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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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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记者胀红了脸,捂着嘴巴,却也不好意思来瞧薛向,可她自问不用眼瞧,就知道眼前这薛公子那张又俊又白的脸蛋,肯定比最艳的红布还红。
第十一章 赌
的确,薛老三的脸是红了,不过,不曾像萧大记者想的那般严重,他薛某人何许人也,国术宗师,再是窘迫,面皮的颜色哪里还维持不住。
不过,饶是如此,薛老三心中也急得够戗。
“同志,来半斤呗,我也就剩半斤了,这绝顶美味,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啦。”
货郎催逼薛向,也确实是因为货篮里就剩了半斤烧饼,和几瓶汽水了,他懒得提这点东西,朝下个车厢进发,所以,就想在这节车厢,兜售干净,而这节车厢,似乎就薛向没掏过钱,他的目标自然就转到薛向身上来了。
薛向眼睛一瞟西南方,道:“成,这半斤给我,几瓶汽水也留下,不过,我这人吃饭,要么不吃,要么吃饱,你这半斤哪里够,再给我挑十斤来,另外,咸蛋,也给我装上五十个,现在就去,挑来,咱们一并结账!”
说话儿,薛向伸脚一磕那货郎的竹篮,霎那间,三块烧饼,和两瓶汽水,便弹射出来,被薛老三稳稳抄住。
那货郎没想到快到站了,还有豪客,忙不迭地应好,便急急朝供应室奔去,这年月,人心思善,薛向人在火车上,那货郎也不担心他跑了,这会儿,脚上急行,心中却盘算起,十斤烧饼,五十个咸蛋的售价来。
薛向得了烧饼,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三口两口便吞了下去,两瓶汽水,顷刻间,也被倒进喉头。
肚里有了食,终于舒坦了不少,薛老三又伸手抽过一张报纸,擦擦手,抬腿竟离开了座位。
萧依依虽在进着食物,其实,注意力一直在薛向这边,见他用计诓得烧饼和汽水,心中偷笑之余,却更想看看待会儿货郎挑着烧饼和咸蛋复归时,他拿什么结账,总不至于脱下那块八万块的手表,抵给别人吧。
这会儿,见薛向忽然有了动作,萧依依更好奇了,便也站起身来,先探身朝窗外忘了忘,假装站久了,在舒展身子,兼看风景,未几,便站直了身子,视线朝薛向那边追去。
哪知道,待看见薛向在何处止步后,萧依依竟再也忍不住,抬脚跟了过去。
原来,薛向去的那处,正是本节车厢始终最热闹处——西南方紧挨着过道口的一溜空地。
那处老早就有人在那儿摆了牌局,赌钱搏戏!
这种骗钱的把戏,萧大记者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车上的老客们,也都瞧也不瞧。
可到底有不识得轻重的,挤过去戏耍,再加设局之人的牌托儿不停地吆喝鼓噪,是以,那处的热闹一刻也不曾熄过。
萧大记者没想到,薛向狗急跳墙,竟也朝那处去了。
她心中焦躁,暗暗调低了对薛向的评价,她心中宁愿这家伙脱下手表,抵给那货郎,也不愿看到,他去撞这种运气。
因为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笨点,懒点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嗜赌,薛向嗜不嗜赌,她并不能从眼下的事件看出来,可一个人遇到难处,不思走正道,老想钻歪门邪道,由此可见,此人本性原本不良。
