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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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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松毫不忌讳道:“何止错了,简直是多此一举的大错!”
觑着萧祎因为自己的冲撞而盛怒发颤的嘴皮,骆志松心头浅笑,眼底浓雾迷蒙,如影似幻。
“殿下本就要给顾臻和四皇子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一旦四皇子倒台,慧贵妃失宠,他永宁侯还算个什么,也值得殿下去冒险费心,殿下在永宁侯身上花功夫,不就图了扳倒慧贵妃,可扳倒慧贵妃,分明有顾臻与四殿下谋逆一事足矣,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谁给殿下出的这个馊主意,让殿下做出这种费力不得好的事!”
骆志松的话说的刻薄,再加上他千年不变的寒冰脸,这份刻薄,就愈发显得刺耳刺目。
萧祎使劲捏了拳,才没让自己将怒气发出。
尽管骆志松说话不客气,可眼下,大事未定,他太需要这个有能力又有魄力的谋士了,这点屈辱,与那至高之位相较,又算得了什么!
忍下归忍下,萧祎到底不由自主的辩解,“父皇对萧煜的宠爱,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当年皇后刁难慧贵妃,萧煜得知,一怒之下,直冲皇后寝宫,将皇后宫殿砸了个稀烂,如此忤逆之罪,父皇也只是将他打了十来板子不了了之,板子过后,心疼的又是亲自给他上药又是亲自喂他吃饭……”
说到这些,萧祎嫉妒的眼眶发红。
同样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怎么就偏心到这般地步,萧祎曾不止一次去想,当年之事,若是换作他,父皇只怕早就将他关入大牢了。
若是他的母妃并未早逝……
没有娘亲的孩子,其中痛苦冷暖,也唯有自己咬牙撑着了。
深吸一口气,幽幽叹出,却是一口气叹不尽心头酸楚,再张口,语气里带着遮掩不住的悲凉,萧祎继续道:“顾臻谋逆一事,我并不能十分肯定,就一定能将萧煜拉下马,将慧贵妃彻底扳倒,所以,才安排了婉晴……”
骆志松闻言,佯做一副恍然之态,沉默一瞬,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董雪若既是死于殿下之手,此事殿下还需补救,不然,影响到顾臻一事的结果,就当真得不偿失了!”
萧祎胸口起伏,几个长叹,终是压下一腔百种情绪,世故如他,转瞬又将情绪调节至眼下一事上,偏头蹙眉,“还望先生明说,本王,本王实在无法揣测,就算是我勒令婉晴杀死董雪若,父皇对此大怒,可为何会影响到顾臻一事的结果?”
骆志松眉目闪动,道:“殿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陛下性子如何,殿下最是清楚,先是殿下对永宁侯的后院动手脚,再有殿下揭发赤南侯,若是殿下不攀扯四殿下则罢,但凡殿下攀扯四殿下,皇上必定会联想到殿下对永宁侯所做之事,到时候,难免不会对殿下所呈证据有所怀疑,一旦陛下起了疑心……”
萧祎闻言,登时醍醐灌顶,脸色倏然一变,激动道:“还好,还好我有先生,及时提醒我,不然,真真就要酿成大祸!”
说着,萧祎转头就朝门外唤了初砚,“备轿,本王现在就去……”
初砚推门进来,刚刚探了个头,萧祎的话音就被骆志松再一次阻断,“殿下又心急!这件事,最早也要是在明日下朝之后。”
萧祎声音一顿,又是满面不解,“这又是为何?”
“殿下此时进宫,该要对陛下说,这件事,你是何时发现的呢?若是说就是现在发现的,可如此冒失,显然不符合殿下素日行事谨慎的性子,陛下要生疑。若是说早些发现,可上午早朝过后,殿下为何不说,又让陛下生疑。所以我说,最早也要明日早朝过后。”
“那时候,殿下就能说,是今日夜里得了消息,你百般思忖,觉得此事实在事干重大……”
听着骆志松的话,萧祎抬手一挥,“先生不必再言,先生之意,本王了然,就依先生的。”
一面说,一面摩拳擦掌,转瞬,对初砚道:“去把兵部负责边关急报收整归纳的抄录员王道生给本王叫来!”
