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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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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本就是脸皮薄的人,被苏璃陌这么一说,脸都红了起来,随即打开她的手。
“好啊,你这丫头也学会打趣人了。”
苏璃陌吐了吐舌头,不甚在意。看两人一时打闹着玩,连旁边的丫鬟都勾起了嘴角,露出弯弯的笑意。
笙歌难得见方茹这般的开心,也不顾女子的端庄,与苏璃陌一起打闹,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听来阵阵悦耳。昨个还心情糟透似的,今日却是晴空万里,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眼看心愿就要达成。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唇瓣微微牵起一弯好看的弧度,那一抹挂在嘴角上的笑意如初春的阳光,温暖无比。随后她收起目光,抬眸看了看天色,唯恐回去晚了,便上前让两人停下来,又问起了方茹:“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这采药一事如何了?若是采完了,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笙歌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她,可不能光顾着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方茹摆手为难道:“估计这会还不能回去,我还有一味草药未采,要不你们先回去。”
“是什么样的草药,要不我们帮着一起找找,也能早些回去。”
“表姐说的极是,多个人多个帮手,况且我们这么多人,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你说的那味草药。”苏璃陌立马拍手附和道。
盛情难却,方茹点点头道:“我要找的草药是石斛,此药草具有疏清虚热、补益脾胃、延年益寿等功效。”随后她又介绍了石斛的大致形状,以便于她们找寻。
笙歌之前对医书有过涉猎,石斛这味草药她多少是了解的,石斛又名还魂草、仙斛兰韵,喜在温暖、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中生长,在众人都开始找寻时,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前面有一处峭壁,伴随与生俱来的敏感移着步子走近。
等到悬崖边上,微微低头看去,果然在峭壁处发现了石斛,一时甚好欣喜,回头喊人时,却发现周围只剩下她一人,其他人都去了别处找寻。
石斛近在眼前,好在所生长位置离自己不远,笙歌将手伸了伸,试了试距离,估计应该可以够得着,若是此刻去喊人过来一来一回难免要耽误些时间,还不如就此采摘了。
笙歌准备伸手去采摘时,却听见了身后的嘲讽之声。
“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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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归否
顾以澂站在身后,眸子里是看不穿的深意,这么高的悬崖,若是不小心摔下去,后果难以想象。当躲在远处的他看到这丫头低身弯腰似要从崖壁摘什么东西时,他冒了一身的冷汗,顾不得许多便出来阻止。他微微探了探身子,崖底深不见底,这丫头是不要命了吗?
笙歌缩回手,目光从那些石斛转看向顾以澂,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他应该身在顾家才是,怎么在会这里见到他,笙歌一时想不通。这个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是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能告诉她自己是一路跟随她到这里吗?从去苏家的路上碰巧遇见这丫头,便一路跟至此。
本来今日是约定好要回顾家的,他特地起了个大早,知道她平日里最爱干净,便吩咐府里的丫鬟将她的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不得留一点灰尘。即便每天丫鬟都有打扫,但今日却是她回来的日子,所以他不许有任何闪失。他只身一人站在梅树下,看到丫鬟把她的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嘴角牵起了丝丝笑意。
在梅树下站久了,未免她回来看到自己特意是在等他,免得日后面对他时会以此得意,装晕若无其事般的去了书房,像往常一样埋头处理公事。最后一堆公文处理完了,也不见人来禀告她回府的消息。
苏家到顾家不过两个时辰而已,大半日过去了,就算走回来也够了。他心中焦虑难安,起身又去了她的屋外,想看看人究竟回来了吗?
眼见为实,屋里依旧空无一人,空了几日的屋子显得十分的冷清和寂聊,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当他还打算继续等下去时,流云拿着她的书信过来寻他。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她尚有事未完,归期暂未定。寥寥数语,顾以澂却字字读在心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渐渐隐盖了一股凉凉的冷冽之色。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来,亏得他时刻惦记着她归来的日子,当初说好的约定,最后成了他一人记挂在心尖。
余事未完……
这是找来搪塞他迟迟未归的理由吗?她倒是抹得快。枉费他还一心期盼着她回来,满心欢喜的等着她,可她却毫无所谓的将其抛之脑后。
梅花树下,顾以澂看着两颗被他从木家转移到这里的红梅,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既然红梅需要人照料,而照料红梅的主人又不在,那他是不是应该好心去提醒一下?”
