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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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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橘的阳光,映在颗颗洁白的牙齿,如沾辣酱,妖艳异常。
  白面男子这一作势,另外七人,也齐齐捧了牙齿上前,也不说话,只将牙齿亮在人前,浓浓怨气,扑面而来。
  “卫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定煌终于变色了,眼前这几人都非是东海舰队子弟,而是华东军区同僚的子弟,因为这几位子弟的父辈军职较高,不便亲自道贺,便遣了他们前来,其中这位白面男子的父亲更是显赫,乃是华东军区副司令,如今人家前来赴宴,牙齿被敲掉数颗,若无合理的解释,他卫某人无论如何也交待不过去。
  卫阶汗如雨下,沉吟半晌,却不张嘴。
  白面男子满脸狰狞的望着薛老三,显然料定这会儿薛老三必然遭厄。
  “国术练得好,又能如何,还能在此地逃脱开去?此事不算完,即便是卫司令惩戒过了,老子这关,他也甭想过,不把他满嘴牙齿一颗颗拔牙下来,我王字就倒着写!”
  白面男子死死盯着薛老三,心中暗暗发狠,此刻,仇恨已经灌满了他脑子,弄得连发誓也发得出了错漏。
  “卫叔叔,不必难为卫阶,是我干的!”
  薛老三方才只顾着打量着这一堆军汉,倒是没顾得上掺和这眼前事儿,显然,这白面男子的叫屈,远远及不上眼前这特制的海军军服来得有意思。
  要说军服薛向见过不少,将校呢便有数套,独独没见过海军军服,今日一见,却是心折。
  “你是?”
  听薛向叫叔叔,卫阶却不识得他,其实,以卫阶的才智,早就知道是薛向干的了,不说别的,单说这位王衙内狰狞的眼神,几乎要黏在薛向身上了,简直就替众人点出了标的物。
  而尽管锁定了目标,卫阶还问卫阶,就是希望薛向自承,毕竟今日是他生日,同志、战友来了不少,若是为小儿辈的矛盾,坏了兴致,那就太不值得了,尽管眼前这事儿闹得貌似不小,不过在他们血火军人眼里,不值一笑,军人子弟干仗,不见点儿血,那才得挨收拾。
  是以,卫阶就只等薛向自承,便挺身做了和事佬,将此事遮盖过去。
  “我叫薛向,家伯父薛安远,今日特代伯父,来给卫叔叔贺寿!”说话儿,薛向提溜起手中的礼盒,“几斤寿桃,不成敬意,祝卫叔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薛向此来,原本是为祝寿,这会儿,见了正主,该尽的礼节,自然得尽到。
  哗!
  熟料薛向话音方落,卫阶在内的军装汉子们,齐齐面色一变,卫阶脸上更是闪过一抹惊异,忽地,伸手抱住薛向的肩膀晃了晃,“原来是老三啊,好小子,我上回见你,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这回再见,竟变大小伙子了,是了,是了,快二十年没见了,我都快成老头子了,你也该长大了,对了,你小子可别乱叫叔叔,叫大哥,不然,回头见了洪映、天明,非挨数落不可。”
  卫定煌此言一出,反倒薛向讶然了,这位卫司令显然在自己幼时见过自己,但自己对他却是毫无印象了,不过,待听卫定煌提到洪映、李天明,他立时便了然了。
  细细算来,因为有着薛安远这么个伯父,薛老三的辈分愣生生高了不少,洪映、李天明等薛安远的老部下,皆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却皆以薛向兄弟相称,眼前的这位卫司令显然亦是此种情状。
  却说卫司令和薛向这般亲热,当真是闪瞎了不少眼睛,卫定煌身侧的那帮军汉还好说,他们皆知卫定煌出自何人门下,待听见薛向报出薛安远,心中便已了然,反倒是包括卫阶在内的王衙内等人,彻底傻了眼。
  卫阶傻眼,倒不是因为薛向身份惊人,而是埋怨自己凭空又多出了这么个同龄叔叔,再看薛向身边的小丫头,料来多半自己还得多出个娃娃姑姑,任谁辈分陡然低到这种程度,心中也难免回不过劲儿来。
  而王衙内等人纯是惊吓成分居多,他们这帮人皆是军中高干子弟,若说对政坛大佬生疏,但对军中大佬,却个个如数家珍,而那位薛军委,显然就是最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大佬,不说薛军委一手主打的征南战争,单是薛军委一手推动的军事革新中诞生出的各式先进武器,就是这帮军二代们平时的主要话题。
  再者,时下,薛安远已是公认的军中巨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便是资历这一最大的短板,也给弥补了,薛家人在军中的风头已然一时无两,此时,众衙内对上这薛衙内,哪里还生得出半点争雄的心思,更不提那位王衙内还拿箭去射这位多半是薛军委侄女、孙女的小女娃,此行此举,简直就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王衙内一张白脸,先前因剧痛和愤恨,胀得通红,此时,再拿眼去瞧,哪里还有半分颜色,透明如白纸,王衙内甚至想到这事儿,若让他老子知晓了,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想,照他野蛮老爹的暴脾气,挨皮带绝对是最轻的,弄不好能被打残。
  就在王衙内小脸惨白之际,让他最惊骇的事发生了。
  “老三,方才怎么了?”
