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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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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因为她怀孕的时候吃的太少了,孩子太过羸弱才会没了。

    都怪自己。

    强烈的自责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四个月,那期间,端王爷在她屋里的次数逐渐减少。

    她也明白,谁会愿意整日对着一张只会哭不会笑的脸呢。明知在这深宅大院里要想好好的活下去,没有王爷的恩宠她寸步难行,可一想到她的孩子,让她怎么笑得出来。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是哭着醒来,睡梦中,有孩子不断地质问她,为什么当初不多吃一点,为什么!

    直到有一日,在宫中做接生嬷嬷的母亲寻了个机会到府中偷偷来看她。

    那一日,她记得格外清晰。

    母亲穿着端王府下人的衣衫,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惊的她连哭都忘记了。

    她问母亲是怎么进来的,怎么穿成这样。

    母亲说,今日端王妃的孩子洗三礼,宾客如云,她趁着人多杂乱,混了进来。

    既是混进来的,能让她们说话的时间都不多,一切话只能长话短说。

    母亲张口就道:“你的孩子没死,她如今在赤南侯府……”母亲稀稀拉拉将她是如何狸猫换太子的事一一告诉她,“……你且放宽心,赤南侯府那边什么都不知晓,只以为你的孩子就是她们的孩子,待她极是宝贝。”

    闻言,震惊之下,她哭的泪雨婆娑,扯着母亲的衣衫问她为何如此。

    母亲面上闪过异色,终究咬了下唇说道:“端王爷用你的性命要挟我,我若不答应,他便要置你于死地。”

    母亲话音一落,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满面惊骇,难以置信,心中仿佛有万箭穿来。

    母亲继续哽咽而道:“天下没有不疼女儿的娘,娘怎么舍得让你死。”说着语气一顿,又道:“那孩子在赤南侯府是嫡出的二小姐,受人尊敬,赤南侯府又是名声极好。总比让她跟着你,虽是王爷的孩子,到底是个庶出,处处受气。”

    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她。

    母亲走后,她几乎是发狂一般披头散发直直朝端王爷的书房冲去,也是运气,明明是端王妃的孩子洗三礼,可偏偏王爷就在书房,见到她来,也不震惊,仿佛根本就是专门在那里等她一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过往

    一路狂奔,鞋子丢了一只,头上的发饰也散散乱乱不知落了多少,等到了端王爷面前,满身大汗的她衣衫不整,面色如缟。

    见到她来,不及她张口,端王爷便先一步说道:“你已经知道了?”

    他的话说的那样气定神闲,丝毫不乱,顿时她的心中像是被鼓槌击打,铮铮发疼。

    “为什么,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妾的孩子,为何……”嚎啕大哭中她如同发疯的母狮一般嘶吼着问道,一改往日端庄淑雅的小鸟依人的形象。

    “本王……”语气顿住片刻,端王爷起身从桌案后走出,牵了她的手,拥她入怀,说道:“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她听得一愣,反手用尽力气从他怀中逃出,质问道:“那这个孩子呢,难道就不是妾与王爷的孩子?王爷为何要把她送到别人手上!”

    端王爷耐着性子哄她,“她在赤南侯府是嫡出的小姐,这样不好吗?总比在本王府中,她是庶出,没有身份地位可言,来日只要王妃一句话便能断了她的终身,你愿意让她过这样的生活吗?”

    她听着端王爷的话,只觉得心中寒冷,“王爷是她的亲生父亲,难道王爷不能庇佑她安全长大,非得要假以人手,将她送给别人才行?那王爷为何不把其他妾妃的孩子一一都送了人呢,偏偏要把我的孩子送人。”语气冷冽,“送走自己的亲生骨肉,你配为人父吗?”

    愤怒之下,她只想把心中的话一一吐出,早已忘了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分寸。

    端王爷闻言顿时冷了脸,道:“本王做何事,无需向你解释。还轮不到你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她冷笑着反问,“王爷送走的,是妾十月怀胎的亲骨肉!”

