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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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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带了公安帽,有的着警裤,有的着警服,却没一人将那警服穿齐整的。
  “张所,怎么大半天才来,肥羊差点儿放走了……”
  宋主任笑嘻嘻迎上前去,冲驾驶偏三轮而来的三十几许模样,额头处印着极深蜈蚣痕的男子,便远远白话开了,话至后来,声音渐低,只眉眼不住朝薛老三处飘飞,显然,正打着薛老三的主意。
  果然,宋主任话音未落,张所盯着薛老三的裤腿处的荷包,眼中泛笑,“哪里来得刁民,竟敢暴力抗法,给我带走!”
  张所话音方落,三名警汉如狼似虎地朝薛老三扑来,曾旺财掀起铁锹,便待玩命儿,毕竟,薛向是为他家的事儿搅合进来的,蜀中子弟从来都不缺血性。
  “老曾别动,说了,今儿我就想吃吃牢饭!”
  薛老三劈手夺过曾旺财的铁锹,向一边扔了,任由冲上来的三位民警汉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铐了。
  宋主任溜上前来,顺手将薛老三荷包摘空,捏着一沓蓝精灵凑到薛老三眼前晃晃,得意道,“说了,你跟我蛮只有吃亏的,但愿这顿牢饭,你能吃明白喽!”
  先前听宋主任说薛向兜里存货不少,张所以为至多不过百把块,毕竟,这年月,谁没事儿往兜里成扎成扎地塞钱。
  待见了这厚厚一沓大团结,张所心中也痒痒了,冲随行而来的民警道,“你们先压着嫌犯回去,好好教育一通,我稍后就回。”
  他哪里是稍后就回,而是着急和宋主任二一添作五,免得自己不在近前,被姓宋的使奸,使自己分得少了。
  三名民警压着薛老三去后,宋主任、张所也不避嫌,两人你一张我一张,正点得眉开眼笑,忽地,远处有传来喊声,听声是村支书夏道国的。
  宋主任、张所长慌了神,连忙一人一沓,各自揣进了兜,才齐齐迎出去。
  人还没转出院子,便听张所长喊道,“老夏,你叫个几把,没大案子,绳个把乱法的混蛋,别他妈的大惊小……”
  话方说了一半,张所长便再也喊不下去了,来人的确是夏道国,可满脸通红,鞋子都跑歪了的夏道国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群人,定睛一看有乡里的齐书记,宋主任的姐夫苏乡长,再细细后看,来人竟还有县公安局的邓局长,除了那这三个,剩下的人,张所长竟是一个不识。
  可再是不认识,基本的官场常识,张所在还是有的,县公安局邓局长于他张某人而言,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了,平素他张某人想见邓局长一面也是艰难。
  然,在这黑压压一群看着就气势不凡的男人之中,邓局长竟然被挤得靠了边,显然,这帮人中还有来头更大的人物。
  念头至此,又想到先前自己的出言不逊,张所长恨不得化身土拨鼠,好钻进地里去。
  “老宋,你他妈还在这儿干嘛,老子问你,今天谁开村里的车出去拉化肥了,是不是你,快说!”
  夏道国疾风一般冲到近前,扯着老宋的胳膊,便喝问开了,眉眼之间,急得都快掉泪了。
  “什么化肥,什么车,老夏,扯这不着边的干啥?”
  宋主任没个眉眼高低,至此,依旧一片茫然。
  夏道国恨不能一脚踢死这混蛋,然再想说话已然没了机会,后续的大部队已经跟了上来。
  “张苟,你不在乡里坐班,跑到村里来做什么,胡闹台!”
  邓局长率先发问。
  他远远地瞧见,此处有个戴警帽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再细看,正是乡里派出所所长张苟,浑身上下没有成套的制服不说,还穿得歪歪斜斜,见他这副做派,邓局长恨不能一耳光抽过去,这姓张的混蛋分明是在宜阳县委班子面前,要他邓某人好看啊!
  “我,我接……到报案,说有群众……暴力抗法,来这儿出……警的!”
  张所长简直下懵了,一句话结结巴巴,不成言语。
  “带走几个?”
  邓局长松了口气,猜到肯定又是为了拖欠税款的事儿,这种事儿,哪天都少不了,县里也知道,只要带走的人不多,就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一,一个!”张所长怯懦道。
  邓局长正要开口让张所长下去,被簇拥在中央的中年胖子猝然开口,“少在这儿扯这牛筋皮,那个谁,你确定那拖拉机是大树村的!”
