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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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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痴痴地望着柳莺儿光洁如玉的精致脸庞,贪婪地欣赏这世间最动人心魄的风景。阳光透过窗口,一抹余辉落在她宝石般的脸上,更显圣洁明艳,她稍微扭头,似在躲避阳光,长长的睫毛眨动,修饰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桃花。薛向先前故意对眼前的恶人恶事视若不见,就是在等这位正义感泛滥的美丽女郎出头。英雄救美虽然恶俗,但却是最好勾搭女郎的手段。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每个女孩在危急关头都渴望有位男孩挺身相救,若是相救的男孩长得不是太磕碜,往往都会被女孩视为心中的白马王子。
“哟呵,还真有找……美女,啊,太俊了。呵呵,这位女同志,我和她的事儿,你就甭管啦,等我处理完这事儿,请你喝茶。”听到背后有人呵斥,钱大彪分外不爽,没见大爷都亮了家伙么,还真有不怕死的。钱大彪转身正欲回骂,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清新可人,前所未见的大美女,到嘴的脏话就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文明腔。边说边把撸起的背心往下放,遮住一身肥肉,一对绿豆大的小眼睛盯着柳莺儿眨也不眨。
“什么叫你和她的事儿,你这是敲诈,是勒索!”柳莺儿皱着琼鼻清斥。
“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啊,滚一边去,惹毛了老子,有你受的。”钱大彪装文明人没两分钟,就原形毕露了。
“二肥子,怎么能这么和女同志讲话,快给人家道歉。”王喜见了大美人,心里早痒痒了,这会儿也顾不上在后面遥控指挥了,插到台前来了。
钱大彪平日里谁也不服,独认王喜,他深知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白面男子,是多么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钱大彪正要假惺惺地道歉,却被柳莺儿打断了:“用不着道歉,你们只要别为难这位大妈就好。”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是我们为难老人家呢,我们一向是尊老敬老的。只是老人家损坏东西也不能拿着架子不赔吧,到哪儿也没这个理不是?”王喜死盯着柳莺儿的一对双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莺儿道:“是你们自己打碎的,怎么能赖别人呢,刚才这么多乘客可是都看见了。”
“噢,是吗?谁看见了,站出来我瞧瞧。”王喜扶了扶长长的碎发喝道,他自以为这个动作飘逸之极。他心里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发型,以前的帽子头现在想起来还臊得慌,也只有这种发型才适合我嘛,眼前的美妞儿定是惊呆了。
柳莺儿确实惊呆了,满车的乘客居然没有一个起来声援自己。柳莺儿仔细打量着一个个面孔,咦,小流氓也在,哼,这个胆小鬼,他居然也不敢站出来说话。柳莺儿心里一阵气苦,他怎么能这样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柳莺儿心里对薛向温存小贝贝那仅存的一丝感动驱的一干二净。她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薛向收拾恶人的时候,出言相阻的,总不能光凭自己心里的标准来对待善恶吧。
薛向迎着柳莺儿的愤怒的目光喷了口烟,心道这下你该知道好人难做了吧,不让你受尽恶人的欺负,怎么知道我挥拳拔刀的无奈。薛向打定主意让柳莺儿受些委屈,靠在椅背上抽烟。汽车行驶到一棵大槐树边,茂密的枝叶压得极低,直挨着窗口,快要戳进来,薛向信手扯过一片树叶,拿在手里把玩。
王喜见众人还挺识相,没有一个敢炸刺儿,对柳莺儿淫笑道:“怎么样,公道自在人心吧,伟大领袖早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柳莺儿看着他这张得意洋洋的“俊脸”,一阵反胃,一时也找不到说词。
“闺女,谢谢你啦,算了,别争了,我卖了麝香就赔他们。”老大妈拉着柳莺儿的手谢道,浑浊的眼睛几欲滴泪。又冲王喜二人道:“你们说要赔多少钱?”
