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家的言灵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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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之后是初中和高中之间的假期，奇迹的世代果然分道扬镳，就连其中理论上没有任何单打能力的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都去了刚刚建校一年多的诚凛高中，没与任何一个曾经的队友为伍。
　　“真太郎是不是心里还暗搓搓地希望黑子能来秀德呀？”绿间家里，奈绪一边撕开了一袋牛肉干，一边每日例行调戏男票1/1√，“说起来我家楠雄超级羡慕他的存在感来着。”
　　“楠雄见过黑子？”绿间一开始还会因为她的调戏而炸毛，时间久了更多的是无奈，还捕捉到了一个奈绪不小心说漏嘴的点。
　　樱粉发色的少女急忙消音，干笑了几声：“哈，哈，哈，也许，可能，有次他学校找我的时候见过吧……”
　　奈绪其实是个挺不擅长说谎的人，当然通常情况下也不会说谎，偶尔的几次都出现在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楠雄相关的情况下。
　　隐隐的，绿间觉得她这个弟弟大概有什么秘密，不过和他交往的人是奈绪又不是楠雄，谁能没点秘密呢，他不至于对她的家人刨根问底。
　　而奈绪，她不是没有过要把楠雄的超能力告诉绿间的打算，但楠雄的能力和她的能力毕竟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好歹得给绿间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
　　整整一个假期，奈绪几乎有半个假期都是在绿间家度过，倒不是什么热恋中情侣离不开对方的原因，纯粹是她不想呆在家里罢了，她那对不省心的爹妈不知怎么的爆发了二十年之痒，为了能把她爸关在外面，她妈甚至动不动会换家里的锁，楠雄是可以不受影响地出入，她就不一样了，进不去家门的时候，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直接转身走，步行一站地去绿间家。
　　“叔叔阿姨之间还是老样子？”绿间看她吃够零食之后又打算进厨房，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心这么大。
　　“应该是。”奈绪打开冰箱，她总来的缘故，为了方便她施展的厨艺，原本空空如也的冰箱都被食材塞满了，“没事啦交给楠雄，等他忍无可忍自然就把我爸妈的关系协调好了。”
　　绿间：“……”所以你家楠雄的业务范围已经拓展到了家庭协调员吗？
　　经过了这么久，绿间发现至少齐木久留美说对了一点，那就是奈绪和楠雄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是这个好和大多数兄弟姐妹的好不太一样而已。
　　非得形容一下的话，奈绪和楠雄的关系就像是大雄和哆啦a梦一样，奈绪对楠雄抱有敬畏心，但遇到什么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楠雄。
　　双胞胎姐弟之间怎么会养成这样的关系绿间不清楚，他只知道女朋友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他，这点让他表面上再装作不在意内心也是十足的挫败感。
　　等到快开学的时候，心大了一个假期的奈绪终于开始烦恼了，因为她开学了她家小灰也要开学了，福田综合不在东京，而在距离东京很远的京都，这意味着这对从小就没分开过的幼驯染可能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去火车站送灰崎是绿间陪她一起去的，奈绪一路上跟灰崎他妈似的嘱咐个不停，中心思想就是让他离开了她之后别再惹事，想打谁之前琢磨琢磨自己那点武力值够不够用。
　　“行行行，多大点事啊。”灰崎原本还有点分别的情绪都被她唠叨殆尽，“大不了我要被谁欺负了让楠雄爸爸把你空降过来不就完了。”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愣了三秒，奈绪也跟着愣了三秒，然后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一不小心说错了点什么。