一时微风拂过,梅树的枝丫在风中摇曳,顾以澂嘴角微扬,唇角的笑意渐深,眼神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顾以澂不急不忙,慢慢牵起嘴角的笑意,说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恐怕得问问夫人你。”
问我?笙歌脑袋一懵,等反应过来了,才领会了他话中所指。
“先前和你的约定,是我失约了。可我已经写了信让人送去了顾家,你没收到吗?”
她在信中已经写明了她失约的原因,如果收到了她的信,他应该就清楚了。
笙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临走之前,她特意交代送信人要尽快送达,路上不得有耽误。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信应该已经送到了顾家,送到顾以澂手中才是,不该没有收到啊。
顾以澂装作不知道她写信给他这回事,当即为自己找了一借口:“什么信不信?我没有看到。”
他谎话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倒是他身边的流云听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明明就是他亲手把信交给了大少爷的,大少爷可是当着他的面拆开看的,怎么可以说没有看到呢,这不摆明了在欺骗少夫人吗?流云刚要张口说明,顾以澂似乎察觉到了,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似在警告他不要多嘴。无奈,大少爷的话他不能不听,流云只得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心中憋了一股闷气,索性把脸别过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你可别为自己的失约找理由,失约就是失约了。”顾以澂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间,他不再看向她,反而在心里暗骂自己,亏得他还当了真,眼巴巴的瞅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恨不得五天之约早点过去,她也能早些府上。谁知,这丫头根本没有回府的打算,还一门心思的想继续待在苏家。
笙歌暗道果真是个不讲道理可言的人,她握了握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平缓着情绪道:“大少爷说的是,确实是笙歌失约了,对你的承诺没能做到。可眼下笙歌有一疑问不明,既然是我失的约,那大少爷你又何故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倒把他问住了,顾以澂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专门为了找她而来的。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忽然心中有了主意一般,慢悠悠道:“听说这无思山的风景甚好,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夫人半蹲于悬崖边上,这深不见底的悬崖,稍个不留意掉下去可真就粉身碎骨了,夫人倒也出人意料,胆大的很。”边与她说话,趁着不被她发现的当空,边不着痕迹的缓缓挪着步子靠近她,防止她有危险时,他也能及时出手搭救,倒也真是煞费了苦心。
笙歌低头看自己半跪半蹲的姿态,方才她还在想是不是见她未归,特地出来找她的,倒是她多想了。她扭过头去,没好气的说道:“笙歌这副模样,让大少爷看笑话了。这儿的风景既然看够了,大少爷若是想看别的风景,还请另往别处,免得扫了你看风景的兴致。”
眼下她只想赶紧把石斛摘到手,好早些去找璃陌她们,早点摆脱顾以澂,也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受这个人的嘲讽了。
顾以澂当即一愣,他不过同她开了个玩笑,真没想惹她生气,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表面上淡定自若的他,内心却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掂量接下来的话该如何把握分寸时,却没注意到笙歌此时已往悬崖边伸了半个身子,企图采摘那些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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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崖底
笙歌眼见手指就要够着石斛,身子向下倾斜的过程中,由于失重的作用,整个人直直的向崖底下滑。
就在此时,顾以澂回过神,看到眼前的女子陷入危险的境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犹如打了个冷颤。他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你这个笨女人,快抓紧我。”他以命令般的口吻说道,不容她拒绝或者犹豫。
此刻他恨自己为什么走神,明知道她还处在悬崖边上,怎么就没看住。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笙歌也想抓住他的手,奈何崖壁太滑,不给她抓住任何可以向上攀爬的力量,最后被磨得已没有了力气。
“你快放手吧,不然连你也会掉下去的。”眼看爬上去是不大可能了,索性她就试图松开他的手,尽可能不连累到他。
顾以澂哪里肯放手,硬是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可即便自己抓得再紧,他感觉到自己也在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往下滑。即使如此,他死也不会松手。
最后两人一起掉下了悬崖,好在顾以澂自幼习武,为了不让笙歌受伤,他将其护在怀里,而自己以整个身子承受崖壁的碰撞与摩擦,幸得一身的轻功使两人紧抱呈徐徐下滑之势。而怀里的女子吓得不敢睁眼,以为就这样死去了。
原以为深不见底的悬崖,掉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即使不粉身碎骨,也是摔了个半死或半残。谁知穿过浓雾,底下竟是一深潭。
笙歌不懂水性,跌入水潭后便不知后觉。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山洞里,面前火苗在熊熊的燃烧,顾以澂却坐在自己对面烘烤着衣服。
笙歌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衣服,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顺带叫了起来。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随将双手抱在胸前,防备似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是你……帮我……帮我的衣服脱掉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说完,她觉得这句话根本是在白问,山洞里只有他二人,不是帮他,难不成是她自己昏迷的时候把衣服脱下来的,后者可信度实在太低,那就是他没错了。想到这,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
