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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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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薛向若是一个电话上去,急告了薛安远、许子干、或者安在海,只要这三位发力,要拿下陈建可能有些麻烦,可要薛向继续待在萧山县,却是易如反掌。可和陈建闹僵了,他待在萧山县又能如何呢?谁又敢跟随左右,跟他一道同地委一把手较劲呢?身边都没人了,想办事儿也只能是痴想!
  一时间,薛向陷入了一团乱麻子,心中就剩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自己的事业又要中道崩殂?
  就在薛向无言,周明方沉默之际,施用忽然推开房门,奔了进来,“领导,省委冯部长到地委了!”
  施用虽未道明省委冯部长是何许人也,薛向和周明方却都知道是指谁,定是省委组织部部长冯京。
  省委组织部长,乃是全省名副其实的大人物,驾临花原地区,就是花原地区政治生活中的大事,花原地委的大佬们自然得赶过去迎接、作陪,周明方自不例外。
  周明方急着去迎接冯京,却是没忘了薛向,还交待施用看住了薛向,他没回来之前,哪儿都不能让薛向去,就是拉屎、撒尿,施用也得跟着。
  周明方是上午九点左右走的,下午一点半才回,回来时,红光满面,略有醉态,奔回办公室,就盯着薛向左瞧右瞧,上看下看个不停,反倒弄得憋了一肚子闲气的薛向莫名其妙。
  俄尔,周明方忽地伸手拍拍薛向的肩膀,笑道:“都说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以前,我是光听没见过,今儿个算是亲眼见了一回,你小子啊……”
  薛向虽然仍旧不明所以,心头却隐隐起了警兆,脑子里飞快思索,时光倒流,历史回溯,他隐隐又想起了那日他初至辽东,被李奇接至李铁山老将军家时,吃罢饭了,那位冯京冯部长竟在门前相候!
  今天冯部长又毫无征兆至此,且是在自己最危急的关头到了这花原,此时周明方又如此言语,莫不是冯京此来,正是为了,为了……
  薛向没有继续想下去,倒不是不想想,而是不用,因为周明方先倒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冯部长在连港地区视察,之所以临时转到花原,是因为偶然得知了萧山县的非正常人事调动,便赶了过来,结果再一了解,发现萧山县的人事调动如此剧烈,冯部长不满意了。虽然萧山县的人事安排,由花原地委负责,用不着冯部长越俎代庖,可冯部长到底是省委主要领导,又是人事系统的总头,自然有权力批评花原地区的组织工作。
  冯部长不满意了,自然不会忍着,当即就批评了花原地委组织部长洪道乱弹琴,又委婉告诫了陈建书记注意影响。冯部长何等样人,虽是点到为止,陈建书记也得领命而行。
  说起来,陈建资历较冯京为老,可这位陈书记千不好,万不好,唯独一点好,就是执行上级命令不打折扣,这或许是老军人的作风。冯部长是省委领导,他的话自然是指示,可现下萧山县的人事调整已经开始了,或者说已经完成一多半儿了,且人事任命都下达了,新班子成员业已上任,已是覆水难收的局面。
  无奈之下,陈建只好对冯京做了检讨!
  陈建检讨一做,便算是定下了基调!基调便是萧山县的班子不可能再怎么调整了,而原本一只脚已经离开了萧山地界的薛向,便又稳稳地落回了萧山,任谁也拉不走了!
  这不是运气是什么?至少周明方如是认为。
  听罢这来龙去脉,薛向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这会儿,他也是感慨万千了,从前自以为背景深厚,下到地方,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谁也动不了自己,谁也阻止不了自己办事儿,现下看来,却是想的简单了。
  组织毕竟是组织,有严肃的纪律,和严格的程序。正如眼下,自家伯父、安在海、许子干等手眼通天之辈,论能量,论政治影响力,无不高出冯京多多,可偏偏这事儿上,这三位办不了,即便要办,也得幕后运作,进行利益交换等等一系列琐碎,偏偏冯京一句话就办了。
  由此看来,编织关系网,组织人脉,永远是仕途搏杀,掌握力量的关键!
  薛向陷入沉思,周明方以为他高兴傻了,重重拍了下他肩膀,“你小子莫不是以为县委书记已是你囊中之物,乐疯了?”
  薛向回过神来,讪讪笑道:“哪儿哪儿,我还有自知之明呢。”
  他知道周明方此言何意,不过心中依旧喜乐非常,因为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升官了!
