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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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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楚羽问,“这里煞气最重?”
狐步揉着眉心,“这煞气躲得好好的,我上哪儿找。除非它现在出来让我能感知到它,否则真的只有掘地三尺。”
楚羽撇撇嘴,“废话,自己挖的坑自己收拾。”
“羽,咱真的不管嘞?”墩子问,“那坏女人不收拾嘞?这坏东西放蛇咬道长,咱就这样算了?”
“那还能怎样?”梓桐眸色微沉,“这大门大户的,不可能闹得太厉害,颜面胜过一切。一辈子都为了一个名声”
墩子撇撇嘴,“弄啥嘞,这脸还能吃嘛?”
银环蛇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在渊也从袋子里出来,落地为人,“没想到那杜慧这般刁钻,竟是假装晕倒也不肯吐实。倒是把那老女人吓得不轻,估计再吓一吓,便能什么都了。”
“吃一堑长一智,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容易吓着了。”楚羽走到院子里,瞧着这柳姨娘母女居住的地方,“这煞到底藏在何处,难不成真的要我掘地三尺?”
想了想,楚羽放出了袖中的姑获鸟,“姑获,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魂戾气,是否有异常”
姑获鸟飞上半空,徘徊了一番,又稳稳的落在了楚羽的肩头。姑获鸟没有变成九头身,那就是此处没有戾气,也没有人魂。
这煞,到底藏身何处呢?
楚羽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眼角一瞥,却看到院子的西北角有一口深井。
当下身子一怔,这儿也有一口水井?·k·s·b·
☆、第76章 抢孩子 为SUNTONGTONGXXX 马车加更
“怎么了?”梓桐走过来。
楚羽又趴在水井边上看着,波光潋滟中唯有自己的倒影,“这杜府别的不多,水井倒是不少,这儿一口那儿一口的,就跟穿糖葫芦一样。”
“有什么发现?”狐小步问。
楚羽翻个白眼,“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梓桐他们只能找到妖,要找煞和鬼,还不是得靠你这个驱魔人。你说你当初怎么不好好的学呢?你要是学到你师父的皮毛,至于如今这般狼狈吗?”
“好好说话,少寒碜人。”狐小步不屑,“师父的毕生功力都在我身上呢。只不过师父说了我这人开蒙晚,时机未到所以……”
“傻子才会信你,每次都说时机未到。”楚羽轻叹一声,“你赶紧想个办法,咱们一直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找不到煞,那就找找看是不是还有一只鬼在这杜府徘徊。”
狐小步不解,“你如何确定还有一只鬼?”
“当日我以血为引,真当把那煞给引来了。同时还有一股力量,来自于荷塘深处。不过那股力量很是奇怪,煞是来抓我的,但是那股力量却想把煞从我身上弹开。”楚羽顿了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梓桐道,“夫人的意思是,那股力量是在保护你?”
“可以这么说。”楚羽道,“我能感觉到它在跟煞抵抗,但力道不够,根本不是煞的对手。这段时日煞没有出现,这东西也消失了。”
“真奇怪。”狐小步凝眉。
小鹤鸣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姨娘抱抱”
楚羽欣喜,当即转身瞧着那小小的肉球奔向自己。一把将小鹤鸣抱在怀里,楚羽欢喜之极,“小鹤鸣怎么过来了?”
