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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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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这位身穿正装的美女助理顿了顿,看着李慕良。李慕良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再读。助理了然,把报表放回桌面,坐在一旁。
  只听得李慕良语调清而不腻,朗声道:“秦家如今正值危急时刻,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团结一致,而不应该说分家呢?”
  会议厅中,其中一个目光精明,西装革履,中年发福模样的男人听得此番话,嗤之以鼻。
  在静下来的会议厅中,这位中年男人的鼻音哼得格外浓重。李慕良不以为然,拿起旁边的茶悠闲地抿了一口,挑开眉,淡淡道:“二叔伯似乎对慕良的话有些不满意。不知道二叔伯还有何高见?”
  中年男人看着李慕良,唇边是嘲讽的笑:“你也少给我摆出这副嘴脸,今天老子就算是在这里把脸撕破了。众人都说你行事利落,作风稳妥。秦家老头便让你握秦家实权,无奈我们窝里斗过,终究不得法。任着你在秦家霸道横行,如今害得秦家也落得个惨淡收场。你以为你在秦家就真的是一帆风顺?你问问现在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是服你的?”
  而另一边,天色浑浊,S市东渡湾的不远处,有手下很熟稔地正在对即将驶出海洋的军械进行盘点。
  “今日秦家那批货在西亞湾出了一点状况。收到消息,连风已经被指派去处理事宜。”陶可拿起一旁的内膛精密管神情恍若端详。
  “他们秦家内乱,有人想要他李慕良下台。有什么好奇怪的。”
  宁唯半眯着眼睛,莹白长指紧扣住板机,指上所带着的剔透玉戒在黝黑的枪身对比下愈发地云泽剔透。
  陶可把内膛精密管丢到宁唯面前,笑笑说:“你细细看着些,军械零件组装方面我是没有你了解。不过眼前这一部份军械组装零件根本就是之前尹氏负责运往领海出货却在途中丢失的其中一部分。目前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过。”陶可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继续说下去:“如今倒有这么一小部分遗漏在西亞湾码头那艘出事的货轮上。我从来不觉得秦家会劫持宁氏装运的军械,毕竟,说到军火行业,秦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鳄,Ryan,你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会议室中,李慕良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四周的人更是被对峙的两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他们当中一大部分人的目的不过是冲着瓜分秦家的目的来的,一个算得上是秦家的元老旧臣,一个是如今在秦家只手遮了天的人物,两方对峙,其余的再好不过静观其变。
  而后,便听得李慕良淡然开口:“二叔伯说的什么话,大家都只是为了秦家好。且说当初我进秦家,你问问在座当年参与决策会议的人,还有你,二叔伯,当年如果不是得到你们的允可,我又怎么进得了秦家?如今却说我害了秦家?这句话,我听着倒不大懂了。”
  “好!好!听不懂!我就说到你这个反骨仔听得懂为止!”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看着李慕良,双手气得发抖,几不可立。两手狠狠地扣着黝黑的会议桌边沿,额上青筋暴露。
  “十年前,当时你四叔伯在秦家一时权势极盛,在你没进秦家之前,他是秦家里最极力反对你进秦家的人。后来,几番周旋,你终是进了秦家,却因着这事对你四叔伯一家怀恨在心。你进秦家的第二年,就指使手下伪装成地产商人向你四叔伯的儿子放下诱饵引诱他勾结当地官员,而后便把行贿证据贴满了整个警视厅大门口!你四叔伯的儿子入狱的时候,你买通警局高层,故意指派之前跟秦家有过过节的对头去审理这单案子。为了这件事,董事会里的人没少替他求情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连秦老头也发话,对于秦家而言,有些关系枢纽根深蒂固,无法一下子连根拔起,贸贸然地去切断这层关系只会是牵发一处而触动全身。而你呢?你倒好,罔顾了所有人的意见,派人去监狱里传话,问你四叔伯的儿子是要保全家或是自保?硬生生逼得他惨死狱中。这件事,你可听懂?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李慕良眼角微微一挑,也不说话,唇边依究是那抹懒懒的笑。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厉声道:“七年前,秦家的几个长老原来不满意你做事腔调。即使后来你挂着秦家太子爷的虚名坐着秦家的头把交椅,他们之中仍然没有人认同你。后来,你借着秦老头大寿之际,是怎么逼着他们对着那些镁光灯直接承认你是秦老头的接替人的?这你又可听得懂?”