　　“嗯，我的意思是说，让楠雄爸爸给她买张火车票直接就发送到京都我负责接收，哈哈哈。”
　　奈绪也跟着附和：“就是这样哈哈哈。”
　　绿间看着这两个人周围肉眼可见的尴尬气息……好的吧我女朋友觉得我该认为没有问题，那就确实没有问题好了。
　　“说起来你还打算瞒他多久？”去站台送站是奈绪一个人进去的，灰崎从奈绪手里面接过行李，“不是我没给你打预防针，要是他真接受不了楠雄爸爸的能力，你们迟早还得分，痛快点得了。”
　　奈绪低下头用脚尖点了点地：“我知道了，我也在慢慢给他渗透楠雄无所不能的形象，总不能一下子告诉他，得谁突然听自己女朋友说我弟能毁灭世界都受不了吧。”
　　灰崎：“那你现在渗透到哪一步了？”
　　奈绪掰着手指开始数：“修电脑啊修电视啊撬门开锁啊之类的……无所不能！”
　　灰崎：“……”你这渗透的方向明摆着已经偏了。
　　火车广播提醒距离火车开车还有五分钟，灰崎的手突然按在了奈绪肩膀上，对她说：“分手就分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是真到最后都没人要，大不了我结婚让你当伴郎，让你看看我媳妇穿婚纱多美。”
　　这来自幼驯染的真情告白可把奈绪感动坏了，感动得一杵子怼在灰崎胃上：“你等着，我孤独终老肯定也让你结不成婚，你哪天结我哪天去抢亲，抢了你媳妇就跑，反正你打不过我。”
　　两个人正怼得水深火热，奈绪被忍无可忍的乘务员赶下了车，站在站台上和他挥手道别时，哪怕刚刚吵过架，奈绪还是一秒钟就把情绪过度到伤感。
　　等在出站口的绿间知道她不好受，所以没打扰她，看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才有些别扭地伸出手，一下子被她温温软软的两只小手捉住，对他吃吃地笑。
　　“真太郎，我这么在意小灰你有没有不开心呀？”她歪着头，故意绕到他面前眨眨眼。
　　绿间当然不开心，他怎么可能开心，特别是看到灰崎为了惹毛他时不时对奈绪做出搭肩膀摸头发之类的亲密举动，他都恨不得上前把灰崎撕开，撕成片片放在地下踩那种。
　　可对上奈绪狡黠的目光，傲娇如绿间才不会承认，他轻轻咳了咳回道：“没有，你想多了。”
　　奈绪夸张地“哦”了一声，咧着嘴笑，她觉得她男票傲娇的样子真可爱，这么可爱的男票大概骗上床也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那种人吧诶嘿嘿。
　　就这样迎来了开学，奈绪和绿间正式成为了秀德高中的一员。
　　

第42章　第一次任性
　　4月1号愚人节那天，正是秀德高中第一天开学的日子。
　　这一天巨蟹座运势第十一；狮子座运势第十二；两个运势垫底的星座凑在一起，奈绪和绿间被地铁站的工作人员拒绝进安检，在绿间看来是因为他们今天太过倒霉，奈绪对此表示呵呵；得谁拿着个等身人偶熊都不可能上得去地铁；在幸运物方面她和她男票大概一辈子都别想达成共识。
　　“真太郎你乖；我们先把熊寄存在这里；晚上再来拿好不好呀？”奈绪苦口婆心地劝。
　　绿间丝毫不为之所动：“不可以；一天都没有幸运物会死。”
　　奈绪立刻大手一挥：“不怕；我保护你；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我再给你加幸运buff；信佛信主不如信你奈绪姐，带你装逼带你飞。”
　　绿间犹豫了一下，依旧死抱着那只熊不撒手，逼得奈绪无奈；只得含泪挥别了地铁站；他们两个加上一个等身玩偶熊；正以三岁小孩玩具车都能超的速度缓慢向秀德高中的方向进发。
　　“要迟到了，你先去学校。”第一天就害得女朋友和自己一起迟到，绿间心里肯定过意不去，躲在人偶熊后面纠结开口。
　　奈绪叹了口气：“算了，迟到一分钟和迟到半个小时也没啥区别，你累不累，累了我帮你抱一会儿。”
　　她一五七的身高，等身玩具熊有一米六那么长，绿间看她拿了一会儿连路都看不到，又胆战心惊地接过来，等两个人好不容易蹭到秀德门口，第一节　课都过了一半。
　　“走，翻墙。”奈绪看到门卫室里抽烟的大爷，当即做出了决断，把绿间和玩偶熊一起扯到了后面的院墙边。
　　她从国中起但凡迟到就翻墙，翻来翻去估计帝光外墙上的每一块砖头都看她发怵，现在轮到秀德也没客气，轻车熟路地踩上了墙头，然后把绿间的玩偶熊从墙上接应过来，自己带着玩偶熊先蹦哒下来：“真太郎，这边没人，你快点呀。”
　　虽然她这么说了，可三好学生绿间什么时候翻过墙，他不免有点犹豫：“……是不是不太好，开学第一天就翻墙什么的……要不，反正今天运势不好，我就不去学校了。”
　　“……”听到这里，奈绪差点给她脑回路奇葩的男朋友跪了，是什么让他产生了第一天上学翻墙不好翘课好的错觉？