  原来,眼下萧山县委除了一个县委书记,和一个县委副书记的位子空着,压根儿就没了空位,因着冯京的发话,萧山县常委班子,自然不可能再动,而薛向现在还顶着个常委的帽子,必然要安排实职。而县委书记又是不可能的,那显然那卫清风腾出来的县委专职副书记,铁铁的留给了他。
  说到这儿,得提一嘴了,为什么薛向不可能直接上到县委书记!
  就拿萧山县来说,一县之中,三个正处,县委书记、县长,管党群的副书记,薛向坐上后两个或许有非议,但问题决议不大,毕竟二十多的正处在部委也不是没有,更不提江朝天珠玉在前。但是这县委书记确实碰不得的,因为县委书记是真正的百里侯,掌控大局,牧守一方。坐上这个位子,需要的可不只是能力,功绩,更多的是资历!
  因为资历足,所以经验丰富,因为经验丰富,便能处理各种危急、突发情况,譬如战争,洪水,瘟疫等等!若是放上个小年轻,忽然遇到此类问题,别说上级信不过,就是辖下老百姓也信不过,主少国疑,自古皆然!
  薛向现在缺的恰恰就是这个资历,他副处也不过年余,上到正处县委副书记,几乎已经是此时能为的顶峰!
  都说,知足长乐,而此刻,即便薛向这个小官迷是从不知足的,却也是乐不可支了。
  他没法儿不乐,他这官儿来的有些像是天上砸馅饼。因为薛某人知道,他在萧山县的几番作为、决死反击,几乎是得罪透了地委,惹怒了省委。一个惹翻了上级的人,还指望升官,做梦去吧!
  可他薛某人偏偏就升了,而且是没招来后台的情况下,被一帮不愿意他升官的人,硬生生地给抬上了县委副书记的宝座。可不抬也不行啊,不让这小子当副书记,难不成让他当正的去?
  这会儿,不知多少地委大佬咬碎了银牙,摔破了杯!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别腿马
  
  得了好消息,霎时间,薛向的世界,漫天阴霾皆散,旭日东升,普照万里。
  因着惦记着家里的三小,昨夜又是一夜未归,他这会儿自不愿继续在地委待下去了,当即,便向周明方告辞。
  周明方以为他春风得意马蹄疾,要颠颠儿回去显摆,心中好笑,却不阻拦,亦不说教!人嘛,谁还没个得意忘形的时候,更何况少年人老成太过,人生岂非没了激情。
  薛向拉开大门,刚要迈步,陡见门前多出个人来,三十左右年纪,白面无须,干部模样打扮,一张脸甚是眼熟,却是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
  这白脸青年却是满面惊喜,竟先伸出手来,笑道:“薛县长,你在这儿呢,真是幸会幸会,辽阳一别,不过年余,你薛县长就大鹏展翅,一飞万里,竟在萧山做出偌大的事业,佩服佩服!”
  听他言语,薛向心念电转,立时想起这位是谁来,连忙接过白脸青年的手握住,“是陈秘书啊,幸会幸会!”