丫鬟说,“夫人气得头风发作,所以大小姐让奴婢把小少爷送过来,请表小姐暂时照看一下。”
“好”楚羽点头,转而嘱咐墩子,“墩子,你去看看。”
墩子抬步就走,转而又顿住脚步朝着屋里瞅。蛇君在里头七窍生烟:还惦记着呢当即让银环蛇退了下去,最好先躲起来,免得教这蜈蚣精给活吞了。
“姨娘,我想出去玩。”小鹤鸣抱着楚羽不撒手,他跟自己这位姨娘似乎很是投缘,大概是楚羽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楚羽想着这杜府总是阴森森的,带着出去玩应该也没事。想了想,便让人去跟杜晓慧打了个招呼,自己则和梓桐一道带着小鹤鸣出了杜府。抓鬼的事情,还是让狐小步慢慢琢磨为好
走出院门的那一瞬,楚羽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梓桐问。
楚羽凝眉,“我好像又听到了笑声。”
“笑声?”梓桐摇头,“奴婢没有听到。”
“难道又是我幻听了?”楚羽蹙眉,“估计是最近太累。”说着,便放下了小鹤鸣,牵着孩子的手朝外头走去。
最近这是怎么了?这大概是她第二次听到笑声了,第一次是在菜园子那头,那些奴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投井自尽的女子没有成为厉鬼,所以这杜家发生的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只不过梓桐打探到,这女子的死可能跟方远山有关。
但这也只是可能,因为不可能有人会告诉你实情。
走在长街上,楚羽给小鹤鸣买了冰糖葫芦,去了河岸边放风筝,最后天快黑的时候就在点心楼吃点心。这孩子十分乖巧。长得也白白嫩嫩格外精致。
“慢点吃,还有。”楚羽拿着帕子给小鹤鸣擦嘴,“不要太着急,别噎着。”
可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窗外有人在探头探脑,对面的铺子底下,有人总是伸长脖子往她这边看。楚羽和小鹤鸣就临窗坐着。不管是外头看过来,还是这儿看过去,双方都是清清楚楚的。
那人瞧着楚羽抬头,当即走开。
见状,楚羽看了梓桐一眼,梓桐会意的离开。
不多时。梓桐冷着脸回来,“夫人,是他。”
“那个穷书生?”楚羽问。
梓桐点点头。
“他跟着我们干什么?”楚羽不解,突然将注意力落在不谙世事的孩子身上,“是跟着小鹤鸣?他想做什么?绑了孩子要挟杜家?还是说……”
不管是什么事,楚羽不想惹麻烦。当即打包了点心,带着小鹤鸣往回走。出来玩了一下午,这会天都黑了,是该回家的。
此刻铺子大多都关了门,夜里的时候也就是酒肆茶楼和烟花之地才会开着门,其他的店早早的就关了。前后无人,有风从脚下掠过,盘旋着如同小龙卷一般从两侧滑过。
楚羽顿住脚步,赶紧把小鹤鸣抱起。
“姨娘。”小鹤鸣抱紧了楚羽的脖颈。
“别怕”楚羽道,“姨娘会保护你,乖”
孩子乖巧的点点头,趴在楚羽的肩头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梓桐冷剑在手。她并未感觉到妖气,也没有察觉鬼气,若说是煞,也不可能离开始源地那么远。煞虽然厉害,可也有自己的束缚力,那就是不能离开养鬼之地太远。此处距离杜府有一段距离,按理说不可能来这儿作祟。
“夫人,咱们走”梓桐冷了眉目。
突然间有人窜出来,二话不说便去抢孩子。梓桐一脚过去便将那人踹出去,楚羽抱着孩子就飞上了屋顶。凡事先不管,孩子最重要。
屋顶上能看得更清晰一些,也更安全一些。
小鹤鸣就如同惊弓之鸟,外界稍稍有所触动,他都会缩成一团,害怕得颤抖。真不知道这些年,这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别怕”楚羽抱紧了他,“姨娘会保护小鹤鸣,乖”
“姨娘”小鹤鸣奶声奶气的叫着。越发的抱紧了楚羽。
眼瞧着底下,梓桐已经摁住了为首之人,这些人黑衣蒙面,竟然是一帮和尚装扮的。楚羽这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和尚不去敲钟念经,怎么跑来打家劫舍了?
楚羽稳稳的落地。小鹤鸣才敢睁开眼睛。
梓桐揪起为首和尚的衣襟,“老和尚,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不敲木鱼改杀人了?佛祖让你们普度众生,你们却跑来杀人放火?”
“住手”一声喊,有黑影从巷子里跑出来。
小鹤鸣当即直起身子,“程叔叔?”
来的就是那穷书生程锦,程锦面色尴尬的望着楚羽和梓桐,“请姑娘放开高僧”
梓桐松了手,退回楚羽身边。
楚羽方才是讶异的,因为她发现小鹤鸣竟然认得程锦,而且还亲昵的唤了一声程叔叔。可想而知平素里,这小鹤鸣是见过程锦。并且相处的关系不错。
这么说,杜家虽然把这穷书生赶出去了,但杜晓慧似乎跟程锦私底下还在接触。不但自己接触,还带着孩子一道接触,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不怕男女授受不亲吗?
