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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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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再隐瞒,如实承认道:“不瞒母亲,这事我也是才刚刚知道的。丫鬟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十分惊讶,不是亲眼瞧见,恐怕我还不相信。”
总感觉她印象里的刘妈妈不像是会轻生的人,虽然私下里接触不多,好歹也有过谈话,她觉得不像。
张氏沉吟了片刻,问道:“快到年关了,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总归是不大吉利,这刘妈妈平日做事很稳重,有分寸的人。”
第四百三十二章可疑
笙歌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张氏这话暗含深意。
正值年关,刘妈妈选在这个时间离开,确实不大吉利,况且以她在顾家做事这么多年的份上,若是念着主仆之情,也委实不该选在这个时候。笙歌明白,张氏对刘妈妈的死是怀疑的。
她一直觉得张氏平日里不争不抢,一颗平常心处之的人,没想到是深藏不露。别人或许只看到了表面,对她而言,却是看到了问题的深处。
笙歌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张氏,一时间与之前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太一样。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也是始料未及的,平日里看着没事的一个人,没想到会这般想不开。”
笙歌自己虽然有怀疑,但没有真凭实据,她不敢在张氏面前班门弄斧,毕竟事关人命的事,她不想轻易乱冤枉了人。
张氏听了,自顾的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初看她做事有条有理,规规矩矩的,行事低调不张扬,便提了她做衣秀居的管事。这些年我虽然不怎么插手府里的事,平常都是交给管家处理,但也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她掌管衣秀居私下里也耳闻了一些,倒也打理的不错,衣服的样式也比之前添了不少好看的花样,穿在身上也好看了许多。就连姚氏那般挑剔的人,对做出来的衣服也是没话说的。在府里做的都好好的,人就这么突然走了,说来,倒有些可惜了,放眼府里,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像刘妈妈这样称心的人选来。”
笙歌听着张氏说的一番话,颇有些感触,她对刘妈妈谈不上了解,不过打从心里却从未讨厌过此人,即便当初她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拒绝自己的时候,她也并未因此刘厌恶这个人。从她助她帮张氏和顾以澂母子相认的事上,她便知道这个人心肠到底还是好的。
她觉得人都走了,有些事情理应让张氏知道,毕竟刘妈妈也是出力帮她解开心结的人,而不是她一人的功劳。
笙歌下意识的松开了张氏的手,摸了摸自己袖口的信,犹豫之下,最后还是将信掏了出来,递给了张氏。
“母亲,这是刘管家交给我的,是刘妈妈临走之前写的信您看看。”
张氏看着她手中的信,微微一愣,目光不无诧异,略思忖了一瞬,随后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信,慢慢打了开。
信上只有两行字,像张氏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是一扫二过,笙歌却没想到她竟看了许久。
待张氏看完了信,将信叠好收起来时,笙歌对上她的眸子,看她道:“母亲,您看完了。”
张氏点头“嗯”了一声,说:“看是看完了,只是……”
笙歌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只是?只是什么?莫非母亲觉得有何问题?”
张氏看了她一眼,见笙歌淡色如常的样子,并未有何不妥之处,她静默了片刻,才说道:“刘妈妈在信上说亲人都已离去,她这后半生也了无牵挂,与其一个人孤独于世,还不如早些了却生命与之团聚。看上去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仔细一看,却是诸多疑点。”
笙歌眸光一闪,转而问道:“恕笙歌愚钝,不知母亲说的疑点指的是什么?”