  这事大约在场的人,有所经历的人都心有余悸,没经历过的人都有所耳闻。当时的几个长老直接被秦家太子爷扣在侯宾室中,说是休息实则是被软禁。而后,就在这么间房子里,几位老人的家人在外头一个轮着一个地被杀。李慕良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指悠闲地旋转着右手无名指中所戴着的象征着秦家地位的指环。与他们对面,仿佛在比耐心般僵持。而最后,先败下阵来的就是这几位老人。笑话,要再不服软,自己的亲人都快被杀光了。记得当时,秦家也没有人敢公开对这位炙手可热的秦家太子爷公开指责什么,久而久之,也便成了秦家内部私下里不能明讲的秘闻。

  ☆、一局冬(1)

  说到这里,一直在李慕良身边做事的特别助理大抵是颇有护主情结,有些按捺不住,看向李慕良那线条完美的侧脸时神色有不易察觉的焦虑。只是在窥得李慕良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时,就算再按捺不住也得按捺下去啊。
  中年男人大约怒气依旧未消,冷冷地看着李慕良:“五年前,你因事入狱,本来是你的侄兄弟代替你在秦家的位置。而你又是怎么害得他?你一意孤行,一定要你身边的连风辅助当时已经退居很久的秦老头回到秦家,后来,你侄兄弟死后,你就差人把他的妻子儿女全都送到国外。可怜秦家内部的人想为他喊一句冤也不敢。到此为止,秦家又何尝不是被你弄得四分五裂?如今秦家闹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抓着一帮长老不放,难道不是想让我们给你做垫脚石?你倒说说看,你的所做所为哪一点不是把秦家往死里整!”
  中年男人看着李慕良,狠狠地喘着粗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怒气平息。
  忽而,一直坐在黑色皮椅上的李慕良轻笑出声,语气礼貌却不疏离:“二叔伯,你倒是把话说得难听了。慕良自从进了秦家,虽说不从秦姓。不过从老爷子收养我的那天起,我就一心一意都是为了秦家好。且说当年侄兄弟要接替我的位置,本也是无可厚非。可惜他在秦家擅用权位以自肥,甚至对外也是横行霸道。短短两个月内就让秦家失去了与伯诺纳家族的军事交易权。这个二叔伯你又知不知道?而后,他坐在决策人的位置上被权欲昏了头,要买通狱中的人想杀我。这个二叔伯又何尝有听闻?我本该当自己是秦家人,可这位侄兄弟可又是否不把我当外人?”
  李慕良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抿了一口,放下。而后,一双漂亮的黑眸含着笑意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略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右手无名指中所戴着的象征权利的指环,仿若在摸索着这指环简约大方而霸气的线条。
  李慕良继续朗声道:“七年前,与其说是慕良逼的你们家破人亡,还不如说是你们逼着慕良反?说句实话,如果慕良当初没有把你们全都请到侯宾室休息,几位长老指不定要把我踢出秦家的全盘计划都付诸行动了。当年二叔伯你也是其中的长老之一,不知道你当时又存了什么心思要看着慕良栽下去?至于那几位长老的家人,我也只能感叹一句,我不为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中年男人狠狠地瞪着李慕良,脸色变得铁青惨败。语毕,李慕良站了起来。
  “本来,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是慕良的长辈。如今把话说得太多倒有些晚辈要责怪长辈不会做事的意味。慕良也不多说什么,至于分家,慕良会慎重考虑。各位董事会的成员对于此次提议被否决不必太过介怀。”
  尾音利落,暗含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
  李慕良迈开脚步,便要走出会议厅。手下一开门,李慕良还未踏出会议厅便被守在会议厅门口的手下用枪指住了头。
  李慕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唇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以下犯上?”
