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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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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以这种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法门飞渡,从拐子李村到省城的直线近百公里的距离,愣是让这家伙只费了一小时外加一刻钟的功夫,就趟到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拖刀计
入得市区,薛老三寻着空当,捏晕一位巡警,抢过他的偏三轮,就直直冲宝龙酒店飞驰而去,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不过还剩半个钟头。
市区虽然俱是水泥地,可到底车多人多,弯道遍布,再加上这偏三轮便是油门加到顶峰,也是马力有限,让薛老三开得焦躁不已。
短短三十多里路,竟生生耗去了十二三分钟,急得薛老三堪堪望见人民广场时,便弃了车,飞窜前来。
不等奔到近前,薛老三便暗叫不好,原来,此时的宝龙酒店门前,竟然拉起了警戒线,十多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在门前每隔十米站一个,排出了一长溜,显然今日此处,有大人物登场。
薛老三这番惶急奔行,立时引起了广场中央巡逻车的注意,急急朝他行来,远远便喝令他双手抱头,在原地蹲下,等候检查。
薛老三暗骂一声“晦气”,知道这正门是进不去了,当即足尖一顿,向左侧折去。
霎那间,警笛大作,广场上散落的数十便衣,竟齐齐朝薛老三围来。
薛老三心中焦躁愈甚,头脑却极是清晰,寻着人口密集的地方便挤了过去,今日本不是大集,可见了宝龙酒店这番阵势,任谁也知道有大人物驾临。
国人性好凑热闹,瞧见这等阵势,哪有不来看的,是以,此时人民广场上,虽说不得熙熙攘攘,却也人烟极密。
却说,薛老三朝人群挤来,身子宛若游鱼,便是再密集的地方,也是一滑即过,可那帮便衣和警车就不成了,只大声鼓噪,却进如龟行。
再加上那有误以为薛向是坏人的,想见义勇为,伸手来擒,却被薛老三就势放倒,立时让本就混乱的场面,更是凌乱不堪了。
薛老三趁乱脱出人群,朝西侧的小巷子蹿去,方蹿到巷子内,猛地听见左侧院墙内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又侧耳听清那侧传来的言语,瞥见四周无人,一个加速冲着左边的大红院墙就奔了过去,足尖在墙壁上一点,身子便腾起丈许,伸手在一棵伸出的手腕粗细的梧桐枝上一搭,身子又腾起米余,扳住墙头,轻轻松松就跃过了五米余的高墙。
人尚在半空,薛老三便窥探清了下面的动静儿,三个粗壮妇女,正在墙根宰杀七八只鸡鸭。
原来,薛老三运气不佳,没遇上好落点,身下正是浣洗池子。
若是旁人遇上这种情况,半空无从借力,非跌进池子里,摔成落汤鸡不可,可薛老三到底非是凡人,人在半空,眼见就要跌落下来,右足足尖陡然暴涨,点在了墙壁上,攸地一下,人便弹射出去,横渡四五米,快落定时,一手抄过一根晾衣绳上的雪白卫生衣在身上披了,一手劈在晾衣绳一端悬挂的老杨树上,卸去了下坠的力道,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咦,怎么起风了。”
“张婶儿,哪儿起风了,撒癔症了吧。”
“不对,是起风了,张婶儿说得没错,方才我耳边也飕飕凉,头上一黑的,好像这大飞机从耳边过……”
“啧啧啧,憨娃他娘,还飞机,你可真能白话,你见过飞机么,别张婶儿昨个儿舍了你两斤猪下水,你就顺着她说,有什么呀,懒得理你们……咦,不对,真起风了,这老杨树都落叶子了,刷刷地,可我怎么没觉着风吹来啊,发丝儿都没动弹呢,哎呀,莫不是闹鬼吧,听老辈人说,杨树属阴,这杨树下吊死过人,最容易闹鬼,早些年,我可听说这儿……”
薛老三去得极快,自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奇特方式降临,给这宝龙酒店的后厨,弄出了一个禁地。
话至此处,薛老三翻墙所落的地点,已然明了。
原来,躲避追兵,从一开始就不是薛老三主要目的,毕竟,以他的本事,真要躲避谁,便是鬼神也难追寻。
他方才向此处遁逃,乃是观察好了宝龙酒店的建筑构造,而做出的抉择,待逃到巷子里,又在墙外倾听清了里面的动静儿,便判定了此处是何所在,这才跳了进来。
“嗨嗨嗨,我说你在这儿望什么,想去瞧热闹,也不看你几斤几两,敢跨进这门,打折你的腿,知道今儿个咱这儿要来什么人么?”
