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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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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斌当然不会听他的话。
顾玉青则慢悠悠道:“你一把年纪也算历经世事,难道就不知道,我绑了白薇,目的就是逼你说出八王的秘密?你坦白说了,白薇就少遭些罪,你若执拗替八王守着,那也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女儿吃苦了。”
语气略略一顿,顾玉青眼皮不眨的威胁老管家,“我这里还有几条饿了数日的狗和一桶肉粥,等会,让你看看什么叫恶狗扑食。”
“另外……你愿不愿和我打一赌,你说像白薇这种,面容被毁身材却依旧完美的姑娘,到底招不招男人喜欢呢?”
什么恶狗扑食,于老管家而言,不过是愤怒冲顶,可当顾玉青说出后面这句,他整个人骤然如被天雷击过,满眼涌上莫大的惊悚,瞳孔涣散,看向顾玉青,颤抖的嘴皮发不出一个音。
顾玉青面微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
说着,顾玉青转头唤了一声,“带上来!”
不及语落,当即便有嗤嗤的声音伴着一股肉香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眨眼功夫,三个男子手里各自牵了一条半人高的大狗进来。
一瞬间,老管家的脸就迅速惨白起来,骇然之情,袭遍全身。
从被绑架,到见到原本以为死去去的女儿,再到现在……他的情绪,一潮接过一潮的被刺激的愈发激荡汹涌。
一面是女儿,一面是王爷的复国大计,原本两难到极致的问题,对方却是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就逼他立刻做出决定。
一旁的烈狗,被肉香吸引,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流着涎液的舌头甩来甩去,一副獠牙,在他面前仿佛被放大。
白薇的颤抖,大狗的声音,仿佛来自阴间的催命符,逼得老管家紧绷的神经再也多熬不住片刻,倏忽间崩断。
膝头一软,整个人轰然倒地,双膝跪在那里,仰头发出一声如同狼毫一般的绝望叫声。
凄厉哀绝,带着浓郁的而不可冲淡的绝望。
一旁原本受肉香吸引的大狗,立刻被这一声耸人心魄的叫声惊得狗毛炸立,尾巴倏忽笔直,炸着毛齐刷刷三颗狗头龇牙咧齿对向他,嗓子里发出拉着长音的呜咽声,一触即发。
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发出铮铮的声响。
越发催的人肝胆碎裂。
顾玉青冷冷看着他,不紧不慢,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抛出,“把肉粥倒到她身上去。”
那提着肉粥的男子当即提脚,连停顿都没有停顿,直朝白薇而去。
老管家一颗心倏忽皱紧成一团,“不要!”一声如雷的咆哮过后,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像是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额头抵着地面,匍匐下去,眼泪决堤,“我说!”
顾玉青抬手示意,那提了肉粥的男子当即住手。
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老管家肩头抖得像是筛糠,“你想知道什么?”随着说话,缓缓抬头起身,方才还充满狠厉之色的眼睛,此刻已经晦暗无光。
“你跟了八王数年,想必一定知道,当年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府中那柄断剑和紫檀木匣里的东西,始终横亘在顾玉青心头,此时,应该能有个结果了。
老管家怔怔看向顾玉青,像是反应不过来。
顾玉青眉毛微挑,“你知道我说什么,折断的剑和被废掉的身体,这样刻骨的事情,想来你是刻骨铭心。”
老管家嘴皮一抖,“你是说二十几年前宫里那桩事?”
