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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小娘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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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曾经与凌朝风约定,待二山中了举人,她要去客栈吃一杯喜酒的,可如今,他们形同陌路了。
      她恨他,恨他把定国公夫人引来这里,践踏她的爱情。
      可是她也感激他,这世上,只有凌朝风对她说过,没有了迷欢香,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
      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岳怀音内心纠结,走进店铺,见伙计们把新制的脂粉装进箱子里,是过几天要运出去的,她的手捏成拳头,她已经很久没去过白沙河码头了。
      京城里,国子监开班,学生皆统一服色,如此看不出世家门第,意取一视同仁,好些人已经找到高官投身门下,也有一些本就出身高贵,无需做任何人的门生。
      二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他是黎州府所在省的解元,同堂还有其他各地的解元,虽说都聚集在京城乡试,名次还是分开选取,自然,京城不隶属任何地方。
      那天站在马车下,骄傲地对母亲说要中解元的少年,就坐在前面,二山放下书,却见几个人走过去,朝他作揖,恭敬地说:“毕公子,久仰大名。”
      二山清冷地一笑,他都快忘了,自己本不姓凌,他姓毕。
      却是此刻,外头惊呼皇帝驾到,众人皆战战兢兢敛衽叩首相迎,项润阔步而来,他来得突然,把国子监的人都吓了一跳。
      “起来吧。”
      项润意气风发,想看看这些未来的栋梁,一张张面孔看过去,却是走近了二山,气质威严。
      “凌出,你果然来了,但愿明年,朕能在宣政殿上再见到你,这一年里,任何人都可能超越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凌出叩首谢恩,周遭的人则都投来诧异的目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然与皇帝相识?
      深宫里,皇后卫似烟,已然大腹便便,皇帝出门归来,带了有趣的东西便要先送给她,得知皇帝去见了二山,似烟嗔道:“皇上这样待见他,岂不是叫旁人嫉妒他?”
      项润淡淡一笑:“正是此意,这一年里,他会受到很多挫折,特别是来自旁人的排挤打压,不挣扎一番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如何在将来经得起朝廷的腥风血雨?”

      正文 102 同父异母的兄妹

      “他若是闯不过去呢?”似烟问。
      “自然有更好的人,为朕所用。”项润轻轻摸了摸妻子高高隆起的肚子,“真是越来越大,烟儿,你辛苦吗?”
      “渐渐习惯了的,倒也不辛苦,嬷嬷们说最后一阵子要辛苦些。”似烟笑道,“反正她们总是吓我,我也没觉得怎么样。”
      “到时候,朕会陪着你。”项润道,“不要怕,母后虽不在,皇姐婶母她们,也会来照顾你的。”
      “有皇上在,有皇姐祖母婶婶们再,我很安心,只可惜哥哥不能来。”似烟说,“真想让他也看看小外甥。”
      “他是兵家,无大事不得离开驻地,明年上京述职时,多留他几天便是。”项润笑道,“若是小皇子,朕便要将他交给舅舅,让舅舅带他骑射习武,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似烟自然欢喜,可心中也懂外戚权重的隐患,往后每见一次哥哥,就要提醒他一些,这也是她的责任。
      不过,皇帝在端午节时宣布他在位不设六宫不纳妃嫔,没有妃子生的皇子在将来争权,总是好些的。
      而眼下比起担忧这些事,不如担心哥哥几时娶妻,她身边,总是没个人照顾。一晃,似烟都离开川渝一年多了,偌大的川渝,就没有一个漂亮姑娘,能入他的心?