更何况,这种牌局,即便是第一次见,聪明人也该知道此是诡局也,入局者百赌百输,萧依依看着薛向倒像个精明人,先前宁愿忍饥耐饿,也不朝她萧记者说软话,萧记者一边心中好笑这人死要面子,一边却到底高看了他不少,毕竟有骨气的男人到哪儿都受尊重。
可此时,见薛向竟想在这种必输的赌局上找钱,霎那间,萧记者对他的印象跌入了谷底,因为这已经不是什么赌博的恶习了,而是愚蠢,如此明显的骗局都看不透,不是愚蠢是什么。
在萧记者这种社会精英女同志看来,男人可以有诸多毛病,唯独不能蠢笨如牛,就是江洋大盗还有值得尊崇的男子风范,独独蠢笨如牛的男人,最叫人生厌。
“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萧记者心中低估一句,双脚便已在赌局外围站定。
她抬眼朝场中看去,但见一满脸麻子的长发青年,蹲在场地当心,在他面前摊着个两尺宽,米余长的红布,而红布四周个围满了人,其中一戴墨镜的中年人,蹲在最左边,一脖子里挂着个金黄链子的胖子,蹲在最右边。这二人各自挽起袖子,面前摆着一摞摞的钱钞,多是五元,十元。
而这二位中间,也挤了两个参赌的汉子,一个正是先前边吃西瓜,边大讲特讲自己跳光屁股舞的光头胖子;一个正是让萧大记者生气的辜负好皮囊的薛老三,而在这四人周遭,还挤了七八个或闲极无聊来看热闹,或见人生财,伺机下场的乘客。
萧记者到时,那长发青年正在散钱,原来刚巧结束了一场赌局,参赌的墨镜中年,金链胖子,光头胖子,皆压中了。
长发青年一边散钱,一边唉声叹气,大叹运气不佳,这把赔惨了。
原来这种牌戏,就只用三张牌玩儿,取三张A,一红两黑,而那长发青年,双手按了这三张牌,在红布上,不停快速移动,七八次后乃止,然后按住牌,让人猜红A在何处。
而猜牌的方式,也不是空口无凭,而是需要用钱开牌,你出多少钱压在你猜定的牌上,届时开牌,开中了红A,庄家也就是这长发青年,就赔你多少,猜错了,这开牌的钱,自然就归长发青年收走。
这种牌戏,规则极其简单,看似考校的就是个眼力,所以第一次遭遇者,中招的几率极大。而设局者之所以选择这种简单牌戏,也多是为诓骗极少出门见世面的乡下人,这种人多头脑简单,要不,你规则弄繁杂了,别人不懂,自然不愿下场,而就是这种看似简单的游戏,最容易让贪财少见识之辈生出发一笔的欲望。
却说,方才结束的那局,参赌三人皆压中了红A,墨镜中年压了足足五张大团结,那金链胖子,也压了三张,独独那光头胖子胆子最小,压了张五元的,结果,压中后,就数这位叫得最响,就好像踩着地雷一般,庞大的身子,竟跳了起来。
“哎,我这一把算是亏惨了,您二位老兄赢了不少了,是不是该歇歇了。”
长发青年散完钱,也不洗牌,竟唉声叹气地开始赶客。
“怎么,你丫是开局的,哪有赶客的,爷们儿天南海北的盘子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丫这样式儿的,撑不起台面,你丫就别出来摆啊,哪有准输不准赢的道理!”
说话的是那金链胖子,一口京腔,边说着话,还边扇呼着手里那厚厚一扎钞票,出口损人至极。
那长发青年瞬间变色,“哥们儿,叫你见好就收怎么了,说话朗格这么冲!”
墨镜中年哼道:“冲又怎么了,老子信了你的邪,婊子养的,哪有赢了就不准玩的道理,老子手气正旺,这才赢了两百四,今天不赢足伍佰,老子不收手!”
哗!
听说墨镜中年已经赢了两百四了,场间顿起一阵抽气声。
这年月,赌博输赢,上十元,就算得上大赌了,这动辄数百元的输赢,自然极度骇人,霎那间,就有人忍不住了,不住掏着兜,往前凑。
萧依依瞅见薛向脸上也露出惊讶、神往之色,心中更增鄙夷,她眼睛晶亮,早看出这长发青年和墨镜中年,金链胖子乃是一伙儿的了,尽管这三人,一个蜀中腔,一个京片子,一个江汉话,故意弄出天南海北的口音,可殊不知这叫欲盖弥彰。
“对对对,你这家伙可别想收摊,他都赢了二百多了,老子才赢了五块钱,这不行,不行!”
