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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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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平西王府世子妃少有的促狭一笑。

    “我今儿进宫不能相迎作陪,老太君少不得亲自上阵,涂家人若是真心实意,必定能感动老太君,老太君是什么火眼金睛,他家人存着什么心思,哪能瞒得过她老人家那副眼睛,到时候,只怕等我从宫里一回府,老太君就要改口夸赞了。”

    平西王府,不论是老王爷还是老太君,皆不是拘泥之人。

    他们府邸,老王爷当年威武赫赫战功累累自不必说,虽说后来弃戎居家改了性子,一味的只知吃喝玩乐,谁又能说得准,这种吃喝玩乐,不是一种自保。

    所谓树大招风……

    老太君是实打实的世家长女,身份高贵,母家至今在朝中举足轻重。

    世子妃的出身,同样是高门贵阀,在朝中地位显赫。

    有这样非同一般的姻亲,再加上平西王府和赤南侯府的紧密关系,一旦平西王府子女的婚事太过显赫,势必要引起皇上的忌惮。

    毕竟,君王最为忌惮的,便是朝臣强强联合。

    好在世子并不算出色。

    这份不出色,反倒成了平西王府的福气,让皇上毫无芥蒂的喜爱洛松,早早给了他王爷身份,可见看重。

    老太君何等精明之人。

    平西王府想要屹立不倒,靠着这份隐忍自然是不行,府中必须要再出以为骁勇之人,同时又不引起皇上的分毫忌惮之心。

    毕竟,这世上,奸臣好做,忠臣难为。

    在皇上眼中,你永远无法证明你的忠诚。

    老王爷沉迷玩乐,世子庸庸碌碌,仅有的一个嫡孙洛松,就成了平西王府的希望。

    要想洛松将来出类拔萃,那洛冰和洛瑶的婚事,就不能太过耀眼。

    好的姻亲,反倒不能成为洛松的扶持。

    洛松若想要得到皇上的重用,那前提必须是洛松人能干的同时,平西王府以及姻亲不能构成强大的联盟势力,对朝廷不构成威胁。

    洛冰远远嫁到杭州,虽说婆家也是当地的耕读世家,亦有人在朝为官,可杭州到底不能同京都作比。

    洛瑶……

    虽说商户身份低微,可对方若能真心对洛瑶。

    对平西王府而言,未尝不是一种隐忍的绝佳手段!

    这个道理,顾玉青知道,老太君自然更是知道。

    她之前不同意,不过是因为商人多薄情,不愿为了家族的荣耀,毁了洛瑶而已。

 第一千六十章 失言

    因着宫宴尚早,一路说话,不知不觉,便行到太后娘娘寝宫处。

    原本滇阳王妃和陆婉珺与顾玉青她们的距离尚远,只是一路行来,顾玉青她们走的悠然,滇阳王妃她们又加快了步子,以至于到了太后寝宫门前时,几人倒是前后脚的进去,好似一路结伴一样。

    一通行礼问安,太后含笑免礼平身,一一赐座。

    一行人刚刚各自坐定,太后就朝顾玉青看过去,满目含笑,“你这孩子,自上次进宫,都多久没来看哀家了,真是有了弟弟就忘了哀家,也不怕哀家伤心!”

    太后对顾玉青一贯偏宠,这样的话,屋里的人,早就习惯,平西王府世子妃也习以为常,行礼过后,便按着以往习惯,捡了椅子落座,可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却是一怔。

    传闻太后对顾玉青格外厚爱,竟是没想到,太后对顾玉青,竟然如此热络亲昵。

    这样子,根本宛若是对自己家的嫡亲孙女儿一般!

    祖孙两彼此匆匆一个对视间,顾玉青娇笑道:“臣女日日夜夜惦记着您呢,只是年节下忙,父亲又去了沧澜,大事小事都堆在臣女身上,实在分心乏力。”

    太后慈眉善目笑着,“哀家知道你忙!都是皇帝,什么时候派你父亲去沧澜不好,偏偏大年节的去,连个年夜饭也不让安生吃了。”

    太后数落皇上,顾玉青自然不能接嘴,只抿唇浅笑。

    好在太后语落,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顾泽慕身上,眼底面上笑容愈发的浓盛,只比方才看顾玉青时的灼热还要多上三分,“好孩子,快让哀家瞧瞧。”

    顾泽慕起身,大大方方上前。

    太后拉了顾泽慕的手,方才还是一脸的欢喜,此刻却是满目晶莹,“你母亲若是活着,现在还不知要如何高兴,人人都说你姐姐长得像你母亲,现在看来,你倒是更像些,除了眼睛像你父亲,余下的,竟是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端详着顾泽慕,太后眼中脑中浮动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英俊威武!永世难忘!

