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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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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位张副主任,已属不寻常了,自己需要好玩意儿,人家竟立时派员,取了过来不说,还配置如此美女名匣,用句“殷勤过度”,是绝对不过分的。
  话说薛老三瞬息将想破其中关键——人家定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想通此节,薛向却也并不如何讶异,毕竟他薛某人在四九城中混迹良久,又闯出偌大的名声,识得自己的人,自己未必尽识,却也无甚奇怪。
  “三件都要了!”
  “什么?!薛向同志,不可啊,一件两件,我还可以做主匀出去,三件全出,账目的缺口无论如何太过巨大,叫我怎么平账?”
  张主任着实被薛向的话惊着了,不但一口呼出了薛向大名儿,竟连“做假账”的事儿都脱口说了出来。
  要说也无怪张主任惊诧。原来,自打薛向进门儿,他就认出这位爷来,便是传说中的衙内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关于薛向的传说,他也听过不少。不过,起先多听的是此人在顽主圈子里一呼百诺的威风,不过这点威风,对于他张某人这种奋进仕途之辈,就如同堆在沙滩上的城堡,笑话而已。后来,张主任便并不如何关心薛向的消息了,直到去年夏天,他张某人偶然在四九城上流消息集中地——红星茶馆儿,算是亲眼见识了这位爷的狠气,那天,就见这位爷,穿着个裤衩子,赤身裸体,冲将进来,就是一通鲜血淋漓的表演,此人到场,可真个如猛虎归林,百兽俱伏,便是跳得最厉害,吹得最响的几位大衙内,连正眼也不敢瞅人家一眼,后又听说,就连吴公子这种连着天的人物,都在此人手下,吃了苦头。
  事后,京城早先衙内圈子里排的四大衙内,似乎便成了笑话一般。毕竟衙内,就讲究个纨绔习气,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位爷可算是把衙内威风演绎到了极致,直接在《赤旗》杂志社旗下的茶馆儿,开了杀戒。
  这会儿,张主任见薛向进门,心下已然做好了出血的准备,在他想来,这种大人物要个把金银手饰,本就易如反掌,待会儿,即便是挑中好的了,自个儿出点儿血,自当孝敬,结下个善缘,也是极好的,熟料这位爷果然是衙内中的衙内,人家张主任捧来三件珍品,原本是要他薛某人择一而取,熟料薛老三尽是一口全吞。
  却说这张主任说话走了嘴,四下竟无一人敢面有异容,只薛向眉峰微挑,很快便又平复了下去,问道:“这三件可是贵店既定的卖品?”
  张主任不知薛向此问何意,依旧答道:“咱们店开门做买卖,就没有非卖品?”
  “既然没有非卖品,可有限定一人只准购一件?”
  “自也没有,只是……”
  张主任有苦难言,在他想来,这三件宝贝,哪件都不便宜,尤其是那个挂了鸽蛋宝石的项链,售价便在五万往上,如果只让薛向数十几百元就取走,叫他如何做平账目,毕竟这玩意儿太过扎眼,数目又极是巨大。
  “既然没有,我买你卖,这有什么做难的?那麻烦张主任报个市价,不用打折,就店里的售价即可。”
  薛向心思圆通,自然猜到张主任为难在何处,定是将自己看作巧取豪夺那一拨儿的了。
  果然,张主任听罢,脸上竟现出讶异,惊骇道:“那可真不便宜哩!您眼光还真是准,这三件本是一套,乃是清宫贡品,御用之物,乃是光绪皇帝最宠爱的珍妃之物,我这儿有文史鉴定,是故宫博物院刊发的鉴定书,保证万无一失,要不我拿来您瞅瞅……”
  张主任说了句不便宜,却依旧没道出价格。而薛向相中这套玩意儿,本就是为其本身的材质、匠器所吸引,非是为谁谁用过,若要寻这些老玩意儿,盛世中华岂不是应有尽有,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是以,薛向立时阻断了张主任滔滔不绝地介绍,“什么鉴定书就不必了,就是姐姐出嫁,做弟弟的送个礼物,用不着这么横竖麻烦,报个总价吧。”
  却说今次张主任却是彻底吃惊了,此前,他以为薛向让他报价,无非是做做样子,是以,他拼命报出一堆故宫博物院鉴定书上给出的数据,无非是证明,这三样物件儿是何等有来头,何等珍贵,叫薛向不好意思杀价太狠,更不敢一并“夺”走。
  熟料,薛向第二次让张主任报价,这下,张主任确是听明白了,人家是压根儿就没想占自个儿便宜,倒是自己妄作小人了。一念至此,心头枷锁陡松,遂道:“钗头一万八千三百五十元,搔头二万二千元六百四十元,项链五万四千三百元,总计九万五千二百九十元,您既然是实心要,又是第一次光顾小店,打折不打折的,说出去跌份儿,得了,这样吧,您给八万,三件,八万块,您收走。”
  张主任出身自也不凡,从小耳濡目染官场交际应酬不说,做了这国营金器大店的副主任后,迎来送往,自也不少,手腕早练得极是高明,这厢薛向让他实心实意的报价,他当真实心实意的报,不过,该出血的那块儿,他也是打定主意,非得出血了,毕竟薛向这等人物,岂是能用万儿八千就结识到?
