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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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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琦顿时……只觉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堵得她五脏六腑生疼。
是个人都能听出,她方才的话,是气话,怎么萧静毓就……龇牙咧嘴,忍了那口浊气,话都说出去了,又不好再返回,公孙琦只好握着拳头逼着自己扭脸去看顾玉青。
顾玉青却是眼皮不眨,并不看她。
公孙琦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顾玉青这是什么意思,她都说要换座位了,难道顾玉青不换?还是等着她去央求她……
这厢公孙琦脸色一层绿过一层,那厢萧静毓却是等不及,催促道:“赶紧的。”
公孙琦油绿油绿的脸就是一僵……我招谁惹谁了!
惹不起萧静毓,公孙琦就只好开口,“听到没,公主让我们换一换位置。”
顾玉青扭脸,字正腔圆道:“不!”
干脆明了,一个字,不!
公孙琦当即一怔,不?你竟敢对公主说不?愣愣怔怔,公孙琦转头复又去看萧静毓,眼底的匪夷所思尚未褪去,“公主,她说不换!”
萧静毓没好气瞪她一眼,“我又不聋,自是听到!”说罢,又是瞪她一眼,兀自转头,不再看公孙琦。
徒留公孙琦夹在顾玉青和萧静毓中间,兀自吐血凌乱,仰天长叹,我招谁惹谁了!
由此,对顾玉青的仇恨愈发浓烈。
若非顾玉青,她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正说话,外间内侍一声悠长的通传响起,“陛下驾到,慧贵妃娘娘驾到。”
中秋节,皇上就是弃了皇后与慧贵妃联袂而来,今儿皇后的生辰,皇上竟又是与慧贵妃一同前来。
这一声通传,随着皇上与慧贵妃款步进来,众人看皇后的目光,就多了几分闪烁,气氛不由凝重,方才彼此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骤然停下,整个大厅,静默至极。
皇后的生辰,历来规矩都是只请女宾不请男宾的,故而就算是皇子,也只是拜寿献礼,并不留席就餐。
皇上此刻与慧贵妃同来,却是意欲为何?
往年皇后的生辰宴,皇上可都是并不出席的。
通传的声音响起一瞬,顾玉青蓦然抬首,朝皇后看去,只见皇后眼底波光骤然大颤,不过,这份震惊意外,也仅仅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便倏忽不见。
到底是皇后,情绪的遮掩与压制,可谓常人无法企及,那一瞬的异样过后,眼底面上便是一派欣喜,等到皇上与慧贵妃前后脚的款步进来,她已经是盈盈笑意仿似三月春阳,遍及眉眼各处。
“方才我还同顾玉青说,你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忘了今儿是我的生辰,你竟就带了陛下来。”随着皇后说话,皇上已经在正位落座,而慧贵妃也款款坐在皇后下首,低眉含笑不语。
皇后就满目含情,朝皇上深深看了一眼,转头再看慧贵妃,“带了陛下来,这该不会是送我的惊喜吧?”
皇后的话,说的欣喜交加又发自肺腑,淋漓尽致的展示着她满腔欢喜。
可心思聪慧的人却能发现,皇后此言,于慧贵妃而言,实在算不得和善。
这样的话,无论慧贵妃怎么回答,都是错。
而且这错,还是僭越忤逆的大错,若是传至御史耳中,只怕又要掀起一场妃嫔压制皇后的轩然大波来。
陛下是谁,岂是谁说带来就带来,说送人就送人的礼物!更何况,这话还是一国之母对着一个妃嫔说起,就更是不伦不类。
俨然皇后给慧贵妃挖了一个坑,这坑中,还游蹿着不计其数的毒蛇毒蝎,谁若落入这坑中,便是万劫不复。
顾玉青不禁为慧贵妃捏一把冷汗,眼睛一瞬不瞬,朝慧贵妃看过去,深怕她一个不小心,落人话柄。
慧贵妃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却是略带着慵懒的态度,道:“娘娘抬举臣妾了。”
一句话,将皇后挖下的大坑饶了过去。
顾玉青顿时松一口气。
皇后却是笑意不减,仿似她方才的话,根本就无二意一般,接着笑道:“妹妹一贯自谦。”
一句话,算是对慧贵妃方才之言不温不淡的反击,慧贵妃只笑不语。
皇后眼底精芒一闪而过,转头笑着对皇上道:“陛下是坐坐还是要陪臣妾吃完这酒席?”