  卫定煌再次问起了方才之事,显然,这会儿,卫司令的屁股已然全歪到薛向这边了,先前,他还担心没法儿给华东的王副司令交待,此刻,他一脑门子的都是看顾老首长子弟的想法,若是在自己地头,让老首长侄子吃了亏,回头让洪映、李天明等人知道了,羞也得羞死。
  闻听此问,王衙内一众纨绔已经忍不住身子发抖了,熟料薛向淡淡一笑,“方才和卫阶他们游戏,一不小心,手重了些!”
  幼时的薛向,就没打不赢架,找大人的毛病,如今,他堂堂明珠市委督查室主任,就更不会没出息了。
  薛向一语落定,王衙内一干人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软软摊在了地上。
  以卫定煌的心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只不过见薛向如是说,他也不好穷究,便拉了薛向的手,乐呵呵地招呼开席。
  熟料卫定煌话音方落,身后忽然起了喊声,“司令,司令,门岗处来电,薛部长到了,薛部长到了!”
  声音又急又促,几近凄厉,不见半点军人该有的沉稳。
  可这声喊出,却没一个人叱责,卫定煌赶忙整了整军容,忽地,一拍薛向的肩膀,喜笑颜开,“好你个老三,瞒得我好苦啊,还以为老首长不来了呢!”
  薛向亦是满脸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伯父还跟自己玩儿了这么一手。
  果然,片刻功夫,便见主干道上驰来一列车队,共计七辆,前三后三皆是新簇簇的苏制吉普,独独中间一辆红旗,最是醒目。
  车队方停,前车奔下一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小跑着到了红旗车门处,伸手打开了车门。
  未几,一位身材高大、威武不凡的军装老者,便下得车来,细细一瞧,不是薛安远又是何人。
  “敬礼!”
  不知谁喊了一声,满场的军汉全齐刷刷平举了手掌,“首长好!”
  忽地,薛向身边的小家伙,甩脱了薛向的大手,迈开小腿儿,小鹿一般地便蹿上前去,边跑边大声喊着“大伯”。
  薛安远正准备回礼,见了小家伙,抬起一半的手,忽然撒开,笑得满脸都开了花,急匆匆地迎上去,接住了小人儿。
  “大伯骗人,你说几天就给我一个电话的,这都几个月了,都没给我电话……”
  小家伙扑进薛安远怀里,便撅着嘴抱怨起来。
  薛安远苦着脸,不知如何招架,只得不住道歉。
  还是薛向知道轻重,慌忙上前,接过了小家伙,薛安远才得以脱身,和一众军中将士问好。
  
  第八十四章 臂助
  
  “定煌,等久了吧!”
