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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传义渠王翟骊穿越同人文:一梦浮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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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输给他三百了,可是赌博就是这样,越输越不想挺停,越输越想把输了的赢回来。输第四次的时候,明妍哭丧着脸,道:“咱能改成输的喝酒吗?”
  喝酒她又喝不过他,万一醉了指不定又发什么酒疯。翟骊摇头笑道:“不能。”
  明妍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惨兮道:“那我能选脱衣服么?”
  翟骊忽然笑了,道:“这个倒是可以。”
  似乎是快要走了,虽然心照不宣地谁也不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翟骊也变得没下限,有种放肆的快乐。明妍从上次在义渠开始就发现了他这个潜质,现在才知道了什么叫自食恶果,跟她呆的久了,连他都被带坏了,现在反过来整她。
  明妍呼吸一窒,打哈哈道:“内个,我就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啊呵呵呵呵……”自觉主动地伸手去又拿了个纸条,可是要往脸上按的时候,却停在空中,似乎被大力阻挡着,怎么也下不去手。
  翟骊坏笑着,看她要怎么办。明妍一咬牙,将纸条拍在了脑门上,撸胳膊挽袖子狠狠一拍腿道:“再来啊,我就不信了!”
  结果当然又是输,小小一个纸条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量。明妍欲哭无泪,翟骊看她这个样子,笑得更加洋洋得意,道:“你自己可想好了啊,给钱的时候别哭。”
  明妍忽然狠狠将纸条往旁边一扔,站起来,脱了一件衣服。
  身上从里到外一共穿了三件,一件半身背心,一件长袖一件外搭。无论如何,一件总脱得起吧?一贴可就是一百啊,脱一件衣服总比丢一张毛爷爷好啊,呜呜……
  翟骊哈哈大笑,笑得鼻子也皱起来,连脸上的纸条都笑飞了。
  明妍将衣服狠狠往地下一扔,输人不输阵。又坐了下来,恨恨道:“一会我让你也哭。”
  赌局继续,明妍终于赢了一局,终于有了点笑容,却更加坐实了翻盘之心。结果只赢了那一局,又输了……
  明妍彻底沉痛了,翟骊在伤口上撒盐,坏笑道:“你不是说会跳什么……脱衣舞么?哈哈。”他当然也能看出来她身上几件衣服,眼珠一转,指了指那件长袖道:“本王不用你都脱,把这件脱了站桌子上跳个舞,前面那五百本王全都免了你的。”
  这条件不可谓不优厚,明妍也不是没穿露脐装跳过舞。要是搁以前,她绝逼就为这五斗米折腰了,可是现在……这件无论如何不能再脱了,明妍忽然像漏了气的气球。不像刚才,既不沮丧也不愤恨,面无表情,忽然一言不发地把牌收拾了,把他手上的也拿过来,拢好放回盒里。把脸上的纸条都扯下来,道:“一会儿给你结账。”起身走了。
  翟骊也站起来,一边拽掉纸条一边道:“怎么妍姬?生气了?”
  明妍没说话,进了房间,转手拿了五张一百出来,杵向他。
  翟骊道:“本王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样。”他怎会在乎她这点小钱,要她输钱,比割她肉还心疼吧?
  明妍淡淡道:“愿赌服输,不能抵赖。”把钱往他手上一放,回屋了。
  

☆、爆炸

  下午还是没来电,明妍勉强做了点东西两人胡乱吃了,坐在客厅弄文稿。没有电,连水也烧不了了,电水壶没法用,只能回归传统,以锅烧水。实在没水喝,明妍将水架在火上,点开了火,回到客厅趴在茶几上做文案。
  电水壶从来都是烧好了自动跳闸的,多久没有这样烧过一锅水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做的太专心,纸张铺了一桌子,渐渐忘了烧水这码事。直到一种刺鼻的气味渐渐弥漫了整个房子,令人有点头晕……
  翟骊从卧室走出来,皱眉道:“妍姬,什么味道?”
  这房子好像没有煤气报警器,明妍一个激灵,怪不得她觉得晕呢!明妍急急道:“快,快去把火关了!”
  翟骊进了厨房,却见哪里还有火?火已经灭了,锅里还剩一点水。旋钮还是斜的,翟骊刚想把它扭直,好像听见明妍跑过来,尖叫道:“先别碰!”
