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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小娘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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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目光大大方方地看向小晚:“何况她,喜欢小晚。”
      小晚福了福,站在相公身旁,没说话。
      “不知她几时又任性胡闹,下次或许一赌气,又会跑来这里。”卫腾飞说,“还请凌掌柜和小晚,多多照顾她。”
      恰好此刻,二山从前门过来,找凌朝风有事,他便告辞先离开。
      走到后门时,想到背后留下卫腾飞和小晚,脚步稍稍停了停,但很快就进门了,不论如何,他信任小晚,这就足够了。
      “将军,民妇还要洗碗,不然晌午饭,军爷们就没家伙吃饭了。”小晚这般说罢,继续坐回去洗碗,但见卫腾飞也跟着坐过来,说,“我帮你一起洗。”
      小晚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卫将军,您、您坐着就好。”
      卫腾飞也不知从何下手,便不动了,看着小晚手脚麻利地洗了一只又一只碗,他终于开口问:“她伤得重吗?”
      小晚抬起头,善良地一笑:“娘娘已经没事了,您放心。”
      卫腾飞兀自喃喃:“那丫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打她,可我打她,总好过别人打她。”
      小晚听着,没做声,相公可是告诉她,昨天皇后挨的那顿打,完全就是卫将军和皇帝之间的较量,可怜了娘娘的屁股。
      卫腾飞又道:“倘若她下次又跑来,小晚,也请你好好照顾她,让她有一处可以落脚,我会来把她接走。”
      小娘子眼眉弯弯地笑着:“将军,该是皇上来接才对,皇上一定会来把娘娘接走的。”
      卫腾飞一笑,是啊,但愿皇帝能善待妹妹,能爱护她喜欢她,夫妻之间吵吵闹闹不怕,怕就怕皇帝根本不想在乎她。
      这一次的事虽然让他火冒三丈,可结果不算太坏,当时察觉到项润就在门外,他不得不做一些事好让皇帝下台阶,一棍子一棍子抽在妹妹身上,疼在他心里,好在皇帝总算出面阻止了。
      卫腾飞轻轻一叹,他最最可耻的是,原计划妹妹若是无法中选留在后宫,他就打算把妹妹嫁到京城权贵世族。
      他们一向自负重兵在手对朝廷不以为然,可这两年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意识到三十万川渝军纵然骁勇,朝廷若要他亡,不过弹指之间。
      联姻是最好的笼络手段,只是他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被选中,一夜之间成为大齐国母。
      在京城那几个月,卫腾飞四处奔走,参加了无数的应酬,心里虽然憋屈,可为了三十万将士能不受委屈,他心甘情愿。为了妹妹在京城能有几分依靠,他毫无怨言。
      没想到回到川渝,安生不过几天,就收到皇帝的飞马快报,说是皇后在去琴州祭祖的路上不见了,若是回川渝,命他把人送回去。
      卫腾飞当时热血冲头,可悲的是,他有什么资格牺牲妹妹。
      此刻,小晚本想告诉卫腾飞,皇后是想念他,放心不下他,但相公说得对,这是别人的家事,不敢随意插手,刚才她说起该由皇上来接皇后,已经是僭越了。
      这下忙闭了嘴,专心致志洗碗,只听得水声瓷器碰撞声,不多久凌朝风折回来了,见卫腾飞坐在那里,凌朝风神情平淡,徐步走来道:“将军,上次说的事,可否借一步,容小人禀告。”
      卫腾飞起身笑道:“凌掌柜客气了,该是我请你多多相助。”
      他们俩很快就离开了,小晚张望了几下,冲着后山满目的嫩绿松了口气,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便继续洗碗。
      不久二山过来帮忙,男孩子力气大,小晚怕他摔了碗,絮絮地叮嘱着,被二山嗔道:“你怎么比婶子还啰嗦。”
      小晚反问:“将来你娶媳妇了,你敢不敢对孟姑娘说她啰嗦?”
