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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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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生歌》

菱若冰秋 著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倾心的男子却正与她的妹妹拜堂成亲。
  她这一生总是在错失,谁知上天又眷顾了她一回,曾经她错付痴心一场空,如今她静守一偶度流年。

 第一章笙歌

    岁暮天寒,除夕刚过没几天,昨日夜里就下起了一场雪,不大,却将整个院子都覆盖住,白皑皑的雪花,闪着刺眼的银光。

    笙歌临窗而坐,对着屋外墙角边上的两株红梅默默发起了呆。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任意拍打枝头上的红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哪怕没有清凉甘甜的雨水滋润,它也能借着严寒里的一缕残阳,倔强似的独自绽放生命的美好。

    这样的红梅,像极了她。

    又是一年冬季,算一算,不知不觉,母亲离开她已经十三个年头了。

    犹记母亲病重时,她不过是个四岁孩童,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病殃殃的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连大夫都无能无力的事情,她又能怎么办。那天夜里,她睡的正香甜时被丫鬟拾锦拼命的喊醒,只为让大小姐见夫人最后一面,再晚怕是见不到了。

    笙歌听到这个噩耗时,如一个晴天霹雳,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等跑到母亲屋里时,只有一屋子的哭泣声,她的父亲木清礼双手背在后边,脸色发白站在床跟前。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她,父亲眸光先是一惊,随后向她招手,声音略带嘶哑道:“笙歌,过来送送你母亲吧。”便再没有说话。

    她走到病床前,母亲早已闭眼而去,连最后一面,老天爷也不肯给她。笙歌紧紧的握着渐渐转为冷却的手,嚎啕大哭,六岁的孩童一下子没了母亲,那哭声响彻整个屋子,也凉了一屋子人的心。

    那天夜里,母亲走了,她也生了一场大病,整整病了三个月才渐好转。不过,这身子因为那场病,不如从前。才四岁的她,就遭遇了人生这般苦痛,以至每次府里丫鬟奴才私下里谈及木府的大小姐,无不感叹身世之凄苦,这样的话无数次传入她耳中,她只当没听到一样。

    她是木府的大小姐,若动不动因旁人的话语落泪,又如何做母亲最引以为傲的孩子,所以,她须坚强的看淡这一切。

    可即便是这样,父亲还是经不住家人的劝说,在母亲去世半年后续弦。这是祖母的意思,祖母的意思是不光为了给她找个继母在身边照顾着,也是为了木家香火兴旺。按照祖母的说法,父亲陈清礼是木家唯一的长子,本就人丁单薄,膝下除了笙歌这个女儿,再无其他的孩子。万不能到了父亲这一代就断了香火,寻思之下,祖母萌出了为父亲续弦的想法,便在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找了媒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知府家的千金小姐,叫陈雪婧,配父亲这个吴州四品的太守,在外人眼里,也算是门当户对。

    想当年她母亲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那时父亲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才气的寒冷子弟。不顾家人的反对,笙歌的母亲毅然决然的嫁给了这个男人。

    都说人走茶凉,这句话放在父亲身上最适合不过。

    父亲是个孝子,即便心里没这个心思,也不好明着面拒了祖母的一片用心良苦,便应了下来。

    于是,在笙歌还没从母亲的沉痛中缓过来时,就见府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的不亦乐乎,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新夫人的事宜。

    因为母亲的离故,木府上下好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一股浓浓的悲伤氛围里,所以祖母便亲自操办了这场喜庆的婚宴。木府的太守娶亲,那排场自然是很轰动,不说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而来讨杯喜酒喝,就连父亲官场上那些身份显贵的人也都备上了贺礼,前来道贺。

    笙歌想,当年连母亲嫁过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高堂上,笙歌见祖母笑的合不拢嘴,见父亲穿着喜服和别的女子拜堂成亲,满屋子的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唯独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甚至心里难受。

    那个时候,笙歌还小,却明白这个叫陈雪婧的女人是来代替母亲的位置,以致嫁过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给过她好脸色看。

