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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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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力作用,一一被薛老三化解,那帮已经“学习”得够够的书记,厂长,只好又自己折腾开了,要么是装病,要么是装昏,更有甚者,还有装疯的。
可薛老三更是凶残,让宝丰人民医院调来了医疗队,直接进驻了学习班,给病人做检查。
这下这帮装病的,彻底麻烦了,你装小病,人家立时给你检查出来了,就是你连夜洗冷水澡,弄感冒,人家顺手也给你治好了,除了白白遭罪,还是出不去。
至于那些装重病的,什么脑子抽抽地疼之类的,以如今的医疗,确实很难确诊,如此,就很难确定其患病与否,可薛老三更狠,直接让医院给其下重病通知单,然后让病人签字,并扬言,马上将病情通报当地组织部门,建议组织部门应当体谅老同志,就不要继续往重病的老同志身上压担子了,赶紧给其办理病退手续。
薛老三这番动作下来,就是得了癌症的,也不敢再喊有病了,利利索索,全好了!
至于装疯的,见了薛老三玩儿这手,也紧跟着好了,再也不抱着门柱子叫老婆了,要不然,姓薛的这活土匪估计能直接把精神病院的逮捕队给叫来。
如是一番龙争虎斗,这帮书记,厂长,彻底认命了,默默哀叹,良善之人是斗不过土匪的。
这股劲儿一松,便有人开始想心思了,考虑是马上服软,还是再坚持一会儿,可哪知道这念头还没存住一时三刻,更劲爆的消息传来了,他们的后院起火了——各厂的二把手们纷纷龙腾虎跃,上窜下跳了起来。
当初,薛老三召开二把手座谈会,之所以能成功劝退集结的团体,皆是因为他对各位二把手进行了“彼可取而代之”的隐晦暗示。
本来嘛,这帮聚集的请愿队伍,就没几个工人,而是各个工厂的基层干部,上赶着来拍一把手马屁的,可薛向这番暗示一出,二把手们谁不精神大振。
本来现行体制下,一二把手就是天然的矛盾存在,更何况,当官的谁不想着升官,薛向一暗示学习班有可能持续半年,二把手们都回过味儿来,眼下分明是抢班夺权的大好时机啊,谁还顾得上自己的老大,都巴不得把其变成前老大。
要说也是这些参加学习班的领导,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自己如何了不起,厂子没了自己,就得乱套,可实际上,这地球上没了谁,都照样转。
其实,用不着薛向暗示,只要这学习班持续时间超过一周,二把手们必然就会起跳,只不过,薛老三懒得等下去,就给添了这催化剂。
如此一来,听说自己后院着了火,这帮书记,厂长,哪里还绷得住,一番痛彻心扉的大骂后,骤然醒悟过来,立时急吼吼地全围着薛向表态说,就是拆房子,典地,也马上还钱。
本来嘛,厂子又不是自己的,自己有这顶官帽子,那厂子的钱才会跟自己发生关系,可若是自己不是领导了,谁还管得住钱,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官帽子要飞了,孙子还顾得上钱。
就这么着,短短四天,薛老三就将堪堪五百万元的总债,要回了三百七十余万,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与此同时,他这新潮而阴损的要债法门,终于给他带来了一个永驻蜀中的外号——活土匪!
却说,袁闲云同薛向玩笑几句,待薛向伸过手来,便顺势拉着薛向行到了屋外。
“薛助理,不瞒你说,我是来向你求助来了!”
方行到院子里,袁闲云便道明了来意,脸色也陡然凝固。
第四十四章 奇效
“袁专员,开玩笑了,我一个个小小助理,能帮您什么呢?”