  薛安远握着卫定煌的大手,含笑说道。
  “不久不久,首长您能……能来就好,就好……”
  卫定煌双手握住薛安远的手,很是激动,眼中已然泛出泪花。
  细细算来,因着转了军种的缘故,他和薛安远也有近七年未见了,当时,薛安远尚未解放,如今,七年过去了,老首长一飞冲天,卫定煌欣喜之余,却是没脸凑上前,因为他自觉这些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去探视老首长,有些惭愧。
  原本卫定煌以为薛安远都忘了自己这个老部下的时候,数个月前,军委一道调令从天而降,卫定煌这位原海军基地的教官主任,一跃数级,被调到这东海舰队任了司令官。虽然此时的东海舰队编制不大,但总算是一方人物了,在最讲究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军方,这个职位较之那个教官主任,显赫了不知多少。
  若是恢复军衔制,东海舰队司令长官最少也是少将,若是今后海军兴起,那卫定煌就是扶摇直上的局面。
  而卫定煌能飞鸟化凤,有此番机遇,几乎不用推理,霎那间,他便知是借了老首长的光,收到调令的当天,卫司令就灌了两瓶二锅头,借着酒劲儿,要通了薛安远的电话,在电话里,忘却尘俗,嚎啕大哭了一场。
  细说来,今次,他生日原本没打算如何操办,即使有许多军方要员表示要来祝贺,卫定煌依旧婉拒,直到薛安远来电说,会来给他庆生,卫定煌才隆而重之地操办了起来。
  而当薛向自报家门的霎那,卫定煌以为老首长不能来了,心中真是失落到了极点,先前眉间掠过的那抹讶异,内里可是包含了无数的失落,而这会儿,绝望之下,又生出此番结局,真是让久历疆场的卫司令也难免心摇神驰,激动万分。
  薛安远和卫定煌握罢手,又开始挨个儿和当场的军中将领握手问好,数十位师级以上干部,列成三排,人人脸上含笑,站着最标准的军姿,力争能给这位军中巨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一番握手,持续了十多分钟,薛安远方收回手,忽听薛向道:“伯父,这位是我在明珠结识的铁进铁局长,铁局长原本也是军中好汉,上过战场,和阿三们见过血!”
  说话儿,薛向便扯过自打他报出家门后就一直痴楞的铁进,到了薛安远跟前。
  薛安远含笑伸出手来:“铁进同志,你好!”
  铁进机械般伸出手来,嘴巴张开,好半晌,却是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还是薛安远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要不真不知道他手能不能握拢。
  和铁进握罢手,薛安远牵了小家伙,便被卫定煌一群人围着,朝前方行去。
  忽地,啪的一声脆响,铁进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自己脸上。
  陪着他的薛向惊异至极,“铁局长,你这是做甚?”
  铁进却理也不理薛向,恨恨骂道:“铁进啊铁进,枉你平时也自称英雄好汉,今儿个怎么成了乌龟王八蛋了,我呸……”
  原来这会儿,铁进真是懊恼至极,他深深为自己方才的蠢笨痴楞,而后悔自责。
  说来也怪薛安远出现的太突然,以如今薛安远的地位,和他往日的功勋,几乎已然成了铁进这般曾经军营之士的偶像,尽管铁进如今也算是一方人物,可面对薛安远这般平日里只在新闻联播和收音机里能见能听的大人物,一时间,他还是难以定住神魂。
  而这会儿,薛安远离去,铁进惊醒,思及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真是恨不得立时把脑袋钻进地里,用土埋上。
  “行了,铁局长,吃饭,吃饭,你不是老早就嚷嚷着饿了嘛,待会儿可劲儿造!”
  这会儿,薛向已知其何故如此,也能理解铁进,实话实说,若是后世,他薛某人见个市里领导,都得打哆嗦,是以,他并不觉得铁进这番情状有何丢脸。
  “喔,啊!”
  铁进不由自主地叫了两声,忽地,一把攥住薛向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薛主任,你瞒得我好苦啊,都怨你,都怨你,要是你早与我说薛部长要来,我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你可冤枉我了,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伯父今儿个会来,要不我才不往这儿掺和呢。”薛向实言以告。
  铁进只是不信,连道,待会儿他薛主任,得自罚三杯,以慰他今番所受的惊吓,和丢的脸。
  要说铁进起初是真惊吓,这会儿纯是为掩饰心中如潮的狂喜,而故意作势。
  细细说来,铁进早怀疑薛向是大有来头之人,这点倒是很好理解,毕竟以薛向这般还在念书的年纪,充任了市委督查室主任如此显赫的职位,即便是在年轻高官遍布的市委机关,也尤显醒目,若说没背景,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再观薛向收拾曹公子一伙儿的狠辣、绝决、毫无顾虑,显是非无底气之人敢为的,最后,案子成结,市委某大佬很明显是被这位薛衙内打了脸,可人家督查室主任依旧稳如泰山,如此种种,便是傻子也该知道这个薛主任不一般了。
  可不一般归不一般,铁进万万没想到这位薛衙内竟不一般到了这种程度,竟是堂堂政局委员、军委委员、军委秘书长、国防部长的侄子,活脱脱共和国有数人家啊!
