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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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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
宁欣由不得猜测,王月茹**的事情会不会告诉楚氏?楚氏今日脸色不好看是因为王月茹。还是因为昨日婚礼上的闹场?也难怪楚氏心情不好,本应该很隆重的婚礼草草的收尾。。。不对,宁欣目光扫过楚氏身边放的盒子,这是放元帕的盒子。
若是真如齐王世子所说,长乐公主给王季玉用了药,元帕上不会有落红。
楚氏不会想到是自己孙子有问题,那么只能是薛珍。。。她是不贞洁的。
再联系到薛珍低嫁伯爵府,楚氏不怀疑薛珍才奇怪呢。
“二少爷,二少奶奶到。”
宁欣闻声看去,王季玉偕同薛珍进门。
薛珍打扮得异常明艳,绣著有红牡丹的襦裙穿在她身上格外的适合,那一簇簇红得耀目的牡丹栩栩如生,并同薛珍鬓间的牡丹花交相呼呼应。
一只八宝攒珠钗压着高耸的发髻,珠光柔亮,衬得薛珍的脸庞更显得白皙。
薛珍如同贵妇一般光彩照人,而他身边的王季玉却显得没精打采,微微发青的眼睑,表明他没有睡好。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薛珍和王季玉并排跪在楚氏面前,楚氏担忧的看了一眼孙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孙媳妇。
她的手不由得拍了拍身边的盒子,平缓的说道:“昨日你们也累了。”
薛珍淡淡的回道:“他是累了。”
第八十七章 教子
“祖母,喝茶,喝茶。”
王季玉慌忙中端起身边婢女捧着的茶盏递给楚氏,“今儿看您的气色极好,祖母比寻常年轻起码年轻十岁。”
随着王季玉的奉承,楚氏若有所思般接过茶盏,莫非问题处在爱孙身上?可爱孙十二三岁就有丫头伺候,怎么会在新婚之夜出问题?
薛珍端起了另外一盏茶敬给楚氏,温婉贤淑的仪态让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声音清冷:“祖母,用茶。”
汪氏火气压不住了,“儿媳妇,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是晚辈。”
薛珍道:“母亲,先别急,儿媳一会给您敬茶。”
“你!”汪氏指了指薛珍,“你别以为你是县主就可以目无尊长,既是入了王家的门,你再高的身份也是晚辈,你要守我们王家的体统规矩,你平时轻狂的做派王家容不下。”
面对薛珍平淡无辜的眼眸,汪氏更显的烦躁,以前有多喜欢薛珍,如今面对可能不贞洁的儿媳妇,汪氏就有多恨她,“长辈训教你,你摆出这个样子是不服还是怎得?”
薛珍水盈盈的目光投向王季玉,柔柔的唤道:“相公。”
王季玉脸上完全挂不住了,早知晓人事的他自然明白处子会有落红,元帕上没有落红并非是薛珍不贞洁。。。而是。。。而是他那活儿硬不起来,昨夜本是好好的,王季玉偏偏在临门一脚上掉链子了,试了很多种办法,王季玉就是无法入进薛珍身体里。
这对一个男人,以风流怜香惜玉自居的男人的信心是极为严重的戳伤,好在薛珍在一旁安抚王季玉,并未因他无法*房,不把他当成男人看。
王季玉是很感激薛珍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在元帕上做假,可薛珍却对他说,祖母,母亲那般疼爱他们,在这件事不好欺骗她们,她们一定会体谅的,不会过多的责怪。
薛珍的婉约,薛珍的善解人意,让王季玉喜欢极了,也满意极了,虽然无法完成最后一步,可王季玉对薛珍多了体贴温存,清早亲自给他调胭脂水粉,亲自为她画眉。
薛珍没有嫌弃他,可他的祖母,母亲明显嫌弃怀疑薛珍,王季玉焉能不怒?薛珍是帮着他背黑锅,若是不帮妻子说几句话,他可就真算不上男人了。
“母亲。”王季玉对汪氏叫嚷道:“您说得是什么话?娘子怎么了?她温婉高贵,大方贤淑,哪一点不守规矩?哪一点瞧不起您?哪有一点的轻狂之色?有娘子这样的好儿媳妇,您还有什么时不满意的?换个人家,不说疼娘子若女儿,起码也不会在第一日给她难堪训斥,请求母亲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多疼爱娘子,她是儿子的命儿。”
王季玉深情款款的握住薛珍的手臂:“她不高兴,儿子就不高兴,她的敌人,就是儿子的敌人,她生,我生,她死,我亡,母亲疼惜她爱护她,就是疼惜儿子,爱惜儿子。”