王喜和钱大彪见老太太就范,心中大喜,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老大来定价。王喜笑道:“老妈妈,不是我小气,实在是您摔坏了我家祖传的宝贝。要是平常的瓷瓶,坏了就坏了,我们也不会咄咄逼人。可这是宋朝的瓷器,宋朝您知道吗?离现在老远了,听我爸爸说是什么钧瓷,值三四千呢。这样吧,您赔两千就行了。”他哪里知道这瓷瓶是什么朝代的,反正是老爷子书房里的摆设,料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平日里听老头子念叨钧瓷乃瓷中之皇,无意间就记下了,这会儿正好说出来唬人。
“你们不如去抢,师傅,开车直接去派出所。”听得王喜狮子大开口,满车人齐齐吸了口气,原以为他不过是看上老大妈篮子里的麝香,没想到他下嘴如此之狠。柳莺儿早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替老大妈做了主,要光头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
老大妈一听要这么多钱,就是卖了麝香也不够赔啊,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满车的人心里一阵难过,恶狠狠地盯着二人。光头司机也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车开到派出所,可刚才听胖子说他表哥是天桥派出所的所长,开过去不是羊入虎口嘛,一时犹豫不决,车子也渐渐慢了下来。
王喜见众人脸色不好,知道犯了众怒,此时不可再刺激众人神经,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他赶紧道:“老妈妈,看您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就用您篮子的麝香赔吧,我们吃点亏算了。”他深知从众心理,现在只是缺个领头的罢了。
众人心里同时泛起一个词:图穷匕现!
老妈正待把篮子递过去,息事宁人,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哎,让让,让让,哎呀,我的宝贝啊,哎呀,这可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的宝贝啊,听说传到我爷爷这儿已经是第二十代了,上千年的树叶啊,你给我赔。”薛向左手拿着一枚从中对折的槐树叶,右手紧紧抓住王喜的脖子处的衣领,一脸心痛地道。
峰回路转,满座乘客见讹人的被这种戏剧性的方式讹上了,均是忍俊不禁,太可乐了吧。
王喜被薛向勒的有些出不了气,双手用力的扯薛向的手臂,却纹丝不动。钱大彪一旁看得早急了,怒道:“丫找死啊,骗到你钱大爷头上了,妈的,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老子们出来骗人,好歹还拿个瓷瓶子,丫干脆连道具都不选了,直接扯片树叶就开活了,是不是太过分了,丫干脆明抢得了。”钱大彪气急攻心,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把自己正在干的事儿给抖落个底儿掉。也怪薛向的行为太过夸张,钱大彪以往都是讹别人,尚且还需布局、思谋一番。今儿,轮到自己被讹,且是被这么粗糙的手段给讹上,他分外接受不了。
“你嘴巴真脏,我给你洗洗。”说罢,薛向扔掉树叶,一把扯过钱大彪的脖子,按住他的后脑勺,朝车壁撞去,随后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紧紧地按在车壁上,左右摩擦,擦得吱吱作响,众人听得一阵牙酸。
王喜一边看得后脊梁骨发凉,这也太直接吧,讹人也不能这样啊,我们还没说不赔呢。
薛向抓住王喜的衣领原地把他提了起来,冷笑道:“一个破此瓶子都值三四千,那你说我这几千年的树叶得值多少钱。”
王喜被薛向勒得出不了气,直翻白眼,双手在空中笔划着,示意薛向松手,他好回答。薛向把手放开,王喜从半空落地,险些没站稳,好一阵喘气,道:“这位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我们认栽了,这瓷瓶本就是老物件,哪个朝代我说不清楚,但我们可以找人鉴定。今天看您面子,就这么算了,您也别为难我们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我衙门里有人。”
王喜不愧是阴人的行家,此时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尚且临危不惧,思路清晰,一番话说的有里有面,有奉承有威胁。
“噢?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赔了呗,这可不好。”
“喜哥,甭跟丫废话,看老子削了他。”钱大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猪头脸肿成了象头,嘴角处滴着血。一双嘴唇外翻,极似腊肠。钱大彪从腰里拔出了剔骨刀,向薛向扑了过来。
“你的勇气让我佩服,你的愚蠢同样让我惊叹。”薛向一拳狠狠打在钱大彪持刀那侧的肩窝,拳到刀落。钱大彪一声惨叫,软倒在地。
“师傅,把车开快一点。收票员,把车门打开。”
“得嘞,您坐稳。”光头司机见薛向如此威猛,收拾的两个车匪哭爹叫妈,心里一真痛快,哪里还有犹豫。
第四十二章 驱走豺狈引来狼
王喜一听薛向让司机加速、售票员开门,就知道大事不好,转身想抓住柳莺儿。他哪里知道,薛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注意到他了,未等他跨出一步,一把就抓住他提将过来车,抵在车壁上不得动弹。薛向亦把钱大彪从地上提了起来,双手握住两人各一只手指,稍稍用力往上一掰。
“啊!!!”