顾玉青颔首不语。
老管家的目光,倏忽悠远,长长叹出一口气,仿佛叹尽了心头对苗疆八王最后的忠诚,和自己一辈子的忠心耿耿。
转眸看了一眼墙根处瑟瑟发抖呜呜低叫的白薇,老管家开口。
“那时候,陛下才灭了苗疆巫族不过两载,我当时虽然趁着混乱带着八王爷逃过一劫,可劫后重生,却并非易事,巫族之事被公之于众,苗疆百姓对我巫族恨之入骨,我和王爷几次险些被睡梦中害死。”
“苗疆危机四伏,我们又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就想着京都里的穆太妃,苗疆巫族被灭,可穆太妃却依旧安然在宫中,并未受到连累。”
“那时候,八王爷不过还是个孩子,若是能得穆太妃庇佑,该是能得一线生机,我就带着小王爷东藏西躲,一路从苗疆赴京,投奔穆太妃娘娘。”
“谁知道……”说及此,老管家原本死灰一样的眼底,忽的闪过激烈的仇恨,“皇上竟是能做出那样被逼无耻之事。”
“八王爷进宫,他面上一副大人大量的慈悲样子,说什么让王爷只把宫里当做自己的家,安心住下,背地里却是。。。。。。”
第九百五十三章 安排
“使尽阴诡手段,让还是个孩子的八王爷同已经是太妃的穆太妃发生一夜之欢,他再率人,在他们正被药物逼得颠倒之际,冲进去……丧心病狂如他,竟是将他们被下药之地,选在他的御书房里。”
“当时之境,你能想象的到吗?”老管家嘴角裂出惨然凄绝一笑。
顾玉青顿时脑中嗡的一声。
难道书房那柄被太阿斩断的宝剑和那紫檀木匣中的东西,皆是发生在那样的情形下?
可……那柄宝剑,分量何其重,不过还是个孩子的苗疆八王,如何拿的动,又如何会将他随身带进宫。
更何况,那紫檀木匣里的东西,若当真就是八王的,他又如何再得两个儿子呢!
狐疑泛起,顾玉青不动声色,听老管家继续道。
“当时同陛下一起进入御书房的,还有你的父亲,顾臻,当今太后以及皇后娘娘。”
“宫里自然容不得这样污秽的事情,太后当即就要将穆太妃和八王乱棍打死,情急之下,还是先帝当年留给穆太妃的一张盖有金印的空白圣旨,救了穆太妃和八王爷一命。”
“死罪虽免,可活罪难逃,穆太妃圣旨在手,皇上不敢肆意妄动,却是命你父亲顾臻将八王阉割,让其断子绝孙,让苗疆巫族,再无后代。”
“你父亲不知是一时心慈手软还是如何,竟是并未真的下手,恰好当日有新的内侍入宫,你父亲便偷梁换柱,来了一出瞒天过海,为我们八王保下命根。惊慌之下,八王连夜奔逃出宫。”
语落,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缅,沉默良久,老管家浊气一叹,“这就是你想问的?”
顾玉青凝着他黯然无光的眼睛,道:“这些,是你亲眼目睹?”
老管家摇头,“若是亲眼目睹,我必定拼了老命,也要为穆太妃讨一个公道。穆太妃是我苗疆巫族真正的公主,我苗疆巫族立下屡屡功劳,我岂能容得皇上这样玷污作践他。”
他语落,顾玉青透出一口气,沉闷的心,稍稍舒缓些,“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八王讲给你的?”
老管家点头不语。
顾玉青脑中却是浮出另外一幕场景……
苗疆八王和穆太妃被当场捉奸不假,只怕真正给穆太妃下药的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卑鄙龌龊的皇上,而是八王他自己。
究竟他是色迷心窍还是另有目的,顾玉青不好说,却能肯定,八王对老管家说了谎。
首先其一,父亲绝不会对苗疆之人有半分怜悯之心,不说他是个孩子,哪怕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怕是父亲也狠得下心。
其二,若当真如八王所言,那明黄的封口绸缎,又如何解释呢?
其三,既然事出二十年前,那事后,太后又是如何容忍穆太妃安度之后那么些年呢?
其三,按着我朝陛下的脾性,若一切当是他的谋算,就算穆太妃拿出一张先帝留下的空白圣旨,只怕陛下也会眼睛不眨的让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过一张空白圣旨,只要当时在场的人不说出去,谁又知道它的存在!
太后会说?皇后会说?父亲会说?还是皇上本人会说!
所以……八王讲给老管家的话,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这件事,纵是再究,老管家知道的,也不过如此,他只是对八王的谎话深信不疑罢了。撇过此事,顾玉青道:“如今呢?八王入京,是要如何报仇?”
“先是劫持了四皇子萧煜,又是贿赂西山大营副统领并宫中内侍,妄图将你们喂了毒药的马匹赶入我朝京都军用养马场,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顾玉青双眸凝着老管家,厉声质问。
老管家顿时满眼大惊,“你怎么知道?”
