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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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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是想悄无声息的将药粉抖落到衣衫上些许,既让萧煜毒发又不露痕迹,如此,不仅能泄愤,还能打破了晨妃和那两个逆子的好算盘,更能给自己争取更多地机会和时间来实现抱负。

    却不成想,竟是被顾玉青发现端倪,暴露了自己。

    被狼扑到,惊恐,不甘,恼怒过后,早已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个什么后果,此刻,苗疆八王只想在死前给皇上添更多地堵。

    皇上和顾臻越是愤怒难过悲伤哀痛,他就越是心头顺了一口气。

    御医的话,等于是给萧煜判了死刑。

    愤怒使然,皇上霍然起身,提脚走到苗疆八王跟前,丝毫不顾及他身上还骑着一只狼,只提脚踩到他的脸上,“解药呢?”

    戾气爆棚,以至于那匹炸毛的狼不自觉向后缩了缩脖子。

    一脚落下,苗疆八王登时槽牙松动,面上迸出狰狞的痛苦之色,嘴上却是依旧在笑,“我早说了,没有解药,这毒,必死无疑,我不过是早送他上路罢了!”

    说着,苗疆八王眼底闪出如同地狱之魔一样的笑,“放心,慧贵妃那里,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必,不就慧贵妃同她腹中胎儿就会同他九泉之下见面了。”

    皇上心头登时咯噔一声。

    不等皇上发话,内侍总管当即拔脚就朝外奔去,不知苗疆八王究竟买通了那个眼皮子浅的,他务必要在那人赶到之前,严禁任何人出入慧贵妃寝宫。

    内侍总管这辈子,怕都没有跑过这样快了。

    皇上咬牙切齿,眼底阴云浓成黑墨,“朕再说一遍,交出解药。”

    苗疆八王嗤的一笑,“没有!”

    说罢,闭眼,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皇上脚上用力在他脸上一拧,道:“拉下去,用刑!还有晨妃,一并带了去!”愤怒的声音,犹如从胸腔直接破肉而出。

    “回来!”皇上言落,顾泽慕唤了那匹狼。

    得令,那匹狼立刻从苗疆八王身上一跃而下。

    周围内侍立刻冲上,将其五花大绑,拖出御书房。

    “陛下,不若请了清泉寺的太洪方丈来瞧瞧,他出身萧宿派……”萧煜倒下之际,顾臻便动了此念想,只是还留着一丝希冀苗疆八王能交出解药,便暂未提及。

    许是哀恸过度,直到顾臻提起,顾玉青才猛地反应过来,立刻道:“求陛下召清泉寺太洪方丈即刻进宫,他一定有法子。”

    浓重的哭音让她的声音听上去灼人心肺。

    皇上立刻挥手,“快去,请太洪方丈。”

    顾臻却是提脚,“臣去吧!”

    从京都到清泉寺,路途不近,若要速去速回,谁能快的过他去。

    丢给顾泽慕一句,“照顾好你姐姐。”顾臻拔脚离开。

    顾臻一走,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便若凝固了一般。

    反身坐回萧煜身侧,皇上深邃的眸光凌厉的扫过一众太医,转头朝萧煜素白的面上看去。

    一众太医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萧煜倘若真的活不过来,他们这些人,怕也是凶多吉少。

    天杀的,都是那个苗疆八王……

    良久,御书房凝重的空气终是被皇上率先打破,“你看看慧贵妃那里有没有事。”

    一个小內侍得令,立刻执行。

    皇上点了七八个御医,“你们跟过去,有事没事守在那里,若是无事最好,但凡慧贵妃有一丁点事,你们也不必来见朕了。”

    那几个被点名的御医,立刻缩着心尖跳着眼皮应诺。

    一脚踏出御书房的大门,仿若起死还生,却不知前路是福是祸。

    留在御书房,萧煜一死,他们必死,去慧贵妃处,看似有一线生机,可……

    冷风扑面砸来,几个寒颤打过,这才惊觉早就浑身湿透了。

    只是此刻,哪里还顾及得到这些,跟着那小內侍,一路急跑,朝慧贵妃寝宫奔过去。

    心里求遍了所有能想到的神灵,千万保佑慧贵妃平安无事,保佑内侍总管极是控制住了一切。

    不然,他们便是从一个死坑挪到了另一个死坑。

    御书房中,皇上终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略略缓过一丝惊骇哀恸,一双锋利的眼睛看向顾玉青,幽幽说道:“你都知道多少?”