  说话的正是宜阳县县长封红旗,大夏天的,本就炎热,封县长几十里的奔波,又走了这么远的泥巴路,早被太阳烤得怏了,这会儿,口舌几乎生火,心里又揣着大事儿,再听邓局长跟手下扯淡,哪里还受得了。
  “县长,我哪儿敢确定,不过报信的说,拖拉机上印着大树村村委会的标语,薛市长肯定是上了那辆车。”
  一个年轻小伙子齁了腰,小声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崩溃
  
  “行了,县长,都到地头儿了,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宜阳县委书记郝旭日挥挥手,打断了对话,“还用得着费这个事儿,我不怕薛市长来了,我就……算了,齐有才,到了你的地头,限你五分钟,掘地三尺,也得把薛市长找到!”
  话至此处,这群宜阳大员顶着烈日,急吼吼赶到此处,所谓何事,已然明了。
  不错,众人正是为了搜寻薛市长而来。
  原来薛老三从红星机械厂离开,虽支走了大部队,要独自行走。
  然,他如今在德江威势已成,众人隐隐已将他作了足以左右德江政局的存在,他要独行,众人虽然应承,但暗自怀有机心的不在少数。
  是以,薛老三上了大树村的拖拉机,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没多会儿,便将薛市长下到宜阳,作了大大的人情送给了宜阳一众县领导。
  毕竟大首长下地方从来,都是政治上的大事,一个不好,就足以影响一地首脑的前程。????????????????????????????????????????????????????????????????????????
  果然,宜阳县一众领导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朝大树村赶来,这种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看,是不是这辆拖拉机,上面印着大树村村委会的宣传标语,和电话里说得一模一样。”
  不待齐有才接腔,便有眼尖的发现了停靠在一边的东方红拖拉机上的标语。
  一声喊罢,所有人都朝拖拉机奔去。
  “确准了,确准了,没错,一准儿是这辆,说,这辆车今天进没进城?”
  封红旗大声喊道,兴奋之情,予以言表。
  宋主任简直惊呆了,看了半天,他还没回过味儿来,但因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市长和生产队拖拉机联系在一处。
  倒是曾旺财觉出味儿来,窜到近前,喊道,“进城了,进城了,我开进城,拖得化肥!”
  曾旺财此话一出,众人算是确准了,毕竟,东方红可能有很多辆,印着标语的也可能看差,但一车化肥这明显的特征,无论如何不会弄错。
  曾旺财话音方落,郝旭日够着脖子,冲着屋里喊出声来,“薛市长,薛市长,我是郝旭日,率宜阳县委班子,向您汇报工作来了……”
  一声喊出,好像打响了发令枪,县长封红旗当先朝曾旺财家中冲去,招呼被郝书记抢了先,接驾可不能再被抢先。
  封红旗这一冲,后续大部队全发动了,郝旭日心中暗骂一句,也连忙跟了上去。
  说来,一县书记,较之寻常副市长,即便是常委副市长,也不过差了一线,原也用不着如此恭敬。
  可薛老三哪里是寻常副市长,如今德江官场谁不知道如今的德江,正是这位薛市长顶天立地。
  周书记不管事,黄市长威风快被这位薛市长灭干净了,薛市长虽是副市长,却能当市委大半个家。
  如此人物,谁敢怠慢。
  却说,以封红旗为首的一众宜阳县委领导,火速冲进了曾家小院,入眼就瞧见一桌狼藉,院里竟是半个人影儿也没有。
  “人呢,薛市长人呢!”
  封县长几要仰天大吼。
  “哪有市长,领导,弄错了,我家没来过大领导!”
  曾旺财颤着声儿道。
  他是有股子狠气,可那是对宋主任这种村级干部,可见这么多大领导面色不善,他也慌了。
  “的确,没来过市长啊,我可以作证,我是看着曾旺财开车回来的,没有市长啊,市长哪里会坐他的车!”
  宋主任连忙陈情。
  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自己和曾旺财的那点龃龉。
  宋、曾两人异口同声,这下,郝书记、封县长一行彻底傻眼了,眼前两人断没有哄骗自己等人的道理和胆量。
  可薛市长到底去哪儿了呢?