“现在是你招供,不是我,我怎么知道,你不必知道,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老管家看着顾玉青,眸光闪过锋芒,却又转瞬黯然,“王爷会挟持四殿下,让他求陛下应允,在除夕宴上,让养马场的军马来一场别出心裁的表演,在这之前,四殿下会让宫中驯兽师将那些军马训练一番。”
“如你所说,那些军马,被喂了毒药,入宫毒发,带着极其强烈的传染性,但凡与它们有过空气接触的,无一幸免,王爷趁此机会,发动宫变。”
“那毒药,不会要人的命,却会让人产生幻觉,王爷正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诱导毒发的皇上自动退位,并将皇位传给晨妃养在膝下的十五皇子。”
十五皇子……晨妃无子无女,膝下十五皇子,是几年前从宫中一个小常在那里抱养来的,今年刚刚四岁多,扶他上位,苗疆八王所端的主意,不就是挟持幼主,把持朝政?
原来她还以为,会有一场惨烈的宫变……没想到,苗疆八王的安排,竟是这样的不见腥血。
既名正言顺,又无风无浪,到时候,水到渠成出现在天下人面前,无一丝诟病。
反倒是皇上,突然退位,把皇位让给年仅四岁多的幼子……怕是他苦心经营了一生的伟岸形象,要被毁之一旦。
“事后,他要如何安置皇上和太后并宫中妃嫔呢?”
“皇上太后会暴毙身亡,四皇子萧煜和他的母妃慧贵妃会哀痛成疾不治而亡,至于其他……听话的,就留下,不听话的,一并哀痛成疾,毕竟,新帝登基,还是需要粉饰太平。”
顾玉青嘴角一颤……把所有有能力的,全部除掉,果然是斩草除根的手段,嗤的一声冷笑,“只怕在八王的计划里,赤南侯府也难得善终吧。”
老管家咬唇,没有说话,却是无声默认。
顾玉青冷声道:“按着你方才所言,我父亲该是八王的恩人,怎么,他要恩将仇报?你们苗疆人,还真是“知恩图报”!”
老管家顿时面色紫红。
八王要将赤南侯府满门毒死,他是反对的,可王爷说了,顾臻之人,本事太大,留着,始终都是祸患,一时不忍则乱大谋……大不了,事后多给他稍些纸钱……
第九百五十四章 大怒
冷眼睃了管家一眼,顾玉青道:“你们是如何挟持四殿下的?”
“毒药,四殿下中了我们的毒,没有我们给他的药缓解,他一刻钟也活不下去……”
不及老管家话说完,顾玉青顿时浑身血液如被冰霜覆盖,心头猛地一颤,“你说什么?萧煜中了毒?”
先是碧翠阁再是他的府邸,两次见面,她怎么一点没有看出萧煜中毒的样子,而且……信中他也只字未提。
“嗯,他中的这个毒,并无解药,我们也只有缓解之药,却没有根除之药。”
他语落一瞬,顾玉青像是疯了一般,一步上前,扯了他的头发,“没有解药,你们就给他下毒,你知不知道,他要死!”
激动之下,顾玉青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直冲头顶。
管家不顾头发险些要被顾玉青扯掉头皮,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精光,方才还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再张口,就带了几分精明的算计。
“看来,顾大小姐很在乎这位四皇子啊……啧啧,也是,在我们劫持四殿下之前,两位还是恩恩爱爱,他替你出生入死,你替他胸口挡刀……”
“这么恩爱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他碧翠阁一时失足就彻底没了呢!顾大小姐若是当真在乎四殿下,我劝大小姐就放了我和我的薇儿。”
顾玉青冷目逼视老管家。
老管家视若罔闻,继续道:“顾大小姐不顾一切劫持了我,聪慧如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一失踪,必定引起王爷猜测和警惕,你就不怕王爷将目光锁定到四殿下头上去?”
“若是王爷一气之下,断了四殿下那里的药物供给,他不出一天就断气。反正,就算是没了四殿下,靠宫中晨妃里应外合,我们一样能将马匹运进宫,不过就是费些功夫罢了。”
顾玉青恨得浑身打抖,“你是在威胁我?”
管家挑眉,“交易,我只是再同你做交易!”