    那张脸,那脸上的五官,仿佛刻在她心头,不论年轮如何转,那张脸,却只越发清晰。

    姑苏彦乃祁北第一美人,却肖父胜过像目,鼻子嘴巴,与姑苏老将军,如出一辙。

    可惜姑苏彦到底是个女子。

    眼下见了顾泽慕,太后心头思绪,怎能不激荡纷涌。

    握着顾泽慕的手,越发颤抖,泪水连连,不由簌簌落下。

    众人只当她是念起顾玉青的亡母,顾玉青深知太后对母亲的偏爱,也并未多想,只红着眼睛道:“弟弟回来是好事,可若惹得您落泪,就是他的不是了。”

    太后立刻嗔了顾玉青一眼,“胡说!他能有什么不是!要说不是,也是端王的不是!当年若非他生了那痴心妄想的歹心,何止于此!”

    “你母亲现在必定还能在哀家面前尽孝,你弟弟也不必多年流落在外,受尽苦寒!”

    说着,太后又将顾泽慕拉近些,“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放心,如今既是回了家,哀家必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有什么事,尽管和哀家说。”

    姑苏彦可是被顾玉禾毒死的!

    太后尚且不知顾玉禾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端王的骨血。

    虽然端王是她的亲儿子,可端王让顾玉禾杀了姑苏彦,这桩事,太后心头始终无法原谅他。

    比起端王谋逆篡国,太后更恨他害了姑苏彦。

    当时皇上那般处置端王,太后之所以狠下心一句话不发的默认,就是为着这一桩。

    情绪激动,太后真情流露。

    可她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足足一怔!

    顾泽慕是赤南侯府的人,就算是弥补,也是赤南侯府的人弥补,太后此言……

    宫中之人,自然不敢擅自揣测主子用意。

    可平西王府世子妃和顾玉青却是心头生疑。

    当年母亲离世,太后一病不起,之后太后对她的格外厚爱已经让顾玉青心头有了隐约的疑惑,现在情动之下,太后对弟弟又是说出这样的话……

    浮光掠影,有什么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可惜太快,顾玉青刚刚反应过来,那思绪便已经消失,隐隐约约她仿佛意识到什么,可再去细想,却又什么也没有。

    而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却是另一番滋味。

    她们倒是不觉太后此话不妥,只觉太后对顾家姐弟,似乎太过厚爱了,如此……太后还能轻轻松松的让顾玉青将赤南侯府的中馈让出吗?

    而且,自从进了屋行过礼,太后先后拉了顾家姐弟说话,对她们这初次见面又是远道而来的,反倒不闻不问。

    这种明显的被冷落,让陆婉珺心头嫉妒的火焰发疯的长出。

    凭什么!

    十指死死扣着掌心,陆婉珺看着顾玉青的眼睛,发出噬人的凶光。

    凭什么顾玉青就能享受太后的垂爱,她就要被晾在一边!

    还不是因为顾玉青命好,生在赤南侯府,比她早结实太后,若是她也出生在京都,此刻坐在太后身边的人,定是她!

    在云南,她可是最受大家追捧的第一美人!

    疯狂的嫉妒刺激的陆婉珺面色苍白,恨恨剜了顾玉青一眼,蹭的起身,上前一步,跪地叩礼,“臣女陆婉珺给太后娘娘请安。”

    陆婉珺的大胆冒失登时让滇阳王妃心头一惊,天,这丫头要做什么!

    惴惴不安,却也无计可施。

    只死死捏着手里的丝帕,小心翼翼觑着太后的神色。

    太后正凝着顾泽慕的脸陷在对故人的追忆中,忽的思绪被陆婉珺打断,顿时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蹙起。

    松了顾泽慕的手让他暂且坐回,待顾泽慕退回坐下,太后朝跪在地上的陆婉珺看过去。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声音还若方才,带着慈善。

    只是,熟悉太后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这份慈善中,已经含了不悦的冰凉。

    人人知道,太后最不喜不懂规矩的人!