    顾泽慕闻言,立刻转头飞快的瞥过皇上一样,挪步立到顾玉青身侧。

    他身边,是那匹随时待命的狼。

 第一千章 放血

    顾玉青立在萧煜床头前,看着萧煜素白的面色和乌紫的嘴唇,一颗心疼若刀绞,懊恼的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明知道苗疆八王心怀不轨,她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察觉到他的异样。

    若是早一点,哪怕早一眨眼的功夫,萧煜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地步!

    忽闻皇上此言,却是本能的心头警觉起来,警觉之余,不由心寒。

    萧煜生死未卜,这个时候,皇上竟然还有心思试探她萧煜的虚实……这份多疑,怕是也太过薄情寒凉了些。

    捏了丝帕的手紧了紧,抹泪道:“陛下是指殿下中毒一事吗?臣女也是方才苗疆八王说起时,才知道。”

    皇上满眼狐疑,“怎么朕瞧你方才倒是镇定?若说你是不关心煜儿,可你现在的样子,分明又是锥心之痛,若说你关心,那你方才的镇定,岂不说不通?”

    顾玉青心头替萧煜和慧贵妃赶到悲伤。

    这个时候,皇上已经能冷静到这种地步,可见他心头的悲愤程度……

    帝王的心,难道一定要如此冷酷吗?

    “臣女方才镇定,是因为方才臣女对苗疆八王的话,一字不信。因为不信,所以才未放在心上。可哪成想,他竟说的是真的,此刻锥心之痛,一则心疼殿下,二则懊恼自己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束手无策。”

    顾泽慕心疼的看着顾玉青,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原本不过十岁将近十一岁的年纪,可他生的高,个子倒是比顾玉青都高处一头。

    紧紧一揽,让顾玉青靠在他身上,顾泽慕冷眼看向皇上,“我姐姐现在因为陛下的儿子中毒不知死活而哭的肝肠寸断,陛下这些话,难道一定要在此时问吗?”

    “陛下是四殿下的父皇,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姐姐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能知道什么?”

    “还是陛下觉得,我姐姐应该知道什么?您希望我姐姐知道什么?”

    顾泽慕的态度客气恭敬,可话却是直戳心窝。

    皇上眼底锋利的光登时落向顾泽慕。

    顾泽慕下颚微扬,直视回去。

    从小山野林中长大,他的眼底,带着如狼的气息,不怒而威,更何况,他此刻心头是怒的。

    原先他不在则罢了,现如今,他既是在,就不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姐姐,皇上也不行!

    要欺负……他的姐姐也只能被他欺负!

    皇上看着顾泽慕,宛若看到了同他一起长大的顾臻,护犊子护到要和他拍桌子瞪眼的地步。

    这个顾泽慕……小小年纪,竟然又是!

    初次见面,不仅不畏惧他的帝王之气,居然说话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行军打仗,听方才顾臻描述,很是有一套的样子,手头有又一支训练有素的狼群。

    假以时日,仔细跳脚,将将士同狼群结合,那便是坚不可摧的队伍,所向披靡。

    顾泽慕,将是另一个顾臻。

    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吁出一口气,皇上忍下这顶撞之气。

    他虽疑心重,却是爱才。

    对陶晔都能一忍再忍,全把他那耿直当可爱,对顾臻的儿子,就更不必说。

    更何况,当着一众御医的面,此刻就这般询问顾玉青,的确是不妥。

    顾泽慕语落,皇上没有接话,气氛便又一次凝重起来。

    他们三人倒也罢了,只可怜那些御医,身上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终是在这缺氧的环境里,大汗淋漓的熬过了大半个时辰,等到顾臻回来。

    顾侯爷到还器宇轩昂,顾侯爷身后一个胖和尚就全无佛家悠然之态,灰扑扑一张脸,浑身衣衫凌乱,立在顾侯爷身侧,一手扶腰一手扶胸,弯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有心催促他赶紧给儿子瞧病,可看他那一副稍微一动就要断气的样子,到底将话忍住,“给方丈斟茶!”吩咐道。