      二山的神情却是一暗,小晚不好意思地说:“二山,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我倒是想和她说,可……”二山道,“我以为她昨天会来看放榜,我找了又找,也没在人群里看见她,她若不想来无心来,倒也罢了。我就怕是她想出门,却被人看管软禁,不得自由。”
      小晚轻轻一叹:“孟姑娘重孝在身,若是和你有瓜葛,她一定不在乎被人说不孝或是不检点,她一定在乎你,怕人给你泼脏水,影响你将来做官。”
      二山苦笑:“小晚,你怎么会想到的?她的确这么对我说,你们这些姑娘家,真是心思细腻,太了不起了。”
      小晚笑:“我才没孟姑娘这么细腻,我是听你哥说的,之前院试的事,他要对付孟知府还不容易吗,可却甘愿低头妥协,到最后一步才拿出推荐信,这里头的道理是一样的,他给我说了。”
      二山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平日里腼腆的小哥,此刻很是浮躁:“你们都为我着想,费尽心血,我本该专心念书考取功名来回报你们,可我却放不下连忆,她在那个家里,不知哪一天又被逼着做什么,我想带她出来,她却要在乎我的仕途,不会跟我走。”
      小晚说:“二山,你别着急,有你哥在呢。”她眼珠子一转,“现在皇上也在呢。”
      二山却摇头:“小晚,我一个跑堂的,没资格与皇上说话,我要等自己堂堂正正考取功名,殿试时再觐见皇上。”
      小晚笑笑:“我知道,你有志气,孟姑娘也一定会坚强地等到那一天。”
      二山却是紧握拳头,松不开,昨天没有在科场外见到连忆,他满心的不安,到这一刻,心仍旧悬在嗓子眼。
      小晚见他心事重重,很是心疼,将碗筷都洗干净送去厨房后,找到凌朝风与卫腾飞,他们已经说完了话,她向将军福了福,就把凌朝风带走了。
      卫腾飞看着小晚轻轻拽凌朝风的衣袖往后院去,不禁想,原来娇妻在侧,是这般情形,这么多年耽于军务,他从没动过儿女心思,或许是见的女人少吧,可也……
      卫腾飞摇了摇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一边,小晚正对凌朝风说:“二山很担心孟姑娘呢,相公,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凌朝风皱眉道:“前面的路被封锁了,我的人也进不来,除非我到外头去,可这里这么多人,实在走不开。”
      小晚轻叹:“但愿孟姑娘不要有什么事,二山说他们约好了放榜这一天,在街上见一面的,可是昨天孟姑娘没出现,多好的日子呀,她怎么会不来呢。”
      凌朝风安抚她:“既然你也不放心,下午我就去一趟,可好?”
      小晚立时高兴起来,晃了晃相公的胳膊,不知如何夸他才好,但想起出门去的帝后二人,她悄声问:“相公,这么多人吃住,连带着皇上,咱们收银子吗?”
      凌朝风嗔道:“你不要脑袋了?”
      这边厢,皇帝带着似烟去了很远的地方,是来的路上他就在意的,进入黎州府的那一片土地。他们要坐船去琴州,之后不再折返,是以不论如何都要来看一看。
      似烟在车上颠簸的都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项润怀里,慌忙摸了摸脸,幸好没流口水,项润含笑看着她,促狭地说:“你打呼了。”
      似烟紧绷着脸:“不可能,我从来也不打呼。”
      此时马车停了,皇帝带着她下车,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田埂,农家已经在田间忙碌,远山绿意浅浅,近处杨柳扶风,春意盎然。
      皇帝见这样的情景,呼吸泥土的芬芳,心旷神怡,他久居深宫,对于京城外的世界向往已久,缓步走上田埂,随行的大臣忙道:“皇上,仔细都是泥。”
      项润不耐烦地转身,刚要责备他们,却见似烟捧起裙摆,大大咧咧地跟着他踩了进来,绵软的泥土在脚下像棉花似的,她还故意用力地踩,踩出一个个脚印。
      他们走到田里,与几位农家相谈,之后又走了几步,项润踩着绵软但不泥泞的泥土说:“为何这里的泥土会这么软?”
      只见似烟弯腰从泥里扒拉了几下,拎起一条站着泥的蚯蚓,悬在皇帝面前:“蚯蚓会松土啊。”
      边上的随侍,都是一脸惊愕嫌脏又害怕,项润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接过了那条一扭一扭的小东西,似烟笑道:“皇上从没来地里走过。”
      “嗯。”项润把蚯蚓扔了,弄脏的手不知放在哪里好,反问她,“你经常在地里走?”