第五百六十三章 惊喜
一 皇上欠了欠身子,对于皇后和慧贵妃这种悄无声息却硝烟弥漫的机锋,他早就习惯很多年了,再加上他本就从小在宫中长大,妃嫔之间的勾心斗角更是见怪不怪,只要不掀起影响恶劣的风波,动摇前朝根基,他无心顾及。
帝王之心,本就不在后宫。
更何况,由古及今,历代帝王,谁的后宫不是腥风血雨,这种事情,根本就无从杜绝。
除非他的后宫,就一个女人。
“朕今儿陪你!”皇上声音低沉且温柔,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魅力和磁性。
登时,满座宾客,方才还闪烁的目光,就变成钦羡。
皇后也没想到,皇上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回答她,微微一个愣怔,面上就流光溢彩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跟着变大。
只是,她所高兴的,不仅仅是皇上的态度和语气,更是皇上留下这件事本身。
皇上留下,一会事发,皇上就能亲眼目睹顾玉青与慧贵妃究竟是何货色,省却了她从中转告的过程。
伸手扶了鬓间流苏步摇,似有若无的转头向身后贴身宫婢递过一个眼色,皇后满面含春,宣布宴席开始,那宫婢则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恭贺声伴着丝竹声,自是源源不断,直至菜品酒水上齐,大家才纷纷落座。
舞娘拖着水袖,摇曳腰肢,在舞池中央舞动出一个又一个曼妙的动作。
只是,这样的宴席上,有谁会去全心全意的看舞娘的翩跹舞步,一个个,皆都是竖直了耳朵,眼睛瞄着上位上的三人。
“妹妹送了我好大一份贺礼,好在今日我也有准备,能还妹妹一份惊喜。”皇后依旧揪着先前她挖下的那个坑不放,只说皇上的到来是慧贵妃的大礼。
慧贵妃不理会她的前半句,却是笑容宴宴,眉目璀璨,道:“能得娘娘用心,是臣妾的福气。”
她说的那份惊喜,无意就是婉晴了。
那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好在顾玉青提前告知了,不然一会婉晴真的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自己不知要如何失态呢!
眼见说出的话,并未收到慧贵妃应有的反应,皇后心中不禁有些许失落,只是再一想到等会慧贵妃面上就要出现的难堪,那份失落就登时烟消云散了。
董渊抬了白氏的娘家外甥女做贵妾。
这件事,在京都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她就不信,慧贵妃眼见婉晴出现,面上能挂的住!
更何况,皇上还在这里!
皇上见了婉晴,难免不动气,也让皇上看看,董家都是些什么货色。
所谓蛇鼠一窝,董渊与慧贵妃乃嫡亲的兄妹,董渊如此,慧贵妃也并非什么好货色。
如此,等到她的下一环计策实施,慧贵妃被直指罪魁祸首时,一切才更为水到渠成。
皇后的话没有引起慧贵妃的过多反应,却是让皇上好奇,不由问道:“你给她备下什么大礼?”
皇后抿嘴浅笑,亦喜亦嗔,“臣妾的生辰宴,陛下如此关注妹妹,也不怕臣妾吃味。”
她说的娇媚,全无素日那副严肃,皇上听着,也觉舒心,脑中不禁浮起初见皇后时的模样,情动之时,伸手将掌心覆在她的手心,“你是朕的皇后,一向雍容大度。”
被皇上的大手握住,皇后屈成拳头的手,只觉温热。
好久……久到她都不记得,上一次皇上牵她的手是在何时了!
心头微颤,强行压制了浮动而上的情愫,皇后逼着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嘴角含笑,道:“臣妾给慧贵妃备下的,当真是份大礼!”
说着,皇后便对身后宫婢道:“去请上来。”
宫婢得令,应诺而去。
不过倏忽,折返回来,恰得那时,舞池中的舞娘一曲舞毕,摇摇退下,那宫婢抬脚朝舞池中央行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身姿灼灼婀娜袅袅的女子,婉约动人。
去过董策婚礼的人,一眼便认出她来,登时,大殿上方,倒吸冷气的嘶嘶声骤然而起。
天!
永宁侯新纳的贵妾,白氏的娘家外甥女,那个满口谎言说与四殿下青梅竹马又被平西王府世子妃当众揭穿的婉晴!
她怎么会来这里!