  来不及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时间好像变慢了,明妍只看见一团火焰从厨房的空气里炸开了,然后听见一声闷闷的爆声。她感觉地面震了一下,接着自己就离地了。她慢慢地飞起来,被一股巨大的气浪推着,在空中慢慢地向后退去。其实只是片刻的事情吧?可是人快死的时候,时间真的会变长。视线在后退,她好像看见自己慢慢地飞起来,然后后背撞上了墙,再慢慢地滑下来,带翻了一些家具和电器,摔在地上。一团小小的白影飞去了更远的后面,不知道撞上了什么。而最后的视线里,她看见翟骊在厨房,转过身护住脸,被巨力扑倒在地上,然后被火焰挡住,没了踪影。
  明妍趴在地上,还没缓过劲来,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既想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整个人空洞洞的,天地世界还有她自己都在消失,变得不知去向。明妍伏在地上喘气,片刻的时间又像过了好半天那么长。花了的眼睛终于慢慢聚焦,她还活着,她此时才能感觉到后背还有腿上传来的疼痛。明妍深吸了两口气,咬着牙终于爬了起来,拖着被电视砸到的腿往厨房的方向跑。这几步路为什么那么长呢?她先是一瘸一拐地挪,跑了几步,渐渐放开了身子,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明妍终于到了厨房,只见此时厨房的所有瓷砖都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柜子的门也都是烟灰。万幸的是,只是爆炸了一下,火焰在空中燎过,翻滚了一下,并没有着起来。烧水时,锅里的水沸腾了扑出来把火扑灭了,泄露的煤气,只是在厨房这个小空间里剧烈地燃烧了一下。刚才一切发生的太急,就在眼前,并没有来得及感觉到害怕,此时她跑到翟骊旁边,见人还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后背才开始发凉,寒意从身体里升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明妍被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翟骊旁边。顾不得疼,也顾不得是什么东西绊了她,拼命地摇晃着翟骊的身子,把他拉起来,颤声道:“翟骊!翟骊……”
  是被震晕过去了吗?明妍好容易将他拖到旁边,背靠着橱柜坐着,哆哆嗦嗦地摸了摸他手腕。还好,还有脉搏。
  明妍心下稍安,心念一转,打开水龙头接了点冷水,轻轻弹在他脸上。翟骊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眼皮也动了动。明妍见此法奏效,心中一喜,又接了点水,这次干脆整碗泼了。
  翟骊不是被泼醒的,事实上他醒过来和她泼水的动作是同时的。方一醒来便兜头遭此无妄之灾,翟骊咳嗽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干什么!”
  明妍也大声道:“你吓死我了知道么!我以为你死了。”
  翟骊眼睛也是发花,喘了两口气,道:“扶我起来。”
  明妍赶紧站了起来,将他往起拉。可是此时使不上力气,两人都费了半天劲,才努力地站了起来。
  翟骊有些头晕,晃了晃脑袋,道:“刚才怎么回事?”他也瞬间空白了,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好像是去关火。
  明妍惊魂未定道:“刚才爆炸了,我看见你都被炸晕了!”
  翟骊还是糊里糊涂:“本王晕了?”怪不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明妍急道:“对啊,你受伤没有?你离的那么近……”有几缕头发好像被燎到了,脸上也有些灰,但没什么大事,就怕还有什么别的伤情。
  翟骊除了有些迷糊,并没有觉得哪里痛。既然还能好生生站着,应该也无大碍。翟骊看了看,见客厅对面也是一片狼藉,电视从矮柜上掉了下来,旁边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也掉了一地。她腿好像有点瘸,难不成刚才被炸飞了那么远么?
  翟骊道:“本王没事,你有没有怎么样?”
  明妍还没说话,两人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明妍一脸的惊恐,翟骊却定了定神,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四五个人,大约是几家邻居。见门开了,翟骊满脸是灰,又湿淋淋的样子,把他们吓了一跳。
  为首一人大着胆子开口道:“您好……我是你们楼上的,刚才好像爆炸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整个楼都能感觉震了一下,楼上楼下,左邻右舍几家人惊骇万分地跑出来往源头找去。站在门口,他们就闻见一股很大的煤气味,疑心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一个女人低声道:“要不报警吧?”