看到这丫头红脸的模样,顾以澂心里暗自偷笑了一下,未免她更尴尬,便装作毫不在意的随意“嗯”了一下,继续在火堆旁将衣服一点点的烘干。他们身在崖谷,比不得在府里,要啥没啥的,如今已是深秋时节,万一这丫头着了凉,生病可就麻烦了。眼下当务之急得把衣服烤干。
笙歌抱着身子一时无语,低头思索着,虽然她和顾以澂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在外人眼里他就是自己的夫君,可二人并无夫妻之实,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长这么大,就算与齐哥哥之间,平日里也是以礼相待,可不曾与男子如此亲近,一时间思绪极乱。
顾以澂似乎从她一汪清泓般澄澈的眼眸里看懂了她的心思,刻意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你这个笨女人,怎么就不听劝,悬崖壁上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摘到的,要是你懂得知难而退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掉到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崖谷里了。”
本来对搭救自己一事,心存感动,谁知听到这番挖苦的话,倒显得她自不量力了,笙歌在心底狠狠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拿话枪白道:“我采摘石斛,与大少爷何干,大少爷若是不多管闲事,就不至于被我连累,也就不会掉到崖底。”现在是在指责她的不是吗?说得好像是自己害了他似的,再说了她又没让他救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她事先已经试了试距离,觉得自己采到那些石斛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哪知崖壁如此之滑。
顾以澂嘴角微微扬起,暗自得意。平日里她总是与人疏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太和人亲近似的,难得此刻能和她坐下来说说话,他当然得好好把握这么个少有的机会。
“夫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是我的夫人,看到你有危险,我怎能置之不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要被人说成是薄情寡义、见死不救的狠心之人。好歹我是顾家的嫡长子,又身兼朝廷重职,这脸面不能不要。不过下次这种事,夫人还是少做为好,为夫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貌似他更习惯于称呼她夫人。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喜欢对方,心里在意她,又不想自己的心意被对方看穿,所以宁愿说出口是心非的话,即便知道这些话会让对方误会,但依旧会这么做。
顾以澂突然觉得好笑,身在朝堂,面对他人背后放冷箭,他又何曾畏惧过、害怕过。在随时可能被卷入到勾心斗角的漩涡中时,稍有不慎,便会将自己陷入困境,即便是如此,他也总能化险为夷,淡然处之。然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心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为不被轻易看穿。
难道……不顾性命的救自己只是为了他的脸面以及不被人耻笑?
笙歌撇了撇嘴,道:“为了大少爷的脸面,今后做事之前,我一定会再三思量。”她想如果一个人连性命都没了,那还要脸面做什么?
顾以澂救她倒不是真因为脸面才去救她的,他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做有损害自己半点利益的事,可是看到她跌落悬崖的那一刹那,不知怎的,他脑袋一片空白,并没有从自身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第一个反应就是救她。如果救不了,他也会陪她一起掉下去,不过现在看来老天爷似乎待他不薄。不仅没有摔个粉身碎骨,还能与她待在这个山洞里,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他能感觉到她同自己说话的语气慢慢温和了许多,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或许,上天是公平的。
在你付出的同时,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她对自己的态度在慢慢改观,至少现在不那么排斥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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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傻瓜
笙歌暗暗思量他这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见他神情微松,想了想,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真觉得脸面比性命更为重要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崖底有深潭,我们可能就没命了。”
如果一个人单单只是为了脸面,而不顾性命去犯险,这个买卖怎么看,也不划算,可以说是相当不值得。总觉得顾以澂在刻意隐藏什么,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这么一问,顾以澂心底暗道不好,这丫头该不会看出了什么。理智又很快让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他笑了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多想,本少爷自然不会做没这把握的事。”他觉得值得就行了。如果这次跳下去真没命了,能和她一起,他也认了。
笙歌却在想,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这崖底有深潭?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她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竟没有一处伤痕,想到当时掉下来的时候,他是将自己护在怀里,以至于自己此刻毫发未损。她手指放在嘴唇边,低眉沉思起来,那么高的悬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丫头心思缜密,看问题也比一般人深远,以这丫头的聪慧,指不定发现出什么破绽来。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尴尬,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来戳穿自己。幸好自己已经想好了说辞。
