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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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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澂儿,我……”顾衍看着儿子,一时语噎。
这件事上,确实没有更多的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
说来,对他是有愧的。
他目光低了下来,有些犹豫。
“你母亲她是不得已的,希望你能够体谅她,在这世上,她比任何人都爱你。”
顾以澂听了,苦笑不得,他闷哼了一声道:“体谅?你让我体谅她,可你们谁又想过我?我喊了多年的母亲,却并非我的生母,我年年祭拜思念的人,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反倒是那个我看不顺眼的女人才是生我的母亲,我想请问父亲,你能一笑而过的接受吗?”
顾衍看着情绪难免激动的儿子,当即解释说:“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这就是真相,心慧确确实实就是你的母亲。”
“这些年,她不顾你的冷漠相对,默默为你做的点点滴滴的事,我都是看在眼里,以你的聪明,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如果她和你非亲非故,她又何苦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难道这些你都可以否认吗?”
顾衍的一声声质问,让思绪复杂的顾以澂心情更乱了。他承认,这些年张氏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不少,也从来没停过,哪怕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冷言冷语,也从未改变她对他的关心。
他以为张氏对自己百般好,是因为亏欠母亲,原来这背后的原因竟是这般。上天真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顾以澂没有回答父亲的话,慢慢起了身,向父亲恭敬的行了礼,声音低沉着说道:“父亲想必也累了,儿子就不继续打扰您歇息了,这就回去了。”
顾衍看着儿子转身,张了张口,有些犹豫,最后没有出声,一直目送他离开书房,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随后,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低眉静静地出神起来……
笙歌见顾以澂去了很久没有回来,心里不放心,便吩咐拾锦去看看情况。
没过多久,拾锦便回来了。
人进了屋后,笙歌看了看她身后,只见她一个人回来了,于是问道:“大少爷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她语气停了一下,“还是说你没找到他人?”
拾锦点头回道:“回小姐,奴婢确实没有见到姑爷,奴婢过去的时候,只有大将军在书房里,奴婢便找了当时去伺候的小丫头打听了一下,听她说大将军刚回府就碰到了姑爷,两人一起去了书房,小丫头进去奉了茶就退了出来,也没到具体说了什么,不过却是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话。姑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小丫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姑爷那个样子,吓得低着头没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到姑爷走了之后,她才敢把头抬起来。小丫头是这么说的。”拾锦把她打听来的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笙歌。
听到这些,笙歌原本的担心更添了几分,她问道:“你可知大少爷现在在何处?”
既然说完了话,应该回来了才是,这大晚上的会去哪里呢?想到这里,笙歌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拾锦见自家小姐担心的样子,自己也替她着急,她摇头回道:“奴婢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没发现姑爷的人,眼下姑爷去了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是吗?”笙歌身子怔了一下,声音一时无力道。
拾锦不想她太过担心,想了想,安慰说:“大小姐您也别太着急,姑爷做事一向有分寸,说不定想冷静一会,有意不让我们找到而已,等他想通了,说不定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笙歌哪能不担心呢,尤其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第四百零九章心忧
在屋里等了一会,见顾以澂迟迟没有回来,派去打听的人回来后表示不知,笙歌便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去找找。”
笙歌起身径直往屋外去,两个丫鬟见状,忙拦住她。
拾锦劝她道:“小姐,天都这般黑了,您打算要去哪里找姑爷。”
她觉得姑爷又不是个小孩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倒是自家的姑娘,本来身子才刚好,这外面又冷的,万一出去再受了寒,感染了风寒,岂不是要遭罪受。
素织听拾锦这般说,也点头附和道:“拾锦姐说的是,眼下我们不清楚姑爷在何处,您这样出去乱找也不是个办法,况且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冷又黑的,实在不宜出去,依奴婢看,大小姐还是别出去了,再等等看吧。”
要是等管用,笙歌再多等几个时辰又何妨,只是现在人都不清楚去了哪里,这样没头没脑的等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而且她心里担心,让她在这里静等,她只怕自己会等烦了,还不如出去找找看。
笙歌让两个丫鬟别挡道:“大少爷这个时候不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也都别挡着。”
这大晚上的,人一声不吭的究竟去了哪里。笙歌此时的心情乱如麻。
拾锦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气,一旦打定了主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不会半途而废。她一心想找到姑爷,自然就不会轻言松口。无奈之下,她只得听命道:“既然大小姐执意要出去找姑爷,那奴婢陪你一起去吧,这大晚上的,委实不放心您一个人去。”
素织听了,也赶忙说道:“奴婢也跟着一起去。”
笙歌没有说话,只轻点了下头。
两个丫鬟陪着笙歌一路寻找,也不敢动静大了,怕一会惊动了府里其他的人就不好了,尤其是张氏,现下她还病着在,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要担心的,弄不好会影响病情,如此,倒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笙歌带着两个丫鬟把府里顾以澂平常能去的地方又都重新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能将人找到。眼看着天色渐晚,因为着急找人,有好几次没注意到路况,险些摔倒了,幸好两个丫鬟及时给扶住了。
拾锦打着灯在前面引路,眼看天越来越黑,而且冬天的夜晚总是一年四季最冷的,再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她担心自家姑娘的身子会受不住,忍不住停了下来说道:“小姐,您看都找了好一会儿了,姑爷连个影都没找着,依奴婢看说不定是姑爷有心躲着我们,不想让我们找到,要不还是先回去等,没准姑爷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
见笙歌没出声,她又说:“小姐的身子才刚好不久,晚上有风,要是吹了风,再受了寒,就不好了,不如听奴婢一句劝,先回去吧。小姐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奴婢替您在外头守着,万一姑爷回来的话,奴婢立马去禀告您,您看如何?”
