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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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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晖道:“领导,是这么回事儿,张局长来送车钥匙,我这儿拿不定主意,就来找您了。”
“什么车钥匙?”薛向奇道。
不待楚朝晖接话,刚和俞定中问过好的张全民便接上了:“是这样的,毛局长交待我把他那辆吉普车的钥匙给您送来,说是卫书记的意思,还有代表他向您道个歉。”
薛向心念电转,便窥破张全民这话里的话,无非两层意思,一者,姓毛的看样子是还没服气,还叫人带他道歉,这种道歉的诚意不问可知;二者,卫齐名看样子是对自己也有了看法,这招儿送车之举明为好意,纯是阴招啊。他薛某人要是真接了这车,那就是缺心眼儿。保管立时就有有心人会说他薛某人和毛局长爆发冲突,纯是因为肚量小,嫉妒下属有车自个儿没车。
薛向念头一转,冲缓步前来的俞定中笑道:“县长,你看咱们书记这是干嘛呀,我这年纪轻轻的,两条腿儿都能赶上这四个轮儿了,要车作甚,我看还是您帮着处理吧。”
说话儿,薛向拿过楚朝晖手中的车钥匙,塞进了俞定中手里,道声“多谢”,不待俞定中说话儿,大步去了。
“小滑头!真是滑不留手!”
薛向三人去后,俞定中侧立门边,盯着薛老三欣长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县长,薛县长这是何意,咱们县里多少人想弄辆车啊,歪的邪的,恨不得都使上,怎么到他这儿,反而忘外推呢。”何麟捧着俞定中的茶杯,就步了过来。
俞定中转身进门,顺手关上房门,颠颠手里的钥匙,道“何麟你呀,上回还跟我叨咕薛县长如何如何,你比他可差得远了。”
何麟笑脸一凝,低了脑袋,不说话了,双手递过俞定中的茶杯。
俞定中接过,抿了一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我告诉你,咱们这位薛县长可不一般,你只到他这回真是吃了亏,挨了毛有财的揍?”
“怎么?他在演戏!”何麟悚然大惊,抬起头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嘿嘿,看人家这一觉睡的,钱来了,车也来了,比那些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的家伙,不知强出多少倍哩。”俞定中目无定心,似在呓语,语罢,扭头冲何麟斥道:“何麟,你在别人面前啥样,我就不说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以后少在他面前翘尾巴,毛有财的下场就在眼前,到时别怪不护你!”
瞬间,何麟背后湿透,唯唯应是。
……
列车呼啸,疾风贯窗,一抹斜阳架在远处的青山上,倍显孤寂、苍凉,这日已是薛向离开萧山县的第二天了,这趟列车也是他转乘的第三列了,也是最后一列,下一站就是岭南省省会羊城市。
“大家伙,什么时候能到啊?我想大伯了。”小家伙挤在窗口处,晚风猎猎,吹得她的小分头纷乱如麻。
薛向抬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帮她捋顺头发,说道:“你再躺会儿,睁开眼睛就到了。”
这两天日夜兼程,虽有他这做大哥的照料着,小家伙也着实辛苦了,早没了初始闻听要去岭南的兴奋,这一下午,都是站着的,小屁股早就坐麻了。小家伙听声,便不再说话,又靠回座位坐了,把小脸儿躺在薛向腿上。
远山苍翠,残阳如血,如此凄绝美景,薛向这最是好景之人却毫无欣赏的兴趣,因为,此刻他的一颗心早飞到了大海那边。
残阳终咽,暮霭渐沉,一声悠长的汽笛,接着,车身猛然一凝,车内乘客晃动,三三两两的扶着车座,朝窗外叹气,有人便抢先叫出声来:“到站了!”
薛向此去港岛,中转站正是岭南,因着薛安远就在那处,岭南就好比他第二个家,回家自然用不着带行礼,此来,他连个包袱也没拿,抱着小家伙,大步迈开,自然走得飞快。
薛向刚抱着睡得昏沉的小家伙出了站台,便瞅见西南方向停了三辆军车,四周拉开了警戒线,打了老大的招牌,就写了俩黑字“薛向”。
薛向知道这绝对不是大伯的意思,自家大伯什么脾性,他清楚,骨子里的平民情结比自己还重。见了这阵势,薛老三心中苦笑,确是责怪不得。这边,他刚出得人群,便径直朝那警戒线处行去,未行几步,三辆军车的探照灯齐齐打开,立时从左右两辆车上跳下数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撤去警戒线,中间那辆军车的车门也打开了,步下个满脸灰扑扑、身着中山装的中年来,正是和薛向有过数面之缘的薛安远机要员戚如生。
戚如生紧走几步,上得前来,正要高声说话,忽地瞅见薛向怀中的小家伙,又压低声道:“来啦,上车吧,首长晚上有会,所以就没过来,你看咱们是去饭店,还是回家?”
