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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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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氅早就被扯得掉落,凛冽的寒风里,顾玉青只穿了棉衣,本就畏寒,再兼膝盖剧痛,瑟瑟抖成一团。
路过大殿时,扭头朝着大殿方向瞥过,大门紧闭,门口立着两个面生的内侍,里面的情形,她什么也看不清,却也大概猜得到。
必定是有人假传消息,说是她父亲赤南侯府谋逆,突然从辽东战场秘密回来,挟持了皇上,欲要逼宫。
而此刻软禁他们的人,定也自称乃父亲顾臻的部下。
这个墨烬,明明已经将事情做绝,还要对皇上说,如果他写下诏书,就不会让这所谓顾臻谋逆的谎言发生……
一面散布谣言,说赤南侯造反,一面让西山大营的人不明真相的冲入皇宫,他自己却是在偏殿逼着皇上写下退位诏书……这一些列安排,根本就是有悖常理,墨烬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方才在大殿之内,顾玉青的思绪被禁锢,没有多想,此刻寒风虽然凛冽,却是让她的思绪一瞬间清明,顿觉此事实在蹊跷。
思绪打转,略略深思,不由恍然。
好一招一箭双雕。
偏殿内,逼着皇上写下诏书,传出皇位,偏殿外,造谣生事,给父亲将逆贼的罪名落实。
如此,等到新帝登基,辅佐新帝的顾命大臣便有足够的理由将赤南侯府上下满门抄斩,那本朝最大悍将,将不复存在。
没有了赤南侯,一直与我朝并肩而立的沧澜国,便能趁着新君无能,朝无大将,一举发动进攻。
另立新君,不过是墨烬的一个垫脚石,亦或者说,不过是墨烬的一个障眼法,眼下,他最直接的目的,是要将赤南侯谋逆之罪名宣扬落实。
而之后的真正目的,是要让沧澜铁骑踏平我朝江山。
难怪他先前要吩咐那属下,他要的是兵不刃血。
先前顾玉青想不通,他为何要执拗于兵不刃血,原来,这兵不刃血,墨烬所指,乃将来那场入侵我朝之战,而非眼下。
好一个墨烬!
若非明路提前在保定府窥探到沧澜精锐营的人,引起她和萧煜的警惕,再兼之后内侍总管对韩朝恩的怀疑,今日,还真就让他奸计得逞!
离开宴席所在金殿的院落,韩朝恩扭着顾玉青,一路直奔城门。
路遇宫中内侍宫女,看到韩朝恩扭绑着顾玉青,满目复杂,却若惊兔,立刻逃窜避开,仿佛他们二人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鬼怪。
有人说,赤南侯谋逆,正在行逼宫之事,皇上宴请沧澜使臣的大殿院落,已经被赤南侯的亲兵把控。
这个,他们是亲眼所见。
可西城门门楼上,九殿下却是说,是沧澜使臣在作乱,而一贯被皇上宠信尊崇的太傅韩朝恩,乃沧澜奸细。
这个,他们又是亲耳所闻。
究竟哪一个是真的,他们也辨不得,只求神拜佛不断叨念,希望这场逼宫,不论是谁作乱,千万不要殃及他们。
至于营救皇上……自保尚且不能,实在无心无力,除了逃窜避开,不惹火烧身,还能如何。
眼见宫人们如是,韩朝恩冷笑,“还真是暴虐昏君,被人囚禁挟持,这满宫廷的宫人,竟然无一个想着去要救他,这样的皇上,也值得你费尽心机。”
顾玉青冷的瑟瑟发抖,全作听不见,反正不论她此刻说什么,不过是过过嘴瘾,除了激怒韩朝恩,对她对眼前状况,毫无益处。
她又不傻,激怒了韩朝恩,惹得他一顿毒打,受苦的还是自己。
何必!
眼见顾玉青不语,韩朝恩只觉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嘀咕几句,便不再多说。
扯着顾玉青,直奔西城门。
不等到门前,顾玉青远远看到城门楼上,墨灵一身大红色衣裙迎风飘飘,被劲风吹得鼓起,她胸口那把匕首,还在那里插着,有阳光射上去,闪出耀眼的光泽。
她身后,正是吉祥和萧恪。
萧恪推了墨灵在前面,嘴角张扬着不羁且从容的笑,“有想杀我的,尽管来,只要你们不怕,我更是不怕!”