      且说凌朝风去黎州府给连忆写信,孟夫人听说凌二山竟是当真中了本省解元,才知道他是有真才实学。
      原以为考个秀才有多难,可中了举人,且是头名解元,哪怕将来考不取状元探花,那也是能出仕为官,前途无量的。
      孟夫人的态度与先前全然不同,听闻女儿想去客栈探望小晚,但因路途遥远,要在客栈住一夜,竟是主动来为她收拾了几件行李,叮嘱她多住两天,好好陪陪凌夫人。
      这叫连忆也是哭笑不得,但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将来的事,她自己心里有分寸便好。
      如此,众人聚在客栈,庆贺二山中了解元,准备了一些经得起颠簸搁置的点心糕饼,和冬衣棉鞋,一道给他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再托人带到京城去。
      这一日,学堂散了学,一众人出了门,外头是各家来迎接的马车,自然大部分人来自外地,与凌出一样,靠自己在京城生活,朝廷赏下银两,在京城吃住一年是足够了。
      但是行走在市井街头,生活在老百姓之中,他们会遭遇什么会面对什么,都是这一年里所有人要经受的考验。
      一年后,能否有学识通过会试殿试虽是最重要的,可还能不能有命活到那一天,能不能有健康的体魄接受连续数日的考试,这也是决定命运的关键。
      此刻,众人三三两两地出来,经过数日相处,学生之间已然相熟,还没有到最后竞争的时刻,大家关系还算融洽,离乡背井的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今日与平日稍有不同,平时到了散学时辰,毕府的马车都会早早等在门外,今日毕振业与众人一道出来,家里却没见人来接。
      二山走在他身后,看见他像是松了口气,其实他们年纪相仿,毕振业甚至还比他大一岁,只是养尊处优,生的白面红唇,看起来还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毕振业转身见二山走出来,这几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凌出,有人打听到他的出身,竟然只是某个乡下地方客栈里跑堂的,可是这样的人,是怎么和皇帝相遇,甚至皇九五之尊的皇帝记住他?
      “凌出,我们一起走吗?”毕振业开口邀请,“今日我的家人,没有来接。”
      二山淡淡一笑:“似乎不顺路。”
      毕振业看了看前路,道:“不碍事,走到前面那一段再说,兴许他们就来了,站在这里等,怪没意思的。”
      两人同行,其他学生都看在眼里,毕振业乃丞相之子,家世显赫,他是以国子监监生的身份参加乡试,与二山这些需考中秀才才有资格入试的不一样。
      甚至于,他不参加科举,在将来也能依靠家世背景在朝中拜个一官半职,只是毕丞相不愿儿子做个尸位素餐的庸碌之人,便要他自行在科举中锤炼。
      如此身份,旁人岂敢轻易攀附,即便好些人已经投身在丞相门下,也不敢与毕振业称兄道弟,而凌出这个乡下地方来的跑堂小子,竟然敢和毕公子同行。
      “那日皇上驾到,点拨你一二。”毕振业和气地问道,“你是几时得见天颜的?”
      “忘了。”二山神情淡泊,“那是天家的事。”
      毕振业明白,说白了,也是皇帝个人的事,皇帝一定不想别人多打听他私下的行动,凌出有责任保密。
      “凌出,你是从哪里来的,在京中可有家人?”毕振业道,“若是独自一人,不如到我家中小住,日后我们可一同来上学,一起温习功课。”
      二山刚要回答,只见熟悉的马车飞驰而来。
      马车停稳,有漂亮的姑娘从车上跳下,衣衫鲜亮,在这萧瑟深秋里绽开明媚之色。
      她神采飞扬,行动活泼,翩若蝴蝶般朝毕振业飞来,欢喜地说:“哥,我回来啦,一回来,我就来接你了。”
      毕振业含笑:“休得无礼,怎好在哥哥的同窗面前失礼。”
      小姑娘忙敛衽行礼,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公子有礼。”
      而后便挽起哥哥的臂膀,眉飞色舞地说:“哥哥,我好想你。”
      “舍妹寒汐,年幼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见怪。”毕振业和气地说,“今日家中长辈礼佛归来,不能在家中招待你,明日散学时,可愿到家中饮一杯茶,我们好一起探讨些文章。”
      凌出抬起头,算是答应了,目光落在毕寒汐的脸上,明眸皓齿的姑娘却是一怔,目光定定地锁在他的脸上。
      “寒汐,不得无礼。”毕振业责备道,“怎好这样盯着凌公子看?”
      寒汐醒过神来,收敛了目光,待哥哥与她一道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她远远望见走在路边的凌出,才问:“哥哥,那位公子是谁?”
      毕振业道:“也是今届乡试的解元。”
      寒汐问:“世家子弟?”
