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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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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觉得很奇怪,回到家跟胡映容提及爹的反应,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娘亲惯来是强悍之人,很少有顾忌的时候。但是现在,楚羽却清楚的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
“娘怎么了?”楚羽蹙眉,“娘也不相信我?”
胡映容笑得有些无力,“你哥在霍家还好吧?这小子惯来胡来,你多费点心,终究是你哥哥。他这人你也知道的,虽然偷鸡摸狗、贪财好色的,但对你这个妹妹还算有点良心。”
“娘,你在逃避什么?”楚羽上前,“你跟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胡映容正在切菜,当下切着手指头,“我去包扎一下”
放下菜刀,胡映容疾步离开。
楚羽站在厨房门口,面色沉沉。
☆、第38章 她出生的那天
爹娘不愿意听她提及妖物二字,想来内中必有蹊跷。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楚羽对于父母的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爹娘不是欺软怕硬之人,能这样回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事关她或者楚英。
事关子女,父母才会回避。
楚家的位置有些偏僻,依山傍水而居,也没个邻居,楚羽就算想问怕也无处可问。左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父母不肯提及,并不代表有些事情不存在。
在东平郡的郡县志上有那么一件事,事情的记载时间是她出生那一日。
上曰:寒鸦漫天,香气缭绕。大有百鸟朝凰之势,乃天之异象也
管事的主簿微微凝眉,“小丫头,怎么了?”
楚羽打小就跟在父亲身后出入府衙,所以府衙里的老人们都喊她一声小丫头,都当自己闺女似的。楚羽这丫头惯来嘴甜,生得一张娃娃脸,格外讨人欢喜。
“伯伯,这志录上头的日子,那一天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记得?”楚羽问。
主簿想了想,“那天着实很奇怪,天生异象似有大动。然则后来也都相安无事,只当是凑巧罢了我若是没记错,你也是那一日出生的。”
楚羽点点头。
主簿又道,“你呀,别胡思乱想。那日东平郡内一共出生了九个孩子,可不单单只你一人。林太守的女儿不也是那一天吗?”主簿一算,“没错,是九个。所幸你运气好,要不然出了这点事,东平郡就你一人出生,保不齐会怎样呢”
这话倒是实情,若是天有异象,而东平郡内唯有楚羽一人诞生,这笔账就会算在她头上。好在有林璇玑挡灾,她跟其他的几个孩子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狐老道说,九乃天道之极数是好事。”主簿将郡县志放回原位,“亏得他这句话,让你们几个才能都活下来。”
楚羽一笑,“那我该谢谢这老道人。”
“这老道人是有些本事,我们两个并你爹算是老朋友,经常和你爹一起吃酒。你知道你爹惯来不信这些,所以他们两个经常吵吵闹闹的。你出生的那天,狐老道还去看过你,回来之后就不行了。临走前说此生泄露天机太多,是以难逃此劫。”主簿打开了话茬,说起往事便没完没了。
楚羽耐着性子,“我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爹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不会同你说这些。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这世上太多事看不见摸不着的,着实教人不敢相信。”主簿抚着白须笑着。
楚羽点点头,“那伯伯相信鬼神之说吗?”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问心无愧,何必要信那些?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鬼神当敬重,好歹是心里的一种念想与期望,然则信得太深只会害人害己。”主簿笑了笑。
从府衙出来,楚羽一直绷着脸。
梓桐轻嗤一声,方才她一直在外头,是以没有听到楚羽与主簿说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脸色这样难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觉得我也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她望着梓桐,“我爹是仵作,如果世上真当有鬼魂存在,那些冤死之人岂非都要回来追魂索命,还要那么衙役作甚?”