  眼见着局面就要进入死胡同,有着多年刑侦经验的邓局长发现了蛛丝马迹,他近前几步,从八仙桌的地下,捡起一支烟蒂,沉声道,“这是谁抽的?”
  “我抽的,我抽的!”
  曾旺财连声应和。
  “你抽的?你一个农民,抽得起小熊猫?再不说实话,我对你不客气!”
  邓局长急火攻心,他隐隐想到一种情况,莫非薛市长微服大树村,被这姓曾的歹人见财起意,谋了财害了命。
  邓局长虎威,哪里是曾旺财能够承受的,他连道,“误会了,误会了,领导,我是抽不起,这是我大兄弟发给我的,不信,你们看,地上还多着呢,哪里是我一个人抽的。”
  众人循声朝地上看去,果然,地上散落着许多烟头,从烟蒂的朝向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从烟蒂的长短,就能看出差别了,有三根烟蒂极长,剩下七八根,每根都只抽得几乎烧完了所有的烟柱。
  光从烟蒂长短,便可辨出的确是两个人抽的。
  “你大兄弟?你莫要白话,你大兄弟姓什么?”
  封县长掐着嗓子道。
  “我,我……我不知道!”
  曾旺财这才想起来,他把客都请上桌了,却连姓什么都没问。
  “误会了,误会了,诸位领导,我敢担保曾旺财请吃饭的绝对不是市长。”
  宋主任又跳了出来,能为这么多县里的大领导解惑,真是他一辈子的高光时刻,他的姐夫宋乡长甚至连连对他点头示意。
  “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你认识薛市长!”
  封县长怒道。
  眼前的宋主任打着个赤膊,满身酒气,不伦不类,看着就惹眼。
  宋主任浑然不觉,大咧咧道,“和曾旺财吃饭的是个毛头小子,哪里是市长,那小子戴个汉奸眼镜儿,说起话来,又冲又横,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方才还打赏了好几个村名,是我报了警,张所长才火速赶到,将人带去了派出所!”
  说着,宋主任油乎乎的大手朝先前被薛向推倒,擦伤了脸蛋的村汉指去,满脸的得意。
  他哪里知道,他这番话一出口,不啻于往郝书记、封县长等人头上扔了颗核爆弹。
  郝书记甚至一个没撑住,身子一软,便要跌倒在地,幸亏曾旺财站得近,抢先一把,将他扶助。
  至于邓局长更是连挺都没挺一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手下的兵把薛市长抓进了派出所,这他妈是要掘他祖坟的节奏啊!
  “领导,领导,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赶紧,赶紧起来,地上凉!”
  见曾旺财扶助了大领导,宋主任有样学样,上前去搀邓局长。
  谁成想刚把人搀起来,啪的一声响,邓局长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这当口,邓局长怒极攻心,也顾不得有县委领导在侧了,这一巴掌不抽出来,他怕自己给闷死了。
  宋主任被抽了个满脸花,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又挨了重重一踹,回头看去,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对自己动手的竟是自己的姐夫宋乡长。
  说起悲愤,宋乡长绝对还在邓局长之上,眼下,他几乎已然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这身官衣是脱定了,既然脱定了,他也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先捶狗日的小舅子一顿再说。
  一时间,场面混乱已极,还是封县长见机得早,二话不说,拔腿就朝后边的小车奔去。
  不到一分钟,曾家大院的一窝蜂,便散了个干净。
  人走了,曾旺财身上的力气似乎也被抽干净了,一屁股跌坐在地,呛声道,“我里个天爷诶,我老曾家祖坟冒青烟了,老子竟然和市长坐一桌吃过饭啊!”
  ……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只是这夏日,没有谁会盼望什么好天气,越好的天气,则这天上的太阳越是放肆得不讲道理。
  薛向办公室内,戴裕彬的小办公桌旁,一台电风扇虽已将风速调到了最高,因为电压太低,有气无力地转着,热得戴裕彬半敞了胸口,恨不得钻进风扇里去。
  他时不时地抬一下头,扫一下自家首长,心中纳闷已极,“难不成真的是心静自然凉?真得是自己太浮躁了?”
