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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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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没事吧?”瞧见夏初瑶一身的血时,穆玄青也是一怔,他刚刚在松林里被几个刺客绊住,还担心来得晚了救人不及。这会儿看着这浴血杀敌的修罗模样,虽然知道眼前之人是沈家三夫人,他却是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曾领命随凤瑶军出征,那一次攻打陈国的呼延城时久攻不下,他与夏初瑶带了一小队的精锐潜入城中试图从内击破,却落入了敌军包围,那一次他们带进去的二十人全部战死,他与夏初瑶杀到最后等来援军的那一刻,都是满身是血,殷红一片,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最后一次,时隔多年,偶然想起,那般修罗地狱的景象都还历历在目。
“妾身无事,还请殿下去帮御风。”眼见那几个人撤离,夏初瑶抿唇,虽然颇有几分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他们。可看到那边御风还在与四个人缠斗,她也不敢催穆玄青去追人,只求他助御风一臂之力。
“本王去追人,这一次不能叫他们逃了。”抬眼看了一眼夏初瑶身后无人的官道,穆玄青转身掠入松林之中,追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去了。
“沉碧,你没事吧?”眼瞧着虽然是以一敌四,御风也未落下风,只是一时都分不出胜负,她也没办法上去帮忙,便转身去看沉碧和黛绿。
刚刚箭雨落下只是,她伏在黛绿身上,沉碧合身上来将她挡了一挡,背上便重了几箭。
她唇边还带着血,却是半分感觉也无,只是一手托着黛绿的头,一手轻拍她的脸,唤她的名字。
听得夏初瑶问,她缓缓抬起头来,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夫……夫人,黛绿昏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
黛绿肩上的伤还在渗血,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已是看不出生机。夏初瑶听得沉碧的话,忙跪倒在她身边,伸手搭脉,脉象微弱,虽然这会儿只是昏过去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没了性命。
“别……别怕,她不会有事的。”再开口时,夏初瑶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几分哑。他们的车上有的不过是寻常伤药,她虽然这般安慰沉碧,却是半分办法也无,只能抬头望向来时的官道。
穆玄青既然出现在这里,池暝跟望舒应该也在附近,若是望舒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这般想着,便真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刚刚看清楚出现在官道上的马匹时,她便觉得身旁有人影裹挟着劲风掠过,已经有人持剑加入了那边的战局。
“我家殿下呢?”身边蓦然多了一个人,一身绛紫劲装,玉冠束发,腰配长剑,一副侍卫打扮。
“追着刺客往那个方向去了,他们有四个人,你快跟去看看!”抬手又抹了一把脸,夏初瑶抬手指了方向,话音刚落,池暝已经不在原处,提剑往林子里去了。
陆续有人过来,都是穆玄青的部下,那边战局顿时扭转,夏初瑶却已经无心顾及,只是在看到走在最后,规规矩矩在五步外勒马下地的望舒,她霍然起身,快几步朝着望舒跑过去。
望舒是一群人里面唯一不会武功的,好不容易跟着他们奔命似的赶过来,刚刚翻身下马,还未理清眼前的状况,便见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到了他跟前。
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开几步,却见那人噗通一声跪在自己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望舒,求你,救救黛绿!”