    一杯温度适宜的热茶送上,太洪方丈一把抓起,飞快的喝尽,衣袖一抹嘴皮,这才面上缓出一点血色,一副根本不认识萧煜的样子,给皇上行了个佛家之礼,就静默无声的过去瞧病。

    先前萧煜说过,太洪方丈已经在配解毒之药,并小有成效,顾玉青满目含着期待,朝太洪方丈看过去。

    却见他面色凝重,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胸有成竹的,不由一颗心高高悬起。

    揽着顾玉青的顾泽慕,满目复杂,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萧煜,思绪纷飞,嘴角微动,却终是没有说话。

    太洪方丈把脉一盏茶的功夫,转身从随身搭喇里取出一个瓷白小瓶。

    皇上原本眼见太洪方丈胖胖的脸阴沉的像铁坨,一颗心都凉透了,可再见他取出药瓶,登时大喜,“我儿可是有救?”

    一众太医勾长了脖子朝太洪方丈手中药瓶儿过去,那样子,仿佛人人长着一双智能眼,光凭瞅一瞅药瓶儿就能知道那药丸是什么成分似得。

    太洪方丈一面倒出药丸,一面回答皇上,“贫僧只能试一试,究竟是否有用,还不可知。”

    他这药丸,是和戚铭联手用了三天三夜配出来的。

    针对的,却是萧煜先前体内的毒。

    并且,还不知道是不是当真管用。

    可眼下,萧煜体内的毒素,分明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主题毒液未变,可那毒液,却在逐渐转性。

    药丸倒出,太洪方丈随手将其递给顾玉青暂且拿着,又从搭喇里取出一个布包,布包展开,露出一排锃光瓦亮的牛毛银针。

    拔出一根拇指长短的,冲着萧煜手指刺去,登时有乌黑的血液从萧煜手指流出,银针变黑。

    如此,一连取出十根银针,依次刺入到萧煜的十根手指。

    黑血顺着指腹,滴答流出,脏污了御书房的龙榻,明黄的锦被,登时一片腌臜。

    待到放血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太洪方丈从顾玉青手中接过药丸,强行掰开萧煜的嘴,塞了进去,微微将其上半身抬起,手掌运气,朝着他后背一拍,那原本被萧煜含在嘴里的药丸便顺喉而下。

    登时所有人屏气凝神看向萧煜。

 第一千零一章 换血

    太洪方丈将萧煜缓缓放平,收起已经全部乌黑的银针,转头对皇上道:“贫僧可否看一下那苗疆八王撒出的药粉?”

    早有小內侍将药粉小心收拾干净用纸包包了,闻言,当即恭敬双手捧上。

    太洪方丈接过纸包,飞快展开,用手指挑起一点放置鼻尖轻轻一嗅,不由脸色大变,“毒藤罗!”

    他此言一出,包括御医在内的所有人皆满目茫然,却唯有顾泽慕登时神情跟着大变。

    松了揽着顾玉青的手,一步上前,“可是天山雪域绝壁山腰处的那种毒藤罗?”

    来的路上,太洪方丈已经从顾臻口中听闻一些对顾泽慕的描述,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见多识广,“你见过?”

    顾泽慕一脸阴郁,“我吃过。”

    顾臻和顾玉青登时神色大动。

    天山雪域绝壁山腰处的东西,他如何吃过,更何况,此物名唤毒藤罗,可见有毒……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吃过这样的东西。

    这十年的漂泊生活,他到底是如何过得。

    自从沧澜相认,到现在,顾臻和顾泽慕在一起,谈论更多地,是顾泽慕缠着顾臻讲赤南侯府的一切。

    讲他的母亲,讲他的姐姐,讲器北姑苏世家,讲他那暗暗存活下来的表哥。

    可却甚少提及自己这十年的辛酸艰难,每每顾臻问起,他都不过含糊其辞,闪烁而过。

    此刻听他突的提起这个,顾臻心头怎能不痛。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顾臻望着儿子的眼底,却是晶莹浮动。

    顾泽慕背对着顾臻和顾玉青,不知他们神色如何,只一心都在太洪方丈手中那药粉上。

    “方才我就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毒藤罗。毒藤罗有诱发作用,能促使原本中毒之人毒性大发,对未中毒的人,却并无伤害,可他还有另外一个功能。”

    太洪方丈接过顾泽慕的话,点头道:“没错,他能诱发毒性,也能使人体内的毒素发生瞬息万化的改变,且不断改变,使得解毒之人根本无从调配解药,因为中毒之人体内之毒,每一瞬间,都和上一瞬间,不同。”

