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家的言灵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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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一个镇静地把该说的话说明白。
　　“绿间君，我能……借奈绪说两句话吗？”手冢从绿间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应没了继续纠缠的理由，可当年的分手太仓促，他总觉得还有些话想对奈绪说。
　　绿间把手机递给奈绪，还很尊重地走远了些，保持在能看得见奈绪却听不清她说话内容的距离。
　　奈绪接过手机，眼睛依旧时不时瞄着绿间，另一边的手冢知道手机已经回到了奈绪手上，她却始终没有先开口，不由得无奈又酸楚：“奈绪，我现在，连和你说句话的资格都没了吗？”
　　曾经仰望着的男神，如今竟然放低了姿态去同她说话，奈绪说不清心里的感受，牙齿在嘴唇上咬了半天，才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一开始就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优等生，还隐瞒着自己的能力，对不起，我直到分手都没和你坦白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害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等了我那么久。
　　她第一次试着在手冢面前坦诚自己的所有，而电话另一端手冢听到这些却出奇地镇定，可能是因为确定分手了，没立场去评断了，也可能是因为细细地回想起来，其实那些日子的相处已露出不少端倪，只是那时他太过执着于自己的目标，竟从来没认真看过她，也没有分心去认真了解过她。
　　“绿间君是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手冢诚恳地说。
　　他自认如果一开始就知晓奈绪是个怎样的人，也知晓她的能力，他不会选择和奈绪交往，可绿间做得到去接受奈绪的全部，去喜欢原原本本的她。能这一点已经很难的了，他还能在自己面前替奈绪解释，看奈绪与自己各种牵扯，他确实很喜欢奈绪，喜欢的比自己还要多很多。
　　奈绪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但抬眼看了看她的男朋友，翠发少年明摆着很关心这边的动态，注意到她的目光又故作坦荡地移开了视线，不由地微笑起来：“男神你也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呀，毕竟你那么好，一直都有很多很多女孩子喜欢。”
　　奈绪说着说着，还是想起了那段过往，她和手冢交往的时候依然会有很多女生妄图撬她墙角，看着手冢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些女生的好意，她就会很满足，每天每天一起乘地铁回家，她就以为那会是永远……
　　现在一切已经成了回忆，她想来没了曾经的甜蜜和期待，只剩下了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一份感慨，感慨年少的坚贞只是一场梦。
　　她是幸运的，和手冢男神分手后，绿间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她在地铁站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他仿佛一道光照射入她的眼帘，帮助她，包容她，如果不是绿间，换作其他任何人，可能她都不会那么快地走出失去初恋的阴影，然后重新学会如何去正确地喜欢一个人。
　　与手冢的通话结束后，奈绪慢慢走上前去，扯了扯绿间的袖子，他低下头看她，看她没扯够一样又继续扯了扯。
　　“都说清楚了？”绿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表现得全不介意。
　　奈绪点点头：“我和男神坦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男神表示他果然还是驾驭不了，所以恭喜你，又一情敌下线。”
　　绿间反手握住了奈绪主动送到他手心里的小爪爪，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奈绪培养得再不良一点，再凶恶一点，这样就能吓退更多的情敌，让她只属于他。
