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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小娘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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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婆婆笑而不语,却是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孩子,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小晚觉得很困,眼皮沉重得掀不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那几句话,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当再次听见温和的声音喊她,恍然睁开眼,面前却是张婶一脸担心,摸着她的额头说:“这孩子烧得说胡话呢。”
      她被抱起来,感觉到了丈夫的怀抱,然后苦得要命的东西就被灌进嘴巴里,呜咽着颤抖着,最后窝在凌朝风的胸前,又睡过去了。
      很绵长的一觉,小晚醒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而凌朝风就坐在床边,正闭着眼睛打瞌睡。
      “相公。”小晚轻轻唤,凌朝风闻声立时醒来,伏在床边摸摸她的额头问,“醒了?可有那里不舒服?”
      小晚害羞地说:“我、我想解手。”
      凌朝风一笑,将她抱起来,小晚轻轻推他:“你出去。”
      他退出房门,楼下张婶听得动静,便上来问:“醒了?”
      凌朝风道:“醒了,她精神好多了,你们都去睡吧。”
      张婶松了口气:“这孩子终究底子弱,从前吃那么多苦,不知攒了多少病根在身体里,且要养一养才好。我每次看见她的手就心疼,那么漂亮的孩子,却因为手上曾经生满冻疮,手指肿成那样粗粗的,她上回见素素染了指甲,可羡慕了。”
      不久,小晚在里头说她好了,张婶进去看了一回,才下楼去休息,凌朝风拿了清粥小菜来,搁了一张矮几,让小晚直接在床上吃。
      “弄脏了多不好,我有力气,我能下床的。”小晚说着,要爬起来,却被凌朝风按下,“弄脏了,我来洗,你就坐在这里吃。”
      小晚没有坚持,顺着他的意思,慢慢吃了大半碗清粥。一边吃着东西,想起了梦里的事,小晚一怔,停下了勺子。
      “怎么了?”凌朝风还是觉得,妻子有些奇怪。
      “相公,你知道了吗,孟知府死了。”小晚说。
      “知道,二山已经去见过孟姑娘,现在那边忙着办丧事,孟姑娘好好的,请我们都放心。”凌朝风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也不必惊动京城,虽然对孟家的人来说很糟糕,可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小晚记得婆婆在梦里说,孟知府不是她杀的,婆婆说戒指不能用来杀人,小晚决定相信,不然婆婆怎么刚好今天“来了”呢。
      “等我养好了,我想去庙里拜拜。”小晚垂着眼眸,轻声问,“相公,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朝风一面答应着,一面仔细地端详妻子,忍不住说,“晚晚,不论有什么事,你都能告诉我,我们没什么不可商量的,知道吗?”
      小晚点头,可偏偏戒指的事不能说。她还想要这枚戒指,还想留着她的神力,自己没本事不聪明,什么也帮不了相公,有这枚戒指,多少能做些什么。
      小晚推开矮几,伏在凌朝风怀里,她今天把自己吓死了,她真的以为她杀人了。感受到丈夫身上的温暖,小晚的心踏实了,婆婆说玉指环是她的福报,但她觉得,凌朝风才是她的福报。
      “不许再生病了,这次饶过你。”凌朝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病着,我多心疼。”
      第二天,素素来了客栈,昨天她就担心小晚的身体,后来没见他们来胭脂铺歇脚,与岳怀音说了,岳怀音便让她今天来看一眼,没想到小晚果然发烧了。
      “我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小晚和素素情同姐妹,见了她自然十分高兴。
      “真可惜,我昨天还想,你是不是有喜了呢,气色那不好,指不定就是害喜。”素素剥着橘子,一片一片撕下来递给小晚,说,“可要把身体养好,马上天气就暖和了,正是好时候呢。”
      小晚赧然一笑:“你可别胡说,不害臊。”
      素素道:“我也不是大姑娘了,扭捏什么,我若能嫁个好男人,就盼着能有我们的孩子,可惜我没这样好的命。”
      小晚摸摸她的手,安抚她不要灰心。
      但突然想,她能不能许愿,让老天爷给素素一个好郎君?婆婆说因果循环周而复始,那未必是她凭空变出一个好男人给素素,而是素素本就命中有好人呢?