看来,不光是她一人见,张氏也对刘妈妈的死有怀疑。眼下,她倒是想听听张氏的想法。
张氏也不保留,便说道:“如果真是思念亲人,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留恋的话,当初又何必来到顾家,还在府里过了这么多年,分明还是心存着希望,又怎么会满心失望,一心求死,这当中定是有什么隐情,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瞧着笙歌一脸疑惑的模样,张氏只当她是毫不知情。
笙歌闻言,却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果真去如张氏所猜想的这般,那么刘妈妈的死便可疑了。念及此她心里并没有因为张氏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而心生欢喜,反而多了几分愁绪。这么看的话,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她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轻易了却余生,难道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刘妈妈究竟又是为何而非要走到这一步,有什么事非得以死来解决的。
正如张氏分析的,她不相信信上所说的。
笙歌言道:“听了母亲这番话,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倒是不如母亲您看得深远。只是我这里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母亲您说,若是不说的话,我这心里也总归是搁了事。”
看着笙歌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氏眸光略显惊讶的说道:“心上搁了事,时间久了,压在心里终究不太好,如果有必要与我一说,那我倒是愿意倾听的。”
听到张氏这么说,笙歌心下决定还是告诉张氏,她我不再犹豫,出声道:“其实您和以澂能够相认,这当中也有刘妈妈的帮忙,是她告诉我当年的事情。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真相,说来,多亏了她的帮忙这时才可以这么顺利。只是之前刘妈妈一直不让我说,故才没有告诉你,我想人既然都已经离开了,这事您应该要知道。”
张氏听了,自然是惊讶的,她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是吗?我以为这事府里应该没几个知道才是,竟不想刘妈妈也是知情中的一个,还受了好些年。当初是二夫人让她进的顾家,算来二夫人应该是刘妈妈的恩人,既是这般,看来她处在中间应该没少为难。”
说到这里,张氏再次看了笙歌一眼,开口器说道:“今日若非你说起,只怕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看来我是欠了刘妈妈的一句谢,现在看来是还不了了。”
张氏语气里难免有些可惜。
这时,张氏眸中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来,说道:“既然刘妈妈的死有些可疑,倒不如趁机查清楚,也不至于走得不明不白的。”
笙歌明白,张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还了刘妈妈的人情。
她自己也是想弄清楚这当中的原因,于是应答道:“母亲您身子还没好全,不如就将这事交于我,您也可安心养病。”
第四百三十三章虚情
蓉淳把刘妈妈的事情告诉姚氏的时候,对方却丝毫不甚在意的样子,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听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蓉淳听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又不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的,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二夫人的态度分明叫人听了可真够心寒的。说到底,刘妈妈的死,活活的是被她们给逼的。二夫人一点醒悟都没有,居然还说这种话。
念及此,蓉淳咬了咬嘴唇,却不得不应和道:“二夫人说的极是,刘妈妈做了这样的事,纯属自作自受。”末了,下意识地又想到了什么来,不无担心的说道,“只是奴婢担心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引人怀疑?”
姚氏闻言,当即白了她一眼,皱眉道:“担心什么?又不是我们亲自动的手,难不成还让我们偿命不成。”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蓉淳,“这件事你记清楚了,那个贱奴婢是自己走上这条路的,跟我们毫无关系,你可别在人前露出什么破绽来,否则我绝轻饶不了你,听见了没?”
蓉淳身子一怔,忙应声答道:“是,奴婢都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
瞧着这丫头胆怯的样子,姚氏也懒得看她,便收回目光,略微低头理了理衣裳,开口道:“听说大夫人病了,我这个顾家二夫人若是不去,岂不是叫人说了闲话,你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韵云居。”
蓉淳抬了抬头,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大夫人生病的时候,正是母子相认之时,二夫人为这事在气头上,自然无心去看大夫人,都病了几日了,这个时候过去,蓉淳总觉得不大好。
谁知话音刚落,姚氏便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教我这么做事。“
蓉淳心下顿时一惊,当即回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陪二夫人您去韵云居。“
因为大夫人和大少爷母子相认之后,二夫人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就像主子说的,自个终究是个丫鬟,说不上什么话的。
主仆两人很快便到了韵云居,紫竹瞧见二人,上前去行了礼。
“奴婢紫竹见过二夫人。”
姚氏不屑看她,语气淡道:“怎么在外面站着,你家主子呢?”
紫竹不卑不亢的回道:“回二夫人,大夫人在屋里和少夫人说话,奴婢怕扫了两位主子说话,就在外面候着。”
姚氏听了,眸中划过一抹冷色,这两人究竟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连丫鬟都在外面。
“行了,我知道了。”姚氏随意摆手道,抬起一只脚准备进屋。
紫竹见状,忙拦道:“二夫人请留步,还是让奴婢进去通传一下吧。”
姚氏冷笑:“怎么,难道还在屋里说什么秘密不成。”
紫竹一时错愕的看着姚氏,能有什么秘密,这话听着只觉十分刺耳。她解释道:“二夫人误会了,大夫人不过是和少夫人闲聊家常罢了,能有什么秘密可说。只是府里的规矩不可怪,二夫人更是以身作则才是。”
姚氏一听,心中顿时冒了火,她也懒得跟这丫头废话,便看向一旁的蓉淳。
蓉淳心领神会,机灵的上前一步,语气轻蔑的对她冲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还不是人定出来的,你可看清楚现在面前的可是顾家堂堂的二夫人,你居然拿规矩来压主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再者说了,二夫人的路也是你一个丫鬟敢阻拦的,还不给我闪开!”说罢,不等紫竹反应过来,硬是一把将她推了开。
要不是紫竹站的稳,这会估计怕是给推倒在地上了。
随后,蓉淳便挡在紫竹面前,自顾做了个请字让姚氏进屋。
当着姚氏在场,面对蓉淳的蛮横,紫竹忍着委屈,紧跟着一道进了屋。
听到推门的声音,张氏和笙歌下意识朝门口望了去。
只见姚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身华服俨然一位贵妇。
张氏见此,笑容微收,蹙了蹙眉,朝姚氏身后的紫竹责问道:“没规矩,怎么二夫人来了也不说一声?”
