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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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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布伦德尔的花眉也陡然竖了起来,一双原本浑浊的眸子此刻却精光四射,忽地,琴声缓缓又高了,阿尔弗雷德却倾侧了耳朵,静静地听着,他好像面对着高山,月亮正从群峰最高处缓缓升了起来,群山万壑间,霎时洒遍了银辉,圆月越升越高,穿过片片轻纱薄雾也似的薄云。
忽地,山风乍起,吹地万壑低眉,群山摇头,山风骤急,卷起如海的绿涛。月亮在云霞深处穿行,被月光照得如雪地绿涛宛若大海深处的浪花,一个接一个地朝远山更远处涌去……
小妮子也听得呆了,起先,她之所以入情痴心,纯是陡见臭小子,悲从中来,喜由心生,悲喜交集之下,神情恍惚,而臭小子要弹琴,便让他弹好了,再难听,她也愿听,可谁成想臭小子永远是那么让人意外,从不曾见他有此本领的小妮子,随着琴声婉转,此时也听得痴了。
她仿佛站在巴黎的街口,彩云炫舞在天际,辽阔宽广的大街上,她独自走过绮丽的夏约宫,来到柔涛如歌的塞纳河,顺着塞纳河漫溯,古朴沧桑的埃菲尔铁塔上似乎有人放歌,这歌声忧郁而深邃,让人心里酸酸,忍不住下泪……
忽而琴声转急,安静的塞纳河上,陡起风浪,岸边茂密斑斓的白桦林,随风摇摆,飒飒作响,风似乎更急了,柔波细鳞的塞纳河,忽然波涛汹涌起来……
锵锵锵,琴声越来越急,小妮子脑海中的世界也陡然急变,时而置身万军冲阵的古战场上,金戈荡寇鏖兵,时而站在无尽黄河的断崖下,亿万洪水从万丈断流处,倾泻而下……
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静坐琴前的薛老三状若疯魔,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坚毅,修长的头发随着轻轻晃动着的脑袋摇出瑰丽的弧线,最惊人的是他的双手,在这架限量版的斯坦威上,飞速的游走着,十指齐动,宛若山林,快得几乎已然看不清指头的模样,便是幻影也无。
华丽的音符自他魔幻般的手指间淌出,汇聚成一道惊心动魄的乐章,此时,满厅数百人几乎皆没了呼吸,人人脸红耳赤,心潮澎湃,双手死死攥拳,仿佛那万亿斤的洪水正兜头直下!
眼见着身躯就要被这万亿斤洪水吞没,数百人竟齐齐发一声喊,啊啊啊……
喊声未绝,一声锵音,琴声嘎然而绝!
而这疯魔般的喊声刚出腔子,琴声断,喊声歇,数百人霎时间回过神来,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脸上写满了尊敬和狂热,方才的一曲天籁实在是天外之音,人间难寻。
老家伙阿尔弗雷德更是激动的老脸通红,须发俱张,竟不顾一切地冲薛向奔了过去,老头子实在是太震撼了,若说此间都是钢琴通晓者,那阿尔弗雷德就是通晓者中的知音人,作为国际著名钢琴家,阿尔弗雷德的鉴赏能力是不容怀疑的,薛向弹琴的那一霎那,阿尔弗雷德竟生出贝多芬、莫扎特也不过如此的感觉,琴声终止,阿尔弗雷德拼命地摇摆着脑袋,想将这可笑的想法驱逐出境,可偏生脑海中那久久不息地音符,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方才听到的不是幻音。
一念至此,阿尔弗雷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作为音乐家,他实在是太明白音乐的伟大了,他要把眼前的这个人带到巴黎去,带到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去,他要世人震撼,要让所有人都明白音乐的力量!
阿尔弗雷德狂热了,他急步奔上前去,一把抓住薛向的衣领,大声吼道:“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快说,快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学琴,不不不,你愿不愿意去巴黎,去维也纳……”
阿尔弗雷德问出一串排比句,薛老三肩头微晃,便将老爷子的紧攥的大手弹开,“一支烟!”
“什么一支烟!”
“曲名,一支烟!”
