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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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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总管忽得皇上发问,当即道:“打完板子,关到行宫的密室里了。”
皇上沉默一瞬,道:“你去问问她,英国公当年布局一事,皇后知道多少,问完了,不论结果如何,明日我们离开,也放了她吧,终归不过一个报仇心切的可怜人,更何况,若非她,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内侍总管领命,应诺而去。
夜里的寒风呼啸呜咽,内侍总管直奔密室的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矫健。
皇上既然是派他去问,不论那姑娘如何作答,他心头,早就有了上禀的答案,儿子,你的大仇,爹爹很快就能替你报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脸红
这厢,内侍总管奉命而行,那厢,在萧煜的掩护下,吉祥步伐轻盈进了萧恪躺着的屋子。
一进门,急急取出衣袖中藏得隐秘的银针,在跳跃的火苗上烧的发红,吉祥将银针刺入萧恪穴位,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随着吉祥银针拔出,萧恪翻身,伏在床榻边缘,“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吉祥凝重的面色登时一松,“好了,这口血吐出就没事了。”
接过明路递来的热茶漱了口,萧恪以手撑床,翻身下地,抖抖手脚,做了一个伸展动作,大呼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这药真霸道,才针尖大小的一点,我就浑身绵软,若是再多点,估计一头牛也能让它悄无声息躺个三天。”
萧煜好心情的道:“未必!”
吉祥见萧煜否定,不知他是存心和萧恪打嘴仗玩笑,只当他是对药效怀疑,当即就一脸认真,一板一眼解释道:“这要是黄嬷嬷亲手调配的,所用药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嬷嬷曾拿府中烈马实验过,只要奴婢小指指甲盖一半的分量,那烈马就能三个日夜卧地不动,奴婢亲眼见了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小姐。”
明路听着,噗的一笑,吉祥闻声,登时回头,瞪他一眼,明路就贼兮兮一脸笑,闭口不言。
吉祥正欲说话,耳边就传来萧煜一声笑,笑罢,道:“那烈马当真躺了三日?”
吉祥只好将明路丢在一旁不管,转头对萧煜恭敬道:“是啊,整整三日。”
萧煜就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萧恪,“烈马用指甲盖一半的分量就三日不能动,你刚刚,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多少还能动点!果然,你这身体,烈马也要汗颜啊!”
萧恪登时飞眼横了萧煜一眼,“你的嘴里,从来没有象牙!”
吉祥听得懵懂,略略蹙眉,对萧煜偏头解释道:“九殿下略略能动,是因为他只用了针尖一点……”
明路再也忍不住,当即失笑,抬手朝着吉祥后脑勺一个爆栗,“你个呆子,我们殿下是在那九殿下当马比呢,你这样左一次又一次认真解释,等于给我们殿下做了帮凶,看你们小姐一会怎么收拾你!”
明路说着,语气一转,啧啧道:“不过,你们小姐也为难,一个准夫君,一个弟弟……就不知道她偏心谁了!”
明路言罢,不待吉祥反应过来,萧煜和萧恪就异常整齐的争宠道:“废话,还用说吗,当然是我!”
在萧煜和萧恪的低声吼叫中,吉祥终于后知后觉,心头暗责自己反应慢,在四殿下面前丢了小姐的人,又恨明路弹自己后脑勺时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弹的她差点跳起来。
这个仇,非得报回来!
就在吉祥心头小九九翻转之际,萧恪说罢,转头又横萧煜一眼,“你拿我比马,那你说,我姐姐是什么?”说着,眉毛挑起,带着一脸得意。
萧煜……
明路双眼充满幸灾乐祸,朝着他家殿下直咧嘴,和萧煜相处久了,尤其是最近,他最最爱看的就是他家殿下被九殿下整治的跳脚。
明明每次他存心要戏弄人家,结果每次都是自食恶果!
萧恪眉毛一扬,“啊?你说呀,我姐姐是什么?”大有一副要逼死萧煜的节奏。
吉祥心头也好奇,一双眼睛乌溜溜看着萧煜,小声嘀咕,“奴婢也好想知道,在四殿下心里,我们小姐是什么!”
萧煜……
明路闻言,原本就因着笑而抖动的肩膀,登时就抖得更加猛烈了!
这个吉祥……越来越可爱!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越来越……越来越……是个什么鬼!