汪氏惊得张大了嘴巴,呆呆的出神,王季玉的指控对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汪氏这辈子就指望着王季玉,可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为了一个不贞洁的儿媳妇忤逆她,汪氏怒道:“逆子。”
“婆婆,莫要伤相公。”薛珍侧身挡住了汪氏,如此紧要关头薛珍还不忘向王季玉投以深情的微笑,后背生生的挨了汪氏的一巴掌,薛珍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王季玉眼看着可怜的妻子在母亲的yin威下颤颤兢兢,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薛珍搂在怀里,对抗汪氏,失望的说道:“母亲想要逼死儿子吗?您再动娘子一下,儿子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汪氏泪流满面,心痛的哀嚎:“我这是为了谁?为了谁啊?逆子,养大了逆子忘了娘。”
王季玉低头看薛珍,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任谁也伤不到你一根汗毛。”
薛珍眼睫轻颤,虽然她故意挑起汪氏的火气,让汪氏被她最疼的儿子伤得体无完肤,让汪氏痛苦,她也算是报仇雪恨,可王季玉同薛珍记忆中的那人有了太大的差距。
“相公,婆婆不是故意,相公不能同婆婆这么说话。”薛珍含泪劝着王季玉。
王季玉道:“她伤了你,就是伤我的心,珍儿,我会保护你的。”
宁欣看着王季玉和薛珍深情款款,瞄到沮丧失落的汪氏,活该啊,生个王季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养条狗!没脑子不说,还忤逆父母。。。宁欣垂下眼睑,薛珍为何像是同汪氏有仇一般?她操控这场母子冲突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夺得主持中馈打理庶务的权利?还是她故意想让汪氏因为爱子伤心?
宁欣听到王季玉一声哀嚎,忙抬头,李冥锐?是李冥锐!
只见李冥锐先是一巴掌拍在王季玉的肩头,王季玉的身体立刻垮了半边,不保留力气的李冥锐一巴掌能把王季玉的胳膊拍下来,王季玉不喊疼才怪了。
李冥锐将王季玉像是提小鸡子一样提到跟前,全心依靠王季玉的薛珍猛然失去了支撑,身子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了薛珍也被暴怒的李冥锐吓到了,“你。。。放开我相公。”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李冥锐提着王季玉走到一旁;将王季玉的脑袋按在铜盆里,“我让你清醒清醒。”
“李贤侄。”楚氏慌忙道:“放开玉儿,你这是要呛死他啊。”
汪氏顾不得哭了,快步走到王季玉身边敲打着李冥锐的肩膀,“放开我儿,放开我儿。”
李冥锐本也没打算呛死王季玉,顺着汪氏的心愿松开了压着王季玉的手臂,王季玉从水里冒头,不停的咳嗽着,鼻涕眼泪横流,狼狈极了,“李冥锐,你好大的胆子,咳咳,咳咳,可恶。”
“玉儿,玉儿。”汪氏拍着王季玉后背帮他顺气,“你有没有好一点?”
薛珍此时也走过来,温柔的,体贴的,大方的,关切的为王季玉擦拭脸上的鼻涕,眼泪,水珠,粉嫩的唇瓣轻起:“相公。”
王季玉闻到薛珍身上的体香,早忘记了汪氏还在身边,“娘子,咳咳,娘子,这蛮子是浑人,方才有没有吓到娘子?”
薛珍摇摇头,转身护住王季玉,义正言辞的指责李冥锐,“我看你才应该清醒清醒,你寄居在伯爵府,不感激威武伯对你的大恩,反而伤害威武伯嫡子,你想要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体统了?”
李冥锐冷笑:“我让王季玉清醒就是在报答世叔。”
“他因为你不敬生母,不敬祖母,是为不孝。当着兄弟姐妹的面同生母争吵,给姐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为不义,他成亲第一日便忘记生母的养育之恩,忘记同兄弟姐妹的和睦,是为不仁,王季玉连对生母都如此不孝,他还能忠君?”李冥神色肃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该清醒清醒?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一旦他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被哪个御史知道了,他还想科举?不剥了他的功名以正视听,陛下还说什么以孝治国?”