    “她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有权处置她,她既是生在王府,就理应要为本王的大事贡献她自己的力量。”端王爷说的冷漠至极。

    “处置?”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成侧妃一颗心如同掉入到一个冰窟窿里,“她是王爷与妾的孩子,不是什么玩物,要王爷去处置。”

    端王爷已经没了耐心再与她说下去,冷面背手,说道:“本王的决定用不着和你多说,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那么从此以后,你就乖乖做好本王的爱妃,心疼女儿不是吗?你若真想让她过得好,让她一路长大不遇上什么夺命的意外,你就给本王老老实实的,休要将这事说出分毫。”

    成侧妃挂着泪珠的羽睫一颤,抬眼朝端王爷看过去,满眼震惊,“王爷的意思,若是妾不安分,王爷便要要了那孩子的命?王爷这是在要挟妾了?”

    端王爷毫不掩饰的说道:“不错!”薄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成侧妃顿时冷笑,“用自己的骨肉要挟她的生母,王爷真真好本事!”说着,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她又道:“王爷为何不直接杀了妾和妾的母亲,如此便再无人知道真相,岂不高枕无忧。”

    端王爷狐眼微眯,冷冽的寒光从他眸中射出,直逼成侧妃。

    “你以为本王不想吗?只是……”他嘴边玩味一笑,说道:“你若死了,本王拿什么去拿捏她呢!本王还要等着她给本王办成大事呢!”

    成侧妃顿时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住一般,整个人瑟瑟发抖,惊恐的望着端王爷,几乎不能语。

    用生母威胁孩子,让孩子去为他办所谓的大事。用孩子威胁生母,让生母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成为他要挟孩子的资本。

    忽的一口血涌上来,成侧妃眼前一黑,只觉得双脚发软,“扑通”便栽倒过去。

    晕倒之际,听得端王爷冷漠的嗓音在耳边说道:“你母亲,本王已经脱了她的奴籍,让她离宫回老家了,为了你的女儿和你的母亲都能平安活着,安分守己便是你唯一的出路。”

    从此,她的身份一路飙升,成了端王爷最为宠爱的侧妃。

    只是身体抱恙,不能侍寝,可这依然不影响她在端王爷心中的地位。

    人人都羡慕嫉妒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静时,柳暗花明处,她究竟落了多少泪。

    那些年,她日日煎熬着,分明是人生最好的二八年华,偏偏她过得死气沉沉,如同缟素。

    心疾成疾,她真的病了,气若游丝间,知道来了一波又一波太医,人人束手无策。

    那时候,她心里是笑着的。

    她想,终于是要死了,等她死了,他便再没有可以用来威胁母亲和女儿的利器了,或许她这一死,她们便自由了。

    就在她滴水不进颗米不沾,已到了弥留之态时,端王爷亲自携了顾玉禾的手,一路走到她面前,指了顾玉禾对她说:“这就是她。”

    撂下一句话,端王爷转身离开,只是他眼中的漠然和生离再也不能刺痛她早就死了的心。

    在她怔怔之际,小姑娘上前,伸出白皙的小肉手,牵了她干枯的手指,软软的声音如同甜糯的米糕,问道:“你就是我的娘亲?”

    那一刻,她死了四五年的心忽的就活了过来。

    硕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直落,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让她这将死之人从床榻上倏地坐起身来,拥了那小姑娘入怀。

    “我是,我就是,我就是。”她泣不成声,又哭又笑,一时间疯疯癫癫。

    那小姑娘窝在她的怀里,抱着她孱瘦的腰肢,嘤嘤啜泣,“娘亲,阿禾好想你,阿禾好想娘亲。”

    阿禾,她的女儿叫阿禾。

    她的心如同是被春雨灌溉了一半,鲜活的不像话。

    约莫过了几盏茶的时间,她扶了顾玉禾的肩膀让她依着自己坐在床榻边上,用手中丝帕替她擦拭眼泪。

    看着顾玉禾小小的人儿锦衣华服,头上用参了金线的红绳扎一个漂亮的团子头,胸前一个长命锁,手腕两只银镯子,贵气逼人。

    她悬了多年的心忽的就踏实了些许。

    有一句话端王爷还是没说错,她在赤南侯府过得的确很好。

    母性使然,纵是心里有了答案,她还是拥着女儿软软娇娇的身子问道:“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她沉浸在这突然而来的幸福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话音落下时,怀中女儿脊背微微一僵的动作。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人跟踪

    顾玉禾低垂的眼睑遮掩了眸中的阴翳,糯糯说道:“很好啊,他们家不知道女儿的身份,只以为女儿就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听着女儿童真的话,成侧妃一瞬间只觉得心涩不已,算年头,她今年才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她却要背负比别人更沉重的东西。

    将女儿白胖胖软绵绵的小手搁置自己的掌心,成侧妃柔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才是你的娘亲?”

