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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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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地方,毕竟之前约定过要在那里会合。
虽是这样想,笙歌不是完全不担心她那个才十五岁的表妹,眼下,她也只好挨个去寻找,尽力一试,碰碰运气了。
笙歌对大都不是很熟,找起来有些费力。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基本上带着一副悠闲的心态来赏花灯,唯独面具下的她,一脸焦虑和不安。
木笙歌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找了好些个地方,也不见苏璃陌的身影。
木笙歌站在桥上,盯着眼前来往的路人,心想这丫头会去哪了呢?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单独和这丫头一起,又或者寸步不离的拉着苏璃陌,这会也不必着急的到处找这丫头了。
正寻思去下一处看看,突然被三个男子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一个长得浑身肥肉,胖得像个陀螺,穿着一身华服,但是笑的十分猥琐。身后的两个中等身材,一身仆人打扮,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个肥胖男子的跟班。
木笙歌不想与他们有牵扯,于是绕道而行。谁知为首的男子却也跟着从一侧继续挡她的路,看样子是找麻烦来的。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来这花灯会?这是要打哪去呀?”
肥胖的男子说话十分轻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谦谦君子,那双在笙歌身上上下打量的色眯眯眼神倒像是个十足的淫棍。
木笙歌眉头一皱,生出几分嫌弃和厌恶。
没想到原本美好的花灯会,这几个登徒浪子的出现,还真是大煞风景。
肥胖男子见木笙歌不说话,又言道:“小娘子怎么戴着一副面具,难不成是羞于示人?”
身后的两个奴才闻言,凑上前各自插起了嘴。
一说:“少爷,依奴才看这姑娘一定是长的奇丑无比,才在花灯会上用面具遮住面貌。”
另一说:“奴才也觉得像,你看她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亲近之人陪同,想必她的容貌一定吓人的很,所以旁人都不与她一道。”
笙歌十分佩服这两人的想象力,一人一句,描述的跟真的似的。不过她向来对容貌这事不是很在意,所以别人说她奇丑无比,她也懒得去计较。
都说男子一般是以貌取人,既然说她奇丑无比,正好让眼前这肥胖男子能知而难退,省的她再去费口舌。
谁想,她这次猜错了。
胖男子被两个仆人的话说得十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是否如他们说的那样。
正要伸手去拿开笙歌的面具,笙歌随即躲开他的咸猪手,厉声言道:“放肆。”
登徒浪子四字一向在书中提过,如今切切实实的摆在了她面前,对方三人,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此悬殊的力量,笙歌的心陡然一动,她瞧了瞧周围,桥上边的行人很少,硬碰硬,她只有吃亏的份。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下去。
胖男子并没有因为木笙歌的这一声怒声而停止纠缠,反而越发的放肆起来:“小娘子的脾气可真是烈的很,不过本少爷喜欢,今日我倒要看看这面具下究竟长着一张什么样的容貌!”
说完,那双硕大的爪牙便往笙歌这里伸开,吓得她连连后退。
她一个闺中女子,爱惜名节超过自己的性命,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受不得此侮辱。
“你若再胆敢往前一步,我便跳入这湖中。”她冷言道。
胖男子先是一怔,但并未被笙歌的话吓到,只当她是威胁之言,不会真的不顾性命跳下去。所以他继续步步紧逼,势要把她的面具给摘下来。
然而对笙歌来说,这并非一句玩笑,因为她一向说到做到。在胖男子离她一步之遥时,她微闭着眼纵身一跃,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笙歌缓缓睁开眼,看向眼前的人。
只见那人眉目清澈、面如水墨,深邃的眼眸淡雅如雾,似而冷峻,又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温暖,一身华丽的深紫,玄纹云袖,仿佛如画中走来……
第二十一章相邀
待落定后,笙歌缓过神从男子怀抱里睁开,她自小久居深闺,不曾与男子如此近距离的亲近,一时心跳加速,羞得脸微微的发烫,好在面具遮面,对方并未看见。
正要向对方道谢出手相救之恩,谁知那个胖男子恶狠狠的扬言道:“本少爷奉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个救自己的男子却一副淡定自若,面不改色,他嘴角轻轻上扬:“若是今日这事我管定了呢?”
笙歌怔了怔,遇事冷静的男子她见得虽不多,可眼前这位未免太过于冷静,要知道对方可是三个人!
在她处于险境之中,能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她已是很感激,但是若因此事给别人添上了麻烦,她心里过不去。毕竟,这个男子对自己来说,只是萍水相逢,她不想牵累到他。
“公子刚才出手相救,心里已很感激,不过敌众寡弱,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祸及自身。”笙歌歉意的说。
顾以澂莫名的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女子,有些不懂。刚才要不是他在远处无意间看到,及时出手拦住了她,此刻想必她应跳入到这湖中。这份不惧生死的气节,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只是面对这三个无赖,如果这时有个人站出来,她不应该死死的抓住求救吗?为何却比平常女子多了一份平静?
