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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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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楚羽红着脸。
  梓桐悄悄退出房门,没敢跟着进来。
  房门关上,楚羽一记软拳落在霍庭燎的胸口,“那么多人在,真不害臊。”
  她落拳的时候,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大手包小手的握着,“为夫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何来的外人之说?”
  “你看不到,可我……”楚羽翻个白眼。
  他转了话题,将她带到了软榻上坐着,将书信递给她,“给你个好消息,你自己来看。”
  楚羽一怔,当即细细查看这封书信,上头说这方远山在京城也只是个碌碌之辈,但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当朝大司马赵康和之女——赵月茹。
  抬头,楚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望着霍庭燎,“这信上所言,可当真吗?”
  “这是我在京城的探子给的确切消息,不会有错。”他是谁?霍庭燎活了千百年,历经朝堂更替,历经改朝换代,走哪不得留个后路呢?
  楚羽抿唇不语,瞧着上头写着:此二人私交甚深,经常悄悄私会。
  合上书信,楚羽一语不发,良久才苦笑一声,“果然生得太好,心一歪就成了祸害。”
  “所以关键还是心。”霍庭燎抱紧了她。
  楚羽望着他,意味深长道,“你也生得好,看样子得盯紧点,免得一不小心你也成了祸害,而我就是第二个晓慧表姐。”
  “所以你要盯紧我吗?”他有些期待。
  楚羽翻个白眼,“想得美”
  他笑了笑,不语。
  “杜家的人为方远山做嫁衣,不知这方远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如今还打算攀高枝与这大司马的女儿在一处,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亮。都说虎毒不食子,难怪如今方远山连儿子都要了。”楚羽冷笑。
  “大司马乃当朝一品大员,与斛将军都是平起平坐之人。大司马赵康和膝下唯有一个女儿,向来是百依百顺的。所以只要方远山能摆平赵月茹,这大司马的女婿当得可比这杜家女婿要风光得多。”霍庭燎道。
  楚羽点头,“而且前途更无量。”
  若方远山真的能当上大司马的女婿,这以后还怎么可能只是个朝廷五品官员,来日的飞黄腾踏,荣华富贵几乎是无可限量的。
  “所以说,人心比鬼神更可怕。”楚羽轻叹,“这人都自私自利,凉薄到这份上了,那赵月茹是瞎了眼吗?这人有什么好?他现在能抛妻弃子。来日也可以抛弃赵月茹。”
  “宠坏的千金小姐,是不讲道理的。得不到的自然是最好的,所以赵月茹需要的是一种征服感。”霍庭燎解释。
  楚羽抿唇,“好奇怪的感情。”
  她想着,既然方远山外头另有打算,那么蛇君在渊提及的那个曼妙女子,难不成就是赵月茹?
  思及此处,楚羽微微直起了身子,“难道赵月茹也跟到了睦州?”
  是等得太着急了,所以这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便再也无法忍耐。是以这方远山也着急了,赶紧的弄死了柳姨娘,然后又急着杀人灭口。
  楚羽恍然大悟,定然是如此。
  真是心肠歹毒
  这么一想,楚羽便急了。“若是赵月茹来了睦州威逼方远山,那方远山会不会提前行动,到时候我姨娘和晓慧表姐,还有小鹤鸣……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是肯定有的,毕竟杜家的煞也是真实存在。”霍庭燎肯定的告诉她,“梓桐说,你觉得府中有两股力量,一股是煞一股则是在帮扶。”
  楚羽颔首,“对”
  “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何煞气那么重却没能杀死杜晓慧母子的原因。”霍庭燎轻叹一声,“世间有善恶,鬼神也不外如是。”
  “那股力量在保护晓慧表姐和小鹤鸣?”楚羽愣了愣,“这是为何?”
  霍庭燎摇头,“因果轮回。又有谁知道呢”
  楚羽起身,略带不解的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兴许找到了煞气的所在,就能知道为何那股力量要保护晓慧母子。”
  那么这股煞气到底在哪呢?