  这白脸青年正是冯京的秘书陈波涛,薛向初到辽阳,在冯京办公室里,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记忆中,陈波涛是个冷面儿人,今儿个异地重逢,却是热情不少。
  这时,周明方也步了过来,笑道:“陈秘书来啦,快进来,进来……”
  陈波涛握着薛向的手却是不松,扭头冲周明方道:“周专员,冯部长听说你象棋下得极棒,他恰好又有这个爱好,就让我过来看看,看你忙不忙,若是不忙,就问问方不方便过去和冯部长对弈一局。”
  陈波涛虽是秘书,却是省委大佬的秘书,乃是正处级干部,虽低着周明方半级,但到底是大佬近臣,和周明方说话,用不着敬称,不过这位虽未用敬称,一番话却是措辞低调,谦虚有礼,切切实实显示了大秘的水准。
  领导要下属陪下棋,亲近之意,已然流露无疑,这会儿,下属别说有事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啊。周明方外圆内方,自然深明进退之道,笑着自谦几句棋艺拙劣,却是干脆利落地应了。
  “相请不如偶遇,薛县长,既然遇上了,就一道过去吧,冯部长来花原,可还惦着你呢。”
  邀罢周明方,陈波涛竟又冲薛向发出了邀请。
  周明方眼神精芒闪动,瞥了眼薛向,心底却是琢磨开了。琢磨这为冯部长到底是偶然路过花原,而是有意而来,现下看来,什么调研连港市,只怕也是为突袭花原,打得埋伏。
  要不世上焉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周明方越想越觉得这冯部长来得有味道。因为这会儿陈秘书竟杀上门来,相请自己去陪冯部长下棋,实在是太突然。周明方自忖,对象棋一道,只能说是粗通,论及棋艺,班子里的张立君,洪道,那都是个中高手,不寻他们,反来寻自己,这不是莫名其妙么,更何况,洪道还是这位冯部长的直接下属,自己和冯部长也不过数面之缘,犯不上这么拉亲近啊。
  而此刻陈波涛邀请薛向的话一出口,周明方便全然明白了,冯部长请自己是假,邀薛向才是真啊!不然陈波涛一个秘书,即使再和冯京亲近,也万万没有偶逢某人,便私自请了去见冯京的道理,毕竟替领导当家的秘书,还未听说过。
  周明方豁然开朗,看来这位冯部长不但对花原内部的事儿,洞若观火,竟然连薛向在自己这儿也事先侦知了,真是用心不浅呐!
  一念至此,周明方又琢磨起薛向的来路,这会儿,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不会对一个让省委组织部长如此费心劳神的副县长的来历无动于衷。
  当然,周明方也是起了心绪,倒没想过刮肚搜肠地非要弄出薛向的来头不可。毕竟他周某人圆润融通,明理练达,万万不会瞅见是有背景的衙内,就死扑上去,这位论人品,可算是党内君子呢。况且,周明方为官有道,深通进退、权谋,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处理和薛向的关系。在他看来,与其死心挖出薛向后面站着的是谁,不若不见不闻,依旧这样松松融融地和薛向相处下去。
  毕竟以他和薛向现在的关系,颇有几分伯乐和千里马相知的味道,顺其自然,恩义自结,反为最好。
  这会儿,周明方想到的,薛向自然也想到了,毕竟他和冯京早有来往,那日冯京屈尊降贵地来李铁山门口迎自己,已经极不正常了,这会儿,又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骤然杀到,解了自己倒悬。如此种种,皆曰巧合,那世上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吧。
  ……
  薛向见到冯京时,冯京较前次相见,颓唐了不少。薛向依稀记得一年前的冯京,红光满面,气势雄张,给人极大的威压感。今日的冯部长两鬓已然染霜,光洁的额头,竟有了两道深深的觳纹,看来这一年来,这位冯部长的日子不好过啊!
  冯京似乎是真请周明方来下棋的,薛向和周明方进屋后,这位站起来略略握了握手,便开始大谈弈棋之道,未几,便着陈波涛捧出个红色的棋盘来,同周明方分宾主坐定,便就着楚河汉界厮杀起来。而薛向和陈波涛各据一边,凝神静观。
  看了约摸十来分钟,薛向便失去了看棋的兴致,反倒生起了看人的兴致。因为,冯京的棋艺明显不是什么象棋爱好者该有的水准。当然,并非说象棋爱好者就必须是象棋高手,苏东坡有云“胜故欣然败亦喜”,道得虽是他下棋的心态,但其中也暗含了苏轼这位琴词书画样样精通的顶尖艺术天才的无奈,那就是棋艺不精。
  苏轼生平确实将好棋而不精,引为生平憾事!天才如苏轼者,尚且如此,薛向自不会因为冯京的棋艺拙劣,就怀疑他象棋爱好者的身份。
  而是冯京的棋路压根儿就似象棋初学者,甚至连象棋中的别马腿,都分不清。
  好几次周明方千辛万苦别住了冯部长的马腿,冯大部长竟不管不顾,抬手起马,就将周明方的卧底车给踏了,惊得周明方的眉毛差点儿没飞出眼楣去,一边的陈波涛更是憋得满脸通红,却是不知道如何言语分说,只能看着冯大部长得意洋洋地捏住刚吃下的车,在手中颠来翻去地显摆。
  细说来,周明方的棋艺也甚是平庸,略微高出冯京一线,可偏生冯京手握无敌马,往往撵得周明方的车四处乱窜,这一增一减,二人竟成了旗鼓相当之势,下得冯京倒也眉飞色舞,热火朝天,倒是真成了象棋爱好者一般。
  两人下了三盘,竟是冯京仗着马蹄无敌,赢了两盘,得了胜利。
  薛向从两人开局的十分钟后,心思压根儿就不在棋上了,反复着琢磨着冯京这屡屡示好到底是何意。即便是冯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必要如此自降身份啊,从某种意义上,冯京这种高官,背后就不可能没人。退一步说,即便是冯京有意冲薛家人示好,也无须如此劳心耗力,未免有些太着痕迹,失了一省大员的体统。
  三局下完,薛向依旧没想透根由,冯京却抬了手表,很明显,领导这是要送客了。
  周明方会意,笑着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冯京笑笑,便送二人出门而去。自始至终,除了薛向进门时,冯京颇有长者之风地问了薛向几句在萧山县的工作情况,稍稍勉励了几句,便再没和薛向说过话了。
  这下,不只已经步出门去的薛向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是屋内的陈波涛也莫名其妙了。
  待二人步出门去,陈波涛紧走几步,将门带上,复又折回,躬身道:“领导,您怎么就这么着让薛向走了?”
