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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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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不对……
滇阳王妃心头思绪浮动间,陆婉珺眼见太后不再继续发问她究竟为何情非得已,只得硬着头皮自己继续说。
第一千六十三章 告状
嘴唇一咬,满目晶莹,泫然欲泣间,陆婉珺缓缓抬头,朝太后看过去,“臣女的贴身婢女,跟了臣女十年之久,昨儿夜里熬不过去,没了,臣女实在心头难受。”
“眼下年节将至,阖家团圆,四处尽是欢声笑语,可臣女……”
眼泪簌簌直落,声音也跟着因为痛哭而停顿。
“臣女念及主仆一场,故而簪了白花。”
能为贴身婢女如此,可见她陆婉珺是个有情有义的善良姑娘。
陆婉珺一面说,一面心头得意。
跟了她十年的婢女,才来赤南侯府就香消玉殒,任是谁,怕也不得不多心。
言落,陆婉珺抽抽搭搭跪在那里抹泪。
梨花带雨,实在惹人心疼。
只可惜……她面对的人,是太后。
就算顾玉青犯下滔天大祸,太后都要想方设法为其开脱,更不要说其他。
明知陆婉珺另有所指,太后完全不接她这一茬,只道:“为了贴身婢女而簪戴白色珠花,可见你是个有情义的好孩子,不枉那丫鬟这么些年服侍你,纵是没了,有你这样惦念她,她也安心了。”
说着,太后沉沉一叹,“既是你伤心难过,今日何必同你祖母一起进宫呢,你的心意,哀家见了那金刚经就明白了,你合该在府邸好好养养心神的。”
陆婉珺顿时……
太后怎么这样说。
难道,太后不该问她,好端端的,她的婢女为何就没了吗?
太后不问,让她如何开口道出顾玉青是个蛇蝎毒妇呢!
这……扭着手里的丝帕,陆婉珺都要急死了。
从方才进来,滇阳王妃就知道太后对顾玉青姐弟的偏宠,也知道今日想要拿到赤南侯府的中馈,绝非想象中那样简单。
却到底还是没想到,婉珺都说的这样明显了,太后竟然对一条人命不闻不问。
不行,进宫面见太后的机会不多,她绝不能任由情形如此发展。
袖口的手一捏拳,滇阳王妃深吸一口气,沉沉叹出,“那丫鬟是活活死在珺儿怀里的,眼看着那丫鬟皮开肉绽,浑身滚烫,又是打小服侍她的人,情分非同寻常,珺儿心头就跟刀割似得。”
话音落下,滇阳王妃忽的转头直直朝顾玉青看过去,顿时一瞬,提高声音,道:“不过,这事也怪不得玉青。”
顾玉青闻言,抬头与她对视,淡淡一笑,“是啊,的确怪不得我!”
滇阳王妃……只觉一口老血滚了上来!
被顾玉青一句话堵得心头生疼,滇阳王妃连着几日的委屈就跟着涌了出来,眼底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老脸。
祖孙两个,一个跪着哭,一个坐着抹泪,都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太后原本就微蹙的眉头,越发皱紧。
可再看顾玉青和顾泽慕,压根没事人一样,而且,眼底那神色,分明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太后这才松下一口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她们姐弟没受委屈就行!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太后就是不问也不行了,纵然心头一万个不情愿,明知这祖孙俩端着算计,太后还是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句话,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简直如闻纶音。
陆婉珺立刻抽泣道:“是臣女教导下人无方,让她冲撞了玉青妹妹跟前的丫鬟,玉青妹妹也是替臣女管教了管教那丫鬟,臣女知道玉青妹妹是好心。”
太后点头,“阿青的确心底善良,你知道就好。”
陆婉珺险些喷出一口热血来!
“你的丫鬟,初到京都,难免规矩上略略放肆了些,得罪了你妹妹跟前的丫鬟是小,赤南侯府不比滇阳王府,经常有贵客登门,你妹妹也是怕她规矩不足,冲撞了贵人,给你们惹下麻烦,你合该念着她的好的。”
“赤南侯府一贯规矩好,你的丫鬟能冲撞了她的丫鬟,可见也是你那丫鬟的不是,她跟着你十年,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呢!”