光头胖子生怕长发青年输多了,不玩儿了,竟伸手将牌按住。
长发青年满脸苦涩,犹豫半晌,长叹一声,“罢了,玩儿,接着玩儿,拼着一身剐,老子也不能丢了咱蜀中人的脸,诸位远来是客,老子就奉陪到底。”
一听长发青年出此豪言,四方喜动颜色,那光头胖子更是欢喜道:“这才是爷们儿嘛,这把老子压大的。”说话儿,便撩开腰带,在裤裆处摸了摸,摸出个厚厚缠裹的手绢来。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把钱藏那儿,这他妈的不是找晦气么,待会儿,庄家赢了,老子再赢,你裤裆里的货,岂不是要溜到老子手里来,晦气,晦气。”墨镜中年一脸的不爽。
光头胖子骂道:“装什么逼斯文,搁哪儿的钱不是钱啊,你要是不乐意,把你钱塞腚眼儿里,老子也照样收!”说话儿,光头胖子就从手绢里,小心抽出数张大团结来,又将手绢裹好,塞进了裤裆里。
众人看得一阵恶寒,却也懒得再挑起事端,皆盼望这豪赌赶紧开场,好瞧一瞧这热血沸腾的大戏,便是那墨镜中年也只将眼镜朝光头胖子这边偏了偏,终究没在纠缠。
那长发青年劝了几句和为贵,便拾起红布上的三张牌,准备开始洗牌。
哪知道不待他动作,后方有人不耐,驱赶起薛向来。
第十二章 好兄弟
“嗨嗨,我说,你玩儿不玩,格老子的,朗格愣在这儿,不玩儿,利利索索给老子腾地方。”
“就是,就是,我说这位同志,你看热闹,就学咱们,往后站,让人家真枪实弹上的同志到前面,这样咱们看得也舒坦些不是。”
眼见着,又要开牌了,终于有人对占着那啥不那啥的薛向不满了。
薛老三尴尬笑笑,便要挪窝,熟料那长发青年一把搭在薛向的胳膊上,“这位兄弟,你别动,就蹲着瞧,瞧得满意,就捧个场,玩儿两把,不乐意,就当瞧个乐子,兄弟我就瞧你投缘。”
说罢,又冲后边鼓噪的人群道:“吵吵什么,先来后到,有要玩儿的,稍后稍后,这一把牌又要不了多久,挺快就腾出空子了。”
薛向轻轻拍开长发青年,搭在自己手表上的大手,“我确实瞧着挺有意思,你洗牌,我看准了,就下;看不准,就下把下。”
“成,您心疼我,照顾我生意!”
说话儿,那长发青年便将三张牌,整理好,红心A照例摆在中间,嘴上吆喝着:“开始啦,开始啦,哥儿几位瞧准啦,瞧准啦。”
边吆喝着,那长发青年一双修长的大手,如舞动的风车一般,飞速调换着三张牌的位置,一阵眼花缭乱后,三张牌在红布上,定住,便听他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下准啦,下准啦。”
长发青年的吆喝声中,那墨镜中年和金链胖子,立时就下了注。
这二位下定后,持了大把钱钞的光头胖子却纠结了,比比划划,却不知下在何处。
你道怎的?原来,这回墨镜中年竟和金链胖子,各自下在一左一右,而光头胖子上次敢下手,乃是跟这俩人的风,在他想来,这两人赚了这许多,定然是心明眼亮之辈,自己跟着搭顺风车赢些,岂不更好,结果,才有了第一把的五元钱收入。
而这回,他的两个风向标,分道扬镳了,这才叫光头胖子做了难。
“我说爷们儿,你倒是下啊,总不会是掏出一堆钱,反而胆子便小了吧。”长发青年催促道。
他话音方落,早在后边等不及的观众也鼓噪开了,多是奚落之语,谁叫这胖子先前大吹特吹自己跳光屁股舞的风光,众人乐得看他窘态,更有阴损之辈,拿光头胖子从裤裆里取钱说事儿,说他别是被吓缩了卵。
光头胖子自问豪勇,哪里经得起鼓噪,一咬牙,将先前赢得那五块,狠很砸在了正中那张牌上,熟料迎来的却是众人的轰笑声。
光头胖子老脸一红,又取过一张大团结,狠很押在那五元上方,一把堵了十五元,虽不及墨镜中年和金链胖子各自五张大团结,来得勇烈,至少也震住了场面,倒也没人再笑。
“都压定了啊,压定离手,压定离手……”
三人压罢,长发青年便要吆喝着,眼神儿却黏在薛向身上,却不着急开牌。
不错,自打薛向蹲在此处,长发青年的注意力便凝在他身上了,他走南闯北,和墨镜中年,金链胖子,合作此局无数次,一双眼睛,别的不会认,有钱人没钱人,可是见得分明。
先前,他们赌的不小,一边看热闹的,不管是明知是局看戏也好,还是当他们真赌打算下场也罢,当开牌后,那一把把大团结收进取出的时候,众人眼中无不瞳孔放大,精光直冒,唯独眼前这年轻人,除了流露出向往和好奇的神色,眼皮子都没眨下,显然是将这赌局做了顶好玩的游戏,而压根儿没在意这一扎扎的大团结。
更何况,长发青年借着挽留薛向的机会,伸手拉他时,故意将手搭在薛向那块貌似朴实,却充满艺术气息的手表上,只这么轻轻一搭,长发青年就试出这手表的轻重来,料定薛向是条大鱼。
因此,才力排众议,帮薛向说话,留他占了最后一个赌位。
可这会儿,赌局排开了,薛向却丝毫没有下注的意向,长发青年再顾不得头前说的“下不下注皆可,只为你我投缘”的场面话,冲薛向道:“这位老兄,既然咱俩有缘,玩儿一局如何。”
见薛向面露苦色,他接道:“得,这局我送你,你老兄说压哪注,就哪注,赌输了,我分文不取,赢了,我奉送你一张大团结。”
长发青年话音方落,金链胖子却鼓噪开了,“你丫挺的还真生了双青白眼啊,老子玩儿了那么久,怎不见你送老子一注。”
“缘分,纯是缘分,谁叫我看这位兄弟对眼呢。”
“成,那我先谢谢你了,我那注就压中间吧!”
