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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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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慕良,你……你为什么一次也不让我去看你。”越晨光哽咽,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神情看上去就像个孩子。
  “嗯!”李慕良依旧笑得端雅。
  “慕良……”
  “……”
  “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尽管六年里无时无刻都想着说对不起,但总觉得对不起没有用。
  有时候,越晨光想,如果宁唯有那么一天,他牵着尹箬的手来跟自己说对不起,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一脸坦然地接受,说,没关系?
  “嗯!”李慕良依旧平平淡淡地开口。
  雨一直下,头发的重量越来越沉,黏黏的。还有,她的脚,越来越疼。好疼。就像很多根针扎在同一处。
  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还在一起,时光美好。被问及理想时,越晨光说,我想跑步。像飞鸟一样,自由自在。后来轮到李慕良,他没有说。于是大家起哄,要么把两瓶威士忌全喝了,要么跟涂锦姐oneminutestand。于是,在众人起哄之中,李慕良毫不犹豫地低首吻上涂锦。冰冷的手紧紧地按着涂锦的后脑,态度强势,姿势熟稔,欲望惊艳。众人皆是心情高涨地看着两人大声倒数,“六,五,四,三……”
  忽然间,越晨光转转身子,手紧紧地拽着李慕良的衣角,呜咽出声,很用力地哭,却没有眼泪。
  她说:“慕良,我们去找涂锦姐,好不好?她……她就要结婚了……我来说,我说,其实人不是你杀的,你做了我的替死鬼。你们应该好好在一起的。永远在一起。”
  良久,李慕良撩出冰凉的指尖,缓缓拂过越晨光的衣角,抬头看看青黛色的暮空,平淡地开口回答:“阿晨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别哭了。”
  然后,某一天,李慕良与涂锦见面。
  涂锦与李慕良拥抱。
  涂锦笑容嫣然,涂抹着妩媚风情,她说:“好久不见!”
  “过得好吗?”
  “很好。我订婚那天,你能来么?”
  “好。”
  “你之前答应过我,我结婚,你就在现场为我弹一手《梦中的婚礼》,现在还算数么?”
  “当然。”
  “……”
  “……”
  “阿晨说,人是她杀的。你帮她顶罪。真的么?”
  李慕良笑了笑,说道:“她是个傻丫头。总爱把罪往自己身上揽,你别听她的。”
  “哦!是么?”涂锦轻笑一声,把脱下了的墨镜又戴好,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眼神。
  装饰典雅的西点店里,舒缓浪漫的音乐不断地流淌而出。
  “我订婚那天,大家都来吧,权当聚一聚。订婚后……我会到法国去。不回来了。”
  “好。”
  “……”
  “……”
  “我想我赶时间,我约了我未婚夫。再见。”
  “再见。”
  涂锦没再逗留。踩着八公分镂空的高跟鞋离开。
  “走啦走啦,我家慕良,由我照顾就好。”
  秦初吃着自己点好的冰激凌,不知何时,已经从跟踪李慕良的暗处坐到了李慕良的旁边。美滋滋地享受着甜腻冰凉的快感。秦初喜欢吃冰激凌,无论冬天,或是夏天。
  “慕良,你看,你家涂锦抛弃了你,另嫁他人了。不如你娶我啊。报复报复她,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秦初睁起快乐的大眼睛歪着头等着李慕良的回答。长长的马尾微微晃动。
  没反应?!
  权当她透明?!