不过,他一向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之徒,既然被他遇上了,不给点颜色瞧瞧,难保以后不会再出来危害他人。
顾以澂朝笙歌微微一笑,那一抹笑容如和煦的阳光,温暖无比,他言道:“既然不巧被我撞见了,如此不平之事,又岂有置之不顾的道理。姑娘若是担心我不敌这三人,那大可放心。”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笙歌便不再多言。静静站在一旁,且看着这个男子是如何击退这三个无赖。
胖男子见顾以澂压根没有心生退意,反而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的,心里大为不快,嘲讽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英雄救美,但也要看看她的长相。她戴着一副面具示人,想必是奇丑无比,模样难以入眼。既然你不识趣,一心要护着这个丑女,那本少爷也不是吃素的,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惹怒本少爷的下场。”
话音刚落,胖男子顺势抬手一扬,紧接着他身后的两个仆人立马领命向顾以澂冲了上来。
一旁的木笙歌将目光从顾以澂那边移开,不敢看那个打斗画面,此时,手心已捏出了汗,心里却暗暗祈祷。
待她再重新看过去时,两个仆人已倒在地上,被他抓住手腕的胖男子直喊求饶:“好汉,饶命,饶命。”
看着眼前这一画面,笙歌一下子惊住了。
就这么……把对方收拾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顾以澂本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谁知对方丝毫不经打,才一两下就给制服了。也难怪,他自小随父亲习武,平日里与他切磋的人又何止三个。
他指着木笙歌,说道:“要我放了你也可以,但你得先跟这位姑娘道歉。”
刚才说那些难听的言语来诋毁她,自然是要道歉的。
胖男子又转向笙歌,连连认错:“姑娘,是我出言不逊,不该冒犯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笙歌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气这些人,既然得了教训,而且今日是来逛花灯会的,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败了兴致,再说她也没什么损失,就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
笙歌摆了摆手,淡淡道:“让他们走吧。”
顾以澂随即松开了手,那三人连滚带爬从笙歌眼前消失不见。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待那三人走后,笙歌这才找了个机会上前好好言谢。要是早知道这个人身手很好,她刚才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顾以澂理了理衣服,看向笙歌,心中却有一疑问:“他们刚才那样对你,你就这样把他们放走了?还是说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在意那些恶意中伤的言语吗?
笙歌当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原来他也当自己是丑女。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那么请问公子是如何看待美貌与丑陋一说呢?”
都说世间男子以貌取人,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丑女,那么这个人还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吗?
笙歌的话,说的十分坦然,倒不像是心生介意,反而有种多此一问的感觉。不过对方问了,他也不能不答。
他回道:“我所认识的美不仅仅局限于容貌,一个人的内心美才是关键。所以那些人的话,不过是浮浅一说,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安慰,笙歌听着心上却是一暖,难道这人不以貌取人。
她缓缓道:“若是放在了心上,就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今日本就是过来赏花灯,我又何必把精力放在这些不相干的人上,扫了一时的兴致。”
倒是个看得开的女子!
顾以澂再次打量起木笙歌,难得碰上一聊得来的人,目光扫了一眼湖边漂着的花灯,便相邀道:“相逢既是有缘,不知姑娘可否一起放花灯?”他也是第一次邀请女孩子,语气不免有几分羞意。
笙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湖上一盏盏花灯带着他人的寄托漂向远方,她忽然想起了过世的母亲。瞬间眼眸低垂,有些失落。
一时沉默无语,顾以澂以为她不想放花灯,半晌缓缓开口:“无妨,既然姑娘没有这个打算,便当我随口一说。”
笙歌缓过神,为刚才的失礼感到抱歉:“公子误会了,方才想起了一些事走了神。”她四周望了望,指着前方,“前处正好有卖花灯的,我们这就去买些。”
她好久没放花灯了,以前总盼着等母亲的病好了,能跟着她一块来放花灯,到底只是个期盼罢了。
身后的顾以澂望着木笙歌徐步而行的背影,莫名的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姑娘。不过他一向没有八卦之心,别人的私事,他看在眼里并不道出。
第二十二章惊眸
木笙歌和顾以澂买好了花灯,一起来到了湖边。
顾以澂将点好的花灯递给了木笙歌。
“谢谢。”笙歌轻声说道,她蹲下身子,将手里的花灯缓缓放入水里,顺着水势渐渐飘远。
她望着那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花灯,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而后,她双手合十开始祈愿,明知道这个心愿是遥遥无期的,就当自欺欺人好了。
一旁的顾以澂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的恍惚。
木笙歌许完心愿,抬眸对上顾以澂的目光,问道:“公子没什么心愿可许吗?”
