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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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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韩剑飞一声三叔出口,满场俱惊。
  要知道因为韩工权执掌省城第一暴力机关,这位韩衙内在省城的份量很是不弱,他这一声三叔出口,看热闹的立时狗血沸腾,明摆着两拨衙内要呛起来了。
  却说韩剑飞急步朝薛向迎去,没行几步,忽然住了脚,脑子里好似被一根什么弦子卡住了,攸地一转头,盯住了王老九,不,准确地说,是盯住了王老九手中那把银色的五四手枪。
  
  第九十九章 谁是衙内
  
  刷的一下,韩剑飞的寒毛都炸了,猛地调转脚步,一个加速,飞起一脚朝王老九踹来,“草,龟儿子的,敢跟我三叔动枪。”
  啪的一声响,韩剑飞一脚正中王老九腰眼,踢了他一个跟头,手枪也被踢得飞了出去,张北赶紧抢过手枪,关了保险。
  先前韩剑飞叫薛向三叔时,王老九就愣住了,这会儿,挨了一脚,如中偷袭,自然吃了大亏,待醒悟过来,立时爬起身来,要找韩剑飞拼命,却被张北,王春一众刑警将二人各自抱住。
  要说这会儿,张北的肠子都悔青了,断了,成了一节节的了。
  原本,王老九打电话时,他并不在市局,还是相好的王春悄悄给他报了信儿,他上赶着来给王衙内拍马屁,连手头的重案都暂时放下了,直奔这儿来了。
  可哪知道,眼下竟成了如此局面,两大衙内争锋,他夹在中间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要说,别人逢上了两大衙内争锋,就选了强者依附,只管踩弱的就是。
  可眼下张北面临的情况,却是万难选择。
  明面上看,王衙内略占上峰,其父是蜀中省政府秘书长,亦是省委委员,堂堂正厅级干部,论煊赫,甚至在普通的地委书记之上;而韩衙内的父亲,省公安厅副厅长,锦官市市局局长,虽然不弱,可只不过是副厅级干部,且在副厅干中,也未必是最显眼的,比之省府办公厅一号,可是差远了。
  按明面上的实力论,他张北貌似无须做难,径直跟王衙内走就是,可实际情况绝非如此。
  因为这韩衙内的父亲,乃是他的现管,真正的顶头上司,一言可决他张某人生灭的存在。
  如此论,他是非听韩衙内不可,可那王衙内又岂是好相与的,不说他那个做省府办公厅一号的父亲,人背后海戳着位蜀中省顶了天的超级衙内蒋公子呢。
  如此这般,他焉能不愁闷欲死。
  而且,眼下,还只是王、韩两位中型衙内争锋,那位蒋公子,和另外一位始终没言语的三叔,正蓄势待发呢。
  单看韩衙内敢为这位三叔,不顾蒋公子的体面,直挑王衙内,就知道这位三叔绝不是一般二般人物。
  就算不论这个,光看人家方才对着王衙内开了保险的手枪,仍旧淡然自处,就知道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若是蒋公子,和这三叔再冲撞起来,没准儿就是火星撞地球,没法儿收场了。
  却说王老九和韩剑飞,被张北,王春一干刑警分割开来,便没再往一块儿扑,众目睽睽,这两位衙内到底要自重身份。
  方才韩剑飞飞踹,也实在是因为惊吓呆了,条件反射下的行动。
  毕竟,若是薛向真在锦官市挨了枪子儿,他老子韩工权别说前途了,只怕小命儿也保不住。
  因为真发惨案,韩工权和薛家的关系,不会加分不说,只怕会罪加三等,谁叫韩家人如此无能,在自己地盘上,连太子爷都护不住,放在哪个朝代论,都是死罪。
  正因有此缘由,韩剑飞宁是可自己挨一枪,也得阻止王老九,才不顾仪态,飞脚相踹。
  “好,很好,剑飞这是来我这儿砸场子来了?”
  一直阴沉着脸,看二人厮打的蒋公子,终于阴恻恻地说话了。
  “蒋少,别误会,我只冲姓王的,他敢拿枪指我三叔,我就得弄他!”
