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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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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意盈盈的眼底,波光闪动。
慧贵妃闻言,忙点头称是,笑容谦卑恭和,心下却是暗叹,皇后到底是皇后,无论什么话题,总能被她不动声色的利用。
每每变天,皇后便会腿疾发作,皇上就算再忙,当夜也必是要歇在皇后宫中。
旁人都说,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皇上这是心疼皇后,可阖宫上下,除了皇上皇后这两位当事人,也只有她知道其中缘故。
她那腿,哪里是因为猎场风寒落下的病根,分明就是当年的刀伤未痊愈,留下隐疾。
皇上登基第二年,还未婚娶,中宫空悬,太后早已拟下人选,只等皇上最后定夺。
选出一人为后,其余三人,安品定阶。
秋猎那日,旌旗蔽日,热闹非凡,被选定的四个皇后人选也随队而行。
年少天子,意气风发,一到猎场,便拉了素日交好的一众臣子展开角逐,比赛谁的战利品多。
号角吹响,擂鼓喧天,旌旗召召,猎场中,随着众人带着战利品陆续归来,气氛不断被推向高潮。
整个比赛,最受人瞩目的不过两人,一个自然是当今天子,另一个,则是赤南侯顾臻。
顾臻在皇上面前,一贯不懂什么是臣子之道,该争该抢的,毫不手软。
皇上也不以为意,每每被顾臻逼得颜面扫地,不过黑着脸跳脚骂他几句,事后该怎么要好,两人还是怎么要好。
所以,今日这场比赛,他们二人的表现,自然也就成了焦点。
随着天边渐渐擦黑,暮色徐徐笼下,顾臻策马从林中钻出,身后竟是牵了一头熊瞎子,眼见如此,众人当即放声欢呼,可顾臻身后却未有陛下身影。
立刻就有人察出异样,不禁上前去问,“陛下呢?”
顾臻将被他打伤的熊瞎子交给上前接应的士兵,眼角眉梢涌上惊疑,“陛下没有回来?”
此言一出,登时合场震惊。
看着众人脸色,顾臻当即面色大变,牵了马,转头奔进林中。
只是还未走到林子边,就看到皇上骑马而出,身无猎物,马背上坐着的,正是面色红晕的当今皇后。
顾臻当即跳脚,“打猎就打猎,我们在这里吓得够呛,以为你被熊瞎子抓进洞里喂熊崽子了,你倒好……”扫了一眼马背上的姑娘,顾臻到底忍住了下面的话。
眼见如此,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着一众臣子的面,皇上被顾臻训斥一顿,却是毫无怒色,一脸早就习惯了的表情,只笑道:“反正朕也比不过你,与其费力,还不如赏花。”
一个赏花,一语双关,皇后顿时羞得红了脸,低眉垂眼不敢抬头。
做臣子的,除了顾臻无法无天,谁敢开皇上的玩笑,就连皇上的手足,端王也不过是低头耸肩,偷偷发笑。
皇上平安归来,大家自然是长松一口气,夜间的篝火烧烤拉开序幕。
自那日起,皇后便住进了皇上的营帐,直至大营开拔回宫,翌日,皇上便签发诏书,皇后人选落定。
这件事,人尽皆知,并非秘密。
而慧贵妃知道的更多内容,却是源于皇上的亲口讲述。
那日皇上之所以日落未归,却并非如他所说的骑马赏花,而是在密林深处遭遇刺客,一男一女两人,黑衣蒙面,刀刀直逼皇上要害,若非皇上从小勤于武艺,早就冤死林中。
可到底一人难敌两人,渐渐便有力不从心之态露出,正在皇上愈渐疲累之际,皇后从林间冒出,冲着他们打斗的方向急急奔去,一面跑一面喊,“抓刺客,抓刺客,皇上在这里,快来人啊!”
