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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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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量。
  既然没能量,这位报了三十万的天文数字,如何能兑现,分明是作假。
  至于卫美人缘何作假,蔡京懒得揣测,女人嘛,不都是好面儿好到过分。
  可卫美人这一造假,却帮蔡京打开了一扇窗户。
  法不责众!
  蔡京倒非没想过报个八十万,直接扫掉薛老三的脸面,转念一想,八十万实在是太过夸张,离谱,出口便引人察觉,等于赤裸裸在头上刻了“造假”二字,遂报了个五十万。
  而方才,蔡衙内给严宽使眼色,便是要助他一臂之力,暗示可以报假。
  可蔡京没想到姓严的如此不上道,领会了意思后,竟张口就报四十五万,只比他蔡某人少了五万,这不等于将造假的帽子顶在了最显眼处么。
  毕竟,他安蔡某人可是正牌衙内,有这个光环在,五十万虽然夸张,却还能说得过去,可你严某人何德何能,焉能与我蔡某人比肩。
  蔡京没想到的,更离谱的还在后面,苏全为跟严宽较劲儿,这位老先生充分发扬了人有多大胆儿,地有多大产的精神,大口一开,竟报了个四十六万,生生压了严宽一头。
  至此,无须赵明亮报三十五万,便是傻子都知道这伙儿人在造假了。
  这便是蔡京最郁闷的地方!
  法不责众,说的可是兑现的关头,发现大伙儿都没兑现,姓薛的不能把大家伙儿全追究了!
  这下倒好,还没散会,作假的事儿东就露了馅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蔡京烦恼已极,深恨身侧的一帮猪队友!
  果然,薛老三觉出不对后,立时就对大伙儿下了手,说是上报省委,地委,为大家评先进,可傻子都知道,那是在把大伙儿往绝路上逼。
  而薛老三紧逼,蔡京还不得不挺身而出,为猪队友们挡灾。
  在他龌龊心思想来,薛老三那晚为卫兰出手,这姓薛的定是和他一般,瞄准了卫兰这朵娇花。
  眼下,他蔡某人无计避敌,也只有把卫兰推在身前,看薛老三是否敢一视同仁,将卫美人也一并扫落马下。
  “我有什么事迹?先进先进,自然是排在前面的同志是先进,既然前面有七十万的薛书记,五十万的蔡主任,还有四十六万的苏书记,四十五万的严主席,三十五万的赵主任,区区在下,三十万,实在拿不出手。”
  不待薛向接口,卫兰先犀利反击。
  “噢,照卫主任的意思,你这三十万是铁定能在一个月内到位喽!”
  蔡京双目炯炯,紧盯卫兰的灿烂星眸。
  卫兰轻笑,“蔡主任怎么这样问?堂堂常委会上,我焉敢出虚言?我倒是忘了蔡主任一向胆大包天,莫非你那五十万不过是玩笑之词?”
  “你!”蔡京张口结舌。
  论斗嘴的本事,男人何曾胜过女人!
  “薛书记,我说两句!”
  张彻适时插话了,“我知道新区草创,同志们的干劲很足,热情很高,对克服当前的困难,都抱着极大的热忱,可我要说的是,干事业,光有热情和热忱是不够的,更多的还是需要理智,需要方法,方才,我听卫主任,蔡主任等同志,张口就报三十万,五十万,我想这些同志中可能存在因热情过度的,暂时失去了理智,以致报错了数目,不瞒诸位,我张彻报了个二十万,都不知道拼了老命,能否顺利完成呢……”
  要说,张彻这番话,水平极高,三言两语,就将蔡京等人的恶意作假,转换成了热情过度,汉语不愧是博大精深,相同的事情,不同的表述,意义大变。
  更有甚者,张彻言语间,亦不忘将卫兰攀扯上,其意无非是将卫兰和蔡京等人混为一谈。
  说来,张彻这番代为分解,也是无奈之举,暗里,他对蔡京这帮人亦是恼火至极。
  本来嘛,卫兰报了三十万,已经是打他张某人的脸了,你蔡京报五十万,苏全报四十六万,严宽报四十五万,更有甚者,连赵明亮这昔日压根儿不在他眼中的小喽喽,都敢大言不惭报了三十五万。
  他张主任这张脸,噼哩叭啦,简直要被这帮猪队友抽肿!