      但素素又说:“不过我不信男人了,我自己过也挺好的,我和我娘说了,我们既然不是生生的母女,却有这样的缘分,不如将来也抱养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把这份恩情传下去。”
      小晚忙把念头按下,她不要自作多情,素素自然有她的命,不必她来多费心。
      此时张婶送来些点心,叮嘱素素带回店里给岳姑娘吃,谢谢她用送来好些胭脂香膏,素素答应下了,等张婶离去,她关上门,跑回来对小晚轻声说:“小晚,我觉得我们家小姐有些奇怪呢。”
      小晚本不在意岳怀音的,淡淡地问:“怎么了?”
      素素说:“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觉得她好像……咳咳。”素素干咳几声,纠结地说,“我觉得她从前,可能是青…楼里的花姑娘。”
      小晚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素素念叨:“她调制的香粉,真是极好的上上品,我在京城两年也算有些见识,她总不见得是在宫里做女官的,她又生得这么美,来历神神秘秘,从不提及家人,我就想,莫不是青…楼来的。”

      正文 059 我来吃绿豆糕

      “青……楼?”听到素素这么说,小晚愣住了,那样天仙一般的人物,难道是从烟花之地来?
      “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是我想错了。”素素谨慎地说,“我在店里不敢提这样的话,也不敢对我娘说,就怕被谁听见,只能来了客栈对你说说。”
      小晚忙道:“是说不得,万一说错话,不怕岳姑娘听了生气不要你们,只怕传出去说你们为人不厚道,再要到别处找一份工就难了。”
      素素道:“小晚,我也是这么想的,更矛盾的是,倘若她真是从烟花之地来,并不是我瞧不起她这样的出身,不是我忘恩负义,便是在京城知道那地方的厉害,心里才觉得不安。”
      听了素素解释,小晚才明白,在京城开妓…院,不是随随便便那么简单。明面上朝廷不允许烟花之地的存在,但碍着市井民俗并没有强硬取缔,于是便生出非黑非白的这么一块。
      那些在京城赫赫有名的花楼,背后大多有位高权重者支撑,特别是在京城,一杯花酒里,包含着金钱、权利、名誉,乃至生死。
      素素说:“小姐那样的年纪样貌,在京城必是头牌花魁人物,可却一个人跑来这小地方开胭脂铺,若真是从那地方来的,她这个年纪,已经有钱为自己赎身了吗?又或是,哪位达官贵人把她赎出来,养在这小地方金屋藏娇,这在京城权贵里,是常有的事。”
      小晚问:“素素,虽说那样的出身是不大好,可既然出来了也就不相干了,你担心什么?”
      素素却道:“只怕前缘消不尽,不知哪天就有人闯来,金主也好苦主也好,把胭脂铺搅得天翻地覆,我们失了一份工不要紧,倒是小姐她人好心善,怪可怜的,身边也没个人保护她。”
      “什么是金主苦主?”小晚不懂的,实在太多。
      “金主便是那些出钱逛花楼的男人们。”素素笑道,“苦主这说法,是过去那家人里的女人们说的,她们自称苦主,因为男人都被花楼勾去了,她们心里苦,外头倒也不这么说。”
      小晚听得愣愣的,且要消化消化才行,又好奇地问:“女人也会找来?”
      素素苦笑:“那家的大夫人就带着小妾们闹过几次,有一回老爷把人带家里,隔天一早有急事出门,那位姑娘还没来得及走,被大夫人逮着,拖在院子里一顿毒打。事后甩给老…鸨子一些银子,事情就过去了。”
      小晚喃喃:“京城的男人们,还有干正经事的么,为什么我想象中那样繁华高贵的地方,却尽出这么吓人的事。”
      她们闲话好久,素素怕小晚累着,便要告辞了。带着张婶准备的那些点心,二山早就准备了马车,要送她回去,素素不好意思地说:“每回来,都劳烦二山来回送我,真是过意不去。”
      张婶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晚天天盼着你来呢。”
      素素离开不久,小晚便下楼了,凌朝风上前道:“怎么出来了,穿得也单薄,才好几分又不知轻重。”
      小晚说:“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怪闷的。”
      凌朝风却虎着脸:“不把身子养好,就老实一些,不然罚你天天在屋子里待着不许出门。”
      小晚撅着嘴:“人家才好些,你又凶了,你以为我被吓大的?”