  “本小姐向你求婚呢!”秦初有些生气地扯扯李慕良。
  “回去看看你爷爷吧。你回来后都没有回过秦家老宅。”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着,便起身离开。
  “我就不回去,不回去!李慕良,我不回去!”秦初雄赳赳地吼完后,埋头把冰激凌塞了满口。
  看着窗外的李慕良在一群手下簇拥下坐进黑色的劳斯莱斯。不消时刻,车子便消失在朦朦胧胧的细雨中。
  秦初只觉得满口满口的冰冷。

  ☆、一曲调(1)

  时间一天天过去,秦初却跟李慕良堵着一口气,不回秦宅,一个人在s市游荡,丝毫没有漂泊之感。只是某个夜里,她想起了此时正处在秦宅的,这世上唯一一个血脉相通的亲人,一时思念感丛生,于是随便找了个电话亭拨了个电话回秦宅。结果打了N久也没人听,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再加上本性暴躁的秦初此时心里更是烧旺了一团火。
  挂了电话,蹙着秀眉骂了几句粗口,正准备要走。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几步,便看到本是无人的高速公路上忽然涌出了几辆车,一排过来,清一色全黑,那架势愣是把秦初唬得好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便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车,为首的男人来到秦初跟前毕恭毕敬地颔首说道:“初小姐,老爷子请你回家。他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人扛回去,要么让人载着扛回去。”
  说完不待秦初说句什么话,便看到为首的男人示意另外几个随从的男人,于是大家心领神会地一人架脚一人架手还有另一个拿了块白色手帕出来,直接往秦初秀致的鼻子捂去。五秒后,另两个架手架脚的男人直接把她抬上劳斯莱斯,动作一气呵成。司机见状熟稔地上档,开车,汽车扬尘而去。剩下的人便坐上另外的车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尾随而去。
  此时已经清醒的秦初直接被扔在真皮沙发上,一时*药效未过,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揉揉头发,四处张望。她哪里想得到,老爷子直接透过她在电话亭了拨出的号码,根据电话信号用了个定位系统确定她方位后直接唤人把她扛回来。
  早已坐在客厅里的李慕良气定神闲地喝着秦叔递过来的茶,也不说话,皆因他太了解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了,就等着这位被“请”回来的大小姐清醒后自个儿发飙。
  果不其然,秦初揉揉脑袋,再揉揉太阳穴,感觉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看到一旁姿势端雅,悠闲喝茶的李慕良,鼓着腮帮子,走过去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着他。
  李慕良也不觉得有多大心理障碍,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都叫了你有空回来看看老爷子。不知道老人家上了年纪稍有些忤逆他意思就火大么?”
  秦初重重地对着他哼了一下鼻音,表示强烈的不屑。
  李慕良放下说中的雪白骨瓷茶杯,双腿叠交,一动一作间真是说不出的端雅随和,大气好看。
  李慕良表现得越从容淡定,秦初就越是没法淡定,甚至有些火大他永远对自己都是这般不温不火的模样。于是,她插着腰,一脚踏在李慕良跟前的玻璃矮茶几一角,低着身子,毫不示弱地注视着他,缓缓地吐出要说的话:“与,你,无,关!”
  闻言,李慕良耸耸肩,摊开手掌,淡漠的眉目间,清恬生花:“ok!随你意!”
  忽然间,秦初觉得有些委屈,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装着一个他,可是他却总是对于自己的喜喜怒怒毫不在乎,永远都是这么副淡漠细冷如雪的样子;永远把她看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思绪间,但见秦初端着有些发红的眼睛慢慢地靠近眼前这个男子,低蔼着好看的容颜,淡化了温和的双目,好似宣落飞扬的雪,还原了清冷的本真。直至两人的直线距离到达了鼻尖相触的长度,秦初才气恼却又平静地开口:“李慕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啊。难怪都没人愿意呆在你身边。”
  李慕良看着小女孩明显受伤的表情微微地愣了愣,不可置信,平时大大咧咧,吵吵嚷嚷的小女生会有一天以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仿若洗去了平日里应该显露的那份艳丽,潋滟着淡淡弯弯的眉目,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心神恍惚。然而,再怎么恍惚,也是稍纵即逝,不留一丝痕迹,而后,李慕良忽然笑了一下,双眸微荡着古井微波的悠远。