说话儿,薛老三掏出烟盒,轻磕盒底,一枝雪白的香烟如电光跳了出来,薛向伸手抄住,顺势一带,烟头触着琴键稳稳划出一条线,攸的一下,烟头竟燃了,薛老三含住烟蒂,轻轻抽了一口,喷出一个圆而又圆的烟圈。
场中正热烈鼓着掌的众人,竟诡异地齐齐熄了掌声,数百人双手临空,保持着拍掌的姿势,可手掌之间仿佛隔着那堵柏林墙,却是再也无法合拢一般。
数百人齐齐瞧傻了眼,或盯着薛老三手中那明灭的烟头,或凝着那不断幻化的烟雾,宛见天神下凡。
唯独远处的小妮子笑颜如花,宛若又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个冬天,那个国营菜场门前,又遇见了那个把香烟玩出无数花样的小混混!
却说薛老三这手酷炫之极,却非没有出处,正是后世那部著名的意大利大片《海上钢琴师》里的最高潮一幕,主角1900和黑人琴师斗罢琴后,用高速运作后发热的琴弦点燃了一支烟,而薛老三正是学于此处。
说起来,前世的薛向原本也不是什么钢琴爱好者,正是看了这部《海上钢琴师》后,才对钢琴起了兴趣,他一直对电影中的1900用高速演奏后琴弦点烟,怀有浓厚的兴趣和好奇。
由此,薛向开始接触钢琴,指望自己也能练出此神技,用来泡妞,则无妞不破。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偏生前世的薛向身材胖大,骨节粗大,压根儿就没生出一副修长的钢琴手,再加上动机到底不纯,也就学了个半吊子,而且一连整个学期班,都只学了1900弹得那只曲子,不说把琴弦弹得能点烟,竟是半点儿温度也无。
业无所成,妞则不破,泡不到妞儿,前世的薛老三彻底悲剧了,性格越来越内向,以至于穿越霎那,仍旧是童子之身。
前世的薛向这无甚成就之琴技,放诸于今世的薛老三则就大不一样了,今世的薛老三国术通神,劲流周身,法御万物,对物理,对力量的掌控皆到了妙到毫巅的程度,用之烹饪,立成烹调大师,用之射击,变成枪王之王,此处,弹琴,亦是一样。
弹琴,无非是劲道,手速,熟练程度,以及对琴键的感触,当然,要成为大师,自然少不得充沛的感情,毕竟琴音动人,必有动人之情,弹琴之人须得先动情。
而方才薛老三弹琴,之所以头前不住地“多来密法所拉西多”,非是故意噪音扰人,而是在感触琴键,把握力道,之后成曲调的音乐开头难免幼稚,是薛老三在慢慢回忆琴谱,在熟捻技巧,稍后,那宛若春风,又似江河的长奏,便是薛老三真正的演奏。
却说薛老三初始亦为入琴,只不过心中生气,想引起小妮子注意,却又死要面皮,所以才选了这钢琴,尔后弹着弹着,便投入了感情,倾情投入的薛老三,便让这一曲演奏有了超凡入圣的水准。
强大的掌控力,迅捷的手速,妙到毫巅的感知,代表着六十亿地球人的最强体能,以及成为名曲必不可缺的情绪,都在霎那聚齐,便是贝多芬、莫扎特至此,也难免甘拜下风!
而更夸张的是,电影中的1900至多是用高速运做后的滚烫琴弦点烟,且那毕竟是电影,现实中是否存在,还是两说,而此刻的薛老三竟是用被他一直抚弄的琴键点烟,两种境界可谓天差地远,震古烁今!
也就难怪,此刻,无数人如同看天神般瞧他薛老三了!
第三百零八章 泪千行
道罢曲名,薛老三在痴楞地阿尔弗雷德,大步朝小妮子那边行去!
“贺公子,方才听你说你琴艺不错,要给柳总裁献上一曲,那就请吧!”
敢在自己女人面前献宠,薛老三记死了贺振宇!
贺振宇原本血脉膨胀而通红的俊脸,刷的一下,化作雪白。
谁叫薛老三说得促狭呢,你小子把键琴弹得都能点烟了,还叫人贺公子去弹,难不成贺公子先拿冰块儿敷琴,或者手指缠了纱布,再弹?
一句促狭话罢,小妮子刚要搭腔,薛老三却是睬也不睬,调头便行,不待小妮子喊出口来,薛老三便闪出门去!
……
柳莺儿的卧室,闺阁雅洁,色调温暖,细细一瞅,便能觉得这室内墙壁的色调十分不协调,显然极不衬这港岛第一女神的品位。
可薛老三一进门,便瞅出诡异了,因为这间雅室,分明就是他在夏家小院的那间小小房屋的扩大版、豪华版嘛,连那按着小家伙胡指乱选的墙壁图案亦是一般。
不过,这会儿,薛老三却没心情细细扫描。
进门半个钟头了,薛老三一直站在窗前,瞭望着天边的皎月,似乎的那天际的盈盈一轮,比之身后的玉人还要有吸引力。
“薛向,你看够没!”