陆婉珺顿时被太后一番话说的浑身发抖。
死死攥着手帕,上好的锦缎都要被她指甲戳出个洞来,才竭力压下五脏六腑逆行的血气,维持了面上的眼色不至于太难看,陆婉珺道:“臣女知道妹妹是为着我好。”
说着,眼泪又涌上来,“所以,妹妹命人当着所有跟着我们来京都的那些下人的面,将那丫鬟掌嘴无数杖责五十,我都分毫不怨怼妹妹。”
“也是那丫鬟命薄,竟是经不住打,到了半夜就发起高烧,夜半三更,又不好请大夫,她就……臣女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气,心头到底是像扎了一根刺。”
陆婉珺哭的声音暗哑。
她一番控诉下来,太后隐约听明白了个大概。
不及太后发言,一直沉默的平西王府世子妃冷冷看向陆婉珺,道:“你口口声声说,感念阿青,怎么我听你刚刚的话,倒像是在太后面前告状呢!”
陆婉珺……
她本来就是在告状,顾玉青如此歹毒行径,她当然要告状了,难道还替她遮着掩着不成!
可话被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直白说出,却变了味道。
怎么听着,她状告顾玉青,倒是她的不是了!
“怎么敢告状,不过是话赶话说道这里,再加上我心里实在是心疼那个丫鬟,有些情绪激动了!”
说着,陆婉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朝顾玉青看过去,“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若是怨恨你,昨儿你不肯给那丫鬟请大夫瞧病,我就和你恼了。”
平西王府世子妃嗤的一笑,“还说不是告状,你若是不说这些话,我们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若不是告状,那什么才是告状,莫非你当我们都是愚人!”
“明明是宫宴,你偏挑了白色的花来戴,见了太后,又是左一个行礼右一个行礼,不就是为了让太后娘娘看到你头上那朵花嘛!”
平西王府世子妃带着嘲蔑的冷冽声音一出,陆婉珺心思被揭穿,登时愤的面色死白浑身打颤。
滇阳王妃本就恨平西王府,此时心头怒气越发冲头。
“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说我们,臣妇实在不敢领罪,臣妇是阿青的嫡亲姑祖母,所谓家丑不外扬,在太后娘娘面前状告顾玉青,这不是丢了赤南侯府的脸嘛,臣妇再愚钝,也断然做不出这一种事的!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一番笃定言论,不知是何意!莫非老身与你有仇!”
平西王府世子妃凉凉看向滇阳王妃:咱俩有没有仇你不知道!
第一千六十四章 搬出
迎上平西王府世子妃挑衅的眼神,滇阳王妃顿时身子一抖。
果然是那贱人调教出来的儿媳,真是贱到极致!
平西王府世子妃没有理会滇阳王妃眼底刻毒的光泽,嘴角一勾,转头对陆婉珺道:“就算这山茶珠花是阿青送给你的,那你身上这衣裙呢?据我所知,这衣裙可是慧贵妃娘娘送给阿青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今日宴席穿来,怎么此刻倒是穿到你身上了。”
慧贵妃当然没有千叮咛万嘱咐。
不过,宫宴前几日送了衣裳过来,寓意不言而喻。
顾玉青自己,当然也知道慧贵妃的意思,所以陆婉珺挑选衣裙的时候,她才故意让吉祥捧了这条出来。
好在陆婉珺也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相中这一条,倒是省去了她一番劝说。
能把太后赐下的珠花送人或许能说的过去,可慧贵妃送来的衣裙也穿在陆婉珺身上,就不那么容易解释了。
顾玉青显然不准备解释。
既然是陆婉珺和滇阳王妃想要唱戏,就让她们自己唱好了,她不介意当个看戏的。
顾泽慕眼见他姐姐沉默不语,他却是忍不住嘀咕道:“这条裙子,姐姐刚收到的时候,可欢喜了,爱的什么似得,直说今日进宫要传来给太后娘娘和慧贵妃瞧瞧呢!”
他的声音不大,嘀嘀咕咕的说出,却也在这落针可闻的安静气氛中,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
太后顿时眼底波光就冷了下来。
敢欺负她的阿青,真真是当家里没大人了吗!
平西王府世子妃和顾泽慕两人一落一停的话一出口,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的脸色,骤然就难看起来。
顾玉青是说过,这条裙子是慧贵妃送给她的,可她没说,慧贵妃让她今儿穿来啊!