“三夫人?!”惊骇之余,好不容易才辨认出跟前的人是沈家三夫人,他忙俯身去扶她起来。
他不过是个下人,这情形一会儿叫殿下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求你,黛绿快不行了,除了你,只怕这会儿没人能救她。”夏初瑶执拗地不肯起身,扭头去看不远处的沉碧和黛绿。
夏初瑶与望舒并不熟识,倒是认识他的师傅张真人。那白须青袍的道人精通医术,喜欢炼丹,从前都被穆玄青当宝贝一般供着。她还曾经受穆玄青所托,帮那张真人去寻过几次炼丹的药材。
她见过张真人救人,那是真的可以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夫人别担心,我这便去替黛绿姑娘治伤。”望舒这才抬头看清那边沉碧与黛绿的情况,点了点头,等夏初瑶松了他的衣袖,便快步过去,蹲下身给黛绿查探伤势。
“夫人,你没事吧?”那边御风和几个随望舒来的侍卫一起将四个刺客斩杀之后,便快步过来,瞧见夏初瑶的模样面上一惊,俯身跪地,“御风护卫不利,还请夫人责罚。”
“你没受伤吧?”眼见那几个侍卫收了剑,两个掠入林子里去探查周围的情形,余下的都站在望舒身旁,夏初瑶垂目打量御风,见他似乎并未受什么重伤,也松了口气,“你去瞧瞧,他们是不是都没救了。”
言语间,指了指近旁伏倒在地的王管家他们。
出事之时,这些府里的下人们下意识地将她和两个婢女护在了身后,即便是之后那些刺客动手,慌乱之中他们也都未曾退惧,反而撑了最后一口气,只想拖着刺客不让他们对她动手。
等御风起身去看了,夏初瑶才挪了步子往黛绿那边去。
望舒已经查完伤势,让沉碧托高了黛绿的头,从怀里取了一个沉香小木盒,拿了里面一颗猩红的药丸,一手捏住黛绿的下颚,强行让她张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望舒公子,黛绿的情况如何?”既然灌了药,想来是还有希望,夏初瑶舒了口气,沉声问道。
“她失血过多,需得尽快找个医馆治伤开药。”望舒抬眼扫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他站了起来,示意身旁墨羽的人将黛绿抱起,又看了一眼沉碧,“沉碧姑娘的伤也得治,这儿不安全,夫人不如先随我们回望都镇吧。”
“沉碧,你跟着望舒公子回去,好生治伤,”伸手去将沉碧扶了一把,夏初瑶却并不打算走,“你们先回去,我和御风在这里等殿下回来。”
“可是,夫人……”眼见着黛绿有救,他们也等到了援手,沉碧这会儿缓过神来,也是有些撑不住了,听夏初瑶不愿走,不由得又着急了。
“这是命令,望舒公子,她们便劳你费心了,这份恩情,日后夏棠定当重谢。”夏初瑶抬眼望向松林里,这会儿她开始有几分担心追过去的穆玄青和池暝,若是那些人还有后援,只怕他们会有危险。
直追了一炷香的功夫,因着池暝过来汇合,两人终于将逃了一路的刺客堵住。
“本王不想赶尽杀绝,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以饶你一命。”看着被池暝反扭着右手,肩头伤口不断渗血,脸也因着池暝一拳而肿了大片的刺客,穆玄青将青鸾剑收入鞘中,挑眉说道。
“你……你们……”仰头看着走近的穆玄青,那刺客首领瞪大了眼睛,眼中却不是惧怕,满是震惊。
他蒙面的黑布被池暝扯了下来,若不是被打肿了,眼前的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刚正,轮廓看着,也不太像大齐的人。
“说吧,是谁雇你们来杀那沈家三夫人的?”穆玄青抬手,按住了那刺客的头顶。
“是……是沈家农庄的管事,姓卓……”手上还未发力,那刺客却是身子一抖,竟然利落地将买主招了出来。
“大殿……”听得他的话,穆玄青本是准备收回手,却在那人吞吞吐吐,终于忍不住唤出一句“大殿下”的时候,悬在他头顶的手猛然发力,一掌落在他头顶,便见着这刺客首领身子一震,七窍流血,倒了下去。
“殿下,这个人……”
那刺客的话虽然被打断,可池暝也听出来了他是在唤穆玄青。
如今穆玄青被大齐皇帝封了晋王,大齐多有人尊称他一声“殿下”,可这句“大殿下”却是只有晋国人才会这般喊。
“你看他的后背。”穆玄青叹了口气,眼看池暝拿短匕挑开他的夜行衣。
这人身上多有刀砍斧劈的旧伤,那被穆玄青刺穿的后背伤口处,有一块巴掌大的纹身,虽然被剑伤毁了,可瞧着那余下的图案,池暝也觉得有几分眼熟。
穆玄青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随身携带的墨玉玉佩,俯身在刺客身上沾了血,往伤口旁边一印。那背上血色的纹路勾勒出的,是一只收起翅膀的凤凰。
一丝一毫,都与那青灰色的纹身对上。
“这……这是凤瑶军的军徽吧,他怎么会是……”
“将他们的痕迹都全部处理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将染血的玉佩擦了又擦才收入怀里,穆玄青沉叹了一口气。
上次战败之后,凤瑶军中许多人都被治罪,重则斩首入狱,轻则除了军籍终身不得再回晋国。他虽认不出这人是谁,不过,想来应该是被遣送出晋之后,没了去处,所以被逼得做了杀手。
凤瑶军曾是晋国的骄傲,是叫诸国都有几分忌惮的强军,他看着夏初瑶一手将这只军队从百余人发展到了近十万人,此次虽败,凤瑶军的声誉却容不得这些人玷污。
这也是他下狠手,杀了他的原因。
出了松林看到还在路边等候的沈三夫人时,穆玄青也有些意外。
本以为她会先随望舒他们回去,这般等在这里,是在等他和池暝?
