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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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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拖出去……”张立君双目尽赤,指着王彪,冲李广利一帮人吼得声嘶力竭:“打,拖出去打,往死里打……”
张立君简直要气疯了,不光是因为他自觉被王彪调戏了,更因为连累的丁龙、刘目中也被戏耍了,这会儿丁龙一张脸黑得,滚进煤堆里,保准都发现不了,这种绝世蠢货、二百五竟出自他张某人麾下,而且这二百五竟在如此紧要的时刻出来搅局,怎不让张立君恨的发狂。
李广利等人,这会儿,早吓傻了,这王彪浑,他们都知道,没想到竟浑到这种程度,这会儿竟敢跟张书记提什么隋唐演义,脑子被驴踢了吧,还他妈大秘密,这是要往死里连累大伙儿啊。
一听张立君发话,甚至不用李广利使眼色,孙胖子等人就一拥而上,拖了王彪,就朝门外奔去,不等出门,有几个就恨得忍不住开始朝王彪下脚了。
都这会儿了,王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弄不清楚方才还和颜悦色的张书记,听了自己半截话,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自己也没说错啊,当时,那关在柜子里的小子,就是厉害嘛,一拳头把铁板都轰穿了,李元霸也未必有这本事啊,自己又没夸张……
王彪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已经被人倒着拖在了地上,不一会儿,身上就挨了无数脚,吃痛之下,就记住了张立君的那句“年轻人允许犯错误”,于是,疼痛难忍的王彪,立时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张书记,啊,啊,我年,啊,轻,我年轻啊,张书记……”
一边的刘目中这会儿真个是笑炸了肚子,可顾忌着丁龙的黑脸、张立君的紫面,愣生生地憋得他也通红了面皮。
王彪叫得越见凄厉,双手忽然掰住门框,对着门里喊了起来。
张立君终于发狂了,飞奔过去,一脚踹在王彪肚子上,就给他踢了出去,指着门外的李广利喝道:“他不是年轻么,那就给老子揍老了他!”
张立君发布了史上最难完成的任务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未几,门外又传来拳脚声,惨叫声,更刺耳的却是那句“主任,只有往死里揍,可怎么把人揍衰老啊?”
……
天色渐明,大雪已停,送目窗外,一片浩浩纯白。
窗外景色甚美,可窗内诸人,却无一有心欣赏,这会儿已近早上八点,距离李广利等人“揍老”王彪那会儿,也已过去了近四个小时。
当然,即便是李广利等人下手再凶残,也不可能在这四个小时内,揍得王彪鬓染霜雪,额生觳纹。
张立君当然亦不会叫这个真儿,只收拾得王彪生活暂时不能自理后,便喝止了李广利等人。
当然,张立君学了个乖,再不找别人,单单把李广利叫了进来,问起了昨晚的情况。毕竟张书记可真是怕了,怕再寻摸出一个类似王彪的,搞不好眼前的事儿没铲平,他张书记就先气死了。
张立君再次发问,李广利自然再不迟疑,立时就简略而又详实地介绍了昨晚的情况。有王彪“珠玉在前”,李广利自然知道给如何回答,更不提,殴击王彪时,他就猜到张立君还会发问,心中早组织好了言语。
按李广利的说法,薛向趁王彪那夯货不注意时,抢过了王彪手里的电线,接着,仗着手里的超级兵器,把大伙儿电晕了,尔后,定是趁着大伙儿昏迷,又用棒子击打了众人的头部,造成众人是被人殴击致晕的假象,然后,取了大伙儿身上的鲜血,朝自个儿身上涂抹,以此装成重伤,混入医院疗养,希图躲过审讯。
李广利几乎是综合了各种情况,各种因素,才得出了这么一套他自认为最完美的说词。
原本,他还想说什么薛向肯定修习过国术之类的云云,可看了王彪的下场,立时就憋回了肚里,他甚至能想到自己说出国术这个四不靠的词儿,保管比那李元霸更让张书记抓狂。
是以,李广利就干脆息了说薛向如何厉害的心思,甚是那破门之事儿,都让他略去,编了一个最靠谱,当然,最重要的是,最能被张书记理解的答案。
至于,薛向是如何抢到电线,门外瘫着的那位不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么?