　　当然，他这个想法首先就过不去楠雄这一关，楠雄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奈绪被亲哥亲爹教育出来的三观掰正了点，他还想让其一夜回到解放前，超能力者不爽起来可是要毁灭地球的。
　　“呐，真太郎，你就不好奇男神和我说了什么吗？”他抓着她爪爪的力气有点大，奈绪知道他表面上再洒脱心里也难免有小情绪，便想停下脚步，主动交代。
　　绿间装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大概猜得到。”前男友找上门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撕逼撕个你死我活要么大方选择成全，手冢是哪种类型显而易见。
　　他过去很少触及奈绪前男友的话题，不过他得承认，手冢确实是个好人，奈绪看上这人不属于眼瞎，但再好的人都分手了，所以绿间理所应当地认为发张好人卡就可以，真要把奈绪勾出恋恋不舍的情绪就过分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将面前的少女揽在怀里，低下头，拿牙齿轻轻厮磨她的耳朵尖。
　　绿间的身高足足有195，奈绪却只有157，将近四十公分的身高差让两个人干点什么都不太方便，幸好路边有供行人休息的长凳，他们亲着亲着便占据了整条凳子，奈绪在下绿间在上的姿势，奈绪一开始还只是任他咬，后来被撩起了火，也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
　　“真太郎，你再撩下去，你撩出来的火自己灭。”奈绪只有这方面不惯着他，见他听到自己的话撕咬的动作一顿，索性翻身到了上面，骑在他腿上。
　　绿间让她唬得愣了一下，他这一愣便完全丧失了主动权，腿让奈绪压着动弹不得，眨眼间手也让她按住了，习惯打架的少女知道什么样的姿势最能限制身下之人的活动，他只能看着她越凑越近，太近了，近到两个人呼吸可闻，近到他的睫毛几乎刷到了奈绪脸上……
　　终于，身上的少女在自己唇上落下了属于她的吻，不同于适才闹别扭时的横冲直撞，这次的吻竟温柔得不可思议，化尽了他所有的醋意和纠结，只剩下她的唇舌上的甘甜，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停下来，全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奈绪也终于卸了手上的力道，枕在他肩膀上，难得安静下来的少女在他怀里软成了一只小猫，让他紧紧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激吻后的温馨比疾风骤雨更加动人。
　　“真太郎，手冢男神说你比他更喜欢我，你有多喜欢我？”奈绪趴在他肩膀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一回头看到他形状美好的脖颈。
　　绿间沉吟了一下，认真地说：“就是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喜欢到被你砸了一花盆还喜欢，喜欢到明知道你怼了我们整个篮球部还喜欢，喜欢到明知道你背着我在偷偷给手冢当水军还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满足你的所有诉求，只不过现在还不行。
　　奈绪趴在他肩膀上偷偷笑。
　　她觉得她的男朋友真可爱，可爱得不得了。
　　“冬季杯快到了，先放过你。”奈绪凑到他耳边说，“等比完了冬季杯，一定让你在我床上哭出来，大不了你之后报警，我不信你舍得。”
　　她这话的尺度太大，绿间听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里却还在暗暗叫板，有本事大家都别报警，到时候不一定谁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谁会哭出来，来来来押宝了，押1赔3


第82章　幼驯染
　　五天后，冬季杯的开幕式如期举行。
　　第一次见识到这样场面的奈绪和秀德的队员们站在一起；　她周围是数不清的记者和闪光灯；　而作为秀德的经理；　她不得不承担起应付采访的责任；　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面对着记者们侃侃而谈的桃井；　她只能硬着头皮从组织秩序开始。
　　“各位不要乱好不好，我是秀德的经理齐木奈绪，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一个一个来好吗？人人有份；　所以大家不要急哈；　来；　从这边的记者朋友开始；　能麻烦您让您家的摄影师把机子往高举一举吗，这样拍显得我脸比较小；　毕竟我不是隔壁桐皇和洛山经理那种360°无死角美女，好这样就可以了；　那边的记者朋友；　我理解你是想帮我遮下脸显瘦，但能把话筒拿远点吗；　都快杵我嘴里了；　我这个人不挑食；　一会儿怕把您家话筒啃了……”