  如此劲爆的消息,让铁进侦知,再加上此前共事还算良好相处的过往,铁进直觉脑子正被一块硕大的馅饼砸中,让他阵阵眩晕。
  说来,他铁进也非孤魂野鬼,若是孤魂野鬼,也不可能从营长的位子上专业后,短短十数年,就混到如今的位置。
  可谁叫他曾担任明珠市革委副主任的老泰山,前年驾鹤西去,让他失去了最后也是最大的依仗,才弄得如今在市局的孤家寡人的地步。
  如今,天降机缘,好比绝境逢生,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声来。
  ……
  有薛安远这个军方巨头的加入,午宴进行得热烈却不热闹,因为非休息日,薛安远提议就一杯水酒,祝贺卫令煌,他薛部长发话,众人谁敢不依,一餐午宴,自然就这一杯酒水。
  因着少了斗酒这个最耗费时间的程序,一餐午宴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头,薛安远停著霎那,大伙儿全搁了筷子。
  吃罢饭,因为下午还有工作,铁进便当先一步告辞离去,因地偏远,薛向担心他搭车不便,便将车钥匙丢了过去。
  逢了数月未见的伯父,薛向自不可能马上离去,于是便趁着薛向和卫令煌等人谈话的当口,一个电话挂进市委办公厅,跟苏晓岚请了个假,要说,薛老三现如今的名声,不知是在市委办公厅的普通干部中传开了,便是这位苏主任也对他观感大变,从原来的老成持重,一举变为“要么不惹事儿,要么就不把天翻过来不罢休”,惹祸精要请假,苏主任哪里有二话,她甚至希望这位薛主任能永远请假休息。
  挂完给苏晓岚的电话,薛向又给育苗幼儿园的黄校长去了电话,给小家伙请了半天假。
  薛安远倒没和卫令煌等人聊多久,个把钟头的功夫,便牵着小家伙出来了,未几,便又上了一辆普通小车,薛向屁股刚在后座落定,却发现驾驶舱无人,紧接着便听薛安远说话,让他去驾车,说要到他在明珠的新家瞧瞧。
  到了薛家小院,薛安远四周看了看,最后不在堂屋落座,却牵了小家伙的手,边在院内转圈子,边听小家伙叽叽喳喳说笑话,未几,便听见嘟嘟喇叭响,原来薛向将在第二汽修厂上班的薛阳给拉了过来。
  两个侄子都在明珠,薛安远自不能见一个,不见一个。
  薛阳、薛原兄弟因着终年随父在外,和薛安远这个大伯见面的次数几乎一双手数的过来,再加上薛安远官位越来越高,身上的威势也越来越重,虽然薛安远也极愿意和这两个侄子亲近,可薛阳、薛原兄弟却畏之若虎。
  这不,方随薛向跨进院子,刚叫了声“大伯”,他便无词儿了,剩下的谈话,便是薛安远问一句,他答一句,薛安远不言,他便不语,伯侄对话,直若对薄公堂一般。
  就这么别别扭扭谈了十多分钟,见薛安远问及工作,薛阳便道现在工作挺紧,薛安远何等见识,笑着拍拍他肩膀,便让他去上班,又嘱咐记得晚上来吃饭。
  得了这声吩咐,薛阳如蒙大赦,几乎小跑着蹿出门去。
  时下已是晚秋,阳光虽艳,已不灼人,院内早些时候,移植的灌木苗,俩月过去了,虽未经如何细致呵护,却出落得十分美丽了,这会儿,薄薄金阳下,黄花蓝绿,高低起伏,十分惹眼,湖风徐来,荡起枝桠,簌簌落落,如吹笛啸,更蕴出阵阵清香,十分宜人。
  小家伙折腾了小半天,早疲倦了,回了房间,给小白喂了饭食,便抱了睡下了。
  薛向从堂间搬出两张藤椅,一张翠竹茶几,一套紫砂茶具,便在老槐下摆了,注上两杯香茗,陪薛安远聊起天来。
  
  第八十五章 论海军
  
  “大伯,你今次来明珠,不会是为了专程见我们几个的吧?”
  替薛安远倒上杯荼后,薛老三便在椅子上歪了,两脚交叠,抵在了老槐上边,神态甚是悠闲。
  薛安远知他打趣,笑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是顺道来瞧瞧我乖女的!”