  拿着枪支指着李慕良脑袋的人在听得这话时,不由得一愣。语气冰冷暗含慑人之势,使握着枪支的人不由自主地心中生畏。
  东渡湾。
  宁唯扣动板机,一瞬间的事,面前的玻璃落地而碎,然而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没有子弹出膛的声音。地上的残片在光线反射下说不出的诡异晶莹。宁唯张开半眯的眼睛,把枪上的消声器拆了下来。
  “宁氏被抢劫了的那批军械有了去处。出现在秦氏的地盘,明眼人看来,算不算是他秦家要与宁家相争呢?当年,李慕良入狱,宁氏得了与伯诺纳家族的军火交易权,那是从秦氏手中夺过来的。两家相争,你说谁会得利?”
  陶可坐了下来,眉目邃然:“你是说从中作梗的是宁氏内部的人?秦氏会觉得是本家出现了内奸;宁氏则因为这次军械失窃之事,让尹氏这只左膀右臂在宁氏决策会议上失去了作用。也许,得利之人会借机和秦家内部的人联合起来,鼓动秦氏董事会的人拉李慕良下台。秦老爷子迟迟不出面,成了李慕良上位的软肋,他一个外姓子,掌管秦家大权,名不正言不顺,必定到了腹背受敌的地步。”
  这么个大家族,存在越久,问题越是沉重。里面的人看不出来,外面的人倘若别有用心,细心一挑拨,呵,就什么也显露出来。这么大个秦家,竟然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个个心怀鬼胎,也只能说是他秦家气数已尽。
  宁唯把枪放下,淡淡开口。
  “李慕良当年凭着一人之力坐上那个位置,早就修炼成人精了。玩心计大抵没有几个能玩儿得过他。但毕竟,众怒难犯。有一点你可能还不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养子,明正言顺的秦家血脉。掌管秦家大权,倘若要他真有那副心思,早在前些年就已经有动作了。”
  “你的意思是……?“陶可疑惑问道。
  “你觉得秦家老爷子迟迟不在董事会上露面是因为什么?”
  陶可坦实指出:“要么变相软禁;要么……已经无法在董事会上露面了。”
  宁唯转过身子,指尖点过眼前军械组装的零件。
  “秦家内部的人要煽动分家,必定得有一个正当理由。这个时候,秦初也许会被他们搬上这个争位舞台上。但如果李慕良有保存秦家和秦初的心思,他必定会把留在秦家名下的大半产业转让出去,那他就必须要坐上秦氏当家的位置,越快越好!”
  会议厅内,凝着紧绷得一触即发的气氛。
  秦氏本家的会议厅中,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夺过手下的枪,用枪头敲了敲李慕良的脑袋,狠厉之色在眼底晕开,他开口道:“反骨仔,听着,今天会议厅里可没人听你的。要走,你也得问问他们肯不肯。秦家人还没有死绝,轮不到你这个外姓子来坐这位置!”
  闻言,李慕良依旧笑了笑,悠闲之色丝毫没有危机四伏之感。李慕良挑眉,纯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嗓音低沉而清冽:“二叔伯这是非要急着分家?”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清楚,秦家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你李慕良又在其中出了几分力?如果我们不再自己握着些什么的话,哪天出门被车撞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秦家长老们如今又被你害得剩下几个?”
  “二叔伯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分家之事你也得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李慕良看着中年男人,往会议桌上的众人抬了抬头。
  中年男人面露嘲讽之色,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必假惺惺作态看着他们。今天我就是明说了,我就是要定了这秦家。这会议厅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我的人,今天就是你李慕良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对外宣称你被仇家寻仇入室杀人!”
  李慕良自回国后一直没有住到本家来,一则终究是外姓子,不合规矩;一则李慕良并不喜本家。本家里住的的都是直系的亲戚,皆因在外已经要事事防范,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要花心思周旋,实在是疲于心计。
  然而,一般秦家重要的内部会议都会回秦家举行。众人都知道秦家太子爷的个性,爱玩低调,身边除了打手兼助理连风,基本上是没有人跟着。这也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看着中年男人的架势,怕是早在本家布置了很久,要置李慕良于死地。
  “我看秦老爷子也是对你这个反骨仔看漏了眼,一心把你捧回秦家,却忘了一一只狗养的太久也不过是只会反咬的狗。我就当是替秦家清理门户了。”
  中年男人靠近些对他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秦老头他崽子流落在外的种儿。可惜啊!当年一场车祸把那兔崽子给炸了,却留下个小野种在洛杉矶自生自灭。”
  中年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秦老头也是个人精,把你带回来,明知道名不正言不顺,也难回秦家,倒不如收了你做养子。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这只狗来压我们这帮元老的。却没有算到你会算计秦家,把秦家一大半的家产往外扔。也亏得他把你这个小杂种养成了豺狼。”
  李慕良看着中年男人,眼底里戏谑的底色慢慢褪去,缓缓地是山雨欲来的冷冽,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寒。
  “二叔伯这个亲认得可真够及时。可惜,慕良虽是秦家人,却是姓李不姓秦。二叔伯也莫要套得太近些。”
  中年男人听了哈哈大笑,扣下板机道:“也是。连你那秦家老头都不让你进秦家,一个小贱种生的也不配进秦家的祠堂!”
