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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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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遗憾的,便是他到底还是不知道,儿子当年到底是撞破了皇后的什么事,遭到她的灭口。
虽有遗憾,可这份遗憾,却也成了内侍总管加大手上力道的理由。
皇后金娇玉贵的身子,怎么经得住他用力拉拽,挣脱不得,便翻身一面朝内侍总管面上身上抽打,一面怒骂,“放肆,本宫依旧是独一无二的皇后,你敢如此对本宫!”
内侍总管卑躬屈膝,“奴才奉命行事,娘娘多担待。”阴笑之色浮上眼底,转瞬褪下,一面说,一面加大手上力气。
再怎么狰狞暴怒,到底禁不住胳膊上的那份疼,登时身子半偏,内侍总管趁机便将其拖出。
当着皇上的面,他尚且能忍住心头冲动,对皇后还算有礼,可一出了御书房大门,便不再那么客气。
这厢,内侍总管几乎是用扭送的姿态将皇后一路拖回寝宫,那厢,御书房内,皇上对着瘫跪在地的苗二和白薇,太阳穴突突直跳。
虽然处置了皇后,可这件事带给皇上的那份震怒,怒气岂是一时半刻就能消散下去的,那串通苗疆逆党谋乱的人,可是他的皇后啊!与他并肩天下的女人,却是与人勾结,在他的饮食中投毒……
她是有多巴不得他立刻就死了,才要做出这样的事。
萧煜说话虽然不羁,可却没有说错,皇后做出如是举动,绝非无故,她堂堂一国之母,肯屈身与逆党勾结,所图……除了这皇位,再无其他!
那与皇后结盟的萧祎呢……他究竟有没有参与此事!皇后的娘家,英国公府又知道多少,有没有伸手涉及!
心思翻滚,皇上深吸一口气,道:“将他二人同苗大一起押入宫内密牢之内。”
得皇上此言,萧煜心头又是一乐!
他家阿青这是要做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什么都料到了,不由面上做出好奇之色,道:“父皇,这种人,不拉出去砍了,怎么还要秘密关起来,关起来做什么,留的他们繁衍后代啊?”
繁衍后代……禁军统领原本正抱拳领命,忽闻萧煜此言,顿时抱起的拳头就在半空一滞,四皇子这用词……好犀利!
皇上忍着心头游蹿的火气,横了萧煜一眼,“没脑子的东西!他们谋逆作乱,难道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就能做成?按着苗二招供,他们可是在京都盘踞多年,党羽不知道有多少,这个苗二是个不问事的,审了也白审。还是要等苗大清醒了,审过之后,一并捉拿。”
萧煜挠头,“可是,要审问苗大,也不防着此刻就杀了苗二啊,反正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苗二本就对萧煜充满仇恨,此刻听他张口闭口都是要杀了自己,更是怒气直从眼冒。
萧煜睃他一眼,不予理会,继续道:“难道父皇是怕苗大不招供,想要拿苗二做威胁?”
说着,萧煜摇头,“那个苗大,心里只有他的老情人,皇爷爷那个死了的宠妃,穆太妃,哪里还装得下弟弟,我可是听高达说,苗大打算把滴翠斋的姑娘给苗二娶作妻室呢,这样的兄弟之情,根本不能当做威胁之器。父皇还说儿臣无脑子,这回可是冤屈了儿臣,儿臣专门动了脑子。”
专门……动了脑子……禁军统领嘴皮一抖,四殿下,您说话,能不能不这么……
第六百六十章 缘由
皇上听着萧煜这些表面之谈,见他一副头头是道还理直气壮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由就是无力一叹。
如果此时将苗二处决,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秘密裁决。
可秘密裁决,怎么能起到震慑人心的作用。
这些苗疆歹人,为了杀鸡儆猴,他必定是要让他们的血流成河才行。
苗二身为骨干分子,自然就不能被随意处决。
秘密扣下苗大苗二和白薇,他要的,不仅仅是那些潜伏在京都各处的苗疆余孽自露马脚,更主要的,是要看萧祎和英国公府的反应。
如果一旦发现,他们与皇后,乃一丘之貉,那么,纵然是父子岳丈,他也绝不手软。
这天下,乃他的天下。
觊觎之心可以有,可作乱之事却不能为。
谁动了他的皇位,便是他的死敌。
就连皇后,他之所以如此处置,一则为了不将颜面失于天下人之前,二则,为了弥补当年心头愧疚,三则,也是最为重要的,更是为了让英国公府和萧祎放松警惕。
只有戒备之心降低,才能做出贸然行动,露出马脚。
这些话,萧煜想不到,皇上却也不会当着一众人的面去说,只幽幽一个叹息,翻了他个白眼,对禁军统领道:“带下去吧,好生看着,别死了就行,什么时候苗大能言了,好好审一审。”
禁军统领得令,当即应诺。
萧煜却是又道:“父皇要审问苗大,为何不直接审问白薇呢?这些年,白薇充当这些苗疆乱子与皇后之间的联络枢纽,她一定清楚那些余孽究竟分布何处!”