“你怎么知道没有?只不过有些人身上的戾气不够,只能当游魂野鬼罢了游魂野鬼,常人是看不到的。”梓桐显得有些无奈。
“既有鬼神必有黑白无常和判官吧?游魂野鬼应该归他们管。”楚羽道。
梓桐突然呵笑两声,“黑白无常?判官?十殿阎罗如今自顾不暇,还有功夫搭理这人间凡事?当今圣上嗜杀成性,黄泉路上哀哭遍野,谁又能真的管得了。”
“为什么自顾不暇?”楚羽追问。
梓桐不语,毕竟这是冥城的事,与她没有相干,也着实管不了。被惩罚的人,是没有资格多管闲事的。
哪知才走了两步,梓桐突然顿住脚步,冷然环顾四周。
☆、第39章 被袭击
楚羽跟梓桐在一处也有段时日了,梓桐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她很快心领神会。估计这周边又有什么该死的东西出现了,只不过楚羽暂时没发觉罢了
想起主簿那些话,楚羽便觉得头疼。
天有异象,香气缭绕,这不就是她的血吗?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磕着碰着,可她从未嗅到自己的血有什么奇香。
猛然间,一帮小流氓围住了楚羽和梓桐,口口声声说着楚英欠了他们的钱,要拿妹妹来抵债。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霍家的人还差钱吗?梓桐当然不信这借口。左不过锐眸之下,这些都是凡夫俗子,她可以除妖但绝对不可杀人。
人间有人间的王法,她不能以自身而坏了人间的秩序。
可这些人不管不顾,摆明了是要为难他们。
梓桐不能在凡人面前动用术法,否则被当做妖孽对待,她将再无无立足之地。
小流氓突然撒了石灰粉,迷了梓桐的眼睛。
“梓桐”楚羽急了,冲进了酒肆拿起了柜台上的胡椒粉和辣椒面就冲了出来,“梓桐闭气让你们耍阴招让你们撒石灰粉”
这胡椒粉和辣椒面一撒出去,到处都是呛人的味,入了眼睛里更是了不得。对付流氓就得用更流氓的方式,梓桐终究太老实。
楚羽操起馄钝铺里的长凳,对着那些流氓就砸了下去,直砸得那些流氓嗷嗷的叫。本来眼睛就睁不开不断的打喷嚏,这会更是疼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小流氓们一哄而散,楚羽快速搀起梓桐,“别用手搓眼睛,石灰粉只能用油来洗干净,否则眼睛会被灼伤。”
梓桐点点头,被楚羽搀坐在馄钝铺子里,买了点油。
小心的擦去梓桐脸上的石灰粉,楚羽的额头都渗着薄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石灰粉渗进了梓桐的眼睛里,到那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视线有些模糊,梓桐眨了眨眼睛,好在还能看得见。
楚羽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们去看看大夫吧”
梓桐摇头,“不需要大夫。”
楚羽一怔,也是她许是异类,是故……人间的大夫怕是不适合给她看病,“那咱们回霍家去,让霍家的那些人给你看看。”
梓桐颔首。
霍庭燎过来的时候,徐绍已经命人找了狐小步过来。他们都不是大夫,长久以来也不曾病痛,哪里会看病治病。狐小步是驱魔人,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涉猎一些。
捋起袖子,瞧了瞧梓桐的眼睛,狐小步凝眸,“是石灰粉。哪个下作的,这般恶劣?”他往自己身上的各个袋子里掏物件,可兜儿太多,他掏了老半天才找出一个小瓷瓶。
打开来嗅了嗅,转身交给徐绍,“把这个滴在帕子上擦眼睛。”
“这是什么?”楚羽问。
“龙的眼泪。”狐小步撇撇嘴,“说了你也不懂。”
楚羽嗤鼻,“你不说我怎么懂?一个个装神秘觉得很好玩吗?懒得搭理你们”语罢,她抬步出门,就坐在院子里。
霍庭燎不紧不慢的坐在她身边,“生气了?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说是我哥欠了钱,可我瞧着却是来要命的。”楚羽扭头看他,“是不是你惹了风流债,所以人家要对付我?你们口口声声骚狐狸,我却要问一问,那狐狸是来迷谁的心智,该不是你欠了狐狸一笔情债吧?”