  薛老三道:“即是顺道,那必然有正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这次来,是为东海舰队的事儿吧?”
  薛安远知道这个侄子心智过人,也懒得问他如何得知,笑着点点头,直接道出了因果。
  原来,还是跟港岛谈判有关,虽然中枢和港英前后谈了数次,也签订了不少所谓协议,但兵法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胜负之机,总是掌在自己手中为妙,总之一句话,打铁终须自生硬。
  而我军的陆战无敌,短板仍在百年积弱之海军,恰逢今次港岛之争,军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转移到了海军上。
  薛安远负责国防部,又兼领军事革新事宜,此番振兴海防的计划自然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今次来明珠,正为视察振兴在即的东海舰队,而数月前卫定煌的调任,也正为今日之备。
  “要造航空母舰?”
  薛老三咪一口茶,忽出惊人之语。
  铛!
  薛安远伸手给了他一下,“国家大事,岂是能随便玩笑的?”
  薛向撇撇嘴,“要我说,还不如不折腾,不管怎样,港岛这回都能会来,那些小巡洋舰,海防舰,咱们现在够用就差不多了,还是先培养海军军官吧,尤其是航母航空兵!”
  薛向先前那话自然是玩笑,他哪里不知是造航母对时下的共和国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当下了,就是三十年后,共和国也不过才刚有航母,还是买的外国旧货,实现自造依旧遥遥无期。
  其实,就算这会儿国内能买来航母,恐怕天量的保养、维持经费,也是时下的共和国无法担负的。
  可既然航母对时下的共和国犹如神话,那薛向为何还谏言要培养航母航空兵呢?当然,说到此处,必须提一嘴的是,航母航空兵和普通意义上的空军不同,因为航母面积对于陆地停机坪面积,无论如何相较,都显狭小,再加上一艘航母,通常得有数十架飞机,起飞,降落,包括停机,都有着极为严格而精确的要求,这种高尖端飞行员的培养,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再加上,此时,国内还无一所正规的海军军官学校,便是后世哪所蚌埠海军军官学校也得四年后才开建,而海军的强大和创建,绝不是有多少航母战斗群就能成行的,领袖说的好,战争的最关键因素乃是人,兴盛海军亦是如此。
  而薛向之所以谏言薛安远无须多建小舰,乃是因为小舰再多,也难形成战略优势,而现有的两只小规模舰队,已然足以守护家门了,毕竟未来数十年,再无对外的大仗,能省一些是一些,好钢用在刀刃上,才是正途。
  薛安远沉吟半晌,叹气道:“你小子这张嘴啊,挑刺是一流,只当当道诸公都是傻子不成,小舰该建还是得建,若是不建,难不成让那硕果仅存的几家造船厂废弃不成,造船工艺还是得在实践中提高啊,老买总不是办法。”
  薛安远说罢,薛向默然了,因为他知道自家伯父说的乃是正理,后世共和国的机械制造业不就是坏在“造不如仿,仿不如买”的官僚思想下么?
  薛安远见侄子沉默,宽解道:“你小子说的创办海军军官学校的事儿,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这事儿,我回头报上军委,好好讨论讨论,总之,饭要一口口吃,慢慢来吧,海军强盛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薛向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紧接着,又问起了康桐、李红军、刘援朝、孙前进等人的情形。
  要说这几个家伙入得岭南,算是进了自家地盘,联系该当频仍,容易,奈何这帮家伙一入岭南深似海,竟是一次电话也没来过,薛向得见康桐,也还是那次在萧山抓捕韩国诈骗犯朴成性的时候,在直升机上远远喊了声。
  另外的李红军几人更是连影儿都没了,便是他薛老三大婚的关键时刻,这帮家伙也都没消息,今次,遇见薛安远,薛向自然少不得得问及。
  薛安远道:“都不错,反正瞧着比你小子强,叫你当兵你不当兵,不到血里火里滚三回,那还算好男儿么?”
  薛安远这话等于没说,反倒又将心中的执念道了出来,到底还是为薛向未曾入得军伍,而心有遗憾,毕竟他薛家人从他这一辈,可算是将门之家,薛安远三兄弟人人参军,便是薛向的亡父薛定远也是参加过朝战后,转的业。而轮到薛向这一辈,竟无一人从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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