得萧煜此言,白薇顿时气息一凝。
她肯帮着顾玉青做这些昧心的事,就是图了能救那些潜伏之人一命,可若皇上对她用刑逼供,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扛得住那刑具折磨,若是扛不住,那她今日所做之事,意义又何在!
萧煜语落,不及皇上答言,白薇便颤着声音道:“奴婢方才已经说了,但凡奴婢知道的,殿下与陛下问就是,奴婢知无不言。事情败露,奴婢知道等着奴婢的是何结局,不想死前凭白遭罪!”
“你倒是个通透的!”萧煜哼哼道。
白薇就道:“方才殿下所说,潜伏在本朝的苗疆之人,奴婢每每行事,皆是受皇后娘娘下令指使,可皇后娘娘手下指使之人,却并非奴婢一人,至于除奴婢之外旁人是谁,那是皇后娘娘的机密,奴婢不知。经奴婢之手,所联络过的人,除了苗大苗二外,余下也不过十人左右,陛下此刻若是要名单,奴婢给出就是,还求陛下饶奴婢皮肉之苦。”
白薇说的情真意切。
顾玉青是否做得到是一回事,可若她等不到顾玉青诺言实施,就自行暴露,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苗疆细作潜伏在京都的何其多,拿出十人左右做炮灰,保护下余下所有,那这十人之死,也算是值了。
心头千回百转,白薇迅速在心里勾出几个无关紧要之人的名字来。
皇上却是抬手一挥,“此刻不必!”
说罢,并不过多理会白薇,而是对禁军统领道:“带下去吧!安置好他们,你再回来,朕还有事吩咐。”
禁军统领当即执行。
正在琢磨招供名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皇上放过,白薇顿时一愣……这个皇上,她琢磨了数年,太知道他的那份疑心究竟有多重,不由心头嘀咕,他为何不要名单,他究竟要等什么?
只是,帝王之心,岂是她能窥探。
待到禁军统领带了白薇和苗二离开,不过几盏茶的闲话,萧煜便与慧贵妃一同告辞。
任由萧煜搀扶,行在漆黑甬道的青石板上,慧贵妃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皇后的表现,实在奇怪。”
萧煜略略沉默一瞬,似是在思忖,片刻后道:“你是指她不做解释吗?”
慧贵妃点头,“对啊,私通敌国,这样的罪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后竟是连辩驳都没有辩驳,看似气势汹汹的一通闹,其实却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作用,她那一番气势咄咄的诡辩与咆哮,甚至后来对白薇的发疯厮打,任何一项,都不如她实实在在几句解释,解释她究竟为何偷换牛乳商。”、
“其实,只要皇后解释清楚了她偷换牛乳商的真正原因,陛下也不会对她就绝情到那般地步,那牛乳商一事,才是所有事情中,最最关键一事。”
听着慧贵妃的疑惑,萧煜一声冷笑,道:“白薇本就是苗疆之人,皇后偷换牛乳商,必定是她唆使,可在父皇面前,白薇与皇后本就一体,让她如何解释。”
慧贵妃闻言,蹙眉摇头,道:“那好端端的,皇后为何又要偷换牛乳商呢?这件事,风险可是不小。”
萧煜冷笑道:“那就要问问她的父亲,英国公究竟做下什么事情,急需一笔数额不菲的银子了。”
听萧煜的话音儿,他分明是知道内幕,慧贵妃便洗耳倾听。
“这件事,说来也是巧合,儿臣奉父皇之命到西山修葺温泉汤池,偶然发现,英国公在西山别院养了外室,国公爷养外室,这若是被闹出来,可是要丢官职的。为了事情做得隐蔽,他才巴巴的把人藏到西山,可还是被人知晓,有人将此事当做威胁的筹码,说若是不拿出三万两白银封口,便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慧贵妃登时唏嘘,“三万两!”