“殿下!”夏初瑶本坐在树下等候,听得一旁御风提醒,她转头瞧见从林子里走出来的穆玄青,猛地站起身,快步朝他跑过去。
“夫人怎么独自在此?”扫了一眼除却一地尸体之外,这里只有夏初瑶和御风,穆玄青蹙眉。
“妾身让殿下的几个侍卫去林子里面找你们了,望舒公子带着沉碧和黛绿回望都镇治伤,妾身等在这里,是想问问殿下,可有结果?”看到穆玄青神情的时候,夏初瑶便知道他定然是问出了什么,多年相处,早已经有了这般默契。先前打定主意要留下,除却担心穆玄青他们的安危,另外也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到底是谁派的杀手。
“那些杀手,是沈氏农庄的卓管事雇的。先前在南山失手之后一直没寻到机会下手,今日这般做,想来是因为夫人今日要去查账,再不动手,那桌管事想隐瞒之事,便来不及了。”
先前他便怀疑过这个动机,只是,墨羽能查到的,不过是农庄那些人的背景,这账目上的问题,只有清账时才能看得出来。
“竟然是他……”说起卓老伯,眼前浮现的是那日她与沈临安去拜访时慈爱热情的模样,夏初瑶略想了片刻,拱手朝着穆玄青作了一礼,“今日殿下的救命之恩,夏棠没齿难忘,等回了帝都,必当与三爷一起答谢殿下大恩,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不知道殿下可否再借我们两匹快马。”
“你这是还要去农庄?”夏初瑶的这番话,叫穆玄青眼前一亮,看着跟前这个满身是血,连脸上的血污都还没有擦干净的女子,竟然觉得有几分敬佩。
“他不让我去清账,我便非要好好给他清上一清。我倒要好好看看,这沈家农庄的账目里,到底有多少惊人的秘密。”
061撇清关系
“他既然敢雇凶杀你,只怕是早已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你二人前去,有些不妥。”穆玄青并不打算阻止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做了决定,“本王先派人去通知三公子,然后随你们一起去农庄看看。”
“今日承蒙殿下赶来相救,妾身已是十分感激,现在既已脱险,不敢再劳烦殿下同行。”明日便是百官上朝之日了,若是穆玄青在此耽搁,赶不上明日的早朝,只怕又要被大齐的皇帝怪罪。
她知道穆玄青的担心,主使既然是卓峰,也不知道这农庄里有多少人是他的同伙。她只带御风这个时候前去,很有可能让自己深陷险境。
可是,若不现在赶过去,错过了时机,让卓峰一行人潜逃或是销毁了所有证据,日后若要追查,只怕会有诸多困难。
“此事本王既然已经插手,在确保夫人安全之前,断不会中途置之不理。他们既然敢买凶杀人,你们此去只怕也会遇险,有本王在,至少他们还会对本王的身份有所忌惮。”
若是这沈三夫人自己去,只怕农庄里那些谋私之人会下狠手,可是他是晋国质子,他若是出事,涉及两国,这些人只怕要被七国通缉,再无宁日。
不等夏初瑶再拒绝,穆玄青已经让刚从松林里出来的人牵马过来。
“本王先带两个人跟你们一起过去,池瞑你去追沈三公子,将今日之事告诉三公子,让他们务必今晚赶回农庄来。”
池瞑正削了一块衣角擦手,听了穆玄青的话多有几分不情愿,毕竟此去找沈临安就意味着要和池光打个照面。上次刚到故洗城去见池光时,两人还差点拔剑相向,他其实很不耐烦见这个早被池家扫地出门的兄长。
不过,既然穆玄青吩咐了,他便也只能照做。
留了两人在此清理这遍地的尸体,看夏初瑶让御风替她牵马过来,穆玄青顺手替她扯住缰绳:“夫人会骑马”
“试试。”马匹高大,夏初瑶撩了有几分厚重的裙摆,攀着马鞍,却有些够不到马蹬。
腰上一紧,下一瞬有人将她往上一托,夏初瑶顺势翻身上马,等扯了缰绳,坐稳当了,才拱手抱拳朝托她上马的穆玄青道谢。
眼看着一张花脸在马背上笑得璀璨,穆玄青微微扬眉,转头嘱咐御风跟好她,便也翻身上马,一起往沈家农庄去。