却说,薛老三方急行到后厨和主堂的通道口,猛地听见大堂里的工作人员的对话,当听到谁去几号房叫哪位客人,准备入场,他汗毛都炸了。
原来,薛老三这番神行,虽然在签字仪式开始之前赶到了,可到底晚了一线,因为他算漏了今次有大领导到场,商人们得提前入场这一节。
如此一来,整个环节便出现了天大的漏洞,试想,待会儿李、陈二位老板已经入场了,众目睽睽,大员云集,他薛老三便是再有手段,只怕也无用武之地。
薛老三头皮发麻,怔怔立在了原地,不曾想,他为了掩饰身份,顺手套上的卫生服,这时起到了作用。
却说,听见呵斥,薛老三理都不理,满脑子思忖得都是到底该怎么办。
那人见他无礼,立时就恼了,方要喝骂,厨间钻出个戴白色高顶帽的厨师,急速跑来,手里握着的黝黑大勺,还在咝咝滴油,“王主任,王主任,不好了,不好了,煤气用完了……”
那人叱道:“吵吵,吵吵,吵个铲铲,慌个球球,不就是没煤气了,搞得跟房子失了火一般,惊到前面的客人,老子饶不了你,去,叫张大肚子回鸿运去搬,鸿运不够,再去东升,天大地大,今儿咱们宝龙最大,老子倒要看哪个敢放个屁,也不看看今儿谁要来,哼,照我说,就不该让鸿运、东升那些外头人进来,完全可以从省委食堂招帮手嘛……”
那人正滔滔不绝,蹭的一下,无意间却将薛老三漆黑一片,浆糊一团的大脑给点亮了。
“房子失火?嘿嘿!”
薛老三嘴角拽起,迈步便要跨进大堂的门槛。
“嗨,找死呢,没教养的东西,我就知道,不该让你们这帮外人进来!”
薛向方要迈腿,那人的大手便拍上了肩头,声音里夹的愤怒,似乎都能生火了。
薛老三转过脸来,瞧见那人的胖脸,满眼惊喜,伸手擦擦额头,长长舒了口气,抓住那人手,急道:“哎哟,王主任,您怎么在这儿,可是找死我了,王秘书长正要我满世界找您呢,可我对咱宝龙酒店又不熟,前前后后,寻了好几遍,都没见您影子,正想着怎么跟王秘书长回话呢……”
薛老三正滔滔不绝,王主任的胖脸陡然如鲜花绽放,一把扳着薛向的膀子,喝道:“废他妈的什么话,王秘书长在哪儿,快说快说!”
此刻,王主任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他不过是宝龙酒店厨房部的后勤人员,虽也挂着主任的衔,可实际不过是副科级干部,像省府秘书长王晋西这样的大佬,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如今一听说,王秘书长召唤,他脑子里立时弹出的信息是“王秘书长是此次省府接待方的总负责人,寻自己,定然是询问晚间的宴会上餐安排”。
得了如此绝顶亲近秘书长的良机,王主任如何不喜出望外,直急急追问王秘书长何在,至于薛向是哪个甲乙丙丁,他才懒得管呢,反正这回省府办公厅为搞好后勤供应工作,从鸿运,东升等招待所,借调了不少后勤人员,他王主任哪里个个能认识。
而至于王秘书长为何会寻一个小厨子来寻他王主任,则自动被王主任忽略了,此刻,他满脑子俱充斥着欢喜、渴望,哪里还有半点智商的容身之地哟。
“王秘书长在布置会场,叫您去哪儿找他!”
“什么,会场,我去哪儿?”