  秦初侧首,尖锐着容颜,低头,狠狠地对着那紧抿的薄唇咬下去,一瞬间的事,血腥味绽放于唇齿之间,诡异而惊艳。而后,松口,快步跑上木质的朱色楼梯。
  半晌,李慕良坐在沙发上,清蔼的的目光,唇间潋了残留的艳红,绛若秋樱。温良的指尖,骨肉匀称的指骨微微地点上依旧紧抿的薄唇。回忆宛若手中握不住的流沙,不断撒落,满地皆是,难以拾取。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个女子,她似乎永远都是温婉着淡弯的眉,睁着大大的眼睛,仿若不可置信,浓黑的眸子倒映着一袭衣服都沾染上如妖鲜血的自己,彼时的她,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腮颊,眉间,皆染上血痕,而那一向苍白的唇却沾上点点猩红而微肿。就这么微歪着头,低垂着长发,幽幽地飘出一句话,纵是战栗异常却又要竭力强装轻快的语气:“慕良……你是……把我当成涂锦姐了么?”而那时的自己,强迫吻过女子的他,处在刺眼的灯光折射下,像个无法见光的怪物,无所遁形,幽转着目光,唇间还藏着鲜血的温度,敞开的衣领就这么冰凉细冷了锁骨,放了她的双手透着微凉,扬了扬指,险些触碰到她的衣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时光流转,现今的李慕良,满是疲惫地仰头靠在沙发处,置于唇间的一手落下,一手缓缓地遮住空荡单薄的目光,狭长双目就这么藏匿在指与指的间隙之下,一点一点,把安静延续得张扬。一切所谓的经历不过是衡量孤弱的岁月中的那一瞬时光。倘若心底对美好的渴望断了个彻底,就无所谓的是或不是;又或者错或对。
  到底是把谁当成了谁?当初的涂锦,如今的秦初。浑浑噩噩,连自己也快弄不清楚,一点一点地任由自己浸在过去。
  你说我闹!你自己又何曾不是在闹。你看,我躲在商务舱里,与你乘的是同一班机,想必我逃学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真心要找我,要我回日本,你会找不到?还需等到下飞机后再抓人。
  李慕良闭上双目,细碎黑发遮了额。秦初说得对,他若真心要找她,便不会找不到。不需要等到她跟着自己来到了同一处目的地。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总能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寻到其中一个人的细细碎碎的影子,毫无道理可言。毫无道理可理解自己到底在揣思着什么,是在期待另一个人把自己拯救出来;还是想着让另一个人更加用力地把自己淹没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一曲调(2)

  天青如玉,越晨光把卧室的窗推开,有凉风轻拂脸上。她看着在阳光下沾着水珠的翠绿树叶闪烁点点耀光,远处看去,恍若最璀璨的繁星。走下楼梯,便看到宁夫人坐在客厅处拿了了一支刚刚折下来的,开得正盛的天堂鸟,用剪刀仔细地修理末梢。而刚巧那天来做客的尹箬便坐在一旁与宁夫人聊天。宁夫人说话间抬头便看到下来的越晨光,笑得温软,捏着温婉女子特有的婉约风情说道:“阿晨?快过来。”闻言,越晨光只得走过去,坐在一旁。坐在越晨光对面的尹箬姿势庄雅,脊背挺直,大概是天气冷的缘故,白皙修长的颈脖围着一条好看的丝巾,衬着雪白的小洋装,显露出别样秀致。尹箬首先向越晨光微笑点头打着招呼,举止礼仪,一分一寸,把握得恰到好处。这给越晨光无法躲避却又败得体无完肤的感觉。越晨光淡弯着眉目,温和着容颜,尽量浅笑得落落大方。无关别的,自己既已成了宁唯的妻子便要表现出不一样的气度,切莫像个小女人,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外显,想着,自己虽然比不得尹箬,但也不能让大家都觉得宁唯娶了她,遗憾了。宁夫人熟稔地把修剪好的天堂鸟插在花瓶上,坐在一旁的晨光见状在桌上挑了一支开得最灿烂的递在宁夫人面前。宁夫人是爱花之人,有宁宅后面起了个种满各个季节性的花卉可知。看得越晨光递来的天堂鸟,宁夫人微笑着,眼眸澄净,温和,不带一丝杂质,把剪刀递在越晨光面前,道:“你要不要试试?”越晨光对金属敏感,看到剪刀也下意识地离远些。于是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懂。”宁夫人笑了笑,她之前一直居住在国外,鲜少有回来的时候,与越晨光也就接触不多,自然也就不知道越晨光有金属过敏症这回事。宁夫人把剪刀放下,拿着旁边洁净的手帕擦擦手,温婉的目光转向尹箬:“箬箬,你来试试?”闻言,尹箬拿起剪刀,纤长的指扣着剪刀熟稔地穿梭于艳丽的天堂鸟之中,越晨光看在眼里不得不惊叹,换句话说,就没见过哪个人能把剪刀使得这么好看过的。插花这种艺术活儿不是人人都懂的,别的人不知道,反正越晨光是不懂的。但宁夫人偏偏又是个惜花之人,自然也就对插花这种艺术活儿有着浓厚的兴趣。而尹家与宁家是世交,宁夫人又常年在国外,但好歹尹箬也算是围在宁夫人身边长大的。加上尹箬年幼丧母,而宁夫人也算是中年丧女。