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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6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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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的小子在政治上也确有几分建树,但相比薛向而言,那便是萤虫与皓月争辉,不在一个档次上。
薛向完全没必要跟这么个小角色斤斤计较,孜孜以求。
即便是邱跃进有些针对的味道,动用邱家的关系顶了他薛向的位置,现在又弄出个火电厂来,踩着薛向的蜀香王往上爬,这也没什么。
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那还谈什么心胸城府,还能指望薛向将来有多大的作为?
薛向苦笑着摇摇头,和大多数人一样,许子干也认为他和邱跃进过不去是意气之争。
的确,到目前为止,他和邱跃进之间的矛盾并未显露,可以说二人之间的仇恨都在眼神之中,或者说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旁人无法理解,但彼此皆知,必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薛老三不愿意跟许子干解释许多,沉声道:“许伯伯,不是我想让邱跃进死,是这小子想要我亡。”
薛老三这句话方出,许子干丑陋的瘦脸上,青筋陡现,黑气直冒,重重一拍桌子“那就干!京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将心思用在德江上面。”
是的,许子干刚才误解了薛向,但薛向没有解释,只一句话,许子干便不问缘由,毫无条件地表达支持,这便是二人近十年来培养的一种默契,一种绝对信得过的默契。
况且,许子干也知晓薛向的脾气,这是个从来都不打诳语的人,更是个骄傲到骨头里的家伙,当薛向把情况说到如此严重的时候,那么情况也一定比薛向说的更为严重。
经历过这么多事,薛向的能力一再得到证明,可以说薛向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已然是薛系这个超级政治联盟的中场指挥官,而薛系的众多政治盟友也是因为他才链接而成。
可以说薛向于薛系的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细说来,一个政治体系最重要的不是派系中有多少有威望的大佬,有多少封疆大吏,最重要的未来、前途,归根结底,还是接班人的问题。
毫无疑问,薛向是薛系的第一接班人,当然,也是唯一的接班人。
如果薛向一旦有失,薛系这个庞然大物随时都有轰然倒塌的危险,很多时候,派系的强大,不是在眼下,而是在将来。
因为派系也是靠一个一个的政治力量凝聚而成,这些政治力量不是简单地,毫无思想的个体,而是一个个有理想,有抱负,有利益诉求的鲜活生命,换句话说,是有欲望的人。
这些人凝聚一处,组成派系,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政治观点的相近,利益诉求的趋于统一。
当然,个体的家族利益,也是必然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的,试想,薛系若无薛向,薛安远也便是再强大,但已垂垂老矣,二三十年后,便是再健康的领袖,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二三十年后,大抵也是黄土一抔。
然薛安远死后,又靠谁来维持派系呢?
薛家倒是还有男丁,有如今官至某炮兵五一基地副政委的薛家三叔薛平远,还有已经踏入仕途的薛原。
可这两位怎么也不像是能扛起家族大旗的人物。
届时,薛系势必轰然倒塌,如此,大家跟随薛家,辛辛苦苦几十年,岂非一夜回到解放前?
派系倒塌之后,迎接而来的必然是其他派系对薛家原有政治版图的抢食分割,届时,原派系成员,别说政治利益,便是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也无法保证。
因此,接班人的问题,是哪个派系都慎而又慎,珍而重之加以考虑的。
然,有了薛向,薛系接班人这个问题便再不是问题,可以说,薛向作为第三代中最为优秀的子弟之一,他的存在本身就为薛系大大地加分,薛系的很多势力不是奔着薛安远而来的,而是奔着这位薛衙内而来的。
因此,薛向的安全不容有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冷脸
此刻,薛向用到“不是邱跃进死便是他亡”的陈述。
按照薛向的脾气,许子干知晓这绝非是夸饰之词。
既然,姓邱的都威胁到老三的生命了,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邱家虽然威势滔天,但薛系却大势已成,既然要碰撞,那就好好碰撞一把,看看到底是谁的骨头硬。
一句话说完,徐子干没有跟薛老三再说什么废话,啪地一声便挂了电话。
……
清晨时分,天气微冷,晨曦如针芒,凝辉万道,照得大地金茫茫一片。
三零一国道,德江和广安交界处,一大早,就有十数辆车,数十号统一正式着装的各色威严中老年男子们,排成数排,整整齐齐地立在道路边。
十数辆警用摩托,早早地分布在各大路口,拉起了警戒线,今天上午,通向三零一国道德江段的各个路口,尽数被封闭。
看这阵势,是有什么大领导驾临德江!