      哥哥摇头道:“出身微寒。”
      毕寒汐想了想,笑道:“那就奇怪了,我还以为在哪家大宅里见过他,仿佛似曾相识。”
      连毕振业也说:“他样貌堂堂,学里穿一样的服制,看起来丝毫不像寒门出身。要紧的是,皇上与他有故交,我已禀告父亲,父亲要我多多留心他。”
      这些男人间的庙堂之事,寒汐便不管了,只是方才一眼,猛地闯入心里去。
      自然不是什么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悸动,而是深深觉得,这个人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不错,他们是见过的。
      二山离开家时,毕寒汐已经三岁,但就连二山也记不清小妹的模样,毕寒汐必然记不得他。彼时她堪堪三岁,何来的记忆,十几年后兄妹之间俱是样貌大变,连毕振业都不记得他了不是吗。
      他们的身体里,留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各自有着各自的母亲。
      二山回到他在京中居住的客栈,掌柜的给他一个硕大的包袱,是从白沙镇来的,他回到房中一一展开,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还有厚厚的信。
      连忆字迹娟秀,小晚笨拙僵硬,掌柜的每一笔都苍劲有力,而彪叔给他画了张画。
      二山笑了,他的家人,在白沙镇,而丞相府里,只有仇人。
      且说连忆在客栈小住几日后,还是要回黎州府去,因路途遥远,一早便要出门。
      是日晴好,彪叔套了马车,他说顺便去黎州府采办些好食材,给小晚补身体,这会儿便要动身了。
      众人在门前告别,小晚说:“我到明年生之前,都不能来看你,你要常来看看我。”
      连忆摸摸她的肚皮说:“不要惦记我,保重身体。我娘如今想明白了,二山是有指望的,我要来比从前容易多了。”
      小晚笑道:“可不能再去街上装小偷了,二山可赶不回来抓你。”
      连忆忙对素素说:“素素啊,我还欠你一只烧鸡一双鞋,等我下回来带给你。”
      她们说说笑笑,将连忆送上马车,彪叔和张婶一道,把她往黎州府带去。今日太阳好且没有风,小晚就和素素在门前多张望了会儿。
      却是此刻,思韵阁的马车,刚好从白沙镇码头回来,他们铺子里的人,走到哪里都带着香气,小晚和素素察觉到了,便互相搀扶着,往店里去。
      马车上,岳怀音轻轻挑起帘子,看见小晚和素素转身进门,这不稀奇,毫无疑问她的出现不会受待见,可是小晚怎么胖了,背影看来,她的腰足足粗了一大圈。
      “她真的,有孩子了?”岳怀音扒在车上,马车不停,客栈自然从视线里渐渐远去,她的指甲几乎掐入木框里,“穆小晚真的有孩子了?凭什么……”
      很快,回到了白沙镇,岳怀音坐在马车上怔怔的不想挪动,待被婢女请下去,不经意地抬眼,见远处走来两个女人,是小晚的继母和她的邻居。
      “预备茶水点心。”岳怀音吩咐下人,而后一改神情,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前,冲她们招了招手。

      正文 103 我在梦里见到相公了

      且说王婶被许氏偷…男人偷到自己头上来,还能与她和好,并不是顾念昔日友情,而就是盯上了穆工头家的大闺女小晚。
      她比许氏更贪心地希望能得到凌霄客栈的好处,许氏对她而言,不过是用来想法子捞钱的工具。
      这日,被岳怀音邀请到店铺里喝茶,岳怀音也是随口说的:“许久不见,伯母气色不大好。”
      王婶哼笑:“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过日子,她能好吗?”
      她故意又提那件事,许氏咬碎一口银牙也没得反驳,如今被王婶捏着把柄,这日子过得真是抬不起头。
      不料,岳怀音劝道:“七情六欲令人智昏,只怕那时候,他们中了邪撞了鬼,叫些淫…乱的妖孽附身,做出身不由己的事,也是有的。”
      许氏像看观音菩萨似的看着岳怀音,感激地说:“岳姑娘,多谢你,我这些日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当时真是昏了头,什么也不知道,我一定是撞见什么了。我好好的一个正经人,怎么会去偷…汉子呢。”
      岳怀音道:“又或许是谁,在暗地里请仙人做法暗算你诅咒你,我过去在别处常常听说这种事,被诅咒的人神志不清疯狂痴癫,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好一些的,能挺过去活命,不好的,就此死了也常有。”
      许氏像是终于遇见一个为她撑腰的人,对王婶道:“你听听,你听听,好姐姐,我怎么会对不起你呢。”她战战兢兢地问岳怀音,“岳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叫人诅咒了?”