  蒋小勇到底不是王老九可比,韩剑飞的父亲在蒋小勇父亲蒋天生眼中,甚至还算不得人物。
  细说来,先前他在远处座位,和朋友喝酒,陡然见了这边起了喧闹,再看有警服大汉在场,担心市局有人不开眼,连累他父亲得罪了蒋公子,这才赶过来,准备为蒋公子效劳的,可哪知道,遇到了蒋公子和薛向起了冲突。
  在他们二者间,若是没有韩工权老A军小兵出身的关系,即便知道了薛向的背景,只怕韩衙内还得选蒋公子,一来,县官不如现管;二来,蒋衙内父亲蒋天生省长,背景同样不俗。
  不过,眼下,老韩家已经有了根脚,且是一起扛过枪,堪称官场血脉的关系,哪里是想背叛就能背叛的,所以,此刻,他也只有硬撑顶了蒋公子了。
  蒋公子冷冷扫了韩剑飞一眼,呵呵一笑,却不再理会他,指着薛向,冲王老九道:“王九歌同志,你先前说此人,是不法分子,可有证据?”
  清清淡淡一句话,如惊雷一般,震慑全场。
  在场的谁不是混到一定层次的明眼人,如何不知道蒋公子这句话一出,就将整件事儿,引入了司法程序。
  进入了司法程序,自然就是步入了官场程序,再不是衙内之间的争风吃醋,拔份儿栽面儿,而是真正的官场争斗。
  双方一旦裹进去,那就非得倒下几位台面人物不可。
  原本恶狠狠瞪着韩剑飞的王老九,闻听此言,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他有个屁的证据,不过,蒋公子发话了,没证据,也有证据,也必须有证据。
  试问,在蜀中,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得不到,漫说“不法分子”四字,有太多的发挥空间,就是说薛向非礼男人,只要蒋公子愿意,王老九相信所谓证据也是唾手可得。
  王老九一句答完,韩剑飞眼中喷火,姓王的难道就不知道锦官市市局姓韩,不兴王么?敢当着他韩衙内的面儿玩这个,简直是错翻了眼皮了。
  韩剑飞正待开言,紧接着,又听蒋公子道,“小九,稍后,你找国权叔叔汇报下此事!”
  霎那间,韩剑飞张开的嘴巴,便又闭上了,因为他知道这国权叔叔,乃是何许人也,正是蜀中省公安厅厅长殷国权,而殷国权正是蒋天生这条线上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韩剑飞才陡然认清自己和蒋小勇的差距,双方简直就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方能拿出的招数实在太多了,随便提溜出一个人,就能压死自己。
  蒋公子一句话说完,施施然坐了下来,他身侧的几位公子,则有端起酒杯,冲蒋公子举了举,一饮而尽的,也有竖着大拇指,表示仰慕的……
  一时间,倒把冷硬的场面,搅得热闹了不少。
  卫美人忽然以低沉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薛向耳边道,“薛向,你快跑,别被弄进去,只要不进去,就还有机会。”
  今天这短短十分钟,几乎是卫美人此生最幸福时刻,紧紧倚在薛老三肩头,仿佛拥抱住了全世界,不过,卫美人倒没光顾着调情,而是时刻紧绷着神经,关注着场面,从韩剑飞出场的惊讶,再到此刻的局面,彻底坏死,她立时替薛老三做出了最合理的对策。
  毕竟,若人进去了,失去了自由,那就真的黑白全由人分说了,这罪是想脱也脱不了了,唯有避开大网,才有反击的可能。
  薛老三笑笑,伸手按着她肩膀,将她按坐在了沙发上,又伸手端起两杯酒,递给卫美人一枝,自己拿了一枝。
  卫美人不知道他又唱哪儿出,却条件反射一般接住了杯子。
  薛老三持了另一只高脚杯,和她轻轻一撞,将半杯马蒂尼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酒杯被他抛到了肩后,摔了个粉碎,“剑飞,给天明哥打电话,让他把这水云间给封了!”
  丈夫只手把吴钩,一剑光寒十九州!
  薛老三话音方落,满场瞬间骚然,皆以为这小子发癔症了,竟敢扬言封停水云间。
  谁不知道水云间是以蒋公子为首的蜀中多位衙内合办的娱乐场所,没见着便是如今最严厉的严打,都不曾伤得此处分毫。
  此人竟敢叫嚣封了水云间,他以为他是省委常委,还是政治局委员?
  不曾想众人正惊诧莫名,以为幻听了,一边的韩剑飞却是兴奋已极,欢快地应一声,便朝最近的电话机奔去。
  此刻,韩剑飞心头不住暗骂自己傻叉,竟然还替薛三叔担心,殊不知,如今的蜀中,驻扎的钦差大臣,就是人家的家臣,姓蒋的这坐地虎,要在薛三叔身上拔份儿,简直就是寻刺激。
  韩剑飞一动,蒋公子眼神骤寒,盯着薛老三,像似在研究一副古画,誓要验出真假。
  蒋小勇正绞尽脑汁揣度薛老三的身份,薛向掏出只烟来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圈浓雾,微笑道:“小勇,当年天生同志在梅蕊居,埋头案牍,不避寒暑,终日辛劳,莫非为的就是今日让你有资格,仗势欺人,凌辱妇女,聚敛钱财?”