而薛向为何如此大胆,敢抢电线,击晕众人,李广利也做出了解释,那就是为了方便他薛某人用棒子殴击大伙儿,弄点鲜血装重伤,混进医院,企图自然是躲避审讯,拖延时间。
李广利的一番解释,虽然牵强,但合情合理,有证据,有画面,更重要的是有完整的因果关系链,听得张立君、丁龙连连点头!
在弄清楚了薛向是装病之后,张立君马不停蹄地便朝薛向病房赶去,可到地头儿了,被四位美护堵住了,费了好一阵功夫,直到苏院长到来,张立君、丁龙、刘目中,这才得以进入。
因着全信了李广利的话,张立君就认死了薛向是在装样,跑上去,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薛老三就咆哮开了。
可吼了半天“别装了”、“胆大包天”、“逃不过去”的之后,薛老三却是一动不动,直到张立君疯狂到要拿嘴巴对着薛向的耳朵嘶喊,才被刘目中、苏院长两人劝住。
苏院长可是专业医疗人员,深知薛向现在的身体,就是好好看护,没准儿,过不了今儿个就得玩完儿,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于是,便直接和张立君说了薛向的身体情况,张立君压根儿先入为主地信了李广利的说词,压根儿不信苏院长的言语,更何况,他亲眼见了薛向身上一处伤痕也无,哪里是当时在审讯室的血葫芦,更加确信了这小子多半是弄鬼,甚至有可能买通了这姓苏的。
苏院长被张立君连叱带骂,弄得也恼了,虽不敢冲张立君发火,却直接拉了张立君的手,去搭薛向的脉搏,又拉了另一只手,按在薛向的胸膛,让他感受薛向的心跳。
对脉搏、心跳,一般人未必知道每分钟跳多少下算正常,可大致的感觉还是有的,这张立君手一搭上去,几乎就感觉不到薛向的脉搏和心跳了。
这下子,张立君再是不信,也词穷了!
就这么着,折腾了大半夜的张书记,也彻底没劲儿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按李广利的后续说词,说这家伙极有可能在涂抹鲜血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电,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不过,在薛向的那种身体状况摆在眼前的时候,丁龙、张立君二位大佬,就不关心为什么会这样,如何成这样了,而是开始拼命地思索起该怎样应对这样的局势了。
这一思考,就思考到了天亮,直到李广利端来餐盘时,病房内,才重新有了声息。
丁龙挥了挥手,止住了要送上餐盘的李广利,“老张,事已至此,退路咱们是不用想了,只有奋勇一搏!”
张立君心中冷笑,都这会儿了,这位丁专员还怕自己打退堂鼓,他也不想想,此刻,就是自己想退堂,可人家愿意么。
第二百八十二章 装睡的境界
他忽然有些羡慕这会儿正躺在角落里的那张病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刘目中。若是自己不心生贪念,这会儿,只怕也能如他一般,饿能食,困则眠吧,人啊,就没有知够的时候!
好在,张立君堂堂一地纪委书记,且坚韧、果决,绝不是这点挫折就能打倒的,这后悔之念,在他心头一闪即逝,展颜笑道:“专员,别说得这么沉重,貌似躺在病房里的那位,是被咱们抓了个人赃俱获吧?”
其实,先前这三四个小时,丁龙想得最多的倒不是如何应对花原的危局,而是想的如何应对薛向身体毁伤的危局,所以,一念成愁,瞧见张立君似乎愁眉不展,生怕这位起了退缩之意,自己就愈发孤掌难鸣,这才出言安抚,哪成想这会儿,张立君一席话出,倒是提醒了他。
“是啊,这位薛书记再有背景,眼下已成待罪之身,这官员毁伤,是重罪,犯官出现点意外,那就正常得多,唯一需要顾忌的,就是这位薛书记背后的势力,不过,这些已然不是自己该考虑的,因为考虑也无用。再者说,薛家人门第再高深,还能高过一门双政局,两代五中委的吴家去。就算真起了碰撞,薛家人盯死了自己,不信吴家人能作壁上观,不然,以后谁还为他吴家人效死。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把事情做死,姓薛的招与不招,人赃俱获,终归是真。原本,想用纪委的手段,让他招供,无非就是想做成铁案。眼下,虽然难成铁案,办成实案,也非艰难,毕竟从来就没有嫌犯不招、法院就不能判的道理!”