薛向道:“辛苦了,老戚,回家吧。”
说话儿,便抱了小家伙,径直上车,后边的戚如生一拍额头,暗道声“冒失”,便紧跟而去。
还是上次的海景山庄,只不过警卫又多了许多,从盘山公路开始,一路警卫不断,许多悬崖峭壁处竟还设了岗哨,显然此处再不是原来的副司令员居所,而成了手握东南重兵,执掌南天门的军机中枢,数十万大军调遣将令,皆由此地发出,守卫自然较之上回森严十分。
入驻的还是上回的房间,只是屋内多了许多卫士,薛向刚进了大门,便有两位英姿飒爽的女兵上前,一个军礼后,便伸手来接薛向怀里的小家伙。
薛向道个谢,便把昏睡的小家伙递了过去,两名女兵抱了小家伙便朝三楼行去,此时,一直立在薛向肩头的小白,跳下身来,急步跟了过去。
小家伙去后,戚如生又步进厅来,招呼薛向去餐厅就餐,薛向行车困顿,倒是不饿,便婉言谢绝了,戚如生也不多话,转出门去,未几,端回个餐盘来,“用些吧,不然晚上可顶不住,小适的那份,我让她们温着。”
人家都送来了,薛向自不好再拒,端起餐盘,剔除里面的刀叉,拿了筷子,就这么一搅,立时牛排混着炖肉,鲜贝合着火腿,三口两口被他下了肚,端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杯,对着壶嘴儿,便猛灌起来。
戚如生笑笑,端了餐盘,小步退去,薛向一口茶饮毕,靠着沙发打起盹儿来。
虽然倦意十足,确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不知躺了多久,听见汽车喇叭声,精神一振,知道是伯父回来了。
第二十一章 军事革新
大门很快就推开了,一人跨进门来,果然是薛安远。大半年不见,薛安远反而更精神了,板寸头根根竖起,原来鬓角处的几缕华发也没了踪影,眼色反而转灰,这会儿,夜已深沉,薛安远又开了半夜会,本来如此年纪,这个钟点,早该困倦,可薛安远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一套老旧军装衬得他整个人精神极了。
“大伯!”
“在你小子心里,还有老子这个大伯么,一年上头不见你往老子这儿跑,那边的女娃出丁点儿问题,就日夜兼程地往老子这儿赶,唉,我看你小子还真是属白眼狼的。”
说话儿,薛安远便大步朝薛向行来,边走边脱着外边的军装,刚脱完,便有卫士接了过去。
薛向挨了训斥,立时俊脸通红,细想想,伯父还真没说错,自打伯父任职岭南以来,他除了那回送柳大宝赴港治病,还真就再没来过,就连当初在靠山屯,送小晚她们来岭南,也是康桐代劳的,铁证如山,薛向欲辩无言。
薛安远看出他的尴尬,挥手让四周的卫士撤去,只余下戚如生在一边伺候,“行啦,老子懒得说你,好在有我家小乖疼他大伯,对了,小乖女人呢?”