宁欣勾起了嘴角,李冥锐不傻,他精明着呢。
薛珍道:“皇帝舅舅不会剥了他的功名。”
“昭容县主。”李冥锐斜睨了一眼勉强维持着镇定的薛珍,带了几许嘲讽:“最近昭容县主可是很受御史们的关注,你同他婚前私情,借别人做挡箭牌可没少让御史们注目。长乐公主自从清修之后,直在昨日来过威武伯爵府祝贺县主新婚大喜,在下来京数月,可没听说过长乐公主同你是亲近友爱,桃源镇血案悬而未决,此时长乐公主针对谁,谁就是陛下眼里的幕后主使,昭容县主以为谁是算计长乐公主的幕后主使?您以为当朝御史不会关注您?”
王季玉也好,薛珍也罢,他们两人的脸色同样发青,王季玉怕因为忤逆被夺了功名,薛珍担心长乐公主的报复。
“二表哥,还不给大舅母请罪?”宁欣平淡的说道:“李公子的担心不无道理,昭容县主得贤妃娘娘的喜爱,但陛下甥女可多了,昭容县主若是把陛下当作长辈舅舅看,我以为不是很合适,陛下对皇子公主不疼惜,反而疼着别人家的孩子?”
王季玉看了看薛珍,一咬牙跪在汪氏面前,“母亲,儿子错了。”
此时门帘挑开,方才一直在外面旁听的威武伯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他手上攥着一根藤条,“逆子,逆子。”
藤条蔽云蔽日般的向王季玉身上招呼,藤条打碎了王季玉身上的衣服,在后背上留下赤红的血印子,王季玉抱着脑袋:“父亲,父亲,儿子错了,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薛珍和汪氏同时扑到王季玉身上,汪氏哭求:“老爷,老爷,您打死了玉儿,也打死我吧,玉儿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薛珍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白姨娘上前揽住威武伯的手臂,劝道:“二少爷成亲了,老爷不好总是用教子鞭,况且还有昭容县主呢。”
最后几个字极轻,威武伯冷静下来,赞赏的看了白氏一眼,看准王季玉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畜生,你给我滚。”
第八十八章 高度
王季玉被打了十几藤条,又因为威武伯下手没有留力,王季玉根本滚不动,趴在地上直哼哼。汪氏在一旁泼妇般的哭泣:“我的儿,我的儿。”
薛珍泪眼迷蒙,眼前在地上犹如烂泥一般的人是她记忆中一声呼,千者喏的摄政王?
“还不滚!”威武伯再次扬起藤条,“不忠不孝的蠢才!我打死你,也省得你出门丢人现眼。”
“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楚氏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玉儿同昭容县主新婚见礼,你一进门就喊打喊杀的,怎么?是不是看不我们不顺眼?说他不孝,惹我生气的你才是不孝子。”
威武伯失落的垂下手臂,无奈的说道:“母亲,您不明白这孽障不打不听话,他方才所言所行会给威武伯府惹下大祸的。”
楚氏瞪了威武伯一眼,缓了缓语气:“孙媳妇,孙媳妇?”
薛珍不出意外的又愣神了,宁欣发觉了薛珍的一个特性,总是时不时的走神,宁欣纳闷极了,有什么值得她走神的?难道她不知在别人面前愣神是很失礼的?还是那些她想不明白的事,让她顾不上是不是失礼了?
宁欣轻轻的宽者茶叶,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薛珍对汪氏有恨意,虽然这股恨意薛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宁欣看得出来薛珍想让他们母子互相伤害。
薛珍不停的逼迫王季玉顿悟,出乎众人意料的嫁进没落的威武伯府,其中必是有缘故的。
只是现在宁欣还猜测不出来。
“祖母,我在。”薛珍回了一句,楚氏淡淡的说道:“你先扶着玉儿回房,玉儿他老子吓坏你了吧,孙媳妇,他老子也是希望玉儿成才,将玉儿交给你,老婆子我是放心的,等玉儿养好了伤势,再来见礼。”
楚氏行事比汪氏大方得体许多,薛珍咬了咬嘴唇,低垂下眼睑,“是。”
楚氏。。。面慈心狠的毒妇,薛珍不敢对楚氏表现出太多的恨意,总有一日她非要收拾了楚氏报仇不可!