“啊!!!”
两声杀猪似的惨叫响起,王喜和钱大彪一人被薛向掰折一根中指。
车速已经提了起来,车门已然打开,薛向抓住两人的头发,用力一提,像扔破麻袋般扔出了车外。王喜和钱大彪立时化作滚地葫芦,滚了四五米远,惊得后面几辆紧随公汽的自行车乱作一团。二人在水泥路上擦得鼻青脸肿,钱大彪更是肿上加肿。薛向早注意到后面没有大型车辆,所以才下了狠手。
满车的乘客鸦雀无声,没想到真正的狠人藏在群众里那么久啊。售票员一张娃娃脸惊得变了形,嘴巴长得老大,眼前的英俊小生怎么立时就化作豺狼虎豹了呢。倒是扎马尾辫的花信少妇被激发了潜意识的暴力因子,像看猛男一般望着薛向,两眼星星直冒,这样的男人在床上也一定很威猛吧。
薛向叫加速、开门的时候,众人都猜出了是什么意思,不过多以为薛向是吓唬两个碰瓷儿的小子。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把人愣生生地丢出去,先不说光是磕着、碰着造成的肢体伤害,就是后面的车碾压过来也该多危险啊。没想到心里的不可能愣是在眼前发生了,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光头司机把车停下往后观望的时候,才醒悟过来。心里齐齐叹道:这笑眯眯的俊小伙子出手就要人命啊,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嘛。
“为什么你每次动手,都非要见血,你是不是喜欢看别人鲜血淋漓的在你眼前惨叫。如果你真喜欢这样,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实验啊。”柳莺儿俏脸含霜,他始终无法接受薛向这种伤残他人身体,漠视生命的做法。
“我不成,流再多的血,都不会出声,更不会惨叫。”
“你”
柳莺儿被薛向一句干瘪瘪的话气个半死,索性不再理薛向,坐了下来。老大妈见薛向出手狠辣,实在超出了她的见识,也提不起勇气感谢他,怔怔地望着薛向,只要他开口要麝香,第一时间就把篮子递上去,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折腾。
薛向道:“老妈妈这东西还是卖给我吧,你拿到供销社的路上也不安全,这香味太引人注意了。”薛向担心那两个小子在供销社门口堵人,索性好事做到底。
老大妈一听,大惊:“给你,给你,不要钱,不要钱。”她把薛向当成王喜两人一路的货色了,一个是碰瓷儿,一个是明抢罢了。周围的乘客也以为薛向打的这个主意,心里纷纷哀叹:真是老虎赶走了豺狼,自己来吃兔子。
薛向知道多说无益,接过老大妈的菜篮,转身回了坐位,在皮箱里拿出两封厚厚的信封,从其中一个信封抽出五十张大团结扔回去,复又锁上皮箱。薛向拿了两个信封,走到正在神伤的老大妈身边:“给,老妈妈,您点点,一个信封里装的是一千,另一个信封里装了五百,总共一千五,我就在边上看着,您点清吧。”薛向皮箱里共有五个这样的信封,每个信封里装有一千元,是他临出安老将军家时,安卫宏拿过来塞给他的,说是托他买字画的钱。其实一副超过《柳絮贴》的字画,此时的售价也远不到五千块,安卫宏也有一份结交的意思在里面。反正安卫宏是有钱人,他的钱不拿白不拿,薛向二话没说就接了。
老妈妈今天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先是自己的小篮子里的山货成了值大钱的宝贝,心里又惊又喜。后又碰上两个碰瓷的要讹自己的宝贝,眼看就要被讹走了,来了个更狠的小伙子把两个家伙丢出车外。原以为他和那两个坏孩子一样是来夺自己宝贝的人,没想到这会儿给自己送了那么多钱来。老大妈傻傻地望着薛向,就是不伸手去接信封。倒是旁边的柳莺儿知道薛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并不是那种欺侮老弱的坏东西,帮老大妈把钱接了过来。柳莺儿把钱从信封里抽出来,唰唰唰,清点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点齐,把钱移到一个信封里,鼓鼓的一大包。柳莺儿把信封塞给老大妈,让她收好。老大妈紧紧攥着手里的信封,拉着柳莺儿的手连说谢谢,在她看来还是眼前的闺女是真正的好人啊,虽然这个主动给自己那么多钱买麝香的小伙子也不错,可心里就是不敢和他说话。