顾玉青咬牙用力一扯他的头发,愤怒之下,力道格外的大,顿时随着老管家吃痛而目眦欲裂,顾玉青手中甩掉一把被她扯落的头发。
从清泉寺无果而反,顾玉青当即便决定,冒险劫持这个老管家……什么后果,她早就想了在想,却是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其中,竟是会将萧煜牵扯进去。
不过……除非她傻,她才会同这管家交易。
一旦管家和白薇出了赤南侯府回到杏花巷,萧煜必死无疑。
冷声一笑,顾玉青不再看这管家和白薇一眼,“让他们父女好好团聚,别饿死!”吩咐一句,带了如意离开。
之后的事,自然有孙立斌会妥善安排。
从地下密室出来,冬日的暖阳伴着寒风打在顾玉青身上,她冷的浑身发抖,饶是厚厚的大氅一裹再裹,却也难敌心头之寒。
苗疆八王……
竟然给萧煜下了无解药的毒……真是……
难怪萧煜不肯将事情告知陛下,他怕是担心,但凡陛下那里有一丝一毫引起苗疆八王的警惕,他的续命之药就要被断掉。
在没有寻到解药之前,他怎么敢妄动。
解药……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解药。
明路一直消失不见,是去寻解药了吗?还有戚铭,萧煜麾下那个神医,医术了得堪称华佗在世,难道他也束手无策?
那清泉寺的太洪方丈呢?
就连擅长使毒的苗疆人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毒,太洪方丈会技高一筹吗……猛烈的风打在顾玉青面上,吹得她簌簌落下的眼泪越发汹涌冰冷。
如意心疼的看着顾玉青,“小姐,四殿下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吉人天相……当真吉人天相,他又如何会被苗疆人下毒,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一颗心如同被人用绳子勒住,桐苑门前,顾玉青疼的再无力气提脚走上半步,瘦弱的身子弓成一虾状,以手抚胸,空张着嘴,却是透不上一口气。
忽的眼前一黑,随着哇的一口血喷涌而出,顾玉青整个人一头栽出去。
吓得如意忙伸手去拉她,好在如意出手快,顾玉青才没有一头撞到地上。
及至顾玉青再睁眼,已经是寒风萧瑟的夜里。
羽睫几颤,缓缓抬眼,入眼就见面前一脸焦灼的如意倏忽松下一口气,“小姐,可是醒了。”
越过如意的肩膀,顾玉青看到屋中灼灼的火苗和窗外被寒风鼓动的虬枝粗大的影子。
这厢,赤南侯府,顾玉青自然是一番彻骨锥心之痛后的强自振作,那厢,杏花巷三十六号院,八王面色阴沉坐在书案后,他面前,立着一溜灰衣男子,皆是眼神锋芒,体型精壮。
“王爷,我们盘查遍了整个京都,不见管家。”
八王气的胡子大抖,抓起桌上一放砚台,也不管方向,甩手就扔出去,“废物!不过一个京城,你们竟是连个人也寻不到!本王养你们有何用!找去,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
滔天的愤怒,让整个书房的空气都凝固低沉。
寻不到管家是小,可管家若是被人绑架,经不住严刑逼供,将他所谋之事和盘托出……
八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他不过是去见个故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老管家武艺非凡,若说是遭遇意外不测,他绝不相信,可能悄无声息不露半丝痕迹将他这个大活人绑架了的,又是何方高手……
一应属下应诺退下,八王整个身子溺在宽大的椅子中,面色阴沉的像是欲来的山雨。
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只怕除了当今圣上,再无他人。
可皇上既然对他起了疑心,凭着皇上的脾性,完全可以直接将他本人扣押在宫,一番审讯,又何必要绑架了他的管家呢……
巨大的恐惧犹如一张淬了毒液的大网,从天而降,将其裹住。
正拧眉细思,书房大门被叩响,他嗯的一声,穆峥邵推门进来。竭力压下心头烦躁,八王问道:“今日的事,如何?”
穆峥邵苦着脸回禀,“那小內侍和西山大营副统领今日都有事,没有见成。”
“什么?”八王骤然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九百五十五章 行事
一早出门,奔波整整一日,被清泉寺那个狗屁方丈带着漫山遍野的跑,腿都要累断了,也没有寻到想要的东西,刚刚回府就得知管家失踪的噩耗,眼看年关将近,马匹之事却是波折不断,现在,又告诉他他们重金收买的人没空和他们见面?