  蓦地,她又想起了那些水井。
  水井和荷塘都有水,水为阴,乃互通。难道说这两股力量都在水中,所以水的阴气能遮蔽他们的存在,是以狐小步很难发现?
  “眼下,找一找这赵月茹便知道此事是否为真。”霍庭燎一语道破。
  楚羽颔首,外头便传来了徐绍的叩门声,“公子”
  开了门,楚羽问,“何事?”
  “行刺夫人的人已经都扣下,除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其他的都被生擒。”徐绍面无表情,“为首的那个阿六也被抓住了,人还活着。”
  楚羽颔首,梓桐又道,“夫人早前吩咐过,让奴婢在杜家附近查找那名女子的下落,果然发现了端倪。探子回禀,有京城来客如今就住在福来客栈里,这客栈被这女子包圆了,不许外人靠近。”
  “排场还不小”楚羽嗤鼻,“阿六在何处?”
  徐绍俯首,“在后院里派人看着。”
  “我要见一见。”楚羽道。
  徐绍不敢答应,抬了眼皮看着霍庭燎。
  霍庭燎当然知道。没有自己允准,徐绍是不敢带着楚羽去见阿六的,否则万一出点事,谁都担当不起。横竖这是他的地盘,他便执起楚羽的手,“我与你一道去。”
  音落,徐绍在前头带路。
  阿六被严严实实的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嘴上勒着绷带,免得他咬舌自尽。墩子在旁边守着,随时谨防他出事,这可是活的人证。
  楚羽站在阿六跟前,甩开了霍庭燎的手,瞧着那目瞪口呆的男子扬唇笑道,“阿六是吗?自以为功夫和计谋都挺溜的,可惜啊——再滑头的泥鳅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她瞧了一样同样绑在一旁的那几个黑衣人,“这么多人作伴,倒也不寂寞,来日把你们往京城的大司马府上一送,也不知这大司马是什么脸色,会不会当场活剥了你们的皮。”
  闻言,阿六瞪大眼眸,骇然盯着楚羽。
  “哟,还敢瞪眼睛。”墩子起身,将手上的油花往阿六身上擦了擦,“俺告诉你,别以为俺们好欺负,敢拿着刀子追杀俺们。俺虽然不会杀人,但俺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知道啥叫生不如死吗?”
  墩子跟阿六比划着,“俺可以把你的肚子破开,把肠子掏出来剪一断拿去炖锅吃嘞。剩下的俺再给你接好装回去,把你这肚子给你缝回来。隔两天,俺再吃一段。”
  语罢,墩子舔了舔嘴唇,示意阿六,他真的很能吃也很喜欢吃。
  阿六的眼睛都快瞪出来,差一点掉地上,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
  墩子继续道,“俺跟你保证,俺不会杀人,杀人是造孽,下了阎王地府还得割舌头。上刀山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俺不杀人,俺会让你活着,不给你止痛就给你治伤口续命。”
  他拍着胸脯,“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俺治过好多人,俺医术很好。所以俺不杀人,你别怕,就是开肠破肚的时候有点痛,你咬着点木棍或者布条就木有事嘞。俺发誓,俺不杀人”
  说着,墩子冲着徐绍道,“去把剔骨刀拿来,那个比较锋快。下刀子不太疼。”
  这不杀人的,比杀人更让人害怕。杀人还不过头点地,这都开肠破肚要吃人了,能不害怕吗?
  蓦地,狐小步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妈呀,尿裤子了。”
  众人低头一看,别说是阿六,就连边上绑着的那几个,都跟着尿裤子。
  阿六眼一翻,脑袋一歪便晕死过去。
  “晕了。”徐绍道。
  墩子撇撇嘴,“真不禁吓,俺这还没上真功夫嘞。”
  楚羽笑了,“你真要吃肠子?”