思绪一瞬间飞闪,刚刚还在幸灾乐祸咧嘴傻乐的明路,双眼瞧着吉祥粉嘟嘟的侧脸,看着她像蝶翼一样轻颤的卷翘睫毛,看着她似新鲜樱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嘴唇……
萧煜回答不上来萧恪的逼问,又受吉祥如是一说,心头一缩,不由朝明路看过去,只一眼看到明路的模样,脱口而出,“明路,你脸怎么那么红?”
被萧煜一句话影响,大家目光纷纷朝明路看过去,萧恪补充,“脖子也红。”
吉祥眨着一双大眼睛,“你病了?”
明路……眼睛看过吉祥,看过萧恪,看过萧煜,再挪……一眼看到萧煜身后的雕花木门,登时“哇”的一声喊,拔脚冲出去。
天!
病了,他一定是病了,不然,刚刚怎么觉得浑身滚烫的血都在沸腾,像是要冲破血管。
病了,病了,他得了一种不能看吉祥的病!
呜咽呼啸的北风里,明路如同困兽,在院中一株光秃秃没了叶子的海棠树下,围着树打转,一圈又一圈,然而凛冽的寒风里,他身上,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明路夺门而逃,留下屋内三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吉祥第一个回过神,指着明路离开的门,满目震惊,喃喃道:“刚刚奴婢是不是瞧错了,明路……明路好像离开的时候一头撞上了门框。”
她对面,萧恪用同样匪夷所思的语气,道:“我也以为我瞧错了,不过,你这样一说,那就是没错了,他何止一头撞上门框,好像……好像撞了两次!”
说罢,萧恪转头,看向萧煜,“你们府上的人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要撞头,天,等我姐姐嫁过去,该不会也要被你逼着撞门吧!”
问萧恪如是一言,吉祥登时一双眼睛充满警惕看向萧煜。
萧煜……给我个门框,让我一头撞死过去!
心里怒吼之际,耳边就传来萧恪低言之声,“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把我姐姐比作什么?”
萧煜……谁也别拦我,我让去!
就在萧煜感觉自己要被萧恪和吉祥的眼神逼死的时候,行宫另一方,内侍总管从苏沐晴处出来,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返回皇上寝殿。
拾阶而上,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低声问一侧守门的小內侍,“谁在里面?”
小內侍恭敬回答,“佟妃娘娘,您才走没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来了,一直没有出来,多半是要留寝。”
第七百二十九章 旧事
内侍总管闻言不由蹙眉,她怎么来了?
莫说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就算是白日,没有皇上召见,行宫之内,她也不熟悉,挺着硕大的肚子,就这样找来……的确不像佟妃素日风格。
至于留寝……内侍总管心下摇头,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陛下是绝对不会留寝的。
正犹豫是该停在门口候着还是该先去偏殿歇息,就听得里面传出木门被推开的咯吱声,内侍总管当即身子一躬,双手下垂交叠腹前,刚刚立好,大门便被推开,低眉垂眼,入目就是一抹湛蓝色。
佟妃的肚子,越发的大的不像话,这样子,莫说是双生子,就算是三胞胎,怕也可能。
思绪一晃,内侍总管恭敬行礼,“佟妃娘娘这是要走?”
佟妃朝内侍总管瞥过一眼,轻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刚出门槛,她的婢女便从一侧闪出,急急走上,将其稳稳扶住,一面说着“娘娘小心脚下。”一面扶她下台阶。
瞧着佟妃笨重的身子,又想到慧贵妃素日同佟妃娘娘的交好,内侍总管心尖一转,追上一步,“天黑路难走,娘娘前来,可是坐着软轿?”
佟妃没想到内侍总管要追上,步子一顿,怔了一瞬,有些意外的回头朝他看去,摇头,“走着过来的,也不算多远。”
瞧了一眼远处古树下的暗影,内侍总管道:“奴才还是让人送了娘娘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不比宫里头,娘娘怀着身子,还是小心点好。”
佟妃意外之色不由浮于面上,深深看了内侍总管一眼,眼底哀戚飞闪而逝,扯嘴笑道:“有劳公公了。”
内侍总管打千作揖,“娘娘言重,替陛下照看好娘娘,是奴才分内之事。”
说着,内侍总管直起身,朝着身后一个小內侍道:“提了明亮的灯笼,给娘娘小心照路!”