      王婶怔了怔,心中虽是七八分的不信,可也曾在别处听过这种说法,她瞥了眼许氏道:“便是你被人下了咒,难道我当没事发生过?”
      许氏愤愤不平,碎碎念着:“是哪个天煞的咒我,畜生不如的东西,我……”
      她忽然眼中一亮,想起一个人来,出事第二天,凌朝风就来了不是,从来也不登门的人,那天来干什么,难道就是来看看笑话?
      “是穆小晚,一定是那小贱人咒我。”许氏怒极,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那怎么会呢,您是她娘啊。”岳怀音故意火上浇油,估摸着许氏她们也不知道,便说,“小晚她有身孕了,怎么也要给孩子积福才是。”
      “她肚子里有了?”许氏很惊讶,啧啧道,“真是个人精啊,不声不响的,这就有了?多大了,几时生,岳姑娘你可知道?”
      岳怀音故作不知:“我是听路过客栈的人说,瞧见凌霄客栈的内掌柜显了腰身,像是有了。是不是真的,从夏天到如今,没见她到镇上来过,我也不清楚。”
      许氏道:“那一定是有了,错不了。”
      这件事,就一直在许氏脑袋里徘徊,她和王婶一路回家,有了岳怀音那番说辞,她就坚称自己是被人下咒导致癫狂,不记得自己当时做过什么。
      王婶冷冷地说:“那不如咱们也试试看,倘若下咒真的管用,我便信了你。”
      许氏眼眉阴毒,恶狠狠地说:“咒一咒穆小晚肚子里那孩子?”
      忙被王婶拦住道:“你疯了,若一尸两命,从此和凌霄客栈再无瓜葛,你去哪里给文保攒娶媳妇盖房子的钱?”
      许氏忙醒悟过来,啐了一口道:“先饶过她那条小命。”
      王婶道:“这就年末了,搁在别人家里,女儿就该往娘家送点什么孝敬,不如我们找个神婆念一念,看看小晚,能不能给你送一百两银子来,补了你赔我的亏空。”
      于是两人一合计,到邻村找了个神婆,念了小晚的生辰八字,又说要一件贴身的东西才行,许氏在家翻腾,找出小晚曾经穿过的衣裳,勉强算是了。
      她们让神婆咒小晚神志不清,往家里送一百两银子,神婆眼睛一亮,便说若不灵,事后不负责,为她们足足念了两天两夜的咒,赚了二两银子。
      可是第三天,本该是小晚往家送银子的时候,许氏一大早起来,整个儿就魔怔了。
      翻箱倒柜地找出她藏的银子,拿出一百两沉甸甸地扎在包袱皮里。
      且说小晚的聘礼上回被偷时,岳怀音补给了她一大笔钱,于是就算被王婶讹去一些,她还有不少私藏。
      穆工头就眼睁睁看着她,抱着一袋银子往隔壁王家去,见了那日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就要把钱给他。
      王婶家的被吓得腿都软了,大喊大叫找自己的媳妇,大声撇清自己和许氏再没有过任何瓜葛,穆工头赶来责骂老婆,许氏痴痴呆呆地不回应,只是追着王婶家的,让男人把银子收下。
      如此鸡飞狗跳地闹了一上午,许氏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穆工头死命掐人中,许氏才一口气转过来,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做过些什么。
      那么巧,也是一百两,她们原本咒的是小晚来送钱,可没把小晚等来,许氏先魔怔了。
      听王婶说时,许氏还不大信,之后自家男人也这么骂她,外头还有别人也这么说,她是真的信了,拉着王婶在田埂上一通嘀咕,要不要去邻村找那神婆砸招牌。
      王婶觉得很蹊跷,便怂恿她:“我们去问问岳姑娘,她见多识广。”
      岳怀音本是想让怂恿许氏诅咒小晚肚子里的孩子,反正罪业也不算她的,可没想到她们贪财,并不希望小晚这么快就死了,胡闹一通,却让她心里奇怪的念头再次得到了证实。
      为什么对小晚的诅咒,会反弹在许氏自己身上?难道凌霄客栈,真的是神神鬼鬼的地方。
      是日夜里,知县大人来思韵阁寻欢,酣…畅淋漓之后,手里把玩着一对雪团子,生气地说:“就要过年了,上回破了大案,朝廷至今没有赏赐嘉奖颁下来,却不知是不是梁知府那混账给我截下了,想阻碍老爷我升官发财。”
      岳怀音身上被他nong得不自在,哪里有心思为他分忧,可却又听县太爷说:“说起来,这案子破得也蹊跷,就连师爷都对我说,里头必定有什么古怪,毕竟这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她这才有了兴致,尽力讨男人喜欢,问道:“大人是觉得古怪?”