    可惜,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并非熟悉太后的人。

    眼见太后满面含笑,又让陆婉珺抬头相看,滇阳王妃高悬的心登时一松。

    陆婉珺更是喜不胜收,依言抬头。

 第一千六十一章 初见

    陆婉珺长得美不错,只可惜,城府太浅。

    徐徐抬头,眼角眉梢,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太后心头,顿生不满,只觉美则美矣,在她面前还露出这样的笑,实在太过轻浮。

    不过,滇阳王府虽然就此没落,可祖上到底也是功德之将,虽不喜陆婉珺的冒失和轻浮,却也不能落了滇阳王府的面子,更何况,上次滇阳王妃递了帖子来请安,被她一口回绝,慧贵妃又无暇接见,就已经落了人家一次脸。

    这岂能一而再再而三。

    传出去,还以为皇家是故意如此对滇阳王府呢。

    滇阳王府没了爵位,那些踩低拜高的小人还不知要如何作践他们。

    对于赤南侯府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姑奶奶,太后从未见过,也只是年轻时听平西王府老太君提及过一嘴,只知道有这样一位人物,却不知究竟为何被赤南侯府雪藏。

    赤南侯府的人,从祖辈起,便光明磊落德行端正,骁勇善战军功累累。

    雪藏嫡亲的女儿,只怕也是迫不得已,究竟为何为之,太后却是不愿深究。

    只是上次滇阳王妃递帖子进宫,顾玉青作为晚辈却并不陪同,也不将赤南侯府的帖子一同递入,顾玉青是太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如何,太后自然知道。

    绝非那种攀高踩低的势利之辈,更非目中无人不知恭孝的。

    她既是如此做了,必定有她的道理。

    只是这些日子顾玉青一直不进宫,她不得机会问一问罢了。

    敛了心头心思,太后到底还是给了滇阳王府的面子,笑盈盈的颔首点头,转头对滇阳王妃道:“倒是个俊俏的丫头。”

    对于太后的夸赞,滇阳王妃心头微悦,忙起身应答:“多谢太后娘娘赞她。”

    比起陆婉珺的轻浮,滇阳王妃的表现,就正常多了。

    太后含笑,道:“上次你们进宫,哀家恰好病了,慧贵妃又是这一胎怀的艰难,自顾不暇的,按理说,你们第一次进宫,无论如何,哀家都该见上一面的,不说其他,到底你也是赤南侯府家里的女儿,可偏偏就那样不凑巧了。”

    上次的事,得太后亲自解释,滇阳王妃只觉脸面得光,当即低头行礼,“得知您身子不适,臣妇心头始终惶恐惴惴,只盼着您赶紧好起来,婉珺也是心头焦灼惦念,回去就不日不夜的抄写金刚经,也是赶巧,今儿一早出发前,恰好抄完一卷。”

    给太后抄写的金刚经,自然是要在宫里的佛堂供上。

    陆婉珺闻言,当即取出早就藏在衣袖中的一摞宣纸,低头捧上。

    太后眼见如此,倒是意外,不由不落痕迹的侧目朝顾玉青看过去,却见顾玉青面无表情,低头摆弄手腕那只她送她的玉镯。

    再看顾泽慕,嘴角抿起一丝冷笑,整张脸,因着毫无表情而愈发棱角分明。

    太后不由一怔。

    顾泽慕过了年才十一岁,虽稚嫩,就如此与她心头之人相像,等到成年,历经战场风沙之后,岂不更要肖像。

    看着顾泽慕,太后忽的想起姑苏恪。

    原先一直对姑苏恪颇为忽视,直到上次皇上做主,将他过继到姑苏家,继承姑苏家一脉时,太后才真正开始正眼去看他。

    若说顾泽慕和姑苏老将军的肖像有七八分,那姑苏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的。

    这么些年,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若是早早发现,岂能由着姑苏恪在宫中受尽欺凌白眼。

    哎……

    神思一恍,不过眨眼一瞬,眼见顾家姐弟对滇阳王妃和陆婉珺捧出金刚经是这个态度,太后心头自然也就有了计较。

    她又非三岁孩童,更非村野农妇,历经后宫沉浮,能扶了儿子坐稳那把龙椅的人,岂能瞧不出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的那点小心思。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到底一番好意,太后便顺着滇阳王妃的话,笑得愈发慈爱,“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说罢,转头吩咐身侧宫女,“还不赶紧接过来,送到小佛堂去。”