夏初瑶从前在军中时,马术了得。即便是策马狂奔之际也能做到箭无虚发。如今虽然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回当初那样的剑术和骑射,不过这骑马对她来说还算是轻而易举。
这贵家小姐会骑马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每年春猎和秋猎之际,那些官家贵胄们没事都喜欢去猎苑逛逛,带着家眷去,顺便学学骑马也很正常。
只是,穆玄青本还故意压了压速度,害怕沈三夫人跟不上。
没成想跑出去不过半里路,便瞧见原本跟在后面的三夫人突然一声清喝,策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跑到了前面,马上的人还不忘跟他们扬了扬手算作打招呼,然后便伏低了身子,跑远了。
农庄里的人初五之后陆陆续续回来,几个管事和账房这几日为着查账之事忙里忙外。
都知道今日三夫人要来,农庄里的下人们一早就开始忙碌,眼瞧着日头西落,估摸着三夫人的马车快到了,梁管家带了下人在农庄门口等着迎接。
急促的马蹄声自远而近,落日余晖里,还不等众人看清,当先一匹枣红色的马已经停在了农庄门前。
看到马上下来的人时,门口迎接的人都猛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梁管家,去召集所有的管事和账房到大厅,从现在开始清账。”当先下马的人一身衣裙染血,脸上还带着血污,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杀意。
“这……”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听得她叫自己,梁管家身子抖了一抖,瞧见她抬手晃到他眼前的沈家的腰牌,细细一辨,这才认了出来,更是震惊,“三……三夫人,你怎么……”
“卓管事现在在何处?叫他也去大厅见我。”没有理会战战兢兢凑上前来询问的梁管家,夏初瑶大步往农庄里走,走了几步,转头抓了一个跟上来的小斯,叫他打盆水送过来让她梳洗。
“回……回禀三夫人,卓管事午后说是要去追账,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启程了。”这一身的血叫梁管家看得忐忑,瞧见随夏初瑶一起来的只有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侍卫和一个面容清俊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他更是觉得事有蹊跷,却因着夏初瑶此刻这气势,想问却又不敢问。
“追账?”夏初瑶步子一顿,扫了一眼长廊外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下人们,想了想,“是卓管事自己去的,还是有其他人陪同?”
“还有茶庄的徐掌柜和两个账房,徐掌柜今早已经出门了。好像是,去岭东账,三五天才能回来,卓管事交代了我们好生配合三夫人,夫人有什么要我们去安排准备的,尽管吩咐。”
“我记得,梁管家的母亲,如今还在老夫人院里当差的吧?”垂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夏初瑶抿了抿唇,“来之前老夫人还让我给你带了几方曲浮新茶,说是听梁嬷嬷说你很喜欢曲浮茶,今日有些匆忙,等明日我叫人给你拿来。”
“这都是母亲许多年前提过的事情了,老夫人还一直记得……”没想到夏初瑶会突然提起这事儿,梁管家一愣,这两年因着母亲在遮云苑做事,过年过节遮云苑里总是叫人捎东西回来,本以为是自家母亲托人捎的,如今听来,竟然是老夫人叫准备的?