拾锦想着,由她在外面看着,总好过自家的姑娘待在外面的好,姑娘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虽说之前也经大夫精心调理,有所好转,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比别人弱了些许。这些年,她和素织在姑娘身边细心照顾,索性没出什么问题,无论怎样,姑娘的身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素织听了,也随声附和着说:“还有奴婢,也能替小姐守着。”
两个丫鬟担心她的身子,笙歌何尝不知,但此刻她一心担忧着顾以澂,哪里顾得上其他。
她冲二人摆手说道:“我不要紧,还是先找到大少爷再说。”
“可是……”拾锦还想再劝说的,想了想,便又作罢了。
她来木家就跟着木笙歌了,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小姐的脾气她最是清楚不过,有一说一,一旦打定了主意想要做的,只怕别人想劝其打消念头,不见得有用。
就比如在齐二公子的事上,一个喜欢了多年的人,自从出了和二小姐那样的事之后,大小姐虽然心痛了好久,但最后说放下便也就放下了。
既然小姐决定了,拾锦就不再多说劝她回去的话,她低眉略思索了一下,忽然眸光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来,说道:“小姐,府上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姑爷,您不妨想想姑爷这个时候应该会去什么地方,这样一来,我们也好有个找寻的方向。”她想说总不至于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要是白天还好,偏偏是晚上,漆黑一片的,找寻人来确实有些困难,况且要是这样找下去再引起府里其他人,貌似不太好。
小姐没有让管家帮着一起找,而是自己亲自出来找人,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这是不想惊动其他人。
果然,拾锦话刚一说完,笙歌就开口说道:“你说的对,再这样找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要是被姚氏知道了,肯定会拿来大做文章的。容我想想他会去的地方吧。”
说完,她一只手搭着下巴静静思索着。
拾锦见笙歌身上的披风一边从肩膀快要滑落下来,便凑身轻轻将披风重新又披好,之后和素织在旁边静等着。
片刻功夫过后,笙歌似乎想到了什么来,原本凝重的表情忽然缓和了下来,随后,她喃喃的说道:“或许,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到自家姑娘这么说,两个丫鬟便知道有了眉目,素织当即道:“既然小姐您知道姑爷在哪里,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
拾锦也点头,再次提醒说:“是啊,天色已经不早了。”
笙歌自然比谁都着急找到顾以澂,看到他安然无恙,她才能放心,不见到他的人,她一颗悬着的心就无法落定。长这么大,她好像还没有为谁这般担心过,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当初满心喜欢的齐志昊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对对方的在乎,有时候甚至超过了自己。
笙歌没有说话,自己却试图走在最前边,边走边想着那个顾以澂最可能去的地方,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希望她猜测的没错,到了那里会把人找到。
第四百一十章墓地
到笙歌带着两个丫鬟赶到后山时,顾以澂果然是在那里的。
那是一座墓碑,孤独,冷寂。
拾锦看到墓碑上的字,亏得她跟在小姐身边,小姐教了她识了些字,所以墓碑上写了什么,她离得不远,看得十分清楚,忍不住低声说:“这不是……”
话落了半句,便没了声。
她想不通姑爷为何会来这里,今晚找人的时候,小姐将大概告诉了她和素织,如果自家小姐说的情况都是真的话,按理说姑爷不应该来这儿才对。一时间,她心中有些纳闷,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来。
一旁的素织脸上也是挂满了疑问,不过她见拾锦没往下说下去,自个就没出声问。她也知道,自家姑娘一心都在姑爷身上,目光也都不曾离开眼前的男人,自然就顾不上其他来。所幸就不再多言,和拾锦站在一旁守着。
笙歌看着在墓地面前的人,她自然知道这墓里的人是谁,当然两个丫鬟疑惑的问题,她心里再是明白不过。
一个被喊了多年母亲的人,到头来却不是他的生母,别说是顾以澂了,放在谁身上,只怕一时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就如当初她不肯接受父亲在母亲走后娶了陈氏一样,虽说父亲是拗不过祖母才不得已娶亲,但在她心里,木家的女主人只有母亲一个,也只能是陪父亲同甘共苦的母亲,她心里是无法接受别的女人与父亲相亲相爱,生儿育女,更无法接受别的女人抢走母亲的东西。所以,顾以澂此刻的心情,她是能够体会的。
站了一会儿,她回头对两个丫鬟说:“既然人找到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顾以澂此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而且想必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素织却不明其意,不放心的说道:“小姐,天都这么晚了,奴婢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她想万一小姐有需要的话,她和拾锦还能搭把手。
拾锦似乎看懂了小姐的用意,拉着素织手,打断她说:“放心,有姑爷在,你就别瞎操心了,随我一道回去吧。”
说完,目光随看向了笙歌:“小姐,那我和素织就先回去了。”
笙歌朝她微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素织,没有说话。这个拾锦,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有时候她也不用多说什么话来解释。
