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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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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发现她正背对着自己,甚为别扭的低着头,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
他一时心血来潮,想逗逗这丫头,便吃痛的喊疼,呻吟起来。
笙歌闻言忙转过身,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担忧的看着他后背的伤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她想,这么大块甚至已肿烂的伤口,肯定是痛了。如果她当初听他的劝,打消采摘那些石斛的念头,就不会掉落悬崖,他也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落得一身的伤。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他,看到那鲜红一片的伤口,心中更是充满了自责和歉意。
顾以澂神情微动,在别人眼里,他是顾家的大少爷,理应是那种被人伺候的富家公子,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也就吃不得苦。那不过是别人所谓的认为罢了。他自幼随父亲在军营中,为练就一身的武功,什么样的苦痛没经历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起他之前经历的那些,背上的这些反倒不算什么。原本他只是想同这丫头开个玩笑,看到她为自己担心和紧张的样子,心里却跟抹了蜜一般,十分的开心。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试探性的问道:“瞧你这紧张的模样,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笙歌一下子慌了神,忙缩回了手,待头脑冷静了下来,平复了心绪,声音缓和道:“你为了救我受伤至此,我当然担心了。”笙歌觉得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并未有不妥。
只不过。
顾以澂听来却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眸光一沉,低眉问道:“你的担心,只是因为我……救了你?”
只是这样吗?
笙歌却也说不清楚。
既然说不清,索性她就装作听不见不回答,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衣服,而心里却为他的伤势担忧着。
见她沉默不语,顾以澂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这只是个开始,来日方长。
顾以澂看着发愣的笙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放心,这点伤痛我还受得住。赶紧帮我把衣服烘干,我可还冷着呢。”洞口不时有微风吹进来,他双手抱紧了半个身子,倒真有些冷了。
笙歌朝他撇撇嘴,打趣道:“方才是谁嘴硬不给把湿的衣服拖下的,这会知道冷了。”
顾以澂却不在意她这些挖苦,反而笑了起来,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刚刚是怕这丫头瞧见了伤口难过,这会倒是很享受被她伺候的感觉,甚至还暗自祈祷着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
随后,他坐在一边,一手托着腮,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嘴角间不经意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要不要我帮忙?”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笑说。
谁知,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还瞪了他一眼,道:“你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要动就行了,免得伤口又该疼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心里反而嘀咕起来,平时看他人前一副冷漠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却像个小孩似的。自己都还是个伤者呢,还要帮忙,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听罢,顾以澂果真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乱动。
笙歌忽然想起他后背上的伤,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到时候真发炎了,情况越似严重了可不行。她暗自沉思,盯着眼前火堆旁边的树枝丫,突然眸光一闪,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起身走到那堆树枝旁边,挑了几根长枝丫。
顾以澂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谁知对方居然在他面前卖起了关子:“等会你就知道了。”笙歌倒不是有意不说,只是眼下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
向来只有他让别人摸不清思路,如今这丫头却让自己抓急起来,心中按耐着好奇之心,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笙歌迅速在火堆旁边搭了个架子,将湿哒哒的衣服挂在架子上,由着旁边的火堆烘烤。而自己转身向洞口走去。
见她要离开洞中,顾以澂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笙歌交代道:“你好生在这待着,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却好像不大相信她的话,怕她一去就不回来,不管他怎么办,喃喃低道:“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好像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他才可以放心一样。
笙歌瞥了他一眼,努努嘴回道:“大少爷要跟我一起?”
顾以澂拼命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似要做出一副马上要走的姿势。
她指了指眼前还光着身子的人,反问道:“外面有风,大少爷这副模样出去,真想生病了不成。”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既然他这么紧张自己一走了之,索性就吓吓他,平时只准他欺负人,难得有机会。
她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大少爷若不好好听话,我就真的走了,不管你了。”
明知她是故意吓他的,但这话反而对他受用,他重新坐了下来,乖乖的点头道:“那你早去早回。”
这次换笙歌得意了,她转身微微一笑的走出了山洞。顾以澂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有伤在身,他可不许这丫头独自出去,也不知这丫头出去做什么。直到洞口的人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收起了目光,回过头,却盯着架子上的衣服发愣了起来。貌似被人关心、被人记挂,这种感觉让心里边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想去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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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略懂
。等了许久不见笙歌回来,眼看着外面渐渐变黑,顾以澂心里有些干着急了,不顾伤势的疼痛,在洞里走来走去,无法静下心来,早知道就跟着她一道去了。
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他心中一喜,忙又回到原处坐了下来,收起内心的喜悦,故意板着一张脸。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笙歌刚到洞口,顾以澂就冷不防的来了一句,明明说好去去就来的,竟去了两个时辰。可知他在山洞里等得有多着急,见她安然无恙回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笙歌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已将烘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心稍稍放了心。回来的路上,她还担心要是衣服干了,他有伤在身,自个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她的默不作声,反倒让顾以澂心里有丝丝的不安,他何时竟如此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他想了想,语速缓和了下来,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一会就回来,你可知我在山洞里等了有多久……”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语气里既有责怪的意味,又夹杂着担忧。说话间,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笙歌眸光微抬,定定的打量眼前的男子,没想到从不说废话,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人,竟也有这么与众不同的一面。
她唇瓣渐渐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半开着玩笑说道:“大少爷莫不是怕我真一去不复返了吧?”