嘴上如是说,薛老三心中早就有底了,他早等着袁闲云呢。
前次专员办公会散会时,他紧随孔凡高而行,而故意不去看袁闲云的眼神,就是为了此刻。
原来,彼时会上,他薛老三以庞统自比,夸口能完成任务,袁闲云就听进心里去了。那时,他已经走到了绝境,他负责的宜阳磷矿,在他使出全力的情况下,也只要回了三成,还差的两成,无论如何,完不成了。
而当时会上,若不是薛向吸走了孔凡高的火力,并打掉其嚣张气焰,他袁某人肯定少不得要在会上吃瘪。
当听到薛向夸口能完成任务时,他就想找薛向问问对策,毕竟在对抗孔凡高一事上,二人还算是同盟军。
可哪知道,一散会,薛向就走了,并不给他接触的机会,袁闲云也不好上赶着去问,一来,他要面子,二来,他也不信薛向能打开局面,即使真打开局面,他照猫画虎就是。
不曾想,事情却大大出乎其意料之外,薛老三出手,真是滚汤泼雪,转瞬就功成,可偏偏其法太过那啥,他袁某人想学,也学不来啊,没办法,就只好再度求上门来。
而薛老三彼时不接触袁闲云,就是想等其到了绝路上,再拉他一把。
本来嘛,一个人饿的时候,你给他一碗饭,他会感谢你一时;可一个人要饿死的时候,你给他一碗饭,那就是救命之恩,他定会记你一辈子!
薛向要做人情,自然愿意做这“救命之恩”。
他等了四天,还以为等不到袁某人了,不曾想,这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待他这儿钱收齐后,确准消息后,才急吼吼找上门来。
袁闲云道:“还不是要债这档子事儿,走走,这钟点儿了,该吃饭了,桌上说,桌上说!”
说话儿,袁闲云便来拉薛老三。
论事权,薛老三是协助常务副专员,分管教育,旅游,计划生育等工作,是以,袁闲云也算是他的现管领导。
领导喊吃饭,他自然推辞不得。
当下,薛向就进屋,吩咐了戴裕彬和曹伟,务必做好此次押运任务,随后,又要通了市局局长蔡国庆的电话,要他调集人马,配合押运,对方听说了数额后,心里暗暗骂娘,埋怨薛向不该臭显摆,当时让账入国税局不就结了,非脱了裤子放屁,穷显摆,弄出事儿来麻烦他。
可埋怨归埋怨,事关重大,薛向又和他打了招呼,由不得他蔡某人不接招。
安排好这些后,薛向这才又步出门来,不曾想刚出门,院门口又行进一人来,正是地委委员、副专员谢明高。
谢明高瞅见袁闲云,老脸立时一红,后者同样有些不自在,三人面面相觑,未几,竟同时招呼出声来。
好一阵没营养的寒暄后,见袁闲云始终赖着不走,谢明高终于忍不住道出来意:“薛向同志,你来德江也快一个月了吧,作为一个班子的同志,咱俩还真没怎么近乎过,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聚聚如何。”说完,又冷着脸冲袁闲云道:“袁专员,你也一起来呗?”
袁闲云笑笑道:“不好意思,老谢,我和薛助理有约在先!要不,你一起来!”
袁闲云和谢明高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因为两人不仅同为行署副专员,且都是地委委员,可偏偏谢明高总有意无意地跟着孔凡高走,在行署可是制肘他袁某人颇多。
如今,他已然猜到谢明高请薛向一道吃饭,必然与自己出于同样的目的,如此,他自然更不会相让,同时,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你谢明高不是做孔某人的狗,做得挺欢快么,怎么着,这会儿还不是被人一脚踢出来了呢。
谢明高脸色骤然转青,要放在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早调头就走了,哪里还忍得了受袁闲云的冷嘲热讽,可今时不同往日,火已经烧到了眉毛,容不得他做意气之争。
说起来,他心情还真如袁闲云揣度的一样,真是悲从中来,恨极了孔凡高。
本来,德江有三家大厂,按规模大小,依次是德江钢厂,宜阳磷矿,兆丰煤厂,当时,在会上,袁闲云为挤兑孔凡高就主动承担了宜阳磷矿,熟料孔凡高顺势就接过了德江钢厂,还就手提高了收款比率。
如此一来,身为行署三号的谢明高也就只有接过兆丰煤厂。
这三家企业,德江钢厂是副厅级架构,规模庞大,宜阳磷矿和兆丰煤厂都是正处级单位,规模也同样不小,这厂子规模一大,厂领导的级别一高,就极容易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原本按照三成的比率,袁闲云和谢明高有可能完成任务,可如今提到了五成,这二位就齐齐坐了蜡!
谢明高不是没找过孔凡高说项,可偏偏孔凡高为了抓袁闲云和薛向入彀,死活不松口,毕竟他头前松了邱庆春,还情有可原。
若是再放了谢明高,他哪里还有理由,处理袁闲云和薛向?