一个无母,一个失女,倒也互相把这份缺失的亲情填补了上去。所以两人的感情说是亲如母女也不为过。于此,尹箬从小跟宁夫人感情甚好,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插花这种艺术活儿也算是懂得许多。两人聚在一起倒也不缺乏话题,而越晨光自觉她们所讲的,自己未曾接触半分也未曾熟悉半分,便也不出声,一直浅笑着坐在一旁,偶尔递递花给尹箬,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宁夫人察觉到越晨光的安静,自觉冷落了她,自己从心里把尹箬当成自己的女儿没错,她也承认自己曾经一度地认定尹箬就是自己媳妇儿的不二人选,但世事难料,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纵是自己心里有千万个替尹箬心疼与遗憾亦是不能挽回什么。何况眼前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儿媳的女子,她总是温雅端庄,无论什么时候都弯着淡淡的眉笑意迎人,终归是属于自己半个儿女的人,心里也不是没有感情,实在舍不得她被冷落一旁。于是想要找话题让越晨光也融进来,转过目光,语气温切地问越晨光:“阿晨你喜欢什么花?”越晨光微微一愣,没想到宁夫人会问自己,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于是温顺着眉眼随便乱说一通:“这个……可能每个季节都不同……嗯……春天喜欢百合,夏天喜欢葵花,秋天喜欢雏菊,冬天喜欢樱花?”听此,尹箬和宁夫人皆是忍不住笑了出口。宁夫人轻轻地摸了摸越晨光的头,目光带着长辈的宠溺:“哪有人这样的?一时喜欢一样儿?”越晨光没说话,心里微微讶异,宁夫人对自己的亲昵。但是这样的温暖又让她忍不住地开心。大抵,从小到大,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如宁夫人现在这般待过自己。对话继续延续,宁夫人径自说道:“爸爸喜欢玫瑰,铭夏喜欢紫罗兰,箬箬呢,喜欢薰衣草,还有洛栢……”不待宁夫人说下去,便听得与宁夫人相视一笑的尹箬接话:“哥哥喜欢紫藤萝。”越晨光在一旁听着,知道这铭夏是自己公公也就是宁唯的父亲的名字。可是,这洛栢……实在是毫无印象。但听得尹箬称其为哥哥,大抵是尹箬的哥哥?越晨光从心里觉得与自己没多大关系便也没多问。收拾思绪,便听得尹箬笑得宛若个天真的孩子,说道:“阿姨你倒把哥哥喜欢的花也记住了。”越晨光看着尹箬的笑颜,心里想着,如此理性的人,大概也就在自己认为最亲最亲的人表露这样的一面吧。宁夫人回答尹箬的话:“这说的什么话?虽说洛栢……”越晨光听着宁夫人欲言又止,抬眸便见她神色凝了凝,又继续说道:“说到底也算是尹家人。我也把他当做儿子看待,记住儿子的喜好,便是出自母亲的本能。”越晨光听罢,心中疑虑宁夫人为何说道这个洛栢的时候欲言又止。后来才偶尔得知,尹洛栢并不如尹箬般,一出生,便生在尹家。换句话说,也就是尹洛栢是尹家的私生子,母亲的身份背景也不算多有光彩,是个入过狱的诈欺犯。后来,本来尹家没打算认他,只不过十几年前尹家长子忽然得了顽疾,躺在病床上久睡不起,尹家迫于形势也就把尹洛栢接了回来,但又因为其身份尴尬,尹家人人前给足了面子,人后却指不定又要让这位不是正牌的私生子失足了里子。始终在这么光环萦绕的豪门之中,这样的身世背景始终不大光彩,所以那时宁夫人说话时也便顾忌了几分。宁夫人又问越晨光:“阿晨,那你可知道阿唯喜欢什么花?”宁夫人唇边噙着一丝温婉的笑,慈爱地看着越晨光等着她的回答。闻言,越晨光紧蹙秀致的眉,很诚实地摇头。这时一旁的尹箬对着越晨光微笑开口:“阿唯不喜欢花的。”越晨光微微愣了愣,而后又恢复到那般山水明净的笑颜。话一出,尹箬才觉得有些许的不妥,自己比别人的妻子更了解这个人,这是什么道理?无论是谁,大抵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宁夫人察觉到气氛的细微变化,心里自觉尹箬说出那番话无半点异样心思,但又因为不了解越晨光的个性再加上尹箬与宁唯之前的那些事在整个宁家乃至在外界都不是秘密。心里也顾忌越晨光会不会有所芥蒂。于是拉了心里略显不安的尹箬的手,嗓音婉约地对越晨光说道:“箬箬自小跟在阿唯长大,所以自然也比你多了解阿唯些,阿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日子久了,以后你慢慢就会看出来的。”

  ☆、一曲调(3)

  越晨光笑容明艳,黑色的眸子光彩灼灼,温柔如素,看不出半点杂质,永远端着弯弯的眉目,心里虽然对于宁夫人拉着尹箬把如此分明的界限划得清楚颇有些失落,但终究越晨光就是越晨光,无论遇到何事,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不动泰山的安静,安静得极致,体贴得让人心寒。按照宁唯以前的说法就是,这般安静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闹心。但是,对于觉得如此这般不那么重要的人而言,对于这样安静的她,大概是安心多于闹心吧,倘若真觉得闹心,那么,又能多闹他们几分?