小內侍得令,应诺点头。
目送佟妃离开,内侍总管才掉头折返回去,褪去外衣,烤暖了身子,打起帘子进里屋,一脚才入门槛,正斜倚在床榻上的皇上就朝他问道:“在外面说什么呢?叽叽咕咕的。”
内侍总管就道:“奴才瞧佟妃娘娘过来也没有用软轿,这天黑路难走,怕她路上有个什么闪失,就点了个人送送。”
轻描淡写,一语而过。
皇上闻言点头,却是不作回答,只幽幽一叹,叹息过后,接过内侍总管递上的一盏牛乳,仰头喝了半杯,道:“佟妃这个时候来,是和朕说了件当年的旧事,朕听了她的话,怕是今儿一夜,都无睡意了。”
语落,又是沉沉一叹。
内侍总管当即面挂焦灼担忧,道:“何事这样严重?让陛下忧心到如此地步!”
皇上原本半依的身子坐直,把手中余下的半盏牛乳递给内侍总管,长出一口气,道:“梅妃,她同朕提了梅妃,还提了……”
说着,皇上朝内侍总管投去同情一瞥,道:“还提了你儿子。”
内侍总管登时心神一震,举目抬头,愕然朝皇上看去,眼底情绪,一瞬间倾泻而出,嘴皮一颤,“老奴……老奴的儿子……”
因着着实意外,心头实在难以承受皇上这猛然提起的话题,内侍总管不由得脚下发软,朝后踉跄一步,只他到底是混迹宫廷多年,精于世故,善于情绪掩饰,转瞬便将情绪拿捏到得体又适宜的程度,道:“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老奴的儿子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说着话,扶了身后方桌将身子站稳,不露痕迹,深吸一口气,竭力稳着心神,暗暗告诫自己,伴君如伴虎,一会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能乱了分寸分毫。
思绪才上心头,就听得皇上道:“你儿子……你儿子当年不是亡于意外,而是死于皇后之手,他无意间听得皇后的秘密,被皇后灭口的。”
内侍总管无论多么的精于世故,听到皇上如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一言,也掩饰不住眼底悲恸,怨毒,痛恨,震惊……各色情绪分毫。
在他面色一瞬间苍白下去的同时,皇上幽幽说道:“朕虽不知你儿子究竟为何会出现在皇后寝宫前的假山处,可据佟妃所言,当日,她亦在假山处,只是她所藏之处,更为靠里,皇后的人只发现了你的儿子,没有发现她。”
“那日假山前,皇后提起的,正是当年她同英国公一起密谋刺客一事,是英国公派人和皇后要银子,说当日若非他安排妥当,皇后怎么会有今日……佟妃亲眼看到,是皇后跟前的翠微用假山上的石头打死的你儿子……”
随着皇上将当年之事徐徐说出,内侍总管只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眼前浮现出那日他寻到儿子尸体时的一幕,儿子额上拳头大的血窟窿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一颗心吸了进去,无限坠落。
身体发颤,无论他怎么样大口喘着气,想要将情绪稳下,却都是徒劳无功,皇上瞧着他干裂的嘴皮不住的发抖,不忍心,道:“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一哭吧,在朕面前,不必撑着。”
皇上此言,犹如压在内侍总管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不堪重击,内侍总管脚下一软,整个身子轰然倒地,靠着背后桌子腿,瘫坐在那里。
悲恸欲绝,心头似万箭齐穿,明明张着嘴大口呼吸,却是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皇上静静瞧着内侍总管,不说话,心头却是浮动着佟妃的话。
佟妃说,她当日之所以会路过假山无意间撞上皇后的秘密,是因为那日恰好受丽妃相邀,到丽妃宫中看满月的公主,折返回来,天色已黑,听着有动静,就顺着声音走过去,走近,才意识到,自己撞上了不该撞的一幕。
想要抽身离开,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才藏于假山。