      似烟望着大片的农田说:“每年春耕秋收的时候,哥哥会派部下带兵去给农户帮忙,我经常跟着去。”
      “那你去过很多地方?”项润又问。
      似烟却摇了摇头:“我几乎没离开过川渝。”
      项润白了他一眼:“一个没出过远门的人,却敢跑,你不怕半路被人拐卖,或是遇到暴徒?”
      似烟低下了脑袋,是这个道理,没事也罢,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项润见她有愧疚之心,便不再说她,他们在田埂转了一圈后,便要回去了。
      马车穿过黎州府时,已是大晌午,皇帝感到腹中饥饿,便问似烟愿不愿意在街边找一家饭馆吃饭,她自然是欢喜的,可随行大臣劝了半天,皇帝一时恼了:“你留下,不许再跟过来。”
      下马车,似烟的手被皇帝牵着,大大的手掌暖暖的,不像哥哥那么粗糙,可也十分有力量。
      他们一起四下张望,寻找合适吃饭的地方,似烟仰着脑袋看那些酒幌上的字,忽然,街对面一家酒楼楼上的窗台,探出半截女子的身体,很快被揪了回去。
      似烟用力拉住了皇帝的手,项润停下脚步,见她神情紧张,便顺着她的目光一道看过来。
      便是此刻,一个女子从窗口跳了出来,瞬间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路人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而摔在地上的女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似烟冲上来看,那姑娘的脑袋许是后着地的,没有磕破流血,可她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不等似烟起身,从酒楼里冲出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说着:“快看看,死了没有。”
      另有一个男人跑来,浑身颤抖,推开了似烟,抱起那姑娘大声喊:“连忆,你醒醒,连忆?”
      似烟跑回了皇帝身边,见皇帝皱着眉头,她欲言又止,项润故意问她:“怎么?”
      似烟抿了抿唇:“皇上,咱们管吗?”

      正文 066 指婚

      “若想管,便要表明身份,那样就会有人知道皇后跑了,跑来黎州。”项润看似冷漠,眼神里却是在等似烟的选择和答复。
      似烟着急那边跳楼的姑娘,想过去,她在川渝时,那是横着走,哪里有打架生事欺负弱小的,卫大小姐一出马,立马摆平。
      “皇上,只表白你的身份就好啊。”似烟一个激灵,眼眸晶亮地对项润道,“我就做个宫女吧,不会有人问的。”
      项润冷冷地看着她,似烟知道是不成,垂下了眼眸,看向那边的姑娘,已经被人抱起来,不知要跑去哪里。
      却见皇帝勾勾手,身后的人跑上来,他吩咐:“跟上去。”
      “是。”随侍得令,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似烟一愣,转而不自禁地冲皇帝笑:“谢谢皇上。”
      项润缓步朝前,同往那方向去,十分嫌弃地说:“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似烟一路跟着:“我在川渝的时候,经常跟捕快一道巡街。”
      项润不可思议地打量她:“下地,巡街,你还做些什么?”
      似烟说:“在家照顾我哥,给他做饭缝衣裳,我……”
      见皇帝看着自己,卫似烟忽地收住了,她也知道,这不是将军府千金该做的事,去年选秀时,那些世家小姐,个个儿都像天上来的,只有她,好像从地里钻出来的。
      要献才艺,她那傻哥哥,进宫前才突然想起来问她,琴棋书画她会什么,会什么,她一样都不会啊。
      不过这会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等他们走远,前去的侍卫已经赶回来,告知那人将女子带去了何处,正请了大夫回家,也不是不管。
      项润便吩咐:“去打听他们什么来历,方才发生了什么,前前后后都要告诉朕。”皇帝顿了顿,随手一指,“朕和宫女,在那边吃饭。”
      宫女?侍卫一愣,看向边上的皇后,似烟热情地冲他笑,把侍卫着实唬了一跳,岂敢盯着皇后娘娘天颜看,正不怕把眼珠子挖了,不过,娘娘笑起来真是美极了。
      项润带着似烟在边上饭馆吃饭,点了些当地特色的小吃,似烟有些心不在焉,皇帝也不逼着她动筷子,只是忽然道:“回京后,你准备怎么向父皇母后解释这件事?”
      “他们不出去了吗?”似烟记得大婚前,她的未来婆婆,太上皇后就对她说,将来他们要云游四海去,宫里和皇上,就交给她了。“项润轻叹:“我们这个样子,他们能放心离京吗?”