  哗!
  满场众人简直听得傻了眼睛,卫兰也满目迷茫的望着薛老三,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又恨不得伸手捂住这家伙的嘴巴,怕他再吐出什么雷霆。
  仗势欺人,凌辱妇女,聚敛钱财,谁敢想象,有朝一日,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儿,如此质问蒋小勇,更何况,此人还呼名道姓,牵连上了蒋天生。
  蒋小勇也被薛向口中吐出的雷霆,震麻了耳朵,这会儿,他心中倒是没多少愤怒,而只剩了惊惧。
  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确信薛老三是一号人物了,若非如此,此人绝不会知晓梅蕊居。
  
  第一百章 小孩子
  
  因为,梅蕊居正是老首长所居的梅园内的一处居所,而这处居所,正是老首长秘书班子办公所在地。
  此人不仅呼出了梅蕊居,而且知晓自己的父亲曾经在那处工作,这摆明了就是京里的某位大佬的子弟啊!
  “王九歌,这位同志叫什么?”
  蒋公子霍地立起身来,说话已经带了颤音儿。
  “薛,薛……向!”
  王老九又不傻,蒋公子的表情入得眼来,他哪里还不知道今次是踩雷了,且有可能踩得是反坦克地雷。
  “薛向?竟然是他!还好算是半个自己人。”
  蒋公子心头略松了口气,的确,他方才挟怒要求走司法程序,是下了狠手,可一旦对方是京里的衙内,且是核心圈子里的衙内,那问题就大条了,到了这个层面,一旦争斗起来,就不是他蒋某人能插上手的了,且他栽赃的把戏,在这种层级的衙内面前,根本上不得台面。
  是以,方才,薛老三喝破梅蕊居,蒋公子才震怖不已。
  可待此时,知晓了是薛向后,他反而放下心来。
  因为,薛安远和蒋公子的父亲蒋天生,算是系出同门,双方即便有矛盾,也绝不至扯破脸。
  说来,蒋公子也是郁闷,原本薛向到德江的事儿,他父亲蒋天生还嘱咐过几句,让他代为接洽一二。
  虽然,蒋天生和薛安远并不熟悉,甚是没怎么见过面,可薛政局的侄子到了自家的地头上,凭着这份香火情,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当然了,在蒋省长眼中,薛家千里驹虽然不凡,可在他这种逐鹿中原,志在天下的大人物眼中,也不过是区区后辈,派蒋小勇接洽,便算是给面子了。
  而蒋天生虽然在京城工作过几年,可蒋小勇一直生长在蜀中,格局有限,自然也愿意开拓眼界。
  蒋小勇原本就计划近日赴德江一行,替这位薛衙内站站台,助助威,结下份情谊。
  毕竟,在蜀中,他蒋小勇这省长公子的名头,可是比政局侄子高效多了。
  不曾想,这情分没结下,怨恨先结下了。
  好在是自己人,蒋公子心下略定,笑着道:“原来是薛三哥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您也是,到了锦官市,不来登门,让我父亲知道了,一准儿得埋怨您。”说着,便朝薛向伸出手来。
  蒋公子此话一出,他身侧的这些衙内,和张北、王春等一干刑警,全傻了眼,均喟叹不已,幸亏先前没上手,要不然,这会儿得里外不是人。
  卫美人也是诧异莫名,盯着薛老三,真是越来越不认识她了。
  反倒是珊珊眼中竟是光芒,小身子早就站直溜了,恶狠狠地瞪着王老九,似要寻他单挑,宋璟也早从沙发后边,大咧咧步到了薛向边上,抱着薛向的胳膊,挺着胸脯子,放肆地打量着那些她曾经够不着的公子哥们,意思很明显,有种以后再惹我试试?
  众人皆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毕竟两拨衙内,除非有死仇,一拨低头服软,另一拨定不会赶尽杀绝,官场上的斗争艺术,在衙内圈里得到了最好的延伸和诠释。
  不曾想,薛老三压根儿不接蒋公子伸来的手,低头冲已经有些迷瞪的卫兰道:“卫主任,没事儿了,咱就赶紧走吧,你下午不当班啊?”