这么些年,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她的心头,碍于英国公府势力,碍于皇后淫威,不敢张扬半句,就连亲密如慧贵妃,也从未透露过分毫。
若非今日英国公之事被揭露出来,这秘密,不知还要在她心头盘亘多久。
另外……还有梅妃一事……
想起梅妃,皇上只觉心疼的一身冷汗。
第七百三十章 真相
那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即便后来宠爱如慧贵妃,可却始终无法代替梅妃在他心中爱人的位置。
然而……却是他亲手……
一想到梅妃的下场,一想到皇长子萧炎的下场,皇上不由捏紧覆在腿上的锦被,一张脸,五官似要因着心头情绪而拧作一团。
就在皇上思绪纷飞之际,瘫坐在地的内侍总管总算是从悲痛之中缓出一口气来,以手撑地,站立起来。
儿子已经死了多年,这数年来,他无一日不煎熬痛苦,这份悲恸,其实早就麻木,刚刚之所以失态,不过是因着话题出现的太过突兀,心头一时间难以控制那份激动。
此刻敛了心绪,内侍总管抬起衣袖,擦着眼角清泪,朝皇上满面愧色,“奴才情绪失控,冲撞了陛下,奴才该死。”说着话,就要磕头认罪。
皇上忙阻了他道:“朕难道连这个也不体谅你,也枉费你服侍朕一辈子!快起来,你儿子的事,原先只当是意外,如今既然知道了真相,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个说法,不让你儿子枉死。”
内侍总管闻言,原本只是做样子的下跪,此刻却是发自肺腑,满心激荡,道:“老奴替小旭谢陛下恩典,只是……那到底是皇后,小旭命贱,什么公道不公道,老奴……”
皇上一言将其阻断,“朕说要给他个公道,就一定给他个公道,你快起来,老胳膊老腿,行宫的地上不比宫里,虽生了地龙,到底寒气湿气重,回头再闹个腿疼,又没人给朕沏冰糖雪梨茶喝。”
皇上九五之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内侍总管不敢违拗,擦着面颊眼角的热泪,又磕了三个头,不再勉强,手扶着一侧凳子桌子,支撑站起身来,“陛下方才说,佟妃娘娘还提起了……”
很是聪慧的将话题撇开。
能让皇上彻夜难眠的,必定不是皇后杀死他儿子一事,而是梅妃一事,他怎么能揪着自己儿子的问题,禁锢了皇上满腔的话题和情绪。
梅妃二字呼之欲出,内侍总管却是语气一顿,忽然打住。
这些年,梅妃和皇长子萧炎,一直是宫中禁忌,多少年来,无人敢提。
纵然是这样的情形,提起梅妃二字,内侍总管也不由得心头一动,舌头打结。
皇上知道他是不敢提出那两个字,叹着气瞪了他一眼,“就你小心翼翼,朕都提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内侍总管越发将心情整理得当,“梅妃一事,可是另有蹊跷?”
皇上就长吁短叹,道:“当年皇后趁着朕外出不在,将一顶谋逆的帽子扣在梅妃身上,并对她用刑,逼她认罪,这些朕都知道,可佟妃今日却是和朕说,那个时候,梅妃刚刚怀孕不足两个月,皇后是因为害怕梅妃再生出皇子,夺了她的地位,才下此毒手。”
内侍总管闻言,登时大惊,“梅妃娘娘怀孕?当年,不曾听说啊!”
皇上苦笑,满面懊悔,“朕也是就在刚才才知道,佟妃说,梅妃之所以一直掩着不肯说,就是因为怕皇后容不下,想着等月份大了,孩子稳住了,再说不迟,可还是……”
“当年之事,朕一直知道,是朕年轻气盛,冲动了,事后细想,那件事,蹊跷之处实在太多……”说着话,皇上的语气带了浓郁的凄凄,“可后悔又有何用,梅妃和萧炎,甚至山东日照,梅家上下,都因着朕那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执拗,从此在这世上被抹掉。”
听着皇上的语气,内侍总管眼珠微动,略略偏头,带着思忖猜测的语气,“可是佟妃娘娘又说了什么隐情?”
皇上一声叹,面上的哀绝,犹如铺天盖地的阴云,阴云下,裹了即将爆出的暴风雨。
“佟妃说,在皇后发难前,梅妃曾找到她,和她说,她意外之下发现了皇后一桩秘密,而皇后好像知道了,她害怕皇后会趁着朕不在,动用中宫大权。”
内侍总管眉头紧蹙,在皇上语落,内侍总管瞧着皇上心痛欲裂的样子,斟酌道:“梅妃娘娘的意思,是她发现了皇后娘娘同英国公当年密林所谋之事?”