  却说张主任报得爽快,虽然砍下个绝大的零头,可八万块,对于1980年的普通人来说,同样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而张主任竟毫不怀疑薛向能拿得出这笔巨款,岂不奇哉怪也?
  说起来,也无甚惊奇,因为张主任实在是太清楚这帮衙内的脾性了,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好面子,换句话说,也就是讲究个一诺千金,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在他看来,薛向或许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可这等级数的衙内真发了狠,筹集这点钱款,那不是易如反掌。
  却说薛向得了具体数额,也不再耽搁,便拉了张主任进了银行,办理了转账业务,毕竟如此大一笔巨款,且是在这个尚未发行百元大钞的年代,谁也不能提了不是?
  办理完交接,薛向得了物件儿,便当先告辞离去,不待跨出银行大门,便听张主任喊道:“薛向同志,是不是弄错了?”
  薛向停下脚步,回头道:“短你钱了?”
  “不是不是,说好的八万块,您怎么还返了我九万五千二百九十元,这可是原价啊,纵算是普通人来买,零头也该抹去的嘛。”
  “一码是一码,既然明码标价,咱们就实售实取,我这边还有事儿,张主任,回见了您勒!”
  说罢,薛向径直出门去也。
  张主任托着手中的支票,目瞪口呆,俄尔,喃喃自语道:“都说薛向性情残暴,辣手无情,没想到竟还是个讲究人!”
  
  第一百零九章 牛不喝水强按头
  
  却说薛向转出银行,径直朝左近的公交站台行去。细细说来,薛向年岁日长,双重人格中的骄矜之气,却是渐渐收敛了,能隐伏于大众之间时,他绝不再弄些花里胡哨的动静惹人眼球儿。是以,这些日子给薛林采办一应婚嫁物什,薛老三是能坐公交就坐公交,不能坐公交,便用小货车采购回来。
  不过,细细一算,薛家人准备的玩意儿实在不能算多,因为薛、许两家压根儿就没打算大操大办,只小规模地请些至爱亲朋团聚一番,做个见证,便算了事。再加上,薛安远如今扈从众多,这些细枝末节上的小事儿,也极少轮得着薛向插手,是以,唯一能让薛向上心的便只此次给薛林淘得一件,应景应时的好玩意儿。
  如今好玩意儿已经到手,薛向心里的唯一一个疙瘩便也算解了开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事到兴头意趣高。
  “高山上那个盖庙哟,还嫌那个低,面对面坐着哟,还想那个你……”
  薛向提溜了三件套合装的小礼盒,哼着荒腔走板的野山歌儿,沿着一条碎石子铺就的小道,一路行来,倒也真有几分逸兴湍飞的气势。
  “薛向,薛向……”
  薛向正哼唱到妙处,忽听有人唤自己,循声望去,但见东南方向四十米开外的位置,站着一堆青年男女,大略一扫,无有自己相识,正待再继续扫视,那堆青年男女的左侧一角位置,一个中等个儿,戴着个狗皮军帽,跳着脚,凌空挥舞着手臂,薛向再细细一扫,发现那人竟是他为数不多有印象的同班同学吴刚。
  当初,薛向冒失奔进教室考试,未带钢笔,朝苏美人借笔未果,便是此人及时出手以诸,而后,薛向又搅合进那场莫名其妙的篮球赛,也和吴刚大有相干。可以说,京大的团系干部,薛向或许识得不少,可要说学生,能记住脸,叫出名儿的,怕也只此一位。
  “是你啊,吴刚,这都到年当口儿了,怎么不回家,打算在四九城过年啦?”