  卫兰赶忙站起身来,方要伸手去攀薛向,忽地想到此处众目睽睽,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了僵,折回搀上了一边的宋璟。
  薛老三迈步便行,蒋公子盯着薛老三,眼睛快眯成一条线,细密的眼角,跳如急雨,冷道:“薛三哥,当真拿我当外人,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蒋公子心头怒极,想他蒋某人在蜀中何曾有如此跌份儿的时候,方才,他主动伸出手来,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事儿了,姓薛的竟然理也不理,调头就走,他以为他是谁?这里是蜀中,不是京城,就是闹开了,又能如何,薛安远还真敢对他老蒋家下手不成?
  正因为系出同门,蒋公子才不怕挑起高层交锋,限定在这蜀中一地,薛老三能玩得过他坐拥主场优势的蒋衙内?
  薛老三定住脚,回过头来,微笑道,“小勇,你一个小孩子,有的什么面子?今天的事儿,看在天生同志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若真计较起来,就我今天在你这水云间所见,值此严打之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更别说你在南边弄得那堆破烂事儿!我劝你有时间多读读书,孝敬老人,做些正经买卖,别给天生同志脸上摸黑。”
  薛老三这番话,听得周遭众人,个个目瞪口呆,简直都快忘了今夕何夕,身在哪间了。
  蒋公子也同样呆立当场,他倒不是为薛老三称他“小孩子”,被蔑视了而生气,而是,心中俱是被戳透秘密的惊惶,和直面死亡的恐惧。
  因为,他陡然想起来,负责蜀中严打督导工作的公安部办公厅的那位李主任,正是薛家的铁杆家臣,这位要是拿住水云间做文章,他蒋某人能否安然无恙,还真是两说。
  毕竟,如今的水云间看着无事,那是因为有层层叠叠的关系网笼罩,可一旦真有人下了狠心要办,谁敢螳臂当车,阻挡中央大政,就凭总司令的孙子,都在此次全国性战役中毙命,他蒋公子难不成自信比那位后台还硬?
  除此外,最致命的还是薛向口中的那“南边的破烂事儿”。
  蒋公子就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如此机密,怎会被薛向侦知。
  那事虽然不大,可要看放在谁身上,放在平头百姓身上,不过是坐个十几、二十年牢,可放在他蒋公子身上,则牵连惊人,没准儿就是官场地震,害人害己。
  蒋公子怔怔不语,彻底呆了,薛老三也没多少快意,因为他早过了快意恩仇的年纪。
  说来,他知道蒋公子在南边偷摸捣腾海运的事儿,也非是偶然,而是薛安远的机要秘书戚如生,得知他要南下蜀中任职时,告知他的。
  细细算来,现在的戚如生,越来越像薛家的大管家了,薛安远也没瞩意,这位便连薛向的心也操了起来。谁让在他看来,这位薛家少主人前程远大,或许会超越老领导也说不定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量,戚如生才不会再允许薛向重蹈下江汉,赴辽东,调明珠,那种两眼一抹黑的覆辙。
  毕竟,薛向如今级别越来越高,“惦记”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稍有不慎,就有不可测之祸。
  所以,此次薛向下蜀中前,戚如生便自作主张调动了岭南军区军情分析科的班子,替薛向收集了蜀中政坛的情况。
  当然,戚如生也谨守界线,也仅仅是收集了省委,直机关的主要领导人的履历情况,再加以汇编,选择重要的,告知了薛向。
  除此外,还有些不足外人道的小秘密,也一并授之了。
  这蒋公子的事儿,便是这众多小秘密之一。
  毕竟,在南边捣腾贸易的,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把守南大门的岭南军区呢,只不过,碍于港岛那边的局势,高层对变相加深港岛和大陆经济联系的走私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过,蒋衙内之事,若真捅开了,上面的眼睛就是想闭,只怕也是不能了,也指定能牵连上其父,毕竟,如今不比后世,子女的劣迹,极能影响父辈的官声,仕途。