丁龙立时明白现在要做什么了,无他,召开常委会!本来官员违纪违法处理,由纪委全权处理即可,但薛向的级别和案件影响力,就决定了这不是张立君私下就能定下的,至少得地委书记点头。
但眼下,陈建不在,丁龙虽有暂时主持地委工作的名义,却不能完全代替陈建决定薛向的案子。
是以,这会儿,丁龙自然就想到了地委委员会,这一比陈建权威更大的决策机构!
而丁龙有底气召开地委委员会议,倒不是确信自己能在会上拿到多数票,因为他不打算提议表决,而只打算用通报的形式,在会上走一遍。如此一来,这案子虽不算铁案,却是理法、司法一样不差,算得上实案了。若谁想推翻,几乎已是不可能了。
计较已定,丁龙便待将想法,同张立君道出,毕竟张立君是纪委书记,乃是主要办案人,到时会上,这位才是主力,排兵布阵、布局谋篇,这会儿焉能不先计较妥当!
谁成想丁龙那边刚要出口,过道处,便传来呼喝声,一听来声,丁龙、张立君双双变色,这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寻来了。
没错,来的正是黄观、周明方,俩老头也是一夜未睡!原本周明方把薛向被抓的消息传出后,两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有冯京这位威权赫赫的大人物出手,他们实在想不到张立君有敢违抗的勇气。
毕竟张立君什么为人,这二位相交多年,自是无比清楚,那就绝对不是一个敢直言犯上的强项令。
可谁成想,就在二人稍稍放下心思之际,冯京的电话又来了,来电中,冯京语气甚是不善,只交待二人尽管弄清薛向的方位,他明天一早,就来接人,接着就把电话撂了。
一得这电话,黄观、周明方心中同时天雷滚滚,因为冯京的话透漏的消息实在是够劲爆,姓张的竟然回绝了冯京,而冯京更是连体统、风度都不要了,愣生生奔过来抢人。
两人都是城府深沉之辈,浮游宦海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消息背后的意义,已然意识到按目前的形势,斗争显然不可能只拘于花原一地,弄不好就是上层的全面开战!不然,按张立君的性子,怎么可能顶上冯京,而且急得冯京亲自打上门来。
弄清楚问题的严重性,这二位更是不敢耽搁,托着疲乏身躯,便开始没头苍蝇似的满场乱转起来。若是平日,这二位一声令下,想找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可当时,已是半夜深更,再加上丁龙、张立君事先防范得法,让二人是有力也使不上,只得让施用开了车子,满城瞎晃了一夜。
其实,这二位也知道如此下去不是个事儿,还不如回家歇着,可两人谁都静不下来,反而觉得没头没脑地坐在车里晃荡,来得安心。就这么着,一晃一夜,一大早二人便奔到地委大院,准备给丁龙来个守株待兔。
哪知道刚到地委大院,便听到门下牛马们报来了消息,说昨夜政法委、公安局动静儿不小,不知道在出什么任务,如此紧要的提示一出,两人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办公室的门儿都没进,便直奔这花原一医来了。
到得地头,果见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二人自然知道今次找对了地方,心下却是突突地更厉害了。
因为,此处非是别地,若薛向真在此间,那多半是在病房躺着,若真在病房躺着,按他们对纪委那帮变态的了解,搞不好就真把人整出了个好歹。
一念至此,两人哪有不急的,恨不得劈手夺了公安手里的枪,一路杀上楼去。
二人横冲直撞闯进三楼,迎面就撞上了,正端了餐盘来请丁专员、张书记、刘书记用膳的苏院长。
瞅见俩位头发蓬乱、眼眶雀青的地委大佬,朝自己直直撞来,苏院长第一反应就是让道,躲避,结果,一个没留神儿,一盘丰盛美食就赠予了墙壁。
苏院长真个是被吓得狠了,地委委员在花原就是权力核心、稀有动物的代名词,通常是一年上头,也见不着一位地委委员上门,可今次是怎么了,一家伙来了五个,而且个个是分量十足的地委大佬,难不成地委委员会议要转到医院来开了?