素织似乎还想说话来着,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拾锦拉走了。笙歌甚至都能听到素织的嘀咕声,追问拾锦拉她走做甚。看着两个丫鬟渐渐走远,她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随后,笙歌转过身,望着眼前的人,面色再次凝重了起来,她抬步缓缓走了过去。
待走到了跟前,笙歌缓缓俯下身子来。手轻轻的握住了顾以澂,许是在这里的缘故,对方的手有些凉,笙歌的心微微疼了起来,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方才三人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顾以澂却隐隐约约的听了些,他没想到笙歌会找到这里来。
他声音略显低沉对笙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望着面前的墓碑,心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才是。
笙歌温声回答说:“府里找了一圈都不见你的人,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你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就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嗯,看来今日我运气还是不错的。”
她天生不属于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但为了眼前的人,她还是努力一试,为的就是想博他一笑罢了。
也不知道心思是被他看穿了,还是他故意配合自己,话音刚落,顾以澂居然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这样看来,运气确实是有的。”
看到顾以澂难得的笑了,笙歌好似松了一口气,原本的紧张和担忧也不那么明显了。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墓碑说:“听丫鬟说你和父亲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话,他是否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顾以澂身子顿了一下,默了一会,才点头说:“情况正如你所说。”说到这里,他哼笑了一声,“他们瞒得够久的,枉我以为自己聪明,居然这件事一直蒙在鼓里。”
笙歌明白顾以澂此刻心里是痛苦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印象里他一直是个淡定自若的样子,他从来不会这样的。看到他痛苦,她只觉得心疼。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他们这么做,我想一来是为了守约,二来也是有苦衷的。”
怎么说她读了那么多的书,书里却没有教她怎么安慰人,那些所谓的大道理,此刻却一点都用不上。她很想安慰他,但却不知说什么好。
可能,她很少安慰人,很少主动关心人,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吧。
而且,对于像顾以澂这样的人,道理他都是明白的,不是谁三言两句就可以安慰的,关键在于他自己,如果他自己看开了,释怀了,那就没事了。
既然她不知怎么安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就好。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最需要有个人能默默的陪在身边,哪怕什么话都不用说,也不要紧。就像当初母亲走的时候,齐志昊便是这样一直陪着她,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向她伸手,给她温暖。
过了一会,顾以澂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的墓碑上面,缓缓说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与别家的孩子不同,别的孩子在他们的母亲面前,可以亲切无比,而我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总要有所顾及。别人都羡慕我是大将军的儿子,一出生身份就不同常人,但我却反而羡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可以毫不顾及的在他们的母亲怀里撒娇,而这些,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即便这样,母亲也我打小敬重的人,她待我倒是很好,可是这份好里却带着一股生分。虽然她走了,可我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只要想她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不是我的生母,多么可笑……”
第四百一十一章早晚
说着说着,顾以澂的声音一度哽咽起来,笙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只是心不由得揪疼。
顾以澂停了一会,缓了缓心绪,又继续说着。
“父亲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想不到一向遇事不惊的我,那一刻难免震惊,甚至不愿接受和相信,我听着父亲说起往事,想着小时候与母亲的疏远和生分,反倒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我与她却始终隔了一层屏障,无法走近她,原来我并不是她亲生的。”
说到“亲生”两个字的时候,顾以澂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