  陈波涛和冯京有着极为隐秘的姻亲的关系,按辈分论,冯京是陈波涛的姑父,是以,陈波涛在冯京面前,较之一般的秘书随便得多。
  “不放人家走,还留人家吃晚饭不成?就是这么见了一面,不知道暗里都少人都在瞪眼睛,要是真再吃顿饭,那些人的眼珠子岂不是得瞪掉?”说罢,冯京又拍拍陈波涛肩膀:“行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吧,那位薛县长绝对是生着一颗水晶猴子的心,迟早能想明白!”
  冯京伫立窗前,极目天外,声音淡淡,却是叫人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说实话,此刻,陈波涛是极为佩服冯京这份定力的!
  因为眼下冯京的情况实在糟糕,中央刚召开的七中全会上,季老已经点明要清除革命队伍里造反起家的,帮派思想严重的,打砸抢分子,谓之为三种人。
  原本清除三种人的风声,一年多以前,中央已经开始吹风了,当时陈波涛以为只不过吹吹风,只起震慑作用,为改革减轻阻碍之用,毕竟真要清理,那就得倒下无数人,中央投鼠忌器,未必会行。
  可那时起,冯京就开始担忧,就开始筹谋。而今季老在全会上发言,便算是定死了此事,如此一来,冯京的未雨绸缪,便是何等的先见之明。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冯京的苦心
  
  更为难得的是,冯京临危不乱,步步为营,时至今日,竟真让他走出活路来了,这怎不叫陈波涛佩服。
  具体的情况还得从薛向下辽东说起,一年前,中央吹风,清除三种人,冯京便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冯京正好沾了第一种人的边儿,之所以说沾边儿,是因为他本人不是造反起家,可他当秘书时期,服务的领导却是,尔后,在他的仕途上进之路上,这位领导可没少出力。
  因此冯京就沾上了造反起家的边儿,是属于可处理可不处理之列的,可放在有心人眼里,这绝对是拿下他冯某人最好的时机,毕竟一省常委,一省之内,就那么双手之数,腾出一个是一个。而更糟糕的是,冯京的那位领导早在三中全会上就退了。
  如此一来,冯京差不多就似没了根的浮萍,压根儿经不得风浪。
  因此,自中央吹风起,冯京便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想寻托庇之所,却是四处无投。毕竟他和他那位老领导的纠葛实在太深,而他的老领导又和那位盘根错节,现下是谁也不敢收他冯某人。如此一来,冯京似乎就剩了坐以待毙一条道儿了。
  直到薛向的任命通知,从中办下到辽东省委组织部时,冯京一片死水的心,却又骤起微澜。作为老组工,他很清楚这个人事任命的异常,中央下派干部,不走中组部,竟从中办出来了,那味道就足了,说明此任命定有中央领导嘱意。
  一个副县长,要中央领导瞩目,难道还不值得关注么?接着,冯京又细细翻阅了薛向的履历,这一翻阅,是既惊讶又失望,惊讶的是这位薛向同志年纪轻轻,倒是经历不俗,不仅是赫赫有名的靠山屯模式的发明者,竟然还以就读学生的身份坐到了京大新闻中心副主任的位子,更难得的是,这位竟然仅仅一年半功夫,就从京大提前毕业了,一家伙坐到了萧山县常委副县长的位子上来了,属于名副其实的火箭式干部。
  看完履历,冯京的惊讶也就到此为止了,紧接而来的,便是巨大的失望。因为看到这份堪称完美传奇的履历后,薛向以如此年纪就任副县长,也就变得不再那么刺眼了。可冯京恰恰希望这种刺眼,因为越刺眼,就越说明薛向被中办点名为副县长,不是出于能力,而是源于背景。