  最恼火的是,被抽了脸,他还不得不为这帮家伙擦屁股,总不能瞧着薛老三将这帮家伙反手剿灭,不是怕失去同盟军,这种猪队友不要也罢,而是怕无法向地委的两尊大神交代。
  “噢,这么说,方才报数的同志们,有人只是头脑一热吐出的数字?”
  薛向点一根烟,喷一阵烟雾,“同志们,这个问题很严肃啊,这是常委会,不是杂八地儿,所说所言,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而诸位也不是寻常百姓,是上级组织选出来,为二十万云锦百姓操心当家的责任人,若是心潮一热,就理智大失,口不择言,这样的同志,我看也难当重任,我会向地委反映,将这种好头脑发热的同志,调出班子,到基层再回炉锻炼。”
  薛向此言一出,蔡京,苏全等面色剧变。
  这帮人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尤其是蔡衙内,简直郁闷得要吐血,开会前,他还抱了看戏的心思,要看薛老三的好戏。
  哪知道会议一开始,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自个儿反倒越陷越深,成了戏里的丑角,无法自拔。
  更难堪的是,姓薛的此话一出,己方四人岂非要脸面丢尽,上报地委,有周道虔,孔凡高戳着,自不会如姓薛的所言被调离,可面子总归是落尽。
  就在蔡京四人愧火烧心之际,但听薛老三接道:“当然了,同志们出发点是好的,我也不能不给机会,这样吧,同志们中真有如张彻同志所说,是属于热情过度的,我给他个机会,可以冷静地考虑一下,重新报个数字,我还是老话,绝对公平,绝对自愿。”
  “但是,这回,话出口来,可再收不回去了,一个月后,如果不能兑现,您上缴一份检讨,在班子扩大会议上做检查,此外,别的事儿都放下,您什么时候把承诺的任务兑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
  听着薛老三这个主意,似乎后退一步,实则不然,虽然不上报地委了,可要这帮人当面反口,自己打自己脸,那也是不小的羞辱,此外,薛老三自然还有用意。
  相对于上报地委,让这帮人在德江颜面扫地,薛老三还是愿意选择眼下的处理方式,后者虽然让这帮人丢的脸小,可毕竟还有些实实在在的收获,那就是不管这帮人二次改口报的数目多么小,至少是新区的一笔收入。
  
  第二百七十章 密议
  
  而将情况上报地委,可地委有周、孔二人戳着,根本送不走这几位,至于扫这几人颜面,如今的薛老三已经不如何在乎这些场面功夫了。
  当然,看着“上报地委”和“此处改口”,皆是丢脸,别无二致,且后者改了口,还得劳心劳力去拉银子,可薛老三相信这帮人没有一个会选择前者。
  毕竟,前者可是要闹上地委会的,一旦闹上地委,今后谁再想被提拔,只要被人拿今次事件一说,什么推荐理由都得靠边站儿,一个连热情都控制不住的人,能当得什么大任。
  “薛书记说的是,这次报数,希望同志们都考虑清楚了再说话,言出无悔,说出来了,可就得落到实处。”
  接茬儿的是张彻。
  既然已经把蔡京几人从险境中捞了出来,至于这几位的脸面还留不留得住,张彻压根儿就懒得管。
  有鉴于这几人方才所作所为,不考虑他张某人的颜面,张大主任也不介意让这几位在会场上出出洋相。
  他就是看看这几位堂堂常委怎么把阿出的屎,再坐回去,报假不是挺痛快么,这会儿在吞回去,想必很有意思。
  “卫主任请吧,您是领导,您先来。”
  蔡京挣扎半晌,最终没敢硬撑,思想斗争许久,面皮还是胜过了艳遇,蔡京把烫手山药当先丢给了卫兰。
  好在有卫主任这领导陪绑,且她是第一位作假的,说穿了,他蔡某人作假,也不过是随了他卫主任的大流,那烫手山药,他实在不愿第一个接,最好等这位美艳卫主任过手了,他再接过,这山药许就没那么烫了。
  “我先来什么呀?”
  卫兰美丽的秀眉微蹙,满眼的莫名其妙。
  “薛大书记,张大主任不是说了么,让同志们冷静冷静再报数,都这半天了,莫非您卫主任还没冷静够呢?”
  蔡京盯着那张比花儿还漂亮的脸蛋,勉强没失去理智。
  卫兰道:“我一直很冷静,用不着蔡主任操心,我还是那句话,认三十万,不变!”