他的话,是说给那些明里暗里想要将他射杀的沧澜杀手暗卫以及精锐营的人。
他说的声音极大,可因着有风,又距离尚远,传到顾玉青耳中,飘飘忽忽,可她愣是一字不落听完。
这才是祁北姑苏家的血脉!
第七百九十七章 对峙
看着一改往日灰色形象,虽然才十岁,可立在城门楼上,器宇轩昂之态,与当年外祖父和舅舅,如出一辙,顾玉青满眼欣赏自豪。
外祖和舅舅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恪儿如此,也要慰藉几分了。
眼眶微微发热之际,耳边韩朝恩咬牙恶狠狠说道:“小杂种,伪装的挺深,平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真是个人物!呸!什么狗屁人物,今儿都让你葬身乱刀之下。”
顾玉青闻言,登时转头,愤怒看向韩朝恩,忍不住道:“还不知是谁要葬身乱刀打入地狱,且祈祷你不要死的太惨吧。”
韩朝恩还伪装着他的驼子形象,此时佝偻着背,比顾玉青还要低些,一眼瞥到他的驼背,顾玉青脑中忽的亮光浮动,有心思涌上。
韩朝恩知道顾玉青膝盖有伤,闻她此言,心头不悦,抬脚朝着顾玉青快要碎掉的膝盖重重踢去,“贱人!敢伤害我沧澜嫡公主,这仇我还没有报呢!”
顾玉青受他重重一脚,数九寒天的冷风里,愣是冒出一背心脑门的汗来,银牙紧咬,也捱不过膝盖处的剧痛,不由身子一歪,朝一侧倒去。
韩朝恩怕顾玉青摔倒他还要再费力将其拖起,未免麻烦,在顾玉青就要倾倒之际,伸手抓了她的头发,一把扯会,样子如同方才顾玉青扯着墨灵。
嘴里阴笑,“怎么样,被人扯着头发,滋味不好受吧。”说罢,韩朝恩亮出手里的匕首,“我这里还有这个呢!你那会如何对待我沧澜嫡公主,稍等片刻,上了城门楼上,我就如何对你。”
“左就宫门外的西山大军都以为顾臻谋逆,你逆贼之女,我如是,更能激发他们的斗志。”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一刀插死你,毕竟,还要留着你一口气换我嫡公主回来的,你说是不!”
不知怎么,韩朝恩嘴角含笑阴测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玉青觉得他像极了那些心理极度扭曲到变态的太监。
任由头发扯着,强提一口气,缓缓吁出。
不论韩朝恩说什么做什么,眼看城门逼近,顾玉青不容许自己露出丝毫痛苦之色来左右恪儿的选择。
城门下,既有萧恪和魏七所组织的守卫在监守城门,也有混入宫中的沧澜细作,或露出真容与那些守卫混战,或藏匿暗处,等着给恪儿一击。
原先隔得远,只能看到高处门口上的人,此时逼近,才见城门下,由萧恪和魏七所组织的守卫正和那些混入宫中的沧澜细作对峙。
守卫分成两批,一批专心应对门外随时都要破门而入的西山大营的将士,一批,全身心应对那些妄图与外面里应外合的沧澜细作。
一眼扫去,并无魏七,大约是被分派到其他城门口。
因着吉祥挟持了墨灵,宫内这些沧澜细作不敢轻举妄动,只作对峙状,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能听到城门外的战马嘶鸣声和沸沸扬扬哄闹声。
声音里,即有人在说即刻就攻城,凭着他们的实力,几个守门的守卫算个屁。
也有人说,沧澜嫡公主被他们拿在手中,切不可轻举妄动伤了嫡公主性命。
显然,说出这样话的,就是墨烬的人了。
顾玉青嘴角扬了扬,这个墨灵,身份还真是尊贵,能得沧澜人如此看重。
果然……是个拖延时间好盾牌。
随着韩朝恩扯着顾玉青行至城门,不论是守城的守卫还是沧澜细作,皆是一怔,怔过之后,就在守城守卫面露担忧焦灼之色的同时,沧澜细作发出“呦吼”的口哨声。
声音惊动了门楼上的萧恪和吉祥。
剑拔弩张生死一瞬的关头,沧澜人发出这样的欢呼声,难道是他们不顾墨灵生死,强行进攻,击败了守卫?