  老熟人兼老同学相召,薛向自不可能熟视无睹,迈动大长腿,几步就到了近前。
  吴刚乍逢薛向,显然很是兴奋,从圈子里挤出来,哈一口白气,在薛向肩头狠捶一拳:“好小子,原来你小子就是那传说中的挂班生啊,我就说嘛,怎么忽然班长就通知我们说你提前毕业了,没想到你小子竟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用你们四九城的话讲,那就是忒不地道了。”
  薛向和吴刚虽有交集,不过只是数面之缘,偶然乍逢,颇有些惊喜罢了,单论交情,那可真谈不上,毕竟话都没讲过几句。一番寒暄,薛向却是弄清了吴刚缘何在这岁末之际,依旧逗留京城。
  原来,吴刚表姐,远嫁京城,今天恰好是成亲的日子,吴刚和这一拨男女皆是娘家人亲戚,又因着吴刚在京大念书,勉强算个半地理通,一帮表哥表姐便拉了他来逛四九城,是以,这才碰上了薛向。
  薛向问清缘由后,自然不愿作这不速之客,硬掺和进人家亲戚里去,熟料,吴刚却是死拽着不放,说这一放,不知道何时再碰见你小子,反正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随他一道去喝喜酒。
  吴刚如此态度,两位两男四女,则表情各异,两名青年男子则是面色不豫,三名女郎则眉眼低垂,显是意动,独独那个诈马尾辫的年纪最小的女郎,竟跳了脚地拍手叫好。
  薛向原本就不愿瞎掺和,再看这厢还有人不欢迎,他更不愿去了。更何况,明儿个就是他大姐薛林的良辰吉日,几遍那种媒妁阴私,用不着他过问,插手,可做弟弟的总得在家陪姐姐最后一夜吧。
  一念至此,薛向更是坚定了告辞之心,不顾吴刚的拉扯,硬要离去,忽而,那马尾辫竟攸的一下子蹿到他背上来了,骇得他差点跌个大咧咧,而那马尾辫也只是一蹿即下,竟顺手从他手中抄走了装了金器三件套的匣子。
  “咯咯咯,嘻嘻,这下看你去还是不去,怎么,你长得俊就得意么?”
  “娉婷,懂点规矩,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吴刚左侧的长发女郎瞅见自己这个小妹又在混闹,立时便拿出了长姊的威风,柳眉倒竖,兰花微指。
  语罢,又冲薛向道:“这位同志,小妹才十二岁,年纪幼小,多多原谅。”
  薛向听得这马尾辫的年纪,微微讶异暗忖,这小丫头也忒能长个儿了吧,怕不是都有一米七十了吧。心念电闪,薛向摇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小孩子都这样,可爱!”
  马尾辫闻听薛向称己为小孩子立时就恼了,冷哼一声,刚想抗辩,便瞅见长发女郎投来的冷眸,立时便泄了气,将抢来的东西凭空横托,鼻间发音:“诺!”
  声音刚落,不待薛向伸出手来,马尾辫便松了手,霎时间,这个包装精美的红匣子,便朝地急缀而去,眼见着这漂亮的红匣子不说被摔个四分五裂,至少也是破烂不堪,谁成想就在红匣子堪堪落地的霎那,凭空生出只黑色皮鞋来,但见那红匣子在那黑皮鞋的鞋尖上滴溜溜转数个圈子,忽而又腾空而起,半空里被一只大手稳稳抓在手中。
  完成这电光火石般抢救任务的除了薛向,自也没有别人,漫说马尾辫是让红匣子玩儿自有落地,便是她发足了地,朝地下摔,薛向自也能接得住,此前让这小丫头夺走了红匣子,实在是因为薛老三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哪怕是对方突然开枪,他自问也是不带这么惊慌的,可关键是一个一米七零的大姑娘,猛地朝他一个青年男子的背上蹿,在这么个严肃的年代,他不惊着才怪呢。
  “叶娉婷!!!”