　　对付这样的男朋友，奈绪的做法是抱着玩具熊走远了十步：“你不翻进来你的幸运物我可拿走了。”
　　天真，交往了这么久我还搞不定你。奈绪背着身哼哼两下。
　　这招果然好用，奈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校服布料摩擦墙壁声，绿间好歹是奇迹的世代之一，运动神经没说，再加上195的身高，围墙的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足挂齿。
　　可惜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也依旧没改变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命运，过了门卫关还有班主任呢，特别是绿间还拿着个等身人偶熊，老师一看都迟到了还这么大的排场怎么能忍，于是入学秀德的第一天，奈绪和绿间就被勒令在门口罚站。
　　“学年第一的齐木奈绪和奇迹的世代绿间真太郎，哈哈哈哈哈，开学第一天就挑战老师忍耐极限，你们牛掰。”第一节　下课铃打响后，同班一个中分头的男生跑过来搭讪，“我还以为你们会是那种纯纯的好学生呢，老师大概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哈哈哈哈哈。”
　　奈绪：“……我们不是什么纯纯的好学生真是对不起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中分，只是具体在什么地方见的不记得了，反正本能地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偏偏他还很没眼力见地往他们身边凑：“咳，我刚刚主要想形容的是绿间同学，我知道你，曾经有最会打架的女国中生之名的齐木奈绪嘛，谁不知道，没想到长得还挺可爱的，我还以为得是个金刚来着。”
　　“#！”奈绪努力捏着拳头，没让他立刻见识到最会打架的女国中生有多么名不虚传。
　　这时候打响了上课铃，奈绪和绿间也终于得以踏进教室的门，她的座位靠窗，绿间的座位就在那个中分的后面，那个中分，现在应该叫他高尾和成了，显然一副十分满意分配的模样。
　　等到午休奈绪去找绿间吃饭的时候，他对绿间的称呼已经从“绿间同学”变成“真太郎”又变成“小真”了。
　　“所以小真是在和齐木同学交往？”高尾一边笑一边把他俩放在一起打量了几下，“哈哈哈哈没事我笑一会儿，咳，好了，午饭去食堂加我一个吧。”
　　这人怎么这么脸皮厚呀？
　　奈绪本来以为这次和绿间同班了可以好好谈恋爱撒狗粮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高尾，这货的存在简直跟个大号电灯泡成精似的，连她午餐一口气吃了一份牛肉面两份披萨三份寿司都没吓跑他。
　　到了下午班长把社团调查表发给班级同学们，她总算明白高尾为啥总缠着她家真太郎了。
　　因为他们班总共就三个人报了篮球部，一个是绿间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高尾，她是想反正也要和绿间一起回家不如顺便去篮球部混个经纪人当当，而高尾不出意外是去当球员的，那再不抱绿间大腿就是痴子呆子大傻子。
　　放学后，又是他们三个一起去篮球部接受入部考察，一进入篮球场，绿间和高尾就被队长叫去和其他一年级列队，而奈绪和另外一个应聘经理的女生则被带到教练那里，表面上很慵懒的男人问她们为什么要加入男子篮球部当经理。
　　身边女生：“我国中时期是校女篮队的主力，后来国中三年级在因为一次意外半月板拉伤，医生说我以后很难再上场打球，所以我想至少用这种方式继续留在赛场上。”
　　奈绪：“……呃……那边新加入的一年级，奇迹的世代三分神射手绿间真太郎是我男朋友。”
　　教练&身边女生：“……”
　　教练又问她们各自有什么特长。
　　身边女生：“我过去的位置是控球后卫，现在虽然依旧不能做太过激烈的运动，但根据各个球员的特点辅助教练制定训练计划还是没问题的。”
　　奈绪：“……呃……身为一个合格的经理候选人，我一百以内加减法算得明白算吗？”
　　教练&身边女生：“……”
　　接下来几个问题，奈绪毫无疑问被碾压得一塌糊涂，连那边列队的高尾听奈绪说“我也不是对篮球一点不了解，至少我分得清篮球和排球。”时都忍不住抚额捂脸，他努力憋笑的样子看得绿间超级想打他。
　　最后奈绪也是被逼急了，昂头挺胸道：“谁说我没有特长，我能打呀。”
　　“能打？”教练摸摸下巴，“打篮球？”
　　“不，打人。”奈绪说罢，也不给教练阻止她的机会，从外面吭哧吭哧搬来一打砖，手起手刀落，当着篮球部所有老成员新成员的面一下劈到了底，接下来后退两步，旋转借力后飞起一脚，已经断成两半的砖七尺咔嚓地碎成了渣渣。