王主任眼中的欢喜似乎要炸开了,省府办公厅昨天晚上就对酒店工作人员发布了禁令,禁止宝龙酒店方面的人去那处,便连会场布置都是直接省委大院的专家来做的,布置完,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小队入场检查过。
那慎重劲儿,瞧得王主任小心肝都直扑腾,如今他竟然有机会能去那处,这莫非是天降鸿运。
微微愣神儿,蹭地一下,王主任便蹿了出去。
薛老三早急不可待,若这家伙还不走,他都准备用强了。
却说,王主任方去,薛老三便褪了卫生衣,跨进了大堂。
此时的宝龙酒店,又换了气象,绿竹掩映,鲜花沿台,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如走马灯似地,显然在做着最后后勤的准备。
薛老三进得堂来,径直朝楼梯道行去,瞅见四周无人,便迈开大步,朝楼上飞腾而去,眼睛却死死盯着墙壁上电线的走势,一直寻到三楼拐角处的小房子,瞅见房子外印着的红色闪电的警戒符,薛老三立着的脸蛋儿终于舒缓了几分,急步上前,右手探出,捏住那斤多重的大锁头,大拇指、食指骤合,咔嚓一声响,锁头应声而断。
推开房门,薛老三也不进屋,竟转身而走,行到楼梯拐角,右手一振,那断裂的锁头,如精准的制导导弹一般,飞了出去,直直撞上了小屋内中间最大的变电阀,轰的一声,房内腾起一阵耀眼的火光,刷的一下,室内的光线陡然阴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对面
虽说此时不过四点多,可恰逢阴天,又是深秋时节,室内的光线虽然不十分暗淡,但对接待中央领导,以及召开如此重量级会议来说,自是远远不够的,是以,宝龙酒店的所有灯火早早就全部开放了。
此时,变电房一阵扑腾,整幢楼灯火骤灭,便仿佛陡然从青天白日,转换到了黑夜。
霎那间,大厅内一阵乱套,脚步惶惶,私语窃窃,薛老三甚至听到王晋西那惊恐至极的嘶吼声。
要说,薛老三想到断电,也正是从王主任那“着火”二字,激出的灵感,本来嘛,失了火,这地儿自然就开不成会,可给蜀中第一酒店来把火的蠢事儿,薛老三自然不会干,既然不能放火,那断电自然是水到渠成的选择。
果然,这电一断,楼下顿时混乱一片,要修好电房,无论如何得有半个钟头,这腾出的时间,自然就成了他薛老三重新勒住命运咽喉的机会。
却说,酒店内混乱如粥煮,薛老三却没功夫看好戏,当即调转脚步,急急朝五楼奔去。
不曾想,方上到四楼,他便不得不减慢步伐,原来,楼梯道内,满是身着青色制服的服务员,分作两拨,少的一部分匆匆而上,多的一部分惶惶而下,如此人前人后,薛向自然不得奔驰。
“嘿,喜子,下去下去,不用叫了,没瞧见停电了,这会儿,把人叫下去,好看咱们招待所笑话?”
“队长,咱可不是来叫客人的,是刘主任吩咐来叫你们的,刘主任就怕你们把客人请下来了,没想到您这么灵秀,立时就变通过来了。”
“……”
听了这两拨人的一番对话,薛老三的一颗心,算是又落回了腔子里。
原来,准备下楼这帮人,正是负责相请各位老板入场的服务人员,亏得薛向断电及时,这帮服务人员又颇有眼色,才在关键时刻,停止了敲向大门的指头。
薛老三暗暗舒口气,上了四楼,四顾无人,纵身一跃,一拍扶手,翻身就上了五楼,寻到记忆中陈老板的房门,伸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数下后,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身西装革履的陈老板劈头就问:“什么时候来电啊,下面服务台来电话也就说了让等,可等多久得有个……”
声音急促,显然方才的骤然断电,让陈老板心情也十分恶劣,不曾想一句话没说完,陈老板的嘴巴便猛地定住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惊爆得似乎要顶住鼻梁上的镜片。
“薛专员!”
啪的一声响,屋内另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手中茶杯跌落霎那,叫出口来。
此人不是那位和陈老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李老板又是何人。
“两位好啊!”
薛向展颜一笑,伸手又轻轻敲了敲门,“陈老板堵在门口,总不会闭门不纳吧?”