    在笙歌眼里,没有任何一女子可以替代母亲在她心里的位置。

    莫说不给她好脸色看,就连当面见了,也未曾称呼她一声:母亲。这些事,父亲看在眼里,当着府里的丫鬟奴才不能明着说,便私下里找她说及这些事。

    木清礼的话,笙歌记得十分清楚。

    “笙歌,她毕竟嫁进了木家,是这木府的夫人,即便你心里再不情愿接受,这已成事实,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就算看在父亲面子上,表面的礼数,要有的。”

    说起笙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不光继承了母亲的强大基因,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连这倔脾气,也与母亲,一般无二。

    她当时忍着泪光,给父亲的回答是:“我木笙歌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瑾秋。”

    苏是她母亲的姓,瑾秋是她母亲的名字。

    熟不知,苏瑾秋三个字,如剜在心头上的刀,深深刺痛了陈清礼。笙歌气的走后,他一个人看着墙角上的那两颗红梅,出神了好长时间。。。。。。。。

    后来这陈雪婧也算是争气,嫁过来第二个年生了木嘉婉,,第三个年又给木家添了一位小公子,父亲取名木致远,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双儿女,算是坐稳了木家主母的位置。

    不说木嘉婉自小长着一张讨人欢喜的脸面,光说这个木致远,木家的公子,圆了祖母多年来抱孙心切的愿望,平日里那陈雪婧把祖母哄的很是开心,自然对这个儿媳十分满意。谁让这位知府家的千金会做人呢,有一双儿女不说,这嘴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

    在这个家里,有了孩子,自然就有了说话的权利。

    渐渐地,父亲便把木家的管家大权交到了这个女人的手中,终于这个女人还是取代了笙歌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管起府里大小事务一道一道的,与初来时楚楚动人,事事小心的模样,多年后,还真是判若两人。

    不过,这十三年来,笙歌一直住在清瑾苑,过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日子。

    说起这清瑾苑的名字由来,是从父亲和母亲名字当中各取一字而成,原是母亲住的地方,后来笙歌便搬了进来。

    不管如何,这里有母亲的回忆。人走了,留个念想也好。

 第二章打脸

    冷风呼呼的吹着,透过窗户吹进屋里,让刚进屋的拾锦哆嗦的打了个冷颤。她赶忙走到了笙歌跟前,凑近低道:“大小姐,你身子经不住外面的寒风吹,奴婢替你把窗户给关上吧。”

    拾锦暗叹了一声,也不知在这坐了多久,万一生了病,可如何是好。大小姐身子本就弱,哪受得了这寒风。

    眼看着又过了一年。

    大小姐每年下雪的时候,都会靠在窗前看着屋外的红梅出神,拾锦心想,莫不是又在想已过世的夫人了吧。

    她六岁被卖到木府当丫鬟,比笙歌大了足足两岁。说是当丫鬟,倒不如给这个失去母亲的可伶大小姐做个伴。

    她记得很清楚,被带到木府那几天,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为什么哭呢?为凄苦的身世?还是为以后的日子?大概两者都有吧。

    没来木府之前,她听说那些官人家的小姐特别难伺候,动不动就是打,就是骂的。到木府后,跟着府里的妈妈学了几天规矩,身上的鞭子一道又一道,鲜红可见。直到有一天,木笙歌发现了她,便跟从前的大夫人说了想把她留在身边想法。于是她被管事的妈妈带到病重的大夫人面前,那是个温柔的女人。大夫人见她生的一副水灵灵的大眼睛,人看着也乖巧懂事,便应允了这事。就这样她成了木府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一待就是十三年。

    这些年,笙歌待她很好。每每碰上府上其他丫鬟被罚跪和打骂的情景,她很庆幸自己跟了大小姐。记忆里,这个主子性子除了倔一些,并不乐见体罚奴才这一套。以至于私下里连其他房的丫鬟也对她有这样的主子,心生羡慕。