    宫女应诺,提脚上前,接过陆婉珺捧起的宣纸,转脚出去。

    待她离开,太后笑道:“这才几日的功夫,竟就抄完一卷,可见这些日子累坏了,可怜见的,快起来说话,虽是屋里点了火龙,到底天寒地冷。”

    陆婉珺心头喜不胜收,“臣女谢恩。”欢快的叩礼起身。

    却是毫无察觉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不悦。

    不是太后不喜活泼的女孩子,实在是陆婉珺的欢喜,太过轻狂。

    只是,陆婉珺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无论好坏,与她无关,又何必挑人家毛病。

    她家阿青阿慕好就行,她的皇子皇孙好就是。

    待到陆婉珺重新落座,太后就道:“哀家给你备了一套头面,你且瞧瞧可是喜欢。”

    说着,目光一示,当即便有宫人无声捧上一套赤金头面上来。

    陆婉珺不得立即起身谢恩。

    落目过去,欣喜之下,一眼看到那头面,却有几分失望。

    那宫女手里捧着的头面,虽然好看,可比起顾玉青的,却是差的太远。

    更何况,第一次的见面礼,太后却送她一副簇新的头面,而不是将太后的随身物件赐给她,可见对她并不十分重视。

    而顾玉青……一想到顾玉青手腕那玉镯便是太后随身之物,陆婉珺心头的嫉妒就又浓了几分。

    凭什么太后要如此厚此薄彼,她又不必顾玉青差。

    她的小心思,自以为遮掩的很好,却是逃不过太后那双毒辣凌厉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只稍稍一瞥,便从她面上微不可查的表情中了然她心头所想。

    不由心头冷哼,随身之物,岂是人人都能得了的。

    对陆婉珺的不喜,就又重了一分。

    滇阳王妃是陆婉珺的嫡亲祖母,陆婉珺什么心思,她自然心头清楚,眼见在太后面前,陆婉珺还敢小心思浮动,登时吓得一身冷汗,忙道:“她不过是个孩子,您就送她这样贵重的见面礼,当真是……”

    一副词穷无语的样子,滇阳王妃从椅上起身,行一大礼,“臣妇谢恩。”

    感激之情无从表达,以行礼代之。

    陆婉珺心头不以为意,这也算的上贵重?

 第一千六十二章 珠花

    虽然心头不满,尽管刚刚已经行过谢恩礼,此时滇阳王妃谢恩,陆婉珺又跟着再次谢恩。

    但凡有谢恩的机会,她就一定不会错过。

    就算没有,也要寻找机会给太后行礼。

    毕竟,只要行礼,太后才能看到她头上那朵珠花。

    起先挑了这朵山茶珠花,陆婉珺单纯是因为喜欢。

    可方才在进宫的路上,祖母却是同她提了另外一件事,此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太后瞧见这珠花!

    一个大礼,陆婉珺身子弯的极低,停顿的时间也颇长。

    太后虽不喜陆婉珺方才流露出的小心思,可眼见她恭恭敬敬给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行谢恩礼,眼底笑容就多了两分。

    年轻小姑娘,没有被家里大人调教好的,有个嫉妒心也是正常!

    那能人人都和她的阿青一样优秀呢!

    毕竟别人家的孩子,管她呢!

    刚要唤陆婉珺起身,一眼瞥见她发髻中簪的那只茶白珠花,不由眉头微蹙,向前探了探身子,“这珠花,瞧着倒是眼熟。”

    正题来了!

    顾泽慕下意识朝他姐姐看过去。

    眼见顾玉青依旧低眉垂眼面无表情,不由心头啧啧:我姐姐这定力,就是好!

    瞥过一眼,自己也照旧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等着看滇阳王妃和陆婉珺唱戏。

    头上的珠花终于引来太后的注意,陆婉珺心头大喜,竭力压着心底的雀跃欢呼,面上努力摆出丝丝悲恸之色,拿捏了声音道:“这珠花,是玉青妹妹送给我的。”

    送给……顾玉青心头冷哼,真是不要脸!