顾以澂微愣了一下,看着平日里淡冷不言的女子,竟也有笑意暖暖的时候,甚至还与他开起了玩笑,一时有些意外。方才他一个人在山洞里静等的时候,见她迟迟不归,除了担心之外,心里面却是空落落的一片,跟丢了什么似的。直到她回来,便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他心想,可不能让这丫头再继续这样子,得压一压为好,否则以后还不拿她没法子。他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又为了救你受了伤,你还不至于狠心把我丢在这个山洞不管的。”
笙歌继续笑说:“那可不一定。”
向来只有他让旁人无言反驳,如今他倒是语噎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貌似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而且心中却丝毫无恼意,又似乎心甘情愿。这大概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顾以澂闷哼了一声道:“不成想,我竟娶了个狠心的女人。”
笙歌嘴角上依旧挂着笑意,并不理会,将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这是?”顾以澂眸光一亮,刚刚脱口的话更是后悔说出了。
“你出去就是为了采这些草药?”他用眼神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有些惊讶,又有些出乎人意料般的惊喜。
笙歌没说话,点了点头。本来是想出去碰碰运气,看看这崖底有没有可以疗伤的草药,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被她找着了。亏得她读了一些医书,又常爱跟替她看病的薛大夫请教,虽比不得方茹医术精湛,却也略懂一二。有了这些消肿的草药,顾以澂的伤多少能够缓解些。不光如此,她还顺带发现了果树,匆匆赶来,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肚子正咕咕的乱叫,就顺手去摘了些果子。
她将另外一只手也伸到他面前:“给,吃点果子垫垫肚子,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回去。”末了,又补道,“果子我已经洗干净了,放心吃吧。”她自己已经吃了好几个,转念一想,摔下悬崖,没被摔死,要是被活活饿死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顾以澂这会刚好饿了,看到有吃的,自然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
他咬了一口,果子清甜爽口,眸中划过丝毫不加隐饰的笑意,边吃边夸道:“没想到我的夫人居然这么能干,如此,我倒是有福了。”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笙歌却在一旁打趣说:“刚刚不是说我狠心来着吗?”
“误会,纯属误会。”顾以澂笑着解释起来。
笙歌唇角微扬:“奥,是吗?我倒不知堂堂顾家大少爷居然也有说错话的时候。”
话音刚落,顾以澂便趁机说道:“那夫人以后可要多多了解才是。”
一时之间,两人的话语声和轻笑声,使毫无生趣的山洞一下子变得有人气。
笙歌想起了什么,光顾着和他说笑,竟把正事给忘记了。
她将草药弄碎后,颇为别扭的对着他说道;“那个,你将衣服脱下来,我好把草药敷在伤口上面。”
顾以澂眸中一闪,故作柔弱,连声音也比刚刚弱了几分:“我现在可是个伤者,动弹不得,否则伤口又该疼痛了,不如就劳烦夫人,反正夫人之前也脱过。”
笙歌立刻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明明就有力气穿衣服,还说什么伤口疼痛,动弹不得之类的话,分明就是借口。她气得恨恨的咬了咬牙,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明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后还是打消了拆穿他的念头。
虽然之前有例在先,但一想到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多多少少少还是有些尴尬和难为情。没办法,未免动作太过用力,碰触到伤口,她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将他的衣服慢慢脱下来。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她从袖口掏出手帕小心擦拭,将背上的淤血清理干净。
“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痛。”说完将草药一点一点的敷上去。
顾以澂嘴上说没事,伤口带来的撕扯般剧烈的疼痛却从未停过,为了不让这丫头看出来,他一直忍着。为了缓和此时尴尬的气氛,他找话题与她说话:“我看你对草药十分了解,可是精通医术?”