  谁知此言一出,屋里却砰的一声,似是玻璃瓷器摔碎的声音,接着忽然冲出个女人。也是披头散发的,还有点一瘸一拐,深情却异常凶狠,手里反攥着个碎了的花瓶。瓶底已经敲掉了,她握着瓶颈,指着众人道:“谁敢报警!我看谁敢报警?”
  几人都吓傻了,明妍目光缓缓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更加恶狠狠地道:“没见过两口子打架么?谁敢报警,我就点一把火,把谁家烧了!都给我滚。”别看年纪轻轻的,说话动作活像个混黑道的。再一看她身边那男的,好像也并非善类,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却不知为何让人害怕。两口子打架,内部矛盾归内部矛盾,这个时候一旦谁撞到枪口上,保不齐谁就要倒霉了。
  几家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先出这个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也不想摊上这个人命官司。陪着笑脸僵持片刻,最终纷纷落荒而逃,连话都不会说了。
  明妍关上了门,整个人瘫软下来。要不是翟骊接着,她差点又坐在地上了。方又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没喘两口气又强撑着化作煞神把人吓走,此时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塌下来了,浑身的力气放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翟骊慢慢把她架到沙发上坐下,去把窗子打开。他不知道什么叫煤气中毒,只是觉得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烟火之气——无意之中,他倒做了件正确的事。
  明妍神情恍惚地想着下一步怎么办,越想越乱。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翟骊轻轻晃了两晃她身子,道:“妍姬,没事了,你怎么了?”一阵风吹进来,有点冷,但是很清新,令人清醒。
  明妍空洞洞看着他,良久,忽然一哆嗦,抓住他的手,变色道:“我们快跑吧翟驹!”
  翟骊一愣,以为她是吓傻了。明妍却似定了定神,虽然嘴唇还是发抖,可是更加坚定地说:“保不齐那些人里有人报警了,我们……我们不能呆在这了,万一警察来了就走不了了!”越说越激动,将他抓的更紧。
  翟骊安慰道:“好好,妍姬,你冷静点,我们走。”可是看了看四周,短时间之内要逃亡,不可能什么都带上,也不知道要往哪跑。
  明妍道:“不带了,这些都不带了……”挣扎着站起来,去拖行李箱,找背包。只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就是说只能带这么些东西,必须捡重要的。什么是重要的?能想到的就是重要的。她想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钱,然后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再带一点衣服……对了,还有他的义渠袍和青铜剑!
  翟骊见她行动不便,道:“你说要什么,我来。”分两路动作,翟骊去客房和书房。两人动作异常迅速。不一会儿,最重要的东西都拿上了。
  翟骊正想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一声尖叫从明妍的卧室传来,带着极大的悲痛。翟骊心中一惊,快步走了出去。看见明妍怔怔立在那里,一手扶着门,一手掩口,不住颤抖。他走过去,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地上一团毛茸茸的,兔子姿势怪异地仰面向天躺着,口角还凝固着点血,已然气绝。
  连人都一个被震晕一个被炸飞了,兔子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光是吓也吓死了,何况还吸了那么些毒气。明妍一进屋就看见大宝惨死的模样,骇得说不出话。翟骊也心中黯然,虽然这只兔子很多时候是个累赘,可是陪伴二人走过这许多时候,从蜗居到义渠草原再到这个三居室,给主人带来了不少关于它的回忆与快乐。一关一关它都闯过来了,一直命大的很,顽强不息,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这场滔天大劫。二宝死的时候才养了没两天她就那么难过,如今大宝惨死,她会伤心成什么样?
