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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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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了好几年,于是到了今日这个局面。
血缘关系极重的秦家,姑且不论亲人观念的轻重,却跟秦家本家分分寸寸扯不下关系。这位秦姓元老,这几年来一直想着再要个儿子,可惜啊!就算你情妇有n+1打,找个年轻貌美的人给你生,也不是说生就生得出来的。折腾了好几年,好在这位二叔伯的某一位肚子争气,前年怀了孩子。到了今年二月初真生了个儿子。那二叔伯老来得子,自然就把这孩子捧上了天,单是满月宴都摆了好几天。不料如今成为了自己争权失败的陪葬品。
“姓李的,你不得好死!”
闻言。中年男人挣扎着双手想要扯住李慕良来打,伴着一声枪响,中年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倒在地上,眉心的血顺着鼻梁直蜿蜒而下。双眼睁得狠大狠大,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死不瞑目。
李慕良把枪支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温和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二叔伯在本家开会期间,被突然闯入的不明人物枪杀致死。由于当时场面混乱,杀人者逃匿。经秦家内部调查,是二叔伯撞破自己的情妇与别人偷情,情妇情急之余害怕报复,□□。”
话音一落,蹲下身子,抿着薄唇,看着地上这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唇边勾起冰冷的笑意:“十年前,我又为何不放过四叔伯一家,二叔伯你不是也很清楚么?你们秦家自己狗咬狗且不说,当年看着自己的侄子死于车祸,你们不也无动于衷?如今倒又要来怪我冷血无情?真是笑话!”
☆、一局冬(3)
门外一阵细小的声响,却足以引起室内人的注意。
李慕良站起来,凝起眉目,凌厉道,“谁在外面!”
说道,手下已经手疾眼快,一把打开门,却见,站在门外的秦初,怔怔的脸,看着他。
东渡湾,宁唯把组装好的hk45半自动□□放下,良久,方一字一句,轻轻的语气:“当西亚湾的人检查后却发现,一大片军械枪支全是之前宁氏失窃的那一批,且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你说,当场的人会怎么想?”
陶可心一惊,眸色凝起:“照你刚才所说的,宁氏失窃的那批军械不是早就应该运出领海了么?怎么还在西亚湾?!”
宁唯不作回答,走到窗前看着暮色四合的天空,淡淡说道:“到时候,联合海盗,勾结外姓,意图对本家不轨,在宁氏,好几条大罪够宁禹受了。”
闻言,陶可不可置信:“你到底跟秦家太子爷定了什么约定?他们秦家内乱,除内奸……你……”你却借刀杀人,把宁氏的隐患也想趁机连根拔起?
宁唯转过头看向他:“私运□□这种事,要扳倒一个秦二绰绰有余,但是对于宁禹,还欠那么几分力。而我不过是把本该出运的枪械换上另外一批。呵,到时候,秦家,宁家,他宁禹大抵会从风光一时落得四面楚歌的地步……对于落水狗,我向来会一劳永逸,连根拔起,让他永不翻身!”最后的尾音利落勾起,狭长的眉目挑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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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良久,秦初才看着李慕良吐出一句。
会议厅内,死寂的静,众人噤若寒蝉,手下静待命令。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他朗声道。狭长眉目就这么看着她,拿着手下递过的雪白手帕,一点一点,恍若被染脏了一般,漫不经心,懒懒散散地擦过莹白长指
终于,秦初,看着他,红了眼眶。
而后,有人上来接过雪白手帕,李慕良叹了一口气,微微转身,凌厉眼风扫过,对站在旁边静候命令的手下说道:“带初小姐回去。”
秦初却在那一刻,恍若惊醒过来,抢过一旁人的枪,双手扣紧枪膛,对着李慕良。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生对李慕良有任何的威胁性。而是,对于李慕良的态度,走到这一步,任谁都知道,秦家太子爷今日对这当家之位,志在必得。这个女孩,所谓的秦家千金,名正言顺有资格继承秦家一切的小姑娘,是杀是擒?不好说。
李慕良微微斜首,狭长眉目挑起,抿着薄唇,有些玩味地问出口:“阿初,你要杀我?”