萧煜点头,“狮子大开口吧!儿臣初闻此事,当时并没有当回事,朝中官员,偷养外室的,也不是他一家,不过是民不告官不究,各自无事罢了。谁能想到,他就那么倒霉,国丈爷的身份也镇不住那要挟之人,竟就被人盯上。”
“不过,现在想来,虽无十分证据,怕也八九不离十,威胁英国公的人,应该就是苗大和苗二。”
“宫外他们逼着英国公要钱,宫内白薇就在皇后跟前点眼药,白薇究竟用何方式说动皇后背着父皇偷换牛乳商不得而知,可这白薇,也的确是不简单。”
第六百六十一章 来头
萧煜说罢,慧贵妃便道:“可就算是为了给英国公筹款才偷换牛乳商,眼下发现这牛乳商就是苗疆细作,以皇后的睿智,难道就判断不出孰轻孰重?认下与苗疆细作勾结是何罪名,认下为了帮英国公筹钱,又是何罪名,这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皇后怎么就宁肯认下勾结通敌之罪,也不愿意说呢?”
萧煜冷笑,“皇后不说,自然是因为,英国公的那个外室,来头不小,她说不得,她若是说了,整个英国公府都要遭灭顶之灾。”
慧贵妃闻言,不由蹙步转头,朝萧煜看过去。
萧煜就道:“英国公的外室乃辽东被废太子嫡长女,这样的身份,是英国公敢说还是皇后敢说!”
慧贵妃登时吸一口冷气,不由抬手捂嘴,“天!”满目惊诧,“辽东被废太子嫡长女?”
萧煜点头,“来头不小吧!”
震诧过后,慧贵妃越发压低声音,道:“这事,你怎么知道?难道京都之内,知道的人不少?”
萧煜摇头,“这种事,英国公藏着捂着都来不及,怎么敢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知道,是因为当年辽东那太子尚未被废之前,我见过他那嫡长女一面,此次在西山,也是运气,恰好撞上,不过当时匆匆一瞥,并未认出,还是回去之后明路提醒我,才想起来的。”
“苗大苗二敢张口就要三万两的银子做条件,只怕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特意调查了的。”
慧贵妃恍然点头,喃喃道:“难怪皇后宁肯背下通敌的罪名,也不肯说出缘由,这英国公若是知道,他养个外室就把自己亲女儿断送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作何感想儿臣不知,可皇后的主意,儿臣却是猜得十有八九,她是笃定父皇会留她一命,想着只要有萧祎和英国公一日,等到萧祎将来登基,她就还是独一无二的太后,所以,才心甘情愿几乎想都不想就背下那罪名。用这几年的屈辱换的后半生的荣耀,她这算盘,打的不错。”
说着,萧煜语气略顿,又道:“皇后当年在密林中替父皇当下此刻利剑那件事,母妃可是有眉目了?”
这件事一日不查明,纵然再大的罪名,皇后也无死罪,只要活着,她便时时刻刻都有机会重振旗鼓。
“眼看年关将近,除却宫中大大小小一应宴席,还有每年一次的祭祀,这种事,离不得皇后,到时候,只要萧祎和英国公略作努力,父皇必定又会把皇后放出来。”说及此,萧煜眉宇间带着丝许无力,“一旦纵虎归山,再寻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慧贵妃的寝殿,宫女打起帘子,母子二人相继进去,慧贵妃换了家常衣衫,萧煜则只是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了把脸。
收拾停妥,各自落座,接着方才的话题,慧贵妃面色凝重道:“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头绪,昨儿顾玉青进宫,我将此事同她提起,她说也跟着一起查查,不知道她那里会不会有什么进展,希望年前就有结果吧。”
萧煜闻言,顿时挑眉,“母妃怎么同她讲了,多危险,万一被英国公或者萧祎知道她暗中调查皇后,那岂不是……”越说越心惊,萧煜不由霍然起身。
慧贵妃瞧着,没好气瞪他一眼,“我怎么会主动提起这桩事,是她提起的……”说着,便将那日谈话细细告诉萧煜,言罢,嗔怪道:“就知道心疼媳妇,也不知道担心你母妃在宫中有没有危险。”
萧煜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待慧贵妃嗔怪之言落下,他却是驴唇不对马嘴道:“那日她吃了一整碗馄饨?还因为害羞烫了嘴?”面上喜色,难以掩饰。
慧贵妃顿时……儿子,你这话题换的是不是也有点跨度太大!