  明妍果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整个人木木的,连兔子的尸体都不敢去碰。半晌,翟骊唤了她一声,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明妍忽然掉头冲进了卫生间,弯下身子对着手盆狂吐起来,连胃液都要吐出来了。人在收到极大的惊吓和刺激之后就会呕吐,这种事情他也有过几回,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一个人杀狼之后。他给别人讲故事,从来只讲了风光,从来没有说过,他也因怄心害怕而吐成一滩烂泥。
  翟骊急忙跟去了卫生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深知这种时候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吐干净为止。她伏的很低很低,低的好像要把整个人都折断了,把脸都扎进下水道里。其实并没有吐出什么,只有无尽的苦水。良久良久,明妍终于顺过气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扶着台面的边缘,将水龙头开到最大,麻木地用水泼脸,漱口。
  翟骊扶着她,明妍终于直起了身子,翟骊拿毛巾递到她手里。还好,明妍还算正常地抬起手接过擦着脸。还好,人还没傻。
  明妍按着脸,擦干了水,毛巾却捂在脸上,一直没有拿下来。良久,终于捂着脸,闷闷地哭了出来。
  两人中间隔了一条毛巾,翟骊只能将她拥进怀里,柔声道:“别哭了妍姬,这不怪你。”其实哭出来他反而放心了。
  明妍闷闷地道:“就是怪我,怪我没好好看着火,害你差点被炸死,还有大宝……”说到大宝,语声哽咽。
  翟骊瞥见镜子,看见自己的脸,和她的后背。原来,自己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她挺高的,脸正好埋在他的肩膀上,那样严丝合缝,那样彷徨无助。
  明妍正在哭,翟骊也没动,电话却忽然响了。翟骊回了回神,明妍也停住了哭。翟骊走过去,把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那个是翟骊的手机,一时都忘了换卡那码事。
  是包文山打来的,电话一接通便道:“经过了三个小时的不断努力哥哥终于把你的文档弄完了,电不够了还开车去了老远一家咖啡厅为了蹭网和接电消费了好多钱。我说小妍儿你怎么谢我……”喋喋不休抻着一口气儿还没说完,却听见翟骊的声音传来。虽只有一个字,却让他懵逼当场。
  包子懵归懵,反应极快的道:“哟?是翟大哥吧?嘿嘿您好您好,我……”
  翟骊道:“你找明妍么?”
  包子道:“我是本来给她打电话的,不过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告诉她任务完成了不用着急了……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啊你们忙。”急急欲挂电话。
  翟骊看了看明妍,却道:“包子你等等。”
  包文山听见翟骊忽然跟明妍一样叫自己的外号,受宠若惊。其实此包子非彼包子,翟骊把人叫做“子”,跟那时的张子苏子屈子一样是对人的一种尊称,可是却不知包文山一贯被和某种圆咕隆咚的食物画上等号。
  包文山既兴奋又沉重,道:“有事吗翟哥?”沉重归沉重,嘴还是要甜。
  翟骊沉吟道:“嗯,出了点麻烦,我们这好像……爆炸了。”
  他说的轻松,包子却吓了一大跳,脱口道:“那明妍有没有事啊?”说出口就后悔了,明妍要是有事,翟骊也不会在这好端端和他说话了吧?人家自有人家关心,轮不上他。
  翟骊倒没介怀,只道:“她没事。”
  包子不再多说,道:“哥,你们别动啊,我这就来!”撂了电话便驱车赶来。
  明妍全都听见了,心下稍安。要放在平时,她也会想到先去包子家避难,可此时她已经没主意了。翟骊却都联系好了,明妍心中温暖,为包文山,更为翟骊,有他就有主心骨。
  明妍终于坐了下来,抱着脑袋。翟骊也走过来坐下,只听明妍闷闷地道:“幸好,我没有害死你……”忽然理解了闷油瓶那一刻的心情。
  翟骊轻笑了笑道:“本王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你们这东西还真挺厉害的……哎呦。”忽然□□了一声,好像哪里痛。
  明妍一惊,赶紧松开了他,察看道:“你有事吗?”
  翟骊像得了盲肠炎一样捂着腰腹,皱眉道:“不知道,说不定哪里炸出内伤了。”虽然一脸痛苦的表情,可是眸子里却全是笑意,忽然道:“要不你替我检查检查,明女医?”
  明妍哭笑不得,知道他没事,终于道:“我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
  翟骊也收起戏谑神色,正色道:“这一招你不是很喜欢跟本王使么?本王也唬你一次都算轻的。没时间了妍姬,我们要走了。”
  明妍也提起点精神,看了看他,道:“你也洗洗脸去吧。”刚才被灰掩盖了,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右边眉角处划了个口子。
  翟骊走了,明妍呆呆走回房间,看着大宝的尸体发怔。片刻翟骊进来,道:“你出去吧妍姬,本王来收拾。”不想明妍看见难过,找了个纸盒,将兔子翻过来,尸身捧进盒子里装好,将地上的一点血迹弄掉,走了出去道:“我下去等等包子,你赶快回去收拾东西。”下楼走了,明妍回卧室收拾。
  不久翟骊回来了,却过了好半天包子却才气喘吁吁地跟进来,道:“小妍……”叫了一声小妍,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吭哧吭哧喘了半天的气。明妍一愣,看见翟骊微微忍笑的神情,也知道为什么了——停电了没有电梯,这十八层楼,可不活活要了包子的命?