  越晨光想着,何必如此来顾忌自己?想来,可能平时自己在宁唯和尹箬这件事上表现得过于小气。
  以前,对于尹箬,自己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对于别人提起也是十二万分的不理。除非,自己哪天无聊了,郁闷了,想自虐了,就在送完小曦上学后自个儿静静坐在一边想尹箬跟宁唯的关系。然后,越想越不想想,越不想想越忍不住想。这个循回思想堪比“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在那时,越晨光大抵就像那些想破解世界难题的数学家;想如何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学家又或者给他一支杠杆,他就给你撬地球的物理学家。按句话说,很纠结,又很不愿意放手。不在纠结中得以永生,便在纠结中永不超生。但是谁又能对于自家丈夫跟他前情人的关心能够泰然处之而不纠结的。倘若真能这般,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位姑娘家已经成神了;要么这位姑娘家也和他丈夫一般,其实也有另一个人。很显然,越晨光两样皆不是。
  总的来说,其实,玩儿数学的很可能极其不喜欢数学;想共产主义的恨不能个个都是资本主义;琢磨物理的总要讨厌牛顿和亚理士多徳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于是,对于越晨光来说,一开始时,也就顺理成章地不喜欢尹箬了。颇有种,尹箬对她越好,她就越心烦;尹箬越是对着她笑,她就越有想哭的趋势。如此这般,如此下去。总有一天,她越晨光会演变成人人喊打的坏女人。本来就是一个挺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娃儿,要真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怎么了得?于是就自我抑制,能不想,就不要去想。
  本来,越晨光自己觉得*这件事还*得挺好的。后来,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越晨光觉得,也是这件事让宁老夫人往后在越晨光面前涉及到尹箬时有如如今的这般顾忌。
  话说那天日暖和熙,难得的好天气。听闻凡是上流社会都有一共同爱好,就是喜欢去竞拍会。
  男的喜欢去地皮竞拍会,楼房竞拍会……;女的喜欢去珠宝竞拍会,服装竞赛会……别问为什么,小白也不知道。当然,偶尔也有女士出现在楼房竞拍会上,男士出现在珠宝竞拍会上。
  鉴于这种跨领域现象,约莫是恰巧某位先生的太太或是未婚妻,又或者小三什么的长得年轻貌美,倾城一方。于是先生们也就挽着她们的手出场接受众人的羡慕妒忌恨,狠狠地显摆一把。你要牵个纯情美少年来也是没问题的。同样能起到轰动效应的结果。这个主要看你的性别取向,毕竟,在这个性情开放,欲望奔放的年代,只有更轰动的,没有最轰动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出现不了的。
  而后,再说说,女士携男眷进场的用意。无非也是满足满足一把虚荣心。比如说什么,呀,他老公好好哦!替她投下了那限量版的金链银链水晶链钻石链。又或者,呀,她男朋友忒好哦,居然为她一掷千金。又又或者,她男朋友老好了,老好了,全场的东西贵的便宜的都给她投下来了。于是风头不断往上UP,虚荣心满足程度理所当然地不断往上UP++++++++……
  当然,此乃废话,说这么多无非想引出唯一的重点。
  尹家为上流家族,尹箬也是地地道道的新贵名流。何为地地道道?就是一出生就是属于某个范畴的,并在这个范畴中由始延续至今,且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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