回想方才皇后之言,说这是她为慧贵妃备下的大礼,众人再看皇后与慧贵妃的目光,便多了许多热切。
那份热切,属于看戏不嫌戏台高的热切,带着灼灼温度。
皇上尚未见过婉晴,不知她身份,眼见一个妙龄女子被带上来,登时有些迷茫,转头看向皇后,满目等着她的解释。
皇后就笑道:“这位是永宁侯新纳的贵妾,永宁侯夫人的娘家外甥女。”
闻她此言,皇上登时心头一怔,握着皇后的手就跟着僵硬且冰凉起来。
感受到皇上手上温度动作的变化,皇后不急不躁解释道:“今儿臣妾生辰,永宁侯夫人却是因病不得来,臣妾想着,慧贵妃的娘家,怎么能不来人呢,便悄悄请了这位姨娘来,也想让慧贵妃高兴高兴。”
她说的情真意切。
皇上听着,心头却是冷笑。
他又不是傻子,皇后何必如此糊弄他。
董渊将白氏的娘家外甥女纳为贵妾,此事满朝传的沸沸扬扬,他也耳闻多次,众人说出的,可并非什么好话。
此刻皇后将这位姨娘请来,这是让慧贵妃高兴还是要打慧贵妃的脸,不言而喻!
当着他的面,竟就如此公然玩弄手段,皇上心头,方才才腾升而起的那缕情愫,登时烟消云散。
皇后……他的皇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娇俏动人天真无邪的姑娘了!
深宫高院早就将她打磨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顶着雍容大度名号的,皇后!
随着婉晴款步行来,停于面前数丈远,下跪行礼问安,起身站立,皇后的眼角余光,始终对准慧贵妃。
却是在她恬静的面上,没有看到一丝波澜起伏。
从头到尾,一丝没有。
待到婉晴行礼结束,慧贵妃嘴角勾起冷笑,看也不看婉晴一眼,对皇后说道:“臣妾还当娘娘当真给臣妾备下惊喜大礼呢!娘娘就会寻臣妾开心。”
皇后不成想,慧贵妃竟是无动于衷!
第五百六十四章 敬茶
一 婉晴的出现,竟是没有刺激到她,依然能如此镇定从容的与她说话,且这话音儿里,分明含了漫不经心,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走漏了消息?
不对啊,她请婉晴来,是昨儿夜里才到永宁侯府递去的消息,等传话的公公回来,宫门已经落匙,永宁侯府不可能传话进来的。
难道是今儿一早婉晴在宫门口遇上了什么人?
也不对啊,她分明是嘱咐了婉晴一路带着围帽的,又有她的贴身婢女亲自去接,这一路,并未与谁相遇。
且婉晴也并未与她提起曾是遇到过谁啊!
皇后心头想不通,登时捏了拳头,只面上的笑容不减,又添了几分讶异之色,“怎么,妹妹见到永宁侯的贵妾,难道不高兴?”
慧贵妃闻言,“嗤”的一笑,满面匪夷所思,仿佛皇后再说什么惊天之语,亦或是什么可笑的笑话。
皇后登时被慧贵妃的目光刺的眼痛,缩在袖口里的拳头骤然颤抖。
心头那股不安的惶惶感,又一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为什么……为什么慧贵妃会毫无反应……这完全不合常理!
“贵妾再贵,也难脱一个妾字,何为妾,不过是个玩意儿,娘娘怎么会觉得臣妾愿意看到她呢?莫非娘娘觉得,臣妾是妃,按着寻常人家来算,妃便是妾,臣妾与她,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觉得惊喜?”慧贵妃说的不紧不慢,可话语间,却是含着隐隐的恼怒,让人听了,只觉她在竭力的忍着。
众人却是能够体会慧贵妃的这份恼怒。
本来嘛,谁家疯了,要抬举一个妾!
还让她参加宫宴!
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然,一个小小妾室也能进得了宫?