  说完,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枪声,中年男子脸露惊愕之色,仿若不信般,一连又开了几枪,都是空膛。一脸惨败看向身边这个年轻男子。

  ☆、一局冬(2)

  好一批西装革履的人冲了进来,只见中年男人的手下想开枪却发现都是空的,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用枪指住了头。一时,一阵萧肃的气氛,顿觉硝烟之起。会议厅里皆是寂静,仿若有什么无声地敲起了死亡的丧钟。
  李慕良夺过中年男人的枪,离李慕良最近的手下,识趣地递上枪弹。不愧是玩枪的好手,装弹,调试,上膛,修长手指完美地把这一切程序进行得一气呵成。
  而后,李慕良拿着这把黑色44式单手指着这个刚刚还对自己耀武扬威的中年男人,枪口直指眉心。动作不急不躁,优雅至极,宛若地狱河朵朵盛开的艳红妖莲。
  “二叔伯,你也太不会掩饰了,私下与宁姓之人签下枪械货运交易,虽说数目不大,不容易察觉,我也得留个心眼啊!你说是不是?”
  话一出,面前之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
  李慕良敛了眉目,神情似笑非笑。
  “二叔伯年纪大了,不过脑子还是一样好使,没有退化。”
  中年男人自觉此番已是一片惨败。当初,他跟宁姓之人合作,但倘若,秦家内部没有人暗中支持他,大抵他也不会破釜沉舟使出这出逼宫的戏码。走到这一步,就该要预料到,是被人所出卖。
  东渡湾处。
  宁唯抿唇轻笑,拿起旁边的枪械零件,一件件开始熟稔地组装起来,淡漠开口:“宁禹从我在宁氏建议back scahs 资产重组方案起就已经跟秦氏的人有秘密往来,但陈列当时来报的却是宁禹拜访的是秦家老爷子,我就在想,宁禹想得到宁氏和秦氏的关系,就不会这么贸贸然找秦老爷子洽谈。毕竟,就算他有谋划宁氏的心思,稍有处理不顺,私下谋划宁氏这样的罪名还是会盖在他头上。在这之前,秦氏部下的林之远曾经暗杀老爷子未遂,却让人查出来是李慕良曾经重用之人。秦老爷子对此却没有任何表态,惹得秦氏底下好几个顽固人物的不满,也给了宁禹一个契机,钻空子,从秦氏内部人员下手。”
  “你是说这个隔岸观火的人是宁禹?如此说来,也许他从一开始便是转移注意力,要找的人根本就不是秦家的当家人。而是身边跟他处于相同情况的,再暗中寻求双方利益。这个人必定是在秦家能说的上话的人,呵,那个秦二,他跟李慕良的旧怨,皆知的事。”陶可说道。
  “十几年前,我父亲和爷爷在宁氏失势,他宁禹在宁氏几乎是只手遮了半边天的地步,后来,就算内争结束了,他残存的势力仍然像藤蔓一样,分分秒秒缠着宁氏到了极致。”
  “Ryan,选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不是明智的做法。”
  宁唯不可置否,把最后子弹闸子上膛,看着他继续说道:“宁氏军械失窃让董事会对尹氏失去了信心,西欧一带的管辖权很自然地就落入他的手中。我敢赌一回,这批失窃军械必定与宁禹有关,或者说,就在宁禹手中。但终究失窃之物留在手中越久越危险,而他想要尽快脱手,就必须借助这位秦氏的元老之一秦二,秦二管辖的西亚湾是通往西欧的军械装运重要转折点。秦氏在西欧的力量带给他无限的诱惑力,倘若秦氏里有跟他合作的人,要让一批本来就数目不大的军械组装零件运出领海,那是反掌的事。”
  陶可摇头,说道:“这样做未必太冒险了。毕竟,那些零件在市面上尚未流通,不能露面。”
  “所以,他才找出了一个军械被海盗劫持的名目,到时,倘若市面有这种型号枪械的在流通,几经转手,众人都觉得海盗所为,更难查出出处。”
  “从军械装运到被劫,都是尹氏一直在出面调停,如果真是宁禹所为,那么尹氏……”陶可欲言又止。