      似烟垂下眼帘:“我以后不会再乱跑。”
      可皇帝却换了个话题,自顾自地说:“有什么事,我总想着要先向他们禀告,刚开始父皇还待见我,过了正月他都懒得见我了,实在不得不见,父皇就很不耐烦,害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情形,似烟是知道的,一样的是,祖母太皇太后很乐意见到她,见了她总是笑眯眯的,但是太上皇后,她的婆婆,大婚前常常见,告诉她宫里的一些事,大婚后,也不怎么见她,每每去请安,都是无功而返。
      “他们不想见我们了吗?”似烟道,“母后她也不见我的。”
      “我也想通了,从今往后放开手,做个自己想做的皇帝。”项润给似烟夹菜,说,“父皇并不想束缚我,可我却觉得他让我施展不开,他就是不想做皇帝了,才会把位置禅让给我,我何必多心呢。”
      似烟想了想,用力点头。
      项润道:“在宫里,我们没有机会这么说话,说些不能让别人听见的心里话。朕不能使小性,但你可以,你为什么不拿出些魄力,不许宫女太监时时刻刻跟着,把他们赶远一些。”
      “我?”似烟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帝却道:“母后从前就这么做,什么规矩不规矩。”
      “可以吗?”似烟睁大眼睛,“我真的不习惯他们总跟着我,我解手他们都要跟着。”
      项润嗔道:“吃饭,说什么解手?”
      话音才落,街上跑过一匹马,似烟瞧得真切,是凌朝风,她立时趴到窗前大声喊:“凌掌柜,凌掌柜……”
      凌朝风闻声,倏然勒马,转身见皇后在窗台上冲他挥手,他算是明白,小晚为什么能与皇后如此投缘。
      似烟是被项润拽回去的,呵斥她:“是不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来了?“而凌朝风上楼时,皇帝派出去的侍卫也回来了,向皇帝禀告了方才坠楼的姑娘什么来历,听酒楼里的人说,似乎是被兄长逼着来陪酒,抱着她走的便是她的哥哥,而他们,都是去世不久,黎州知府的公子千金。
      似烟想起来:“原来就是小晚对我说过的孟姑娘。”
      皇帝看向凌朝风:“与客栈也有瓜葛?”
      凌朝风单膝跪下,道是:“皇上,草民有不情之请。”
      当二山和小晚坐着马车赶到黎州府,已是日落黄昏,孟府正要准备晚膳时,闯进来一大批人,为首的是眼下代理知府事务的白沙县知县,他神情慌张走路都是哆嗦的。
      孟夫人迎出来:“这是?”
      知县大人朝身后的皇帝看了眼,清了清嗓子问孟夫人:“今日街市上有闹剧,说是小姐跳楼自尽,下官特来看一眼。”
      孟夫人神情尴尬:“没、没有的事。”她打量身后一群年轻人,认出了二山,可边上另有两个男人气宇非凡,她不敢造次,轻声问知县,“大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晚了,到府上有何贵干?”
      “夫人,那一位白衣的,是当今皇上。”知县大人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在知府衙门与师爷玩笑时,突然有人闯进来,得知是皇帝后,腿软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皇、皇……”孟夫人吓得脸色苍白,就要跪下去,被知县拽住说,“夫人,不可张扬,皇上微服私访到这里,张扬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孟夫人瑟瑟发抖:“皇、皇上,来、来做什么?”
      知县大人叹道:“令千金今日在街上跳楼自尽时,就摔在皇上眼门前,夫人啊,您说呢?”
      孟夫人没得再抵赖,勉强将人带到闺阁下,小晚和似烟上楼来,闺阁外守着两个婆子,里头守着两个婢女,躺在床上的人目光直直的,是已经醒了。
      乍见小晚,连忆泪如雨下,又见边上陌生的女子,小晚与她道:“我们稍后再解释。”
      她为连忆穿戴整齐些,不多久,等在外面的男人们都进来了。
      见到二山跟在凌掌柜身后,连忆激动地抓紧了小晚的手,小晚轻声道:“连忆,今日有能做主的人在,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跳楼?”