眼见着慧贵妃如此回答,众人的目光犹如受人指挥一般,齐刷刷看向皇后。
有些细心的人就发现,今年的宴席特别的规律,但凡有后宫妃嫔参与的宴席,必有热闹瞧,且这热闹从不重样。
得慧贵妃如是一番话,立在当地的婉晴登时面上挂不住,一张脸倏忽青白起来,浑身微微打斗,脚下发软,只觉有些头重脚轻,立不稳,牙齿在下唇上咬出深深的印子来。
昨儿夜里得了宫里的传话,她紧张激动欢喜的彻夜未眠。
慧贵妃乃侯爷胞妹,她凭着一个妾室的身份进宫,必定会让慧贵妃有些难堪,这些,她都想的到,甚至想到了慧贵妃的白眼和指责,想到了慧贵妃的怒斥。
可皇后亲自让人下了请帖,又是亲自派人来通传,这样的殊荣,她是做梦也不曾想过的。
她宁愿接受慧贵妃的一切怒气,也要进这趟宫。
也就是在那时,她才真正的将心头仅存的那丝把自己给了董渊的懊恼彻底清除。
若非给董渊做妾,她哪有这个进宫的机会。
懊恼彻底散去的同时,另一样情绪又丝丝缕缕攀爬上来,一个贵妾都能得如此殊荣,那正房夫人呢?正房夫人岂不是更加荣耀!
凭什么,凭什么白氏又老又丑又蠢又笨却霸占着永宁侯府女主人的位置,而她,就只能做个贵妾!
念想一旦生成,在纸醉金迷的诱惑下,便如同得了雨水肥料的春草,疯狂的生长起来。
今日一早,随着马车开拔,她渐近宫门,哪怕在宫门口突兀的遭到那样一场意外,她那念想也在加速壮大!
她要将白氏取而代之!
此时立在这众人瞩目的位置,她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慧贵妃竟然是当众说出那些话来!
这话刺的婉晴心疼,却更加让她坚定自己那萌生且茁壮的念想!
牙齿刺穿红唇,含着腥味的血丝入喉,让颤抖难堪的婉晴一瞬间的恢复冷静!
深吸一口气,慢慢抬头,与皇后的凤眸相对,脑中回想着在来之前,皇后于她寝殿内亲自相教的那番话,转眸看向慧贵妃,满目赤诚,“妾自进了永宁侯府的门,却从未曾给娘娘磕过头,今儿借着这个机会,正好给娘娘磕个头,也算是圆了妾与侯爷的心愿。”
声音怯懦,仿似她被慧贵妃的气势震慑的惴惴不安。
慧贵妃倒是意外这个婉晴的胆大,当着皇上的面,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纵然是要认亲磕头,难道不是应该等到宴席散去,私下进行吗?却非要此刻说出。
她若是应了她这礼,便是当众承认她的身份且抬举了她,这不是打白氏的脸又是什么!
白氏再不好,也是永宁侯府的正经夫人,与永宁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若是不应她这礼……婉晴口口声声说,这是她与侯爷的心愿……这礼若是不应下,便是仗着宫妃身份插手哥哥府中之事,更要遭人非议。
说不定,还要被有心人将此事与前朝牵扯起来!
思潮翻滚,正在犹疑究竟该如何应付眼前之事,耳边忽的想起一道清冽的女声。
正是顾玉青款款起身,盈盈一拜,朝着皇上和皇后说道:“臣女有话,不知此时说,是否唐突?”
皇后心头,那份不安,随着顾玉青的突然插话,骤然又浓郁起来,总觉得今日的事,可能不会按着她的预定进行。
惶惶之色在眼底涌上,朝坐在一侧的萧静毓看过一眼,倏忽散去,可嘴上却也只能应道:“一家人,但说无妨。”
顾玉青便道:“永宁侯将白氏的外甥女纳为贵妾,是在白氏重病昏迷不醒之时,此事只怕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此时尚且不知白氏是不是接了婉晴的茶……”
说着,话音儿一顿,顾玉青转头向婉晴看过去。
从顾玉青起身的那一刻,婉晴便心中腾起熊熊怒火,嫉恨愤怒交加,烈烈燃烧。
得她如是一问,登时面上泛起红晕,尴尬窘迫之色,赫然而出。
白氏……不是白氏接没接,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给白氏敬茶。
先是白氏昏迷不醒,她无法敬茶,接着她又被董雪仪暴打一顿,几乎无法下地,这好容易脸上的淤青散去,白氏又去她屋里闹了一顿,加上这几日侯爷一直忙着没有回府,无人组织此事。
可……可这话,让她从何说起。
婉晴的犹豫,让在座一众人心头登时无不明白,就连皇后都有些意外。
第五百六十五章 揭过
一 白氏并未接婉晴的茶!
