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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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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性了,毕竟死伤者已成客观事实,哀痛并不能改变现状,只有子弟能如愿接班,才是一家人能继续生存的希望。
却说薛向安抚好一众家属,又冲付建威道:“付院长,我这次来是奉了县委的指示,县委要求人民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抢救伤者,至于医疗费用,你无须担心,一切由县里担负!”
闻得薛向如此表态,付建威才算舒了口气,毕竟他可知道眼前的这位薛县长眼下,正掌管本县财政大权,有他作保,当保无虞!
薛向调理好医患双方后,并未着急离去,而是进了病房,挨个儿看望了伤者,但见一个个被裹成粽子一般的病人,薛向心下悲戚之余,并未说什么关心,慰问的官话,而是直接将先前在大厅答应诸人的“顶班”之事,又重复保证了一遍。果然,此话一出,一屋子的病患,都吱吱唔唔地开了声,更有甚者,躺在床上,不住拿脑袋碰枕头,显是在以示感谢。
薛向最见不得这等凄凉惨状,稍待片刻,便道告辞。因着薛向这半年多在萧山县做下数件大事,影响极大,其中那次,薛向住院,数千人自发点灯祈福,更是传为美谈,是以,这薛向到来时间虽短,在萧山县普通百姓之中,口碑极好。
今日,五金厂的一众工人家属,切实面对面接触了一回,又逢薛向替他们解决了心腹大患,自然对其观感更佳,感恩戴德,是以,一众人等不听薛向劝阻,执意送薛向出门,这一送竟送到了医院门外,方才转回。
望着回身的众人,薛向感概良多,这最普通的芸芸众生所求实在不多,即便是承受了巨大的灾难,要求的也不过是有希望地,有保证地继续活下去。
“领导,您才来萧山县不过半年,在老百姓中的威信可真高啊!”
这会儿,也跟出门来的楚朝晖,看着那帮远去的工人家属,同样也心生感悟。
薛向摆摆手,道:“我哪里有什么威信,不过是咱们有最好的群众,只需点滴关怀,他们就涌泉以报。”
楚朝晖道:“领导说得在理!不过,我方才说您威信高,可不是指眼下的事儿,您来咱们萧山县虽然不长,可着实办了不少实事儿,尤其是那回抢险救灾,您拿抱沙袋跳河,去堵缺口,可是传遍了全县,咱们萧山县多少年都没遇上这么让人掉泪的事儿了,多少年都没出现您这种好干部了,您还不知道吧,下面的老百姓,都私下里喊您薛裕禄呢!”
“啥玩意儿?”薛向没听清楚朝晖的最后仨字。
“薛——裕——禄,就是党中央号召全国干部学习的那位人民好公仆焦裕禄的裕禄!”
楚朝晖一字一顿,再加上又给了如此清晰的备注解释,薛向这回算是听清了。可这一听清,差点儿没吓得跌个大趔趄,他倒不是认为老百姓如此称呼,意有不祥,毕竟那位人民的好公仆寿只四十二,算为夭折。而是觉得这“薛裕禄”仨字的评价实在是太高了,高得他有些惭愧了,毕竟那位焦裕禄已然在党内封神,成为旗帜一般的传说级人物,而人家的所作所为,确实配得上如此高的礼遇。
而今,以他薛某人比之那位,他实在是惶恐之至。毕竟他薛某人自家事自家清楚,虽然是真心想给萧山县的老百姓做些事儿,可私下里,确实贪图享乐,好逸恶劳,比之人家,差得可不只十万八千里。再说,他也不想因为戴了这“薛裕禄”的高帽后,就转变自个儿的生活方式,那真就成了虚名累人,活得辛苦了。
却说楚朝晖见薛向沉吟不言,以为自家领导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荣誉中,笑道:“领导,您可得挺住了,别人都是被困难击倒,您可千万别反其道而行之,被荣誉击倒了。”
相处有日,楚朝晖早熟悉了薛向的脾性,知道自己适当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并不会招致薛县长的厌恶。
果然,薛向并不着恼,笑道:“行了,别跟我这儿练嘴了,我这儿有件大事儿,要你去办,可由信心!”
楚朝晖忽然一个立正,肃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你倒干脆,不听什么任务,就敢拍胸脯应下?”
“为领导分忧是我的本分,再说,领导有识人之明,决计不会交待给我超出我能力以外的任务!”