      孟夫人使劲朝女儿摆手,连忆却早已心灰意冷,她方才躺在床上想,死了两次都没死成,老天是不是注定要把她留在人世受折磨。
      连忆平静下来,冷静地说:“哥哥从前赌博,欠下赌债,父亲在时,债主不曾来讨,如今父亲没了,他们天天上门讨债。”她脸色苍白,十分可怜,可眼底的目光是坚毅决绝的,“哥哥为了还债,要把我送去作抵押,今日骗我到酒楼,那些人就动手动脚,我含恨不过,宁死不屈。”
      孟夫人瘫坐在地上,完了,儿子的前程彻底完了。
      只见二山越过众人,朝皇帝跪下:“皇上,学生凌出,与孟小姐情投意合,奈何孟府嫌学生卑微贫贱,不予应许,还将连忆折磨至此。学生恳请皇上开恩赐婚,学生愿照顾孟小姐一生一世,赡养孟夫人,照顾兄嫂夫人。”
      似烟跑到了项润身边,期待他的答复,项润却问她:“要答应吗?”
      她连连点头,项润轻声道:“要不要你来赐婚,试试看做皇后有多了不起。”
      似烟倒是乐意啊,可他们说好了,不暴露皇后的身份,她抿了抿唇,轻声道:“皇上,我现在是宫女呀。”
      项润第一次见到卫似烟,她就是这样的笑容,在御花园太液池边和一个小宫女喂鱼,但是大婚后,他再也没见过了,见到的人总是心事重重满脸忧郁,他从没见她开心过。
      “朕准了。”项润对二山道,“凌出,此番你中了黎州院案首,总该有些奖赏,朕就赐婚促成良缘,你们……”
      “皇上!”忽听得一声惊呼,孟夫人膝行爬到人前,跪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说,“求皇上收回成命。”
      众人脸色俱是一变,似烟生气地说:“夫人,难道你还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去还赌债?”
      孟夫人也不管这小妇人是谁,只叩首如捣蒜一般,颤颤地说:“小女连忆,本与京城侯府有婚约,奈何遭这跑堂的小子勾引,之后逃婚寻死,让先夫与妾身颜面尽失。小女本是有婚约之人,如何能再许配他人,此人虽考中秀才,可前途未卜,小女乃知府千金,如何能配这样一个乡村野夫。皇上,您、您若执意赐婚,妾身定然不从,便一头撞死在这里,随先夫而去。若不然,妾身无颜面对孟府列祖列宗。”
      项润冷冷一笑,身边的小皇后已是气疯了,小晚搀扶着连忆,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心寒,她轻声道:“连忆你别怕,谁也不能再逼你。”
      孟连忆含泪,哑声道:“可我不想害了二山,弄成这样,传出去,多不好。”
      二山跪在地上,隐约听得这句话,看向连忆,他们仅仅几步之隔,却像千山万水,而他现在,区区一个秀才,连自己的心愿尚未达成,如何许诺心爱的人。

      正文 067 遇见合适的,我一定娶

      见这光景,小晚实在急得不行,撂开连忆,冲着皇帝跪下道:“皇上,孟姑娘刚死了爹,也是不好谈婚论嫁的,既然孟夫人嫌弃二山出身贫贱只是个秀才,那不如就等一等,等二山有一天考取了功名做了官,再来风风光光娶孟姑娘,孟夫人,这下你不会没脸去见祖宗了吧?”
      凌朝风站在边上,神情复杂,“刚死了爹”这种说法真是,没法子,毕竟人家只念过三字经。
      见小晚爽快,皇帝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些,可孟夫人却道:“难道、难道他一辈子考不取功名,我家连忆等他一辈子?”
      小晚很生气:“孟夫人,你就是看不起二山吧,就算你看不起二山,你也不能折腾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不是连忆的亲娘,竟然默许儿子把女儿送去还赌债,难道这样你就有脸去见祖宗了?孟夫人,说话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孟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夫人,平日里见的人都是端的体面和尊贵,忽然来这么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妇人对她说教,说的话虽粗,却句句在理,她竟是哑口无言。
      凌朝风不得不走上前,把小晚带开,小娘子气得都要冒火了,他在小晚背上轻轻一拍:“别着急。”
      皇帝冷然:“难怪人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看向知县,道,“身为父母官,不如你来判判,该怎么办?”
      知县吓得神情僵硬,脑中一片空白,算计着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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