孔孟之道,怎么就变了味呢?
“今日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把你们都送去衙门。”楚羽抱紧了小鹤鸣,“敢动杜家的孩子,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程锦行礼,“着实是情非得已,实在是没有法子这才想到要抢小鹤鸣。”
“小鹤鸣?”楚羽凝眉,“你跟杜晓慧是什么关系?”
程锦忙道。“不不不,我与杜小姐的关系并非姑娘所想的那样,咱们是清清白白的,着实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这府中出了太多事,杜小姐撑不住了才会央求我帮忙的。”
“鹤鸣,你认识这位程叔叔?”楚羽笑问。
鹤鸣点点头。“认得,程叔叔还给我买过糖人儿”
闻言,楚羽意味深长的望着程锦,“最不老实书生郎,满腹诗书道儿长。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们这谈话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梓桐,我们回去”
“等等”程锦拦住去路,“好不容易等到小鹤鸣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们再回去了。”
“这是杜家的孩子,不是你程锦的孩子。”楚羽冷了音色,“你是想跟杜家作对,还是想让朝廷通缉你?一介书生,管那么多干什么?”
“人命关天”程锦忙道,“小鹤鸣八字属阴,极易招惹灾祸,是以在杜府之中颇受折磨。如果你们真的疼爱这孩子,请把孩子交给我。”
“凭什么?”梓桐冷然,“三言两语就想带走孩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羽抱着孩子就要走,可程锦却死活不肯让开,扑通一声就给楚羽跪了下来,“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这杜府已经是龙潭虎穴,那方远山没安好心,孩子、孩子不能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去。”
“方远山再不好,那也是小鹤鸣的父亲。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轮不到你来插手杜家的事情。”楚羽不容分说,抱着孩子疾步离开。
程锦在身后喊,“我请了高僧是想给孩子洗礼。你们……”
楚羽顿住脚步,“是杜晓慧让你做的?”
“也是她通知我,让我来这儿劫人的。”程锦忙道,“现在请你们把孩子交给我,我不会伤害鹤鸣,我很喜欢这孩子。绝对不会让他损伤分毫。”
“孩子有我保护,不需要洗礼,更不需要你的承诺。”楚羽抱着孩子离开。
有梓桐护着,程锦着实没有半点法子。眼见着楚羽带着孩子进了杜府,他们才悻悻的离开。
“夫人?”梓桐进门。
小鹤鸣玩累了,进门的时候已经趴在楚羽的肩头睡着了。少不谙事的年岁。就该快快乐乐的,却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伤害,果真还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
“我在鹤鸣这个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楚羽轻叹一声,“这程锦和杜晓慧到底玩什么花样?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跟方远山沟通,真是爹不像爹,娘不像娘。”
梓桐看着楚羽小心翼翼的为孩子掖好被角,无奈的拧了眉头,“一个是被赶出去的先生,一个是杜家的小姐,连带着杜家的小少爷似乎都被卷在其中。这程锦有句话还是说对了,龙潭虎穴。”
楚羽点点头。“不知道小步哪儿处理得怎么样,他跟蛇君到底能不能找到煞的所在还有这衙门,也得让人盯紧,这柳姨娘没那么容易说实话。即便如此,咱们也得拖着,不可以轻易让她从衙门回来。”
“恩”梓桐颔首。
却见蛇君笑嘻嘻的走进门来,容光焕发的模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发春了?”楚羽歪着脑袋看他。
他每次这样笑都没好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发现了新猎物。换句话说,这招女体质的蛇君估计又瞧见了什么美人,这会正在思春。
“猜对了。”在渊笑嘻嘻的坐定,“方才我在这杜府溜了一圈,发现这后门外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上的丫鬟都生得格外标志。所以我就等啊等,终于让我等到了一睹芳容的时候。”
“又是哪家的嫦娥天仙?”楚羽翻个白眼。
“不知道哪儿来的,反正生得如花似玉,比这杜文慧还要美上数倍,就是这面相看着有些刻薄尖锐,估计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在渊喝着水,“那姿色就算给你们的皇帝老子当后妃,都是绰绰有余的。”
那是他没看到林璇玑,不然又得夸林璇玑的貌美如花了。
不过对于这见异思迁的大淫蛇,楚羽懒得相信,“谁家的千金小姐吃饱了撑的,跑到后门守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要脸?”