楚朝晖依旧干脆,薛向拍拍他肩膀道:“你倒机灵,是这么当子事儿……”
说话儿,薛向就把去靠山屯接受大棚技术的事儿,和楚朝晖说了,为免庞杂,薛向并未直说是接收大棚蔬菜的生产技术,只说是一份文件,楚朝晖性子沉稳,也不多问,领下任务后,便问何时出行。
薛向道:“越快越好,如果方便,和家里打声招呼,现在就出发吧,对了,叫上王刚主任,毕竟路途遥远,你们二人也有个照应!”
楚朝晖沉声应下,便待告辞,哪知道不待他话音出口,不远处的路口忽然驶来一辆警用偏三轮,那三轮来势极快,转弯时,亦不减速,转瞬就到了医院大门口,不待发动机熄火,主驾上的那警服青年便跳了下来,径直朝医院内跑去,边跑边喊:“薛县长在哪儿,快到我去见薛县长,晚了,就来不及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工人有力量
“我就是薛向,发生什么事了!”
薛向呼喊一声,那警服青年问声,回过头来,待瞧见薛向,三两步就从医院前的楼梯道上奔了过来,到得近前,不待气息喘匀,便扯住薛向的胳膊,急道:“薛县长,您快跟我走吧,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那边都动枪了!”
起先,薛向还想着让这警服青年细细道出别情来由,可一听要动枪了,哪里还用细问,自然知道定是出了十万火急之事,当下,便再不犹豫,吩咐侧立一旁的楚朝晖按先前预订的计划行事,便跳上主驾座,一脚踹响了机车,冲目瞪口呆的警服青年吆喝道:“愣什么,快上来!”
那警服青年赶紧三两步,跳上跨斗,机车轰鸣一声,便蹿了出去。
薛向把油门拉到了最大,边在让警服青年注意指路,边出声询问到底出了何事,这一问之下,竟叫他浑身打个激灵。
原来,今天中午的紧急常委会后,常务副县长王维便如薛向一般,在俞定中的安排下,来到了建德五金厂,调查事故的起因之余,顺便也安抚工人、群众,外加主导建德五金厂尽快恢复生产建设。
谁成想,建德五金厂陷入三角债危机已久,去年不到年关,账面上便彻底空了,原本厂子里没钱的事儿,除了几位厂领导外,普通工人原也不知道,即便被拖欠了两个多月的工资,也没谁往厂子快维持不下去上着想,毕竟这拖欠工资的事儿,厂子因为资金周转问题,是常有的事儿。
可这时,恰恰发生了煤炉爆炸,出现了重大伤亡,这时,你建德五金厂便是再没钱,也得想办法启动应急程序,救助伤患,安抚余孤吧。可谁成想厂党委班子开会良久,依旧没拿出个具体办法来,后来,便听说党委班子上,几位领导为救助资金的事儿,吵成了一锅粥。再后来,消息进一步明朗,厂子已入绝境的现状,便被传了开来。
这下,建德五金厂的工人们就炸开了锅。
想这建德五金厂立厂数十年,许多工人更是三代人都在厂子里上班,这厂之于他们,与家无异。这会儿,有消息传来,说自己家快维持不下去了,生活费发不下来不说,只怕还得破家,任谁也得激动得难以自持。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萧山县县委在召开紧急常委会,而建德五金厂亦在召开紧急党委会。下午一点十分左右的时候,建德五金厂艰难处境,被近五百工人获知;一点半的时候,上千职工并家属在建德五金厂办公大楼下集结,向厂领导讨要说法;一点四十五分,王维带领着副县长李伟雄,县政府办主任田伯光一行,乘坐一辆东方红拖拉机,突突突,进了大院,没说上三句话,便被集结在大楼下的上千职工、家属给围困住了。
当时,现场的局面并未失控,毕竟县委来了领导,是来解决问题的,五金厂的一干人等自也知道,围住众人,无非是想讨个说法,变相施压,以求问题能得到最快速度的解决。而王维生为县府二号,也非是无能之辈,这种场面在浩劫时期,也是寻常见,是以,并不怎么慌乱。
当时,王维便寻了处高地站了,要过几个电喇叭,便循规蹈矩地要工人、家属们,谈困难,讲问题,并承诺县委县政府一定尽最大能力加以解决。
却说,这王维领着县府一众大员到了,五金厂正开会的党委班子成员,自然很快就获悉了,也迅速赶了过来。
如此三方齐聚,本来是解决问题的良机,可偏偏就在此时,问题又出了岔头。县公安局局长尤勇接到情报,说王维等县府要员,被上千群众围困,于是,立马带着县公安局大部队杀奔过来,这数十警察来了不算,竟俱是荷枪实弹,持棒拿铐,气势汹汹,俨然一副惩办阶级敌人的模样。
你说这尤勇来了也就罢了,即便是将气氛冲击得严肃、紧张了,你尽可不说话,侍立一旁,维护秩序,静听人家三方会谈也就罢了,可人家偏不,来了,就是喧宾夺主,立时抢夺走了王维的话语权,俨然卫齐名、俞定中齐齐附体。