  却说,薛老三才不管蒋衙内心中如何震怖,已生了归意,熟料抬脚欲行,忽然瞧见王老九那张胖脸,陡然想起来前说的要帮珊珊报仇,当下,拍拍珊珊肩膀,抬手朝王老九一指,“珊珊,这位王九歌同志,先前不是欺负了你和宋璟么,现在你要不要抽回去。”
  薛向震撼全场,珊珊早心中早麻得不行,看着这些人前人后,人五人六纵横蜀中的大衙内们在自己面前(容珊珊狐假虎威,自我感觉良好一次吧),齐齐缩脖,噤声,她真是爽快到了骨头里,一边在心里惊叹着兰子姐这是捞了条多大的鱼,一边摸着自己发肿的脸蛋儿,暗忖,要是自己能在这场合抽王老九一顿就好了,算她珊珊小姐也在蜀中衙内的顶级圈子里露脸了,这辈子算没白活。
  不过,珊珊到底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薛大哥都和蒋公子这位蜀中的超级衙内呛起来了,哪里顾得上王老九这小虾米,哪里还记得答应她珊珊的无心之言。
  不曾想,薛向竟然如此心细,珊珊乐开了花,笑得一张肿脸都快炸开了,颠颠儿倒了声“谢谢薛大哥”,蹭地蹿到王老九跟前,跳起身来,啪啪两声脆响,白皙的小巴掌狠很抽在了王老九的胖脸上。
  王老九的脸什么滋味儿,珊珊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麻了。
  说来也无怪珊珊记仇,谁叫中午那会儿,她被王老九领着人欺负狠了,又拖又拽又挨耳光,还被哪个王八蛋吃了豆腐。
  
  第一百零一章 封停
  
  珊珊原以为这份委屈这辈子都没机会发泄了,没想到这报仇的机会,竟来的这么快。
  却说,王老九挨了两耳光,且是被曾经都不曾看在眼里的蝼蚁,当着这些人的面儿,狠很两巴掌抽在脸上,心中一股邪火,简直要炸破肚皮,恶狠狠盯着珊珊,恨不得当场扑杀了她。
  可不待他动作,左侧一道寒光射来,王老九陡然瞧见薛向那冰冷如水的眼神儿,心头那炽如岩浆的火气,仿佛遭遇了万古玄冰,霎那间,消了个干净,只剩了满满地惶恐,他最清楚方才自己是怎么得罪的这位大爷。
  珊珊也被王老九恶狠狠的眼光唬了一跳,待看到薛向眼神瞧来,将王老九凶焰灭尽。
  她心里腾地又布满了勇气,这勇气方生,怒气又起,你个王老九都这会儿了,还敢跟姑奶奶瞪眼,吓了姑奶奶一跳,险些又栽了面子。
  砰的一声,珊珊抄起桌上的酒瓶,抡圆了胳膊,砸在了王老九额头上,瓶碎酒溅,王老九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
  珊珊却兴奋地嚷道:“璟子,这下可是给你的噢!”
  她还待帮卫兰再补一下,卫主任可瞧不下去了,开口叫了她一声,又狠很瞪了薛老三一眼,埋怨他不该唆使珊珊去干这档子事儿,紧接着,移步就走。
  薛老三苦笑摇头,冲打电话归来的韩剑飞交待几句,让他接待稍后赶到的李天明,并负责对其说明情况,便紧跟着卫美人朝外走去。
  他二位这一动,珊珊底气立泄,撂下句“都记得告诉王老九啊,说我珊珊欢迎他找我报复”,脚底抹油,蹭得飞快,眨眼竟飙到了卫美人前面去了。
  不曾想,几人没出得大门,便听得警笛呜鸣,响彻天际,未几,大批的警卡,偏三轮,吉普车,便涌了过来,将水云间前宽阔的停车场堵死。
  一辆崭新地越野型小吉普,嗖地蹿到了大门前正中央的空地,未几,车上便下来两名警服大汉,正是公安部下派蜀中省的督导专员李天明,和锦官市局局长韩工权。
  下得车后,韩工权猛地挥手,立时所有的车门都打开了,上百号公安,自四面八方朝水云间合围而去。
  不多会儿,便听见舞厅里一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薛老三领着三女站在大门边的台阶上,尴尬冲一脸青气的李天明笑笑,他知道自己惹这位李主任不高兴了,便想脚底抹油,借送卫美人三位,悄悄遁走。
  熟料,他这边刚动作,李天明虎目扫来,哼道:“老三,你过来!”
  薛老三讪讪一笑,只好住了脚,折步朝那边行去。
  薛老三方去,卫美人三位也赶紧踩着密集的小碎步,出溜得飞快,直行到新拉起的警戒线外的一处墙角边,三女才松了脚步,各自大眼瞪着小眼,不住喘气。
  还是兴奋莫名的珊珊最先缓过神来,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刺激,真刺激,兰子姐,璟子,你们不觉得刺激?蒋公子诶,蜀中第一号大衙内啊,在本小姐面前都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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