  “俺开个玩笑,这人辣么坏,俺吃了他一定也会变成黑肠子。”墩子摇摇头,“俺可不要变成坏人,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
  梓桐揉着眉心,不置一词。
  狐小步一声轻叹,继而低低的道了一句,“混账。”
  人心坏到这样的地步,也真是让人愤懑。可义愤填膺有什么用,如果不是遇见了他们,来日这方远山必定杀妻弃子,然后做了大司马的女婿,继而风风光光的位极人臣,做那人上人。
  “那么现在该咋弄嘞?”墩子问。
  楚羽想了想,“这阿六被吓坏了。想必能说实话。方远山那头阴狠狡诈,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咱们得找他的弱处下手。”
  “弱处何在?”梓桐问。
  楚羽轻轻戳着霍庭燎的心坎,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望着她宠溺的笑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状,梓桐恍然大悟。
  墩子一脸茫然,“弱处是啥?小羽,你咋不说清楚嘞?俺木有听明白。”
  “往心尖上捅刀子”狐小步嫌弃的望着墩子,“笨”
  墩子挠着头,“这是要杀人嘞?”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杀谁嘞?你们还木有告诉俺,俺该干啥嘞?”
  狐小步摆摆手。跟着楚羽等人渐行渐远,“看好这阿六,让他说实话。”
  “喔”墩子愣了愣。
  那他们这几个要去干啥嘞?咋不带着他呢?
  干啥?
  当然是干大事。
  杜家那头已经张罗开来办起了丧事,但柳姨娘毕竟是妾室,要大肆铺张也是不可能,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嫡庶有别,妾始终是妾。
  趁着夜色,方远山悄悄离开了杜家。
  一进门,赵月茹正坐在梳妆镜前卸妆。
  见着方远山进门,她也没有回头,倒是底下的奴才们会意的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自家的小姐脾气不太好,所以底下人谁也不敢多言。
  “怎么,舍得来见我了?我这厢都快等成黄脸婆了。来日你不是也要像对她一样对待我呢?”赵月茹冷飕飕的开口。
  闻言,方远山上前,从后头轻轻圈住她的玉肩,“府中有丧,我这还是偷偷抽空出来的。”
  听得这话,赵月茹当即起身甩开了他,然后冷睨着眼前的方远山,“府中有丧?方远山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是我大司马府的。这杜家,可不是你家也不是你的府上。”
  “是是是,小祖宗,你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方远山带着笑哄,“月茹。你在这儿终究不太方便,不如明儿我让人送你回京。”
  “你跟我回去。”赵月茹道。
  方远山轻叹,“杜城要回来了,我怎么敢先行回京?”
  “那杜城只不过是个朝廷四品,怎么能比得上我司马府?”赵月茹冷哼,“那杜城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司马府叫嚣吗?”
  方远山轻笑,搀着赵月茹坐下,“这不是为了咱们长远的欢好吗?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对你的名声和大司马府的声誉都会有损。”
  赵月茹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毕竟她这是抢人丈夫,她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流言蜚语的难免会惹怒父亲。
  “我爹已经答应了我,等到时机合适,你废了家中的黄脸婆就可以与我在一起。”赵月茹道,“到时候加官进爵都不是问题,总好过你现在当个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官强得多。”
  方远山笑道,“是,一切以夫人之命是从。等柳姨娘的丧事结束,我与这杜晓慧也会和离。”
  “真不要孩子了?”赵月茹试探。
  方远山轻叹一声,“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杜晓慧与外头男人的私生子,自然不能留在我身边。”说起这个,方远山竟是一脸的委屈,“想她杜晓慧可是大家闺秀,没想到……”
  “也就是你这般好脾气,换做是我。”赵月茹冷眼望着方远山,“来日你若是对不起我,在外头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私生子,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连同那孩子一起,让你们死无全尸。”
  方远山苦笑,“我方远山也只想要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敢什么三妻四妾。”语罢他轻轻握住赵月茹的手,“我此生只要一个你就够了,旁的女人我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可惜你我兜兜转转的,实在太多磨难,让你等我至今,实在是我有愧于你。”
  “说这些作甚?”赵月茹笑道,“只要你来日待我一心一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说完,赵月茹顿了顿,略带犹豫的开口,“我本该这两日来月信的,可是……”
  方远山眉心一皱,“此话何意啊?”