这家伙先是吆五喝六地要求在场的上千职工、家属扯开压根儿就不存在的包围圈,又严词喝令众人认清形势,放弃抵抗云云,几句话一扇呼,场面彻底乱了。要说这工人本就是群聚极强的群体,人上一百,便成气势,人聚过千,那羊群效应便立时产生奇效,一众工人的胆量、气势立时陡生,竟结成人墙,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架势。
更有选出的数位工人代表,喝问王维,到底是解决问题来了,还是制造麻烦来了。
要说这王维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被尤勇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乱场面,本就十分不满,这会儿见局势急转直下,立时也急了,指着尤勇的鼻子,要求他领着警察部队滚蛋。可这尤勇原本就不是萧山县土生土长起来的干部,乃是省公安厅直下的空降兵,后台极硬,在萧山县除了稍微买卫齐名几分薄面,便是他公安局的直属领导县府一二号,也轻易使唤不动他。
眼下,正是此种情况,王维暴跳如雷,尤勇却道接到廖书记传达县委指示,他尤某人在此危急时刻,必须维护好全县的安全稳定大局,又说王县长若是有疑意,或者执意要公安局撤退,请向县委请下手令,否则,他尤某人自当以落实县委指示为第一要务。
尤勇不阴不阳的几句话,刺激得王维直欲三尸神暴跳,哪知道就在王维和尤勇纠缠之际,一件石破天惊的事儿发生了。
工人们堆起的人墙中,一个瘦猴模样的青年,忽然指着尤勇身后的那群警察喊道:“就是他,就是他,第三排的那个矮子,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他和几个人,拿了老虎钳,在锅炉阀前比比划划,上午锅炉就爆炸了,这早不爆炸,晚不爆炸,怎么他一拿老虎钳晃悠,就爆炸了,天下岂有这么巧的事儿!”
那瘦猴一语既出,原本冲突、炽热的气氛,霎时间,就凝固了,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太有颠覆性了。因为这锅炉爆炸,所有人想的都是年久失修、操作不善,才导致的,压根儿就无一人想到竟会是人为的,恶意的,毕竟这锅炉又非能化作利益的实物,再一个,有心害死十多位工人之人,那该是何等丧尽天良之辈。是以,才无一人往人为因素上思想,便是俞定中在先前的常委会上,也没怎么提调查事故起因,而只让铁通做好安全生产的宣传工作。
而令人感到颠覆性的是,做此恶行之人,此刻,竟然就站在眼前,非只如此,还穿着警服,以执法者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无论如何,让人思忖不通。
短暂的凝滞过后,场面宛若一块瞬间冻结的冰棱霎时间破碎一般,离开噼哩叭啦,喧腾开来。无数工人,家属揪住那瘦猴青年,要他说个清楚,而尤勇那边则更是直接,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便令三五警察,上前抓捕妖言惑众,败坏人民警察形象的反革命分子。
警察这厢一动,那边的一众工人自然顾不上问询,硬结了人墙,死命不让警察通过,毕竟这会儿,瘦猴青年也只是空口无凭,可单看尤勇这迫不及待的抓人,以及稍微动下脑子,便知这等大事上,旁人避之尚且不及,哪有胆量主动跳出来扯谎,是以,有点城府的工人,便大概猜到瘦猴青年说得定是实情无疑。
这会儿,虽不能完全断定,拿老虎钳比划,和锅炉爆炸有必然联系,可眼下,保护瘦猴青年,不让这唯一的线索断了,便迅速成了在场工人的共识。
那边警察如狼似虎,这厢工人群情激奋,冲突迅速升级。民警们仗着手握天然执法权,气势汹汹,率先就动了手,这一动手,那边的一众工人原本就因群聚效应壮大的胆气,外加这惊天秘闻激起的悲愤,立时,也不管对面相持的是什么国家强力机关,竟也跟着动起手来。
这边一千,那厢数十,若真玩儿命打起来,这数十自然敌不过这上千。不过,强力机器到底是强力机器,此时到来的数十民警中,配枪的不少,砰砰砰,尤勇当先冲天开了数枪。在他想来,这帮没见过阵仗的草芥小民听见枪响,还不吓尿了,难不成还敢反抗。
可尤勇万万没想到,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况且这群情滔滔,非是恫吓所能压服。是以,这数声枪响后,场面立时由混乱,转为失控,上千人竟玩儿命地朝警察们冲了过去。
这边,千人奔突,势若江河,岂是几只手枪所能对抗的,那边尤勇久历阵仗,最是清楚这等场面下,除了奔逃,别无他法。
思想指挥行动,一念既起,尤勇二话不说,立时就逃了,这边尤勇一逃,数十民警自是有样学样,眨眼间,就逃了个干净,只余二三倒霉鬼,陷进阵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薛县长来,就谈!