要是早知道慧贵妃点名让顾玉青穿了这条裙子来,她就算是再怎么想要,也不会愚蠢到自己把它穿来的,这个顾玉青……
难怪当时她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原来是按着这个心!
真是心肠歹毒的贱人,居然想要陷害她!
陆婉珺恨得磨牙吮血,不及滇阳王妃说话,她便拳头死死一捏,泪眼涟涟朝顾玉青看过去,“妹妹,当时你并未告诉我,这裙子是慧贵妃娘娘送给你让你今日穿来参加宫宴的啊,这裙子,还是你亲自给我挑的。”
“你说我肤白,这裙子穿着,越发显着我肤色好,也能遮掩一下面上的憔悴。”
满面委屈,那样子,好像她真的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小白菜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顾玉青冷眼看着这个小可怜,道:“我说你肤白,你就当真信吗?你自己肤色如何,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陆婉珺顿时气得一口老血涌上来。
她虽五官精致,皮肤也嫩滑,可肤色实在算不上胜雪之白,顾玉青直截了当的说出,相当于当众给她一耳光。
陆婉珺气得脸色惨白,“妹妹,你……你果然是故意的,你到底为何要这样,明明是慧贵妃娘娘给你的裙子,你却让我穿了进宫,你……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你为何这样待我!”
偷眼飞快的看了一眼太后的神色,眼见太后满面凝重,脸上带了一层薄薄愠恼,陆婉珺愈加将可怜的神色做的十足。
滇阳王妃痛心疾首一叹,“是啊,阿青,自我们祖孙两个住进赤南侯府,你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是你嫡亲的姑祖母,且不论亲戚情分,单单论我是你的长辈,我与你祖母平辈这一点,你也不该对我跟前的一等丫鬟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滇阳王妃一脸愤怒的委屈,“既是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如就都说出来,太后娘娘英明,也替臣妇决断决断。”
太后面色微阴,沉默不语。
平西王府世子妃心头一个冷笑,想让太后替你做主?真是疯魔了吧!
谁都知道,自从姑苏彦没了之后,太后待顾玉青,胜过宫中所有皇子皇孙。
滇阳王妃举着帕子摸一把眼泪,颤巍巍道:“不过是婉珺跟前的丫鬟和你跟前的丫鬟拌了几句嘴,丫鬟们之间,有个拌嘴也是在所难免,你就算是要立规矩,也不该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将人打个半死。”
“那丫鬟夜里发烧,你更是连大夫都不肯请,我一把年纪的人,在你面前苦苦相求,你姐姐更是直接都跪在你面前了,你都不肯松口……”
说着,滇阳王妃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说,哪有这样的晚辈!”
说罢,哭的更委屈,“我不过是心头气不过,说她几句,她倒好,竟就直接宣布,我们主仆一行人,从此另开炉灶,我可是你嫡亲的姑祖母啊,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就不怕落个刻薄长辈的名声!”
“我处处替你着想,生怕这种丑事传出去分毫,坏了你的名声,对我的一众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许露出半分口风去,你倒好,转手就给你姐姐喝的杏仁露里投毒。”
“投毒,买通大夫……这些也就罢了,你姐姐都不和你计较,我更是不同你计较,谁让你自幼没有母亲!可你怎么能在你姐姐头一次进宫,就如此算计她。”
“这赤南侯府,哪里还有我们祖孙二人的容身之处!”
滇阳王妃伤心欲绝,声嘶力竭,语落,掩面痛哭。
太后冷眼瞧着她,若非笃信顾玉青的为人,滇阳王妃这般哭诉,又是如此肝肠寸断,只怕也就要信了这婆子的话。
再加陆婉珺身上那衣裳,陆婉珺再蠢,怕是也不敢将慧贵妃点名要顾玉青穿的裙子自己穿进宫来。
显然,不论滇阳王妃的话可信度究竟有多少,起码一点,顾玉青算计了陆婉珺,倒是不假。
就是不知起因为何。
太后转头朝顾玉青看过去,“阿青,究竟怎么回事?”
自己如此声嘶力竭一番哭诉,太后不仅不动怒,反倒如此态度和顾玉青说话,滇阳王妃哭泣的动作顿时一僵。
是她表现的不够淋漓尽致?