他是当朝镇国大将军独子,自小便荣耀一生,别人羡慕不已的身份、地位,他却并不看重。若是可以,他宁愿拿这些荣华富贵去换取他一心期盼的人。可惜,不可换,也换不得。
良久,他默然道:“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毕竟我所期盼的太难了,不是放几只花灯就可以实现。”
原来他也堆满了心事,看来同病相怜。
其实她也并非迷信之人,母亲走了这事,她比任何再清楚不过,今生母女缘分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而止。只不过有个期盼,总好过心里空落落的。
总归是个盼头,木笙歌随手拿起身旁的花灯,递给了他,柔声低道:“你也放一个吧,不为其他,权当是作为我们今日相识一场,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这话听来有些感伤。
顾以澂一贯看透了别离,竟不由得心微微一动,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何故感觉如此之怪?
他默默地接过笙歌手里的花灯,随之也蹲了下来,于是湖中又多出了一个花灯,慢慢飘远了去。
不一会,买来的花灯竟被他们一一都放入了水中,一时将愁绪也随之带走,忽然间整个心仿佛松了一口闷气,再不气似先前的沉闷。
木笙歌拍了拍手,起身望了下周围,夜色已浓,人依旧很多,闹热与来时丝毫不减,便随口自语道:“没想到大都的花灯会竟如此的热闹,这个时候了人还是这么多。”
吴州就不比大都,元宵节虽也有灯会,只是大家玩闹了一阵,放完了灯,就早早散了去,各自回家,并不久作停留。
反而大都灯火通明,越到后面越是闹热非常,不知这份闹劲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随口一说,顾以澂却听得仔细。
“姑娘莫不是从外地过来,并非大都本地之人。”
如果是外地过来的,怎么会孤身一人,一个女儿家的,再遇到像之前那些人,岂不是更危险?还是说正如那些人所说,因为容貌的关系,连一个陪同的人都没有?
笙歌的沉默,让他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想了想,又继续言道:“姑娘初来大都,人生地不熟的,委实不该只身一人出来。”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句,“不知姑娘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说这话时,他已动了恻隐之心,他自小生活在大都,正好今晚没什么事,可以给她充当一下引路人。
话一出,笙歌却噗嗤一笑。
“你为何笑?”他问。
原来这人是把她当成没人相陪的可伶人,为何?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莫非是因为这个。
她莞尔一笑道:“我是探亲而来,今晚与家人一同出来,只是人多走散了,故才落了单。而且……”说到这,笙歌看着眼前男子一字一句说,“我也并非容貌有损。”
当笙歌拿开面具,那张面容一点点呈现在顾以澂面前时,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神态悠闲,美目流盼。
顾以澂当下微愣,有些出乎意外,没想到面具之下竟是一张倾世容颜。
笙歌笑言道:“怎么,难不成我的容貌吓着你了?”
顾以澂缓了缓神,慢慢收起注视她的目光,笑笑,没有说话。
哪里是吓着,分明是被惊住了。
他一向淡定,方才却盯着这女子一时走了神,一度让他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自制力不够。
挪开面具后,不知怎的,顾以澂同她说话不像原先那般轻松自在,反而拘束了些,可是他明明是不拘小节的。
他稳了稳心绪,平定了一下自己心情,理了理头绪,想起她刚才的话,问道:“方才你说与亲人走散了,不知他们家住何处?”若是能帮她找到亲人,他倒乐意帮这个忙。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笙歌正要开口说明,一个着急的声音瞬时从身后传过来。
“小姐!”
笙歌仔细一听,是素织的声音。
这丫头一向嗓门比别人大几分。
笙歌寻声望去,拾锦和素织正匆匆朝她过来。
顾以澂也望了过去,看到的是两个丫鬟打扮的模样,想来是来寻她的。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素织一把握住笙歌急的抹鼻子。
“是啊,小姐,听表小姐说你不见了,我和素织找了好些地方,以为再也找不到……”连平时较为冷静的拾锦也差点哭了出来。
让两个丫鬟如此担心,也不知她那个表妹是否也是个着急不已,心下自责和不安。
刚才顾着和恩人说话,竟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于是匆匆向顾以澂道别:“想必家人正到处寻我,未免他们着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顾以澂点点头:“好,有缘再见。”
目送木笙歌离去的方向,刚刚还相谈甚欢,此刻人已远去,顾以澂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不免有些失落。收回目光之时,眼神无意停留在她随手放在石柱子上的面具,顾以澂忙上前拾起了它。
它的主人走的匆忙,不小心落下了。
顾以澂盯着面具出神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否想起自己丢了东西,会不会回来找它。
顾以澂一人在湖边等了许久,直到随从流云过来寻他。
“少爷,太晚了,我们该回府去了。”
顾以澂抬头,望了望周围,此时人也渐渐离去,不比先前的热闹无比,相比之下,反而冷清了些,的确很晚了。大家也再提不起兴致,大概都回去歇息去了吧。
也许,也许她已经回到家中了。
顾以澂收起面具,又留恋似的望了飘在湖面上的花灯,已分不清哪一个是他的,又或是她的。
“回去吧!”