    拾锦拉回思绪,眼见笙歌没有作声,便自作主张的把窗户关上了。

    笙歌收起了目光,看了一眼拾锦,这个丫头不惜冒着被主子骂的风险,全意是为了她身子着想,她能说什么呢。

    府上,那些下人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巴结和讨好陈雪婧那个女人,哪还顾得上她这个木府大小姐,想来世态炎凉,便是这个道理。对比之下,拾锦这丫头,对她,算是有心了。

    大小姐没有说她多事,拾锦松了一口气,从食盒里端出薏米肉藕粥,碗里的热气冒个不停。

    大概是太烫,拾锦放下后忙吹了吹手指。

    “大小姐,奴婢给你做了碗粥,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说话间,已将碗勺摆放好。

    这可是她忙活了一早上才做出来的,这不,刚出锅便急急的送了过来。

    拾锦想,这大冷天的,大小姐吃上一碗热粥,身子也能暖和暖和。

    笙歌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点了点头,称味道不错。这一句好,让拾锦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大小姐吃了不少,这一早上,总算是忙的值,忙的值。

    吃到快见碗底时,笙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便问蹲在一旁烤火的拾锦:“怎么就你一个,素织呢?”

    奇怪,这大冷天的,跑哪去了。

    一早上忙着煮粥,哪顾得上这丫头。

    拾锦低着头,答道:“回大小姐,奴婢没注意,兴许这丫头跑哪疯去了吧。”

    这素织,大大咧咧的,一刻闲不住,不比拾锦性子沉稳,不过有一点和拾锦相同,那就是对笙歌很忠心。

    跑哪去了呢?笙歌正想着,素织从外面回来了。一进屋,首先对坐着的笙歌施了一礼,便头低着头到拾锦旁边待着,也不说话。

    笙歌和拾锦互换了眼神,平日里这丫头话说个不停,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安静了下来。或许平时被这丫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吵惯了,一时的安静让笙歌反倒有些不习惯。

    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多年养成的性格,怎么会说变就改变呢。笙歌又重新仔细瞧了瞧素织,被她盯着,素织把头低得更低了。

    忽然,笙歌眉头一皱,道:“素织,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无奈,大小姐吩咐,她一个丫鬟,只能照做。

    待她把头抬起来时,笙歌这才看清,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分外明显。打人者太过用力,素织的脸已经红肿了。

    笙歌看得一愣,连身旁的拾锦也心疼的大呼道:“素织,你这脸,是怎么弄的?”想要伸手去抚摸时,怕弄疼她,又缩回了手。

    素织知道会是这个反应,她嘿嘿的笑了笑,说:“不小心跌的,不碍事的。”那笑极为尴尬。

    不小心跌的?

    笙歌冷声道:“你当你主子我眼睛瞎了不成,这分明是人为的,为何要说跌的,说,到底谁打的呢?”

    笙歌很气,她倒不是气素织这个人,而是气这个丫头被人打了还要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这事。

    这一声冷哼,吓的素织赶忙跪了下来,小姐一向不喜如今当家的夫人,就连平时见了她也不像这般动怒,素织心想,完了,一定是她说了不该的话,惹了小姐生气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拾锦,有苦难言啊。

    这委屈的眼神,拾锦自然是明白的。

    其实笙歌不是气素织说谎,她生气,是因为她身边的丫鬟被人打了这事。她们两个平日里对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如今一丫鬟被人无故给打了,她怎么能不生气。

    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好歹她是木府的大小姐,谁这么大的胆子,竟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敢欺负。

    “怎么,还不打算老实交代吗?”见素织低头跪着,没有说话,她气的不打一处来。

    被人打了,居然把苦水往肚子咽,这是什么道理。

    见瞒不住,还是拾锦先出了声:“素织,小姐问话,你就把事情交代了吧。”说完,去找屋里的药箱。

    素织一想起被打的情景,忍了好久的眼泪簌簌而下,她抽泣道:“是。。。。。是二小姐身边的采伏,昨天碰上她手里拿着红梅,兴高采烈的赶往二小姐的浣宛阁,一时好奇便问她红梅打哪来的,她说从清瑾苑采的,说是放到二小姐屋里插着好看。奴婢明白那红梅是大小姐平日里最看重的东西,就忍不住说她几句,让她下次别再来采梅了。哪料,她气不过便打了奴婢,还说是二小姐的吩咐,说我不过一个卑微的奴婢还胆管主子的事不成。”素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向木笙歌交代,越说越觉得委屈。她好歹是个二等丫鬟,平时连大小姐都不曾骂过她,更别说打她了。