    太后闻言,不由眉角微动。

    这珠花,可是她去年中秋节送给顾玉青的,按着顾玉青的性子,如何肯将其转手送给旁人。

    连滇阳王妃第一次递帖子进宫顾玉青都不肯陪着来,可见对这姑祖母并不亲厚,而陆婉珺方才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的嫉妒心都那么明显,更不要说私底下在赤南侯府。

    顾玉青又不是傻子,打理赤南侯府中馈这么多年,早就历练的远非寻常闺阁少女。

    赠送寻常物件也就罢了,偏偏那是她赐下去的……顾玉青怎么肯心甘情愿的送出,还由着她带进宫来,这不是摆明了打她这个太后的脸嘛!

    这种事,顾玉青断然做不出来。

    思绪一转,太后再看那珠花,眼底便多出一份凛冽来。

    陆婉珺低眉垂眼看不见,滇阳王妃却是瞧得真切,登时惊的胸口一跳,思绪也跟着反应过来。

    天!

    她只顾着用这珠花算计顾玉青,怎么就忘了,这珠花是太后赐给顾玉青的,此刻婉珺戴了出来,那可是结结实实打了太后的脸啊!

    惊骇过后,转念又想,就算是打了太后的脸,那也是顾玉青打的,毕竟是顾玉青送给珺儿的……如此一想,滇阳王妃心头的震骇便淡去几分。

    想的更多地,自然就是如何将太后此刻心头的怒火全数引到顾玉青身上。

    念及此,不由去看了顾玉青一眼,只见顾玉青若无其事像尊碉堡似得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压根不朝她们看一眼,好像此时发生的事情悉数与她无关似得。

    顾泽慕更是……

    滇阳王妃不由恨得咬牙。

    贱人,看你还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陆婉珺语落,太后不言,滇阳王妃便含笑回道:“这山茶珠花,听说是太后娘娘赏赐给玉青的,这样贵重的礼物,婉珺原本是不敢要的,只是玉青一再强调,她们姐妹二人一则投缘,二则从未相见,如今第一次见面,合该送上贵重的礼物。”

    “这珠花虽是太后娘娘赐给她的,她权当借花献佛,不然,赤南侯府也寻不到比这更能体现情谊的东西了。”

    滇阳王妃竭力的想要营造出姐妹情深来。

    在她语落,平西王府世子妃当即嗤的一声,冷笑出来。

    这声冷笑,在此时响起,宛若一个硕大的巴掌,扇在滇阳王妃面上。

    要真的是姐妹情深,方才在宫门前,顾玉青又怎么会由得平西王府世子妃冷遇婉珺呢!

    真是……

    滇阳王妃恨得咬牙切齿。

    好在她有万全的准备,不然,今儿当着平西王府人的面,还真未必就能将赤南侯府的中馈拿到手。

    太后深知平西王府和赤南侯府走的近,眼见平西王府世子妃对滇阳王妃一番话如此态度,原本就生疑的心,更加确定,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再看顾玉青,一脸凝重,压根不朝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看一眼,就更是笃定有问题。

    凉凉睃了一眼那珠花,原本,这山茶珠花是她最爱的,当时一得了,立刻就想到顾玉青,看现在,再看这戴在陆婉珺头上的珠花,太后怎么瞧都觉得刺眼。

    “既是阿青送你的,也是她的一片心,你自当收着就是,什么哀家赐的不哀家赐的,既是给了她,那便是她的了。”

    言外之意,这珠花,与哀家无关!

    陆婉珺别的话音儿听不出来,这句,却是听明白了,不由脸色微变。

    太后继续道:“只是……如今大年节的,戴个白色的珠花,到底不算吉利,小姑娘,合该戴些亮眼讨喜的。”

    陆婉珺终于盼到太后说出这句话,顿时扑通跪下,声音哽咽道:“臣女知道了,一定谨记太后娘娘教导,下次进宫,戴个颜色鲜亮的,只是今日,臣女实在情非得已。”

    太后忽听她说话哭起来,不由蹙眉。

    宫斗了几十年的太后,什么阵仗没见过!要是随便什么哭哭啼啼雕虫小技都能骗了她,如今这太后也就不是她了。

    眼底略略暗沉,太后瞧着陆婉珺,沉默不语。

    滇阳王妃一时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怎么情况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顾玉青私下将太后所赐之物当做礼物送出,太后不该质问顾玉青一句吗?怎么问都不问,还有顾玉青,怎么还气定神闲。

    到底哪里不对……

    滇阳王妃心头思绪浮动间,陆婉珺眼见太后不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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