  刚才,包子一方面心中着急,一方面不想在大哥面前失态。两人见上了面,啥也来不及,二话没说直接上楼。包子努力地想跟上翟骊的脚步,起初还行,后来却还是走的太慢,被扔在了后面,真的是甩出几层楼。包子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翟骊,忽然产生了一种心服口服、望洋兴叹的心情。他喵的老子一定要减肥!等我也瘦成人家那个样子,什么样的妹子泡不到?
  三人都没说话,一时只能听见包子喘气的声音。明妍也在暗暗好笑,想给包子倒杯水可是……厨房已经进不去人了。她也心有余悸,不想再进那个厨房,感觉自己一进去就会再来一波爆炸。
  半晌,包子缓过劲来,急切道:“小妍,到底怎么了?”
  明妍将事情大致说了,包子去黑漆漆的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张大了嘴呆立当场。再看他们两个人,一副难以置信而又万分后怕的表情,半天才道:“炸成这样都没事,你们俩还是人么?”
  明妍道:“别贫了,刚才动静太大,好多人都来看了……”
  包子道:“你们的意思是,不回来了?”
  明妍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包子道:“那你这些东西?”
  明妍道:“不管难么多了,我们得走了。”
  包子也不再说话,和翟骊一起抬东西。原本明妍连那箱心爱的舞衣都舍下了,可是包子这车一来,总算可以拿上了。三人像逃荒一样搬上搬下,每人六楼接力,终于逃离了这个地方。翟骊最后一个下来,带下了装着大宝的鞋盒。
  

☆、交情

  三转两转就转到了包子家,明妍坐在前座看着窗外,惊奇道:“原来你家这么近啊?”怪不得当初选房子的时候包子会给她选这个地方……
  包文山干笑两声:“哈哈,那个……咱们下车?”将车停进地下车库,几人搬东西下车。万幸的是这会儿来电了,不用再爬楼梯。
  进了家门,三个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不由笑了。包子笑道:“那啥,随便坐啊,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动手,跟自己家一样。”明妍四处一看,屋里倒也十分干净整洁,也是宽敞明亮的大三居室,比他们那里还大,而且全是大落地窗,朝阳的房间。屋里家具摆设看起来都价值不菲,还有不少各类古董收藏。客厅一个大大的游戏屏幕,地上放着手柄。厨房几乎是新的,方便食品倒是不少,就是不开火。
  明妍笑着对翟骊道:“我说,咱俩把他杀了吧,那样这房子不就归我们了?”
  包文山也听见了,浑身一哆嗦,道:“你是不是犯罪小说写多了?”
  明妍笑了,道:“这么干净,你收拾的?”
  包文山道:“你看像我收拾的么?有阿姨收拾,几天来一次。”
  明妍咋舌道:“真是有钱人。我说包文山同志,你一个人住着这么大房子,还去小小的杂志社和我们这些屌丝争饭碗,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包子道:“哥当然不是长久之计,就是找个活干着玩玩,呆够了呀,我还要去别的城市呢……对了,”眼光看了看两人,有些促狭地笑道:“我这三间房可只有两张床啊,你俩……怎么住?”
  明妍道:“我睡床!”抢先跑进了客卧。
  包文山摇头道:“小人之心。”跟了进去,翟骊也跟着往里面走。
  明妍跑进了客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占领土地一般。包子笑着走进来,道:“我还以为你……”说着说着语声却顿住了,笑容有点僵,眼光瞥见了床头上一盒小小的东西。
  包文山眼珠一转,又笑了一声,口中东拉西扯,身子慢慢走过去挡住了那小盒子。手在背后拉开抽屉,想把东西扫进去,可是后背没生眼,好巧不巧,没推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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