  冯京失望了,所以那日薛向到来,他也仅仅表示了番欢迎,就放薛向自去了。可谁成想,紧接而来的消息是,薛向没有去食堂,反而被一辆军车接走了,待听得车牌号,冯京大喜过望,竟失态到亲自去了李铁山家门守候薛向。
  直到接到薛向后,冯京才醒悟过来,自己这般前倨后恭,岂不是既冒失又失体统。因此那日,冯京在车上,和薛向一翻长谈,说得全是白山黑水间的传奇志异,直到亲自安排人送薛向去上任,亦没吐露玄机。
  送走薛向后,冯京忽然交待原本已计划好赴京城找寻门路的陈波涛,重点打听这位薛县长的情况。陈波涛这一去京城足足三个月,待再见冯京时,却是一扫赴京时的悲壮颓唐,满面红光,拉住冯京的大手,也不直说薛向出自何处,却是眉飞色舞地将自己在京城的见闻,如传奇游记一般,同冯京道了出来。
  时隔数月,冯京今天依然能清楚得记得陈波涛那日的话。
  “领导,大树参天,大树参天啊,我这回可算开了眼了……京城衙内圈里公认有三大公子,分别是江朝天,吴公子,时剑飞。这三位无不是威名赫赫,人脉深远,神通广大之辈,当然,在公子衙内扎堆的四九城里,能领袖群伦的最少不得的自然是家世。我说的这三位家世来历俱不一般,其实不用我细说,光听姓氏,您怕是已经猜出来了。不错,江朝天是江政局的公子,本人亦是不凡,二十四岁就上到了正处级、一县副书记;而吴公子正是出自那个一门双政局,两代五中委的显赫吴家;时剑飞的爷爷正是那位时老,听说十二大,时老有望进入核心……”
  “领导,我说了这一车,您可能不明白这些和薛向有什么关系,那您接着听。说起来,我在京城可不是白待的,您的钱也没白花,那座最赫赫有名、号称为四九城衙内社交中心,我一待就是俩月,虽然没交上什么朋友,可对四九城衙内圈里的事儿却是知道了不少。我实在是没想到那么个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低调有礼的薛向竟然能干出这些事儿来。您猜怎么着,他竟敲诈过江朝天,抢过时剑飞女人,当着吴公子的面儿打残了他表弟,一桩桩,一件件,听着都叫人心惊胆颤,可这三位顶级公子却是奈何不得薛向。那薛向在京城衙内圈儿里的名声几成禁忌,大得能止小儿夜啼!”
  冯京虽然不了解京城衙内们到底是个怎样的生活状态,却也知道,那个圈子拼得终归是家世,薛向若是没有相应的背景,是决计不会在那个圈子里立住脚跟,更不可能闯出偌大的名声。果然,陈波涛接着就道出了薛向的来头。冯京到底身居高位,对中央的局势虽不说洞若观火,却也能看个影影绰绰。薛安远何许人也,他脑子一转,就能想个通透。
  如此一来,冯京终于弄清楚薛向的来头,也终于来了精神,重新找到了入手的方向。
  而当时,陈波涛以为既然明确了努力的方向,冯京下一步,就该是想尽办法,拼命接近薛向,挖空心思地往上贴,搭上薛家人的线,因为薛家人本身的政治力量未必有多雄厚,可背后的根子实在是太强大了,陈波涛甚至打听出了薛向家中堂上挂着的那副那幅老首长亲笔书法。贴上了老薛家,便算是归到了避风港,冯京那点不光彩的历史,自然就一揭而过,谁还敢拿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再来寻冯京晦气。
  可偏偏冯京不动不摇,压根儿就像没这会儿事一般,反而严厉警告陈波涛不得擅自接触薛向,更不得私下里搞小动作。眼见着时间一天天逼近,全会上季老的发言已然形成了决议,快要形成文件下发,可冯京依旧沉稳如山,只是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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