隔着擦泪的丝帕,滇阳王妃不动声色朝顾玉青看过去,只见顾玉青盈盈起身,朝着太后屈膝行礼,面色从容道:“府里的家事,闹到太后娘娘面前,让您听着,心里添堵了,大年节的,人人见面都说吉祥话,偏我家亲戚委屈的不行。”
说罢,顾玉青转头看向滇阳王妃,冷声道:“姑祖母既是觉得在赤南侯府住着这么委屈,不如今儿宫宴散了之后,就和婉珺姐姐搬出去吧!”
第一千六十五章 反击
顾玉青如是说,顾泽慕忙跟着附和,“是啊,姑祖母,您瞧您,才来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又是死人又是中毒的,这再住下去,兴许连命都没了,还是搬出去吧!”
滇阳王妃顿时……
陆婉珺顿时……
顾家这姐弟俩的脑子是有病还是怎么!
正常人被这样控诉,难道不是应该急切的辩解吗?怎么他们姐弟二人倒是照单全部认下,而且还……理直气壮的!
居然让她们搬出去!
震惊与愤怒一并用来,滇阳王妃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从进了太后寝宫就一直受气,此刻再也经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陆婉珺眼见她祖母吐血,吓得花容失色,蹭的从地上跃起来,“祖母,祖母你怎么样,祖母,你莫要吓我啊,祖母……”
嚎啕就哭起来。
顾泽慕凉悠悠道:“婉珺姐姐,姑祖母就是吐了口血,你这样子,倒像是她死了!”
陆婉珺恨得眼冒金光,“顾泽慕,你祖母才死了呢!”
顾泽慕点头,“是啊,我也是回了家才知道,原来我祖母死了!不过,你祖母没死呀!”
陆婉珺……
滇阳王妃……
陆婉珺气得跺脚,“太后娘娘,您瞧顾泽慕怎么说话,像这般没大没小毫无规矩可言的话,在赤南侯府,他随口就来。”
一面说,一面委屈的落眼泪,“还求您给我们祖孙二人做主!”
太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既是在赤南侯府住着委屈,不如就依阿青所言,搬出来吧!”
陆婉珺……
滇阳王妃……
是我们没有将顾玉青的蛇蝎心肠说清楚还是您老人家根本就是偏心不分青红皂白!
太后,您这心偏的也太是非不分了吧!
陆婉珺怎么肯甘心,哭道:“赤南侯府是我祖母的娘家,从云南来京都,不住赤南侯府还要出去住,这丢的可是赤南侯府的脸,如今赤南侯府是阿青掌家,这让旁人如何猜忌她,流言可畏,阿青尚未出阁,我们怎么能给她招惹半分不好的名声……”
不及陆婉珺说完,顾玉青就阻断她,字正腔圆道:“我不介意,你们搬出去吧!”
顾泽慕跟着道:“是啊搬出去吧,流言蜚语再可怕,也总比等过几日直接抬出几具尸体的强啊,瞧瞧,姑祖母都气的吐血了,听说老人家吐血就是身体受到巨大的损伤,次数多了,容易断气。”
陆婉珺……
滇阳王妃……
太后……这顾泽慕,小小年纪,说起刻薄话来,简直和他外公如出一辙,真能把活人活活噎死!
当年她和姑苏老将军,若非姑苏老将军口是心非,说了那些刻薄的话又不肯低头,她们何至于就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当年恨透了他说话不留情面,如今……却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陆婉珺气得双眼通红,“你们有什么资格撵我们走!顾泽慕还没有获封世子,算不得赤南侯府的真正主人,阿青即将嫁人,更是算不得赤南侯府的真正主人,我祖母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合该恭顺有加。”
“现在倒好,做错了事,不仅不知悔改,反倒直接撵人,你们就不怕人戳赤南侯府的脊梁骨!”
顾玉青和顾泽慕异口同声,“不怕!”
陆婉珺顿时一口气噎住,半天喘不上起来,一张脸憋得青白。
顾玉青眼看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受的气也差不多了,怕是再气下去,当真要当着太后的面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她自然是不怕的,就滇阳王妃和陆婉珺,死了反倒一了百了,只是在太后寝宫,到底不吉利。
话出之后,顾玉青便道:“方才姑祖母和姐姐口口声声说,我打死了你们的丫鬟,不知你们指的,是哪个丫鬟?”