薛珍扶起鼻涕眼泪横流的王季玉,“相公,再坚持坚持,我们回屋去。”
贤妻啊,对丈夫感情深厚的贤妻啊,宁欣轻声说道:“二表嫂对二表哥真真是情深意重。”
王季玉抬头,宁表妹,是他最爱的宁表妹啊,宁欣此时在他眼里是那般的柔美,王季玉心痛得流泪,宁表妹。。。他的一颗心是宁表妹的。
薛珍离着王季玉很近,又比任何人了解宁欣对王季玉的影响力,薛珍强忍着甩开王季玉的冲动,“宁表妹过奖了。”
等到他们出门,王季玉还无法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薛珍轻声说道:“相公。”
“嗯?”王季玉依靠着薛珍,“娘子不必为我担心。”
薛珍淡淡的说道:“我想说宁表妹的事儿。”
王季玉想着宁欣那娇媚风流的姿态,不舍又惋惜的摇头:“我有娘子足矣。”
薛珍却道:“若是相公能高中状元,宁表妹许是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娘子。。。我。。。”
“你同宁表妹的情分我还不明白?况且我对她也是喜欢的。”薛珍将王季玉搀扶上了床榻,用娟帕擦去王季玉脸上的泪水鼻涕,“娥皇女英也不是不行,我可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儿。只是相公如今的身份实在是。。。。。相公若是出息了,宁表妹也会点头同意的。”
王季玉握住薛珍的手,一脸感动的说道;“娘子,我的好娘子,你心似我心,我定不会辜负你。”
“哎呦,哎呦。”王季玉牵扯到伤口,皱眉苦脸的说道:“大夫,去找大夫。”
薛珍为王季玉忙前忙后的,表现得极是贤惠,她对王季玉身边的丫头头也很和蔼慈悲,因此伯爵府上下都知道新进门的二奶奶很亲和,丝毫没有身为县主的高高在上。
另一方面,新人见礼被威武伯一顿鞭子抽得场面凌乱,威武伯在王季玉夫妻走后,看也没看瘫软在地上的汪氏,对李冥锐说道:“多谢贤侄提醒,我那孽障实在是不省心。”
李冥锐还了礼,“我也是为了贤弟好。”
“是的,是的,往后还要贤侄你多费心。”威武伯越说越觉得不对味,李冥锐是寄居在府里的人啊。
李冥锐不客气的说道:“若是往后他有不妥之处,我还会指正他的,这也算是我报答伯父的厚爱。”
宁欣抿了抿嘴唇,李冥锐说话也挺气人的嘛。
威武伯讪讪的点头:“若是他有贤侄懂事就好了。”
王季玉被打,围在楚氏身边的人也都各找借口的散去了。
宁欣走出了楚氏的院落,李冥锐从后追上来,低声说道:“方才威武伯同我单独谈了一会。”
“嗯。”
“他询问我父亲是否有遗留下的故物。”
“他想留一个遗物做纪念令尊的念想?”宁欣丝毫不像是询问的口气,“为了迎娶昭容县主,伯爵府花销极大的。”
本就寅吃卯粮之家,为了充场面的婚礼,东挪西借的到处是窟窿。今日李冥锐收拾王季玉,威武伯之所以忍下来,一是李冥锐说得很对,二怕也是故意结好李冥锐。
李冥锐看向远处的回廊,唇边含笑:“威武伯很可笑,王季玉更可笑,不知为何,我看到他们费劲心思算计我,算计你,我不害怕,反而觉得他们可笑且可悲。”
宁欣抬眼,“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你的眼界已经超脱了他们,所以你看他们频频的小动作会觉得可笑。”
也是呢,李冥锐被齐王世子和当今陛下看中栽培,再同威武伯计较的话,不是他没用,是那两位眼光太差了。
“原来是这样。”李冥锐笑容深了几分,“宁小姐是不是也一样?”
“不会,我同你不同。我虽是认为他们可悲可笑,可我在内宅,我不能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往往一个小人物也会起到意外的效果。”
宁欣想了一会,在同李冥锐分手前,说道:“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我将这句话送给你。”
宁欣屈膝进了客院的门,李冥锐摸了摸脑袋,沉思了好一会,他的眸子闪闪发亮,“精彩,实在是精彩。”
将小姨说过的话,告诉给李冥锐,宁欣并不觉得后悔。宁家家破人亡,父亲的兵法需要人继承,李冥锐只怕是最合适的一个。
宁欣在纸张上默写背过的兵书战策,她选用了无双郡主最常用的簪花小楷。
毕竟换了身体躯壳,宁欣写出来的簪花小楷同无双郡主有些许的差别。
好在,寻常的人看不出,看得出的人也不会多嘴,比如那个正打算借着齐王世子妃**整顿齐王府的齐王世子。
宁欣手腕顿了顿,齐王世子不会是想将齐王和齐王妃也弄得不得不荣养吧,齐王夫妻荣养,齐王府不会有人再妨碍他。
他难道现在就想聪明起来?