小妮子鼓了半天气,终于开合贝齿,挤出一句。
薛向刚从贺家出来,小妮子便追了出来,开始小妮子还闹不明白臭小子凭什么这么气鼓鼓地,追了一路,追到家时,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臭小子这是吃醋了。
一念至此,小妮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忽而,又生出几分惶恐,生怕臭小子误会得深了。
一腔情思,霎时,乱成一团麻,直盯了薛向的背脊半个钟头,小妮子才鼓足勇气,准备分辩一番。
“哼!”
薛老三冷哼一声,勉强算是给了回应,可这份儿冷艳劲儿,便是连身后风华绝代的小妮子,也给他盖了过去。
薛向这份冰冷的态度,终于让小妮子着急了,迈动长腿,追上前去,狠狠一挤,自个儿也在窗台前,霸住一溜儿空地,对外看着月亮!
小妮子有样学样,薛老三却暗暗着急起来,他方才玩儿冷艳,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他哪里不知道小妮子是何等样人儿,先前,陡见小妮子和一帮青年英俊应酬,确实生气,可小妮子一路追来,他火气早消,却又计上心来,打算继续把这气生下去。
为何?因为原本该生气的是小妮子,这春节过后对他薛老三的不理不睬,便是明证。
而薛老三此番赴港,除了吸引资金,打造海港之外,更重要的是,平息小妮子这座喷发的火山!
眼下,小妮子被薛向的生气,打了个措手不及,反来寻他薛老三解释。
这原本求人的事儿,化作被求,哄女人的事儿,转作被女人哄,薛老三这聪明决定的家伙,不抓住机会那才怪了!
是以,自打进门儿,薛老三就霸住了窗台,对了明月,寻了这最佳玩儿冷艳、扮苦情的道具,接着,便倾情投入了。
谁成想小妮子这配角太不负责了,就劝了一声,还是带着火气的一声,尔后,就没声儿了,还跟他薛老三抢起道具,急得薛老三如猫爪挠心!
“嗯咳咳……”
薛老三咳嗽几声,余光瞥在小妮子那皎如白玉的脸上,原想引起小妮子注意,谁成想在那盈盈秋水的眼眸里,竟发现了丝丝雾气!
霎那间,薛老三一肚子心眼儿,消了个干净,“怎么了,怎么了,我逗你呢……”
薛老三慌忙拿手去拭小妮子眼睛,却被她朝后缩了缩身子,避了开来。
薛老三尴尬地立在原地,心中悔恨不已,这冷艳玩儿得好,这会儿真是又冷又蔫了!
“那,那啥,你这衣服挺好看啊,没见你穿过呢!”
薛老三知道小妮子定是要扯上关键了,慌忙想了个不是话题的话题,试图扯带开来。
熟料小妮子不为所动,抹抹眼睛,脆声道:“是来给我发请柬,让我去参加你婚礼的么?不好意思,我没空!”
薛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两撇剑眉陡然弯弧,怔怔地盯着柳莺儿,眼神复杂而哀伤。
小妮子看得也是一痛,扭过头去,黯然下泪。
正是,明月夜,小轩窗,相对无言,泪千行!
清泪点点,落地成斑,薛老三伸过手来,一把揽住柳莺儿的肩头,轻轻将她带进怀里,小妮子挣了挣,却没挣开,索性,再不挣扎,顺势撞进薛向怀里,对着他胸膛就下了口,小妮子是真伤心了,边吧嗒吧嗒掉着眼泪,边死死咬着薛向胸前的肌肤,瑟瑟发抖!
薛老三这会儿心疼得已不知道肉痛了,不住轻抚她的背脊,住她顺气,小妮子哭了许久,似乎积蓄了一年的悲苦和绝望,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哭声渐息,小妮子却还一抽一噎地喘着粗气,薛向狠狠一咬牙,忽道:“算了,老子不回大陆了,就在港岛了,爱谁谁!以后你养我!”
薛向这一发狠,却如灵丹妙药一般,怀里的小妮子立时顺了气儿,抬起头,一张玉脸真如带雨梨花,星眸闪动,“真的?”