饶是陈老板这交际场中的老油条,见了此番场面,面皮也不由得一僵,嘴巴咧了咧,想做出笑脸,可偏生面皮有些不听使唤,僵硬至极,做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倒是脚下还算灵活,侧过一步,让开了身子。
薛老三步进门来,方把门关上,李老板便笑着走上前来,说道:“薛专员这是说得哪里话,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你远道而来,我和陈董又怎会不欢迎呢?”说话儿,冲薛老三伸出手来。
薛向却不接李老板伸来的大手,一屁股在喧软的沙发上坐了,双臂展开,搭在宽阔的黑色真皮靠背上,微笑道:“李老板,可别抬举小弟,小弟可不敢跟二位攀朋友,您二位这样的朋友,我可交不起。”
李老板面上一冷,心头已然十分不快,本来嘛,既然德江的生意黄了,薛向这位仕途上的少年贵胄,结识不结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以自己二人在蜀中如今的声势,便是省委大员也得礼敬三分,区区一个处级干部,即便再有前途,又能如何,真等他成势,自己的钱早就赚够了,天下这么大,哪里去不得,何必受他的腌臜气?
眼见着李老板要发怒,踱到近前的陈老板先说话了,“薛专员,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本来嘛,我二人也确实不好意思见你,答应好的事儿,却不兑现,实非君子所为,可你要知道,我二人不是简单的个人,虽然是一公司之长,却也不能单凭个人的喜好做决定,尤其是公司业务,我们必须对董事会负责,所以,追求利益,是我们的第一准则,当初,选择德江如此;如今,背弃德江,亦是如此,乃是对事不对人,还请你见谅。”
陈老板却不含糊,开门见山了,在他看来,这种事儿,绕圈子是绕不过去的,既然薛向都找上门了,不给他个交代又怎么成。
正如李老板所想,他陈某人也并非要死乞白赖买好他薛某人,这番开诚布公的解释,姓薛的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再扯破面皮不迟。
啪啪,啪啪……
陈老板话音方落,薛老三却站起身子,拍起了巴掌。
薛老三这番作势,却非讽刺,而是真觉这家伙好口才,先拿董事会,完美解释了自己出尔反尔的原因,填补了人格上的卑劣,而后赤裸裸的剖析利益,实在算是有理有利有节。
却说,薛老三的鼓掌方罢,不顾二人脸上的错愕,又掷出一颗惊雷来,“陈老板说得不错,你我三人,不过萍水相逢,一晚欢聚,要说感情,那真是扯淡了。可即使是抛开感情,只谈利益,二位做出如此荒唐决策,也实在让人扼腕叹息,若非我薛某人有用得着二位的地方,这回恐怕要抱着膀子,好好看一出好戏,奈何身后有五百万嗷嗷待哺的德江人民,也就不得不忍着脾气,再拉你二位一把了。”
如果说陈老板的话是坦白,那薛老三的这番话,完全就是剥肉剔骨了,只剩了赤裸裸的心肠,此番话,翻译过来,一言蔽之,咱们有屁的交情,扯这些没用的作甚,要不是老子用得着你们,鬼才会跑来,拉你俩一把!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两个故事
“哈哈,哈哈……”
李老板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生平最好笑的段子,笑罢,捂着肚子,指着薛向道:“薛专员的《战国策》看多了吧,大言惊世,蹩脚说客用滥的手段罢了,若你只技止于此,那我也就只好代陈董一并回你一句:任你巧舌如簧,也难动我心!”
“李老板可真是自信呵,真像那落入陷坑尚且贪食忘危的熊瞎子!”
薛老三微微一笑,如绽春风。
一路疯狂奔驰,被逼得跋山涉水,翻墙越户,外加偷鸡摸狗,薛老三的情绪可不怎么好,姓李的还来招他,自然是找骂。
“你!”
李老板方勃然作色,便听陈老板道:“薛专员的口才,我和李总都见识过,不必这个时候,还在咱们面前卖弄吧,若我所料不差,这恰到好处的停电,想必是出自你薛专员的手笔!”
薛老三微笑着点头,嘴上却道:“用你们那边的话是不是得这么说,没有证据,陈老板这样说话,我保留你控诉你诽谤的权力!”
他这番“举止上承认,言词上否认”的惫懒模样,瞧得陈老板哭笑不得,“既然如此,薛专员是否有话赶紧说呢,据我所知贵国官员,在上级领导的强大压力下,往往能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工作效率,也许恢复通电,比你预想的时间要短得多呢,所以,咱们为什么不节约时间呢。”
说罢,陈老板又缓步行到李老板身侧,拍拍他肩膀道:“李总,薛专员的话,不管对错与否,咱们还是听听得好,兼听则明嘛,有用无用,你我有自己的判断,何必怕人说话呢。”
李老板心道:“的确,听这小子说话,自己又少不了一块肉,且信与不信,全在自己的判断,这又何必计较他说话与否,难道自己内心深处还真怕这小子又吐出霹雳来,未战先怯,这可不要不得。”
一念至此,李老板一屁股在薛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笑道:“那薛专员就说吧,希望你能说点儿让我一听就浑身直哆嗦,晚上睡不着觉的话来。”
“好!”