“来时,在车上睡着了,这会儿正在房间睡觉呢。”
薛安远点点头,又道:“我和老首长通过电话,他老人家对你是赞不绝口,上回吴家小子的事儿,你做的好!有些人就是欠收拾,要说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睡大觉,安稳地睡也就罢了,非要跳出来为非作歹,这种迟早要狠狠消灭一批,不然,咱们共和国的江山岂不是要被败坏殆尽。”
薛安远上回接到小家伙被打的消息就已经暴走了,还是听说薛向把罪魁祸首伤得不轻,这才按下回京的冲动,这会儿,旧事重提,显然是火气未消。
“老首长赞同我打人?”薛向有些迷糊了。
薛安远抬手赏了他个板栗:“傻小子,想什么吗呢,说的是你小子在京大整的那个《大国崛起》,你也知道老首长已经有些日子没动笔杆子了,听说最近勤快不少,光是那个‘科技力量是关键生产力’的条幅不知都写了多少,这不,我这儿都落了一幅。还听说国光同志准备安排国务院各部委就老首长的这条批示,组织一次集体讨论。”
薛向知道薛安远口中的国光同志,是在六月份的四中全会上取代那位,坐上国务院一号的,不过,现如今还挂着副职在主持工作,只需明年三月份人代会确认即可。
闻听到久违的褒扬声,薛向心忧柳莺儿之余,却又生出几分得意,毕竟老人家即便是满意谁,也不会轻易出口的,这回能在伯父这儿听见转述,已近让他喜不自胜了。
“大伯,许伯伯在南疆怎么样,身体可好?”
自打许子干赴任南疆后,薛向虽时常和他通电话,确是再没见面,倒是薛安远在征南之战中,和他交道颇多,又兼成了准儿女亲家,想必在南疆的来往不少,是以,这就问出声来。
“子干啊,他在南疆可威风着哩,当时下去的时候,不过是个革委副主任,现如今已经是南疆省委副书记、兼常务副省长,威权赫赫哩,最近听说他在南疆推行联产承包,很是撤了一批贪婪、散漫的干部,闹腾的动静儿挺大,上面非议不少,不过力挺的更多,振华首长都表态了,问题不大,不过,子干的那位老东主似乎又起了心思,曾有动议要把他调到中办干副主任,嘿嘿,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薛安远显然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比他人,问一,他索性答十,将京内最近政局对之做了个隐晦渗透。
却说薛向虽然极为关心京内政局,可他眼下生在极北之地,了解的信息无非是报纸上走了样的皮毛消息,确实不清楚其中内情,更何况,这些消息说重要又不十分重要,松竹斋那边自不会关心,自然无从和他通报。也只有薛安远知道,现如今,薛许两家已近乎一体,才会着力关注许子干的态势,才让薛向对目前薛、许两家的形势有了个整体的把握。
“原来是吴家人的主意啊,我就说嘛,许伯伯在南疆刚干出成绩,怎么就想着高升了,原来又是那边不死心啊。”
当初,风传许子干要入中办担任副主任,薛向确实当了好消息,毕竟中办是何等单位,副主任就是铁铁的正部级,再往上一步,就直接入阁了,不知多少顶层大佬,都是从中办走出来的。
而现下看来,显然又是吴家人的羁縻之策,中办虽好,可对许子干这种简在帝心之人确非必居之地,因为中办劳形案牍,说穿了也是个超级秘书的角色。如何比得上他在地方做出轰轰烈烈的成绩,直接展现才华,展现执政思路来得紧要?
闻听许子干近来的形势一片大好,薛向欣喜之余,又想起了顾长刀和康桐,立时便问出声来:“大伯,怎么小康和老顾没来迎我,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我和小康可是又日子没见了,想他得紧呢。”
“嘿嘿,你这没用小子,小康和长刀现下可了不得了,岂是你小子说见就见的。”提起康桐和顾长刀,薛安远的眉目齐动,高兴异常,显然是这二人真让他满意到了极点。
“快说说呗,您跟我这儿卖什么关子?”薛向看薛安远的表情,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薛安远笑道:“还不是你小子出的那个特种作战,现下军委已经决意组建特战师呢,长刀调去担任总训队长,小康已经是特战师部的作战参谋了,副营级干部啦,比你这小子强多喽。”
显然,在薛安远这老将军心中,军人的地位永远高过政客,哪怕是政治家。
“什么?大伯,您没搞错吧,谁出得馊主意啊,特战特战,顾名思义,就是特殊战场上的特别部队,怎么说也是小部队啊,还组建成了师,这是要干什么呀,苦苦训练出来,给敌人当靶子?”薛向顾不上替顾长刀和康桐的升官高兴,心中对这个特战师实在是失望透了。
咚的一声,薛安远抬手又赏了他个板栗,笑骂道:“混账行子,你也忒小看天下英雄了吧,当几百万解放军连一个明白人都没有?”