秦初看着他,握着□□的力度更大,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他们说你恨秦家,一开始就谋划秦家,可是,我不信。慕良,阿初不信,真的,但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软禁着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的近况,不让我见爷爷?”
李慕良一步步走近,淡淡开口:“如你所见。阿初,你为什么不相信你所见的呢?或许,我是真的恨呢?或许你从来就不应该觉得一个从纽约城贫民窟出来的人会有人性。当你从小躲在一尺多的地方与流浪狗争夺阴沟里的食物的时候,当你企图逃出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却被人抓了回来,用铁锤一下下地砸下到你右腿腿骨,你甚至很清晰地听得清骨头碎裂的声音的时候,当你看着做错事的同行被毒头抓回来被砍下右手,而后,那只右手被下锅油炸后,作为犯错后的惩罚,强迫着这个同行吃下去的时候……阿初,你便会知道,远离劣势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妙,一个人要活得更好,就必须学会面对所有的东西,好的坏的。”说完,掌心一把捂过对准自己的枪口。
秦初却在那一刹那尖叫起来,手指扣着板机挣扎起来,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揭斯底里的一面,伴随着不知不觉的泪水簌簌而落。
几番挣扎,一声枪响,秦初终于停了下来,身体缓缓滑落,双腿曲就,跪坐在冰凉的地面,拿着□□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开枪后的后座力震得双手发疼,一张脸,没了往日的神采,怔怔地看着那只曾经伸到自己面前把自己拉起来的宽厚的手,掌心多了一只狰狞的血洞,鲜血像细小的水流一般从这只血窟窿流下来。
“呵,阿初,你真的要杀我?”李慕良看着掌心中突兀的血洞缓缓涌出来的浓黑猩红的血,抬起头,看着她,笑。
不是……不是的……
胸前恍若藏着千支绵针,低回,尖锐,刺痛,无法抑制地抽泣。
“真是好笑,你的枪法是我教的,从小到大,手握手,教到你身上。呵,但阿初,你是害怕了么?还是瞄不准?那么近的距离,大抵也不会瞄不准,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教你的,要开枪,要一枪击中,就该对准别人的心脏,而不是掌心。”
她摇头,缩在地上,看着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李慕良蹲下来,看着她哭花的一张脸。
“恨我吗?没关系。”他狭长眉目没有一点光,却,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着她,轻声道:“你知道吗?爷爷已经死了。就在昨天。你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我坐在他房里一整晚,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请你帮我照顾好唯一的阿初。”他继续说:“唯一的,阿初。他不要你与我共同进退,他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是我的妹妹,那么我就该为你筹谋些什么。”
“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她看着他,第一次感到恐惧,第一次有了退避。
“你必须要!”他打断她,“我有的,或者我没有的,我会想法设法给你拿来,你都得要。你跟我,是在同一个子宫里出来的,我们本来最是亲近,但是阿初,既然我们不能共同进退,那你就必须平安无事地给我活下去!”
她看着他,手里拿着枪,终于捂着脸,忍不住大哭起来。
“慕良……慕良……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小女生的喜欢很可笑呢?你是不是觉得喜欢上自己亲哥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呢?所以,你才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可是,你就是你啊,不管你是叔叔还是哥哥,我都这么喜欢你,难道这样的喜欢不重要吗?”
那是七岁的她…
慕良,我不够高,快点,快把我把树上的石榴摘下来。
我抱你起来,但阿初,你必须自己去摘。
终究,一腔少年事,往事尽成空。
“慕良,我花钱买回来的同心结。它脏了,我却再也擦不干净了。”
“把初小姐……”终于,狭长眉目看不出情绪,却听见他狠狠咬牙又一次开口道:“带回去!”