这件事,他自然是不能说,是他从辽东收到消息,要做的不露痕迹,消息就必须是从兵部传出。
初砚得令而去,萧祎又同骆志松百般商讨过后,才放他离开。
抬脚出了萧祎书房大门,寒风扑面而来,簌簌打在身上,骆志松只觉精神一震。
他日盼夜盼,盼了多少时刻,这一刻,总算是要到来了。
激动之下,骆志松抬脚走路,姿势都有些与往日不同。
寒风凛冽,他行走其中,却只觉如沐春风。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偶遇”禁军统领了,深吸一口气,骆志松如同海雾一般的眼底,雾气散去,露出他闪耀的双眸。
而此刻,赤南侯府的桐苑里,顾玉青也是一番安排,“……明日我被传入宫,不过多久,一定会有禁军来搜府,到时候,你惊慌失措之际,只需要将禁军统领引到书房,让他打开书房右边墙上从左向右第五个暗格,记着,只需他一人进去,其他人,无论如何,都要拦在门外。”
如意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做到。”
吩咐罢如意,顾玉青转头对黄嬷嬷说:“嬷嬷只要在密室看好苏沐晴,莫让禁军的人发现了她就好。”
嬷嬷点头,领命之时,不由满面焦虑,说道:“小姐,还是让吉祥如意一起陪您进宫吧,万一有个好歹,府里引诱禁军统领和看紧苏沐晴,奴婢一人就能做好……”
顾玉青摇头,“府里才是一场硬仗,嬷嬷莫要小觑了禁军,尤其禁军统领,他能得陛下多年信任和倚重,足以见得此人本事,想要引诱他,并非小事,更何况,禁军的搜查能力之强,若是给足了他们时间,府中那些密道密室,他们必定会发现一二的。”
说着这些,顾玉青心头惴惴,明日一战,她并无十足把握。
第六百九十八章 血雨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先前所有计划安排全部颠覆不用,重新安排之后,难免有顾虑不周却又一时间想不到的,一切都要靠明日随机应变。
她相信萧煜的能力,可对自己,就不那么自信了,毕竟,明日一战,她要面对的,是为自己的父亲洗白冤屈,亲情,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害怕自己一时情绪激动,方寸大乱。
更害怕禁军发现苏沐晴,纵然禁军不知苏沐晴的身份,明日一见,不会将她如何,可苏沐晴是她彻底扳倒皇后的王牌,一旦苏沐晴被推到台前,禁军在皇上面前回禀说曾经在赤南侯府见过她,那她与萧煜有关英国公的那些谋划,将彻底失败。
可这个时候,又不能送她出府。
明日大战将即,今日赤南侯府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会成为明日事情成败的至关一步。
想着这些,顾玉青捏着丝帕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黄嬷嬷听顾玉青如是说,当即便道:“是奴婢思虑不周,明日小姐进宫,一切小心,府里的事,奴婢一定和如意做好。”
如意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快速引了禁军统领到书房,不给那些禁军多余的时间搜查。”
几番嘱咐,要说的话吩咐下去,顾玉青便遣了她们下去歇息,兀自倒头,扯了松软的锦被覆在身上,翻来覆去,想着今日与萧煜的那些安排,想着明日可能出现的一切可能与意外,想着萧祎的为人和手段。
此次萧祎所谋之事,并未悉数告知骆志松,故而萧煜手头,也并不是全然掌握萧祎的所有动向。
而且,他们的安排,也不是见招拆招,萧煜与她一致的意见都是化被动为主动,固然是萧祎要先发夺人,他们却是要从他的手中,将这主动权,硬生生夺来。
萧祎与萧铎不同,他缜密且慎重,明日一战,想必艰难。
一旦想到,父亲和整个赤南侯府的荣耀生死,都在明日一瞬间,顾玉青便紧张的扭在一起的手指微微打斗。
思潮滚滚,辗转反侧,直到子时过去,枕边一方神玉发出似有若无的淡蓝色光泽,顾玉青才沉沉睡去。
就在她睡下之时,巍峨皇宫的御书房内,燃着跳跃而明亮的烛光,皇上身子溺在宽大的龙椅上,左手撑着扶手,不住的揉着眉心。
自今日一早,萧煜将永宁侯府一事告知慧贵妃,他下了早朝,同永宁侯董渊说过话,想着去安慰慧贵妃一番,结果却是传来慧贵妃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不醒。
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堵在心里,越发就有些心疼她。
人有时候就是如此,把自己想说的,都表达了,心头就轻快了,越是没有机会说,就越是搁在那里不上不下,时时刻刻的记挂着,难受着。
尊贵如皇上,也不例外。
再加上此事从永宁侯的口中说出,是萧祎指使了他的姨娘婉晴毒害了董雪若嫁祸给白氏,想要逼着董渊休妻另娶,而所娶之人还是刑部尚书家的女儿……乱糟糟的一团麻,皇上心头就更是不舒服,
倘若真的是萧祎所为,那他的目的为何,简直昭然若揭。
这个逆子,当真是以为他老了,神思不明了,就要如此放肆吗!
