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魔帝-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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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折磨。

兰陵耳边只有这一种声音的存在，他漫步在这个扭曲变幻的虚空深渊世界里面。

勉强看到了群山，看到了大海，看到了河流，看到了平原，看到了城市。

兰陵一直飘荡在这个怪异的世界里面，渐渐地发现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熟悉，那就是地理特征很熟悉，依稀……仿佛就是魔族领域的地理特征。

没错，肯定是！这里就是另类的蛮荒世界。

到处都是虚空生物，如同黑暗浓雾一般的虚空生物，就如同无数的浓墨，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这些虚空生物组成任何世界模型，当然包括魔族世界。

兰陵可以想象，厄天大帝选择牺牲自己进入虚空深渊，结果被无数虚空生物吞噬之后是何等之痛苦。为了打发这无穷无尽的时间，他就利用这无数的虚空生物重建了南部蛮荒，就仿佛的是堆沙丘游戏，就仿佛是用水墨画印象派立体画作。

只不过，这一画就是一两亿多平方公里。

每一座山丘，每一个城市，每一条河流都必须要有。

也幸亏厄天大帝曾经是妖星之主，拥有无比强大的脑域，所以才能记得住整个魔族领域。

也幸亏他有无限的时间，整整几万年去创作。

但就算如此，这也是一个无比伟大，而又无比痛苦的作品。

把近两亿平方公里的世界，把他厄天帝国的故土，如同立体画作重现在这虚空深渊之内。

因为被虚空生物吞噬是无比之痛苦折磨的，所以他不得不选择这种方式让自己忘记时间，就如同之前监狱里面的犯人，一本《毛泽东语录》都能读一百遍。

那么，厄天大帝此时在哪里呢？

准确说，厄天大帝到处都是，他的灵魂已经完全和虚空生物融合在一起了，成为了它们的灵魂主宰。

“厄天大帝陛下！”

“厄天大帝陛下，我是您的继承人。”

兰陵就站在一个地方，大声地呼喊。

顿时，无数的虚空生物如同风吹黑雾一般倾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厄天大帝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兰陵和厄天大帝的关系，就如同一只螨虫和超级大恐龙的关系，螨虫在恐龙的尾巴试图让恐龙发现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兰陵和厄天大帝的比例，比螨虫和恐龙更加悬殊。

因为此时的厄天大帝，可能是整个魔族领域。而兰陵，仅仅只是一个人。

想要找到厄天大帝，必须前往他所创造世界的尽头，因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依旧在创造世界，依旧在用虚空生物在描绘立体世界。

所以，在他世界的尽头边缘，或许可以找到他。

那么，这个世界的边缘是在南边，还是在北边？

北边是人类国度，南边是天地屏障。

按照本能的想法，应该是南边的天地屏障。因为上一次天地妖塔炸毁之后，许多虚空生物就是从南边的位面裂隙中涌出，并且蔓延向现实世界的。

但是兰陵猜测，厄天大帝应该是在北边。

为何如此？

如果他是在南边，那么就能够有效地控制这些虚空生物，虚空生物就很难从南边的裂缝中涌出，因为距离得近，所以厄天大帝可以控制住它们，不让它们溢出。

正因为厄天大帝一直朝北边创造他记忆中的世界，距离南边太远了，加上时间太久太久了，他的灵魂已经麻木了，所以镇压不住北边的虚空生物，所以正在疯狂地溢出。

其实只要细看的话，兰陵可以发现，这个世界的虚空生物一直都在想南边漂移，就如同一阵风朝南边吹一般。

根据这些因素进行推理判断，厄天大帝应该在世界的北边。

于是，兰陵沿着厄天大帝创造的世界一直往北飞行。

真的每一座高山，每一条河流，都完全复制了魔族领域。就算偶有不同，也是因为几万年的地理变迁。

几万年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当然无比漫长，但对于一个星球来说却非常短暂。所以尽管几万年时间过去了，但整个魔族领域的地理环境变化得并不大。

所以，眼前的世界对于兰陵来说，确实非常之熟悉。

北上了几百里，几千里，上万里……

兰陵无限地感叹，厄天大帝何等伟大，何等痛苦，何等了不起。

为了不让自己意志崩溃，灵魂麻木，他一直按照记忆中的魔族领域，用虚空生物重现脑域记忆中的世界。

每一座山，甚至每一棵树都完整地重现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纯粹用水墨完全构建了一个立体的游戏世界，而这个世界的地图是两亿多平方公里，因为不止南部蛮荒，还有北部蛮荒。