　　……
　　这下原本准备打练习赛的新生也不打了，原本准备评估新生水平的学长们也不评估了，所有人都聚集在教练这边，围观他们的经理候选人之一劈砖。
　　奈绪动完了武力开始动嘴皮子了：“教练，我不但可以当经理还可以兼职保镖，你看篮球部要出去合宿吧，要出去比赛吧，就算哪里都不去万一哪天空手道部拳击部柔道部来踢馆怎么办？有我当经理，从此我们篮球部的部员出去都横着走，再没人敢欺负。”
　　教练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拒绝了她：“出门左转走两百米有散打部，那里可能更适合你。”
　　奈绪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萌哒哒的：“教练你别看我能打，实际上我还有一颗柔软的心，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更爱篮球，篮球使我快乐。”
　　教练几乎要被她因为热爱而死皮赖脸的行为感动了，然后更加坚定地拒绝了她：“那你可以去加女子篮球部，我听说她们的篮球场在装修，你的技能大概对她们更有用。”
　　奈绪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她低着头，不怨别人，只怪自己把经理人这个位置想的太简单，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做哪怕一点点功课。
　　沾着砖沫子的手指握成拳，再松开，忽然指尖就被包裹在了一团温暖之中。
　　奈绪惊讶地扭头看，发现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边。他的手掌正包拢住她的，对她点一下头后再看向教练。
　　“奈绪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经理。”他坚定地说，“我记得您在我同意来秀德的时候承诺我一天可以任性三次，这是第一次。”


第43章　陪跑
　　秀德的教练看起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中年人，在与绿间签订特招协议的时候确实开出过这样的条件；如今听绿间把当初的条件摆在明面上说；只思索了一下就点了头：“行吧，我顺便提醒你一下你今天任性次数已经满了。”
　　“她，”指了指奈绪，“第一次。”
　　“那边那个熊；”指了指绿间今天的幸运物；“第二次。”
　　“刚才没经队长允许擅自离队；”教练若有所思地双手抱怀；“第三次。”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三次已满意味着绿间今天的特权到此为止；而且就算是靠着特权留下来的奈绪也只是挂了个经理人的名；教练说完了这些站起身来；对和奈绪同竞聘经理的那个女生说：“椎名是吧，你和我来，上任经理留下了一些工作笔记，你整理一下应该对接任工作有帮助。”
　　奈绪在一旁蹦高：“那我呢？”
　　教练停下了脚步；似乎好生为难的模样：“你啊；你一开始以为这个经理是做什么的；现在就做什么好了。”
　　说完便连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奈绪，把她和绿间留在篮球馆里，自己带着椎名溜达走了。
　　他这一走可不要紧，原本就憋着一口气的学长和同级新生们也不再装友好了，是，绿间是奇迹的世代，他的实力也有目共睹，可这一天三次任性加上非得把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女朋友往部里面塞，得谁都会觉得他这人太不像话了。
　　“好了好了，新生列队打练习赛。”最后还是大坪队长拍拍手让大家重新列队，可目睹了这些，除了高尾之外竟没有人愿意和绿间同队，哪怕是队长分配完毕也一个个不情不愿的。
　　练习赛开始，奈绪和绿间今天的幸运物玩偶熊坐在一起，围观这场即使全天下都和老子作对，老子都能赢得你们底掉的比赛。
　　绿间真的是强，强到只要落在他手里的球到手就能投投了就能进，奈绪是觉得痛快和解气，殊不知越是这样，其他新生们越是看不惯绿间，尤其是他独得不像样的球风完全显露出来之后，不止是对面，高尾之外的队友都在暗中给他使绊子。
　　“有点难办呀。”大坪皱眉看着这一批的新生，包括坐在观众席上的奈绪，“绿间无疑要首发，但他的打法我们很难配合。”
　　“说白了就是欠揍嘛。”宫地接话道，“木村你家水果店里的菠萝明天给我带一个，现在的新生一个个的……”