  赵月茹推了他一把,面色微红,“傻不傻?如果我这个月没有来月信,那你就等着当爹吧”
  听得这话,方远山大喜过望,“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
  “再等等,如果再没来月信我便去找个可靠的大夫把把脉,如今这睦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去医馆,免得让人认出来到时候坏了我的名声。”赵月茹笑吟吟的垂着头,一副羞涩的模样。
  方远山连连点头,当即将她抱在怀里,抬步朝着床榻走去。
  “若是我有了……”赵月茹笑得羞赧。
  方远山伏在她耳畔低语,“我会尽量温柔,你放心就是。”
  赵月茹浅笑,“我便是喜欢你这样细心。”
  帘幕下,鸳鸯成双。
  你侬我侬,忘乎所以。
  杜家还在愁云惨雾的悲伤之中,方远山却是精神抖擞的回来。面上有些红润,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他抖了抖衣襟,若无其事的走进杜家大门。
  进了门,却见杜文慧堵在回廊里。
  想了想,方远山便朝着另一边去了,准备避开杜文慧。
  哪知杜文慧却是不依不饶,当即冲上前拦住了方远山的去路。“你去哪了?”
  “这话是你该问的吗?”方远山冷哼一声,“我去哪用不着你管。”说着,抬步又想走,可杜文慧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杜文慧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怎么,觉得杀了我娘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方远山,你别忘了自己有多少把柄捏在我的手里,我……”
  下一刻,方远山已经捂住了杜文慧的嘴,拽着她快速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方远山冷着脸低声呵斥,“你发什么神经?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听到,你跟我都跑不了。”
  杜文慧冷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杀我娘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果断决绝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远山背对着她。
  杜文慧深吸一口气,“我没有了母亲,这杜家很快就会把我赶出去,草草的把我嫁人。”她笑得悲怆,“我只想得到我该得的,可最后呢?我什么都没了,连我娘都死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答应让你杀了我娘。”
  “杜文慧,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母亲不是我杀的,是你自己下的手。”方远山轻哼,“你不点头,她如何能绝望呢?是你亲手送她上路的。你都忘了吗?”
  “住口”杜文慧身子剧颤,突然无力的撑在了桌案上,“别说了方远山,你的心好毒我只问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娶我?”
  方远山轻叹一声,“你要知道,有杜晓慧母女一日,你这庶出的女儿就不可能与我在一起。”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杜文慧红了眼睛,“方远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可以被赶出去,我……”
  “你放心,就算你爹回来也不会拿你怎样。你母亲刚刚亡故,你至少得守孝三年,所以……”方远山轻轻掐起她精致的下颚,“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杜文慧略显迟滞的望着方远山,“三年?三年之后呢?三年之后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方远山笑了笑,“当然,三年之后杜晓慧肯定早就熬不住了。只要杜晓慧一死,这杜家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爹肯定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定会答应让你跟了我。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必这样苦大仇深的,你与我双宿双栖,这杜家的一切都会是你我的。”
  “真的?”杜文慧泪落,“你莫要骗我,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母亲都故去,若连你都骗我背叛我,那我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方远山我告诉你,若是有朝一日我一无所有,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咱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方远山含笑将她拥入怀中,软语宽慰,“那是当然。”
  下一刻,却是眸光狠戾,自有盘算。
  

  ☆、第79章 闹翻了 为SUNTONGTONGXXX 马车加更

  安抚了杜文慧,方远山也觉得疲累。。这个时候杜文慧得在灵堂守灵,所以不能离开太久,早早的回去了。方远山一个人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仰望着房梁,瞧着烛火倒映下的光影。
  窗户开着,有风掠过,这光影变得忽明忽灭起来。
  想了想,他默不作声的从桌子的最后一格抽屉里取出了一本书,打开来里头却是个暗格,放着一块成色不太好的玉佩。
  说是玉佩,其实只是个翠石雕刻的物件。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是穷人家使用的,怎么都轮不到他这样身份高贵之人珍藏。
  指尖轻轻拂过上头的纹路。方远山低低的冷笑着,“如今的我已非昨日的穷小子,你可都看见了?呵,你自然是看不到的,有些东西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将玉佩放了回去。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重新取出了玉佩,缓步走出了书房。
  站在荷池前,方远山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玉佩上的茶香依旧,只不过……思虑再三,他终是将手中的玉佩丢了出去。一声清脆的物件落水声,伴随着月光下的波光涟漪。
  “从今以后,我再不是以后的方远山。”他顾自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块玉佩逐渐沉入水底,和淤泥一道埋没在漆黑的世界里,如同那些陈年往事,一起被掩埋。
  在渊出现在荷池便,冷眼看着波光嶙峋的水面,顿时显了原形没入水中。不多时,他再次回到岸上,手中多了一块湿漉漉的玉佩。
  左看看右看看,这都只是块很普通的石头。
  然则回忆方远山彼时的神色,好像不是如此简单,他的神色着实有些奇怪。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蹊跷?”在渊将玉佩仔细的在手里翻看,唯一奇怪的是,这玉佩上有淡淡的茶香。按理说一块玉佩怎么可能染上茶香呢?
