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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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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一个字她都明白,连在一起她却听不懂呢?
“小姐,您的美式咖啡。”服务员将一杯咖啡端到她面前。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微微仰头,朝服务员扯出一个笑,以示答谢。
服务员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慕容凉捧着茶杯,指尖在杯沿上来回划着,淡声说,“你说的我都明白。”
一听到他的声音,梁诗禾就分外激动。
她好想现在就过去,见到他的样子。
他肯定会如五年前一样,英挺,温润。
她抓着自己的心脏,摁压了几下才慢慢平复下来。
不。
她现在还不能过去。
慕容凉正在跟哥哥谈事情。
她不能过去打扰。
再等等吧。
“请恕现在的我,不能完成当年答应你的事。”慕容凉简单明了地说,“不能以男朋友的身份继续当年的误会,我是另一个女孩的男朋友。她不能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梁锐想过他要跟他说的话,却不曾想,他说得这般直接。
一点余地都不留。
“你说的那个人是顾倾倾?”
“很明显。是她。”慕容凉看着他,眼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
梁锐皱着眉,“你完全可以告诉顾倾倾实情,小禾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然后在小禾面前继续用谎言骗她,让她抱着对你的念想过完这一辈子,不行么?我不用你对她负责,不用你娶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她,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这样也不行么?”
“不行。”慕容凉吐出淡淡的两个字,没有过多的情绪在里面。
态度却很坚决。
清俊精致的脸上好像笼了一层冰霜,他一字一顿,“这是对感情的不忠!对她,对我,对梁诗禾,都不公平。尤其是对顾倾倾,我是她的男人,是她未来的老公,凭什么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梁锐的表情一瞬间变了,两道嚣张的眉峰凝成了冷硬的弧度。
慕容凉真是比五年前绝情多了。
有了爱人的缘故?
可有了爱人不是应该变得更温和吗?
梁锐没爱过人,他不会知道。一个男人有了心爱的女人后,某些方面会变得温和,柔软,某些方面却更加冷硬。
尤其,真正爱一个女人时,对待其他女人会更加绝情冷漠。
哪怕,这个女人是弱者,是需要同情和爱护的人。
“那你想怎么做?告诉她当年的真相?让她永远不再纠缠你?”梁锐嗤笑,“慕容凉,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吗?”
“我没说让你那么做。”
梁锐看着他。
他也看着梁锐,态度缓和一些,说道,“当年的真相,你可以选择隐瞒,我不介意。但是,我从没喜欢过她,从没说过要娶她这两个事实,你该对她说清楚。”
梁锐语塞。
良久的沉默后,他缓缓说,“不可能。”
如果告诉小禾,慕容凉从来没喜欢过她,没想过娶她,她会崩溃。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慕容凉淡淡的说,“那你就继续为她编织一个更大的梦境吧,这个梦境我不会参与。只一点,别再去打扰顾倾倾,也别打扰我。”
话落,他起身,打算离开。
梁锐拽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地用力,大力到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断了。
“慕容凉……”他低声下气,用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脸面来换他的同情,“算我求你,帮帮我行吗?”
慕容凉侧身看他,“恕我不能。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可以给你们一辈子的生活保障,你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一心一意照顾你妹妹。”
梁锐气得手臂青筋暴起,猛地甩掉慕容凉的手。
“这是你们慕容家惯用的手段吗?”
慕容凉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兄妹俩当年为什么出国?”梁锐冷笑,“你真以为是给小禾治病?是你妈!以为小禾真的是你女朋友,给了一笔钱,让我们兄妹俩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不然,她就动用权势让我们兄妹在国内待不下去。你妈妈能力可真大!”
他笑得讥诮、讽刺。
慕容凉眉心蹙得更深,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印象中,母亲一直很温柔,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三分笑意,有时候,还跟个小姑娘一样,跟言琪一起疯。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站在她的立场上,也能理解。
慕容家多代单传,人丁实在单薄,都感觉会突然在哪一代就断了香火。
母亲误会梁诗禾是他女朋友,误会他将来可能娶她。
她为了慕容家的传承,大抵也不会接受一个有流产体质的残疾女孩。
从母亲第一次见顾倾倾时,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她并不会太多的干涉他的感情。
她当年对梁锐说的那一番话,可能恐吓的成分更多。
不一定会付诸行动。
这么多年,母亲何曾用权力压过人?