随着心头怒气上涌,皇上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身后立着的内侍总管在皇上叹息之际,微微弯腰,恭敬的小声提醒,“陛下,歇了吧,明儿一早还要早朝呢!什么话,等下了早朝再问也一样。”
皇上摇头,“还是等等吧,这个时候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他也该回来了了。”
正说话,门口一个小內侍推门进来,回禀道:“陛下,禁军统领大人来了。”
皇上当即身子一直,“让他进来。”
说话间,小內侍身子一闪,将门口让开,禁军统领裹着一身寒气嚯嚯进门,几步行到桌案前,屈膝跪地,抱拳回禀道:“陛下,臣按着陛下吩咐去查,盘问出些结果。”
皇上阴翳的眼睛微微眯起,几乎有些屏气,道:“什么结果?”身子微微前倾,后背挺直。
“京都鼓楼大街有个八珍阁酒楼,酒楼对面,有个档次略低的小酒肆,酒肆老板说,他曾在皇后娘娘生辰那日,见到三殿下拦了永宁侯府的轿子,不知说了什么,永宁侯府的轿子就随着转了方向,随了三殿而去。”
皇上闻他此言,登时心口一缩。
皇后生辰那日,永宁侯府来赴宴的,唯有那个被皇后破例而召的姨娘婉晴。
皇后不按规矩礼仪,召了永宁侯府的姨娘入宫赴宴,而宴席过后,与皇后结盟的皇子萧祎又私下拦了这婉晴的轿子……
思潮汹涌,皇上不由眉尖微动,只是世故如他,心底情绪怎么会轻易显于面上,只一闪而过,便又道:“还有什么?”
禁军统领继续道:“今日夜里,臣暗暗潜伏入三皇子的府邸,一番暗访,恰好遇上被三殿下百般倚重的那个叫骆志松的幕僚,刺探之下,他说漏嘴,说的董家出事那日夜里,永宁侯府的丫鬟曾来过三皇子殿下的府邸,并且三殿下见了她。”
皇上搁置于桌案上的手,登时捏拳。
逆子……这件事,还真是他所为!
他到底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气恼之下,跟前又是他不需防备之人,皇上不由脱口而道:“朕还健在,他是当真已经昏聩暮暮了吗!在朝中拉党结派也就罢了,朕容他,可竟然把手伸到了慧贵妃的娘家哥哥府中,他这分明是冲着慧贵妃和煜儿去的!”
皇上怒气大发,内侍总管却是眼珠微动,在皇上语落一瞬,带着恰到好处的语气,道:“陛下,兴许殿下所为,也是受人指使。”
只要能有打压皇后的机会,他就绝不错过,他儿子的大仇,尚未彻底报了,他岂能干休!
“受人指使,谁能指使的了他,他是朕的儿子,他是皇子,满朝文武,谁敢指使他……”随着话音儿,皇上脑中浮出一张令他生厌作呕的脸。
第六百九十九章 怀缅
语气一敛,皇上转眸看向内侍总管,“你是说皇后?”
内侍总管当即将腰弯的更低,一副受惊的胆颤样子,“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三皇子一贯做事慎重,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没有章法的事情来,按着三皇子的性子,奴才斗胆揣测,他纵然要对永宁侯府伸手,只怕也是要亲自而为。”
皇上一声冷哼,“能指使了他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是谁!被禁足了,还这样不消停,朕还真真是小看了她。”
眼见将火烧到皇后身上,内侍总管默默选择闭口不再多言。
皇上生性多疑,有些话,说多反倒无益。
皇上言落,跪地回禀的内侍总管又道:“今儿夜里,三殿下府上,倒是有桩怪事。”
皇上闻言,将思绪从皇后身上挪开,转眸去看禁军统领,挑眉道:“何怪事?”