    她不过才十三岁,谁让那采伏年岁比她长了两岁,在府的时间也比她长,且这一等丫鬟的身份就比她高出一截,平日里更是仗着二小姐的宠爱欺负她头上,她也只能把酸苦往肚子里咽,在大小姐面前说不得,说不得的。

 第三章等梅

    木笙歌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素织见了,就知道会是这样。

    大小姐眼里容不得沙子,她一个丫鬟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如今这木府是夫人陈雪婧当家,大小姐虽是这个家的嫡女,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为了她这个丫鬟,与二小姐发生争执,得罪了她的生母陈雪婧,并不是一件好事。虽说大小姐并不忌惮夫人,但身为丫鬟,总不能让主子因为自己的事惹来麻烦。于是素织低头着,咬着嘴唇,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甚至后悔说出刚才那一番话来。

    笙歌气得看了一眼素织,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居然还打算隐瞒她。

    “起来。”

    已经被人打了,难不成还要跪在这冰冷的地上不成,木笙歌越想越气,也不知是气身边的丫鬟太为自己考虑,还是气自己没用,连自己的丫鬟也护不了,白白让人给打了脸。

    这时,拾锦已找来了药箱,刚才素织和笙歌的说的话,她就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她走到素织身边,扶起了她。再抬头时,木笙歌已经出门而去,往墙角那两颗红梅走去。

    这雪天的,外面还刮着冷风,笙歌身着一件素白色衣裙,穿的这么单薄,这身子怎么受得住。容不得多想,拾锦忙转身拿来一件貂绒披衣和素织跟了出去。

    墙角边,笙歌站在雪地里,今年的红梅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开的最盛,最艳。满满的红梅立在枝头,甚是好看。方才临窗而坐时心里面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这两颗红梅确实被人采摘了。笙歌定定地抚摸那两颗红梅被随意采摘的痕迹,仔细一看,有几根枝头被掰断掉落在地上,若隐若现的被雪覆盖了。她蹲下身子心疼的拾起那几根梅枝,仿佛心在滴血,采摘者如此不小心,心中的怒火顿时更深了一层。

    红梅亦称作宫粉梅,花期在晚冬或早春。

    这两颗红梅是母亲拖着病领着她在院子里栽种的。

    母亲很喜欢梅花,年轻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帮着父亲打理木府上下,哪有别的精力去管她的兴趣和爱好。后来母亲病了,父亲不忍其再操劳,便把她手中的事物交给了府里的管家,这样一来,母亲倒是腾出了不少时间。那是春末夏初间,有一天母亲说突然想看红梅,看着病弱的母亲,笙歌便说要去街上给她买回来。准备出门时,母亲拉住了她的手,说眼下这个时候红梅都凋落了,上哪去买。倒不如自己种,待到冬季便可观赏,自己种的红梅看着心里也欢喜。

    笙歌觉得很有道理,便在清瑾苑的那处墙角边上和母亲一起把梅种上,等到了冬季,红梅开了,屋里的母亲一眼就能看到了。那个时候,笙歌日日过来给那两颗红梅施肥浇水,期盼着它们快快长大。。。。。。。。

    可是苏瑾秋没有熬过那个冬季,也没有看到红梅压满枝头的景色,更没有等到梅香扑入屋里,便撒手去了。

    墙角边,红梅俏立枝头,笙歌一个人在那里哭了好久。。。。。。。

    这时,拾锦和素织已来到她跟前,拾锦赶忙将手里的披衣披在她身上。

    “小姐,外面冷,咱回屋里可好?”拾锦一心担心她的身子,还是素织先注意到笙歌手里的梅枝头。

    素织心里暗暗骂那个不知轻重的采伏,仗着二小姐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这两颗红梅可是当年笙歌的母亲亲自种下的,除了这清瑾苑之外,便剩下这两颗红梅唯一念想了。看着笙歌手指紧握的那几根梅枝,手指间太过用力以至于都发白了,素织心中一痛。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怪自己:“小姐,对不起,是素织没看好这两颗红梅,让那采伏给采了去,你若是心里难受,你就罚奴婢吧,是奴婢不好。”

    如果惩罚她能让小姐消消气,不难过,她愿意受罚。

    素织的哭声将笙歌的思绪拉了回来。

    笙歌看了一眼手里的梅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丫头,叹息了一声。

    “又不是你的错,罚你做什么?”