哪里是她不事先不通传,明明就是人家不给她机会进来禀告。
紫竹上前恭声回道:“大夫人息怒,奴婢本来打算进屋禀告一声,谁想二夫人自己领着丫鬟进来了。”
张氏闻言,看了看紫竹脸上的表情,再看眼前那对主仆两,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
紫竹做事一向守礼,方才她还在纳闷今日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原来这当中另有原因。
知道这丫鬟受了委屈,张氏便朝她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紫竹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这两主仆,最后还是点头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笙歌起了身,向姚氏问了好,对方却语气淡淡的朝她点了一下头,便没再看她,而是走向了张氏跟前。
“听说姐姐病了,不知身子可好些了?这几日翠居阁的琐事比较多,也没顾得上来看姐姐,今日可是特地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的,希望姐姐你莫要怪我才是。”
说着,便自顾的坐到了笙歌的那张椅子上,与张氏寒嘘起来,看上去十分担心的样子。
笙歌也没做声,轻轻的退到了一旁。
张氏将眼前的这一切尽收眼底,快速看了一眼笙歌,见这孩子面色平静,便收回目光,与姚氏说道:“看你说的叫什么话,说的我好像心眼多小似的。不过你既然这么忙,索性就不必过来,我这只是小毛病罢了。”
姚氏一听,唇边多了几分笑意,说:“那怎么能行,姐姐病了于情于理,我总要得过来的,不然岂不是要被别人说成了咱们姐妹不和。你也知道,府里的人一向爱嚼是非,我这要是不过来的,肯定会在背后议论我们姐妹两关系不好,说不定话说的特别难听。”
张氏听了,笑笑道:“怕是你想多了,府里的人不会这般无聊的。”
说不定自己心里这么想的,还说成了旁人。
笙歌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感觉周围的气氛一时有些莫名的奇怪。
第四百三十四章留信
姚氏撇了撇嘴说:“怎么不会,刘妈妈的事情,想必姐姐也听说了吧,如今府里下人们私下里议论不断,说是刘妈妈平日里受不了别人背后的闲言碎语,这才想不开了结了生命。”顿了一下,叹了叹气,又慢慢说道,“想想也是,她一个女人,死了亲人,没了丈夫的,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世上,当初我见她可伶才将她留在府里,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不过这样也好,走了倒也干净,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姚氏这话只怕是另有深意。
笙歌想起之前的谈话,便看了一眼张氏,只见张氏神情微动了一下,既而说道:“府里下人们平日里闲来无事,难免随意乱说,在事情不明的情况下,二夫人又岂可当了真呢。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这回怎么就这轻信了下人说的话。依我看这道听途说来的,不足以相信,还是别太早下结论为好,免得误听了传言可不大好。”
姚氏听着张氏的话,一时脸色不太好,难免尴尬解释道:“这刘妈妈无故走上绝路,府里下人们说得又是绘声绘色的,我也就信以为真了,姐姐你也知道,刘妈妈虽说是我带入府的,私下里却是个不爱与人来往的人,只有吴妈妈与她关系稍好些,连她都不清楚,这才引众人猜忌。既然大家都说是这个原因,怕是也有很大可能。”
说话间,姚氏无意间暼间旁边的信,用眼神指了指,好奇问道:“不知这是打哪来的信?”
张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说道:“这是笙歌送来的,说是刘妈妈临走之前留下的信。”
姚氏当场愣住,连旁边的蓉淳也是一惊,神色都慌了起。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笙歌瞧在了眼里。
她出声说道:“想着既是刘妈妈生前写的,便拿过来与母亲瞧瞧。”
姚氏手不自觉的握了握,也不知这刘妈妈有没有胡说什么,表面上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对比之下,她的丫鬟蓉淳倒是十分紧张,听说是刘妈妈留下的信,整个人都失了神。
笙歌瞧了,唇角一勾,开口言道:“二娘,不知你这丫头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你瞧这身子都打着哆嗦。”
此话一出,张氏和姚氏不约而同看向了蓉淳这边,姚氏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看着蓉淳一脸惊慌的样子,姚氏心里自然知道是为何,未免张氏和木笙歌起疑,她不得不为这丫头辩说道:“瞧我们少夫人大惊小怪的,这丫头哪里是惊慌,可能是穿得少了,加上一路过来的时候吹了风,这会是觉着冷了吧。”末了,又不忘加了一句,“这丫头一冷就这样子,她是我的丫鬟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说完,怒瞪了蓉淳一眼,蓉淳见状,顿时会意,忙跪下道:“二夫人说的没错,奴婢一冷就这样,让少夫人误会,是奴婢的错。”
听着这主仆两人一人一句对话,笙歌只觉的好笑,是冷了,还是惊慌,她难道还分不清楚。
这二夫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想掩盖过去。
本来想在这丫鬟上下功夫,让其露出马脚来,不想这姚氏反应倒是够快,编了这样的理由来。还真是会编。
笙歌也不想跟她狡辩下去,索性道:“这么看来,倒是我眼拙误会了,好在二娘解释清楚,不然可就真要闹了笑话。”
姚氏看着笙歌一脸无辜的样子,示意蓉淳起来。
结束了刚刚这个小插曲,姚氏便没有真正松口气,她将目光又再次转移到了那封信上。
她问:“姐姐,现在府上都在议论刘妈妈的死因,方才你说不可轻信别人胡说,不顾我确实很好奇这刘妈妈究竟是为何而想不开,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知这封信上可有提到过?”