车上的乘客觉得这会儿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拍电影,这趟车的三分钱票价花得实在太值了。谁也没想到这么凶神恶煞的小伙子会真的拿出那么多钱来买老大妈的麝香,虽然已经知道麝香值钱,可那也只是听说,也没说麝香的品质质量如何,连价格都是模糊的,薛向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买了,众人心里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一来,谁会随时身上带那么多钱啊,在座的恐怕没有几个家里的存款到这个数的,一两百张大团结在眼前唰唰唰的飘来飘去,多养眼啊;二来,小伙子明明可以讨价还价,以低价买下来,可小伙子愣是二话没说,就按司机估的最高价买了,显然不是图利,纯是助人,简直就是活着的雷锋嘛。
薛向坐回原来的坐位,心里遗憾,怎么这“林志玲”愣是横竖看自己不顺眼呢,可我心里倾慕她,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傻了吧唧地过去说“我很中意你啊”。那事儿,自己还真是干不出来,哎,不来电啊,算了,我薛某人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之辈。薛向是真没勇气表白,何况是对一个对自己毫无好感的女孩子表白。他正在心里辗转揣测,鼓劲,泄气,一时心乱如麻。突然,身子急向前倾,原来司机踩了紧急刹车。
“开车的,给老子把火熄了。”两辆警用吉普堵住了汽车的去路,从前面的车上冲下来四五个穿警服的青年直扑公共汽车的车门。
“把门给老子打开。”
售票员怯懦地望着薛向,她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两人带人寻仇来了。因为她看见了头上随意缠了几下绷带的倒霉二人组,正靠在后面那辆吉普车上冷笑呢。只是他们笑得好奇怪,比哭还难看,哦,对了,肯定是笑得时候扯动碰伤的脸颊,活该。
薛向也发现了那两个倒霉的家伙,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报仇不过夜啊,有点老子的风范。薛向提了皮箱和装麝香的菜篮,走到门前,把门上的插销拔掉,打开门走了下去。
“薛向,别去”
薛向胳膊被拉住了,他回头,原来是柳莺儿。
“没事儿,小蟊贼罢了,我的本事你知道。”
“他们是穿官衣的,你斗不过的。”
“怎么?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呢”柳莺儿跺下脚,脸上飞过一抹红霞。
“我的名字你只听了一次吧,怎么就记下了?”
“那是因为你名字难听,薛向,念快了,听起来像‘瞎想’。”
“那你说我在瞎想什么呢?会是想你吗?”薛向大着胆子,小心在她耳边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柳莺儿被薛向的鼻息弄得耳根发痒,瞪了他一眼,往后移了一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柳莺儿”该死的家伙,都不知道打听下。
“柳莺儿?好名字,柳枝上歌唱的黄莺儿,听起来甜甜的。”薛向赞道。
……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勾搭上了,难舍难分了都。”钱大彪老远就骂了开来。
“看来,你的嘴巴还没洗干净。”薛向瞪了他一眼,钱大彪遍体生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不过,看着己方这么多人马,且都是穿官衣的,晾这小子也不敢造次,胆气又壮了起来。薛向大步朝钱大彪走去,半路却被几个民警围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官报私仇?”