一听薛安远如是说,薛向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果然,又听薛安远接道:“还不是上次打南蛮子时闹的,长刀的特战大队屡见奇功,让那帮老头子看得眼热,你也知道那帮家伙是什么德行,逮住个蛤蟆就能攥出泡尿来,看见特战大队的能耐后,一窝蜂地嚷嚷着要见,当时就把老子的特战大队给拆了,你三个,我五个的,分了给各自挑出的精干们做教练,可再怎么分,也是狼多肉少啊,后来的,没抢上,就闹出了幺蛾子,最后官司打到军委,结果,被军委一勺烩了,统一集中整训,这就有了这个所谓的特战师,倒时还是要各自归建的。”
薛安远权倾东南,更兼南征立威,名动天下,天长日久,威势日重,却是极少长篇大论,即使平时开会,他也不过是嗯嗯几声,表态完事儿,寻常琐事,几乎就是刚使了个眼神儿,下边就有人自动办好了,像今天如此多话,还细细分说,可谓少之又少,听得侧立在一帮的戚如生心中称奇,暗道自家这个少爷可真是不简单啊。
听完薛安远的这番话,薛向心中大定,又道:“大伯,我上回跟你说的现代战争,你的参谋班子有什么结果没有。”
薛向口中的现代战争,正是薛向在薛安远冲击军委,被老首长否决之后,薛向为薛安远量身定做的又一进身之阶、功勋砥柱。
因为上回老首长否决时说过的话,让振华首长私下渗透给了薛安远,薛向也从薛安远处得知了,老首长的原话是“安远功劳是够了,可还得磨磨啊,上这一步太急,步子迈大了,怕是站不稳哟……我独独看中安远在军事革新上的建树,还是让他在下边慢慢摸索吧,说不准又有生发呢……”
就是这“军事革新”四字,让薛向打开了思路,本来他的志向就不在军中,若非是南征太过瞩目,又逢自家伯父参与其中,薛向根本就不会想起山地站、特种战等等,更不会想着向薛安远建言。
而南征一战,薛向的那些建言,显然给薛安远带来了极大的功勋,让薛向自此就留意上了军事,当然,留意的皆是后世军事论坛上的见闻,而他留意的方式就是想起一些,就用笔记录一些,以防后忘。
当然,薛向也只是知道这些战术思想,若具体细节,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完善到毫末的,然而,此种军事革新,通常就是临门一脚,缺的就是这种提纲挈领的指导思想。
比如,南征之前,薛向刚对薛安远提供了山地站和特种战的思路,那边薛安远麾下的众多参谋人才,便提出了具体思路,再经过数次实践检验,去芜存菁,推陈出新,立时,便形成了完整的整训体系。
而薛向再次把眼光注视到军事革新之时,目标自然对准了现代战争。
第二十二章 拖油瓶的去留
说起现代战争,薛向未必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可总体却是清晰的,无非是科技作战、信息战争、电子战争,毕竟后世的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时期,薛老三业已成年,正处于小年轻时期,对战争自然最是热心,对老美展现出来的酣畅淋漓的攻势,令人拍案叫绝的打击手段,叫人胆寒的摧枯拉朽般获胜,薛向实在是记忆犹新,毕生难忘。
后来,网络兴起后,薛老三可没少混几个著名的军事论坛,和众军迷论战,是以对当时的军事战略战术,未必说得清楚,可对老美的具体打击手段却是耳熟能详。
是以,当薛安远的参谋团根据自己的只言片语,准确复制出了一套行之有效、在战场上得到实战检验的山地战和特种战整训方法,薛向便认可了这群军事专家的能力。再加上老首长的瞩目,薛向把目标瞄准上了现代战争,便又开始整理资料,搜刮记忆,这才整理出了薄薄一小本,交给了薛安远。
而今日恰逢薛安远介绍康桐和顾长刀在整训特种师,薛向便想起了当日的交付的“现代战争”论稿,便询问出声来。
薛向问完,薛安远眼神一亮,掉过头来,目光炯炯,盯着薛向,募地,笑了,以手抚其背,叹道:“有时,我真在想,我家的老三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难不成还真有神仙授梦,霍然顿悟的说法!”
薛向扭头道:“老戚,去拿药啊?”
一边侍立的戚如生奇道:“拿什么药?”
薛安远也愕然,不知怎么转瞬间,话题就有了如此大的跨度。
薛向笑道:“老爷子这都说胡话了,还不拿药?”
铛!