　　桃井从国中时期开始就作为帝光的经理做这些工作了，洛山那边赤司家的幼驯染更不用说，那逼格满满的气场一眼望过去就可靠得不得了；　但任谁都没想到，表面上怎么看怎么不着调的奈绪关键时刻也没掉链子，偏偏靠着四两拨千斤加偶尔的插科打诨，把问题回答得非常好，气氛甚至比其他中规中矩的队伍还要活跃。
　　这把一旁随时着一旦见势不妙就来救场的桃井都看呆了，青峰也摸摸下巴和绿间感慨：“原来齐木不打人的时候居然这么会说话。”
　　绿间捧着他今天幸运物——等身小泉花阳抱枕一脸淡定推了推眼镜：“奈绪打人的时候也很会说话。”
　　青峰的嘴巴动了动，到底忍住了吐槽的冲动，他已经对纠正绿间的择偶观不抱任何期望了。
　　开幕式结束之后，绿间让青峰和黄濑他们缠住脱不开身，奈绪便一个人寻着福田综合队伍的所在去了，毕竟她和灰崎也很久没见，那可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幼驯染，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和那些她看在绿间面子上才关系破冰的奇迹们不是一个量级。
　　毫不夸张地说，即使不是和空助的那个赌，灰崎真在比赛上碰到了哪个奇迹，奈绪也会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反正她和她男朋友又不会因为支持的队伍不同吵起来。
　　可惜了奈绪的兴致勃勃，她找福田综合的人一问才知道灰崎根本没跟着队伍来。
　　“灰崎的话，大概不太喜欢应付这些仪式吧……”一个福田综合的前辈提起灰崎的语气诸多忌惮，奈绪也不好勉强人家，只能若有所思地又回去了。
　　“没找到灰崎吗？”绿间知道她刚刚是去灰崎了，但看她这么快就去而复返，莫非没找到？
　　奈绪点点头：“福田综合的前辈说小灰大概明天比赛开始才能到。”说到这里火就上来了，“丫的不上进的兔崽子，我就知道不能在他身上抱多少希望。”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太放心地给灰崎打了个电话，这眼看着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那边的灰崎还和没起床一样，含糊不清地问奈绪有什么事。
　　奈绪：“限你下午五点之前给老子滚到东京，见不到你人你楠雄爸爸就亲自上门去接你。”
　　说完奈绪便把电话挂断了。
　　灰崎差点让她吓尿了，连滚带爬地乘坐着最快的一趟列车赶到东京，见到奈绪就开始咆哮：“你让我来我就得来，齐木奈绪你他妈是我祖宗吗？”
　　奈绪一脸的嫌弃：“我和真太郎可生不出你这种儿子，再说是你自己来的，我逼你了吗？”
　　她确实没逼来着，可把她把楠雄爸爸都搬出来，灰崎还不想自绝于人民。
　　奈绪其实也是怕他第二天上午的比赛来不及，自家幼驯染向来睡到中午自然醒的习惯她是了解的：“好了好了，提前一天回来而已，姐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灰崎这才气顺了一点，注意到奈绪身边的绿间，阴阳怪气地说：“你给我接风还带着他？”
　　奈绪让他问愣了一瞬，自然而然地反问：“大哥给小弟接风带嫂子不行吗？”
　　灰崎继续阴阳怪气：“呵。”
　　他们三个一起去了过去帝光附近的那家快餐店，按理说时间地点人物都和几人念国中的时候一样，可奈绪总觉得有些东西变得和过去不一样，反正就是她和灰崎好像怎么也找不回过去那种无话不谈的状态了。
　　她和他说比赛，灰崎直言那种东西怎样都好，反正就是遇到别的奇迹往死里打遇到他们放水呗；她和他说他们学校的那些前辈，灰崎满不在乎地评价一群碍事的家伙；她问他是不是和前辈们关系不好，灰崎不耐烦地叫停谁不服把谁打成狗有什么好不好的……
　　“行，我不说了。”奈绪及时打住。
　　她和灰崎这个关系没必要谁讨好谁，话不投机半句多，谁的热脸都是宝贵的一张脸，她才不会拿热脸去贴灰崎的冷屁股。
　　绿间在一旁看着不免无奈，灰崎和奈绪可能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却一清二楚，在电话里可能不明显，可一旦见了面，一边是都能一点点扭转在黄濑他们眼中印象的奈绪，一边是明显比过去更混的灰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还和国中时期一样。
　　这顿饭吃得三个人都不怎么愉快，吃过饭之后灰崎自己走，绿间送奈绪回家，绿间望着路灯下奈绪和灰崎背道而驰的影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比较好。