“没什么意思,有个案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从车上下来个高个头的马脸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斜睨着薛向说道。
薛向笑道:“什么案子?说来听听,如果和我扯不上关系,那就别浪费我时间了。”
络腮胡道:“哟呵,听我表弟说你挺狂,开始还真没发现,这会儿我信了。小王,小张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铐起来,看丫还张狂。”络腮胡子本名李得胜,后来经人提醒他老子,说名字犯了领袖当年化名的忌,遂赶紧改名李得利。这名字听起来是庸俗了点儿,可它实惠啊,这不,三十来岁,就成了一所之长,平民出身的他,在周围亲戚看来已很是不得了的大官了。
围在最前面的两个壮实的民警得令,拿了手铐就要铐薛向。薛向哪里会束手就范,一脚一个,把两个民警踹得老远。围观的群众吓了一大跳,还没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袭警的呢。
李得利面色大变,冷笑道:“好得狠,不仅拒捕,还敢袭警,大伙儿都做个见证啊,这种反革命、反人民的坏分子,我们人民卫士是要坚决镇压的。”
薛向倒:“拒捕?刚才你说的可是协助调查,何时又成了逮捕?既是逮捕,你出示逮捕令吗?”虽然此时像公安机关这种暴力机关并没有严格的执法规范,拿人是说拿就拿了,谁要是罗嗦要什么逮捕证,上去就是一顿爆捶。可薛向不怕这个,硬是拿话顶了。
李得利没想到眼前的家伙见了一大群穿警服的还如此镇定,不仅敢出手袭警,还大言不惭地要什么逮捕证。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开始听表弟说就是个身手好的小混混,没想到还真是个刺头,难道他不知道我李得利就是专门磨刺儿的吗?
第四十三章 肉眼偏要作金睛
“你是打定主意,要与人民对抗到底喽?”李得利似笑非笑地摸着络腮胡子说道,他是老官油子了,自然知道整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上纲上线、扣帽子。
“别乱发帽子,不就是去趟派出所嘛,成,我还正嫌往家里走着挺热,待会儿就用你们专车送我回去吧。”薛向知道现在硬抗不是办法,周围围了那么多群众,决定跟他去一趟,他打定主意,这次非好好收拾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不可。
“三哥,您这是干嘛呢?”郝运来戴着顶白色遮阳帽,身后跟着几个穿背心的青年,远远地冲薛向打招呼。自打参加完薛向的宴席后,他的“江湖”地位有了显著提高,回到西城和众人吹嘘了下当日宴开四十席的盛况,重点当然是酒池肉林,尤其是自己和三哥对饮三杯。一席话下来可把不少没资格赴宴顽主给震住了,就这么着,他也有了不少小弟追随。这会儿正领着小弟们来天桥底下寻摸饭折呢,就碰见了薛向,正好让小弟们开开眼,顺便也让他们见识下自己的层次和实力,提高一下对自己的忠诚度。
薛向扭头一看是他,笑道:“没事儿,这位同志让我陪他去派出所逛逛。对了,耗子,你待会儿带这位老妈妈去趟服装店,买完衣服,送她回家,嗯,一定要送到家。”薛向指了指车门边一脸担心的老大妈。
郝运来知道肯定是有人不开眼惹上三哥了,他清楚三哥的能量,那天摆宴,这局长公子,那师长公子的可是来了不少,既然三哥有命,领命就是了。郝运来大声道:“三哥,是不是有人不开眼,炸刺儿,我安排几个兄弟把老妈妈送回去就行了。我这就去招呼人,把丫派出所给铲了。装什么犊子,搁前几年,非揪了丫去游街。”郝运来说罢,又扭头对身后的四五个青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大名鼎鼎的三哥,你们不是嚷着要见见大哥大嘛,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啊。”
几人鞠躬刚要叫人,被李得利出声打断:“怎么?当着咱人民卫士的面,还搞江湖上拜大哥那一套?我告诉你们这群阿飞,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了,你们给老子老实点,滚!!!”李得利早不耐烦了,不是看刚才薛向的两脚挺厉害,若是来硬的恐怕要伤着人,早下令硬拿了。这会儿,不知从哪儿钻出几个臭虫,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竟敢扬言要铲了派出所,还当着自己的面拜什么大哥。早知道眼前穿皮鞋的高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还是个小流氓头子。不过,有案底就好办,非给你查个底儿掉,让丫脱层皮不可。
郝运来的这伙儿小弟人服得就是顽主圈里的老大,民警算个屁啊,就是大兵来了也得咋呼几句,早几年连军区司令部不是也被咱顽主冲击过。众人见络腮胡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拿大,自己正要和仰慕已久的大哥大说上话了,却被丫横插一杠子打断了,早就怒火中烧,哪里还跟他客气。顿时,七嘴八舌的骂了开来,这帮人贯行于街边瓦巷,骂人的市斤俚语不学自通,骂人的花样更是层出不穷,几人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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