那样子,就连皇上都当真以为,她身后还有旁人一同前来。
两个刺客闻言,顿时不敢恋战,最后一次挥刀,转身匆匆逃开,只那一刀,却不偏不倚,直直砍向恰好奔至皇上面前的皇后腿上。
……
慧贵妃至今都记得,皇上当时提及此事时面上那无法言喻的愧疚,在他心里,皇后受的那一刀,分明是代了他。183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惊闻
皇上一贯多疑,可在这件事上,却是从未动过疑心。
当着皇上的面,慧贵妃不好多言,毕竟她从不做搬弄是非的事,可心下到底疑云重重。
密林深处,皇后是如何寻去了的?且不说一路风险,密林道路艰难,单单她出现的那样及时,便让人心疑。
更让慧贵妃不解的是,那刺客挥刀直砍,论理,应该砍到皇后的上半身,可为何偏偏却是她的腿受伤,而且还是靠近脚踝的小腿。
这是其一,更让慧贵妃始终不能释怀的,是当初与皇后一同被拟定待选的另外三人,却是在回京之后,死于各种缘由,却都是意外。
这实在巧的让人毛骨悚然。
回忆冗长,实则不过眨眼一瞬,心思渐拢,慧贵妃含笑朝皇上看去,果然,在皇后话音儿方落,皇上嵌了柔情的眼睛波光流转,朝皇后看去,一双大手抚在她置于膝头的手上,紧紧握住。
一旁舒妃看的眼酸,低头撇嘴,眼中飞过醋意,再抬头,却是对慧贵妃说道:“姐姐当真要去猎场?”羽睫微垂半遮半掩,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神色。
不过,慧贵妃也懒得去看。
斗了十几年,谁不了解谁的为人!何须去看,只听话音儿便知道她这一问,不安好心。
也不怕舒妃下不来台,慧贵妃当即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全做没听到。
舒妃顿时咬牙,可碍着皇上在,又不好发作,只尖着声音酸揪揪说道:“姐姐架子越发的大,妹妹和你说话,总是这样爱答不理。”
皇上闻言,顿时蹙眉朝她二人看去。
本就早该散了的宴席,因为皇上还未离去,底下众宾客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坐着。
眼见皇上看来,舒妃心头一动,正要继续说些酸话来黑一黑慧贵妃,忽的一个青衣宫婢跌跌撞撞从外面急奔进来,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直直扑到舞池中央,“扑通”跪下。
与其说是跪下,更不如说是瘫倒。
跌下一瞬,松散的发髻上嵌着的一朵绒花顺着肩膀滚落在地,一路奔的急,满头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清白的脸上,嘴皮不住打抖,满眼惊骇,瞳孔涣散。
皇后一眼认出,这是萧静毓合欢殿的宫人。
爱女心切,一想到方才女儿离开时虚弱无力惊慌不宁的样子,皇后蓦地心头一缩,张口问道:“怎么了?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头上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话音左右乱颤,像是受惊了的飞鸟,端庄的脸上沉重如铁。
青衣宫女突然不合规矩的闯入本已让有些嘈杂的大殿安静不少,众人目光凝到她的身上,此时皇后带着颤音儿的话一出口,当即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这突如其来的静让皇后心头一凛,眼角微动,蓦然涌上懊悔。
风风雨雨几十年,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皇后心下不禁自责,她这样直簌簌的问话,不是把女儿推向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什么,如是情绪萦绕心间,皇后看向那宫女的眼神,愈发凝重紧张。
佛祖保佑,可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那宫女这样没头没脑不分场合的撞进来,皇上方才还温润如玉的面色登时带了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恼怒之下,目光凛冽。
静毓愈发不成体统,什么样的事,竟就纵的她的宫婢这样目无宫规尊卑。
今日的宴席,规模堪比国宴,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说进就能进来的,还是以这样的姿态扑进来,置皇家颜面于何处。
简直不像话!
瞥了一眼身旁空着的位子,皇上眼底的恼怒才略略散去一毫,还好楚天锗不在,不然,岂不是让他以为我朝无法无纲。
鼻间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皇上道:“怎么了?”