  一声凄厉的尖叫,音量几乎盖过了周边的发动机声和鸣笛声。
  长发女郎终于发怒了,狠狠瞪着马尾辫,骂道:“你来时爸爸是怎么嘱咐的,要你听我话,别任性,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那马尾辫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独独畏惧这个姐姐,挨了训斥,却是低了脑袋,没再吭声。
  那长发女郎,训罢叶娉婷,又待朝薛向道歉,这回,却是薛向先开了口:“没事儿,没事儿,小叶妹妹挺活泼,又没当真磕着什么,得,吴刚这二把刀究竟不如我这土生土长的地理鬼,今儿个,我免费为诸位做回导游。”
  薛向却是不如何生马尾辫的气,虽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大的惊人,又自来熟得紧,却着实喜欢她这脾性,其实,薛老三不知道,潜意识里,凡是活泼,爱和他闹的小孩儿,哪个不是被他潜意识里蒙上了小家伙的影子。
  这会儿,这马尾辫受了叱责,薛向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来,一把接过了吴刚纠缠半天而不肯屈就的导游一职,都是为了这小丫头消灾避祸。
  一番波折过后,薛向便真个领着众人逛起四九城来,要说这薛向前世今生皆生于斯,长于斯,而现如今四就成城区规模远远不到后世的一扩再扩,是以,薛向对现如今的四九城真个是闭着眼睛,便能打个来回儿。
  有他引领着众人,抄近路,翻矮墙,跳树杈,可是波折横生,可正是因为美景得来不易,众人分外沉醉其中,一路行来,栖霞寺外梅花叠嶂,北海公园玉裹琼装,海子上人山人海的群众穿着冰刀鞋涌出巨大的人浪,如此种种,再加上他薛某人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一番点缀,虽未必叫众人因景生情,却也是瞩目难移,流连忘返。
  一番凭赏下来,已是两个小时有余,众人当真是玩儿得尽兴,便连对薛向加入,分外不满的两个青年,和先前一直闷头走路的马尾辫,这会儿脸上早已换了颜色,乐得起了皱褶。
  “好了,诸位,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几位可是来参加别人婚礼的,可别去得晚了,失了礼数,我这儿肚囊空空,也得回家就食去了,咱们就在这儿散吧。”
  薛向想功成身退,吴刚几人又怎会放行?
  “薛向,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吴刚和你是没碰过几次面,总算也是同班同学,还算坐过同桌吧,哪有你这样办事儿的!喔,我这儿用完人,两手一拍,让人滚蛋,自个儿去吃宴席?那我成什么人了?”
  吴刚说得甚是疾厉,脖颈处隐隐现出青筋,显是真的怒了。
  吴刚话罢,剩余几人也跟着规劝起来,便是此前很是不满薛向加入的两名男青年,也略略说了些客套话,只那被姐姐吓住的马尾辫,没有吭声,却是偷偷直直盯着薛向,双眼眼球不住向左下方划动,薛向看得怪异,被她引动视线,跟着看了过去,但见那马尾辫左手伸出根小指,先向上,再向下,很明显,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因着,这动作极是隐蔽,乃是贴着裤缝完成,周遭众人无人细查,自然不觉。薛向瞧得好笑,又见人家一请三请,再拒,就不是客套,而是矫情了,是以,也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章 倍受冷遇娘家人儿
  
  吴刚见薛向应允,乐得直拍他肩膀,喊道:“薛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可咱哥们儿也不是一点料儿也没有,放心,今天去的可是好地方,国营艳阳天第二宾馆。”说罢,吴刚还冲薛向挑挑眉峰,似有考校之意,想看看薛向是否知道艳阳天第二宾馆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也顺便探探这个神隐无踪家伙的底子。
  却说吴刚今次算是问对了,若是一般人未必知道艳阳天的名头,那薛向简直是太熟悉了,因为他今生的这具身体去过无数回,不过那都是薛安远未下放之前。细细说来,这会儿国营供应饭食、住宿的所在,要么称食堂,要么称招待所,能够上“宾馆”二字称呼的,必非是一般所在。
  而这艳阳天却是也非一般,他是仅此于钓鱼台国宾馆的所在。艳阳天第一宾馆,接待正大军区级、正部级干部,条件允许,可接待主力王牌军首长、享受正部级待遇级干部;艳阳天第二宾馆,接待副部级、地厅司、正军级干部。艳阳天宾馆分级到此也就打住了,至于厅级以下干部,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可没什么艳阳天第三宾馆来安置您勒,住招待所吧。
  这吴刚报出宾馆名儿,在薛向脑子也只是一闪就过,面不改色道:“没听过!”
  “唉”
  “吁”
  “呼”
  薛向一语既出,四周竟是响起了一片出气声,或许声有大小,音有高低,失意得意,薛向却是听了个分明。不过,他也不会为这点芝麻小事儿萦怀,毕竟他和这帮人相处不过半日,若不是实在是盛情难却,他直接调头就走了,何苦还要撒谎。
  吴刚强笑道:“没听过也正常,那宾馆也确实不怎么样?”