嗤的一声笑,点头道:“是啊!”
萧煜就眉眼笑意敛不住的道:“真可爱!”
慧贵妃……
咳咳两声,慧贵妃强行将话题再次拽回到最初,“如果年关之前我们都寻不到皇后那桩事的蛛丝马迹,你可另有应对的法子?”
萧煜眉毛一抖,一脸贼兮兮的笑容看向慧贵妃,“母妃怎么知道儿子另有准备?”
慧贵妃瞪他一眼,“怎么这笑越发的像明路了!”
萧煜顿时……这笑难道还有明路专用姿势不成!
腹诽之际,慧贵妃继续道:“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你另有什么打算我不问,但是一点,必定要想的周全,不求能前进多少,但求后退有路,别把自己逼死了。”
萧煜大咧咧一笑,“母妃放心,这些年,我不都做得很好!”
明知慧贵妃有意想要再谈一谈有关皇后之事,可萧煜脑子里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象顾玉青吃馄饨被烫了嘴的模样,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
知儿莫若母,眼见萧煜心不在焉,满眼又是情波流转,慧贵妃闲话几盏便撵了他离开。
一路离宫,萧煜嘴角都上扬着高高的弧度,看的明路心头发毛,“殿下,这大半夜的,眼看宫门落匙时分,您笑成这样,真的合适吗?那个……那个……奴才怕鬼啊!”
萧煜倏地转头看向明路,嘴角依旧保持高高扬起的姿势笑着,却是抬手朝着明路弹出一个爆栗,“怕你个大头鬼!”说着,萧煜忽的笑容一顿,倏忽敛起,一本正经道:“你说我现在去赤南侯府……”
明路当即将萧煜的话打住,“殿下,咱家王妃早睡了,您就安心踏踏实实回府吧,什么话,明儿再说不迟。”
如果此时明路能够预见到,在回府之后,萧煜将以一个怎样激动亢奋的姿态彻夜不眠的扯着他说话,他一定打死不肯说这句阻拦的话。
然而,如果永远都是如果!
萧煜虽未去赤南侯府,慧贵妃却是命人将消息给顾玉青递出,得到消息的时候,顾玉青正捧着那本《孔雀行兵策》玩读,待来人将要传之话说完,顾玉青心头不由幽幽一声叹。
第六百六十二章 激动
纵然已经预料到不能一举彻底摧垮皇后,可这结果依旧让她心中沉沉。
命如意拿了厚厚的红封给那传话的人,待人离开,顾玉青放帘而眠,辗转反侧。
只要皇上一日还念着皇后当年的救命之恩,皇后就永远是皇后,更何况,只要有英国公府和萧祎这两座靠山在,即便今日皇后被皇上厌弃至极,可等到年终祭祀的时候,她一样要风光出现。
本朝天子,最最在乎颜面,只要不是心头死灰,他便绝对不会轻易废后。
废后,不仅仅是废掉皇后,更是否定他自己当年的抉择。
金贵如天子,他怎么会否定自己,又怎么肯在世人面前承认自己当年识人不清呢!