这一次,竟然还叫三公子和三夫人亲自送来。
“梁嬷嬷在老夫人身边照顾得妥贴,这农庄上下也被梁管家管的井井有条。能得你们相助,是我们沈家的福气。”
这件事情,先前沈临安跟她提过,这梁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梁管家也是因着老夫人的吩咐,才能到这农庄来做管家,那曲浮茶是滨州的茶庄年前新送来的,老夫人不爱喝曲浮茶,这才想起了梁管家,顺便就叫沈临安带过来。
“夫人这话叫奴才愧不敢当,沈家对我们娘俩儿有活命之恩,为着这份恩情,奴才为着沈家,万死不能辞。”
长廊外那么多下人看着,这梁管家便当场撩了袍子跪了下去,一字一句说得慎重。瞧着三夫人这身打扮,他明白今日肯定是出事了。
这农庄里的事情,他虽然之事负责管人,可是平素见着一些往来进出的人,他多少能猜出点端倪。
往年的账目,都是卓管事带着其他几个管事账房清点整理之后,直接送到国公府去的,今年蓦然听得国公府的人要亲自下来清账,来的还是刚进门的主子,年前这农庄里便好一通乱。
“你这会儿去清点一下农庄里的护院,带着他们随我一起去大厅,三爷来之前,你们可要将这大厅给我守好了。”虽说看起来跟这件事情有所牵连的只有那逃跑的卓峰和徐掌柜,不过,夏初瑶还是有些害怕其他管事突生反意。
刚进来之前穆玄青派了身边的两人去农庄四下探查卓峰的踪迹,这农庄上下的护院有十多个,带着过去,也能让她心稳一些。
大厅里的管事和账房们已经在等了,瞧见进来的人那一身的血,皆是一惊,轰然站了起来,望着夏初瑶,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妾身叫夏棠,是国公府三公子沈临安的夫人,年前随三公子来农庄拜访卓管事的时候,这儿的大多数管事我们已经见过了。大家不必拘礼,先请坐吧。”夏初瑶甩袖负手,大步往主座上走,走了半道,又转身请这穆玄青上座,“这位是晋王殿下,今日来农庄的途中与殿下偶遇,妾身便请了他来庄上做客。”
“夫人这一身打扮,不知是出了何事?”先是一身血,接着又来了个晋王殿下,这会儿瞧着外面聚拢了的护院,大厅里面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坐在前首的一个管事站了起来,拱手朝着他们做了个礼,蹙眉问道。
“大家别怕,这不是我的血,今儿来农庄的半途,遇到了刺客,随我一起来的王管家和账房还有几个下人全都死于非命。我也是拼了这一身血,等到了晋王殿下相助,才侥幸活了下来。”想起王管家他们,夏初瑶眼中眸色一沉,那些下人,跟着她的时间不足半月,却在那般情况下为着她拼尽了性命,便只是为了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她这一次也要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听说她遇到了刺客,带来的人还都死了,坐下顿时乱开了锅,也顾不得还有晋王那样的贵客在场了,只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刺客还漏了底,说雇他之人,是沈家农庄的管事。”
夏初瑶轻飘飘一句话,激得大厅之中顿时满座寂然。
“夫……夫人明察,我们乐清茶行和此事断无关系!”
有人领了头,余下的管事们纷纷起身,朝着夏初瑶拜了下去,慌忙撇清自己。
“放心吧,是何人所为,我心中清楚,他为何做此勾当,也能猜出几分。此事我已经传信帝都,三爷也会在明日之前赶到农庄处理此事,这会儿叫诸位来,就是想跟大家说一声,此事沈家自会查得水落石出,还王管家他们一个公道,这农庄里日后由谁来打点,也会等此事查清之后,另作安排。”
“夫人的意思,这雇凶之人,难道是……”一听这农庄会换人打点,有人挑眉问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从外面跌进来的两人打断。
“启禀殿下,属下在后门处发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听他们说自己是卓老爷院子里的人,便将他们抓了过来。”后面跟进来的是随穆玄青一道过来的护卫,他拱手朝着朝着主座上的穆玄青做了个礼,眼瞧着那褐衫男子手脚并用要往厅外爬,他反身一把抓了那人的衣领,将他扯着甩到了夏初瑶的面前。
“你不是卓峰院里的管家吗?”垂目看着脚边颤颤巍巍的褐衫男人,夏初瑶认出来这人是那日她和沈临安去卓峰院里取画时遇到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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