他耸了耸肩道:“幸亏本少爷自幼习武,有轻功护体,否则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非死即伤。还有……”他抬眸朝她看去,时刻不忘叮嘱她,“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就别自个逞能了。”想到当时他抱着她一起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场景,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好,往后,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看似毫不经意的警告,却让笙歌心头莫名的一暖,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毕竟是这个人救了自己,若不是他出手搭救的话,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说不定自己这会早就一命呜呼了,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同他说话。
“顾以澂,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出手搭救,这会我大概早就没命了。”
说完,嘴角微翘,露出浅浅的笑意。仿若初春时盛开的粉桃,萦绕在心尖。
顾以澂看得一时入了神,而且她这发自肺腑的谢意也让他有些懵住,等缓过神,发现手里的衣裳已经干了,便收敛去微样的神色,起身将衣服送到她面前。
“衣服已经烘干,你快些穿上,省的一会着了凉。”
笙歌顺从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衣裳,麻利的穿了起来,片刻过后,衣裳已经整齐的穿在身上了,倒没之前那么冷了。抬眸间,却发现眼前的男子还身着湿漉漉的衣裳。
说她笨,自己还不是一样。
“你的衣服也湿了,你脱下来,我替你烘干吧。”
可能方才为了把她的衣裳烘干,才没顾得上自己的,眼下她已经无大碍了,受人恩惠,总得做点什么来回报。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帮他把衣服烘干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她还是愿意的。
顾以澂神色一怔,摆了摆手拒绝,语气淡淡道:“不用。”说话间还后退了几步,有意不让她碰触自己,还顺带将手护在衣服前面。
笙歌微愣了一下,什么嘛,自己不过是想要帮他把衣服烘干,他这样躲着自己,弄得自己要占他便宜似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走上前去,语气温和的说道:“大少爷莫要误会,我对你可没有非分之想,不过见你衣服还湿着,穿在身上总不大好。”
听到这里,顾以澂差点噗嗤笑了出来,自己的拒绝倒让她生了误会。难得她关心自己,他心里倒是巴不得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只是眼下他却又不能跟他她明说,一时间倒犯了难。
笙歌哪是个轻易放弃的女子,见他不吭声,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方才还叮嘱我不要着凉,眼下已是深秋,天气渐渐转凉,你穿着湿哒哒的衣裳,万一生了病,我们又如何走出这崖谷。总之,为了你我好,你还是将衣裳脱下来,趁着火苗正旺,我替你烘干。”
她心想把道理都讲明了,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趁他出神之迹,她走过去将他衣服试图给脱下,顾以澂一个不留神,衣服便被她脱去一半,谁知,看到他背后那一刹那,当场大惊失色。
“你这后背是怎么弄得?”看着他后背一大块红肿不堪的淤青,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肿的发烂了,笙歌只觉得心上一痛,手伸到了一半便又停住了。
顾以澂微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她看到后会这样,所以才一直没将衣服给脱下来。
他试图将衣服穿上,盖住伤口,不让她看,一脸故作轻松的说道:“掉下悬崖的时候,不小心蹭了点皮,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笙歌却丝毫不信他说的话,这么大一块红肿得伤口,怎么会像他说的只是蹭了点皮。分明就是怕她担心,才故意这么说的。怪不得他不愿意将衣服脱下来,原来是怕一旦脱下衣服,自己就会看到伤口。从掉下悬崖已经小半死日光阴了,想到刚才与他说话的场景,他还真是够能忍的。
可是他不是有武功又懂得轻功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会受伤的。脑袋飞速的一转,记得掉下悬崖的时候,他是将自己护在他怀里,该不会那个时候他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抵挡崖壁的撞击和碰擦。
忽然间滚烫的泪水不知怎的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滑轮脸颊。
“你这人怎么那么傻。”她失声骂道,她以为自己够傻的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比她还要傻。
她这一哭,顾以澂怔住了,他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子。
他走过去,用手替她拭泪:“好了,你别哭了,我又没事。”
也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从他面前绕到他后面。
“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顾以澂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笙歌轻轻将衣服一点点的从他身上脱下来,生怕弄疼了他,只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眼泪再一次忍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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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吓唬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因为人一旦在人前轻易落泪,就显得自己很懦弱。也不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未免身后的人发觉,看着担心,她忙抬手拭了去。
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后,顾以澂上半身便裸在她面前,笙歌下意识的红了脸,忙将头别过去。方才隔着衣裳,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面对这个光裸着上身的男子,心中极难为情。
顾以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发现她正背对着自己,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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