若是城门失守……
气息微颤,萧恪和吉祥双双转头去看。
她俩转头时,韩朝恩正好扯了顾玉青踏上登门楼的台阶,视线扑了个空,却是只见底下守门侍卫手握钢刀满面怒色,而沧澜细作一个个嘴角面上,笑意浮动。
既是双方尚未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守门侍卫愤怒如是却是让沧澜细作打口哨欢呼。
“怎么了?”萧恪越过吉祥探头朝下面问道。
当即有人抬头,回禀,“韩朝恩那个老贼挟持了顾大小姐,正在上楼,顾大小姐脸上有伤,衣服上有血迹,不知道是否受伤,看走路姿态,如果有伤,该是在腿上。”
回答问题的人,正是萧煜培植的暗卫,他们奉命保护顾玉青安全,却是眼见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又靠近不得宴席偏殿,百般纠结之下,换了内侍的衣裳,佯做宫中内侍前来支应萧恪。
故而回禀问题,格外周全严谨。
他话音儿一出,萧恪登时面色大变,浑身戾气,一瞬间浓的仿佛粘稠的沥青,转头就朝城门楼的入口处看去,眼底迸射出腾腾杀气,带着血腥的味道。
可恶……韩朝恩……
才落目,就见韩朝恩打头扯着顾玉青的头发登上城门。
吉祥一眼看到顾玉青,“小姐!”惊呼之下,带了哭腔。
高处不胜寒,城门楼上,寒风格外猛烈,顾玉青能忍得住疼,却耐不住这份仿佛要将她身子吹透吹出一个洞来的寒。
不由一个哆嗦。
萧恪看着,心疼的要命。
“姐……”姐姐二字欲要脱口而出,却是被顾玉青一个眼神生生拦下。
“我不过赤南侯之女,一个大臣家的嫡女,怎么比的过你们手里的沧澜嫡公主珍贵,他们不敢怎么样我,如果韩朝恩对我如何,你们就加倍还到她身上去,只赚不赔。”
顾玉青这话,看似说给萧恪和吉祥,却是让韩朝恩去听,毕竟就在刚才,韩朝恩还威胁她说要用匕首刺她肩胛处。
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想身上被捅几刀。
顾玉青言落,韩朝恩当即愤怒抬手,用力一扯顾玉青的头发,“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闭嘴!”
他用的力气极大,顾玉青登时被他扯得脑袋朝天。
韩朝恩身后,跟着两个沧澜细作,看样子,都是武艺高强者,若是硬抢,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能抢回顾玉青,只怕韩朝恩激怒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之事……
第七百九十八章 交换
死死咬着嘴唇,眼看顾玉青被韩朝恩折磨,萧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张脸,铁青,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双眼喷火一般,凝了顾玉青一瞬,转头,直奔吉祥面前的墨灵身侧,对着魔灵的头发,像是发泄一样,用力一扯。
这一扯,却是直接将魔灵的头发扯掉一把,疼的墨灵呜哇直叫,“韩朝恩,你休要胡来!”
萧恪却是手一扬,手中那把乌黑如墨的头发就被劲风吹走,像一片被吹散的黑云,有几丝,甚至吹到韩朝恩面上。
“不怕你们公主成了秃子,你就试试。”咬牙切齿,萧恪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嗜血的恨,恨不能将韩朝恩咬碎。
浑身的煞气,犹如浴血奋战在沙场的将士,逼的人汗毛倒立。
眼见萧煜的狠厉,韩朝恩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倒是不在乎墨灵的生死,可墨烬在乎,一旦墨灵当真没命,墨烬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心思转过,韩朝恩便松开扯了顾玉青头发的手。
眼见他如此,萧恪松出一口气,只是看着顾玉青发白的脸色和她单薄棉衣上大片大片殷红刺目的血迹,以及她根本就直不起来的双腿,一颗心,疼到痉挛,却也唯有握拳咬牙忍住。
心里恨恨骂道:萧煜,你个混蛋,你媳妇让人折磨成这样了,你他娘的在哪!(一路策马急奔回京的萧煜,喷嚏连天。)
韩朝恩松开顾玉青,不看萧恪,只盯着吉祥道:“你把沧澜嫡公主给我,我把你家小姐给你。”
他当吉祥是三岁幼童,用欺哄的语气说着,“你家夫人死的早,这些年,你们跟在你家小姐跟前,想必情深似海,难道你忍心看你家小姐吃苦?”
韩朝恩驼着背,仰着头,“不瞒你说,就在你带走沧澜嫡公主那一刻,她的膝盖被沧澜七皇子险些打碎,瞧瞧这脸上肿的,身上的伤也好几处,现在不知道怎么疼呢,你就忍心?”