    顾玉禾笑道:“是外祖母,”说着语气微顿,补充道:“刚刚那个人也说过。”

    成侧妃一惊,“你见过外祖母?”

    顾玉禾点头,“见过,前几日才见了的,是她告诉女儿,我的娘亲不是赤南侯府的夫人,是您。”说着,顾玉禾抬头细细的看着成侧妃,说道:“您是不是在这里过得不好?”乌亮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

    成侧妃摸着顾玉禾头顶的团子,笑道:“娘亲很好。”

    顾玉禾却是小大人模样般的摇头,“赤南侯府的夫人比您瞧上去还要年轻,我打听过,您年纪比她小。”说着,顾玉禾幽幽叹一口气,说道:“您且安心在这里住着,等我完成了方才那人给我的任务,我就接了您走,不让您在这里受委屈。”

    外婆说了,母亲在这里过得很苦。

    赤南侯府的夫人日日都是眉开眼笑,凭什么她的生母就要日子过得很苦,这不公平。

    听着女儿的话,幸福之余,成侧妃只觉得心酸。

    “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成侧妃问道。

    顾玉禾点头,说道:“知道,他是端王爷,他很厉害,我必须要听他的话,才能不让母亲吃苦头。”说着,顾玉禾用她的小肉手捏了捏成侧妃的手掌,许诺一般说道:“娘亲安心养病,等着阿禾来接您走。”

    她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得“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顾玉禾警惕的朝门口一望,看到端王爷的身影进来,顿时跳下床,站在成侧妃的面前,仰头说道:“娘亲,我就要走了,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做梦都梦见娘亲亲我,可我梦里,出现的总是赤南侯府夫人的样子,我不喜欢她,我喜欢娘亲。”

    一瞬间,眼泪决堤,汹涌而来,成侧妃用她干枯的手掌捧起顾玉禾白白嫩嫩的小脸,在她额间用力啄了一口。

    伸手摸摸额间带着滚热泪水的吻痕,顾玉禾满足一笑,露出嘴里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娘亲,我也亲亲你。”

    说着,踮起脚尖伸手就要去攀成侧妃的脖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端王爷一双大手拽住了她,像是提小鸡子一般,将她一把拽回自己身后,冷声说道:“该走了。”

    说罢,不由分说,将顾玉禾拖了出去。

    成侧妃顿时起身去追,却被端王爷回头之际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他的眼中,有腾腾杀气。

    见过女儿,成侧妃的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从此,每隔一段时日,端王爷都会引了顾玉禾来与她小坐片刻,每每问及端王爷究竟给了她什么任务,顾玉禾都会缄默不言,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问了。

    几岁的孩子,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打听打听赤南侯府的消息,及时的传出来罢了。

    夜已深,风微凉,立在窗前,成侧妃不禁打了个寒颤,从往事记忆中回过神儿来,这才注意到,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珠噼噼啪啪打在窗外一排芭蕉叶上,让人听了格外伤神。

    成侧妃重重一声叹息,探着身子将窗户开的更大些,顿时有风夹着雨珠扑面而来,打在她的身上,寒凉之际,也觉得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清明了许多。

    端王爷人畜不如,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依然是只能寄托在赤南侯府的顾玉青身上。

    无论如何,她也要见顾玉青一面。

    阿禾是无辜的,不过是个被人威胁利用的可怜孩子。

    一切过错都是端王爷一手造成,顾玉青若想要报仇,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手刃端王爷,她也竭力一试,只求她放过阿禾。