  蓦地,他陡然僵直身子,凭着蛇族敏锐的感触,他感觉到来自周边的微弱变化,有东西在逐渐靠近他。眸光一沉,他快速捏紧了玉佩,顿化青烟而去。
  他留在此处也没什么用,如今柳姨娘的院子里都是人,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办丧事。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与其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还不如暂时别打草惊蛇。
  拿了玉佩,在渊离开了杜家。
  不过楚羽没让他回去,他暂时也不可以离开杜家太远,免得这杜家真当出点什么事,到时候还得赖他的擅离职守。
  夜里时分,他听到了府内的尖叫声,站在屋顶上看了半晌。出事的是杜晓慧那头,孩子倒是没什么关系,毕竟楚羽把舍利和姑获都留给了小鹤鸣,料那煞也不敢轻易作弄孩子。
  倒是那杜晓慧,大半夜的疯癫乱叫,惹得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跑来跑去。
  瞧着她那副模样,在渊很确定她这是被附体了。但是这煞好像玩性很重,就算是附体也只是短暂的时辰。让杜晓慧疯癫了一会,直到她精疲力竭了,这煞便快速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是柳姨娘回来作祟,是以都跪在柳姨娘的灵堂前磕头。
  胡娟泣不成声,瞧着被人抬回床榻杜晓慧,面色惨白得厉害。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柳姨娘回来作祟,还是早前的那东西在捣鬼。
  在渊若有所思的坐在屋顶上,没有插手这些事。
  没出人命,还算好的。
  此后杜晓慧又发起了高烧,夜里再胡闹了一会,到了天亮时分才沉沉睡去。府里的人说,这大小姐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当时都怕断气,没想到最后的一口气竟然又缓过来了。
  “断气?”在渊轻叹一声。“看样子问题严重了。”
  事实上,楚羽那头也没闲着。
  “就是那客栈”梓桐道。
  躲在这巷子口,顺着梓桐手指的方向,楚羽瞧见了守在客栈底下的那些护卫,“排场还挺大,都不怕旁人瞧出她的身份。”
  “都能追到这儿来了,还怕什么?”狐小步撇撇嘴。“这女人还真是够厉害,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不知廉耻才对。”楚羽翻个白眼,“没瞧见人家有妻有子吗?再说了,这都什么眼神,一个个貌美如花的,找谁不好非得找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方远山哪里是如意郎君?整个披着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梓桐深吸一口气,“夫人真的要这么做?”
  楚羽点点头。“这便是方远山的软肋,如果赵月茹出事,那他所有的如意算盘都会落空。所以咱们只要弄点手段,这方远山必定会狗急跳墙。他太稳当,咱就无法下手。”
  “关心则乱。”狐小步表示赞同。
  “梓桐,接下来看你的了。”楚羽道。
  梓桐颔首,转而一脸不屑的望着狐小步。这废物一身道士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块招牌,一眼看去就是个十足的江湖骗子。
  “废物”她冷然。
  狐小步仿佛是习惯了,摆了摆手中的招牌,“瞧好吧”
  语罢,狐小步便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那客栈。
  护卫们自然不会让他靠近,狐小步笑道,“瞧见没有,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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