“精通倒不敢当,只不过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笙歌慢声说道,然后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布条包裹伤口。
说到书,顾以澂似乎想了起来,她的屋里可是放了不少书呢。比起她的,他书房的书远远不及。
“你记得你有一屋子的书,那些你都看完了吗?”
“嗯。”笙歌点了一下头,“平时闲来无事便翻来看看,不知不觉倒也慢慢看完了。”忽然想起了那个一心维护她的弟弟,当初自己送他的几本书,也不知道看完了没。
顾以澂还要问什么时,笙歌已经将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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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取暖(感谢清听漫逸的月票,谢谢!)
背上受的伤还没有好些,顾以澂又在夜里发起了烧。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母亲……”昏迷中的顾以澂,口中不停地念叨,把熟睡的笙歌吵醒了。
她睁开双眼,以为他在说梦话,轻拍了拍他几下,“你醒醒,醒一醒……”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口中还在喃喃说着胡话,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烫得厉害,这才惊觉是发了高烧。
她想一定是那会穿着湿了的衣服,后来又光着身子受了凉所致,大半夜的发了烧,又没有大夫,这可如何是好,笙歌一时急了起来,生怕他有个什么事情。
人在越心急的时候,越容易出乱子,笙歌努力让自己慢慢平复了心情。裹了裹衣服摸着黑从外面取了些水进来,随后将湿帕敷在顾以澂的额头上。
“冷,好冷……”顾以澂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冷的发抖,让人见了顿时生出几分心疼来。
“冷?你冷对吗?”她忙问道。
……
对方并未回答,好像自己在同空气说话一样。
笙歌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这个时候正发着高烧,又怎么会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笙歌抬眼四处瞧了瞧,除了将近燃尽的火堆,山洞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她起身将火堆又烧了起来,然后重新回到了顾以澂的身边。而对方依旧冷得发抖。
这时,心里叨念的她突然被顾以澂抓住了她的手,口中喃喃语道:“母亲,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恳求。
母亲?
这个字眼突然闯入笙歌的脑中,她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了张氏,又觉得不大像。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也不知他口中所喊之人究竟是张氏还是别人?只是一向在人前半分情面不留的人,竟也有对人示软的时候。
她轻声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话一出,对方像是感知了一般,安心了下来。
她拿着湿怕擦了擦他滚烫的额头,可对方的身子仍旧瑟瑟发抖,就在焦急无措,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手一顿,犹豫了一下。随后将顾以澂抱在怀里,尽量用自己身体给他取暖。以身取暖之法,是她偶尔在一本医书上无意看到的,她虽并未亲自验证,但既然是前人留下的,应该多少是根据的。
渐渐地,怀里的人反倒安静了下来,她静静地凝望他熟睡时的模样,眉如墨画,一张盛世的容颜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这样的美男子倒也是世间少有。只是她却看到了他背后刻意隐藏起来的孤寂,她不禁生想,这样一个看似清冷的人到底又有些怎样的故事?
夜色如浓稠的墨研,渐渐拉长了心中的愁绪。看着怀中人静静地熟睡,如此安静的夜晚,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当年四岁年纪的她死死拽着母亲的衣角,不让别人把她带走,那个时候,她还小,什么都做不了,而此刻,如果可以拼尽全力,她绝不多留半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外面照进洞里,打在她脸上,碍于刺眼的缘故,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挡,谁知光线忽然间就没了。笙歌猛的一睁开眼,顾以澂那张面孔正对着自己。
“醒了?”他悠悠的问。
“嗯。”笙歌点了点头,突然眸光一闪,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忙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连试了几下,确定烧已经真正退了,她才松了口气,唇畔微微扬起,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她缓声道,听着是在跟顾以澂说话,但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见他不语,以为他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便将他发烧的事说了一遍:“……半夜里你一直喊着冷,还说着胡话,要是身子柔弱的,早就经不得这么折腾,下次你可别这么不注意自个的身子。”
顾以澂静静地打量眼前这个为自己担忧了一夜的女子,凝眸看着她道:“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子帮我取暖?”
