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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天才狂少-第8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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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十大世家啊，世家的荣耀，你们丢在哪里去了！”
正在郑半山慷慨激昂嘶吼的时候，郑思南怒喝一声：“闭嘴！”
郑思南指着郑半山的鼻子，毫不客气的怒斥。
“你还有脸提世家荣耀？那日你开罪陈公子，生死擂台之上，陈公子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呢，为了自身权势，还要恩将仇报，加害陈公子！”
“像你这种无德无能卑劣无耻之辈不除，才是郑家耻辱！”
“若你不死，郑家才是东方大陆的笑话！”
郑半山看着郑思南，怒极反笑，指着倒在雪地上冷冰冰的尸体，又用剑指着西门无忌，老泪横流。
“躺在地上的是我们郑家的精英，是我们休戚与共的弟兄啊！”
“那个手持长剑的混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
“我可以死，但郑家的脸不能不要！”
郑东方通红着脸，喝道：“郑半山，闭嘴！”
郑半山气得浑身直哆嗦，连连点头：“好！郑家这般，必亡无疑！”
“郑半山，你死不足惜！”郑思南还剑入鞘，冲西门无忌道：“从今往后，郑家再无郑半山！”
从今往后，郑家再无郑半山？这话说的该有多不知廉耻啊。
郑雪雨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来，她的脚下是郑家人殷红的血。
陈昊天阴沉着脸，郑家大院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出来。
情势发展到现在，他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无忌看到陈昊天，几步走了上来，单膝跪地：“主人！”
若先前大家还有疑惑，现在确信无疑，陈昊天真是这名玄级神修的主人！
相对于话语，画面最有说服力。
在这一瞬间，郑家高层总算明白陈昊天的价值。
也深深明白这个先前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是货真价实的金刚石。
郑家若要兴，在此人，郑家若要亡，也在此人。
所有的郑家人赶紧将目光放在郑雪雨身上。
郑雪雨可能是郑家唯一能够牵制住陈昊天的人。
生死擂台郑雪雨能为郑家说话，现在说不定也可以。
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再看看倒下的郑家子弟，郑雪雨樱唇轻启，正想说些什么，便听陈昊天冷冷问道：“无忌，怎么回事？”
西门无忌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有杀你之心，留不得！”西门无忌在仙法世界混了那么久，如何解决恩怨，要比陈昊天娴熟许多。
对敌人宽容，就是在自个儿脖子上架上一把刀。
陈昊天有些为难，扭头看向郑雪雨：“大小姐，这事儿你看怎么办？”
郑雪雨盯着陈昊天看了许久，方才缓缓言道：“从生死擂台那天开始，你便不是郑家人，犯不着问我。”
第1939章 再无悬念
郑雪雨的话还没到地上，西门无忌的长剑剑身，紫色光华陡然绚烂非常。
陈昊天暗叫一声不好，只是凭借他而今的修为，要想阻止西门无忌，压根就不可能。
郑半山眼前划过一道残影，他知道西门无忌下手了。
由此他牙关一咬，冲着那道飞过来的残影，刺了过去。
“去死！”
靛色光华如雨后彩虹，在半空绽放。
这一剑，是郑半山最强的力量。
唰！
绚烂的彩虹绽放的一瞬，从西门无忌面庞划过，凌厉的剑气划伤他的面庞。
噗嗤！
郑半山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西门无忌这一剑太快，快到郑东方等人完全没反应。
西门无忌这一剑太狠，拼到受伤也要将郑半山力斩当场。
他们呆呆看着劈成两半的郑半山倒在地上，又看看鲜血顺着面颊潺潺而下的西门无忌，紧紧握着手里的长剑，压抑着愤慨，保持着沉默。
以如此方式斩杀郑家二长老，毫不客气的说是朝他们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按照东方大陆的规矩，他们应该一拥而上，围剿西门无忌。
但他们也知道，一旦对西门无忌下手，便彻底开罪陈昊天，也相当于跟完颜家族为敌。