  宁唯看着他,狭长眉目晕开,开口:“知道今天陪我来东渡湾的不是陈列,而是你的原因了么?尹氏在这件事中担了什么角色,陈列因为什么原因有了袒护尹氏之心?I DON'T CARE。但是,我不喜欢不纯粹的东西。”
  陶可默然,心中明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用心。对于尹氏,他大抵从十几年前的宁家内争中就已经对其恨入了骨,而于陈列,大抵是还存有信任,所以才没有让其涉足任何有关尹氏的事务。呵,或许,当时特意叫陈列去查军械失窃的事起的是麻痹他心思的作用。于此,他不得不为宁氏人的缜密到诡异的心计感到寒颤。
  “如果得到的消息没错。前几天,秦氏与宁氏合作有关金矿石海外运载货品中就混有那一批失窃军械。而今天是宁禹从尹氏手中接手太平洋地区的地下航道交易线后第一次正面以宁氏的名义与秦氏合作军械运输。但就在几个小时前,西亚湾的军械仓库却发生走火事件。到时大量的军械会从货仓点转移到轮渡的集装箱,而后点清损失数量。这些年里,秦二一直暗中擅自利用秦氏西亞湾这个渡口贩卖毒品谋以自肥,宁禹在台湾的主营是毒品,你以为凑巧发生走火事件?不过是在枪械搬运过程中,营造一个混入毒品运出海外的最佳时机罢了。”
  “但是走火事件必定会惊动秦氏的本家,李慕良就算不亲自来查看也会让心腹代为……”忽然间,陶可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宁唯轻动嘴唇,微微勾动尾音生艳的音质,莹白长指漫不经心地摸着黝黑的枪身:“还记得么?陶可,当年那位纽约城里的ice beauty!当初秦老爷子配人给秦家太子爷的时候,就是这位秦二暗中使了手段,提拔她到那秦家太子爷身边做个得力助手的。西亚湾这么重要的渡口,若没有个重要的人做个情报员,偶尔放放消息什么的,即使地盘归他秦二管辖,他大概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宁唯淡笑,狭长眉目晕开,站在陶可的面前,继续道:“而李慕良早就知道她是秦二身边的人了,非但没有使开,反而加以重用。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机,秦二必定不会揭这张底牌,在此之前,这位对方的情报员都会表现出绝对的忠心!但其实,忠心这回事,不到最后一刻,谁又会知道是属于谁的?”
  秦氏偌大的会议厅内。
  中年男人看着李慕良笑意愈发地温和冷冽,心底的恐惧来到了极致。他看着坐在会议桌依旧沉默的众人,疯了一样:“你们干什么啊?快杀了他啊!你们要不趁今天的机会杀了他,以后他会一辈子把你们踩在脚下,把秦家踩在脚底!快杀了他。”
  每个人都知道,这出戏胜负已分,无需挣扎。危机来临之际,选择自保是每个人的本能。众人都只是事不关己地等着事态发展,甚至还有几个平时跟中年男人相熟的都纷纷低下了头,不作声。
  李慕良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你似乎很不喜欢小野种。刚巧世侄子发现二叔伯在陵海路买下的新公寓里有一个刚刚出世的小野种。既然小野种来到这个世上实在是让二叔伯你心烦。世侄做做好心,送他去天堂玩乐。”
  这位二叔伯前几年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说起来这事儿,与如今这位秦家太子爷不无关系。本就在秦家事务上兵戎相见的地步,如今,私仇加上公怨,于是一切又不得不从头算起。蓄谋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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