  哗!满场皆惊!
  “卫主任,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蔡京面红耳赤,继续逼问。
  “蔡主任,你不是女人吧,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唠唠叨叨,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对蔡衙内,卫美人本就没什么好感,又被这家伙追着问了半晌,早就恼了,哪里还有好话,心念一转,又道:“蔡主任,我都报了三十万,我相信您先前报的五十万,应该也不是因为头脑发热把,毕竟您堂堂男子汉,总不能干那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
  便连薛老三也没想到卫美人的樱桃小口,叭嗒起来,竟也会如此恶毒,嘲讽得蔡京一张脸红得能斗牛了。
  “我,我,我……”
  我了半天,蔡衙内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他本是要面子的人,更兼心中着实钦慕这冷艳,高贵的卫主任,明知她是激将,偏生在她面前做不出怂样儿来。
  “薛书记,张主任,我承认,方才确实是头脑发热了,一看薛书记如此豪气,想着新区的困难,一个冲动,忽略了自己的能力,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报高了,实不相瞒,撑死了,我也就能拉些小投资,就报个八万块吧。”
  抢点的是严宽,这可是难得给蔡京送人情的机会,反正丢脸是注定的了,能抓住机会送人情,严主席自然不会错过。
  “我报九万,我在黑水县干过几年副书记,不瞒大家,哪里有些小企业跟我还是很有感情的,咱们云锦新区没有别的资源,但木材似乎不缺,在这儿办个木材厂,定然大有可为。”
  严宽报四十五万,这苏全就报四十六万,严宽报八万,苏全又变了九万,似乎不压严宽一头,显不出他苏某人的能耐。
  当然,除去不堪入耳的斗气手段外,苏全最后的分析,还是让不少人暗中赞叹,毕竟主政过一方,短短时间内,就看清云锦的长处和短处。
  只那位严主席气得想骂娘,狠狠瞪了苏部长一眼,余光扫中张彻那冷峻的眼神儿,终究没有言语出声。
  有严、苏二人这番打了铺垫,打定主意要出尔反尔的蔡衙内终于没那么尴尬了,咬了牙,张口报个“十万”,就闷了头,逮着香烟一个劲儿地猛抽。
  蔡衙内报完,赵明亮也不接茬儿了,低了头似死不说话,待李飞卿,陈爱好各自报了个“三万”,“两万”后,这家伙也厚了脸,报了个“两万”,整场会议,至此进入尾声。
  薛老三方宣布完散会,憋闷欲狂的蔡衙内,蹭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出了会议室。
  蔡京一去,苏全,严宽,赵明亮脚步俱是不慢,仓促地朝蔡京的方向追去。
  瞧见这几位动作,薛老三嘴角浮笑,收拣身前的文件,方要起身,忽然瞥见右手边的俏丽美人依旧端坐,心头微动,手上动作便慢了下来。
  待会议室清空,薛老三笑道:“卫主任,你那三十万是……”
  薛老三拖长了音,任谁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
  “没着落呢,我就随口一说,气气姓张的。”
  卫美人竟是出人意料的干脆。
  “啥玩意儿?”薛向的眼珠子险些飞出眶去,这可是常委会,这上面通过的事儿,也能胡来?
  “瞧姓张的不阴不阳,让他丢个脸而已,怎么?你好像挺惊讶,别忘了,我这可是为你出气,那三十万,我是无能为力,你薛书记能拉来七十万,多三十万想必也不是什么事儿,我就一堆儿交你了。”
  说话儿,卫美人缓缓起身,绿意白裤,窈窕动人,优雅地一旋身,扭着纤腰,款动翘臀,袅娜地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薛老三,痴痴发愣,良久,呓语道:“有这样为我出气的?什么呀,整个儿一裹乱!”
  ……
  “哼哧,哼哧……”
  蔡京扶着黑褐的木墙,弯了腰,胸腔不住高低起伏,宛若破风箱,通红的小脸儿汗液密布,啪嗒啪嗒,转瞬就在木板上滴出一滩溪流。
  “蔡主任!”
  “蔡处,您这是!”
  “首长,您这是干什么呀!”