“臣离府之际,忽的见三殿下跟前的贴身小厮从外面带了兵部抄录员王道生急吼吼的直奔三殿下书房,那个时候,已经是将近子时。”
“是他的小厮带了王道生去,而非王道生主动登门求见?”禁军统领言落,皇上略一思忖,道。
禁军统领点头,“是三殿下的小厮引他进去的,看样子,像是三殿下派小厮将他传去,而非他自己登门。”
大半夜的,他传了兵部的抄录员过去做甚?
就算是要商讨国事商讨辽东战事,他要传的,难道不应该是兵部尚书,为何却是单单传了个抄录员?
百思不得其解,皇上眉头蹙的原发深。
要回禀的事情悉数说完,皇上并未其他吩咐,禁军统领行礼告退,内侍总管则是又一次催促皇上歇息,“陛下,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明日早朝过后,传了三殿下一问便知,您歇息吧,身子要紧。”
皇上长长一声叹,以手撑着书案,缓缓起身,“歇息吧,朕还硬朗,他就敢如是胡来,若是朕哪日没了,他不得把慧贵妃母子生吞活剥!”
他自己当初夺嫡,都是一路的腥风血雨,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脉亲情的鲜血,可轮到自己的儿子,却是心中万般难以接受,只觉一颗心如有钝刀慢割,气愤之余,疼的他缓不出气。
“陛下要歇在哪里?”内侍总管扶了皇上挪开书案,躬身问道。
皇上转头觑了一眼外面黑黢黢的天,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去哪里,就歇在这里吧。倒是想去看看慧贵妃,可惜她自己个身子不爽利,朕去了,反倒是搅了她休息。”
内侍总管听着,含笑道:“陛下对娘娘,当真是一片真心。”
皇上吁一口气,“这阴暗诡谲的皇宫,宫里的女人,凡是能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手上沾着人血。朕能体谅当日母后的苦楚,就能体谅她们,故而她们素日一些小争小斗,朕皆作糊涂。”
“可这宫里的女人,不知足啊!”褪下龙袍,穿上寝衣,许是因为衣衫柔软,为他疲惫的心添了几分倦意,皇上的语气,有些力气不足,有些呢喃的味道。
“她们永远想的都是从朕这里为她自己谋求利益,为她的母家谋求利益,唯有慧贵妃,同她们不一样,慧贵妃从未和朕提过任何要求,更未给永宁侯府谋过半分利益。”
“每每和她在一起,朕总要忘了自己帝王的身份,就像是寻常百姓一般,过着寻常人的小日子,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可所有的味道,都能暖到朕的心里。她所想的,永远都是如何为了朕更好,你说,这样的女人,朕怎么能不偏宠。”
“别的妃嫔有了皇嗣,那皇嗣就成了她们固宠的手段和资本,怀孕之时百般事情自不必说,等孩子出生,好端端的孩子,为了引起朕的注意,非要把孩子弄病了,引了朕去。”
“朕至今记得,煜儿两岁那年,得了风寒,发烧烧的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像一块火炭,饶是这样,慧贵妃都不许宫人在朕面前泄露半句,还是给煜儿诊病的御医怕煜儿这一病烧坏了脑子牵连到他身上,才回禀了朕。”
说道萧煜,皇上面上泛起流光溢彩,眼角眉梢,不由轻快。
“煜儿那孩子,心性随了他母妃,宽厚仁和,重情重义,有一年朕因着边关事务繁杂,心绪不宁,用饭不香,别的皇子也只是晨昏定省的来问个安,唯有他……”
说及此,皇上面上不由带了笑容,“那臭小子,才五岁,人还没个炤台高,就要去给朕做面汤吃,差点没把朕的御书房给点了……”
随着皇上念叨,眼见皇上兴致颇高,内侍总管立在一侧便笑着附和,“奴才还记得,当日四殿下端着黑糊糊一碗面汤来给陛下吃,陛下愣怔过后,眼皮儿不眨就把那碗面汤给喝了,奴才吓得心惊胆战,生怕陛下肚子不适。”
皇上就呵呵笑着点头,“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在面汤里加了什么,那味道简直是朕这么些年来喝过最最难喝的了。”嘴里嫌弃,面上眼底,却是浓浓的怀念。
“说来也怪,陛下喝了四殿下的那碗黑汤,这边关的事务跟着就解了。”内侍总管不落痕迹的拍个马匹。
皇上听着舒心,半靠在身后的明黄靠枕上,微微挪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是啊,那小子……纵然乖张不羁,不学无术,可朕却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他也对的起朕的这份厚爱,有件事,好多年了,朕一直搁在心里,对谁都没有提过……”
随着皇上话音儿,内侍总管当即心神一凛,不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侧耳倾听。
皇上却是凝着眼前桌案上袅袅腾空的龙涎香缭绕的烟雾,说了一半的话,倏然而止。
“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说着,向下褪了褪身子,平躺下,“睡了,明日还一日劳累呢!”