半夜里,迷迷糊糊中,他醒来过一次,看着自己被她紧搂在怀里,好似一副不允许任何人进犯的架势,那时脑袋虽痛得厉害,但心底却掀起了一股暖流,那种感觉这么多年以来倒是未曾有过。
被他这么一问,笙歌顿时羞红了脸起来,若非情非得已,她又怎会不顾男女之礼,用身子为他……为他取暖。
顾以澂看她害羞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不由会心一笑。像她这般骨子里传统的女子,如若不是发自真心担忧他,又何故做这些与己无关之事。他觉得和她的距离冥冥之中又拉近了一些,这正是他一直希望的。
此时,笙歌已是很难为情,他这一笑,令她更是尴尬,她故作生气的样子,撇撇嘴道:“早知道就不管你,让你一直病着,看你这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顾以澂忽然把头往她面前伸了几许,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你忍心看我病着?”
“我……”
她如果真能忍心的话,就不会照顾了他一夜,因为没有休息足够,到现在头还有些发痛。明明知道她不会放着他不管,还故意这么问,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笙歌没理会他,未免他再过来,随将身子慢慢往后挪了挪,与他尽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昨晚情况特殊。
这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笙歌下意识捂着肚子,尴尬到了极点。
哪曾想,这份尴尬在顾以澂眼里却成了一道不可多得风景。
“怎么,饿了?”他轻轻笑了起来,企图靠近她,想了想,便抽回身子作罢了。
从昨个到现在,她只吃了些果子垫肚,也只能缓解一时,哪能不饿呢。
见她不语,算是默认了,顾以澂面色柔和道:“我出去看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打些野味回来。”
顺眼,正要起身出去,一只手臂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拉住。
“身上还有伤,还要去打野味,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伤势如何了。”
顾以澂眸光一怔,居然,她还在惦记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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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心善
犹豫之下,笙歌慢慢解开顾以澂身上的衣裳,仔细瞧了瞧后背,顿时一喜。伤口经过草药的外敷之后,明显已经消肿下去,已不再像昨个看起来那么严重了,笙歌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没想到这些草药还真有效果,回头我再去采摘一些,如此,你的伤便能早些好起来。”
令她意外的是,一般人受了如此重的伤,最起码也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渐有好转,到底是习武之人,底子摆在那里。
她并不知道顾以澂有如此好的身手,也亏得他这一身功夫,否则难保他们还会相安无事坐在这里说话。
关键时刻,人得有个一技之长,而且还得懂得深藏不漏。
顾以澂穿好衣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
笙歌回过神,看了他一眼,答道:“我在想,草药虽管用,关键还是你的底子好。对了,你有一身武功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顾以澂含了笑说:“你也没问啊,总不能让我自个拿这事在你面前炫耀,万一到时候惹了你嫌,我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笙歌一时无言,想想也是,当初那般刻意避着他,又怎么会主动去问他的事。
他是顾家的大少爷,身边伺候的人肯定不少,父亲又是镇国大将军,什么样武功高强的人没有,旁人哪能轻易近得了他的身,伤害得了他,她看了看他手上磨出的茧子,厚厚的老茧,应该是多年心想握剑留下的,若非下了苦功夫,又怎会如此。想必自是吃了不少苦头。
顾以澂似乎看出了她的思虑,不紧不慢的说道:“习武倒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万一哪天有了想保护的人,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爱莫能助。”
不知怎的,说这话时,眸色里多了几分深沉。
笙歌感觉他的话暗含深意,似乎是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乃至于有心无力所,才会如此。她想再作进一步的了解,谁知对方却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道:“你不是饿了吗?先出去找些吃的再说。”
说到吃的,这个主意倒正合她意。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况且,他们还得回去。也不知道两个丫鬟听到她掉落悬崖的消息,是不是急坏了。尤其素织那丫头,想必急得团团转。
“我跟你一起去。”因为不放心他的伤势,笙歌忙起身随行,万一真找不到吃的,还能顺便摘些草药回来,不至于空手而归。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运气好,在这荒芜的崖底,顾以澂眼尖似的发现了一只兔子。上天对他们不薄,之前在这丫头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给她打些野味的,没想到出了洞口走了片刻就碰巧遇见了一只兔子。
在他生病的时候,这丫头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整个人看着憔悴了几分,也是时候打点野味回去给她补补,这只兔子来得刚刚好。
“在这里等我,今天的野味有着落了。”
说完,他转过身眼眸朝那四处逃窜的白兔望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已是他囊中之物了。那只兔子貌似也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之中,正拼命的逃跑,远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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