霍庭燎微微绷直了身子,“不是我。”
“不是你也摊上你了,如今还连累我。霍庭燎,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玩意,我只有一条,不许连累我的家人。横竖我已经嫁过来了,看你这副样子也不可能给我休书,所以我认栽。但是我爹和我娘断然不可牵连,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楚羽说得直白。
他苦笑两声,“人自有命数,是缘是劫都是天意。”
“我只信人定胜天。”楚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知道天谴的厉害。
霍庭燎见过的天意,和楚羽想的不太一样。他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没有遇见过波折的人,不知道惊风骇浪是什么滋味,他也不想过多解释。
左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快就结束。
入睡前,楚羽望着那开始宽衣解带的霍庭燎,脸上有些发烫。
☆、第40章 泼皮无赖霍公子
霍庭燎坐在床边的时候,楚羽微微往里头挪了一些。虽说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然则很多都是在她不太清楚的情况下。难得脑子清楚的两两相对,楚羽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某些人眼睛不好使,连脸皮都厚了不止一寸。褪了衣裳便上得床榻,将那个使劲往床角挪去的小娇妻拽回来,快速压在身下。
他笑得有些无奈,耳畔是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时急时缓。
俯首痴缠着她的朱唇,含着她的唇瓣低语,“这一次你当看清楚,我是你的丈夫。要认得我的脸,莫要认错了。”他拾起她的手,教她轻轻抚上自己的面庞,“一定要看仔细,记住这种感觉。”
楚羽面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的掌心滚烫,紧紧裹着她的柔荑在他脸上抚过。温热的指腹,抚过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细细的触摸着属于他的脸部轮廓。
她心里有些发笑,这是把她也当成了瞎子,打量着要让她摸出点感觉来?
“你这是作甚?”她终于开了口。
他也不着急,含笑松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轻轻落吻,“记下了吗?”
楚羽深吸一口气,真当照着他所言,将他这张脸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记下了。”
“真好”他吻上她眉心,吻过她的鼻尖,最后停驻在她绵柔的唇之上,“楚儿”
他喊着她的名字,做着夫妻间该做的事。
在这夫为妻纲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看起来是这样的顺其自然。人总该学会随遇而安,太尖锐的刺角容易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胳膊,他等着她慢慢适应,温柔的轻拥着她。
她逐渐适应他的存在,到了后来,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情感,什么是欲念,脑子里乱成一团。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楚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睡醒,她还在他怀里,被拥得生紧。
她的风吹草动,他都有所察觉。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他如同鸵鸟一般俯首下来,将脸埋在她胸前的位置。
楚羽当下绷了身子,已然察觉属于一个男人该有的振奋。
“天亮了。”她音色轻颤,“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他摇摇头不说话,仍旧保持了原动作。那副模样跟外人跟前不苟言笑的霍家公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清冷孤傲,如今瞧着全然是个泼皮无赖。
细想起来,从嫁入霍家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这人话不多,可办的事没有一件是省心省力的。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任由他耍无赖。
他啃着她的脖颈,有些痒痒的。
楚羽禁不住笑出声来,“别闹,跟个无赖似的,好歹也是霍家公子,怎生得如泼皮?让人见着笑话。”
“独你一人见着罢了,若能惹你欢喜高兴,什么都可以。”他倒是会哄人,殊不知这千百年来,也就哄了一个。这番说辞反复练习了多少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左不过这千百年来始终来不及说,这一次总算抢了先。
在楚羽看来,霍公子粘人的本事堪比狐狸精,死活给缠到了日上三竿。横竖霍家家大业大,饶是什么都不做也足够此生荣华富贵。
院子外头,徐绍瞧了瞧日头,心想着自家公子以后怕是又多了一桩心事。昔年望而不得,如今恨不能心肝肠肺肾都给掏出来。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第41章 枉死的母亲
楚羽是扶着腰出门的,走起路来亦是脚下轻浮。且看霍庭燎,仍是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敢情一夜风花雪月,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曲目。
明明出力的是他,怎么最后累到了极处的却是她?
然则不管如何恩爱,这人嘴里的话怎样的动人,事后一碗避子汤总是逃不了的。
楚羽不懂,起来他那么喜欢她,可为何不愿她为他生孩子?须知,若是女子吃多了避子汤,时日长久怕是再也生不了孩子。他难道没想过这些?