薛老三过来可不是为了看热闹,原本就是为了弄笔钱的,既然人家将他作了肥羊,他正好扮猪吃虎。
“我兄弟果然和我有缘,一来就送我这么大个彩头!”
说话儿,那长发青年伸手就朝中间那张牌抹去。
不等他揭开,那光头胖子便跳了起来,原来,每次三张牌,那长发青年并不全翻开,他只揭红心A,如今他伸手朝中间那张牌揭去,即便牌未开出,亦押在中间那张牌的光头胖子也知道自己中彩了。
果然,啪的一声,长发青年重重将那扑克翻开,砸在地上,正是那张红心A。
魔镜中年和金链胖子各自叫着晦气,那长发青年便伸手收钱,赔钱,做着调理。
这一把,长发青年赚了墨镜中年和金链胖子各五十元,赔了光头胖子和薛向一个十五元,一个十元,总计赚了七十五元,说薛向给他带来好运,却是不假。
光头胖子正颠颠儿收着钱,便听那金链胖子怒道:“麻痹的,晦气,瞧着丫挺的小家小气,老子就烦,下把得玩儿大的,少了一百元,就别上来搅合了!”
金链胖子输了钱,脾气暴涨,骂骂咧咧间,还伸手推了光头胖子一把。
一边的墨镜中年也哼道:“是这个话,都快到站了,就赌这一把了,老子这把下三百,来个一把定江山,钱少的,就别瞎咋呼了,一边凉快去,让后头想玩儿的兄弟试上一把。”
金链胖子和墨镜中年,这一唱一和,立时就定下了调子,让身后直瞧得热血沸腾,骂骂咧咧要参赌的,也彻底没声儿,毕竟这年月,舍得一把赌上百块的,还属凤毛麟角。
长发青年也故作犹豫之色,沉吟半晌,狠很一砸牌,“龟儿子的,老子舍了这条命,陪你们玩儿了,要赢就赢个痛快,要输就输个精光。”
说罢,又冲薛向道:“老兄,再借借你运气,咱一起发一把?”
“薛向,人卖烧饼的来了,出来给人结账。”
就在这时,萧依依喊出声来。
原本,萧大记者站一边半晌,就是想看,薛向如何弄钱给人结烧饼钱,可没想到那长发青年,上来就送了薛向十元。
这种牌局的把戏,她看过编辑部里的同志做过的专题,知道这路人弄牌的法门,方才,这长发青年甩牌时,她眼睛就盯着这人的袖子。
果然,甩牌霎那,长发青年袖里、手里的两张牌,急速交换了一下,这才有了薛向中彩。
要不然,哪里这么巧,薛向点哪张牌,哪张牌就中的。
如此一来,她便知道这帮人的主意打到薛向头上来了,更可恨的是这姓薛的还浑身不知,傻乎乎地和要吃他的老虎,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没由来地叫萧大记者起火。
她原想不管这家伙的,让他跌个大坑,可陡然想的,这家伙身上就一块值钱的手表了,若这玩意儿也让人骗走,下了火车站,在这茫茫人海,陌生城市,岂不孤苦无依。
萧大记者也不知道怎么会想这许多,恰好见那货郎挑着薛向要的烧饼,咸蛋进门,便喝出声来。
萧依依一声喊出,满场不爽!