内侍总管将将才调起精神,顿时心头气息一顿,默默一声哀嚎,陛下,不带您这样的,话说一半,把人的兴趣勾起了,您自己个又不说了。
您倒是睡下了,这不上不下的,奴才睡不着啊
第七百章 夹层
内侍总管替皇上将铜钩上的纱帘放下,哀怨的小眼神隔着朦胧的纱帘朝着里面已经熟睡的皇上一瞥,幽幽一叹,转头下去。
翌日一早,早朝过后,不及皇上开口传召,萧祎便主动提出有事要禀。
御书房内,祥瑞香炉中龙涎香升腾着袅袅青烟,冬日的阳光透过御书房明纸糊就的大窗,半个屋子洒满阳光,可偏偏皇上的书案成了一道分界线。
书案后,皇上溺在宽大的龙椅上,阳光不及的地方,他的脸色明暗不辨,让人看不清神色。
因着永宁侯府一事,萧祎到底有些心虚,行礼问安过后,深吸一口气,道:“父皇,昨儿夜里,儿臣接到兵部抄录员王道生急报,他在发往京都的文抵中,发现了夹带信函,因着信函夹带位置着实隐秘,当日这文抵送达之时,并未被注意到,他是昨夜整理归纳案卷,才看到,信函上的内容事干重大,一发现,就立刻送到儿臣府邸。”
听着萧祎张口所言之事,皇上不由想起昨夜禁军统领回禀的那件事:兵部抄录员王道生被萧祎的贴身小厮从外面带回府中。
禁军统领看到的是王道生受萧祎传唤而至,到了萧祎口中,竟成了王道生主动登门。
随着萧祎嘴巴一张一翕,皇上脑中神思飞动,眉宇间涌上一层浓雾,只是他身坐暗处,立在明亮阳光下的萧祎看不真切。
萧祎言罢,从袖中掏出两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信函,恭敬低头抬手,将信函捧上,“父皇过目,这就是那被夹带的信函。”
他捧上,内侍总管自然要去接,转手交给皇上的同时,不由深深朝萧祎看了一眼。
信函展开,随着字迹入目,皇上一张脸登时铁青,嗓间因着一瞬间的愤怒,发出呼呼的拉扯声,如同拉风的风箱。
纸上字迹飞扬,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间透着恣意不羁,洒脱如风,只需一眼,皇上便能断定,这是顾臻的亲笔字迹。
而所写内容,却是顾臻与辽东皇室的私通往来,信上约定,顾臻佯装战场失利,有意败给辽东大军,而辽东皇室则是许以顾臻黄金万两。
日后辽东大捷,朝廷割地,辽东将所封辖地拿出一半来划至顾臻名下,作为他的私产。
一行行字看过,皇上怒极,“啪”的反手将手中信纸拍在桌上,尤不解气,顺手抓起手边一只狼毫湖笔,手中用力,登时一支笔被他捏的四分五裂。
顾臻,几乎是这个世上他最为信任的人,竟然背着他与辽东皇室勾结……
这种背叛,简直比当日端王背叛,更让皇上愤怒百倍。
一把甩开残碎的湖笔竹节,皇上暴躁起身,握拳怒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怒气冲头,早就将萧祎方才的一番话冲到脑后。
萧祎眼见如此,心下暗喜,口上重复解释,“是兵部抄录员王道生昨夜送到儿臣府邸,儿臣眼见事关重大,不敢擅作主张,才……”
“王道生……”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愤怒,皇上将这三个字磨牙念出,“去,把他给朕叫来!”
若说别人谋逆,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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