苏院长一边心念万端,一边不停地陪不是,生怕这二位大佬发怒,降下雷霆来,他可真就得跳楼了,因为苏院长已隐约觉察到那位刘书记看自己的眼神儿十分不善,好在那位分管工作,和自己交叉不大,可眼前这两位,一位管人事,一位分管全地区的政务,只要他想插手的,都能插上一杠子,卫生、医疗自然也难逃掌握。
是以,苏院长真个是惶恐到了不行,他本就无甚主意、手段,乃是纯粹的技术官僚,因为医术高超,最后补上了这个缺,却偏生又极恋权势,唯一咬死的官场技巧,就是逢迎,哄领导高兴!
可这会儿功夫,都火烧眉毛了,黄观、周明方哪里有功夫顾忌他这小人物,正要张口斥退。
苏院长竟先提供了个有用的消息,问他二人是不是来探望丁专员和张书记的。
此问一出,二人疑云乍起,立时就不急着闯入,拉了苏院长就开始问昨晚丁专员等人的情形。
见有领导用的着的地方,苏院长真是大松一口气,便开始详实的介绍起诸人的情况来。
当听到纪委审讯科自李广利以下人人带伤时,黄观、周明方对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至极。
当听到张书记被电了腿,丁专员伤了子孙根的时候,任是俩老头急火攻心,兼之城府深沉,脸上也难免露出笑来,显然知道这是那坏小子的手段。
听到此处,二人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可谁成想苏院长见自个儿一番介绍,说得两位领导怒容化作喜色,更是起了卖弄的心思,当即就说起了一桩奇事儿,具体来说,应该是一件奇怪的医疗病号,那病号也是跟丁专员一道入院的,倒也符合这二位询问之际的“出题范围”。
苏院长哪里知道自己这一番白话,算是捅破了天,黄观、周明方在听到薛向生命垂危,随时有可能撒手西去之时,竟是一左一右,齐齐抓住了苏院长的衣领,喝问起丁龙的病房来。
这二位发了急怒,声势自然极大,一通闹腾立时传了出去,让在房内正准备议定计谋的丁龙、张立君听了个正着。
“目中同志,目中同志,醒醒,醒醒……”
听见外边的呼喝声,丁龙不迎出去,反而步到正睡得香甜的刘目中床边,轻声唤了起来。
刘目中睡得真香啊,那鼾声如雷霆般,一个接着一个,且有丁龙越推,他鼾声越响的趋势。
丁龙、张立君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了然。
“老刘,老刘,醒醒,醒醒,贺厅长该到了!”
张立君和刘目中在地委排名相近,平素接触较多,叫起来,自然就随意得多。
刘目中仿佛吃了大剂量安眠药,鼾声依旧响亮,宛若睡死过去了。
细说来,不是刘书记睡得沉,亦不是丁龙、张立君叫声小,若说丁龙的唤声轻柔,那张立君这会儿可是连喊带推,只要不是死人、植物人,多多少少都得有些动静儿,偏偏这位刘书记似乎打定主意要和死人、植物人比肩,任你怎么叫唤,我只闭眼打鼾。
第二百八十三章 拖刀计
没办法啊,刘目中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昏死过去才好,因为,这家伙其实也是一夜没睡,先前就是怕丁龙、张立君拉扯自己,所以就说困得狠了,倒头就先睡了,而且他倒头的地儿,也是特意遴选了一番,正是最角落的偏僻之处,无非是想留出空当,给这二位善谈。他刘某人不愿搅合进去,自然也不愿招人记恨。
躺下后,刘目中终于松了口气,本真想睡去,可心中始终惦记着贺遂的到来,按道理说,贺遂应该早到了,可窗外大雪如鹅毛,用屁股想,都知道贺厅长准是给风雪拖延了行程。
是以,这刘目中也是睡不成,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贺遂何时杀到,贺厅长就成了他心头的那只未落地的皮鞋!