“我可是听说,你家小姐待你极好的,还有你家夫人,听说也是有恩于你,你难道就是这样报恩的?”
韩朝恩一面说话,一面扯着顾玉青朝吉祥的方向挪动。
萧恪,吉祥和墨灵,立在城门楼的正中央。
原本,随着韩朝恩唆动的言语,吉祥本就焦灼心疼的情绪,更是激荡,可转眸看到顾玉青眼角眉梢的暗示,多年的默契让她不由心头一凛。
只任由韩朝恩兀自念念叨叨,忍着心痛难耐,就是一个字不出。
及至韩朝恩也挪至城门楼中央位置,吉祥带着哭腔,“我若把她给你,你就一定把小姐还给我?”
萧恪闻言,吃惊看向吉祥,“你个呆子,他是骗你的,你若把这个什么狗屁嫡公主还回去,我姐……你家大小姐立刻就被他身后的人给撕烂。”
纵然一颗心疼的快要抽筋儿,萧恪到底还是理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只有捏着墨灵,一切才有机会,一旦没有墨灵,不说能不能换回姐姐,城下西山大军竭力攻城,城门一破,血流成河,一个也逃不掉。
吉祥摇头,“你是堂堂皇子,你在乎的东西,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家小姐。”满面执拗,扯了墨灵就要去交换。
吓得萧恪连忙阻止,“你疯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心里急,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也急,我是堂堂皇子,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身份如何,吉祥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
起先韩朝恩还不信吉祥如此轻易就上了他的当,眼看吉祥和萧恪,为了是否换人,几乎要大打出手,登时不再疑他,当即催促道:“吉祥,你家小姐好像不行了,你快点。”
吉祥听到催促声,一把扯开萧恪搭到她胳膊上的手,“你让开,不然,休要怪我对你不敬。”
萧恪气的咬牙,这人是疯魔了不成。
自然不会让吉祥做出癫狂之举,欺身就去拦下吉祥,却是两人四目贴近之时,吉祥在他耳边飞快说出一句话,
话音落下,不顾萧恪是否听得明白,吉祥都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说第二遍,只电光闪过的功夫,错目挪开,一掌将萧恪劈至一旁,提了墨灵直奔韩朝恩。
“你还我我家小姐。”对着韩朝恩道。
此刻,她与顾玉青,已经是脚尖相对的距离。
萧恪后知后觉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跟过去,咬牙切齿,拦住韩朝恩的话音儿,道:“你别糊涂,人换不得!”
韩朝恩只当吉祥是中了他的鼓动,一心就要换人,巴不得立刻就把人换了,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是非。
反正,只要他平平安安接过墨灵,就算顾玉青到了她们手上也无妨,城下大军破门而入,这些人,谁不是一个死!
他倒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交换,并没有诈,“我们各自将人推出,这样,谁也不用担心对方做鬼,如何?”
吉祥点头,”可以。“
语落,做出推人的姿态。
韩朝恩背后两个沧澜细作,登时目光变得锋利,死死盯住墨灵,只要吉祥一松手,他们立刻跃身去抢。
他们的任务,就是护得公主周全,至于如此行为会给韩朝恩带来什么祸事,不在他们关心范围。
“我数三下,一起放人。”韩朝恩继续用他蛊惑小娃的声音说道:“来,一,二,三……”
一个三字出口,韩朝恩当即松了手中顾玉青。
立在吉祥背后的萧煜,倏忽脚尖点地,腾空而起,直扑韩朝恩,他的动作与韩朝恩的话音儿,几乎同时而起,惹得原本死死盯住墨灵的人不由挪目去看他。
就这样一个不过眨眼的功夫,让他们没有看清,吉祥到底是不是松开了他们的公主。
眼见萧恪飞扑韩朝恩,登时心头一跳,暗道一声糟糕,不及多想,起身朝吉祥手中的墨灵扑去。
等到越到吉祥面前,才见吉祥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抹在墨灵脖子处,因为用力,已经有一条血印,吓得二人立刻顿足,“不要!”惊呼之下,不敢再贸然前行一步,只看着吉祥拖了墨灵朝后略退几步。
第七百九十九章 救下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叫,倏忽转头,就见韩朝恩被萧煜一掌直劈后背驼起处,韩朝恩吃痛,登时身子挺直,而顾玉青,倒靠在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內侍打扮的人身上。
那小內侍,正是方才在城楼下回答萧恪问题的暗卫。
“来,底下的瞧清楚,看看这个当年为了给父皇挡下一杯毒酒而终身驼背的韩朝恩,究竟是不是个驼子!”提起韩朝恩,直飞头顶飞斗处,将韩朝恩的衣带解开,把他悬挂在那飞檐之上。
被悬挂,韩朝恩再无法做出驼背姿态。
整个人,直条条悬在那里。
楼下西山大军,登时合军哗然。
眼见如是,那两个一路随同韩朝恩来的沧澜细作登时大急,跳脚就要去救韩朝恩,却是被吉祥阴狠阻止,“敢动一步,她就没命,不信,试试看,反正我不吃亏。”
“别动别动,千万别动。”被吉祥挟持的墨灵,立刻哭道。
那两人,只眼睁睁看着韩朝恩被挂,捏拳咬齿,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
气若游丝,顾玉青对萧恪道:“解开韩朝恩的衣裳,让大家看看,他手臂处,有何物!”