暂且不提陈昊天到底有多大能耐，单单完颜家族，就够郑家喝一壶的了。
冷风吹来，略有些凉。
郑半山倒在地上的时候，眸中尽是愤怒和绝望。
他看到了郑家的未来，怕是自此以后，世家再无郑家位置。
西门无忌看看郑半山的尸体，走到陈昊天跟前，单膝跪地，双手托着斩杀郑半山的长剑：“主人，属下自作主张，请赐罪！”
陈昊天看着染血的长剑，又看看西门无忌面庞上的伤痕，阴沉着面色不发一言。
凭西门无忌的修为，斩杀郑半山不伤分毫没有问题，之所以这般，还不是为了快刀斩乱麻，免除后患？
陈昊天是仙法世界的新丁，却不代表不知道仙法世界的残酷。
这是一个比战场更加无情的世界。
或许，郑雪雨有一腔柔情，或许，完颜月俏皮可爱，或许，西门无忌当真仁义。
但他们的存在改变不了仙法世界的本质。
每一个处于下风的对手，都是躺在田边冻僵的蛇，将他放到怀中，就是对性命的不负责任。
西门无忌就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陈昊天，任何一点点的仁慈，都会让他步入险境。
怪罪西门无忌？陈昊天有怪罪西门无忌的理由吗？
未等陈昊天发话，郑雪雨将西门无忌的长剑拿了过来，将他扶起，从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凄然的笑容。
“赐什么罪啊，郑半山有杀陈昊天之心，就要想到他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原谅了一次，总不能无限制原谅下去。”
西门无忌听郑雪雨这般说，很是感激的道：“谢大小姐。”
郑雪雨拂了下长发，低头看着脚下的鲜血，轻轻摇了摇头：“你谢我做什么，你我之间没关系的。”
陈昊天看看郑雪雨，小声道：“大小姐，我……”
“你什么？”郑雪雨扭头冲陈昊天嫣然一笑，“认为郑半山不该杀？”
“刚才那些话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现在郑家，跟你一丝关系都没了，我跟你一丝关系都没了。”
陈昊天浑身一颤，一把攥住郑雪雨：“你乱说些什么？”
郑雪雨按着陈昊天的手，静静看向面前的男子，徐徐言道：“我没乱说，黄级神修上厅堂，你的身份早变了。”
“那日生死擂台，廖长老说的非常清楚，你是完颜家族的上门女婿，具体而言，是完颜家族的人。”
“郑家何德何能，还敢将你留在郑家大院？”
陈昊天拽住郑雪雨的胳膊，厉声道：“我说过你在郑家一天，我便在郑家一日，更何况我们……”
郑雪雨甩开陈昊天，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郑家所受的屈辱还不够吗？”
“生死擂台，郑家颜面何存？”
“今日西门无忌拖着郑晓晓的尸体上门大开杀戒，以后郑家如何在东方大陆立足？”
陈昊天双拳紧握，看看四下，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郑东方见郑雪雨这般，几步走上前，陪着笑脸道：“雪雨，话不能这么说。”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讯息来看，郑半山死不足惜……”
郑雪雨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她指着倒在雪地上冰冷的尸体，颤声道：“郑晓晓和郑半山再死不足惜，这话也不能经你族长之口吐出！”
“他们不管怎样也是郑家的人啊，他们身上还流着郑家的血！”
郑东方哪想郑雪雨如此态度，看看脸色非常难看的陈昊天，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好好看在倒在地上的郑家兄弟，他们也死不足惜吗？”
郑雪雨冲着郑家长老怒斥：“他们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是郑家的希望啊！”
偌大的庭院，针落可闻。
郑雪雨转身看向陈昊天，深吸一口长气。
“郑家和你的恩，你还了。”
“郑家欠你的债，你也要了。”
“走到现在，应该算是了结了吧？”
陈昊天扭头看看四下，点点头道：“确实两清了。”
“既然两清了，你我的缘分也尽了。”
郑雪雨这般说着，冲着陈昊天深深鞠躬，咬着银牙道：“郑雪雨代郑家谢陈公子宽宏大量！”
郑东方恨不得将郑雪雨拽过来狠狠扇她两耳光。
这个死脑筋，怎么跟她父亲一模一样。
郑家如何才能走向辉煌，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将陈昊天撵走，对你有什么好处？对郑家又有什么好处？
即便西门无忌杀了那么多人，可郑半山和郑晓晓不是死了嘛，大家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难道你不知道在东方大陆，郑家已摇摇欲坠了吗？