海风散落,荡起海面一阵涟漪的西亞湾,码头整齐地停放着几艘巨大货轮,但四周早已经是混乱之势。而与此番混乱情景不一样的是,货轮上,宁禹站在甲板上,双手握在船栏杆,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削薄了的刘海和鬓角,轮廓深刻。颀长的身姿迎风独立。
有手下拿着枪跑上来,额上渗了汗珠,气喘吁吁中带着急切的意味:“禹少!秦二在一个小时前在秦氏本家被枪杀。李慕良独挑大梁坐上了秦家当家的位置。该死的,今天出货的军械像见鬼了似得居然是我们三天前偷偷运出去的那批宁氏失窃军械!妈的,我们被人出卖了!”
闻言,宁禹转过头,微抿的薄唇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眸色中皆是阴鹫之色:“我十年前想要驯养的小狼崽,你看,现在变成了一个怪物,哈哈,居然懂得联合秦氏反咬我一口!”
那位手下看着码头地面愈发一片混战的情景,抬手迎面射杀了几个走上甲板的人,语气愈发地急切:“禹少!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大不了我们再回台湾,当年老大弥留的时候你是怎么应承他的?你忘了,欲速则不达!”
宁禹摇头,笑出声:“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回台湾?你真是太低估Ryan Ning了。呵,他要我翻不了身。”顿了顿,而后轻念:“宁唯……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他后悔今日他所编排的一切!”他眼风凌厉扫过,码头上枪林弹雨的混乱情景,良久,才终于一字一顿,淡淡命令道:“我们走。”
宁禹跳上游艇,只问身边的人:“夫人呢?”
这位中年男人是宁禹的心腹,早些年跟着宁禹的父亲,后来宁禹的父亲就留下来一直辅佐宁禹。
只见他走过来,急急地说:“禹少,现在是逃命的时候,女人就别管她了!”
宁禹扬起嘴唇,笑了笑:“你以为如果尹箬今天死在西亚湾,尹氏的二子会放过我?”
说着,他便夺过手下的枪,跳了上岸。
中年男人气急,朝海面啐了一口,抄起枪就跟着上了岸。
“妈的!你们醒目点,见机接应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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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冬(4)…(5)
连风从码头赶回来的时候,之前驻守在秦氏本家的人基本上全换了。她明白,如今的秦家,不再是秦老爷子的时代,而是李慕良的时代。走过长廊,守在门外的人看到是连风便识趣地打开门。
套间内,穿着宽领黑色衬衫的男子倚坐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右手掌心缠着渗血的白纱布,黑色的休闲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的水晶烟灰缸已有好几个烟蒂。却又是一股厮杀的气息,果然,k186丢在红色羊毛毯铺设的地面,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双目睁大,眉心中子弹打开的血窟窿,可怖至极。连风知道,这是秦二身边跟了他二十年的心腹,如今,落败,也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慕少,都处理好了。如今的秦家基本上是被架空了的。不过因为之前散落在各个下属家的部族分产业已经不能划分到秦家名下,所以……”连风走过去,开口。
一时静默,房间没有开灯,于是这般安静黑暗下,她有些疑惑,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却见李慕良挑起眉角,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香烟,薄唇含过滤嘴,熟稔地吞吐,薄雾中难以清晰窥得的神情恍若在思考。站在连风的角度看着那苍白的脸部线条,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其实她知道,并不是这样,一点也不是。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蒙蔽人心。但其实,利爪撕扯起来,才觉得恐惧颤栗。
那夜里也是,藏在黑暗里的一句“阿晨。”几乎就断绝了一个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连风甚至看不清李慕良出手的动作。冰凉的刀已经抵在自己的颈项。刀锋锋利触感贴着肌肤,只需要轻轻一划,所谓的致命之处,呼吸戛然而止。
那个总爱淡弯着眉眼的小姑娘。时光流光,却又一分一寸被他藏得深刻。
李慕良跪坐在连风身上,微微喘息,□□褪尽,眼色冷到了极点。连风想,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甚至毫不犹豫地。
却在,沉寂了良久后,听得刀落地的声音。
连风看着他。却见李慕良闭上眼眸,靠在床沿,双手捂着脸,声音有些疲惫:“对不起,出去。”
连风坐在地上收拢敞开的衣领,识趣地起身出了去。
关上房门,她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地上,靠在雪白的墙。心跳的速度不曾消减,恐惧的余韵还在,刚刚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其实,她的真的很怕死,怕到要死了呢。双手捂着脸,隐忍的泪水终于簌簌而落。
事后,她一直在想,却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杀她?她仅仅是一个秦二安插在身边的棋子,后来,秦二败落,她顺势借得一方荫蔽保命罢了。
但他,真的是信任他么?那时候,见风使舵的自己。他不会害怕,自己能背叛一主,也能背叛二主?