“你为何不说,是某个不要脸招惹的?”在渊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那女子吩咐底下的奴才进了一趟杜府,不知是来找谁的。” 楚羽凝眉,“你是说,她是有备而来?”
在渊惋惜的轻叹,“啧啧啧,真是个大美人……”
“这女子现在何处?”楚羽问。
☆、第77章 留活口
问起那女子,在渊两手一摊,“走了”
楚羽凝眉,“无端端的出来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想必背后还有隐情,你怎么不早些来知会一声?”
在渊轻叹一声,“只要一想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非我囊中之物,我还哪有心思去想旁的?佳人难再得,难再得啊”
“呸”楚羽翻个白眼,“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手里。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梓桐道,“夫人是怀疑这女子,跟方远山有所勾结,又或者方远山在杜家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是这女子在背后操纵的?”
“难说。”楚羽抿唇,“你想,方远山如今是五品官员,娶的还是杜家的嫡长女杜晓慧,想来怎么都不可能为了杜文慧这样的庶出女子,而背弃整个杜家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梓桐颔首,“夫人所言在理,奴婢瞧着这杜文慧虽然姿色不错,但这身份着实是一大弊端。”
“方远山是个小人,所以咱得体会他这番自私自利的心思,不能将他想得太过仁义。”楚羽站在窗口,眸色微沉的望着漆黑的夜色,外头竟下起了绵绵细雨,“方远山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狐小步进门,“我还想问一问,这杜家到底有多少秘密,一个个的为了所谓的颜面而吃苦受罪,到底值不值得?”
墩子也跟着进来。“死要免死活受罪,该”
在渊翻个白眼,死胖子没一句好话,蠢
“如何?”楚羽依着窗棂问。
狐小步摇头,“还是没什么发现,我几乎是一寸寸的寻过去,真当就差掘地三尺了。这闹鬼一事是不是真当与这对贼母女无关?”
“谁知道呢”墩子接过话茬,“就算不是她们做的,肯定也知道一些。要不今晚,俺再去吓吓她们?俺变成大蜈蚣,保管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你以为人人都是蛇变的?”狐小步一脸的鄙夷。
在渊不干,当即梗着脖子,“一码归一码,不许把整个蛇族都搅合进来,谁说蛇一定怕蜈蚣了?”没瞧见现在的他,在墩子跟前也是理直气壮的吗?
说到底也是修为问题
像他这种修为高深的蛇,犯得着怕这死胖子吗?
墩子撇撇嘴,没有吭声,不就是修为不到家吗?他身为修行千年的蜈蚣精,最后还被蛇给奚落,说起来真的比较丢脸。
楚羽靠在窗棂处,想着这件事该从何处下手呢?方远山始终是个官,还是朝廷五品官,地方官也不敢拿他怎样,何况是楚羽。
纵然手中有大将军的金币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诬告,到时候自己也不占理。
不过,蛇君在渊提及的那女子,兴许是个切入点。这女子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门,想必跟方远山关系匪浅,如果能从这女子和方远山的关系中入手……
“去查一下,这女子到底是谁。既然来了这睦州,还敢上杜家,定然不会轻易离开附近,想来会在杜家左右逗留。”楚羽凝眉。
梓桐颔首,“这好办,奴婢让人去细查一番,这城中的客栈酒楼无一放过。”
“那女子生得好,想必养得娇贵,必定不会去那些小客栈居住。”楚羽道,“如果真的没找到,估计是被方远山藏起来了,就照着方远山名下的宅子里去找。”
梓桐点点头,“是”
“小步,你继续查找煞气之事。”她拂过自己的手腕,上头悬着无形之玲珑,可最近这玲珑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响动。这煞到底怎么了?是听从吩咐躲起来了,想等着他们离开之后再出来?
煞不是很喜欢杀戮吗?怎么还有这般智谋?