一语问罢,不待薛向答话,闪动的星眸又复又黯淡下来,“不要了,你还是回去当官吧!”
“我认真的,官我早当烦了!”
见了小妮子的梨花带雨,薛老三忽然理解了商纣周幽,来前,他薛老三何尝不是理智了又理智,可此刻,百炼钢化绕指柔,盈盈泪眼,便是整个世界!
吧嗒!
小妮子忽然扬起头来,亲了他一下,复又低下头去,拿手亲亲抚摸方才的咬合处。
此刻,小妮子心头真是满满的感动,尽管他知道薛向是不可能离开官场,离开大陆的,可听了爱郎如此言语,她还有什么委屈呢,此前的惶恐,委屈,不甘,这一刻都因为这句话,烟消云散。
“什么时候结婚?”小妮子忽然抬头发问。
“你定!”
“你结婚,我怎么定得了?”
“怎么我结婚,是我们结婚,你怎么定不了?”
柳莺儿伸出两根白玉般的手臂,缠着薛向的脖子,“臭小子,我可不想养活你,你还是回去当官,自己养活自己吧?”
薛向大讶,什么不解地看着小妮子,真不明白小妮子这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地在折腾什么,心头本就存疑,这会儿,疑惑更重,立时问出声来:“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结婚的事儿!”
小妮子轻咬嘴唇,略略迟疑,“你二十二了,又是县委书记了,难道不该结婚么?”
薛向摇头,脑子忽然一亮,“是不是我大伯联系你了?”
小妮子霍然变色,赶紧低了脑袋,不敢看他!
薛向心道果然,急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
“没有!大伯很好呢!”
小妮子赶紧阻住薛向的话头,脑海里却浮起了数月前,她和薛安远电话的场景。
第三百零九章 薛军委的条件
那还是春节后,小妮子正在港岛忙碌,刚给京城的家里写完信,就收到了薛安远的电话。
当时,话筒里传出一声沉郁的“喂”声后,小妮子惊得差点将话筒脱了手,虽然小妮子还是数年前和薛安远又过一面之缘,且薛安远压根儿没跟他说超过三句话,可薛安远的声音是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尔后,这声音竟是越来越沉,越来越清晰。何故,还不是小妮子念兹在兹,无时或忘薛安远对她的冷淡!想来也是,小妮子早把薛老三当自己男人了,薛安远便是他未来公公,哪有媳妇儿不怕公公的,更何况这个公公似乎还有点凶恶。
所以薛安远方一出声,小妮子便知来者何人,便立时由柳总裁化作羞怯怯的小媳妇儿。
薛安远的话,很简短,也很直接,只是语气缓和了不少,可听在小妮子心头,却依旧是天雷滚滚,浑身冰凉。
因为薛安远竟是明白地告诉她和薛向不可能,并讲了非是他薛某人反对,而是小妮子资本家,薛家人红二代的客观事实!
小妮子真个是傻眼了,她哪能想这么多,自那日在岭南遭遇薛安远的冷淡后,小妮子心绪一直不佳,尔后,看了港台的新女性节目,才慢慢起了决心,那就是在商界打拼出模样,争取不让老薛家小视!
可谁成想,当年的柳护士,变作如今的柳总裁,身份拔高了无数倍,可偏偏这拔高后的柳总裁,和臭小子之间隔成了天堑,怎不让小妮子神伤欲绝!
当时,听薛安远说完道理,小妮子若不是强忍着对薛安远最后的尊敬,早把电话抱起来,狠狠地摔了。
电话那头的薛安远似乎知道小妮子是什么感受,又接着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后,小妮子的伤情尽去,满脑子就剩了理智和抉择。
因为薛安远给出了小妮子两个选择。
其一,小妮子可以带着港岛那笔产业三分之一的财富,回京城也好,出国也罢,薛军委保她无忧,只是今后,不许再和薛老三纠葛!
薛安远这个条件,算是开得极为大度了。
要说盛世中华值多少钱,薛军委没准儿比薛向心里都清楚,看似他对自己侄子在港岛的瞎折腾,从不萦于怀,其实,哪一次岭南军区动用军车,薛军委心理没数,盛世中华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在薛军委掌握?
毕竟薛老三信得过小妮子,薛军委可信不过,再者,盛世中华又不是一毛钱两毛钱的事儿,除了天量财富外,还有神州浩土之重宝神器,薛军委焉能放下心来。也就是看小妮子跟了薛老三一场不容易,貌似自家侄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灯,定是要了人家丫头的身子,所以,薛安远才宁愿付这一大笔款子,聊作补偿。
可以说,薛安远这一手,比之旁的世家大族家主,可谓是人情味十足!