思索间,李慕良已经捻了烟蒂,站了起来,狭长眉目淡晕,表情简直淡得透明那般:“这里交给你处理。”
连风点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问了出口:“他的家人……还是按照老规矩送出国外么?”
闻言,他撂开了目光,眼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连风。连风被盯得有些心惊,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半晌,李慕良启唇:“我以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多少会对我有些了解。连风,不要让我失望。家人也好,旁系也罢,一个也不留。”
华丽的音质,利落的尾音,极富节奏的语调,说出来的却是最无情的话。看着李慕良远去的背影,连风轻轻地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心情平复。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很多事,其实真的不需要太明白。因为,那是别人的故事。
新年的节日才过去没多久,宁氏与秦氏又成了各大媒体报导的头条,涂锦的死本来以为宁氏与秦氏关系紧绷的开端,却,几个星期之内,又发生了出人意料的转变。首先是秦家太子爷,向外界宣布,秦氏当家病重,口头协议下,有律师见证,正式让李慕良成为秦氏新一代的掌权人,从此,秦氏,又是一全新的篇章开始。于此,也直接表示着,李慕良将接管所有秦家事务,黑的,白的,全部。再就是,秦氏旗下大半产业,正式注资宁氏,两大商业巨擘从此糅合为一。此后,席卷的除了了亚洲一带的经济枢纽,还有西欧。宁唯,他出现在镁光灯下,离子电视的液晶屏幕,抿着唇,完美的唇线,狭长的眉目,这样的淡漠,却淡漠得妖艳,叫人辨不清情绪。陈列跟在其身后。
宁禹私自偷运军火的事曝光在外。
“对于宁氏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作为宁氏的当家人,我决定,将撤除宁禹在宁氏的一切职位事务,于其产业下的投资亦将全部撤离。希望警方能尽早抓到罪魁祸首。”
曾经与宁禹连成一起的尹氏如今于宁氏苟延残存,而宁禹,曾经风光一时的宁禹,却进入了一个老大的衰败期。秦氏,宁氏的追捕,加上西亚湾码头的枪战事件,流血与人命,他亦成了警方的通缉头号重犯,台湾也成了等着他往下跳的陷阱,他真正地成了一个疲于奔命的落水狗。
这样的结局,她早就能预见,毫无意外。大抵是秘密知道得太多。连风放下手中的报纸。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却在那一刻,秀致的眉微微蹙起……
暮色的教堂有些昏暗,连风赶过去时看到脸色苍白的李慕良倚在长椅上,光线沉暗,他微低着头,沉目恍若假寐。
连风走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慕少?”
却见眼前之人毫无反应,这时教堂外的圣钟敲响,落日的余光从墙上狭小的四方窗子透进,散射在巨大的十字架上,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
连风走近些,泛白的指紧紧地抓着白色的衣角,四周呼吸的空气有些浑浊沉重,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盈满鼻翼。她心一惊,恍然知道了什么,尽量以镇定的语气开口:“我去叫人来。”
而,却在她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却听得身后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阻止她:“不用了,我已经叫人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连风脚步一凝,看着长椅上依旧沉目的男人,语气竟然不可思议地轻得几不可闻。
连风略微犹疑,却看到李慕良张开眼睛,目光看向她,忽然笑了一下,薄色的唇没有丝毫血色,甚至于有些干裂的错觉。
“你怕什么?你知道的,以前我没有杀你,以后就必定也不会。”
“你多虑了。”连风回以一笑,不疑有他,坐到了李慕良旁边。
教堂的圣钟此时已经停了,只剩下落日的余光从正门铺撒进来,在地面镀上一层金色柔和的光。却终究,照不亮隐在黑暗中的两人,寂静又诡异。
连风坐在他的旁边,一时,觉得血腥味更是浓稠,下意识地低头看,却发现,李慕良捂着左腹的手满满的,都粘着铁腥的血色,左腹部位的衣料被血渗透,被濡湿了一大片。
连风看得惊心:“什么时候的事?”