薛老三陡然站起来,盯着李老板,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位放弃德江,主要是因为梅山、银山许出了无偿租借苏轼故居和银山大佛百年的条件,嘿嘿,宋书记、程专员好大的手笔,陈老板、李老板好大的胃口!”
“炒剩饭可没什么意思!”
李老板哂笑一句,冲陈老板道:“陈董,看来咱们这位薛专员技穷了。”
“薛专员”和“技穷”之间,李老板故意拖着音断开,任谁一听就知道他在强调“技穷”前面故意被省略掉的“黔驴”二字。
薛老三不为所动,笑容如春,“李老板若是不耐烦,可以先出去嘛,据我所知,此间是陈老板的房间,老话说,君子只救可救之人,既然李老板看着是火坑儿,还非得奋不顾身,我薛某人虽然好管闲事,却也没那个功夫学雷锋不是!”
蹭地一下,李老板立起身来,冷冷盯着薛向,两只眼球中央,似乎烧起了焰火。
“老李,何必动怒,我说你也是,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一点就着?”
陈老板伸手将李老板按回了沙发,又冲薛向道:“薛专员,赶紧说正事儿吧,你要是再这么磨蹭,耗到来电了,这事儿恐怕就不好办了吧!”
薛老三道:“好,那咱们就直奔正题,其实,我今儿来,无非就是想给二位说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说的是,春秋时期,郑国国君庄公有亲弟共叔段不贤,仗着母亲的郑太后的宠爱,屡屡犯上,而庄公姑息养奸,假作容忍,纵容其弟,使其弟骄纵日盛,终于起了谋逆之心,起兵欲夺国君之位,庄公大义在手后,郑太后也无计阻拦,终于,在鄢这个地方,庄公使计打败共叔段,并诛杀之……”
“呵呵,薛专员是来给我们补习历史知识的么,区区不才,幼承庭训至今,不敢说精通国学,可诸子百家,也算多有涉猎,这段《左传》里的郑伯克段于鄢,却是在下发蒙时,就曾学习过!”
陈老板笑眯眯看着薛向,言语间,已然十分不耐烦,显然,这位在他心里有着神鬼莫测之机的薛专员身上的光环,正在飞速消褪。
“陈老板别急,知我罪我,还得等人把话讲完不是?”
说着,薛老三自顾自拣起茶几上的万宝路,抽出一根,点燃,抽一口道:“第二个故事,讲的就不是陈老板熟悉的喽,说的是,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个地主家的放牛娃,十六岁那年,父母被劣绅威逼致死,放牛娃远涉百里,参加了红军,三十年代抗日,四十年代逐蒋,五十年代赴朝,放牛娃身经百战,侥幸不死,官也越做越大,十五年前,放牛娃从军队专业,先是下放,尔后起复,历经中央,地方,浮浮沉沉,直到七年前,调任蜀中省,历任省委副书记,省长,于今担任省委书记也有三个年头了,说到这儿,相信二位已经听出来了,不错,这放牛娃正是咱们蜀中省委蔡行天书记!”
却说,薛老三话音落定,陈、李二人寂寂无声。
倒不是薛老三第二个故事,如何惊心动魄,毕竟,他无非就是简略地不能再简略地,讲了一个省委大员的过往生平,连讲故事本应该有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等等渲染夸张的词汇都没有,实在算不得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可薛向说完,陈、李二人还是震住了,虽然二人弄不明白这“郑伯克段于鄢”和“蔡书记是怎样炼成的”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故事到底是如何被薛向强拉硬扯到了一处的,可事关蔡书记,这事儿自然就小不了。
蔡行天何等样人?那可是蜀中省一省之主,掌御数十万平方平方公里土地,和近亿人口,论权力,比之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元首都远胜!
第一百九十章 击溃
更何况,入大陆已经有日,陈、李二人差不多已经摸清了时下大陆体制内的权力运行模式,太知道蔡行天拥有何等样的力量了。
不说别的,就拿此次二人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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