地球世界中的电脑游戏，最大地图是多少，几百平方公里了不起了，还是用了大量的模型和贴图。

而厄天大帝，一个人用几万年时间，构建了一个几亿平方公里的立体世界。

……

穿越了高山，森林，河流，平原，城市……

在这个世界行走，飞行了那么久。

久而久之，兰陵竟然适应了这个世界，竟然有些忘记了现实世界。

就仿佛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就是如同梵高的印象派水墨画，仿佛扭曲的才是正常的，而且是单色的世界。

一直北上，越过了陨落之地，进入了北部蛮荒。

再一直北上，北上，北上……

这个时候的北部蛮荒可不是帝魔陀的世界，而依旧是厄天大帝的帝国。

继续北上几千里，上万里……

兰陵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城市，血岸迷城……

整个完整的血案迷城，用水墨印象派立体画作，展示在兰陵的面前。

当然，这个时候的血岸迷城已经大战完毕了，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

兰陵甚至看到了神庙，还有神庙上的那一团龙焰。

兰陵继续北上，北上，北上……

终于，到达了十万大山。

厄天大帝根据脑子记忆中创造出来的十万大山。

到了这里，虚空生物组成的景致就已经不再那么具体精致了，而是显得有些潦草了。

当然，不是因为厄天大帝对人类国度不熟悉，而是他的脑子已经渐渐麻木了，崩溃了，所以许多记忆也已经开始模糊瓦解了。

毕竟，他已经创造了两亿多平方公里的世界。

兰陵继续往北，这里就已经是人类国度了，当然是第一次厄天帝国征讨过的人类国度。

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战后的废墟，到处都是尸体。

越往北边，描绘出来的立体世界就越模糊。

北上人类国度八千里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出具体的山川，河流，城市了，完全是乱糟糟的水墨泼画。

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个时候，厄天大帝已经近乎疯狂，崩溃了。

所以，他的作品也已经完全一塌糊涂了。

兰陵加快了速度，继续北上，北上，北上……

后面的世界，已经完全是扭曲变幻地魔幻画作，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了，连山川城市的轮廓都没有了。

终于，兰陵到达了厄天大帝创造的世界尽头。

前面是一团虚无，虚空生物涌动组成的一团虚无，没有立体化作。

然后，兰陵看到了厄天大帝的身影！

和兰陵一样，也是有一团黑暗组成的人影轮廓。只不过比起兰陵来，更加的后现代，更加的印象派。

此时兰陵看到的厄天大帝人影轮廓，已经比爱德华·蒙克《呐喊》中的那个人影更加印象派，更加后现代了。

兰陵从头顶扭曲皇冠的轮廓，认出了这位是厄天大帝。

“厄天大帝！”

“厄天大帝！”

兰陵呼喊，对方却毫无反应，依旧在利用虚空生物描绘立体的世界，但已经毫无轮廓了。因为此时厄天大帝的灵魂，已经被无数虚空生物折磨得崩溃瓦解了。

兰陵呼喊他，已经毫无反应了！

兰陵去推动他，也毫无反应！

最终无奈之下，兰陵只能选择一种方式。

激活灵魂星空的那核心三星辰。

“唰！”

兰陵灵魂星空的那核心三星辰猛地同时亮起。

顿时，周围的世界瞬间消失，重新变成了一片虚无。因为兰陵一旦激活，灵魂星空发出亮光，那么就会脱离这个位面。

但是，仅仅瞬间又黯淡下来。

周围的一切，回复了虚空深渊的位面世界。

而瞬间……

厄天大帝猛地一激灵，清醒了过来，仿佛从几万年的梦境中醒来。

兰陵躬身道：“厄天大帝陛下，我是您的继承者，妖星之主兰陵，您的追随者！”

……

第1088章　兰陵与厄天大帝！

厄天大帝从迷离中渐渐清醒了过来。

顿时，他扭曲的人体轮廓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他的面孔也有了些许的轮廓。

他望着兰陵足足好一会儿，道：“多长时间了？”

兰陵道：“距离您的消失，已经整整两万九千年了。”