滇阳王妃听顾玉青忽的提起这个,不由心头一缩,不好的预感倏忽间涌上。
凭着顾玉青一贯的伶牙俐齿“骁勇善战”,她今日的沉默不言,滇阳王妃一早就觉得有些反常,可……
顾玉青不说话,她们正好有机会将要说的话一通说完,这样的机会到底难得,她纵然心头有疑虑,还是忍着这份疑虑,将先前和陆婉珺商量好的话一一说出。
可现在……
陆婉珺却是没有滇阳王妃的这些心思,张口就道:“青鸾,我跟前的一等丫鬟青鸾,妹妹刚让人将她打死,难道就想不认账?虽然我们是住在赤南侯府,可只怕你也没有一手遮天到随便斩杀人命的地步吧!天子脚下,妹妹就这样目无王法?”
说着,陆婉珺转头直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臣女不敢有半字虚言,还求太后娘娘给臣女和祖母做主,臣女祖孙二人远道而来就被赤南侯府如此欺凌,这欺凌的不止是臣女和祖母,更是抹杀了皇上给滇阳王府的荣耀,臣女虽是白身,可祖母却是王妃。”
太后沉沉看着哭的眼皮红肿梨花带雨的陆婉珺,叹一口气,莫说你祖母是王妃了,就算你祖母是皇后,顾玉青莫说仗杀了你一个丫鬟,就算是仗杀了你,哀家也是护着阿青啊!
谁的人心不是偏的呢!
陆婉珺抽抽涕涕一通指责说罢,顾玉青冷冷瞥过她,直直看向滇阳王妃,冷声道:“第一,我弟弟顾泽慕虽然未被恩封世子,可他是赤南侯府的主人这一点,不需任何人证实更由不得任何人妄言定论。”
“第二,我虽是要出阁的,即便我算不得赤南侯府的主人,姑祖母您就更算不上,毕竟,一来您已经出阁,二来,若非此次您入京,赤南侯府上下都还不知道有您这么一号人物。”
“可以说,我认您,您就是我姑祖母,我若不认,您就只是滇阳王妃,毕竟,赤南侯府顾家的族谱里,没有你!”
滇阳王妃闻言顿时身子一颤,没错,当年她的确是被从族谱中除了名,可……“你居然去翻看了族谱?”眼底厌恶之情浓之又浓,仿佛顾玉青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她的事。
顾玉青冷冷一笑,“倒是没有,不过是想炸一炸你,不成想,竟是真的!”
“既然你都不在我顾家的族谱里,那你就算不得我顾家的人!不过是念着丁点血缘关系不好让你暂住在外罢了,可现在……经过这么多事,我越发觉得,我留你在赤南侯府多住一日,便是忤逆了我曾祖父曾祖母的意思,他们怕是灵魂难安。”
第一千六十六章 晕厥
陆婉珺闻言,顿时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爆炸,“你胡说,我祖母姓顾,出自赤南侯府,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族谱除名!”
声音颤抖,早已经不同方才的哽咽啜泣,发自骨子里的畏惧让她抖的停不下来,冷汗簌簌直落。
这么些年,祖母似乎从来不提赤南侯府。
若非这次为了她的亲事,祖母也断然不会入京。
从前她只当是路途遥远,从未多想,可……
路途再遥远,祖母到底是赤南侯府的女儿,就算赤南侯府的喜事祖母不来参加,可老一辈人的丧事,祖母怎么也不来呢,不仅她不来,家里的人都也不来。
所有种种,根本经不起深思。
只略略一想,陆婉珺便被吓得身子朝后一瘫。
祖母被赤南侯府除名一事,不知祖父是否知道,不知二房是否知道。
被家族抛弃除名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再主持王府中馈的,更何况,祖父一贯偏宠家中那个贵妾……
陆婉珺越想越怕。
顾玉青觑了一眼陆婉珺,没有接她的话茬,只对滇阳王妃道:“逝者为大,姑祖母还是请体谅一下我们。”
提及族谱一事,滇阳王妃早就心神俱震。
她自己当然知道,论族谱来算,她这被除了名的女儿,当然是对赤南侯府没有任何资格指手画脚,可……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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