萧恪闻言,当即执行。
不过,他解开的,可不仅仅是韩朝恩的一只袖子,而是麻利直接将其上身衣衫剥光甩至一旁,凛冽寒风里,韩朝恩冷的上下牙齿打颤。
手臂上,那狐眼图腾登时引起楼下西山大军的骚动,此刻,谁还管他是死是活。
大军之中,不乏对杂谈野物感兴趣的,一眼认出这图腾乃沧澜被沧澜国主驱逐的巫师道士所有,立刻就叫嚷出来。
随着他喊出,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韩朝恩,根本就是沧澜国派来潜伏我朝的细作。
韩朝恩身份大白,谁还要信先前那些传闻,顾臻谋逆……扯!
他们可是受韩朝恩的鼓动,去西山调兵的人,也说,是韩朝恩发现了顾臻谋逆,受皇上嘱托,让他们即刻开拔营救。
为此,他们还直接捆绑了前往西山大营镇压所谓兵闹的禁军统领,当时根本无兵闹,禁军统领忽然而至,他们正还疑惑,一得那传话者的消息,当即就以为,禁军统领乃受顾臻买通,前来绊住他们,自然火冒三丈,没直接一刀砍了他都是看着往日情面。
此时,那些被蒙蔽的将士,恨不能将韩朝恩千刀万剐。
无圣旨就围攻皇宫,这罪过……还好没有攻成,不然……还有禁军统领,还好没有直接一刀砍了……
西山大军的统帅当即下马朝着萧恪跪罪,“臣鲁莽愚钝,险些酿成大错,臣有罪,只是臣这些将士,皆是听臣调派,他们不过执行命令,旅行军人天职,还望殿下求情,绕过他们。”
城门楼上,形势已经明朗。
眼见顾玉青被萧煜的暗卫好好保护起来,萧恪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穿好,心疼的眸光闪动,转瞬,一扫所有情绪,转身对楼下西山统帅道:“整治你的人马,留下骁勇善战者百人待命,其余,随副将回西山大营驻守,你随我进宫,面见父皇。”
从来在人前不肯主动说话的萧恪,从来不被人正眼相瞧的九皇子,此刻铮铮说出这样的安排,言语间的气势,仿若赤南侯附身,震得楼下统帅肃然起敬,抱拳作礼,“谢九殿下,臣遵命。”
萧恪的话,副将自然也听到。
统帅起身,抬手一挥,副将当即执行,百人不过倏忽钦点出来,选了领队队长,留下待命,其他人,迅速整队,返回西山大营。
动作快的让统帅自己都心头吃惊,他的兵,何时一个个都这么精健,这简直全军精锐啊!
殊不知,正心头惶惶不知生死的合军将士,忽闻萧恪的话,简直如得纶音,不卯足劲儿的赶紧麻溜离开,难道还拖拖拉拉等着皇上反驳九殿下的决定,给他们来个论罪当斩不成!
有多快,走多块,就算全军开跑,一路跑回西山大营,也行!
毕竟,营地还有一个禁军统领等着他们去松绑!
老天,亲娘咧,这个作死的韩朝恩!
形势已定,吉祥将手中墨灵交给萧煜的暗卫,她则亲自扶了顾玉青,将她打横一把抱起,走下城门。
一下门楼,萧恪当即吩咐人去抬了软轿过来。
早在韩朝恩被吊起,身份败露,外面西山大军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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