他到底在想什么,她还真的猜不透。
女子被杀一案的人数还在增加,整个东平郡内人心惶惶,单身女子更不敢轻易出门。捕头还在查案,巡逻军一直来来回回的搜,却也搜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本就不是寻常的杀人案,连环杀人凶手乃是狼妖与竹子精,这要捕头们上哪儿去抓凶手?
端坐在酒肆里,楚羽托腮望着窗外街道上的人流。狼妖和竹子精还在作祟,可爹不愿相信她的话,长此以往,只怕东平郡会更乱。
她该怎么做才能除了这两害?还有那骚狐狸,不知躲在哪个角落,上次的流氓八成也是他们捣的鬼。
抿一口水,楚羽心绪万千。
却有捕头王火急火燎的来找楚羽,“霍夫人,赶紧回楚家一趟”
楚羽当即放下杯盏,“王大哥,怎么了?”
“你娘出事了”这话刚完,楚羽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开。
拎着裙摆,她跟疯了似的往家里冲,娘出事了?娘好好的在家里会出什么事呢?何况娘武功高强,虽多少年不曾动武,可这么多年来娘的本事一直未有荒废,旁人根本无法近身。
除非……除非……
她不敢想下去,看着家门口堵着的官府的人。隔着大老远的,她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一步一颤的走进院门,拨开团团包围的衙役,待看清楚了院子里的一切,楚羽一下子跌跪在地,瞬时面白如纸。
胡映容仰躺在地上,胸前满是鲜血。
不,是院子里满是鲜血。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娘?娘这是怎么了?娘?”
楚风行就站在边上,如同泥塑木桩一般一动不动。他定定的望着自己惨死在血泊中的妻子,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直到楚羽歇斯底里的哭喊,他这才回过神来。重重的喘着气,紧接着便是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家中遭逢巨变,楚羽几乎垮了,前两日爹娘都好好的,如今却阴阳殊途,隔了一层棺椁。楚羽跪在灵堂前,恰似抽离了灵魂的木偶。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前一刻她还在想着如何能抓住狼妖,平息邪祟之祸,如今自己反倒成了受害人家属。也不知狼妖是不是手下留情,娘只是被摘了心,没有走得太难看。
霍庭燎来的时候,楚羽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徐绍和狐步的第一反应是查看尸身,胡映容的尸身上还残留着妖气。二人对视一眼,复而回头望着霍庭燎。
“公子?”徐绍抿唇,“有妖气。”
楚羽神情麻木的冲着棺椁磕头,然后起身往外走。
霍庭燎第一时间拽住她,“你去哪?”
楚羽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
“楚儿”霍庭燎将她拖进怀中,“冷静点”
“冷静?”楚羽双目猩红,“如今躺在棺材里的是我娘,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娘是我的生身之母,是我母亲你让我冷静?死的不是你娘你当然可以冷静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杀我娘?我不会放过他们”
霍庭燎问,“你知道他们身处何地吗?就算找到了他们,你有什么能力杀了他们?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杀了他们,我娘能活过来吗?能吗?”她歇斯底里。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就好比眼前的楚羽。
她哭不出来,她不敢看母亲的尸身,不敢靠近棺椁。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跟着父亲进出停尸房那么多年从不曾畏惧过尸身,没想到如今要验的却是自己母亲的尸体,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接受不了
狐步环顾四周,所幸并无旁人,“被妖物所杀算是枉死,若是能护着魂魄,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去不留人客栈,兴许还能讨得一线生机。”
下一刻,楚羽已经揪住了狐步的衣襟,“不留人客栈在何处?”·k·s·b·
☆、第42章 追凶
四下一片死寂,不留人客栈位于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要去冥城的人都得经过这里。不过那掌柜的并不是孟婆,孟婆司阴而这不留人客栈却是龙蛇混杂。只要你有本事,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去交换。
对于凡人而言命如蜉蝣,是以没什么可以拿去交换的,掌柜的也不会看上眼。所以就算狐步有这个提议,也是没什么用处。
霍庭燎握着她的手,“我同你一道去。”
狐步直呼,“疯了疯了疯了,旁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也不清楚吗?也跟着发疯?那地方进去,不刮三层皮是出不来的。”
他只是轻轻拥着她,“凡事有我。”
徐绍轻叹,拍了拍狐步的肩膀,“去准备”公子决定的事情,是断然不会更改的。与其争执不休,还不如照做。
苦等了千百年,总归是要任性那么一回才算没有遗憾。
狐步无奈,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就此作罢横竖这后果,他们自己承担。
楚羽是真当没想到,霍庭燎会在此刻站出来,听狐步的意思,这不留人客栈约莫是个要吃人的地方。不留人不留人,那留下的是什么?