陈昊天盯着郑雪雨看了许久，方才颤声道：“大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到。”
“既然你没听到，那我再说一遍。”
“陈昊天，请你现在离开郑家，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郑雪雨见陈昊天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怒声道：“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离开这里？”
“若真是这般，我成全你！”
郑雪雨这般说着，从地上捡起郑半山的长剑，作势便要着自己的脖颈抹下去。
陈昊天攥住长剑，利刃划破肌肤，血顺着剑身一点点滴落在雪地。
“你确定这般吗？”陈昊天沉声问道。
郑雪雨别过小脸，冷若冰霜：“作为郑家子孙，我只能这般！”
陈昊天将长剑夺了过来，朝地上重重一丢，指着郑雪雨道：“你迂腐！”
郑雪雨娇躯一颤，转过身来，冲陈昊天冷笑两声：“那是你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何为世家，何为家族。”
西门无忌紧紧握着剑，对郑雪雨道：“大小姐，这事儿因我而起，否则你和主人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这有你什么事儿？”陈昊天冷冷看向西门无忌，厉声道，“你做了该做的事儿，郑半山要杀我，难不成我要伸着脖子等着他杀！”
说完这些，陈昊天后退两步，深深躬身，而后抬眼看向长发随风而起的郑雪雨：“我等你！”
“你没有等我的理由，我也不会给你等的可能！”郑雪雨低头看着地上沾着陈昊天鲜血的长剑，话语如断冰切雪般干脆。
“走！”陈昊天从牙缝蹦出一个字，领着西门无忌大踏步离去。
在他离去很久很久之后，郑雪雨缓缓走到郑东方跟前，有气无力的道：“郑家摇摇欲坠，不是实力孱弱，而是家人那股精气神丢了。”
“若这一点还不改变，郑家要想重复先前的荣耀，几不可能。”
郑东方对着陈昊天离去的背影，想谴责郑雪雨几句，但细细想来，郑雪雨有错吗？
“雪雨，你要是男孩子便好了。”郑东方拍拍郑雪雨的肩膀，看看四下，低着头道：“那天生死擂台，也只有你像郑家子孙。”
“那天生死擂台，我不该多事的。”
郑雪雨走到倒下的郑家子弟面前，轻轻言道：“郑晓晓若是死了，郑半山必死，反正都是要死，何必连累那么多郑家子弟呢？”
郑东方老脸一窒，一声长叹：“这件事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这件事确实不该是这样，都是郑半山被权势冲昏了头脑！”
郑思南扫了眼先前那些昔日紧紧和郑半山站在一起的长老，毫不客气的训斥。
“生死擂台，即便郑半山郑晓晓过分，郑家和万丹堂各退一步，也能化干戈为玉帛。”
“陈昊天跟郑家渊源颇深，也能在以后为郑家出力。”
“现在呢？”
下面的话郑半山没说，明眼人都知道。
原本大家还指望着攀附陈昊天高枝，而今……若不是郑雪雨在那站着，郑家会不会满门葬送，谁知道？
想到这里，长吁短叹声响起。
若早知道陈昊天如此能耐，郑家高层当即卸下郑半山的二长老之位，或者说，直接牺牲郑半山父女都是值得的。
只是世间哪有后悔药？
郑思南扫了眼众人的反应，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
郑家族长之位，再无悬念！
第1940章 唯一的救命稻草
郑东方如何不知道郑思南的心思，冷冷瞥他一眼。
“将倒下的弟兄厚葬，散了！”
郑东方大手一挥，眸中尽是落寞。
摆在眼前的现实证明，从今往后，十大世家再没有郑家之位。
饶是如此，某些人心中想的还是自个儿的权势。
郑家都要没了，要权势还有个屁用！
郑东方双拳紧握，站在雪地中浑身直抖。
他恨郑半山，恨郑思南，更恨自己。
早先鼓起勇气再多废些心思，跟郑思南和郑半山一较高下也不是不可能。
中庸之道害死人！
扭头看向郑雪雨，从这个面若冰霜的女子眉眼中，他又一次想到那个英姿飒爽的男子。
九云山下，他真的不该死。
紧跟着他又将目光放到郑半山身上，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族长若非因为你妻子，怎会得罪九云山？
拍着良心说，那年是郑子天帮郑半山背了黑锅。
再看看郑半山这些年如何对待郑雪雨的……
说郑半山，自己呢，跟郑半山或者郑思南又有什么区别？
郑东方冲郑雪雨凄然一笑：“莫要想那么多，你和你父亲为郑家做的够多了。”
“你们对得起这身血脉。”
我对得起这身血脉，你们对得起这身血脉吗？
郑雪雨看着收拾残局的郑家人，从他们无限失望的神情，看到了郑家的明日。