如此一来,谢明高就悲剧,不,悲愤了,枉他跟着孔凡高摇旗呐喊,可到紧要关头,却被踢了开来,尽管孔凡高嘴上说的好听,他谢某人完不成任务,到时只须做做样子,他孔某人会想办法让他谢明高回来第二。
可谢明高堂堂地委委员,岂能不要面子的,真的如蛤蟆狗一般天天去堵人家工厂大门,传出去,还活不活!
因此,这回,他是恼极了孔凡高。
可光生气没用,不解决问题,弄不好就真得去堵大门了,七思八想,很自然就想到了如今在要债行业做出了突破性创举的活土匪薛向,遂找上门来。
却说,眼见袁闲云和谢明高就要起争执,薛老三是痛并快乐着!
如今,他一剑破开孔凡高设的死局不说,还借力打力,将要收获两份不菲的人情,这怎不让他快乐。
可快乐归快乐,眼前的争执调解不好,那他可就得罪人了。
不过,薛老三何等脑筋,转瞬就有了主意,“袁专员,谢专员,您二位是领导,我初来乍到,该当尽礼数,哪能让您二位请我,该是我请您二位才是!”
袁、谢二人互瞟了一眼,却不做声,显然对薛向这个意见并不满意,毕竟,他们到此,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解决债务危机的,如果三人作一处,什么私房话,可都说不出口了。
薛向早猜到二人心思,自然不会出馊主意,接着道:“我看咱们仨吃饭也不甚热闹,把宜阳磷矿的廖书记,和兆丰煤厂的周书记,也一并约出来如何?”
薛向这话等于点明了问题,本来嘛,三人都各自清楚其中尴尬,却也只薛老三适合戳破这层薄膜。
果然,薛向如此说了,二人左右一想,当下,想独霸薛向是不能了,除了听薛向安排,貌似也没什么好主意了,遂同意了薛向的提议。
薛向领了任务,还以为得费一番周折,毕竟今次要打的老虎,都是大老虎,论行政级别,和他薛某人可是平起平坐的,人家未必会买他薛老三的账。
可哪知道,袁、谢二位专员,分别将宜阳磷矿,兆丰煤厂的廖、周两位书记约到了一处后。先前,还苦口婆心,说着兄弟实在尽力了,厂里实在没钱了之类敷衍之词的两位书记,待谢明亮介绍了薛向的身份,二人的聒噪竟嘎然而止,脸上竟齐齐现出古怪之色。
紧接着,二人竟齐齐朝包房的电话奔去,未几,便对着电话,猛力吆喝着赶紧要某某去国税局补交多少多少欠款。
一通命令罢,二人各自拉着袁、谢二人的大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这真的是最后的资金了,再缴,兄弟就只有停产了,工人就得罢工了……
袁闲云、谢明高二人面面相觑,心头俱是震惊到了极点,他二人万万想不到活土匪竟积威至此,一句话都没说,这二位就利利索索把事儿办了,就是孔老虎出面,也没这效果啊!
……
肉包喷香,豆浆滚烫,这天早上,薛老三照例在办公室,享受美味早餐,三两分钟,消灭掉这多得令人惊叹的食物,擦擦手,又在屋里踱着步子,消起食来。
刚走没几分钟,戴裕彬提着暖水瓶步了进来,微笑着冲薛向道早。
薛向做了个扩胸的动作,笑着道,“裕彬,你不用这么早来,我是定了型的生物钟,每天五点多就醒了,你就我的作息,可完全没必要!”
的确,现在才七点半,远不到上班的时间。
戴裕彬笑笑,“哪有首长上班,通讯员休息的到底,首长,您别操心我,我睡眠没问题!”
说话儿,戴裕彬便捧了薛向办公桌上的细瓷贴花茶杯,行到一边的紫色壁橱,给他冲一杯大红袍。
茶香方弥漫开来,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了,一身黑西装打扮的江方平夹了个文件夹,行了进来。
第四十五章 雷锋没有死
“方平今天可精神,怎么着,要当新郎倌啊!”