宁欣沉心继续将父亲多年总结下来的兵法写在纸上,找个机会交给李冥锐,父亲会欣喜多一个李冥锐这样的徒弟。
虽然鞑子被无双郡主坑了一次,但谁也不敢保证鞑子不会再扣边,没有韩王,没有父亲,宁欣实在是不看好如今无双都护府的人。
一只羊领着一群狮子冲锋,只会让狮群变成羊群。
整整两个时辰,宁欣都在不停的写,因为伺候她的人不多,宁欣又写得是比较隐秘的东西,遂书房里只有她一个。
“小姐,午膳又热好了。”抱琴已经第三次站在书房门口了,不无担心的说:“您得仔细身子。”
“知道了。”宁欣写到精彩之处,不用吃饭就也觉得饱了。
太阳将要落山,天边印满晚霞的时候,宁欣终于放下了毛笔,甩了甩胳膊,洋洋洒洒的写了大半天,勉强算是写完了。
宁欣整个身体缩进了照射进来霞光里,“希望你值得。”
三日回门,王季玉伤势没好,薛珍若是自己一个人回去必然会受人非议,若是不回公主府一样会被人议论,王季玉揽着薛珍的肩头,“我陪娘子回公主府。”
王季玉强撑着起身,陪伴薛珍回门,到了庆林长公主府,王季玉刚跪下叩拜岳父岳母,就昏倒了。
薛珍尴尬的看着父母,“娘,他是为我才被打的,娘,他很疼我的。”
庆林长公主闷闷的说道:“你现在后悔也迟了,罢了,总是你求来的,是好是坏,你怨不得旁人。”
薛珍木讷般的看着王季玉,支撑她的除了仇恨之外,就剩下对王季玉的期盼了。
威武伯府,楚氏放下了账册,揉了揉额头,“银子,哪都要用银子!”
威武伯坐在楚氏旁边,说道:“玉儿和珏儿想要中举,这笔银子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再让白氏从娘家借银子出来,珏儿是咱们王家的子孙。”
来往应酬,需要银子,儿子们拜师需要银子,求人指点文章更需要银子。
威武伯府的庶务银子一直握在楚氏手上,楚氏看着账面上的亏空,摇头道:“我精力不济,你媳妇又是个蠢的,伯爵府总是要交给玉儿的,等孙媳妇回来,我将庶务交给孙媳妇。”
威武伯点头道:“母亲英明。”
“往后再用银子,得问过孙媳妇。”楚氏大度的说道:“既然交给她,往后一切事情都听孙媳妇的。”
第八十九章 设套
威武伯对楚氏的话心领神会,他的目光落在楚氏手腕上的佛珠上,低声道:“昭容县主德才兼备,又善于经营,将庶务交给她,儿子是放心的。”
楚氏合上了账册,轻轻的拂去账册上不存在的灰尘,“得做得详细点,要不孙媳妇会嫌弃咱们府上不富裕的。”
“入了王家的门,就是王家的媳妇,母亲不必担心她,不是谁都像您儿媳妇一般愚蠢透顶。”
提起见礼时候的闹剧,威武伯就一肚子怨气,“若是儿子不教训玉儿的话,万一被谁知晓玉儿顶撞父母,科举他也不用去考了。”
楚氏眸光闪了闪,问道:“你方才这话是不是有人同你说过?”
“母亲。”
“我知道你看中白氏,我也很喜欢白氏,她生养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孙子,珏儿出息成才了,我也高兴。”楚氏慢慢的端起茶盏,宽了茶叶,“嫡庶之道同孝道一样。”
“儿子明白。”威武伯轻轻的接过此事,“还有一事儿,李冥锐。。。母亲到底如何安排的?他一旦科举高中,他的身世必然隐瞒不了。”
楚氏一改方才的从容,“赵曦那丫头眼皮子浅,性情冲动,实在不是李贤侄的良配。欣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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