却说尤勇再次带着萧山县全部警力赶到时,场面的艰难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万万想不到除了大革命时期风起云涌过一段时间外,老实巴交了几辈子的工人草芥竟然真的敢和政府玩儿起了对抗。
原来,先前在厂办大楼外的上千工人,这会儿已经撤了个干净,而这“撤”却非撤散,而是撤退,除去原先群聚的家属、老弱外,这会儿,数百青壮工人竟挟持了被尤勇丢下的王维等一干萧山县政府要员,外加建德五金厂的一众领导,进了厂办大楼内,并用大楼内的桌椅封死住了大门,和窗户,且二楼的玻璃大厅外,架起了高音电喇叭,正一遍遍地控诉着公安局的暴行。
这回,尤勇彻底傻眼了。他倒不是对那高音喇叭的控诉,心生恐惧,而是眼下的烂摊子,叫他无从着手。因着,他方才只想着带了大部队回来,再好好收拾那帮土顽,压根儿就没向县委汇报建德五金厂的险恶局势。可眼下的情况,哪里还是能瞒得住地,搞不好就是一场恶性事件,政治风波。
毕竟眼前对抗政府的不是什么无识农民,而是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工人,共和国建国以来,只听说农民对抗政府,还从未听过,工人集结抗法。
搞不好,这次的事件不只开了花原地区的先河,怕是要闹到省委。当然,他尤某人背景深厚,新近又靠上了京城的大人物,再加上,自问在此次事件中并无甚过错,而唯一的缺口已经堵死,自然无所畏惧,可事情闹得大了,只怕也少不得吃些挂落。
却说这尤勇自打从省公安厅空降到萧山县掌控这一号暴力机关,已有两年,往日他纵横县府,是谁都不看在眼里,即便是萧山县一号,对他有绝对领导和任免权的卫齐名,他尤某人也只是面上尊敬,尽量配合,心中却是从无半分畏惧,而今次,竟是头一回心中有些没了底气。
此次尤勇再至,带得大部队,可谓是全副武装,为了震慑这帮工人,更是长枪短枪带了一堆,甚是还搜出了公安局仅有的重型武器——重机器。当然,这些玩意儿带至此处,压根儿就是吓人所用,即便是全上了弹药,可尤勇压根儿也没打算,也不敢真下令开枪。
原本,尤勇以为这回,他天兵一至,众土顽俯首就擒,可眼下的情况,却是老鼠拉龟,无处下口,总不至于,真指挥大部队抢攻大楼吧,搞不好,就把对持,彻底变成了流血冲突的恶性事件。
尤勇在大楼外,是踱了一圈又一圈,脑子里却无半分主意,沉吟良久,终于也不得不撕下蛮横嘴脸,扮上温柔模样,竟要过一个电喇叭,温声细语道地谈条件,讲政策,并一再保证只要工人们放回王维等人,并放弃抵抗,县委一定既往不咎。
却说就在尤勇苦口婆心、委曲求全地讲演时,二楼大厅内,数十位原建德五金厂的车间主任、段长、班长,以及被选举出来的普通工人代表,也济济一堂,开起了小会。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事先谁也不曾料到,这会儿,众人热血过后,却是陷入了深度惶恐,毕竟谁都知道暴力冲击公安干警、扣押县委县府领导,在古时候,便是造反,而即便是在现下的新社会,也是不得了的罪过。尽管众人自问有理,自问是一时冲动,可事情到底已经做下了,有理也成无理,后悔怕也是晚了。眼下,唯一奢望的便是尽量减轻罪责,当然,更重要的是,维持住厂子的存在,毕竟这是所有人生存下去的底线,亦是此次暴力抗法事件的源头。
当然,要争取这一切,靠楼下那个端着大喇叭,呼喊瞎喊的红脸胖子是觉得不成的。于是,一众人等,便围绕着谈判对象争执了起来。
有的说,就近和被“安置”在厂长办公室的王伟谈,毕竟他是县委常委,又是县府二号,官比那个尤勇大多了,说话保管顶事儿,再一个,看他先前模样,也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的,还和尤勇发生了争吵,显然是个好官。