笙歌低着头,咬着嘴唇,依旧没有说话。此时此刻,顾以澂心里一定有不快和心酸,她觉得自己做个听众最好,由着他发泄、倾吐就好。
“父亲跟我说起他和……张氏的故事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为何对母亲冷漠了,小时候不管她做什么,似乎总得不到父亲的待见,她骨子里又是个要强,不肯服软的女人,奈何父亲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貌似最后都是以不欢而散收场。那时我年纪虽小,有些事情却看得明白,明面上是夫妻,但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太好。看到她为此消沉、不开心,我便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可惜并没什么用。后来她又擅自做主替父亲纳妾,帮着父亲张罗了与姚家小姐的亲事,当时不仅父亲不同意,连我也是想不明白,她那么爱父亲,怎么能够允许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本就不是能大度到做出这种事的人,偏偏却出人意料的做了出来,我当时很诧异,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这当中究竟是为何,即便这样,我也没有跑去问她,因为我知道我即使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原因的。至今今日我才明白,她是因为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她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亏得我一直把她当作最敬重的人,一度觉得是父亲亏欠了她,这么些年,不管那个女人如何示好,我也丝毫不领情。”
说到这里,顾以澂忽然看向了笙歌,深邃的眼眸已没了往日的柔情,有的也只是一望无际的漠然,怔怔得看了半晌后,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我活得很可笑?”
听到这话,笙歌的心仿佛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对比他,她自己这些年过得又何尝如意过。
最起码顾以澂身边还有时时关心他的母亲,可她呢,母亲走了不说,还要每天看着陈氏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她作为木家女主人帮着父亲管家,看着她人前装贤良,人后耍心机。
她曾怨过父亲,明明心里放不下母亲,最后还是妥协娶了陈氏进门,难道与母亲所谓的感情真的比不得孝心来得重要吗。
为了木家的颜面,为了父亲的面子,即便她心里万般不愿,人前还要装作与陈氏母女和睦的样子,想来,她才是真正的可笑吧。
笙歌目光凝视着顾以澂,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并没有这么想,如果有的话,也只是羡慕罢了。”
没错,她的确很羡慕,羡慕他有个爱他,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选择隐忍一切的无私母亲,叫她怎能不羡慕呢。
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她背后的心酸,一时心头多了些心疼。
顾以澂抬手温柔的将她耳边的发梢捋到耳际后面,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想他顾以澂何德何能,今生娶了这么一位红颜知己,说来倒是他之所幸。
左右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却不声不响的听他说了这么多,陪他待在这里这么久。对比眼前的女子,眼下的这般境况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时,笙歌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顾以澂神情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她已不知不觉陪他在这里待了很久的时间了。
想着她身子才刚刚见好转,如今却因为担心他,不声不响的在这里陪着自己,顾以澂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随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笙歌的身上。
“晚上有风,免得感染了风寒。”
笙歌见他穿得也不是很多,便摆手推辞说:“我不冷,还是你自己穿上吧。”
怎么会不冷呢,他一个男的在这待久了,都觉得有些冷,何况她一个女子,身子骨还弱着。顾以澂自然不信她这话,也不容许她拒绝,随将衣裳披在了她身上。
笙歌见说服不了他,便由着他去了,也不知他在这里继续待多久。不过不管多久,她已打定了主意要陪着他。
心里正想着,顾以澂忽然扶她起来说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如果要她在这里继续吹着冷风,他可是会心疼的。
笙歌听了,心里感到欣慰,叫他主动开口说要回去,她嘴角微动了一下,想问他是否已经想通了,张口的一瞬间又打住了。转而点头说:“好,听你的,这就回去。”
她想回去也好,免得待在这里触景伤情,心情会不好。
因为待的时间久了,笙歌起来的时候脚有些麻了,顾以澂见状,便蹲下身子将她背在了身上。
说实话,笙歌本来是拒绝的,她觉得自己可以走着回去,她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对方已经将她背了起。
“我是不是很重?”笙歌微红着脸,趴在他身上低声说道。
顾以澂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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