  却说吴刚倒不是那种风变向,人翻脸的家伙,他试探薛向,纯属无意之举,也并未想过要和薛向有过多的牵绊勾连。只是觉得这家伙简直怪异到了极点,不单不在薛向住宿,便是上课除了,冰美人的课堂,他也是从未到过,就这么一个人忽然被宣布提前毕业了,这不是奇哉怪也么?要知道此地是京大,不说京大辉煌历史,便是倔老头子校长周树人那边,也绝不是凭官、权压着他发毕业证书的。
  “可就这么个怪异到极点的同学,若说他没来头,怕是谁也不信,可人家偏偏没听过艳阳天第二宾馆,嗯,要么是他跟我这儿扯谎,要么就是嫌我啰嗦得烦人。”
  却说这会儿,能上京大的,除了少部分关系户,无不是一时俊杰,吴刚自也不笨,片刻就想通了关节,当下,也不再纠结于此,拉着薛向便朝西奔去。
  ……
  艳阳天第二宾馆,坐落在西城区,小磨山边,依山傍水,风景绝佳,即便是深冬季节,一望无际的远山、湖水,被这浩浩纯白,随意一番卷裹,便成就了一副苍茫的雪后苍山图。
  薛向等人到时,已是正午时分,时下,还不兴什么禁鸣,艳阳天宽敞的大门外,红纸衣,灰壳屑,已经被聚拢了满满几拖车了。薛向是被吴刚拉扯进门的,压根儿不让他再门厅处的留名贴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儿。薛向自然知道这是吴刚好意,因为他本就是来蹭饭的,若是留了名儿,饭后岂能不随礼,那时,岂不弄得吴刚一片好心成了恶意?
  到了大厅中央,薛向才见着新郎新娘,一对新人,男西服,女婚纱,倒是弄得有模有样,大大走在了时代前列。只是不管薛向怎么看,这新郎新娘都有几分不大般配,先不说那新娘生得眉如远山,眼似秋水,肤白貌美不说,身量也是欣长,简直就是绝妙玉人。反观那新郎,蒜头鼻,招风耳,腰粗得怎么也系不紧的裤带,偏生还比新娘矮了半个头,真不知道是新娘搀着新郎,还是新郎挂在新娘身上。
  那女郎偏生眉目含情,姿妍有态,看不出半分不乐意来,反看得薛向心中一酸,暗叹声,这等水淋淋的嫩白菜,偏生叫猪给拱了。
  薛向混在吴刚一群人中朝新郎新娘并新郎父母靠近,熟料,未等几人近身,便被一司仪模样的人拦了下来,“娘家人坐那桌儿,那桌儿。”
  薛向顺着那司仪的指向看去,哪处散落的饭桌,很明显,只靠近角落一桌是空着的,很明显就是为他们几人准备的。
  至此,薛向却是彻底奇怪了,这男婚女嫁,虽然远隔千里,女方的父母没来不说,便是这娘家人派来的青年代表,竟也被安排进了犄角旮旯,岂不奇哉怪也?
  “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娘家人做不上正席的道理,也太欺负人了!”
  吴刚当即就恼了,不说他这会儿还领着薛向,先前还小小炫耀了一翻,就是一般人家婚庆,娘家人送姑娘上门儿,也没给安排在角落的道理,那样,非闹翻天不可。
  “什么娘家人,婆家人的,进我崔家门儿,就是我崔家人儿,还有脸说娘家,你们娘家人如果懂礼数,老的怎么不来,尽派你们这些黄毛小子、丫头来?今儿个,能给你们这些黄毛小子、丫头,单独安排个桌子,赏口饭吃,已经是礼敬三分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咱这皇城脚下是你们乡下,能为所欲为?”
  出言呵斥的是那位站在新郎右侧、先前不断和来宾寒暄的雍容贵妇,看架势正是新郎的母亲。
  吴刚恼羞成怒,还待再辨,忽然,那俏丽新娘,迈动莲步,到吴刚近前,附耳低语几句,面容哀婉,吴刚终究没再出声,冷哼一声,独自大步朝那角落的一桌行去。
  薛向耳聪目明,尽管那新娘声音压得极低,薛向却是听了个分明,大意无非是希望吴刚这个做表弟的,能为自己这个孤身远嫁的姐姐在夫家的日后生活,多多体谅。
  薛向心中暗赞一声这女郎聪明,却也越发纳闷,如此国色天香的佳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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