“两万九千年，两万九千年……”厄天大帝声音显得很激动，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然后，他靠近兰陵，仿佛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孔。

这里如同印象派画作的世界，本是看不清楚面孔的。但是呆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会脑补了。

“你叫兰陵？”厄天大帝问道。

“是的，我的陛下。”兰陵道。

厄天大帝道：“不，现在你是我的陛下。”

接着，厄天大帝道：“天空圣殿灭掉了？”

兰陵道：“是的，已经灭掉了。”

厄天大帝道：“已经得到完整的虚无血脉了？”

兰陵道：“是的，我的陛下。得到了恶魔的虚无血脉，也得到了神龙的混沌血脉。”

厄天大帝道：“非常了不起，走得比我更远。你找到我的陵墓了吗？就是那个天魔古城？”

兰陵道：“已经找到了，得到您的屠神灭魔剑，得到了您的无字天书。”

厄天大帝显得激动起来道：“那就意味着，你找到了前往月球圣殿的路？”

兰陵道：“是的，我的陛下。我已经去过月球圣殿了。”

厄天大帝激动道：“你真了不起，完成了我们都曾经没有完成的事情。当时的我做梦都想打上月球圣殿，但终究功亏一篑，不得不来到虚空深渊。”

兰陵道：“您为了拯救龙魔星球，为了镇压虚空生物才放弃前往月球圣殿。我走的路，都是您开创出来的。”

厄天大帝道：“告诉我，你在月球圣殿经历了什么？”

于是，兰陵娓娓道来，将月球圣殿使者十月，将月球圣殿观察者卮妍，将第一次，第二次进入月球圣殿的经过全部告知了厄天大帝。

整整两个时辰后，兰陵告诉完毕。

厄天大帝久久望着兰陵道：“没有想到月球竟然是这样的，月球果然是这样的！”

对于月球圣殿，厄天大帝有过无数次幻想。兰陵说的月球文明，超乎他的想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得多得多，也无耻的多，而这些却在他的预料之中。

“兰陵你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厄天大帝道：“此时能够和你在这个世界相逢，真是我莫大之荣幸。”

兰陵道：“厄天陛下，曾经在很长时间内，您是我的偶像，我的指路明灯。”

厄天大帝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已经彻底崩溃瓦解了。”

兰陵道：“现在的您，还痛苦吗？每天都有无数的痛苦折磨声响彻在您的耳朵，您的灵魂深处。”

厄天大帝道：“这已经不痛苦了，当一种声音响了几万年，那么它和安静已经没有区别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耗尽了灵魂能量了，已经要控制不住这些虚空生物的蔓延了，很快它们就要冲出囚笼，毁灭整个世界了。况且还来了一个野心勃勃，内心充满恨意的帝魔陀，在虚空深渊他处于半割据状态，一直拼命地要扩张，要吞噬世界，我已经越来越难压制他了。不过你来了，让我重新振奋了精神和灵魂。原本我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而现在我应该能够支撑足够久了。”

“帝魔陀，它在哪里？”兰陵问道。

“偏安一隅，在我虚空帝国的东南方向，一直都在拼命往外扩张，一旦让他找到进入现实世界的入口，那世界毁灭的进度就会瞬间加快。”厄天大帝道：“兰陵，你有什么计划？”

兰陵道：“在无数年前，虚空主宰刚刚进入这片星系的时候，两位伟大的创世神就已经离开龙魔星球，前去和虚空主宰战斗。当然它们再也没有回来，却大大延缓了虚空主宰吞噬毁灭这片星系的进度。”

厄天大帝道：“不仅如此，神龙和神魔两位创世神还彻底斩断了龙魔星球虚空生物和其他星球虚空生物的能量关联，使得龙魔星球的虚空生物孤军奋战，这才让我们能够成功镇压虚空生物无数年，才能让龙魔星球始终没有灭亡。”

兰陵道：“神龙和神魔两位创世神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可以视为，它们都已经牺牲了？”

厄天大帝道：“应该是的！”

兰陵道：“但是，我觉得两位创世神和虚空主宰战斗的地方肯定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或者拯救世界的办法，只不过它们的能量已经耗尽了，已经无法返回龙魔星球了。所以，才会留下妖星返回龙魔星球。妖星是两位创世神最后的混沌意志，两位创世神涅灭之前让妖星返回龙魔星球，就是希望妖星之主能够真正拯救世界，寻找到无比强大的力量。但毫无疑问，先民的妖星之主仏罗让创世神失望了。他只想着主宰世界，只想着彻底逃离这片黑暗星域，完全没有想过要和虚空主宰战斗到底，甚至没有战斗之勇气。”