  严宽,苏全,赵明亮抢进门来,瞅见室内的摆设,齐齐惊叫出声。
  原本颇为奢华的办公室,此刻简直好似遭了洗劫一般,满室狼藉,珍贵的真皮沙发翻倒,水晶茶几破碎,华丽的红木办公桌从中断成两截,屋内几乎没一件儿囫囵的物件儿。
  “都怪姓薛的,欺人太甚,仗着是一把手,罔顾组织原则,什么东西……”
  赵明亮跳脚大骂,双手扶着蔡京,满脸痛惜,“首长,您千万别动怒,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有什么呀,就一张嘴。”
  赵明亮副处,蔡京副科,副处管副科叫首长,其中之恶心,便是昔日的马屁之王严宽都听得眉头大皱,暗呼吃不消。
  强忍着不适,苏全亦规劝道:“蔡处,别跟那家伙一般见识,他这七十万喊得容易,我倒要看看他从那儿弄回来这些钱,除这个外,待会儿那些刁民要工钱,我看这家伙如何应对,嘿嘿,会上说得多好听,由他一律承担,没钱拿什么承担,您就静等着吧,待其自败。”
  “老苏,你说的我不同意,这姓薛的,你打交道不深,不知道这家伙的邪性,我可是深受其害,对其手段极是了解。这个人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他说了有法子应对,那就一定有法子,七十万对别人来说,算个事儿,对他来说,绝对不难,别忘了,咱们德江最大一笔投资,可就是他拉来的。不信,你走着瞧,傍晚解决农民工钱的事儿,对他来说,也绝对小菜一碟。”
  和这几位不同,严宽吃薛老三的亏,吃得最是惨烈,对其狠辣,了解得比谁都清楚,这会儿,倒是持此吃亏之经验,攻击起苏全来。
  苏全焉能不知薛向不好对付,他那番话不过是安慰蔡京,却被严宽拿住,挨了一通冷嘲热讽。
  刷的一下,苏全黑了脸,“照严主席的意思,姓薛的就是三头六臂,无人可敌,咱们就什么也不做,抱头认输就是!”
  严宽道:“姓薛的当然不是三头六臂,这家伙快倒霉了,实事求是地说,此人不好对付,咱们要跟他斗,需得记住两点,一者,齐心合力;二者,阴谋胜似阳谋。”
  “练嘴谁不会,你严主席有能耐,方才的会上,就别让大伙儿吃那么大亏呀!”
  苏全反唇相讥,短短几天,为争夺小圈子的话语权,他和严宽的关系迅速恶化,凡是严宽赞同的,他必反对,凡是严宽吹捧的,他必泼黑。
  严宽呵呵冷笑,因着身子太过肥胖,只轻轻震颤,满身的肥肉就好似注水的气球,游走不停,“苏书记说的是,我是没那么大能耐,可并不代表别人没这么大能耐?”
  “老严说的是谁?”
  蔡京猛地扬起头,狭长的眼角,猩红毕现。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大繁至简
  
  “张彻!”
  严宽猛地吐出个两个字。
  “他?哈哈,你老严开得什么玩笑,要是那位张大主任灵,咱们在先前的会上,能吃那么大的亏?”
  苏全冷笑道,“若不是张彻弄这出釜底抽薪,咱们根本不会被姓薛的装进去。”
  严宽摆摆手,道:“咱们吃亏,也非是张彻无能,只能说姓薛的太狡猾,不说别的,就拿张彻那釜底抽薪之计来说,绝对是妙招,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就是个哑巴吃黄莲的下场,非脸面丢尽不可,可偏生姓薛的不是一般人,诡计多端。”
  “姓薛的怎么不是一般人呢,一个肩膀抗俩脑袋,也不见他比别人多长个零件儿!”
  “一般人?嘿嘿,想出那摊派的计策不难,可寻常人能有动辄拉来七十万巨款的本事?若非姓薛的砸出七十万,那摊派的法子首先就别想通过,正因他能砸出七十万,你我想反对也是不能,苏书记,现在你还能说姓薛的是寻常人物!”
  苏全哑口无言,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没法子反驳,说服他的不仅是严宽这番话,而是回想薛向昔日所作所为,他实在是不能昧着良心说姓薛的是普通人,不说别的,普通人值得地委书记,行署专员联手收拾?
  “老苏别较劲儿,老严你接着说!”
  眼见严宽真的有料,蔡京无暇听二人斗嘴。
  严宽道:“我先前说张彻有办法,绝非诳言,今次的釜底抽薪失败了,可我坚信那位张大主任还留有后手,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注意到,姓薛的离开的这两日,工地上的人头起了变化。”
  “什么变化?”蔡京厌烦地摆摆手,“老严你卖得哪门子的关子?”