眼见着天亮了,刘目中早就想起了,赶早离开,偏生丁龙、张立君俩老家伙竟是亢奋得惊人,连个盹儿也不打,就坐在过道里。
刘目中忍耐许久,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沉默了近三四个小时的两人忽然说起话来,这下,刘目中又起不得了,他倒不是想偷听,而是压根儿就不想让二位怀疑,索性,就开始打鼾,装作睡得香甜。
谁成想,这二位没说几句话,外边竟传来黄观、周明方的吼声,这下刘目中悲催了,他怎能让这二位看见自己和丁龙、张立君待一块儿,先不说,他本来就有打击薛向的前科,眼下又是和这二位同处一室,只怕这会儿,他就是身上长满了嘴,也掰扯不下自己的清白了。
唯一的法子,只有装睡,捂着被子装睡。
若是丁龙、张立君有人品,够讲究,看着他刘某人如此蒙头大睡,就应该识趣儿地自个儿出去应付,别来拖累自己。
可偏生刘目中的希望落空了,这二位竟是一个塞一个无耻,非但自个儿不出去,竟还来叫他,似乎非要把他叫醒,然后造成三人彻夜畅谈的假象,把这误会做实了。
刘目中苦啊,真恨不得翻起身来,一脚一个将这两个老无耻给踢飞出去。
就在刘目中苦恼万端之际,忽然身边这二位又没了动静儿,俄尔,竟听到压床和掀被子的声音。
霎时,刘目中就知道俩老无耻要干啥了,慌忙翻个身,便下得床来,还揉揉眼,做出沉睡方醒的样子,撒起鞋,竟顾不上穿衣,便朝外边奔去,边奔边嘀咕着“尿急”。
而这时,丁龙、张立君竟是齐齐掀开一张病床的被子,准备作势躺下,两人这招儿实在是没品极了,哪里还有点大员的样子,可是没办法啊,稍后的委员会上,虽然不用表决,却少不得要唇枪舌剑,刘目中这支生力军,必须争取,至于手段下作与否,就不是胜利者要考虑的。
原来,方才,这二位摇晃刘目中,刘目中偏生硬撑着不醒!
要说刘目中这招对付谦谦君子,或者守礼良人,那是绝对够了,可丁、张二位是什么脾性,那绝对是逮住个蛤蟆,就得攥出泡尿来。
你老刘不是装睡么,没关系,咱们不吵你,大不了一块儿睡,反正这儿床多的是!
这一招何其阴狠,哪怕黄观、周明方撞进门来,这三位都不说话,黄、周二人都得认定这仨定是在一块儿密谋了一夜,要不以这三位的地位,就是在医院,也决计不会挤一个房间。
刘目中正是听见压床和掀被声,急得没招儿了,这才想起最后一招必杀技——尿遁!
招是绝招儿,刘目中奔行速度也不慢,却终究是晚了。
他刚打开房门,门外黄观的大手恰好按在了门上,四目相对,黄观目中生火,刘目中欲哭无泪。
“误会,终究是误会了!”
刘目中万分不想淌进这泥塘子,没想到最终还是被牵绊进来了,尽管他依旧不打算站队,可终究是被黄观误会了,至于解释云云,更不是刘目中这种大佬可能做的事儿,因为明言解释即等示弱,刘目中就是再不要脸面,也不会对黄观做这种事儿。
正因如此,丁龙、张立君才会如此拉下脸来,做这等小人行径。刘目中要脸面,事已至此,这二位只求胜利,却是没想过什么是脸面。
刘目中正心如乱麻之际,黄观却大步行了进来,周明方紧随其后。
二人一进门,就瞅见了安坐在床头的丁龙、张立君。
“黄书记,明方同志来啦?”丁龙竟还笑吟吟地打着招呼,“没关系,我伤得不重,一会儿就能回地委主持工作了,多谢同志们关心,现在陈书记不在,地委担子重啊,我和张书记这一躺下,你们的任务就重啊,这个时候,就不要讲什么虚礼了嘛!”
丁龙当真是好脸皮,好城府,难怪人家做大官儿,都明刀明枪了,偏生还能笑吟吟,当真是到了境界!
“正如丁专员说的,地委任务重,我们可没时间来看这个,望那个!”
黄观挟怒而来,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丁龙玩儿皮里阳秋这套,上来就直接揭了丁龙试图撑起来的面皮,“我和明方同志到此,就是想问一问萧山县委的薛向同志,是不是被张立君同志带走了,而在薛向同志驻留纪委期间,又因何而身受重伤,身死不知,我还想问一问,你张立君同志领导的是纪委,还是私牢,现在就请你张立君同志给我个答复吧,不然此事,我定上报省委,请省委派专员来调查!”
“黄观同志,我记得你的职务是党群书记,分管的是组织工作吧,什么时候,又当起纪委的家了!”
黄观撕了面皮,丁龙也就懒得再拣起了,反正今次迟早是得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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