厄天大帝道“所以拯救世界的重任，留给了我们。”

兰陵道：“厄天陛下，两位创世神和虚空主宰战斗的地方，两位创世神真正的陨落之地在哪里？我想要去寻找强大的力量，灭掉月球的那些个畜生，并且拯救整个龙魔星系。”

厄天大帝想了好一会儿道：“兰陵陛下，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无数遍。但是非常可惜，我也没有答案。”

接着，厄天大帝道：“兰陵陛下，你注定要比我们走得更远，你注定要比我们更加伟大。或许我可以再为你指明最后一条路，我所能够知道的最后一条路。接下来的一切，可能就要完全靠你去走了。”

兰陵道：“什么路？我的陛下！”

厄天大帝道：“神龙之墓，神魔之墓！当然，这个陵墓也似乎一个空冢，是两位创世神前去和虚空主宰战斗之前建造的一座星辰圣殿，我可以指引一条你去那里的路。”

……

第1089章　告别厄天！创世神墓

“星辰圣殿？”兰陵疑惑道：“在龙魔星球之外的某个星空中吗？”

厄天大帝道：“并不是，而是在虚空深渊之内。”

“怎么会？”兰陵惊愕。

厄天大帝道：“准确说，是原本蕴藏在地心世界内的一处微观宇宙。后来虚空生物不断在地心蔓延生长，几乎将这一片微观宇宙淹没了。”

整个宇宙的大小都是相对的。

每一个人的灵魂就如同一个单独的宇宙，里面有无数的星辰。

每一个人的身体又仿佛一个巨大的星球，里面生活着无数的细胞子民，这也算是另类的微观世界。

所以两位创世神在去和虚空主宰战斗之前，在地心深处制造了一个小型星空，一个独立的微观宇宙，然后把自己的陵墓建造在里面。

因为两位创世神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的厄天大帝也是这样的做法，一来是为了不让自己死后无归处，二来是为了让继承者发现并且得到某些传承，以免彻底绝了希望。

厄天大帝道：“而虚空生物之所以从地心开始蔓延，大概也是为了彻底吞噬两位创世神的陵墓星辰圣殿，彻底断绝龙魔星球文明的希望。”

兰陵问道：“厄天陛下，您去过创世神的陵墓星辰圣殿吗？”

厄天大帝道：“没有，我不敢去，我也不能去。因为进来虚空深渊之后，我就彻底被虚空生物吞噬了，彻底变成了它们的灵魂主宰。而且妖星离开我的脑域，我也进不了星辰圣殿了。”

兰陵想了一会儿道：“厄天陛下，我有一个疑惑。我们龙魔星球的虚空生物永远都缺乏灵魂主宰，就只能凭借本能去蔓延扩张。而一旦有了您这种强大意志的灵魂主宰，可以镇压它们几万年不扩张，这很奇怪。”

厄天大帝道：“这是很奇怪，我也想过很多。最后得到了一个猜测，在别的星球虚空生物应该都是有灵魂主宰的。每一个星球都有一个灵魂主宰，或许称之为虚空主宰的分身，又或者称之为虚空主宰之子。龙魔星球应该曾经也有，只不过被两位创世神宰杀了，所以虚空生物就失去了灵魂主宰，一旦有一个灵魂进来，就会立刻背吞噬成为这些虚空生物的共用灵魂。”

厄天大帝的这个猜测应该还是比较合理的。

兰陵道：“厄天陛下，创世神陵墓星辰圣殿入口在哪里？”

厄天大帝道：“还记得我的那个陵墓吗？就是你口中的天魔古城？”

兰陵道：“记得。”

厄天大帝道：“创世神陵墓的入口是一个非常强，非常纯洁非常奇特的能量。哪怕虚空生物环绕，也无法将它摧毁或者吞噬。所以我就围绕着这个星辰圣殿的入口，用虚空生物复制了我的天魔古城，而星辰圣殿的入口就在复制天魔古城顶层圣庙之内。”

“明白了。”兰陵道：“厄天陛下，有一事我非常之不解。您为何会知道这星辰圣殿之存在？这应该不是凭借猜测就可以得到的答案。”