这样想,他对母亲仅有的那点成见也没了。
眼见慕容凉沉默,梁锐怒气更盛了一些,“慕容凉,你要我怎么跟小禾说你从没喜欢过她!啊?!我特么的怎么跟她说!没喜欢过怎么会上床?她以为当年那晚是你啊,以为那个流掉的孩子是你的啊!”
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你难道要我跟她说——”梁锐揪起慕容凉的衣领,怒气冲冲,“她十六岁的那晚被人迷奸了!还怀了孩子!不仅如此,她的哥哥和她喜欢的男人欺骗了她!欺骗了五年!你他妈的现在要我揭她的伤疤?!”
砰!
他一拳打在慕容凉的脸上。
白皙如玉的右脸立刻红了一片。
哐当!
“啊——”
一道物体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尖叫声响起。
两个男人齐齐愣住了。
尤其是梁锐。
这声音……
他松开了慕容凉,出了隔间,冲向隔壁。
轮椅倒在地上,一个轱辘在转动,而梁诗禾,狼狈地趴在地上。
桌上的一杯咖啡也歪倒了,黑褐色的咖啡淋在她的手臂上。
登时红了一片。
梁锐整个人都傻眼了。
快速蹲下身,抱起梁诗禾,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小禾,小禾,你别吓哥哥,你怎么样了,你告诉哥哥,你怎么样了,痛不痛?”
他不敢去触碰她的手臂。
细嫩的肌肤上红了好大的一片,还起了水泡。
他手掌抬起她被发丝盖住的小脸儿。
满面泪痕。
她在这里多久了?
她听到了什么?
至少,他刚才说的所有,她都听到了吧。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失忆吗?
梁锐开始慌乱,完全冷静不下来。
这动静惊动了前面的服务员,两个服务员小跑着过来了。
慕容凉声音冷静,“麻烦端一盆凉水过来。谢谢。”
“好的。”
其中一个服务员赶紧离开,另一个服务员还站在原地,“请问需不需要烫伤膏,对面就有药店。”
小姑娘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光是凉水的话可能不行。
慕容凉摇摇头。
梁诗禾体质柔弱,需要去医院。
服务员很快端过来一盆凉水。
梁诗禾的手臂起了水泡,放在凉水中浸泡肯定不行,万一弄破了会很疼。
慕容凉弯下腰,用手沾了点凉水,洒在烫伤的部位,好歹让她舒服一些。
梁锐猛地推他一把。
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要不是他,小禾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慕容凉!
猝不及防。
慕容凉被他推倒,坐在地上。
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他有些微的怒气,却忍着没发作。
“她需要去医院。”他冷声说。
梁锐抱起纤弱的梁诗禾,出了咖啡厅。
梁诗禾蜷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浑身都还在颤抖。
也不知是烫伤的地方因为太疼了,还是因为梁锐之前的那些话。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木偶一般。
纯净的双眼空洞无神,不停地流着眼泪。
感觉比在Z省证实顾倾倾是慕容凉的女朋友的时候,还要悲伤。
是啊。
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怎么可能不悲伤。
梁锐也快哭了,一双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小禾,你要哥哥怎么办啊。”
慕容凉结完账后,大跨步出了餐厅。
梁锐抱着梁诗禾站在路边。
他两只手都被占用了,根本无法招来出租车。
“我开车过来的。”慕容凉走到他身边,说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滚开!”
慕容凉声音微冷,“梁锐,你能不能冷静点,她现在需要医治。”
“你他妈叫我怎么冷静!”
“……”慕容凉目光沉沉地看向梁诗禾手上的伤,“既然不需要,我走了。”
“慕容凉!”梁锐双目猩红,嘶吼道,“你他妈真够无情的!”
妈的!
简直不是个人!
眼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甩手走人!
慕容凉“我一直都这样,你没发现而已。”
话落,他转身就走。
梁锐:“……”
窝在梁锐怀里的梁诗禾,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眼前也成了一片黑暗。
感觉生命都可以在此时此刻终结。
过去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阳光一出来,一个个泛着七彩颜色的泡沫开始破碎,消失在空气中,一点痕迹都没有。
慕容凉从没喜欢过她。
在病房里待的那半年里,他对她的好,都不是喜欢。
那一晚,也不是慕容凉,是别的男人。
孙制片人吗?