宫女瘫跪在地上,仿若临死的锦鲤,大口喘着气,正欲作答,抬眼间撞上皇上投来的凛凛目光,顿时舌头一闪,整个人如筛糠似得抖起来。
“公……公主殿下……殿下……并未回合欢殿。”几次深呼吸,她终于是颤颤巍巍磕磕巴巴说道:“奴……奴婢听闻公主身子不适…。。。特……特意前去迎接,结果,没有接到公主,却是听人说,公主离开大殿后,直接遣散了送她回去的软轿,与赤南侯府的大小姐并肩离开,却并未朝合欢殿方向而走。”
随着话音渐起,她心中的畏惧紧张似乎是渐渐散去,声音愈发镇定,“奴婢就顺着打听出来的方向,一路去找,可几乎是找遍了宫里上下,奴婢也没有寻到公主殿下和赤南侯府的长小姐。”
随着她的话音,殿内气氛渐渐凝重。
萧静毓是以怎样的姿态离开宴席大殿,众人还历历在目,虚弱的连走路都几乎难以抬脚,却是离开大殿后就遣散了软轿,这实在与她素日骄纵的性子不符。
这也就罢了,可她既是已经虚弱不支到那般境地,却为何不直接回合欢殿呢?
赤南侯府的顾玉青,是她亲口点名要求相送的,两人却是并肩与合欢殿背道而驰,此刻又都消失不见……
想到这其中种种,众人心中不禁猜测纷纷,可谁都知道,此事已经涉及皇上最为看重的皇家颜面,实乃大忌,众人虽心潮翻滚,可低眉顺眼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变成一只毫无存在感的鸵鸟。
皇后闻言,惊得面色大动,头上蝶翅珠花巍巍颤动,捏着帕子的手骨节分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简直恨死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让人拉了这宫女到一旁去问话。
事已至此,皇后竭力的挽回局面,“皇宫这么大,公主和顾大小姐不过是四处走走说些贴心话,偏你们小心谨慎的什么似得,那么大的人,又是在这她从小长大的禁宫内院,难不成还能丢了她。”
这宫女紧张慌乱到这般田地,分明就是出了事。
明明心里担心的要命,可为了将萧静毓从这风口浪尖撤下,皇后强自捏着帕子做出镇定模样,说道。
慧贵妃却是突的想起上次萧静毓绑架顾玉青一事,不禁面色一白,失声惊呼,“天,该不会又去了那湖心小岛……”183
第二百七十八章 风起
上次的事情,皇上亲自下令,皇后又是亲力亲为的执行,事情虽严重又恶劣,事态却是得到极好的控制,除了深涉其中参与的几个人,旁人一无所知。
舒妃听闻慧贵妃突出此言,登时转头,一双眼睛含了渴望的狐疑,问道:“什么湖心小岛?”两眼冒出灼灼热光,只觉得这句话里含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慧贵妃以帕掩口,状似失言,目光略过皇上疑心骤起的面色,低眉垂眼,却是不再理会舒妃。
舒妃眼见她如此,知道问也是白问,又碰了个钉子,心下登时不舒服,只转眼又朝皇上和皇后看去,想要洞察蛛丝马迹。
慧贵妃想到的事情,皇后自然也想到,只是被慧贵妃这般说出,到底心头不悦,皇上好容易才不因为这件事恼怒静毓,此时被她一提,谁知道皇上心头又会记上多久。
更何况,先入为主这种事,最是可怕。
静毓和顾玉青不出事则罢,若是出事,纵静毓是皇上亲生,可也难免他要觉得,又是静毓害了顾玉青。
觑着皇上的脸色,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男子,只需一眼,皇后便知道,她所担心的,已然浮上了皇上心尖,顿时一颗心揪起,可紧接着下一瞬,脑中电光火石,皇后忽的想起一事。
记忆中,静毓似是与她曾提及,楚天锗要在宫宴这日行事,目光掠过楚天锗坐过此刻空着的椅子,皇后一颗心顿时“噗噗”直跳。
难道静毓方才离开大殿,只是做了一场戏,实则是去替楚天锗行事了吗?
可她面上那惊慌不安,虚弱无力,那样的真切,连她都觉得,静毓是真的身体不适。
羽睫轻颤,面色微白,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再紧,微眯的眼睛蓄了寒光,长而密实的睫毛微垂,半遮半掩,挡了眼底神色,让人看不清。
心潮翻滚,皇后此刻只盼望,静毓做事,能手脚干净些,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若非皇上无意中提起,想要让静毓和亲南越皇子,她也不会狠下心来,明知楚天锗欲意对顾玉青不轨,还纵着静毓参合其中。
只要能让顾玉青代替了静毓去和亲,其他的,什么家国什么忠义,与她而言,都不及她女儿一生的幸福重要。
顾玉青又怎样,顾臻又怎样,难道少了一个顾臻,这天下还能改朝换代!