笙歌暗自轻笑了一下,表情却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张氏见姚氏对刘妈妈的死十分感兴趣,随手拿起了那封信,也并不急着给她,而是说道:“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怎会让你如此在意?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姚氏心下一沉,想了想,说:“如姐姐所说,不过是个奴婢而已,确实不值得我在意,但是这个刘妈妈不一样,她是我带入府的,如今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影响顾家的名声。我这个领她进府的人总该了解一下情况,免得把人领进了府,好端端的就这么死了,于情于理,也该清楚内情。倘若有一天别人问起,我也好有个说辞,不至于什么都不清不楚的,叫人看了笑话。”
姚氏说大道理的功夫,倒是张口就来,这是别人学不来的。
张氏将信交到了姚氏手里,说:“也罢,那你看看这信上的内容吧。”
姚氏接过信,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姚氏快速扫了一眼,见没什么看头,心里瞬时送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受蓉淳这丫头的影响,方才心里跟打了鼓似的,有些担心,真怕那个贱婢临死前会留下点不该有的东西,到时叫别人看了,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好在这那个贱婢还算是识趣,没乱说什么,不枉费她当初帮了她。如此看来,刘妈妈的死就算是她逼迫所致,只有没有证据,别人也就奈何不了她。
姚氏缓缓放下信,唇边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叹息道:“看来这府里的下人所言不假,这刘妈妈的确是因为思念亲人,觉得了无生趣,一时才想不开走了。想想,就这么走了,倒是可惜了。当初看她可伶,才将她留在府里,本想着能有口饭吃,好好的活下去,想不到还是受不了亲人离去的打击,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说着,姚氏掏出帕子来轻轻擦了擦眼角。
张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到底是走了。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你也别太难过。”
姚氏听了,应和道:“姐姐说的是,瞧我,眼下姐姐还病着在,我还这般,真是不该。”
第四百三十五章作痛
笙歌从韵云居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今日姚氏来韵云居,怕是不单单只为了看张氏,提到刘妈妈之死,她身边的丫鬟蓉淳瞧着一脸慌色,分明就是紧张。笙歌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跟姚氏有关。
正想着这事,拾锦和素织从外面回来了。
待两个丫鬟进了屋,还没来得及行礼,笙歌张口就问道:“怎么样了,可打听出什么来了没有?”
拾锦和素织互相看了看,最后素织让拾锦先说。
拾锦开口回道:“回大小姐,您猜得没错,刘妈妈的死果然有些蹊跷。”
笙歌并不意外,正如她所料,这事果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笙歌并没有打断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拾锦便又说道:“奴婢想着刘妈妈平日里不爱与人来往,府里唯一与她关系不错的就数吴妈妈了,奴婢就和素织一道去找了吴妈妈,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打听出什么点来。”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从吴妈妈那里得知,刘妈妈临走的前一晚去找了她,和她说了好些话,无意间说起了二夫人找她过去的事。当时吴妈妈想问来着,可提到二夫人,刘妈妈却刻意避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似乎是有意不说二夫人的事。吴妈妈了解刘妈妈的为人,她若是不想说的,便是咬紧牙关也不会透露,就算旁人再怎么逼问都没用,吴妈妈便识趣的就没再问下去了。两人促膝长谈了好久,当时吴妈妈还纳闷,自打认识刘妈妈以来,还没见她主动大晚上的过来找自己聊天,还聊了这么久。两人在屋里说着话,直到吴妈妈有些困意了,刘妈妈才结束话题,告退离开。哪知第二日便上吊自杀了……”
“当时奴婢见吴妈妈因为刘妈妈的死心里很难受,就没忍心再继续打听了,这便回来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奴婢和素织怀疑这事跟二夫人脱不了关系。”
笙神情微动,问道:“你们说刘妈妈走的前一天去见了姚氏?”
语气颇带几分诧异,为何刚刚在张氏那里,姚氏却只字不提,看来是想撇清关系,怕把自己牵扯进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晓这事,殊不知总会有人知道的。
拾锦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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