李慕良笑,一时,头无意识地靠在她的肩上,缓缓沉目,狭长的眉目晕开的淡漠似乎把什么都当作无所谓。但也许,只有此刻靠着他靠得最近的连风才知道,这个男人,他其实也不过一副血肉之躯,流血和疼痛当然也存在。贪念,执着的东西也不比别人少,那为什么还要想着什么都无所谓?
“三个小时前。”
“三个小时?你……”连风努力调整呼吸,方一字一顿问出口:“你任着自己就这样三个小时?你并不是神,不是么?你会死的!”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不应该是这种语气。却又不自主地重了口气。
李慕良不可置否,笑笑:“涂锦的生日,之前就跟阿晨约定好了的。”
连风转过头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在幽然的光中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每当遇到那个小姑娘都会变得不理智。
“你不懂得,Windy,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你也数不清楚一个星期内我被暗杀了多少次了吧。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七次。呵,我也只是人,当初来到秦家只是希望比以往活得更好。但是倘若,有什么可以让我不用活得更好也可以很开心的,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我早就知道,这件事结束后,不只是秦家,宁唯,为了他自身利益也不会放过我的。今时今日的境地我早就预料到,只是发生的时间问题而已。”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在藏着秦初的住处看到了秦家的人。没错,这些天,他软禁着秦初,软禁着他的妹妹,唯一的亲人。且不论,他们为何会知道秦初的踪向,当时,他唯一的反应便是灭口。长久以来,他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变得冷如毒蛇,一切暴力血腥手法学得娴熟自如,几乎成了反应的本能。
让开。他举着枪支,狭长眉目晕开淡漠,目光却没有看挡在面前的秦初。
堂哥他只是来看我。整个秦家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赶紧杀绝。
他冷笑,看着秦初身后这位在秦家还占有一席之地的近戚,看你?我倒要问问这位堂兄弟是不是只是单纯来看望看望你?或者说,他把目光转向秦初。阿初,我该问你?
秦初自知理亏,别过头,幽幽说道,慕良,我不会背叛你,你相信我。
阿初,你还小,说傻话也没什么。但是,我连自己都不信,怎么去信你?所谓的背叛,你以为你说了算,大抵,到了那时候由不得你自己。
说道这里,李慕良也没有再说下去,连风只觉得倚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愈发地重,一如现在的气氛,一点一点地沉重下去。
他虚弱地笑:“Ryan Ning,呵呵,真够狠的,我早就料到他不会放过我,如今秦氏注资宁氏,两大姓氏连成一气,他不怕我日后除了秦家的毒瘤后,找准机会反水么?秦家的人为什么知道了阿初的去处?我去到时,那人对阿初说了些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本想杀了他,阿初却挡在他面前。呵,相差几秒的事,我动作滞了滞,那个人却已经准确无比地把无声枪的子弹送到我的要害部位。傻阿初,在我一枪爆了那个人的头的时候,居然哭得还像个孩子,真是好笑,你说,这是为什么?”
“也许,她本意只是不希望你再造杀戮。”连风挺着脊背,第一次,和这个所谓的BOSS靠得那么近,她敢断定,此时的李慕良不大清醒了,否则,他不会让人靠得他那么近,也不会跟人说这么多话。
“什么是杀戮?这世上,本来就是这样的,要过得比别人好,就必定会有人比自己过得差。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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