“族长言重了。”
郑雪雨低头看着脚下的鲜血，轻轻言道：“我也没为郑家做什么，只是从今往后，郑家何去何从与我无关了。”
与你无关什么意思？郑东方站在原地，一脸疑惑。
郑雪雨也不解释，转身缓缓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她孤寂得就像大海中那一叶扁舟，无力的就像从空而落的树叶。
郑思南几步跟了上去，到了拐角处，冲郑雪雨悄声道：“你的新房准备好了，明天搬过去吧。”
郑雪雨点点头：“好。”
见郑雪雨这个态度，郑思南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些年你吃了那么多苦，跟张家族长之子成就百年好合，也算苦尽甘来。”
郑雪雨不屑的笑笑：“不是我苦尽甘来，而是郑家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
郑思南面色一窒：“雪雨，这话从何说起？”
“柔儿姐姐出嫁慕容家族完全没必要，我爸都给九云山交代了，还联姻什么？”
“真闹到那份儿上，慕容家族能说上话吗？”
“结果你们就是不听，牺牲了柔儿姐的终生幸福。”
“这些年来，柔儿姐在慕容家族过得到底如何，你们还不清楚吗？”
都走到这一步了，郑雪雨索性挑明了。
郑思南正想训斥郑雪雨几句，想到她身上肩负的使命，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将责任一股脑朝郑半山身上推。
“过去的事儿不能提啊，雪雨，这些年来，谁才是郑家真正的族长，你难道不清楚？”
“郑半山竭力如此，在长老会议上我也说不上话。”
“郑家对不起柔儿，也对不起郑东方。”
郑雪雨很是鄙夷的瞟了眼郑思南，淡淡言道：“郑家对不起柔儿倒是其次，仙法世界哪有女人家说话的权利？”
“可惜的是，牺牲了终生幸福换来了什么？”
“打从联姻开始，慕容家帮郑家说了多少话，做了多少事？”
“牺牲要有牺牲的价值，显然柔儿姐的牺牲毫无意义。”
郑思南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轻咳一声：“慕容家族跟张家没可比性，你的未来也不能跟柔儿相提并论。”
郑雪雨苦苦一笑：“慕容家族确实跟张家没可比性，一个是四大世家，一个排名仅比郑家强了那么一点儿。”
“至于未来，也没可比性。”
郑思南重重点头，下面从口中蹦出的话，有些无耻了。
“嫁过去后，你就是张家族长的儿媳妇，地位崇高……”
未等郑思南说完，郑雪雨径直言道：“张家族长儿媳妇之位，不仅郑家想着，其他家族也该盯着。”
“既然如此，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好像都轮不到郑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以后的遭遇肯定比柔儿姐还惨！”
郑思南拉下脸，恼羞发怒：“嫁给张流云，是你的机缘。”
“不管你怎么想，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郑雪雨回转身来，看向郑思南的眸中尽是嘲讽。
“嫁给张流云，是不是我的机缘还有两说。”
“郑家的未来只有一说，张家绝不会为了这场所谓的联姻给予郑家多大的好处。”
“郑家以后，充其量不过狐假虎威，实质性的利益一点都不要想。”
“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大长老，郑家族长之位你坐不了！”
郑思南冷冷看向郑思雨：“放肆！”
郑雪雨背负双手，傲然而立：“放肆又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今时不同往日，陈昊天的横空出世，从生死擂台到现在一系列事件，郑雪雨为郑家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为难郑雪雨，均是不智之举。
郑思南竭力压抑着怒火，寒声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你是郑家人。”
“我从未忘记过我是郑家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以后不好说了。”
郑雪雨懒得再跟郑思南废话，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院落。
“大长老，你和郑家好自为之吧。”
郑思南对着郑雪雨的背影，气得浑身直哆嗦。
先前郑雪雨哪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之所以这般，还不是借着陈昊天的势？