　　和过去的朋友分道扬镳的事他同样经历过，但让奇迹几个关系有所缓和的是黑子，在这方面他依旧没什么经验，而且他也不确定，奈绪和灰崎之间，是不是就这样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可能为了挽回灰崎和奈绪的幼驯染情谊撺掇奈绪变回过去怼天怼地的不良少女，而灰崎……早在赤司让他退部的时候，他就注定会和他们走上不同的道路，未来也会和奈绪走上不同的道路。
　　“其实我还是希望小灰能好好的。”奈绪一边走一边踢着她脚下的石子，“今天我去福田综合那边找他，他学校里的前辈提起他和提起瘟神一样，还有小灰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挺担心的。”
　　绿间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看着齐木家的房子映入视线范围内，松开一直与她牵着的手，揉了揉她樱粉色的发。
　　奈绪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愤愤地骂：“丫个街的兔崽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奈绪言灵说多了，不刻意用能力时也带着某种金口玉言的buff，接下来灰崎真的越来越开启了不让她省心的模式，第二天的对战次序表到手后，奈绪看完了秀德再看福田综合，发现灰崎对战的第一个奇迹的世代十有八九是黄濑凉太，她突然间就想到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就是。
　　放眼整个奇迹的世代，灰崎和黄濑梁子最大，当然也有他不敢找赤司麻烦的原因在，但总之是黄濑当年顶了他的位置，如今这两个人再狭路相逢，奈绪有点怕灰崎不但想赢了黄濑，还想毁了他。
　　“真太郎，你觉得黄濑有可能赢小灰吗？”奈绪拿着次序表忧心忡忡，绿间对上她纠结的目光，选择实话实说，“从比赛录像来看，黄濑赢面不大。”
　　顿了顿，他不禁困惑反问：“奈绪你……现在不想让灰崎赢了吗？”
　　奈绪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明明从感情上希望小灰赢，理智上也应该期待他多干掉几个奇迹的世代给咱们省事，但他现在那个样子，我总觉得他赢得越多，对他越没有好处。”
　　奈绪是对的，或者可以说她太了解灰崎了。
　　福田综合因为有了灰崎这么一个能与奇迹的世代抗衡的主力而一路赢下来，越赢灰崎就越狂，篮球算什么东西？前辈算什么东西？什么团队合作，早喂狗了，他的比赛奈绪去看了一回就不愿再去，反正她去不去灰崎也不当回事，奈绪闲下来的时候总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为什么会出问题，一起长大十几年的幼驯染，怎么会分开一年就一切都变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灰崎同样想问，灰崎知道她同绿间交往，但他一直以为这就和国中时期她同手冢交往一样，有些事她会做表面，可她的本质不会变，他们永远是过去那个看谁不顺眼就能约个时间一起去教训谁的不良幼驯染组合，却没想到她会变这么多，她居然教育他尊重前辈，让他既然打篮球就认真打，她还希望他能和队里那些废物团队合作，她丫的变得和奇迹的世代那些人一模一样。
　　海常对阵福田综合的比赛前，黄濑面对着特地来找他的绿间和奈绪，榨干了脑汁也没想出他们两个一起来能有什么事。
　　“小绿间……那个……”黄濑很方，就算是现在见到奈绪也方，尤其是想到下场比赛的对手，更加方得不能自己。
　　“奈绪有件事想和你说。”绿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黄濑紧张地看着奈绪，生怕她一开口就是“你要是敢赢我家小灰，明年的冬季杯八进四就是你的忌日。”
　　却不曾想，那个曾经放言灰崎是她罩的少女会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他说：“能请黄濑同学下场比赛赢下小灰吗？我知道对黄濑同学来说很困难，但是请务必……拜托了！”
　　黄濑听了她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脸懵逼，然后不出意外地抓错了重点：“齐木奈绪你什么意思，我赢祥吾同学怎么就困难了，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们海常！”
　　奈绪面无表情地看了黄濑一眼，啊脚好痒怎么突然就想踹人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到一半被告知学校还有一门课，又吭哧吭哧地坐火车赶回来，昨天在火车上信号太差没来得及更新_（：з」∠）_
　　解决完前男友，该解决幼驯染了233333


第83章　分道扬镳