这个事情,方才她教给婉晴如何给慧贵妃敬茶的时候,她怎么不提起!
若是那时候说了,自己自然不会从敬茶这件事上着手!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安原计划走下去!
皇后心头埋怨婉晴之际,顾玉青便不等她回答,冷笑一声,继续道:“既是永宁侯夫人都没有接你的茶,慧贵妃这茶,又从何接起!”
顾玉青的声音,清冽中带了毫不掩饰的质问,人人都知道在董策婚礼那日,婉晴对四殿下安得什么心,此刻顾玉青如此态度对婉晴,也不算过分,情理之中!
婉晴本就心虚,被顾玉青当众冷声一问,登时心尖打了个颤,只她到底也算通透之人,再怎么惶惶,却也并未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皇后!只默默咬唇,脑中千回百转,寻思着如何妥善回答。
慧贵妃与皇后水火不容,她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更要抱紧皇后这根大树。
因为她更明白,慧贵妃的树,是绝对不会让她去倚靠的!
顾玉青语落,不及婉晴答言,皇后便接了她的话音儿,却是对着慧贵妃道:“婉晴给慧贵妃敬茶,不过也是想要表一表心意,她既是有这份心,又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毕竟是你的娘家人,何必为难她。”
皇后这话,说的语重心长,仿似在谆谆相劝。
皇上明知皇后在为难慧贵妃,可皇后有一句话到底没错,婉晴毕竟是慧贵妃的娘家人,因着这句话,慧贵妃不表态,他便无法相帮。
可眼睁睁看着慧贵妃为难,皇上心头又有些难受。
干脆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向旁出。
只视线挪开了,心却是挪不开,脑中还臆想出萧煜那臭小子跳脚质问他为何不替他母妃说句公道话,一想到萧煜跳脚的样子,皇上本就紧皱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正琢磨,要不还是替慧贵妃下了这个决断?就听得顾玉青的声音又响起,登时放眼朝她看过去。
“永宁侯夫人不接婉晴的茶,俨然是不认她这贵妾的身份,那今日婉晴给慧贵妃敬茶,要端的何种身份呢?是永宁侯的贵妾呢还是永宁侯夫人的外甥女?”
“若是永宁侯的贵妾,慧贵妃娘娘接了这茶,便是等于打了永宁侯夫人的脸。”
“若是永宁侯夫人的外甥女……只怕她就更没有资格给慧贵妃娘娘敬茶了,毫无名堂!”
“不过,她若是盯着永宁侯贵妾的身份敬茶,慧贵妃娘娘不接,似乎也说不过去,让人以为她要仗着自己宫妃的身份,公然插手永宁侯府的事,再被有心人利用,牵扯到朝政……”顾玉青欲言又止,却是转眸直直看向皇后,“娘娘不妨给慧贵妃指条明路,这茶是接还是不接,只要娘娘说了,慧贵妃想必心头也有了着落。”
直接将手中滚烫的山芋丢回给皇后。
慧贵妃倒是没想到,顾玉青竟是将她心中担忧之事,照直说出!
如此一来,问题摆在明面上,皇后也算是骑虎难下自掘坟墓了,不禁心头发笑,目光盈盈,含了些许期待,朝皇后看过去,“臣妾听娘娘的,您说接,臣妾就接,您说不接,臣妾就不接。”
皇后顿时……嘴皮一颤,她只想说,关我什么事!
可她是一宫之主,妃嫔之首,慧贵妃与顾玉青的话,让她拿主意,还真是无错可挑!
皇上眼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瞥过顾玉青,亦朝皇后看过去。
他的皇后,他算是了解,工于心计,且屡屡做的滴水不漏,这次,怕是要马失前蹄了!
感受到周围众人如芒的精光,皇后只觉气血有些不畅,这话,让她怎么接!
皇后着急,一旁坐着的萧静毓更是急的一身汗,恨毒了顾玉青,恨不能将其手撕,可却是想不到一言半句帮皇后开脱的话。
好在婉晴心思聪慧,眼见如此,当即“扑通”一身跪下,以头抢地,砰砰磕起响头来,“是妾不对,是妾痴心妄想,要攀高枝,是妾存了歹心,想要越过夫人,就直接给娘娘敬茶,都是妾的不对。”
婉晴说的椎心顿足,满满的自责懊恼。
皇后顿时松下一口气,再看婉晴,眼中就含了几分与先前不同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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