厄天大帝道：“在南部蛮荒有一个镜子魔帝，某个山顶有一个石壁，光滑如镜。有一日，远古神魔离开了龙魔星球，经过这个山顶的时候，太阳照耀在这山顶的石壁上，于是远古神魔回头看了一眼，就在石壁上留下瞬间的倒影。久而久之，这倒影拥有了强大的魔力，成为了一个镜子魔帝，我从它的双眸中得到了些许记忆碎片。”

“镜子魔王？”兰陵顿时惊愕了，道：“陛下，它……它不是您的倒影吗？”

厄天大帝道：“你也知道这个镜子魔王？”

兰陵道：“我炎魔帝国的首都炎魔城，就是环绕这个镜子魔王而建立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您的倒影啊，没有想到它竟然是神魔陛下的倒影？他侍奉过您吗？”

“对，它侍奉过我。”厄天大帝道。

兰陵道：“可是，它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情，它也侍奉过我，应该不会对我有所隐瞒。”

厄天大帝道：“它毕竟不是真正的生命，它只是一个倒影。所以当它的记忆满了之后，就会不断地溢出，不管地更新替换。所以，我读到它的记忆都是一些碎片。”

原来如此，兰陵明白了。

这镜子魔王的脑域就如同电脑硬盘一般，满了就自动删除最早的记忆，然后更换新的记忆。

兰陵道：“对了，厄天陛下。屠神灭魔剑，其实是龙魔圣殿最高主宰的天罚之剑，能够斩杀虚无血脉者，您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这个问题兰陵很想知道，但却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兰陵到现在才问出来。

厄天大帝道：“陨落之地，就是月球分裂出去之后，龙魔星球的那个巨大裂缝之中。我寻找前往月球圣殿的路你，一直在陨落之地探寻，发现有一股非常特殊的能量消散在陨落之地的每一个角落。于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我将这些能量全部收集凝聚起来，变成了屠神灭魔剑。”

原来如此！

最高主宰背叛，月球圣殿分裂出龙魔星球之后，妖星离开了最高主宰仏罗。天罚之剑也彻底消散在陨落之地，变成粉碎的能量。

兰陵道：“这屠神灭魔剑可以斩杀虚无血脉者，但可惜只能斩杀同等级别的虚无血脉者。我的修为和月球圣殿的主宰祭师相差甚远，更不是前最高主宰仏罗之对手，所以才灰溜溜到到了您这里来，算是再一次置于死地后生了。”

“兰陵陛下，你了不起。”厄天大帝道：“此时我甚至拥有前所未有的信心，你就是这个救世之人。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比我们都更加疯狂，也更加决绝。”

“如果我不行的话，那么就一起毁灭吧。”兰陵道。

接着，兰陵道：“厄天陛下，那我们就出发吧，前往创世神墓星辰圣殿的入口。”

……

兰陵和厄天大帝南下，越过十万大山进入了北部蛮荒，越过了陨落之地，进入了南部蛮荒。

深入南部蛮荒两万多里后，来到了天魔山脉。

当然，不是真正的天魔山脉，而是厄天大帝用虚空生物描绘的立体天魔山脉，同样是印象派画作一般。

进入了天魔古城，沿着城市的阶梯，兰陵和厄天大帝环绕而上。

“厄天陛下，您建造天魔古城的时候，为何要造得如此之大，如此之梦幻呢？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曾经是上古魔族帝国的首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您的陵墓。”兰陵问道。

厄天大帝道：“这算是我对新城市，新文明的一种探索。兰陵陛下，你可以猜猜，这个天魔古城我花了多长时间建造完毕？”

兰陵道：“您亲自建造的吗？”

厄天大帝道：“对。”

兰陵道：“几天，或者几个时辰。”

“哈哈哈哈……”厄天大帝道：“对，仅仅几个时辰。因为我们毕竟是魔族位面的主宰，可以调用一切物质，一切能量。如果让魔族子民去建造的话，或许需要几年都不止了。”

真正的天魔古城是美轮美奂的。

而眼前这个复制的印象派天魔古城是虚空生物组成的，色彩单调，而且时时刻刻都在扭曲变换着，看起来显得非常诡异，甚至可怕，倒更加像是陵墓了。

来到了这个虚空生物复制天魔古城的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