      话才说完,就被自家相公一把抱起来,径直往楼上送,她不敢在楼梯上开玩笑,只能被塞回屋子里,但磨得凌朝风在楼上哄了她半天才好。
      凌朝风下楼,只听张婶笑道:“真是年纪还小,撒起娇来,磨得人骨头都酥了,怎么舍得不疼她。小晚若要是亲娘养大的孩子,从小娇娇滴滴,又生得这样好看,只怕求亲的人,从青岭村排到白沙镇,还要再转两圈。”
      凌朝风淡淡道:“别人不稀罕她。”又对彪叔和张婶说,“我到地窖去一趟,晚晚若是找我,叫她等一等,别放她出来乱跑。”
      两人应下,凌朝风便往地窖去了。且说小晚第一次被相公带去地窖时,就发现里头无比宽敞,远处她没走过去的地方,还有门像是能通往别处,但她后来没再去过,也不在意。
      而孟知府一命呜呼,几位知县聚在一起,连同孟家的人,一并把身后事办了,报上朝廷,朝廷下了抚恤,但对于黎州知府空缺一事,尚无安排。
      这一日孟知府出殡,二山前来观礼,只见孟连忆随着兄长母亲披麻戴孝跟在队伍后头,旁人哭得凄凄惨惨,她只是面无表情,忽然见路边站着二山,眼中才有了些许光芒。
      直到这日傍晚,连忆才抽空到街上来见了二山一面,可两人只是相顾无言,傻乎乎地站了半天后,连忆道:“客栈离得远,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二山说:“我明日再来看你,孟小姐,你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连忆瞥他一眼,不乐意地说:“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孟小姐,那日你抓我的时候,不是还叫小贼来着。”
      二山挠了挠脑袋,腼腆地笑着,连忆眼中带笑,说:“叫我名字,可记下了?”
      “那……连忆,我回去了。”二山说,“要有什么事,你派人来客栈找我。”
      连忆回望一眼府中,也不知一家子之后何去何从,朝廷未说要收回官邸,但是照规矩父亲的丧事过去,他们就不能再住下了。
      “哥哥一直都没有功名,父亲总妄想能依靠京中权势,为哥哥捐一个官,又自恃能长命百岁,拖到这一刻,他撒手人寰,一家子却是没有着落。眼下父亲的几位至交好友,在为家里奔走,我们之间的事,且等家里太平了再提可好?”
      连忆终究是千金小姐,什么事心里都有主意,对二山道:“再者我热孝在身,不能给你添麻烦,朝廷取仕也重孝道,若有人以此诬告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二山忙道:“不碍事,我心里有分寸。”他目光微微一闪,却与平日的腼腆憨实不同,但言,“我也有很重要的事做,连忆,你等一等我。”
      孟连忆刚要开口,府里有一身素服的女眷出来,是她的嫂嫂,对她说:“连忆,母亲要见你,你快回家来。”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路上可要小心。”孟连忆依依不舍,但眼下不是该眷恋儿女情长的时候,她未作迟疑,转身便随嫂夫人进了门。
      二山看着宅门合上,上马往回走,黎州府十分热闹,比白沙镇繁华,而京城,更胜百倍。
      离家十三年,他还能回得去吗?