楚风行醒来之后,跌跌撞撞的来了正厅。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迈开步子,就这么定定的望着那口棺椁。
“爹?”楚羽看的很清楚,娘的影子就在爹的身上。爹是最后一个见过娘的人,所以……
狐步微微振奋,能找到魂魄就好。
“爹”楚羽逐渐靠近,娘亲的脸消失了,最后呈现在她面前的,是爹满脸的憔悴与苍白,“我会把娘带回来。”
楚风行呵笑两声,突然一个踉跄扑在地上。楚羽想要搀他,却被他狠狠推开。他一步一踉跄的走到了棺椁跟前,望着里头躺着一动不动的妻子,默默的将鸡毛掸子塞进了妻子的手里。
“是不是手疼,所以不想打了?”楚风行老泪纵横的笑着,“没事,我还等着你。不管你睡多久我都等着,没了你的鸡毛掸子,这家就不是家了。”
楚羽终于哭出声来,霍庭燎抱紧了她没有多半句。
狐步上前,“楚伯父,节哀顺变。”师父和楚家有渊源,临终前有所交代,若是楚家有所困难,当竭尽全力。
从始至终,楚羽都没有提及不留人客栈的事情,楚风行始终守着妻子的棺椁不肯离开。而楚羽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耽搁,狐步将胡映容的魂魄从楚风行的身上拘出来,收在葫芦里好生养着便该离开了。
霍庭燎与众人都开始准备,毕竟时日不多,他们得速去速回不可耽搁。
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长子的楚英却始终没露面。听底下人,楚英一直躲在屋子里睡觉。殊不知此刻的楚英沉浸在温柔乡里,外头再多的风雨声,也不及这耳鬓厮磨的软语呢喃。
听得动静,白姬第一时间下了床榻,钻进了衣柜。看似钻进衣柜,实则早就化身躲在别处。
“哥”楚羽望着眼下乌青的楚英。
楚英打着哈欠,“什么事?”
瞧着楚英发黑的印堂,楚羽哽咽,“娘出事了,你回去看看爹”
“娘能出什么事?你少唬我”在楚英的记忆里,母亲是个十分彪悍的人,是以他并不觉得还有谁能伤得了自己的母亲。
楚羽望着他,有泪缓缓坠下,“娘……没了。”
音落那一刹,楚英用一种极是狼狈的姿态冲出房间。他清楚自己的妹妹,这丫头与母亲一般泼辣,然则也是最重情义之人,绝对不敢拿爹娘的事来开玩笑,何况还是生死大事。
外头发生的事,白姬都听在耳里,没想到那狼妖和竹子精这次办的事倒是很给力。楚家出了事,可楚羽却出现在霍家,这里头怕是有什么猫腻,难不成他们想……
直到外头没了动静,白姬这才重新现身。
半空中的结界力道在减弱,显然是霍庭燎正在动用术法。
她寻思着,胡映容被妖杀死便算是枉死,若能救得及时,想来这生死簿上还能再续阳寿。不过阴间的规矩,不管你是不是枉死,只要死了就该进阎王殿。
瞧着顶上逐渐减弱的结界,真是好时机。霍庭燎防了她多少年,终究难敌儿女情长。
拂袖间地上裂开一道口子,白姬纵身而下。
下一刻,楚羽在这道门关闭之前,飞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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