其二,就是小妮子继续和薛老三在一起,至于他们如何处,薛安远不干涉,便是要小孩也可,但只能姓柳,不能姓薛,将来如何认祖归宗,再做计较,但她柳莺儿不得上薛家门,百年以后,准进薛家祖坟!唯一的条件,便是小妮子负责劝说薛老三赶紧成亲!
可以说,第二个条件,是既仁义又荒唐。仁义的是,薛军委便未非要棒打鸳鸯,至少留下了一条绝大的缝隙,子归宗,葬归坟,已经算是他薛军委完全接纳她柳莺儿了。而荒唐的是,人家小妮子好好的一个如意郎君,被生生拆散不说,自个儿反倒还要担负起劝说这如意郎君去娶别的女人的责任,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当时,小妮子听了,真想发蛮,可面对薛安远的滔天威势,她哪里说得出口!
说起来,薛安远也是没招儿,原本老爷子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谁叫自家侄子太浑,那晚他和许子干刚跟臭小子分析完红二代和资本家的不可能,这小子就炸了毛,第二天早上,连招呼都不打声,悄悄就上路了。这无声的抗议,薛安远哪里不明白。
要是薛向是一般子侄,薛安远说不得也就退让了,可很明显自家这个侄子宛若良材美器、宝玉天成,将来必是薛家振兴的关键人物,对他的婚姻大事,薛军委焉能草率?可偏生这混小子主意太正,薛安远自忖是说不过他,下命令,又怕这小子玩儿浑的,思来想去,也只有厚着老脸,来让港岛的小妮子去为难。
听完,薛安远的意思,小妮子真是又惊又恐又委屈,可偏生这如此打击之下,小妮子的脑袋却比任何时刻都清醒,因为她知道这是关乎自己一生的抉择,焉能不谨慎?
可说抉择,说谨慎,其实小妮子知道压根儿就没得选没得挑,何来抉择,又何须谨慎?资本家和红二代无法结合的客观事实无可改变,她和薛老三是真的不可能做光明夫妻了。而更无法改变的是,小妮子知道自己这辈子离不开薛老三了,和薛老三相识相知相许,再到那日秦唐山洞的刻骨铭心,小妮子这颗心就死死拴在薛老三身上了,除死难离!
是以,小妮子最后几乎咬着牙关,跟薛安远做了保证!
可保证归保证,小妮子的心头的那口恶气,那冲天的委屈,如何得消,自然全算在了薛老三头上,因此,那日薛安远来电后,小妮子就再不甩薛老三。
而今日,见了这让自己伤心断肠的负心人,小妮子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
可小妮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臭小子竟说出了愿意不当官了,陪她再港岛厮守!
不管臭小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是实话,还是哄自己,小妮子已经不愿意管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薛郎待己至此,夫复何求呢!
这世上,男女情爱原本就没多少复杂,复杂的是人心,若是都肯慷慨捧出真心,这世上大概也就全是有情之眷属了吧。
小妮子一感动,数月的心结一下全开了,抱着薛老三,就亲了一口。
她已不在乎薛老三跟谁结婚,她只在乎薛老三是否对己痴心不改!
谁成想,欢喜过后,烦恼又来,这臭小子怎么忽然成了一根筋,小妮子是真心想让他回大陆当官,偏生臭小子仿佛非要跟自个儿做对一般,咬死了不回去。
小妮子真是急坏了,她也没法儿不急,她虽然注定进不得薛家大门,薛安远毕竟算是亲口认可他了!而这会儿她偏生又拿不下臭小子,那边的薛军委未必会听她解释,到时没准儿就是公公埋怨恶儿媳挑事儿的戏码!
小妮子压根儿就不回答薛老三质问是不是薛安远给她电话了,勾住薛老三的脖子,用满是狐媚的语气道:“薛向,你就回去当官吧,你要是不回去,我,我……我不高兴呢!”
说完这话,小妮子自个儿都有些哭笑不得,这臭小子也太命好了吧,居然,居然还要人家求她去找女人。
更可恨的是,臭小子还臭着一张脸,募地,小妮子又觉委屈了。
“干嘛非要我回去?”
薛向既然猜到是薛安远出马了,后续情节,几乎不用费神,就知道是如何发展的。这会儿,他几乎已然明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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