知道女儿此刻无恙,皇后心头一松,只面上那份凝重的急切越发明显,金步摇一晃,转头看向皇上,“陛下……”
刚刚说出两个字,话头忽的被阻断。
“父皇,儿臣席间因酒水洒在衣袍上,曾离席去换衣裳,”九皇子不知何时起身,行礼过后,目光淡淡在那宫女身上掠过,说道:“路过慧贵妃娘娘院落旁的沉香阁时,遇见过她们。”
一向备受冷眼在众人心中都可有可无的九皇子,此时突的起身,声音脆朗说道,刚刚才十岁的孩子,说话正是好听的时候。
他沉香阁三个字一出口,皇上还未及说话,瘫跪在地上的宫女却是立即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失声惊叫了一声,素白的脸越发青灰了几分。
带着惶惶不安剧烈颤抖的声音叫起,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格外的刺耳。
皇上顿时眉头大皱,一双如鹰的眼睛含了凛凛气势朝她扫去。
成何体统!这可是当着满朝臣子无数在京家眷的宴席,你做出这样的姿态,让朕的脸面往哪搁!
皇上气的只想磨牙。
可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事已至此,又不能置之不理将其拖下,皇上只好耐着脾气冷声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那宫女当即吞了几口口水,满眼惊恐的将目光从一侧九皇子萧恪身上挪开,徐徐落到上位者的方向,却并不敢直视,深吸一口气,说道:“奴……奴婢从沉香阁经过的时候……隐约听到里面有打斗声,还有……”
说着,她目光含了一抹复杂的意味,朝慧贵妃瞥去。
若刚刚还不能确定,此刻,仅此一眼,皇后便笃定,这宫女应该也是静毓计划中的一部分,是静毓提前吩咐了她如此行事。
沉香阁……心思翻转,电光火时间,皇后顿觉,静毓应该是想要将皇上引到沉香阁吧!
这般想着,皇后面上做出大惊之色,咄咄目光直逼那宫女,担心紧张的模样鲜活的跃在面上,几乎要一蹴起身,“还有什么!”因焦急,声音略略带了几许嘶哑。
落在慧贵妃身上的目光一抖,那宫女抿了嘴唇,当即说道:“奴婢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女子惊叫的声音,当时急着寻公主,并未放在心上,此时听九殿下此言,奴婢只觉……”
后面的话,她却是不敢再说,一双眼睛里含着无边的恐惧,伏在膝头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皇后闻言,也顾不上什么其他,嚯的就站起身来,焦灼目光直逼那宫女,“只觉怎么样?那声音是公主的?”因动作来的猛烈,满头珠翠乱颤,捏着帕子的手骨节分明,森森发白,悬在胸口的心几欲跃出,下唇微咬,满面惊慌,全无素日端庄仪态。
可满座宾客,却无一觉得不妥。
毕竟,公主乃皇后亲生,母女连心,皇后此时有此反应,实在常情。
宫女闻言,立刻摇头,“不是公主……”畏惧的目光飘忽不定,直直到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向她的时候,才缓过一口气一般,说道:“听声音,像是赤南侯府的顾大小姐。”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面上大松一口气,可转瞬而来的,却又是另一种焦灼神色铺天盖地涌上,“顾大小姐?你没有听错?”