    望着窗外雨幕,成侧妃一双眼睛愈见坚定。

    上次见面,阿禾说赤南侯府的下人发现了她的秘密,母亲为了保住这份秘密不被顾玉青知道,拼死和那下人一番打斗,两人双双滚落涯石。

    已经没了母亲,她不能再没了阿禾。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一早也没有停下来,起床一番洗漱过后,顾玉青立在廊下看着外面的雨势出神。

    从前,母亲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将她拘在屋里,读些诗歌故事给她听。

    记忆鲜活的如同外面的空气,让顾玉青心头重重一颤。

    如意拿了外衣披在顾玉青身上,扫了一眼外面的雨势,说道:“小姐,雨凉,还是回去吧,小心积了寒气。”

    顾玉青闻言,转身随她进屋,“八珍阁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吗?”

    如意恭敬的答道:“已经过去了,成侧妃一去便来禀报。”

    顾玉青闻言略略颔首,“我若没有及时回来,你先带了顾玉禾一起去。”

    如意点头应诺。

    刚刚说毕,吉祥便捧了顾玉青的衣裳出来,“小姐,这身橘粉色和青豆绿,您穿哪件?”

    今日是慧贵妃生辰,皇上大摆宴席为她庆生,京都品味较高的官员家眷均受邀请。

    顾玉青屡屡受萧煜恩情,此次前去,更是真心实意为慧贵妃准备了礼物。

    “就穿那件青豆绿的吧。”顾玉青笑着说道。

    慧贵妃的生辰,她必定穿的喜庆,自己若是穿了橘粉色,难免与她撞衫,反倒是冲撞了她。

    还是青豆绿保险些。

    一番收整,顾玉青带了吉祥进宫,留如意在家随时听命等消息。

    马车遥遥开拔,刚刚出了赤南侯府大门,吉祥正欲给顾玉青拿果子吃,忽的面色一凝,蹙着眉头转身将背后的窗帘一把掀起,探头出去看。

    片刻,神色凝重的转身回来。

    顾玉青被她这一动作搞得不禁紧张,捏了帕子问道:“怎么了?”

    吉祥略略摇头,蹙眉说道:“奴婢总觉得方才有人跟踪。”

    顾玉青顿时心惊,“你刚刚猛地打起帘子,就是想要给对方措手不及,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吉祥点头,嘴角扯了笑意,“许是奴婢感觉错了。”可眼底的警惕却分毫没有褪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安

    有了这个插曲,从赤南侯府到皇宫门口,一路顾玉青和吉祥都小心翼翼分外谨慎,所幸也只是空担心一场,一路走来相安无事。

    下了马车,主仆两人心照不宣的四下一个打量后,朝皇宫迤迤而去。

    “可能真的是奴婢多虑了。”走在甬道里,吉祥松了一口气,说道。

    顾玉青颔首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她心底依然是不踏实的。

    她们身后不远处,萧煜一身牙白色锦衣长袍,迎风而立,如墨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点点波动,嘴唇抿成一条如铁的细线。

    望着顾玉青纤瘦的背影,萧煜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一捏,手中一只银光闪闪的飞镖顿时被他“咔嚓”捏成两半,其中一半泛着幽幽蓝光,“哐当”一声脆响,落在地上。

    方才若非他去的及时,他的姑娘只怕就要命丧于这淬了剧毒的飞镖下了。

    那被他一击倒地的刺客,他还未来得及等到顾玉青离开后进行逼问,就咬了早就藏匿在牙根后面的毒药,自鸩而亡。

    显然,他是谁家豢养的死士。

    可惜,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无一处可以证实他身份的标志,身上的黑色紧身衣也是极其普通的货色,根本无从可寻。

    而他用来暗杀顾玉青的淬毒飞镖,更是毫无样式可言,就是一个简单的月牙状回力飞镖。

    其上淬的剧毒也是随处可见的鹤顶红。

    萧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无用,饶是立在盛夏的阳光下,头顶炎炎烈日,他依旧一身冷汗。

    只要一想到有人处心积虑想要要了顾玉青的命,他的姑娘身处险境,而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浓郁的无力感让萧煜心头仿佛有成千小虫在啃噬一般。

    直到顾玉青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萧煜才转身离开。

    虽是一击将刺客击倒,可他飞来的回力飞镖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裳,就穿成这样进宫,母妃又要担心受怕。