这位说完,立时便有人反驳说,绝对不行,现下王县长虽然就在近处,可他眼下的情况,不论我们怎么辩护,只怕都有被咱们劫持的嫌疑,即便这王县长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和咱们谈妥了条件,到时候,县里以被胁迫条件下议定的承诺,不是出自本心,没有效力,咱们的一场努力便算白费了。
这位的观点,论据充分,论证合理,立时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意。
既然现在被安置在厂长办公室的一众县里的大官,不是合适的谈判对象,那众人也只得把目光转向县里。
立时,便有人说找俞定中,他是县长,咱们厂子正归县政府度管,他的保证,应该最靠谱!
这位话音方落,便有人反驳说,找俞定中,还不如找卫齐名,这俞县长是有名的怕招灾惹祸,咱们找他谈,只怕是谈上三天三夜,他也给不出半点保证,而卫书记就不一样了,他在萧山县一言九鼎,又素来敢做敢当,他的话,想必不差。
这位说完,众人皆点头同意,眼见着,便要形成决议,忽然,又有一五十岁左右的壮实老工人说,绝不能找卫齐名,你们不了解他,我当年和他共过事,六七年,挺进花原时,我可是见识过他的狠辣,这种人物,说话虽然有用,可诡诈多变,心无慈念,对咱们工人绝对没有什么阶级感情,若是,他施奸耍诈,秋后算帐,按他往日风格,只怕咱们无一幸免。
那老工人说得郑重、可怖,立时便将先前众人好容易形成的决议,给冲销了!霎时间,满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良久,场间忽然起了嘤嘤哭声,原来有心思敏感,神经脆弱之辈,见深陷绝境,事不可为,紧张得哭出声来。
这边哭声一起,那否决卫齐名的老工人,忽然一拍巴掌,喊道,眼下,咱们要想有出路,只有找一人!
那老工人一声喊出,众人齐声问是谁,那老工人再不卖关子,郑重地吐出了三字:薛——裕——禄!
那老工人三字吐出,满场的气氛立时便缓了下来,因为无他,实在是这个名字实在太让人温暖,让人宽心了!因为,在场诸人,非但都知道这薛裕禄意指何人,而且皆听说过薛裕禄抗洪护堤时,那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传说,更重要的是,在场诸人,皆亲身受过这薛裕禄的恩惠(薛向及时补发教师工资,组织了学生摊派,满县谁家没孩子上学,是以,方有恩惠一说),甚至不少人在这位薛裕禄住院当天,亲身参加过那次萧山县史上从未有过的烛火祈福大会。
这“薛裕禄”三字一出,众人便彻底统一了认识,当下便由那老工人,到得窗前,接过高音喇叭,和尤勇谈起了方才商议好的条件。
却说这尤勇在楼下苦口婆心,劝说了半天,楼上没有半点儿动静,可楼下的动静却是彻底闹大发了。本来,建德五金厂锅炉爆炸事件,在整个萧山县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再加上,方才工、警对峙,闹出的动静儿也不小,更何况,这会儿,上得楼继续和尤勇一伙儿对峙的也不过是数百青壮,而先前的家属、老弱、以及胆小之辈,早已现行撤退回家。而这回家的一干人中,多得便是这七大姑,八大姨,此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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