  蔡京作色,严宽不敢卖弄,当即便将所察道将出来,再辅之自己的分析。
  众人听罢,脸上颓唐一扫耳光,只差眉飞色舞。
  蔡京笑道:“好你个老严,有两把刷子,这下我看姓薛的怎么逃!”
  严宽连连摆手,谦虚道:“不是我有两把刷子,而是张彻厉害,论手段,到底是掌印过行署办公厅的,且也就他和姓薛的交道最多,最是熟悉,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所以,我先前说的计之一,齐心合力,主要就是针对张彻的,张主任现在的确和咱们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可真到关键时刻,还是肯出手相助的,就拿今次之事来说,若非张主任及时插话,真让姓薛的把今天的事儿报上地委,咱们的仕途之路可就断送了。”
  “再者,常委会总共九位委员,少了张主任,咱们才四票,达不到绝对多数。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团结张主任,都是咱们的当务之急。”
  事到此处,严宽也想通了,斗不倒薛老三,再是拍蔡京的马屁也没用,而要斗倒薛老三,少了张彻还真不行,不单是此人手段过人,而且,班子里张彻是二号,唯一一位能勉强和薛向分庭抗礼之人,份量极重。
  “团结张主任我不反对,只是凭什么是咱们团结他,他不来团结咱们,据我所知,他和姓薛的梁子也极深,地委的心思,他张主任也门清儿,凭什么他自高自傲,稳坐钓台,而要咱们靠过去,哪边多哪边少,他不知道啊,更何况,咱这儿还有蔡首长呢。”
  赵明亮一番言语,奴才味儿十足,听得苏全,严宽直欲作呕。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分多少,大伙儿抱团儿就够了,别忘了,上头还有人正瞧着咱们呢,这两次出师不利,想必上头也瞧在眼里,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埋怨咱们呢,这当口,哪里还有闲工夫置气。”
  吃一堑长一智,似乎真切地发生在了蔡京身上,经过几次打击,这家伙成熟了不少。
  闻听蔡京点出“上面可能不满意了”,赵明亮,苏全暗自凛然,心里的小九九才暂时按捺了下来。
  “严主席,您接着说,方才不是说了计之一么,这计之二,多用阴谋少有阳谋,又是怎么回事儿?”蔡京接着问道,“众所周知,阳谋胜似阴谋,乃是让敌人明知是计,仍旧得踏进圈套来,打个比方,当年领袖和老蒋争夺江山,领袖的‘打土豪,分田地’,便是阳谋中的典型,老蒋明知其威胁,却是无解,终于让领袖坐了江山!老严,你的计之二到底怎么讲?”
  严宽不急不徐道“蔡主任说得在理,阳谋胜似阴谋,可这有个条件,那就是这阳谋让对方无解可解,可这种阳谋往往难寻难布。”
  “照严主席的意思,咱们手里压根儿就没阳谋,那您照直说直接上阴谋诡计不就结了。”赵明亮快被严宽绕晕了,不满道。
  “这个我来解释。”苏全插话道:“阳谋还是阴谋,其实都是相对的,对咱们来说,自以为是阳谋,没准儿用的姓薛的身上,只是笑话,这是认识的偏差,究其根源,只因为姓薛的此人能力太强,机变百出,就拿前次德江招商引资来说,梅山,银山开出近乎‘卖国条约’,可以算是阳谋了吧,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翻盘,德江毫无机会,可偏生在姓薛的手上,这不可能就化作了可能。”
  严宽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用诡计阴谋就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团结一心,小锯伐大木,火候到了,终能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说得好,他娘的,老子就跟姓薛的卯上了。”
  说着,砰的一下,蔡京重重一拳擂在木墙上。
  “严主席说得好是好,只是姓薛的有这么神么?”
  赵明亮难得没附和蔡京的意见。
  “有这么神?赵主任,差不多这个时候,工地那边该散工了,可你听见有人闹腾么,若是没领到所得,以云锦这帮刁民的尿性,能不闹腾?”
  说着,严宽接过苏全散来的小熊猫,“就是到这会儿,咱们四个可有谁想出姓薛的是怎么化解这危局的么?”
  赵明亮摇摇头,示意不能,又瞧瞧蔡京,瞄瞄苏全,这二位皆沉默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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