薛向打趣一句,其实,他知道如今地委大院流行起了一股西装风,究其根源,还是中央某巨头开始公开穿西装了,甚至还下了文件,要求负责外事和招商的领导干部,在正式场合,最好都着西装,如此,西装才正式在大陆兴起。
“专员可别拿我打趣,我这也就是跟风!”
得了薛向一赞,江方平喜滋滋的,不知什么时候,他越来越敬畏薛向了,这不,今天的这身打扮,也是精心准备过的,戴裕彬如此迅速地就贴上了薛向,让他生出了几分紧迫感。
戴裕彬却是对江方平的这种敬畏洞若观火,其实,何止是江方平,便是张彻最近见着首长,不也老实多了么?
强者恒强,首长一手鬼斧神工,要回了欠款不说,还帮袁、谢两位专员,了了难局,如今在行署的声势自然大涨!
“方平,不是说了,让叫专员嘛,你怎么也跟人家学!”
薛向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了,自打前些日子,专员办公会审结了前一阶段的工作重心心——收缴积欠利税,散会后,薛向就能深刻体会到这种变化。
确实,他这一手做得漂亮,算是初步打开了在德江的局面,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不少,最让他挠头的,还是这称呼的问题。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称呼他“薛专员”了,便是以前被他说了,改过口来的行署常务副秘书长刘洪,又跟着改了回来。
可偏偏他薛某人不愿落人口实,总要强调几遍自己是专员助理,可一人对十万,累也累死了,所以,非重要场合,他就懒得谦虚了。
而江方平却非别人,乃是他先前指示过,让先负责他一阵子秘书工作的行署办副主任,算是半个自己人,免不了长时间接触,总听他叫专员,传出去,人家定会说姓薛的忒能装,假装不让老子叫专员,背地里关着门让秘书叫。
所以,他就有必要让江方平改正。
江方平道:“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嘛,得,我干脆也随小戴,称您首长!”
说来,如今不比后世亲近人私下可以称呼领导为老板,眼下,领导的贴心人,对领导的称呼,就得细细考量一番,称呼行政职务,虽然也可以,但难免显得太正式,带上姓氏,更显得隔膜,是以,早先年,流行的首长称呼,如今,又在官场上弥漫开了。
可是江方平矮薛向不过半级,如此称呼,实在有些近谀,可只要别叫专员,薛向也就难得跟他在称呼上费功夫了。
薛向接过戴裕彬递来的茶,咪了一口,陡记起一丝未了之念,说道:“方平,裕彬以后就做我的通讯员吧,稍后你去张彻同志那边报备一下。”
“恭喜,恭喜!”江方平抢先冲痴楞的戴裕彬,伸出手来,“小戴啊,好好干,跟着首长,错不了!”
嘴上如是说,江方平心头难免有些淡淡的失落,如今他只是被薛向点名,服务于他,并非对口薛向的副秘书长,而薛向如今只是专员助理,又配不了副秘书长,如此一来,薛向点了戴裕彬做秘书后,无形中,就和他隔开了距离。
戴裕彬惊喜交集,先冲薛向深深鞠一躬,这才接过江方平的手,说着感谢话。
薛向瞥见江方平眼中闪过的失落,不愿冷了他的心,说道:“方平啊,我看以后我这边,还是你负责和行署办沟通行程安排,再由裕彬找你汇报、统筹!”
此前,就是江方平负责向薛向通报行署工作安排,排列薛向的工作日程,同时,他又负责将薛向确准后的日程安排,向行署办报备。
如今,薛向不愿冷了他的心,便依旧保留他这份权力,基本就是将他作了自己对口的副秘书长。
江方平终于松了口气,微微躬了身子:“谢谢首长!”
却说,江方平此来,正是向薛向汇报今天一天的日程安排的。
地方到底不是机关可比,即便是小小一个乡长,负责的也是千头万绪,更别提偌大一个德江,五百万人口!
而执政党为人民服务,更是无所不操心,群众日常生活所延伸出的方方面面,都要有人负责,有人管着,薛向身为行署领导,有自己的一摊子,更兼初来乍到,才慢慢步入正轨,自然繁忙得狠。
“上午九点,旅游局召开王鸿盛先进事迹表彰大会,因为此事件影响很大,还上过省报,按惯例,负责的分管领导要出席;下午一点半,全德江地区优秀体育运动员选拔赛,在宝丰一中开赛,按惯例,体委应该向您发邀请函,由您出面主持;下午三点,教委召开全地区优秀教师表彰大会,按惯例……”
“行了,方平!”薛向挥挥手,“别按惯例,按惯例了,说句大实话吧,我今天是不是还没事儿?”