    笙歌原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可相安无事在这木府里。她虽不喜欢那个陈雪婧,为了顾及父亲的颜面,有些事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并不与她多计较。她只想守着母亲的院子,守着母亲种的红梅而已。至于其他的,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的,独守在这清瑾苑,来得清净。待到繁华烂漫时,她的薛哥哥便回来了。

    可惜,有的人连她的这一份清净也容不下。以前的事就算了,如今居然把爪牙伸到这两颗红梅上来,那么多梅花,偏偏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这两颗红梅招她还是惹她了。

    回到屋子里,笙歌伸手轻轻摸了摸素织脸上红肿的地方,心不由得一抽,她冲拾锦看了一眼,道:“拾锦,快从药箱拿消肿的药膏给她抹上,这大冬天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素织一听感染,吓得低声问:“小姐,奴婢这张脸会不会毁了?”

    大小姐的容貌倾国倾城,她自然是比不得的,可如果这张脸要是毁掉了,以后她还怎么见人,想着就后怕起来。

    “没那么严重。”笙歌说。这话让笙歌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脸打的不轻,还没到毁容的地步。

    这会知道担心了,刚才不是还打算死守到底吗?

    素织瞅着笙歌面上还在生气,也不敢再问下去。

    一旁为素织上药膏的拾锦怕她不安,趁机安慰她道:“小姐的消肿药十分管用,放心,要不了几天,咱素织又会变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

    话音刚落,就迎上素织一脸感激的目光,总算是可以把心稍稍放下了。

    不过,笙歌却是有了别的心思。

    屋子里一时静默无语。

    拾锦和素织面面相觑,拾锦轻声喊了她一声。

    “小姐。”

    以为是因为红梅的事想着已过世的夫人了。

    不过,这一次,她猜错了。

    笙歌抬头看向素织,目光落在她那张被打了红肿的脸,一字一句道:“素织,这打,我替你讨回来,可好?”

 第四章立威

    屋子里,不止是素织,连拾锦也张着嘴巴,当场愣住。

    这些年头,她们尽心服侍的笙歌,除了一门心思放在书上,哪见得小姐过多的问及下人们的私事,平日里素织在她跟前说起府上的事情时,她要么点头,要么不时嗯了一下回应。注意力都在屋里的书上,瞅瞅这屋子,书多的都快塞不下书架了。况且小姐并不乐见体罚下人们这种做法,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小姐不是一向不大喜欢体罚下人的吗?”素织低声问道。

    小姐的意思,这是要打算替她出这口气不成?想到这,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没白挨这一巴掌,因为她的主子心疼她。忧的是,那采伏毕竟是三小姐身边的人,而三小姐的母亲是陈雪婧,木家的当家夫人,万一因为她一个奴婢的事情,让大小姐和二小姐闹得不愉快,这大小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素织担心的,拾锦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拾锦插嘴道:“小姐的意思莫不是要给素织出头,教训一下那采伏,可这样一来便和二小姐关系上闹僵,毕竟夫人可是二小姐的生母。”

    如今的陈雪婧在木家的身份不比原先嫁过来,眼下,这个木家,木清礼可是交由她管事的。小姐久居闺阁,一心只读圣贤书,木府上下大小事情哪里比得陈雪婧清楚。再说了,她能得到老爷和老夫人的看重,没有一点本事是不行的。想到这,拾锦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啊!

    忽然,笙歌眉头一皱,瞪着拾锦道:“她可不是什么夫人,这个家唯一的夫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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