    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他萧煜,堂堂七尺男儿,自然是好皇子。

    只可惜,他的实力实在太过薄弱,否则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成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模样。

    知子莫若母,他这个样子骗的了别人,却骗不过母妃的眼睛,从他有了要一争天下的雄心那一刻起,母妃便无一日不为他担心受怕。

    毕竟,于他而言,那是一条险象丛生的荆棘之路。

    他外家实力实在太过逊色,不说帮衬,不拖累就已经很不错,母妃有心想要用联姻的手段给他订一门亲事,也好用岳家的势力来协助他。

    不过,他一口回绝,他铮铮铁骨男儿,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样可以问鼎天下。

    此生,他只等一个人。

    好在,母妃得知他的心意后,不过一笑而过,却不再提议亲的事,反倒是常常拿了他的窘态来笑他一二。

    及至萧煜换了簇新的衣袍赶到慧贵妃殿宇时,早已经丝竹声声喜乐绵绵,一片欢声笑语。

    一路走进去,萧煜熠熠生辉的眸子四下一扫,咦,怎么不见他的姑娘?人去哪了?

    顿时一颗心不安起来。

    摸摸索索混到慧贵妃身侧,萧煜低声问道:“母妃,顾家大小姐呢,怎么不见她?”

    慧贵妃含笑,转身在儿子头上打了个爆栗子,“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惦记顾大小姐,今儿可是你母妃的生辰。”

    萧煜连连告罪,作小儿状扯着慧贵妃的衣袖嚷嚷:“母妃……”

    话音还未落,外面太监扯着尖幽幽的嗓子一声通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慧贵妃是正主,当然要率先起身去迎,萧煜的话自然被打断搁置一旁,萧煜无奈,只好随了慧贵妃身后前去迎驾,只一路走去,又在人群里扫视一圈。

    依然不见顾玉青的影子。

    因为有了方才刺客一事,萧煜心中愈发不安,想要起身出去寻一寻,偏偏皇上落座以后直接就扯了他问道:“你母妃生辰,你打算送你母妃什么好礼物?”

    萧煜闻言,只好敛了心中心事,专心应付眼前。

    萧煜在皇上面前一向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当即就说道:“母妃生辰,父皇要送母妃什么好礼物?”

    一语既出,登时满座寂静。

    虽然宫中妃嫔生辰,皇上都要赏礼物,可这礼物与礼物又不同,礼物的背后蕴含的可是龙心风向。

    前些日子舒妃娘娘生辰,因为不是整生,皇上并没有大肆操办,赏下礼物也是寻常物件。

    只是后来二皇子殿下在查办陆久政一案上有功,龙心大悦,又给舒妃补了些别致的礼物。

    如此,便引得众人心中猜测纷纷。

    毕竟东宫一直空闲无主。

    如今慧贵妃恰逢三十五岁生辰,皇上虽下令操办,可因为是整岁生日,倒也一时间看不出什么来。

    这礼物便显得尤为重要。

    皇后倒还好些,毕竟心机城府摆在那里,颔首低眉,只端了一盏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面上神情祥和,似乎浑不在意的样子。

    舒妃却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皇上,满面的表情可谓丰富。

    慧贵妃忙嗔怪的瞪了萧煜一眼,说道:“不得无礼,越发不成样子。”

    皇上却满面不以为意,笑着指了萧煜说道:“臭小子,朕问你话呢,你反倒是问朕!”

    萧煜嘿嘿一笑,却不答话,一双黑曜石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皇上,只等他说。

    皇上就笑道:“罢了,既然你开口替你母妃问,那朕就告诉你。”说着,皇上像身侧的内侍总管打了个手势,“把朕给慧贵妃的礼物拿上来。”

    总管应诺,弓腰出去,不过片刻便端着一个乌木托盘进来,盘上盖了一块明黄绢帕,遮住了里面凸起的礼物。

    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那托盘上,那托盘不过是寻常托盘,公公端着似乎也并不很费力气,可见盘中东西并不沉重。

    能是什么呢?

    公公端着托盘行至慧贵妃面前,略一施礼,躬身笑道:“娘娘。”

    慧贵妃忙起身跪地,朝皇上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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