如今已是八月底了,距离他完成前一阶段的要债重任,已经过去十来天了,这十多天,他分管的几个口子,依旧没领导前来汇报工作,就好似没他这个分管领导一般。
不过,这十来天,他倒也没闲着,要么查阅自己分管口的资料,要么熟悉行署办和地委的人头,可其实,他还是在等有人主动靠过来,给这一池死水投下一块石子,溅起几分波澜。
奈何,事与愿违,十多天过去而来,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儿,显然他薛某人活土匪的威风,只能笼罩行署,他分管的几个口子,竟给他来了个敬而远之。
江方平的红了脸,点点头,薛向笑道:“人家不欢迎,我也得上门啊,那就做个恶客吧!”
薛老三不愿去想,这背后有没有某人的影子,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身为领导,主动权,在他手中,那帮人敬可以,想远却由不得他们,更何况,分管口子,可是连带责任制,出了事儿,他薛老三也少不得挨板子,如此这般,他又怎会让那帮人想远就远呢。
上午九点半,薛向杀到了旅游局礼堂,旅游局严局长正在鲜花环绕的主席台上,挥手扬眉,字正腔圆地做着报告,见薛向在江方平的陪同下突然到场,弄得严局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赶紧中断了讲话,下来迎接薛向。
薛向笑着和围上前来的局党组班子寒暄几句,便挥手压住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就让严局长继续做报告,而他则顺势在一边的空位上坐了。
这下,严局长可坐蜡了,情恳意真地要请薛向上主席台,可薛向只说就不用打乱大会既定议程了,自己就是来听报告,和学习经验的,无论严局长说什么,他屁股都坐得稳稳当当的。
严局长心中忧惧不已,却实在没法子,谁叫他此前压根儿就没请过薛向,薛向楞拿既定议程说事儿,他也实在没辙。
可薛向就这么往台下一座,让全局干部如何看他,这对他局长威信,弄不好就是毁灭性打击,谁都会想,这严局长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不让薛专员待见。
若是一个月前,薛向玩儿这手,严局长甩都不会甩他,一个小毛孩子而已,谁放在心上,可如今这位薛助理顶着活土匪的帽子驾临,他是真不敢造次。
心中一边骂着薛向,一边嘀咕着不该轻信人言,严局长终于失魂落魄地步上了主席台,可左右一扫,六位局党组成员,竟有三位坐在了台下。
严局长心内如汤煮,却不得不继续做着报告,可精神已分散,照着稿子念,也越念越有气无力,渐渐地,神智越发涣散,注意力始终一大半放在台下的薛向脸上。
却说,严局长今次所作的报告,是关于旅游局一位叫作王鸿盛同志,跳河救人,英勇献身的先进事迹。
细说来,这都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了,此前,一直是省、地在做宣传,旅游局没赶上趟,好容易等省、地宣传完了,严局长才抓住机会,弄出了这个场面,想轰轰烈烈演一把,可哪知道薛向突然杀到,这陡扬骤抑,实在对他打击不小。
这会儿,好容易撑到稿子的最后几行字,他早涣散不堪的精神,终于全松了劲儿,略略看了一眼最后的稿子,便抬起头,对着台下的同志,有气无力地做最后的陈词,“……所以,我最后要说的是,雷锋没有死!”
哗!
台下瞬间骚然,躲在一边做服务的秘书小金赶紧低声提醒了一句:“精神,精神!”
却说,严局长最后的精神早松懈了,稿子上的词儿,他记不清了,这会儿,台下一骚然,他精神瞬间绷紧,紧接着小金这一提醒,他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高声道:“精神着呢!”
哈哈哈……
底下陡然炸了锅,欢笑声差点儿没冲破屋顶!
便是薛老三宗师级的国术水准,控制身体如机器,嘴皮子也狠很给扯了一下,才勉强没笑出声来。
可台下众人谁绷得住,陡见高高在上的领导,弄出这么一出,本身就极具喜感,更不提妙手偶得的笑话,实在是宗师级的,就是开讲前,提醒你是笑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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