她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
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慕容凉的,是那个男人的。
可笑啊。
怀孕的时候,她那么开心,摸着肚子对宝宝说话。
慕容凉也从没说过娶她这句话,这是哥哥给她编造的另一个梦境。
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
每一个都那么美好。
美好到她都愿意待在里面不出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
梁锐急得准备冲到马路上拦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
车窗落下来半截,露出慕容凉一张可恨的脸。
他声音清冷,“上车吧。”
纵使梁锐再恨慕容凉,也没办法,他要为梁诗禾考虑。
慕容凉下车为他打开后座的车门。
梁锐抱着梁诗禾弯腰钻了进去。
车子停在就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给紧急处理了烫伤部位。
期间,梁诗禾一直面无表情,不皱眉,不呼疼。连泪眼都没有,怔怔地看着一处,发呆失神。
梁锐看到她的样子都觉得害怕。
抱着她出了诊室,坐在走廊长椅上,“小禾,跟哥哥说句话好不好?别让哥哥担心了。”
慕容凉给付了医药费,站在一边,“要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你假好心!”
慕容凉抬步就走。
“慕容……”一道微弱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慕容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梁诗禾仰头看着他,“真的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
慕容凉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在问,他跟她哥哥之间的对话是不是真的。
他对上她纯净无辜的眼神,都没办法将“真的”两个字说出口。
半晌,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梁诗禾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有勇气再叫住他。
“小禾,你看着哥哥。”梁锐捧着她的脸,“你看着哥哥,哥哥和慕容凉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们在……”他脑子飞速运转,编织着下一个谎言,“我只是想刺激他。对,哥哥就是故意刺激他,谁让他总不来看你呢。”
“哥哥。”
“嗯?”见她终于肯说话了,梁锐脸色松动了几分,没有那么僵硬了。
“你敢发誓吗?”梁诗禾看着他,“你敢拿我发誓吗?如果你骗我,就让我不得好死。”
梁锐喉咙如同卡进了鱼刺。
一吞咽就会有刺痛感。
“小禾……”他声音哑得厉害,嘴唇都在颤抖,“我们忘了过去好不好。哥哥会照顾一辈子,你永远是哥哥羽翼下的乖女孩。”
梁诗禾哭着摇头,“不好,不好……”
怎么可能忘了过去?
她做不到。
心已经痛到极限了,不能再继续忍受了。
一秒都不能!
“哥,我想喝水。”她抿抿唇。
梁锐垂眸,看着她干燥的唇瓣,“我去给你接一杯。”
走廊尽头的水房里有提供水的地方。
“我想喝超市里冰冰凉凉的汽水。”
梁锐点点头,“好,我抱着你去买。”
“我坐在这里等你,医院下面小卖部里就有。”
梁锐看着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快去,我好渴。”
把她放在长椅上,他起身揉揉她的头发,“我现在就去,你等着。”
眼见着,梁锐进了电梯。
梁诗禾撑着手臂从长椅上下来,手臂太疼了,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扑通一声。
她摔倒在地上。
好像没觉得疼。
走廊里一个护士路过,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扶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甩甩手,“你别管我了。”
“可是……”
“我在地上找东西呢。”
护士半信半疑,“你真没事吗?”
她摇摇头。
护士这才端起地上的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梁诗禾。
她撑着手臂,一步一步往前爬。
梁锐在医院楼下小卖部,拿了一瓶汽水。
心里不安起来。
很快拿了饮料往医院里冲。
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走廊里一群护士匆忙奔跑,领头一个医生说着什么“立刻想办法通知病人家属……”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了一句。
边上一个护士说,“一个小姑娘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正在抢救。”
梁锐手中的饮料掉在地上,“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穿粉红色的裙子,嗯,好像不会走路。”
粉红色裙子,不会走路……
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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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她会以死要挟慕容跟她在一起吗
梁锐被阻隔在手术室外。
临了,医生说,“头部遭到严重撞击,失血过多,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亮起。
梁锐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怎么可能!
小禾她从小就特别听话。
让她乖乖坐在长椅上等着,她就会等着。
她……
她是不想活了啊。
梁锐抬起手,一拳揍到自个脸上。
梁锐!你真是傻子!小禾她从来不喝汽水的,你怎么忘记了!
她分明就是想故意支开他!
梁锐从兜里掏出手机。
妈的!
他根本没有慕容凉的手机号!