      当年六岁的他,怎么会不记得家在哪里,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过是还没到时间,不必记起来罢了。
      再过些时候,一切都记起来,一切就该有个了结。
      走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二山策马扬鞭,朝客栈奔去。
      而知府家中,招待了宾客用膳后,孟夫人就把女儿叫到跟前,冷然道:“你父亲走得急,家里的事一件都没交代,特别是你的婚事。今日你那几位世伯与我说,愿意为你安排婚事,为你选好人家嫁过去。忆儿,你哥哥还没有功名,可他好歹是知府的公子,不能就这样落魄的,所以,若能用你的婚姻,为他换些什么来,也算你对这个家尽心了。”
      孟连忆心中一片寒凉,若非担心对二山的仕途有影响,她连父亲的丧礼都不愿参加,便是要带着重孝离了这个家再也不回来。
      什么血脉相连,什么血浓于水,见鬼去吧。
      “我听门下的人说,你在街上又见那小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客栈里跑堂,如今才刚刚考秀才,能有什么出息?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可是知府千金。”
      孟夫人喋喋不休,又道:“如今你爹没了,家里一切都听我的,等我散尽了那些妖孽,便要日日夜夜守着你和你哥哥侄儿们,你休想从我眼皮子底下去找那小子,我虽没法子治他,可我管得住你,你不要逼我像你爹似的,把你关起来才好。”
      孟连忆道:“母亲放心,连忆必然为了这个家,为了哥哥和侄儿们,做一切我能做的事。只是父亲尸骨未寒,我重孝在身,三年内不能谈婚论嫁,不然别人也该说闲话,更要瞧不起我们的的。娘,我不会再见那个人,您放心,过了三年,您就把我嫁出去,好给家里换些什么。”
      孟夫人大喜,忙将女儿搂在怀里:“还是忆儿疼我,还是女儿贴心。”
      连忆却在母亲怀中淡淡地笑,三年,三年后二山一定能带她走,这世上有个人惦记着她挂念着她,她活得不再孤独了。
      转眼,已是三月,小晚的身体大好了。这日晴朗,她早早起床开了店门,拿着扫把站在门前,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直觉得身体轻飘飘要浮起来。
      一驾马车从白沙镇的方向缓缓而来,小晚好奇地看着,风里没有香气,该不是思韵阁的人,这么一清早,是去码头赶船吗?
      可马车悠悠停下了,从车上跳下一位身形窈窕的姑娘,她给了车夫钱,马车调头回去,而她则转身便朝小晚走来。
      小晚愣了愣,再眯着眼仔细看,顿时吓得浑身紧绷,举着扫把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的时候,人家已经走到面前了。
      “我来吃绿豆糕,还有吗?”姑娘甜甜地一笑,说是姑娘,其实早已不是,人家青丝盘起,和小晚一样是个小妇人,不,也不是小妇人,人家可是皇后,是当今皇后。
      小晚颤颤地说:“您、您……怎么来了。”
      听见“您”字,似烟便明白了,神情一变,晶莹的眸子黯淡了几分,问:“你知道我是谁了,是猜到的吗?还是……”她朝四处望了望,并没有来追捕她的人。
      小晚忙将扫把扔在地上,便要跪下磕头行礼,被似烟一把抓住,她几乎是恳求的目光:“别这样,还是像上回那样成吗,就当不认识我,好不好?”
      “可是……”小晚结结巴巴,里头张婶捧着水盆要来洒水,先见到扫把横在地上,大声问着:“晚儿,你没干活在干嘛呢?”
      走出门来,忽地见多了一个人,而小晚一脸紧张地对她比着口型:“皇后,皇后啊。”
      张婶先是愣一愣,而后便笑了,这凌霄客栈是中了什么邪,自从小晚嫁进门,这皇宫里的人都上赶着往这里跑,但愿这小皇后的婆婆别再来了,张婶可不待见她。
      至于小皇后,无冤无仇的,年轻轻的孩子,张婶见了便笑:“怎么来得这么早,难不成走的夜路,姑娘,要不要上楼睡一觉。”
      似烟这下笑了,连连点头:“天没亮就坐马车,从邻县过来,也有三个时辰了,真想舒舒坦坦地补一觉。”
      她被请上楼,住在原先的云泽,小晚这儿拽着张婶紧张地问:“婶子,她可是皇后啊,皇后怎么能随便从宫里跑出来。”
      张婶挽起袖子说:“为什么不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齐国哪儿哪儿都是她的。”

      正文 060 你是自己跑出来的?

      虽说婶子的话有道理,帝王家富有天下,大齐整片国土都是他们的,可说书人嘴里,也只有微服私访的皇帝,哪有皇后妃子会一个人跑出来。
      而且小晚早就看过地图,京城离白沙镇可远可远了。
      张婶见彪叔端着早饭出来,便说:“卫将军的妹妹来了,点名要吃你做的绿豆糕,家里还有绿豆面儿吗?”