　　话没说完就被木村惊悚地打断：“你打别人我给你提供道具没问题，想打绿间……想死能别拉着我吗？”
　　地板上的大块砖头被今天负责打扫的部员清得差不多了，只剩了些许的碎渣渣，而这些碎渣渣无疑不说明奈绪的拳头和踢腿有多么可怕。
　　“啧啧，你们说绿间非得带他女朋友是不是怕自己太欠揍被人打死，需要随身携带保镖。”宫地感慨。
　　木村对此表示赞同：“有可能他这娇毛脾气也是他女朋友惯出来的，不然这么欠揍的人能活到今天？”
　　似乎应了学长们的话，很快就有看不惯绿间的新生借着防守的由头恶意把他撞倒，这奈绪哪里能忍，放下熊冲过去就是一脚，将那个胆敢撞她男朋友的人踹得半天没直起腰来。
　　“现在怎么办，谁去协调一下？”大坪看向刚才吐槽吐得很欢快的宫地和木村，便见这两个不靠谱的齐刷刷地后退一步，十分默契地把期冀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大坪：“……”他会不会成为第一个上任一天就被部员女朋友打死的队长_（：3」∠）_？
　　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因为奈绪现在确实挺想打人的，连高尾拦她一下都差点被她一巴掌呼到一边，并不想死的高尾见状默默退出攻击范围，把绿间扶了起来。
　　“想打篮球找他，想打架找我，谁不服，想比啥自己选。”奈绪来到那个刚才被她踹了一脚，还捂着肚子的队员面前，“你应该是想打架的对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嫩白的一只小手已经抓上了那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早就准备好了拳头，这一拳挥过去不打掉他几颗牙也能薅秃他一块头发。
　　“奈绪。”她的战斗力绿间见过几次，知道她不是闹着玩的，急忙出言制止，幸好奈绪还听他的话，悻悻地松开了那人的头发，看他跟见了鬼似的立刻躲得远远的。
　　经过了奈绪这一闹，果然再也没有人敢暗搓搓地对绿间打击报复了，大家恨不得离绿间三米远以示清白，连球都不敢重传，就差恭恭敬敬地捧到绿间面前，再见证他的完美投篮。
　　同时经过了她的这一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围观这场练习赛的中谷教练叫了到此为止，他的目光在奈绪那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绿间身上，对他说：“任性次数已经用光，刚才纵容女朋友对队友动手，按照我们秀德的规矩，是要受罚的。”
　　绿间沉默地皱了下眉，倒是奈绪忍不下去了：“教练你凭什么罚真太郎，明明是那家伙先动得手，他丫的打人还不让我们还手？”
　　奈绪平时看起来甜甜乖乖的，可毕竟是和灰崎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一生气灰崎同款的不良气息就藏不住了，但终归中谷教练姜还是老的辣，他根本就没搭理奈绪，仿佛没她这个人似的同绿间说：“唔……我想一想，先绕体育馆跑十圈吧。”
　　秀德的篮球体育馆外场大概有四百多米，十圈就是四公里，还得用跑的，你他妈……当你培养的是马拉松选手吗？
　　奈绪瞪圆了眼睛，高尾及时按住她，小声告诫：“教练明摆着是因为你罚的小真，你先少说两句。”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如果眼神能打人，那中谷教练估计被她正面背面打过很多遍了。
　　……
　　绿间的惩罚是等当天的训练结束后才开始的，奈绪看着她男朋友辛苦训练后还要绕场跑有好几次想劝他别跑了，反正也没人监督，可想到绿间的性格，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她还是得在一旁抱着熊看他一圈圈跑。
　　“哟哟哟，我们小奈心疼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走的高尾骑着一辆正常高中生绝对不会骑来上学的板车，悠哉悠哉地骑到她身后，对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可以先把熊放在板车上。
　　奈绪瞪他一眼，把熊抱得更紧了：“废话，你男朋友被罚你不心疼呀，早知道秀德这么坑当初就不应该让真太郎签秀德，哪个学校得着个奇迹的世代不得供着，讲道理吗第一天就让跑圈？”
　　高尾嗤笑一声，和奈绪一起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