郑雪雨看着熟悉的院落，心里空落落的。
她为这一天做足了思想准备，事儿真来了，却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
将院门关上，靠着门，郑雪雨眼前浮现的都是先前的点点滴滴。
她从未想过陈昊天有这样的际遇，也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意识到陈昊天是时刻可能腾飞的巨龙，郑雪雨心中已然做了决断。
“我不能助你飞，却也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拖你的后腿！”
“爸，这就是你用生命护佑的郑家吗？”
“好好看看，他们无耻到了什么地步？”
“有如此无耻龌蹉的高层，郑家还有什么脸面称之为十大世家？”
她抬头看向无尽的苍穹，幽幽言道：“昊天，朝前走吧，不要跟郑家这样的家族有任何牵扯。”
“它就像一个腐烂透顶的朽木，你拖着它，除了沾染些许臭气，怕也什么都不剩了。”
说到这里，她对着陈昊天颓然离去的方向，挤出一个笑容。
“可能是你上辈子欠我的，你还了。”
“这辈子我欠你的，把身子给你，算还了几分。”
“若真有来世，我一定陪在你身边，做妾服侍好你。”
“我们这一生，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说完这些，泪水已从她眼眶潺潺流下。
陈昊天从郑家出来后，便一言不发。
西门无忌好像犯错的孩子，紧紧跟在陈昊天身后。
孤身杀进郑家，相当于告诉商隐城民众，你们畏惧的郑家，不过尔尔。
显然，西门无忌闹出的动静之大，人尽皆知，足以写进商隐城的历史。
消息向来灵通的完颜月不可能不得到风声。
万丹堂一号分铺，身着粉色衣裙的她看着朝万丹堂缓缓而来的陈昊天，几步迎了上去。
“廖长老将你的住所安排好了，暂时先住在万丹堂吧。”
完颜月看看陈昊天的脸色，柔声道：“别想太多，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刚刚发生的事儿立马就得到讯息，陈昊天也是醉了。
回头看向郑家大院所在的方位，陈昊天沉声道：“郑家完了。”
“郑家早就完了，打从郑子天在九云山下自刎，郑家就完了。”
完颜月挽着陈昊天的胳膊，面无表情的道：“世家会议之所以承认郑家的世家之位，无非是看在郑子天的面子上。”
“可笑的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郑家高层愣是视而不见。”
陈昊天打断完颜月：“郑家的事，我再也不想听了。”
完颜月哦了一声，嗫嚅道：“那我以后再也不提了，这总成吧？”
陈昊天见她这幅模样，笑得有些勉强：“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我知道，你是生雪雨姐的气。”
完颜月想到郑雪雨，幽幽叹道：“其实雪雨姐也没办法，那种情况，身为郑家人，她不得不站出来。”
“世家子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竭力站在家族一方看，否则世间再无容身之地。”
一直默不作声的西门无忌听完颜月这般说，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道：“我好像做错了。”
陈昊天停下脚步，对西门无忌道：“错的是他们，我都说多少次了！”
“我都退到这般境地了，还要取我性命，他们不死，难道我要提着自己的脑袋送到他们面前。”
西门无忌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发一言。
完颜月嫣然一笑：“陈大哥有这样的心态再好不过。”
“仙法世界强者为尊，仁慈固然很好，不过要看对方是谁，有些人，宽容就是放纵。”
陈昊天扭头看向完颜月，意味深长的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掌柜的眼光了，先前让你做店员，亏了。”
第1941章 五行说
完颜月听陈昊天这般说，小脸唰的一声就红了。
“陈大哥，我就随口说说谁都知道的道理，亏什么？”
陈昊天见她这副模样，乐了：“你说的确实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可你的气场很强。”
“人家哪有？”完颜月轻轻锤了下陈昊天，拉着他快步朝楼上走。
将西门无忌安排好后，完颜月把陈昊天带进三楼较为僻静的一个房间。
“有不满意的尽管说，万丹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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