  原来,早在十多分钟前,戴裕彬叫喊过“好热”,薛老三回了句“心静自然凉”,然,戴裕彬只觉首长这是在玩深沉,人都待在火炉子里了,心再静只怕也凉快不起来啊。
  他本憋着劲儿,看薛向什么时候耐不住,哪怕扇呼下文件也行,哪里知道自家首长竟是枯坐了半个钟头,批了十多份文件,别说喊热了,额头上连滴汗粒也无。
  他哪里知道薛老三早过了寒暑不侵的境界。
  薛老三越是安宁,戴裕彬越是着急,他身上承担着任务,可看薛向这般不急不徐,慢慢批阅着文件,他连个空当也寻不着,外面的几位只怕等得都快烧着了吧。
  戴裕彬正急得要上房,终于,薛老三合上一份文件,冲他道,“怎么,屁股上生火疮了,歪来挪去,坐不住了,实在不行,我放你两天假,回去养养。”
  闻听首长语气不善,戴裕彬惴惴不安的心反而落下了,坦白道,“首长,不是我愿意搅合事儿,实在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总不能当个木头人,我本来也没想瞒您,是的,昨天很多人找到我,要我在你跟前美言几句,就这会儿,您办公室外面站着的不下于十位方面大员,都在等我口风,看您心情如何,他们再来拜见,我这不是知道您的脾气,所以一直憋着没出声么,可哪知道,越憋越难受,干脆我就直说了,反正我是您的兵,您指哪儿我打哪儿,您要是不乐意见他们,您给个话,我出去跟他们讲!”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执掌大局
  
  原来,这日距离薛市长入狱“大案”爆发,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以来,宜阳县主管农业的副县长去职,教委主任张国政被免,其余受处分者,多达十数人。
  说来,薛老三也实在震怒,彼时,他故意任由张所长将其逮捕入狱,便存了将事闹大的心思。
  毕竟,要动屠刀,总要有个由头,在一众官僚心中,只怕挪用公款,也不及他这个市长入狱来得罪过大。
  事后,德江市委再度召开常委会,在薛老三的力主下,由纪委牵头,全面调查教育经费被挪用之事,并下发通知,要各级乡镇班子下大力气整顿基层村建,严禁大吃大喝,胡乱摊派。
  要说,凡事皆有局限性,身处宦海,自是处处勾连,他薛老三也不再是热血青年,不会偶察阴霾,便要一鼓作气,将之彻底澄清。
  更何况,身为政治人物,他深知,政治的神髓便是妥协,最大的秘技,便是团结,何为团结,无非是求同存异,以致盟友最多,敌人最少。
  今次,他于大树村所遇,最气愤的不是农税过重,超生罚款过多,而是数额巨大的摊派,教育经费被挪用,适龄儿童大面积失学。
  前两者,农税和超声罚款之事,是国家基本国策,他不能置喙,只能理解为社会前进过程中的阵痛。
  后两者,则是他薛老三主政一方,希图竭力避免的,然,还是发生了。
  薛老三暴怒之余,却不能大开杀戒,一网打尽,毕竟,他不可能干掉所有履职不力的官员,让自己在德江官场彻底成为孤家寡人,异种另类。
  然,十几位干部被拿下,造成的威慑力依旧是空前的。
  众官不敢来寻薛市长,只好将主意打到了薛市长第一心腹戴裕彬身上。
  众官处心积虑,戴裕彬避无可避,人情难却,推脱不得,才憋了一腔心思,又不敢跟薛老三直言以对,吹着越吹越热的电扇,坐立难安。
  其实,薛老三没有窥心术,如何知晓戴裕彬心中阴私,不过是靠着感知力,知晓门外正鬼鬼祟祟聚集了不少人,出言相试,一举中的。
  “行了,放他们进来!”
  薛老三挥挥手,阻住了戴裕彬的废话。
  戴裕彬面色一喜,应了一声,小跑着溜出门来。
  门外众官瞅见戴裕彬出来,如炸了营的麻雀,远远便围了上来,瞧见戴裕彬猛地挥手,众人这才醒悟,不可靠门太近,又慌忙后退。
  戴裕彬方靠上前来,众人便七嘴八舌地问讯,言语虽有不同,核心思想却是一致,皆在询问薛市长心情可好,现在是否是觐见的好时候。
  今次到来的几乎全是二区四县的头头脑脑,前两日薛老三只处置了具体负责农业和教育的方面领导,对他们这群方面大员,既没有批评,也没有训斥,来了个引而不发。
  常言道,不怕打雷,不怕下雨,就怕光打雷不下雨,薛市长这般不假辞色,也就难怪这帮人惴惴难安了。
  戴裕彬道,“首长的脾气一向挺好,诸位领导不用担心,郝书记,封县长,您二位先请吧!”