愤怒如同油毡之火,倏忽将苗疆八王点燃。
穆峥邵自一早得知不能相见的消息,整整一日都在陪安穗逛街买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八王脸色阴沉成这样,以为是因为他办事不利才如此,当即想起今日安穗说的话。
安穗说他会不会其实并非王爷亲生,不然,王爷为何只让大少爷习武却不让他碰这些刀枪拳脚之物,还频频对他发火。
当时安穗说,他还满面肃然告诉安穗,父亲最近火气大是因为太过紧张,至于不让他习武,那是因为他是早产儿,自幼身子弱,莫说舞枪弄刀,吃饭的力气都不多,让她休要再说这些话。
可现在……
小內侍和西山大营那个副统领是不是有空相见又不是他能决定的,父亲凭什么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委屈油然而生,穆峥邵咬着嘴唇道:“父亲到现在,还是不满意儿臣谈这笔生意,那不如,之后生意的事,就让大哥或者管家去吧,儿臣正好落得清闲,陪安穗买些订婚礼的东西。”
因着管家突兀失踪,苗疆八王一颗心都要揪裂了,穆峥邵的话顿时让他眼底一红,嘴皮颤抖,怒火呼之欲出,“安穗,你就知道安穗,除了那个女人,你眼里还有什么!”
穆峥邵脸红脖子粗,脑袋一梗,“那父亲眼里,只怕我这个儿子还不如管家亲吧?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穆峥邵此言一出,八王登时气的拍桌而起,“混账!”抓起手边东西,愤怒朝他砸去。
穆峥邵避之不及,那东西便直扑他的额头,“砰”的一声,重重砸下,穆峥邵顿时抚额,锥心之痛下,只觉手指抚到的地方,温热一片,黏糊糊的……
错愕间,挪了手到眼前,登时被满手殷红刺激的血液激荡,太阳穴突突的跳,低头去看那从他额头滚落在地的东西,眼皮几跳。
弯腰拾起,朝着八王举起,语气幽怨冰凉,“父王怕是拿错了吧!刀鞘?父王怎么不直接用匕首呢?杀了我一了百了,省的我日日惹你生气!”
刚刚极怒之下,八王随手抄起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是什么。
等到那东西砸到穆峥邵的额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惊觉,竟是匕首刀鞘。
这把匕首并非防身之用,故而如同所有象征身份的东西一样,刀鞘上缀满红绿宝石,并且,为显峥嵘,这刀鞘上的宝石,并不圆滑。
眼睁睁看着尖锐凸出的宝石直击穆峥邵额头,八王吓得心跳都滞住,正懊悔,就听得穆峥邵如此一句,八王心头的怒火,瞬间压住所有情绪。
眼看八王深邃的眼底翻滚着火山一样的烈焰,穆峥邵越发心灰意冷,“怎么?父王现在是想要再用匕首一刀杀了我?来啊,反正这些年,我处处不如大哥,手不能提脚不能踢,如同一个废人一样,早就不想活了,父王想要动手,趁早!”
八王让他气的心肝欲裂,怕自己冲动之下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抬手指着大门,“滚,你给我滚出去!”
穆峥邵一声冷笑,“果然安穗说的对,我其实,根本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若是大哥,父王怎么会如此!”
撂下一句,穆峥邵转身就走。
望着他执拗愤怒的背影,八王咬牙切齿:安穗!
穆峥邵一头从八王书房冲出,憋了半晌的眼泪,终是迎着凛冽刺骨的风,簌簌而下。
等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冲安穗院落的时候,安穗刚刚服过养颜汤,正欲睡下。
心头强烈的怒气催使穆峥邵门也不敲,直接横冲进去。
巨大的声响惊的安穗换了一半衣衫的动作,倏忽僵住。
同时僵住的,还有像一头狮子一样的穆峥邵。
安穗只穿了翠绿的肚兜,正拿起就寝时的里衣要换上,猝然被穆峥邵打断,双眸惊恐,怔怔看着穆峥邵,几瞬眨眼,才终是从眼前猝不及防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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