    顾玉青闻言,心头狠狠一颤,登时一口气没提上来,软绵绵晕倒过去。

    顾臻忙一把扶了女儿,“就连你也无法?”朝太洪方丈咬牙道,双目不由泛红。

    顾玉青一头晕倒,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洪方丈的话一出,皇上登时如觉惊雷贯耳,只觉头晕眼花,耳鸣心跳,竟是惶惶间连心神都领不住,原本凛凛威严,却是一瞬间苍老下去,眨眼功夫,竟像是老了足足十岁。

    顾臻的问话说出,皇上有气无力朝太洪方丈看过去,眼底,再无君主之威,只余满目沧桑。

    他的儿子们,怎么一个个就都不得善终。

    优秀又卓越的皇长子,被他亲手下了斩杀令,铁血手腕的二皇子,被他废为庶人,斩杀于菜市口,阴翳多谋的三皇子,被他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好容易这个四皇子不学无术,像是个长命的,却是……

    其他皇子……九皇子年纪到还算可以,可惜被他废了国姓,送给姑苏世家做继子去了。

    余下的皇子,最大的七岁……

    这是天要亡他要他无后继之人吗?

    悲从中来,皇上竟是哇的一口,喷出血来。

    惊得满地御医登时慌了神。

    治不了萧煜的毒,总不能也治不好皇上的急怒攻心把。

    那一向给皇上把脉的御医当即提脚上前,因皇上是坐在床榻上,那御医值得屈膝跪下。

    这厢御医给皇上请脉,那厢,皇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太洪方丈,等他作答。

    太洪方丈看过顾泽慕一眼,“你觉得如何?”全然一副商切之态。

    顾泽慕也不多思,只道:“也并非绝对无法,如果方才方丈给四殿下服下之药是针对他先前体内之毒,那他还有一日夜的时间,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寻到毒藤罗的相克之物,给他服下,他便无碍,若不能……”

    说话间,顾玉青羽睫轻颤,幽幽转醒,缓出一口气便离了顾臻,守到萧煜床榻前,死死抓着萧煜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处,满眼满面的泪,汩汩不断。

    天机说过,萧煜会经历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顾玉青心头千回百转间,顾泽慕语气一顿,继续又道,却是转头对向那匹狼,“你瞧他的样子,和我当初的样子,一样吗?”

    顾泽慕语落,顾臻神情骤然大变,只是男人情绪多隐忍,拳头握死,却也只是满目灼伤望着顾泽慕。

    顾玉青却是顿时眼底泪光一颤,愕愕转头,朝顾泽慕看过去。

    揪心之下,心头竟是按耐不住屡屡欣喜腾腾升起。

    年幼的他,这些年,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转念又想,过了年弟弟才不过十一,当年身中剧毒,垂死挣扎,身边有无亲人相伴,还不知要如何煎熬痛苦。

    年幼的他,这些年,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一想到这些,那如火苗一般跃起的欣喜,又被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揪心笼罩。

    顾玉青只觉胸口憋得透不上气,一颗心,因为弟弟,也因为萧煜,疼的直痉挛。

    顾泽慕言落,那匹叫做顾大的狼便迈着蹄子朝萧煜床榻靠拢过去,幽绿的狼眼在萧煜面上死死凝了一瞬,转头看向顾泽慕,点头。

    此刻,见识过先前顾大和萧煜道歉的一幕,大家对这匹狼的通人性行为,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震惊。

    更何况,愁云惨淡,笼罩着整个御书房,莫说这狼只是点了点头,就算他是张口说话,大家怕也无心震骇了。

    待那狼点过头,顾泽慕便道:“要想救他,要么在一个日夜的功夫寻到那相克之物,以毒攻毒,要么……换血。”

    换血……

    此言一出,整个太医院的御医登时骇然。

    换血一词,他们倒是听过,却从未尝试过……民间有位姓简的神医,听说时常给人做些耸人听闻的手术:换血,剖腹生产,截肢,接肢,开鼻手术……

    可这些,他们到底也只是听闻,从未真正见过,具体传闻和事实相差多少,并不知道。

 第一千零二章 药理

    太医院院正立刻便道:“陛下,民间倒是有一位相传精通各种手术之神医,可惜那位神医一直行踪不定,若要在一日夜的功夫将其寻到,怕是不易,另有,听闻那神医有个怪习,便是给人瞧病不论金银,只看眼缘,瞧不上的,就是五花大绑,也不肯动刀。”

    皇上好容易从太洪方丈和顾泽慕口中听到希望,浑浊的眼底一瞬间迸出晶亮的光,忽的太医此话,登时怒气上头,一把扯下跟前御医头上管帽,朝那说话御医劈头盖脸砸去。

    “既是民间有如此神医,为何不尽早请入宫中拜师学艺!可见你们素日心胸狭隘刁钻,偏偏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糊弄朕!”