长发青年、墨镜中年,金链胖子脸色同时一白,后边围观的也骂骂咧咧,生怕这热闹中断,更有人喊道:“叫唤甚,没瞧见你家汉子在忙,你这作堂客的(川话中的老婆),把账结一下不就行了。”
薛向却站起身来,冲那边的货郎招了招手,其实,他手里就诓来的十元,哪里够钱结账,这番动作不过是钓鱼罢了。
果然,他这一站起来,那长发青年身子顿时如弹簧一般,射了起来,随手卷了两张大团结,窝成一团,抬手就朝货郎砸去,“拿取,别来烦我兄弟,多的钱就不用着了。”
十斤烧饼,五十个咸蛋,这年月,合计也不过十一二元,两张大团结足足超了一大半,那货郎听说不用找了,欢喜得直抓耳挠腮,似乎他也瞧出那边正有着大热闹,便也不再出声,老老实实提溜了竹篮,在一旁静等。
“这怎么话说的,这多不好意思……”
薛向满脸歉意,没口子冲那长发青年致谢。
“行了,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老哥我还指望这把,再借你老弟的火气,发上一笔呢。”
说话儿,长发青年便又伸手来拉薛向。
薛向犹豫半晌,便又蹲了下来,看他这窝囊、蠢笨模样,萧大记者简直要吐血。
就在这时,火车上的喇叭响了,“车上的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锦官站就快到了,请大家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喇叭这一喊,那墨镜中年和金链胖子似乎更急了,不住地吆喝,抱怨。
那长发青年也故作无奈,“成成成,我马上开始,马上开始。”说罢,又冲薛向道:“兄弟,开始了,开始了,虽然我借你火气,可咱也不能玩儿感情牌呀,快盯着牌,我要开动了。”
说话儿,那长发青年又如先前那般,先晾出两黑一红三张牌,便又边吆喝,边穿花蝴蝶般动作起手来。
数秒钟后,长发青年的手终于停止了变幻,三张牌稳稳落定,在红布中央,排成一条线。
“请落注!”
长发青年竟满脸坚毅,再无了此前的轻松,似乎这一局豪赌,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那墨镜中年最是干脆,当即就丢出三沓钱,落在最右端那张牌上,每一沓,皆是一张大团结作绳,束着另外九张,“老子压三百,要死要活,就看这一把!”
“麻痹的,眼镜哥痛快,对脾气,老子走南闯北这些年,遇到你这样的汉子是缘分,不管了,这把老子们不自相残杀,随你去了。”
说话儿,金链胖子麻溜儿的数出三十张大团结,押在了墨镜中年那三摞钱上。
他这刷刷飞舞着的票子,直刺得周遭一圈人眼生毫芒!
的确,单说六百元,算不得多,可一沓沓钱撂在眼前,且只为小小一张扑克牌,这就兼具视觉冲击力和刺激性了。
要说这金链胖子,这句不自相残杀,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若和墨镜中年分开投注,则二人的赌注必然会产生抵消,因为红心A只有一张,猜中的自然只有一人,若分开投注,对二人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一人投中,若墨镜中年投中,则他赢走的只是金链胖子的钱,庄家长发青年无损。
如今,两人投同一张牌,这杀伤力就大了,若长发青年开牌,不管输赢,就是六百元的出入。
却说,二人投注罢,那光头胖子欲走不走,欲留不留,扭扭捏捏半晌,拿不定主意。
终于,旁边看热闹的又不乐意的,又拿先前那句“缩卵货”,来骂他。
这光头胖子原本就是浑人,最受不得激,这会儿,一想,反正自家赢了二十元,再添上八十元博一把,再说人家眼镜和金链子,三百都出了,岂能没把握,麻痹的,拼了!
一念及此,光头胖子,又伸手进裤裆,寻摸了会儿,又把那手绢包裹拿出来,故作豪迈地扯出几张大团结,并身前的一摊钱,细细点了一番,凑足一百元,狠很拍在那六百元上。
他钱不多,动静儿却最大,钱方按上去,便站起身来,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双手高举,脖子挣得通红,喊道:“麻痹的,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开啊!”
“急什么,我兄弟还没发话呢!”长发青年冷声一句,转头冲薛向道:“兄弟,看来这回又是咱哥们并肩作战了,你不会也和他们作一路,来为难弟兄吧!”
“不会,不会!”
薛向憨厚笑笑,又挠了挠脑勺,道:“不好意思哈,我钱包在那边,要玩儿,恐怕要过去拿钱!”
“操!你丫什么意思,弄了半天,是个寡子啊!”
“老子信了你的邪,这他妈都要到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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