薛安远拿过放在薛向背后的大手,捏指成拐,狠狠赏了薛向个板栗,骂道:“小兔崽子,没大没小,该打!”
薛向揉揉额头,哼道:“您下回能不能换一个地儿打,老朝一地儿打击,谁也受不了不是?”
薛安远瞪眼道:“下回老子拿榔头夯你,你这小子皮糙肉厚的,不狠狠打,你小子就不知道疼。”
伯侄二人难得嬉闹,一时间,气氛又好了不少。两人又闲扯几句,话题又回到了军事上。
薛安远道:“老三,你的现代战争,我完整地看了一遍,稿子还没上报,慢慢来吧,毕竟涵盖范围太大,要想全部弄出来,就算是拿到军委去,也没辄,关键是咱们的军工更不上啊。你那篇论稿,对未来战争的战争方式设想不少,我专门调了两个,组织了全军区的高级参谋进行了几场论证,大伙儿的看法很一致,那就是切实可行,并就此提出了防御措施。”
“防御措施?怎么着,让他们研究如何摸索出那种战争方式,并付诸运用,怎么就朝防御上转向了?”薛向奇道。
薛安远笑道:“糊涂小子,咱们现在的军工和装备还达不到你提出的那种战争模式的程度,可美帝那帮子没准儿就行了,老美,咱们可是从来都不敢小瞧啊,想学打人,不得先学会挨打?一个道理,咱们这边现下还在摸索,可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个特殊的打击方式,不先把自家门防好了,难不成等人家某天动手了,再后悔?”
薛向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笑,这军事方面,他还真不能和老爷子这帮专业人士相比,别人未雨绸缪,想得那叫一个全面。
薛安远瞅出自家侄子的窘态,心中反而欢喜,因为眼前的这个侄子给他的惊喜和讶异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子是六七年前,那个只知道打架斗狠的鲁莽小子,而眼前的呆傻,反而依稀透出儿时的影子,倒叫他看得亲切。
薛安远端起楠木茶几上的紫砂壶给薛向的青瓷小杯,续上一杯,接道:“总体来说,你的那些想法,我看都是可行的,一步步来吧,我这边先挑简单易行的,慢慢往外倒,下面都是水磨功夫,还得看那帮高参如何演绎了,不过,这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了,怎么着,光顾着问我,我也问问你,个人问题,打算什么时候解决啊,你姐的事儿可都定下来了,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办!”
“什么!这都谁定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人告诉我呀!”
一听大姐要结婚了,薛向脑子里筹谋的军事革新,立时散了个精光,惊讶叫出声来。
“吵吵什么,自然是老子和你许伯伯定的,怎么,还得你小子批准?再说,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瞎咋呼……”
薛安远话音味道,左前方向的楼梯道里,便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接着,小白的小身子从楼梯道口,钻了出来,未几,小家伙的小身子也在楼道口出现。
“大伯!”
小家伙一眼就发现了薛安远,惊叫一声,哒哒哒哒,肉乎乎的小腿儿迈得飞快,朝这边扑来,薛安远赶紧起身,冲她迎了过去,未几,便把奔腾而来的小人儿一把抱进了怀里,低了头,拿浓密的胡茬儿扎小家伙的小脸儿,扎得小人儿左摇右摆,咯咯直笑。
说起来,薛安远子侄众多,可最让他心怀大慰、有为父为爷之感的,就是眼前的小家伙。因为生养薛荡寇和薛林之际,薛安远正值盛年,一腔心思都扑在整训军队、建功立业上,倒是极少对一子一女投注关怀,及至后来,进了干校,又逢老来丧子,心中悲痛之余,方起悔意,奈何身陷囹圄,悔之晚矣。
再后来,出得牢笼,子侄辈将近成人,见了他这个大伯,敬畏却多过亲昵,独独薛向和小家伙二人和他最是亲近,奈何薛向已是大小伙子了,心理年龄更长,伯侄二人哪里腻乎的起来,独独小家伙,幼稚天真,活泼烂漫,和他这个大伯从来就是没大没小,亲昵异常,如此这般,怎不叫薛安远对小人儿打心眼里欢喜。
一老一小,闹腾了半天,小家伙喊着肚子饿了,不待薛安远出声,一边的戚如生紧走几步,来得门边,按响了墙壁上一排着色按钮中的深绿那个,未几,便有身着白色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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