“好”狐小步颔首,把弄着手中的降妖罗盘,大家一时半会的都没有什么法子,事情到了这儿似乎有些卡住,只等着最后的转机。
夜里睡觉的时候,楚羽突然坐起身来,盯着窗外半晌没有吭声。
梓桐不解,“夫人怎么了?做噩梦了?”
楚羽指着外头,“你没听到佛偈吗?”
“什么?”梓桐凝眉,翻身从房梁上跃下,“什么佛偈?”
“有和尚一直在外头敲木鱼。”楚羽面色微白,神情有些莫名的烦躁,“敲敲敲的,惹得人很是心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娘请来的。或者,是程锦那帮人?”
梓桐神色异常的望着楚羽,“夫人真的听到了木鱼声?”
“是”楚羽很肯定,“很吵。”
梓桐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楚羽,“奴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外头下着雨,何来的和尚敲木鱼呢?夫人是不是听错了,把风雨声听成了木鱼声?”
“不”楚羽仔细的听着,“你听,是木鱼声,只不过越来越轻了。”
梓桐握剑,“奴婢去看看。夫人稍待”
说着,梓桐快速出门,楚羽坐在床边,面色凝重到了极点。梓桐好像真的没有听到木鱼声,难道只有她自己听得到这声音?就好像在莲花庄的时候,她也听到了那声音。
佛偈声声,木鱼阵阵。
她总觉得自己是被超度一般,有个和尚紧追不舍的跟着她,又不叫她看见。她寻思着,难道是当日遇见的那个和尚?当日的情景如梦幻一般,她没能分清楚是真还是梦,却记得那和尚说过的话。
及笄之年乃是大劫伊始,守宫已失,大劫将至,若不及早化解,唯恐碧桃年华,必有大殇。
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猛然间心头一窒,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入了心口。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不放的,是否就是那个和尚?
梓桐从外头回来,凝眉望着楚羽,抿唇不语。
楚羽轻叹一声,“没有和尚,也没有木鱼声,是吗?”
“是”梓桐颔首。
“我知道了,睡吧”楚羽敛眸,躺了回去。
“夫人?”梓桐顿了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连你都觉得我这是产生了幻听,可是梓桐,我真的没有胡说。那一次在莲花庄,此后还有几次我也听到了佛偈,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一次两次可能是错的,但这不是一次两次。”楚羽翻过身去,“我确定,是真的。”
有和尚真的在跟着她,不明原因,不知何故。
见着楚羽又睡了过去,梓桐便没有追问,第二天问问在渊就知道了,这家伙如今夜里一直在杜府内巡视,有没有和尚有没有木鱼声,在渊会很清楚的。
然则,梓桐第二天悄悄的问在渊,在渊给予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没有和尚,没有木鱼声。
这就意味着,那佛偈和木鱼声,只有楚羽一人能听到。
还不等梓桐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府衙那头便来了消息,杜文慧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杜家。看上去倒是真的伤心,痛哭流涕的模样教人看着很是心疼。
“昨夜柳姨娘在牢狱中不堪受辱而悬梁自尽,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枉。”方远山解释,然后一脸黯然悲伤的取出一份血书,“这是柳姨娘留下的东西,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入了京城,等岳父大人回来亲自呈递给他过目。”
好吧,好一个死无对证。
还倒腾出了血书?
楚羽望着方远山手中的血书,然后望着伤心痛苦的杜文慧,笑得有些凛冽。真是好本事,一个连娘都不要了。一个顺水推舟,这下倒好……等着杜城回来,这惹是生非的罪名都是胡娟母女和楚羽的,杜文慧那一番柔弱无依的模样,哪像是会耍心机的人呢。
方远山假惺惺的拭泪,“原本柳姨娘放蛇咬伤狐道长是有错在先,但如今她已经付出了性命,想必这笔账霍夫人也可以了结了。如今杜家有丧,实在不宜款待外人,所以……”
“好嘛,这是要赶俺们走嘞。”饶是墩子这般憨厚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打着给柳姨娘出殡的机会,要让楚羽他们滚蛋。
真是厉害
墩子想着,人心真当比蜈蚣血还毒这柳姨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尽的人,这般刚烈哪还像个坏人嘞?
楚羽报之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收拾一下。只不过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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