　　奈绪按耐下自己一脚踢飞黄濑的冲动；　不是突然对这只神烦狗多了多少耐心；　而是她怕自己这一脚飞过去；　别说指望着他打败小灰了；　他还能不能再爬起来都是个问题；　所以世界如此美妙，她不能如此暴躁，要杀要剐也得等他完成历史使命再说。
　　“奈绪认为如果你能打败灰崎，对灰崎的冲击最大；　不过你不用勉强；　你不行就交给黑子；　他不会输。”绿间在一旁补充道。
　　被朋友和朋友的女朋友同时看低的黄濑梗着脖子；　表明自己遇到灰崎一点都不怂之余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话说回来，齐木你怎么突然就想让我赢了？”
　　按照过去她和小绿间互相影响的程度来看，她不把小绿间拽到对方阵营就谢天谢地，能得到她的声援，黄濑想都没想过。
　　但奈绪才不打算把自己和幼驯染的矛盾告诉给外人；　她别着头不说话；　还是绿间叹了口气：“这件事等你赢了灰崎之后再说吧。”
　　于是带着绿间和奈绪的期待，黄濑迎来了与灰崎与福田综合的宿命对决。
　　灰崎确实比以前更混了；　混到比赛前不热身；　还跑到外面调戏妹子打架，混到痛骂队友截断给队友的传球，混到他同队的前辈因为稍微挡了他的路就在赛场上给人家一个耳光……但再怎么恶劣，他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　至少以黄濑目前的水准，想打败灰崎还十分困难。
　　“齐木同学……”怕她的情绪太明显被秀德的队员和教练察觉出端倪，她和绿间没有和大家坐在一起，而是选择在观众席后的防火通道上观看比赛，没想到偶遇了桃井和青峰。桃井本以为至少奈绪会是支持灰崎的，可对上了奈绪抿紧的嘴唇，她很快意识到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不要紧吧？”
　　奈绪抬起头看了桃井一眼，深紫色的眸子里瞧不出情绪，只问：“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混蛋？”
　　这个问题让桃井迟疑了一瞬，终究昧不下良心，点了点头。就算现在奈绪变好了一些，她也忘不了她当年是怎么两闯篮球部的，是赤司君让灰崎退的部，她埋怨赤司君埋怨帝光的正选都情有可原，可当时的奈绪是谁拦她一下她就揍谁，而且是下了狠手的揍，不然桃井也不会被吓哭，她是真的怕周围的朋友被这个人伤害。
　　“不过现在齐木同学还是挺好的了。”桃井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到这里还冲奈绪笑了一下。
　　奈绪看了她一眼，突然就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地说：“谢谢你能转变对我的看法，不过我其实还和过去一样混蛋。”
　　说完这句话，也顾不上桃井妹子已然一脸懵逼，指着篮球场中气十足地吼道：“小灰你个小兔崽子，要是再他妈给我玩阴的，下了场老子打不死你。”
　　她吼得声音很大，几乎盖住了下面观众的加油声，让场上正挖苦黄濑的灰崎话音生生一顿，恶狠狠地淬了一句：“吵死了。”
　　他本来看出黄濑脚上有伤，打算制造点意外，彻底断送他的，放在国中时期，奈绪不但不会阻止他，还会和他一起搞死黄濑，就和她当初拿绿间开刀一样，反正惹出了再大的事都有楠雄和空助垫着，这也是他一直和她混在一起的原因，他只有和她狼狈为奸，才能做什么都为所欲为。
　　“蠢货，还想对我说教，她以为她是谁啊？”灰崎不屑地哼道，他侧目看着黄濑，“你这副表情还能再蠢点吗凉太，该不会以为她说什么老子就得听什么？和那家伙一样的蠢货。”
　　黄濑虽然现在也只是勉强接受了齐木在和小绿间交往的事实，但她毕竟还声援他了，他也差不多想得到为什么这对幼驯染会闹矛盾，说白了就是齐木一点点变好，她没办法认同灰崎的所作所为，灰崎也越发看不惯她，继续这样下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彻头彻尾地分道扬镳。
　　如今的问题是，齐木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在想方设法地阻止灰崎继续走错路，而灰崎好像根本就不太把十几年的幼驯染情谊当回事，至少在赛场上，他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这点从他刻意针对自己伤处的犯规就看得清楚。
　　“没办法，谁让我还欠她一回人情。”黄濑默了一下，终于扫清了从这场比赛开始便存在的郁结情绪。那时在咖啡店里是他误解她了，明明他是个男生，对面的不良打过来却让她出头，事后还害得小绿间被齐木的弟弟埋怨，所以为了还她这个人情，也还小绿间人情，还有和小黑子的约定，他这场比赛都必须得赢。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比分差距却有十多分，黄濑终于超越了灰崎所能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