宫女笃定点头,“不会听错,顾大小姐声音软糯清甜,一听便能听出,虽尖叫之下声音与往日有所不同,可嗓音是不变的。”
坐在皇后身侧的慧贵妃原本听到顾大小姐几个字时,惊得险些失手打翻手边杯盏,正一颗心惶惶跳动,再闻她此番解释,杏眼微颤,不禁朝她细细看去,惶惶不安的心却是愈渐平和下来。
一个合欢殿的宫婢,竟能如此熟悉顾玉青的嗓音……183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云涌
羽睫轻颤,慧贵妃再看那宫婢,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迸出缕缕寒光来。
坐在她对面的萧祎,此刻鹰眼细眯,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看来,萧静毓和楚天锗已经开始动手了……想到萧静毓曾隐隐约约提起的那些事,饶是狠辣如萧祎,此刻也不禁觉得背心发毛,心头默默为顾玉青叹息一声。
除了叹息,却并再无其他心绪。
萧静毓与楚天锗的计划,原本是他刺探萧煜的一个绝佳机会,只要稍加利用,将事态扩大,甚至不需他再做其他更多,便足够。
可因着之前顾玉青和萧煜那“三岁”“十岁”的一番讲述,联系祁北姑苏家的旧案,让他对楚天锗生出疑心,便打消了先前的主意。
想要试探萧煜,法子多得很,机会也不是仅此一次,纵是再怎么觊觎那九五之位,他还没有糊涂到与异国皇子联手的地步,哪怕是彼此利用,他也不肯。
为了夺位,他可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甚至手刃同胞兄弟,连眼皮都不眨,但到底不是没有底线,家国大义,便是他唯一不能碰触的最后防线。
一众皇子,九皇子萧恪的位置最为不起眼,一个僻静的角落处,他挺身而立,长而密实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看向皇后的目光,阴冷,带着杀意,精光咄咄,让人心神生畏,那清澈如泓的眸子,似是利剑,能刺穿一切。
只是,一向毫不起眼的他,从来不被人正眼相瞧,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个一贯备受冷落的皇子,面上究竟挂了何种神情。
待宫女话音落下,萧恪掩了眼底神色,抬眸说道:“父皇,母后,儿臣也觉得她没有听错,儿臣路过沉香阁的时候,似是听到皇姐姐与顾大小姐说什么有些脚酸,想要到沉香阁内歇歇脚之类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萧静毓邀了顾玉青进的沉香阁。
说罢这一句,萧恪看着皇后的眼底闪过冷笑,闭口不再多言。
只可惜,他素日被忽略惯了,纵是在这样的场合,说了这样的话,依然被忽略,就连精明如皇后,也丝毫没有去想他这话里暗藏的刀光剑影。
女儿有意要将众人引到沉香阁,皇后自然鼎力配合。
听闻宫女的话,皇后当即面色一沉,转头看向皇上,凤眸眼底,蓄着几乎要漫出的浓浓担忧,“陛下,还是去看看吧,毕竟那是赤南侯的长女。”
一贯在这种场合不愿多言的慧贵妃却是眉尖微动,蝶翼般的睫毛略略颤抖一瞬,转眸亦朝皇上看去,“是啊陛下,到底是进宫赴宴,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说着,慧贵妃似有若无瞥了皇后一眼,眼中神情晦暗不明,略一停顿,又道:“还是去瞧一瞧的放心,左就眼下宫宴也散了,南越的皇子又不在。”
皇后双眸直面皇上,满心都是想着萧静毓的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慧贵妃语气停顿那一瞬,眼底究竟是何种神情,皇上却是看的真切。
慧贵妃,分明就是害怕静毓再做出什么莽撞出阁的事情来,伤及皇家颜面。
更何况,她这一番话,一来提醒他去之前要遣散一众宾客,二来又点出,此刻不在席间的楚天锗,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相较慧贵妃的沉稳镇定,皇后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皇后和慧贵妃都发话了,舒妃自然不甘落后,立刻便道:“是啊陛下,万一顾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等赤南侯回来,可怎么向他交代!”
谁不知道,皇上与赤南侯虽是君臣,可赤南侯要认真发起火来,连皇上都要让他两分,退避三舍。
但知道归知道,有些事,皇上自己说自己做可以,可若由旁人说出,这便是另一番意味了,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他的妃嫔,皇上心里就更不自在了。
舒妃话音未落,就看到皇上原本阴沉的脸,一瞬间黑的透亮,登时吓得舌头一闪,闭口不敢再多言,只心里委屈的嘟囔,同样的话,怎么皇后慧贵妃都说的,偏偏我要说,皇上就发火!
坐在对面的萧铎眼见如此,心头沉沉叹了口气,母妃这心机城府,实在是……这些年,若非舅舅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只怕母妃这妃位早就不保了。
腹诽归腹诽,到底母子联系,萧铎见不得舒妃被尴尬的晾在那里,立时说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拖不得,还是赶紧去吧。”
皇上点头,正要遣散一众宾客,皇后突的扯了他的衣袖,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慧贵妃的话,其中意义,皇上听得明白,她自然也明白。
可这一局,之所以选在今日,不就是因为今日满京城的文武官员,家眷亲属悉数都在嘛,若是真的把人遣散,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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