    被扯帽子的御医只是惊得一个激灵,那被砸的御医却登时面若死灰瘫坐在那里,心头懊恼,他到底是哪根筋抽到了,竟是说出这种话来。

    这简神医寻得到寻不到,都是禁军统领的事,到时候领罚领赏的也是禁军统领,他只需报出简神医的名号就是,何必……

    皇上斥责完那御医,不再多看他半分,只吩咐,“去让禁军统领带人去找那大夫!”

    语落,顾泽慕当即道:“不必!”

    正要迈出腿的小內侍脚下步子一顿,同所有人一样,满目惊愕,齐齐看向顾泽慕。

    顾泽慕则是一脸不符他年岁的沉稳果毅,棱角分明的脸,像极了沙场之上策马赤诚的顾臻。

    顾泽慕没有看向皇上,而只是对满地御医道:“留下你们当中最擅长止血调气之人,余下的,立刻去翻查你们能触及到的所有医学书籍,寻找毒蔓藤的相克之物,立刻。”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萧煜的昏迷不醒而有些不由自主的压低,却是带着如狼的气势,竟是不比龙颜圣威低多少。

    被一个不满十一岁的孩子如此气势吩咐,一种太医,竟是无一人心头有杂色想法,只齐齐朝皇上看去,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他们便当即执行。

    皇上狐疑的眼光略过顾泽慕,凝过他那像极了顾臻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对一众御医道:“按照他吩咐的做!”

    御医得令,飞快离开。

    拥挤的御书房登时气氛不再那么凝重,被留下的两个符合顾泽慕要求的御医,则是齐齐看向顾泽慕,等他吩咐。

    而顾泽慕则是转头朝太洪方丈瞧去,“方丈确定四殿下方才服下的解药对症吗?”

    太洪方丈转头去看萧煜。

    解药若是对症,尽管有度藤蔓的作用,那萧煜嘴皮上的乌紫,也该褪去,可现在……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更加加深,气息沉沉吐出,摇头,“并不对症。”

    皇上同顾玉青,被这话惊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压了千斤重石。

    顾泽慕便道:“方丈可否告知,你给他吃的解药,主要成分为何?他所中之毒,又是何物?”

    太洪方丈闻言并不多话,立刻从他的搭喇里取出两粒药丸,指了其中深黑色的一颗,“这是毒药,”指了另一颗,道:“这就是我给他吃的解药。”

    顾泽慕捻起那颗毒药放置鼻尖仔细一嗅,转手将那药丸碾碎,拇指同食指,来回搓动那药粉。

    顾臻揪心的目光一瞬间警惕起来,深怕顾泽慕有个闪失,见太洪方丈并不拦着他这举动,才略略踏实下来。

    仔细瞧过那药丸,顾泽慕道:“是火线蛇毒?”

    太洪方丈眼底骤然一亮。

    他早就从萧煜处拿到这种毒药,却是始终没有瞧出药丸的主要毒素为何物,直到后来同苗疆八王几次接触,才从他口中得知,而顾泽慕竟然一语中的。

    “是火线蛇毒,并且是蛇毒中的初毒,毒素最为剧烈的那部分。”

    顾泽慕点头,“这种初毒,一条蛇最多也就能有分毫之多,制成这样的毒丸,怕是每一颗都要几十条蛇。”

    顾玉青骤然响起那日知秋的话。

    苗疆八王和其随从在清泉寺所在山脉被火线毒蛇围攻……原来是他们杀蛇太多,引起群蛇愤怒攻击。

    那个时候……他就在制这毒物。

    早知如此,知秋就不该救他,活该被蛇咬死。

    顾玉青心头升起切齿之恨,太洪方丈面上也飞快闪过一抹懊恼。

    当日若非他心头好奇心实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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