按照这个情形,只怕等到萧煜将萧祎一事爆出,并且将其完美与皇后再次扯上干系,皇上肯下令处死萧祎,都未必会动皇后分毫。
他可以将她囚禁冷宫,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放她出来,甚至可以在他驾崩之时让她入地宫陪葬,可却绝对不会动她的后位,甚至,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份心虚,都不会让她死在他之前。
这样的帝王……顾玉青侧卧合眼,长长一声叹出,除非证明当日皇后为陛下挡下的那一剑根本就是皇后自己设下的阴诡计谋。
一夜浅眠,梦中光怪陆离层出不穷,枕边“天机”每每在顾玉青安眠之时总要发出淡淡蓝光,今夜却是始终沉寂。
翌日一早起床,因着睡眠不好,顾玉青只觉有些头痛发晕,直到洗漱整齐,扶了如意去花厅,一路冷风扑面,才将那昏昏沉沉吹散,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府中大小琐事一应吩咐完毕,顾玉青传了周秉德与那白衣姑娘一同来花厅。
白衣姑娘因着顾玉青昨日那些话,自去了客房便坐立不安,心头惴惴,一夜无眠,又惦记着顾玉青说要今日一早再同她说话,大清早天不亮便收拾干净,徘徊在屋里打着转的等着天明,等着顾玉青传唤。
得了吩咐,大一步小一步气喘吁吁直朝花厅奔去。
她进去的时候,周秉德尚且未到,唯有吉祥如意陪着顾玉青在花厅说话,眼看面前就她们三人,白衣姑娘心头拂过几缕失望,深吸一口气,匀了呼吸,摇身进去,给顾玉青低低一个行礼,迫不及待道:“小姐,您昨儿说,知道我姐姐……”
顾玉青嘴角浅笑,阻断了她的话,“你且稍坐,我也只是猜测,不能万分肯定,兴许让你白白欢喜一场。”
白衣姑娘敛眉含笑,“能欢喜一场总比没得欢喜好,与姐姐失散那么些年,能得相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天大好事,若是不能,也是无缘。”
话虽如此,可心头的那份紧张和不安却是让她捏着帕子的手,手心密密一层细汗,滑唧唧打湿了半个帕子,一颗心惴惴直跳,一下高过一下。
说着话,她转身坐在顾玉青下首雁翅排开的梨花木椅上。
有丫鬟立即捧上热茶,依旧是昨日她在顾玉青闺房内喝到的那味,可因着心绪不同,此刻清茶入喉,对她而言,与白水无异。
轻呷不过三五口,周秉德便应命而来。
茶盏刚刚端至嘴边,正欲再喝一口缓解心头焦灼,猛地见人进来,白衣姑娘下意识手上动作一僵,转头朝来人看去,那一瞬间,她端着茶盏的手冰冷如腊月寒石,茶盏在她手中,颤抖不已。
这人,定就是知道姐姐下落的人!
刚刚还狂跳不安的一颗心,此时顿时停滞在那里,不上不下,浑身血液犹如混了冰渣,嘴皮轻颤,一双眼睛死死凝在一步步走进过来的人身上。
周秉德一路低头而行,虽知道在顾玉青下首还坐着个人,却并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几步行至顾玉青跟前数步远,顿步行礼问安,“小姐可是有何吩咐?”
随着周秉德说话,白衣姑娘目光一转,亦朝顾玉青看过去,满眼热切,哪里还有方才所言之话的半分淡定,顾玉青瞧着,不由心头微颤。
收了看白衣姑娘的目光,顾玉青对周秉德道:“小宝她娘叫什么名字?”
顾玉青开门见山直接问,白衣姑娘捏着丝帕的手愈发狂抖,死死盯向周秉德,一颗心几乎就要跃出嗓子眼。
周秉德闻言不由蹙眉,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就问起这个了,虽不明缘由,可还是据实回禀,“苏沐雪。”
苏沐雪三个字,从周秉德口中说出,顾玉青一眼看到,白衣姑娘的脸面唰的素白一片,抖着嘴皮整个人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两个大步,直直冲向周秉德跟前,激动之下,头上鬓角处簪着的一朵白绒花簌簌落下,被她一脚踩了过去,却浑然不觉。
见她如此,顾玉青心头落停,看来,小宝她娘,的确就是这白衣姑娘的姐姐了。
这种缘分还真是……
不及顾玉青多思,白衣姑娘就一把抓了周秉德的衣袖,颤着声音,哽咽哭道:“苏沐雪,你说你认得苏沐雪?她在哪,在哪?”摇着周秉德的衣袖,她的手指骨节清白一片。
猛不防被她一抓,周秉德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将她推开,可紧跟着听到她的问话,感受到她剧烈的情绪波动,周秉德推开她的动作便停下,转头皱眉朝她看过去。
一眼看到面前这情绪起伏,激荡啜泣的姑娘,周秉德登时头顶如有雷炸,轰隆隆几声,满身的血液便沸腾起来。
原本是被白衣姑娘扯着衣袖死命的摇,这一刻,他倏忽转身,一把将白衣姑娘双臂扶住,双腿微屈,身子微微蹲下,满目咄咄灼灼的热切和震惊,“沐雪?你是沐雪?”
若是不明所以的局外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免觉得搞笑,一个问你是不是认得苏沐雪另一个却答你是不是苏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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