      “有啊。人来了,在哪里?”彪叔往店堂里张望,张婶笑道,“已经去睡了,这孩子总睡不饱似的。”
      小晚在边上听着,心想婶子真厉害,竟然称呼皇后“这孩子”。
      毕竟,她到现在也不晓得张婶和彪叔的来历,张婶若还在宫里,如今就该是太上贵妃,也是整个大齐国数一数二的尊贵人物,新皇后见了她,不过是晚辈罢了。
      “叔,我要跟着学。”小晚不管了,见相公对此不以为意,彪叔张婶见怪不怪,二山也不怎么稀奇,就她自己一惊一乍,这也太丢脸了,于是跑来厨房,要学着一道做。
      彪叔说绿豆糕看起来精细,做起来很简单,将绿豆面放进大锅里蒸熟,蒸好的绿豆面用筛子筛过,然后加蜂蜜、桂花糖和油,搓成团塞进模子里压,落出来便是一块块精致细腻的绿豆糕。
      现做好的绿豆糕,小晚尝了一块,还是和之前一样,甜而不腻,满嘴绿豆和桂花的香气,吃得她心里都甜了,美滋滋地说:“原来这么简单,以后换我来做。”
      且说卫似烟进了云泽,躺在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楼下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
      她心里一颤,不会吧,她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他们就追上来了?哪怕迟两天也好。
      但是隔了很久,也没有人闯进来,似烟走到门前贴着耳朵听,才听见楼下的人嘻嘻哈哈,原来是客栈的客人吗?
      她推开门,走到柱子后面,隔着栏杆往下看,果然是一群商人模样的客人,不是朝廷的兵。
      七八个人坐了一桌,满桌的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有一人招手结账,与一个身形高挑样貌俊朗的男子说笑几句,便见那小娘子也来了,站在男人的身边,从客人手里接过银锭子,那一群人便大大咧咧地走了。
      楼底下,小晚捧着大块的银子,足足抵过刚才一桌饭四五倍的钱,欢喜地跑回柜台后放进钱罐子里,不经意地一抬头,和楼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她慌忙跑出来,恭敬地问:“您起来了?”
      似烟这才现身,点了点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晚说:“才过晌午,先头天突然阴了,瞧着晚些,时辰还早呢。”
      凌朝风缓步走来,向楼上的人抱拳躬身。
      上一回,卫似烟被他哥哥从客栈带走时,凌朝风在外为了素素的事奔波,不在家中没有遇上。虽然她当时半夜进门时曾打过照面,但那会儿她一心找个地方睡觉,只怕早就不记得了。
      凌朝风道:“草民凌朝风,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这是内子小晚。”
      卫似烟叹了口气,缓缓走下楼,见凌朝风带着小晚要向自己行礼,她道:“我进门时就说了,就当不认识我,还是像上回那样好吗?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你们不说,没人知道的。”
      凌朝风没出声,小晚决定听相公的,却见张婶端着木盆来收碗筷,见他们杵在楼梯口,便笑道:“你起来了,饿不饿?绿豆糕虽然现成做好了,可刚醒还是喝点热汤舒坦,坐一坐,这就下碗面送来。”
      凌朝风眉头微微一簇,便对似烟说:“卫姑娘,请这边坐,刚刚来过客人,那里还没来得及收拾,还请见谅。”
      卫似烟开心了,眼眉展开,是那样的舒心,笑道:“其实见你们还开门做生意,我就知道你们没把我太当回事,这样才好,我是来客栈玩的,又不是在皇宫里。”
      小晚小心地给她送来热茶,便去帮着张婶收桌子,然后把桌子擦得锃亮,生怕留下饭菜气味和酒气,而彪叔已经下好一碗面,亲自送出来,他说他还没好好看过皇后的模样。
      寻常人乍见长相粗犷的彪叔,特别是姑娘妇人们,总要先被吓一跳,可似烟从小跟着哥哥在军营里,看着汉子们光膀子长大的,见到彪叔只是平平常常一笑,就被面条吸引了。
      上回吃的是鸭汤面,这一回的汤看起来很清爽,然而入口却一点也不清淡,鲜甜的滋味直冲脑门,她禁不住喝了两大口。
      彪叔得意地说:“用干海带和鱼干吊的汤头,用了葱姜料酒去腥,看着清淡,喝起来奥妙无穷。”他一面说着,又摆下一碗泡菜说,“去年冬天腌的最好的一缸泡菜,我都留着自己人吃,舍不得招待客人,卫姑娘来了,自然不一样。”
      张婶跑来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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