  “我们还是排后吧,让刘书记,孙区长先行,谁不知道宝丰是咱们二区四县的老大哥,咱们哪能靠前!”
  凡事都要争先的封县长竟是出人意料的客气。
  宝丰区委刘书记连连摆手,“别往我这儿推,谁拉得屎,谁擦屁股,这回,同志们可都是跟着你们宜阳,才吃了挂落,莫要攀扯别人!”
  薛向到底是何心情,戴裕彬也语焉未详,即是如此,谁也不愿做那趟雷的工兵。
  老话有云:你先走,我后来,鬼子打死了我来埋!
  显见,谁都愿当那埋人的,而不愿当那被埋的。
  郝书记,封县长不愿舍身取义,宝丰区的两位首长更不是黄继光,邱少云,又如何肯去做那出头的椽子。
  众人正争持不下,办公室内忽然传出薛老三清朗的喊声,“磨磨唧唧,都墨迹些什么呢,都一块儿进来吧。”
  外面的争持,声音虽小,薛老三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薛老三此话一出,众人相视一眼,尽皆苦笑,这下倒好,一个没跑,全得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和众人料想的完全不一样,薛市长既没拍桌子,又没瞪眼睛,话语和蔼,神态可亲,简直就是知心邻家大哥。
  然而,半个钟头后,这帮地方大员出得知心邻家大哥的办公室,个个臊眉毛耷眼,神情委顿,好似一连气割了十亩天的谷子似的。
  原来,薛老三召集这帮大员,没干别的,甚至连重话也没说,只吩咐戴裕彬整顿文房四宝,一人发与一张信纸,一支钢笔,干着这帮大员,写下保证书一份。
  什么保证书呢?
  内容很简单,便是让这帮大员各自保证,在自己辖区内,再不得出现胡乱摊派、挪用教育经费之事,若再有哪怕一例发生,那就各自摘帽走人,退位让贤。
  薛市长的恐怖,众人没领教过,却见识过,他的虎威无人敢犯,可这帮百里侯又岂是好惹的,薛市长处受的委屈,让这帮百里侯半点不落,回到自家地头,尽数倾泄下去。
  ……
  却说,这边厢,薛老三正行云布雨,广施雷霆,迎仙阁那边,邱跃进长期包租的豪华套间内,黄思文正倚窗而坐,手拿一份德江日报,迎着透窗而过的阳光,时而抿茶,时而点烟,却目不转睛,凝在报纸上,看得入神,连烟头了黑了报纸也不曾察觉,还是淡淡焦糊传来,才惊醒了他。
  黄思文重重一巴掌拍在大红的茶几上,冷笑道,“薛市长,薛市长,孟俊也是个马屁精,宣传部被这等人物管着,能指望出什么成绩,老子腾出手来,非得狠狠收拾这家伙,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德江的市!看看这家伙在报纸上替活土匪吹的,左一个薛市长英明领导,右一个薛市长指出强调,好似这德江,那姓薛的是正市长一般,我黄思文还没死呢,即使是泥菩萨,不也还在那儿杵着么?欺人太甚!”
  原来,黄思文方才阅览的文章,正是关于在全市经济工作会议的报道。
  当时,周道虔,黄思文都参会了,但今次德江日报的重点报道,却给了薛市长。
  在后世,一个领导的权力大小,几乎可以从上镜率上,准确地侦知,毕竟,任何官方媒体本身就是政治机器,得准确反映权力场的阴晴。
  于今,电视尚未普及,上报率就成了一个重要的参照。
  德江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孟俊,铁了心的跟薛三走,也就难怪德江日报的报道,侧重薛市长了。
  邱跃进十分清楚黄思文跟薛向之间的龃龉,两次常委会挑战失败,这位黄市长几乎成了薛老三的死仇。
  而在常委会上,重新证明了自己的薛向,顺理成章,全盘接手了德江市委的权力。
  这是个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避嫌的家伙,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短短一个多月,这家伙便处理了十几个处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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