皇上恨恨点头,“没错。只可惜,她再聪慧,再有预感,到底还是难逃皇后大权之下的淫威。朕给了皇后中宫大权,她拿这大权,杀死朕最爱的女人,以掩饰她不可告人的丑陋嘴脸!”
说及皇后,皇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若是皇后就在面前,皇上的样子,只怕恨不能将其颈项咬断。
内侍总管满面不解,“老奴不明白,当年宫中,同梅妃娘娘走的最近的,是慧贵妃娘娘,她这些话,可谓机密,怎么不同慧贵妃娘娘讲,倒是讲给了佟妃娘娘。还有,凭着梅妃娘娘当时所得恩宠,她大可以将此事直接告知陛下,怎么就……”
皇上闻言,无力一声叹息。
“你忘了?那个时候,太后缠绵病榻,挪到了西山行宫静养,慧贵妃因着同姑苏彦的情分,被太后亲点了,陪同到西山行宫侍奉左右,若非太后不在宫中,纵然朕不在,皇后也绝不敢对梅妃擅自用刑。”
直至如今,皇上都能想到当年梅妃被皇后打的面目全非手足全烂的样子,心头狠狠一抽。
“说到底,是朕害了梅妃!当年若非朕没有识清皇后真面目,错把恶鬼当良人,怎么会害的梅家上下不得善终!梅妃泉下有知,怕是早就恨毒了朕,来日九泉之下,朕要如何面对梅妃,面对萧炎,面对梅家上下!”
内侍总管眼见皇上痛不欲生,忙劝道:“陛下,此事哪能怪的上您,要怪也是怪皇后娘娘实在心狠手辣,英国公实在阴诡狡诈,若非他们利用了陛下重情重义之心,又怎么会有后来那些。”
说着,语气稍停,内侍总管又道:“只是,纵然如此,也不能说明,梅家确实清白……”
“梅家是否清白,这些年,朕心头,其实一清二楚……朕缺的,不过就是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这理由,朕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皇后,竟然是为此对梅妃下手,那时候,梅妃肚子里,还有朕的骨肉!”
第七百三十一章 痛哭
怨悔愤怒交加,皇上睚眦目裂,面色铁青,沉默一瞬,握拳咬牙,恨恨又道:“可惜,朕知道了一切,却还是不能将那贱妇废黜。”
内侍总管低垂微敛的眸光登时一动,倏忽捏拳,一口气悬起,竭力拿捏了语气,道:“陛下是……”
皇上摇头,“从古至今,历代明君,哪有一个是要废黜皇后的!他们没有,朕也不能有,朕……朕不能让子孙后代耻笑啊!朕可以有已故先皇后,却不能有被废黜的先皇后,所以,纵然朕将她从这世上抹掉,她依旧要霸占朕的皇陵,同朕共葬一穴,享受万代子孙的祭拜。她永远都是皇后!”
最后一句,皇上说的,恨不能将牙齿咬碎。
内侍总管心头方才悬起的那口气,才倏忽落下,他不在乎皇后到底是不是顶着皇后的帽子了结此生,他只在乎,皇后到底要如何了结此生,何时了结此生。
一口气松下,内侍总管心思微转,揣摩着圣意,片刻后,道:“英国公的别院,一把火烧下,若非禁军和内侍们去的及时,只怕那辽东废太子的嫡女,要被烧个灰飞烟灭了,纵然英国公有心,也只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可这亡故于意外的,到底不算寿寝正终,与那些病死的也不一样,民间尚且有讲究,意外亡故的,都是冤魂催命,这样的人,生死皆是不详,百姓家里,都是不许葬入祖坟的。”
皇上闻言,愤怒的眼底登时有波光颤动,两道眸光,直直朝内侍总管看去。
内侍总管则扑通跪地,磕头道:“老奴服侍陛下半辈子,见不得陛下委屈受苦,更见不得陛下自吞苦水。”
他的意思,纵然未直说,可皇上又怎么会听不明白,铁青的面上泛出几丝血色,沉默一瞬,吁出一口气,长长一叹,“天快亮了吧?”
内侍总管转头朝着明纸糊就的窗子看去一眼,复又转头,“快了。”
……
这厢,皇上同内侍总管彻夜长谈,那厢,佟妃受内侍总管好心着人相送,等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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