他缓缓收回目光,低低地道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陪同
自那日花灯会一遇,近几日顾以澂的脑海里总浮现一女子的倩影,心下一时之间烦躁不已,连平日里习武练到一半便止住了。
一连数日,他带着她留下的面具来到当初相识的地方,站在他们道别的湖边上,看看还能不能遇见她。
每次他满满的期盼而来,最后却失望而归。仿佛这个人消失了一般,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问起她的名字,以至于只能在这苦等,无从打听到她的下落。
身后的流云错愕的看着自家的少爷,凭他主子的俊貌和身家,大都多少闺中女子只一眼便愿把终身托付,到底是怎么样一女子,竟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少爷,动了这份真心,痴心于此?
流云不忍他在这苦等,上前道:“少爷,你说那位姑娘并非大都之人,想必人怕是早已走了。”
顾以澂眉心一动,恍然过来。
记得她说是过来探亲的,既是探亲,也就不会在大都久待,而他却傻傻的在这里等了数日,自小到大,他一向不屑于做这般傻事,看来也是够傻的。
他望着平静的湖水,慢声道:“你说的对,不过是个面具而已,她若想起过来找寻,早就过来了。”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面具,说不定对她来说无关痛痒,也许觉得没有必要过来一找,兴许,早就忘却了吧。
见少爷似乎想通了,流云趁机说道:“如果少爷和这位姑娘有缘的话,想必日后也会再见面的,你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若回去晚了,夫人指不定又要担心了。”
顾以澂突然眉头一皱,仿佛是流云提了什么不该提的话,他冷怒道:“我不需要她的担心,还有我出来这事也不许跟人提起。”
流云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低声回道:“属下知错,少爷既然有交代,自当只字不提。”
话说花灯会过后,木笙歌又被苏璃陌带出去逛街,这丫头还真是精神十足。
不过,基于上次的疏忽,苏璃陌这次谨慎了一些,一路上紧拉着笙歌的手不放,怕因自己贪玩再次把人给弄丢了。上次要不是哥哥跟过来问起,估计那会她顾着看热闹还不自知呢,到底是因自己的粗心大意,最后被哥哥好一顿说。这次带笙歌出来的时候,即便她再三保证,苏景昊还是不放心这个妹妹,硬是一路陪同着。
对于苏璃陌是个吃货一事,这是苏家上下皆知的事情,这一点直到笙歌亲眼所见之后,才深信不疑。一路逛下来,苏景昊两只手上满满的东西,不知他这个妹妹究竟还要买多少东西才肯罢休。
好在路过一茶馆,许是刚才走的有些累了,苏璃陌便拉着笙歌进去喝茶听书,稍作休息。
他们三人来到了二楼一静处,不比底下的吵闹。店小二倒是十分热情,客人刚坐下,瓜子、点心和茶水就已经端了过来。
笙歌看了一眼那说书先生,五旬出头,说书间不时的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她侧着耳朵听了听,说的是武松打虎的故事。这个故事曾在书中看过,笙歌已熟记于心,所以不大仔细去听,倒是看客们听得津津有味,连她这个表妹也加入到听书的阵营里,歪着脑袋,磕着瓜子,听那说书先生一一道来。也不知是那说书先生讲的好,还是大都人一向喜欢听说。
笙歌随即收回目光,低头抿了几口茶。
坐在她对面的苏景昊,似乎察觉了出来,便和她聊道:“你们吴州那的人也常爱听书吗?”
笙歌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对面,淡淡回道:“我平时无事一般待在屋里,不常出去,不过吴州听书的人倒是有的,至于是否是图个乐子还是单纯的喜好,笙歌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她是不大感兴趣的。
苏景昊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这个表妹给人的感觉一向过于冷静和少语,这其中的原因跟那过世的姑母多少是有关系的。
对于木家,他多少是有些听闻的。
陈氏自嫁到木家后,先后为他那个姑父添了一双儿女,一步步成为木家主母,光是凭着这层身份,就能把人压得大气不敢踹。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表妹是如何过来的。
想起五岁姑妈和姑父带她来苏家,初见她时还是一副欢快的模样,没想到如今性格变化这么大,苏景昊心为之一动,时间能改变人,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他挪了挪嘴角,扯了一丝笑意:“我平常除了读书,就是跟着父亲学管苏家的生意,也不常过来听书。倒是璃陌一般会听上好一会,你也知道这丫头一向爱热闹。”说完,苏景昊看了看正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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