      县太爷说:“老爷给你说件奇怪的事,上回凌朝风涉嫌贩卖人口,我将他连夜拿了关在大牢里,你猜怎么着?我当天夜里,像得了失心疯似的,闯到大牢里去把他放了,还把自己关进去,怀音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
      “真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衙门里的,我家里的。”县太爷气恼道,“老爷我难道真的失心疯了?”
      岳怀音眼眸轻转,故作怯然:“那凌霄客栈,真是惹不起的,莫不是有什么妖怪神鬼在那里镇着。”
      知县大人道:“鬼怪之说都是迷信,我身为朝廷官员不能乱信,不过那家客栈一定不是正经生意,待我有机会细细查明,必将它端个底朝天。”
      岳怀音担心他莽撞做事,反而惹怒凌朝风得不偿失,自己好不容易哄得这混账东西帮自己在这白沙镇上立足,要是他丢了乌纱帽,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
      忙好言哄劝,拿出真本事来哄他高兴,才叫这人暂时把这件事忘了。
      同是夜深,小晚早就睡了,但近来多梦,今晚亦如是。
      深秋初冬时节,万物萧条,寒风戚戚,可小晚却梦见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明媚温暖的阳光下,溪水潺潺,水光晶莹,有瘦小的姑娘在溪边洗发,青丝如黛,肤白如雪,但是她背对着小晚,小晚看不真切模样。
      远处,有人骑马而来,渐至近处,只见马上的人身形挺拔气质非凡,只是阳光太刺眼,模糊了他的面容。
      溪边的女子,见有人来,羞赧不已,立刻收拾东西要走开,不想踩在滑腻的青苔上,只听得啊哟一声,娇小的人,趴在了溪流里。
      小晚顿时觉得浑身激冷,想去搀扶,自己也是脚底一滑,心想糟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此,却猛地惊醒了。
      身边的凌朝风也醒了,坐起来为她盖被子,责备道:“你现在怎么开始踢被子了,刚成亲那会儿,夜夜蜷缩成一团,纹丝不动。”
      小晚痴痴地看着他,想起相公曾对她说,他在成亲前就见过自己,可是小晚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这一场梦,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她念叨太多编织出的景象,可她觉得,洗发的少女一定是她,而马上的英俊男子,必是凌朝风。
      “相公,我在梦里见到了你。”小晚笑起来,甜甜地说,“相公,我们成亲之前一定是曾经见过的。”
      凌朝风笑道:“是你不信,我的确在青岭村外的小河边见过你,你摔在水里,我把你搀扶起来,真的不记得了?”
      小晚说:“是溪流,还是河水?不过青岭村外那条河,又浅又窄,是称不上什么河的,白沙河这样的才算。”
      这不是值得辩驳的事,小晚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那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在一起,连孩子也要出生了。
      凌朝风轻轻伏在小晚的肚子上,一贯严肃的人,笑道:“好像也醒了,在翻腾。”
      小晚说:“看样子,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往后你就辛苦了,又要管孩子,又要管我。”
      凌朝风靠在床头,将小晚搂在胸前,嗔道:“你听话一些,我管你做什么,难道你和孩子一样。”
      小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道:“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在梦里见到你,这样子,我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能看见你。”
      凌朝风哭笑不得:“你不厌?”
      小晚幸福满足地说:“怎么会厌,我最喜欢我家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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