手术时间很长。
下午一点多推进了手术室,眼下都快四点了,也没见手术结束。
梁锐坐在长椅,起身来回走了几圈,又坐下。
身上一件黑色T恤全部湿透了。
想抽烟。
他现在特别想抽烟。
可他从没抽过烟,梁诗禾身体不好,闻不得烟味。
他坐在长椅上,双手捧着脸。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流了眼泪。
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行为。
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该将她保护得太好。
不行啊,她小时候那么脆弱,两条腿都比竹竿粗不了多少,身体也不好,常常生病。
记得有一次发烧咳嗽,差点死过去了。
还是一个老中医给针灸治好的,小小的人儿身上扎着针,想想那场景他都心疼。
自那以后,他更是无微不至的保护她。
砰!
手术室的灯熄灭。
梁锐如梦初醒,一下子惊站起来。
出来一个穿着绿色无菌服的医生,摘了口罩和无菌手套。
“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梁锐双目充血,抓着医生的肩膀。
他的力气素来大得很,一根根手指都跟钢筋一样,扣着医生的肩膀,好像能把他的骨头捏碎了。
医生疼得龇牙咧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梁锐松开了手,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病人还在危险期,先观察十二小时吧。”医生叹口气说。
梁锐怔忡了一秒,“什么叫做先观察十二小时。”
医生看着他,摇摇头,“人事已经尽了,剩下的,听天命。”
梁锐踉跄了几步,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壁上。
医生走后,几个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从手术室出来。
梁诗禾躺在上面。
身子纤薄得如同一片羽毛。
脸上苍白无色,脑袋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脸上、手臂、小腿有多处擦伤。
梁锐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却迟迟不敢触碰。
好像碰一下,她都能在自己面前碎了。
“小禾,你连哥哥都不要了吗?”
边上两个医护人员见了,也都颇为动容。
轻声叮咛,“麻烦先让一下,病患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
梁锐退后一步,跟随在医护人员身后,弯腰帮忙推着移动病床进入病房。
医生说,尽量少说话,别打扰到她。
梁锐一直静静地坐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梁诗禾睡了整整三天。
依然在昏迷中。
慕容凉三天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梁锐给他发的邮件:“小禾自杀了。你满意了吗?”
上午九点。
慕容凉赶到医院。
梁锐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还是三天前的那件黑色T恤,嘴唇上和下巴上的胡渣长出了长长一截。
他面无表情,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好像蒙上了灰尘,眼窝深陷。
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慕容凉喉咙哽了一下,艰难开口,“对不起。”
梁诗禾自杀。
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总觉得以梁锐对梁诗禾的疼爱,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
愧疚的心理越发深重。
梁诗禾先天残疾,小腿肌肉萎缩,发育缓慢,二十一岁的她看起来跟十五六岁没区别。
特别令人心疼。
慕容凉甚至在想他是否真的跟梁锐说得那样,太残忍了。
梁锐缓缓起身,揪住他的领子就一拳砸过去。
慕容凉伸手挡住他的手。
大后天是颁奖典礼,他不能顶着一脸伤去参加。
梁锐无处发泄,膝盖一曲,顶下慕容凉的腹部。
他用的是蛮劲,又凶又很。
“咳咳……”慕容凉当即捂着腹部咳喘起来。
梁锐仍旧没放过他的意思,“慕容凉,这一下当作利息,如果我妹妹真的出事了,我会拿你的命相抵!”
“哥……”很微弱的一声低唤。
绷紧在梁锐身体里的一根弦登时松了下来。
他丢开慕容凉的衣领,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看向病床。
梁诗禾醒了。
眯着眼睛,可能头还很疼,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梁锐快步走过去,跪在病床前,握着她的小手,“小禾,感觉怎么样?”
梁诗禾又重新闭上眼睛,干裂的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疼。”
慕容凉也顾不得腹部的疼。
按响了病床的呼叫铃。
他算是知道了。
梁锐遇上梁诗禾的事情,根本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
病人醒了,不该第一时间叫医生过来检查吗?
他一个劲儿的问问题有什么用?
梁诗禾的主刀医生很快过来。
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醒了?”他站在床边检查。
梁锐激动的说,“刚醒过来,喊疼。”
医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小一个小姑娘,从两层楼梯上滚下去,做了开颅手术,又昏迷了三天三夜,能不疼吗?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主刀医生温声说,“小姑娘头发没了,心情可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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