不错,今次驾临德江的计有蜀中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省计委、省财政厅等多个省委、省政府的重量级单位大员。
昨日,德江召开了市长办公会后,南洋星火能源的两千万投资火电厂之事,飞速在德江范围内传播开来,自也不免跨越疆域,传到了省委。
省委各重量级单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向德江市委、市政府下达了视察通知书,才有了今日一早,德江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齐聚国道德江段路口位置,恭候大驾。
当然,若只是省委权重部门,哪怕是多个权重部门联合到此,也断不值得德江班子如此大张旗鼓的驱驰数十里,赶到界碑位置郊迎。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蜀中省委一号蔡行天老书记,此次也在视察领导名单之中。
蔡行天是蜀中的老书记,在全国的省委书记中,都是资历、威望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前番中央有候补政局的位子悬空,这位蔡行天老书记的呼声便是最高,若非其不肖子侄蔡京瞎折腾一通,蔡行天早就将候补政局的帽子戴得稳固了。
是以,蔡行天下德江,绝对是德江政治生活中的大事,其隆重性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上午九时许,数辆警车开道,一辆红旗领衔、长达半里路的车队,出现在了周道虔等人的视野中。
车队还未停稳,场间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黄思文顿时化身猎豹,迅疾地冲出了队列,猫着腰奔到红旗跟前,正要将门打开,出乎意料,副驾驶的舱门先打开了,下来个白净的中年人。
“思文大哥,首长让请道虔同志上车,其余同志原路返回。”
说罢,不待黄思文答话,白净中年便返回了副驾位置,将门关上。
黄思文惊惧到了极点,直到周道虔上了红旗,车队发动,他还没醒过神来。
还是胡耀华小心地招呼,他才失魂落魄坐回车中,怔怔盯着西天的晨曦出神。
白净中年,他自然认识,是自己的继任,蔡书记如今的大秘曹卫国。
早在他黄思文任蔡行天大秘时,曹卫国就是蔡办的头号笔杆子,颇受重用,蔡行天很多出彩的讲话,便是出自他手,黄思文离开后,曹卫国便兼了蔡行天大秘。
黄思文犹记得当初他黄某人身为一号大秘、综合一处处长、蔡办副主任时,曹卫国对自己是如何的俯首帖耳,哪里想到这家伙一朝得志,竟是这般嘴脸。
砰!
黄思文重重拍了下车窗,满脸铁青,迸着牙缝骂道,“小人,十足的小人!”
胡耀华听见黄思文喝骂,虽明知自家老板不是骂自己,可骨子里的畏惧还是对这喝骂做出了反应,车子猛地朝左一歪,险些冲出国道去,亏得他刹车踩得及时,小汽车发出一道尖利的摩擦声,堪堪在路边线停住。
亏得因着黄思文先前发愣,他这辆车吊了车尾,若非如此,保准是个连环追尾的下场。
说来,一般的市委首长,秘术和司机是双配,可黄思文机心很重,德江又是活土匪的地盘,心有挂碍,自然信不过德江的司机,胡耀华只得将秘术、司机一肩挑了。
却说,黄思文惊魂甫定,果如胡耀华所料,滔天怒火便倾泻到了他的头上。
说到急怒处,黄思文真恨不得将他生吃了。
胡耀华被骂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壮着胆子道,“首长,不是曹处长给您摆脸子,是蔡书记在考验您呢!”
本来,黄思文正在气头上,胡耀华的任何解释,只能是火上浇油,然,胡耀华这句话,算是打在了黄思文的心口上,激得他立时松了口。
的确,暴怒之余,他也在为曹卫国的无礼而心生怀疑。
“你说,看你胡大秘给我指点迷津!”
黄思文冷道。
胡耀华不敢接他的片汤话,一边重新发动机车,一边直奔主题,“首长,我以为曹处长方才的行为,不是有意给您难看,怕是蔡书记的指示!您想啊,曹处长是您的老下级,您又是他的前任,于情于理,他都改尊敬您,换句话说,即便是他对您有意见,也绝对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您难看,当时,那么多人,他曹处长又不是官场新丁,即使没点眼力劲儿,也绝不会没了忌讳。”
“再者,很多时候,咱们当秘术的一切言行,都在反应首长的意志,就拿我来说,随时都听奉您的指令行事,曹处长对您冷淡,怕也是蔡书记的意思,实事求是地说,咱们在德江干的实在是不出彩,蔡书记心中有火气,也可以理解。”
“不过,在我看来,蔡书记今次给咱们脸色,未必不是好事,有时候咱们做下级的,往往是不怕领导骂,就怕领导不理不睬!蔡书记只要肯给咱脸色看,证明就还看重咱们,首长您抓住这次机会,未必没有让蔡书记回心转意的机会!”
有时候,不得不说,不身临其境,难明了真意。
就拿眼前之事来说,非是胡耀华的政治素养超越了黄思文,更不是他聪慧胜之,而是自家事自家知。
他能算准曹卫国的用意,无非是他和曹卫国有着同样的身份——秘术。
当然,黄思文也做个秘术,可今时的黄思文又岂是从前的黄思文,虽有过一如胡耀华的体悟,可到底不能身临其境,再加上,被曹卫国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一番,他心中实已乱了阵脚。
若非胡耀华提点,他真品不出其中味道。
“耀华啊,你小子,我还真没看出你有这等见识,好好,什么也不说了,踏踏实实干,别看戴裕彬现在炙手可热,我保你胡耀华将来就算是戴裕彬仰望,也绝对够不着你,踏实干!”
黄思文喜笑颜开,说话儿,竟还从后座上伸出手来,拍着胡耀华的肩膀。
……
蔡行天下到德江后,没有召开什么会议,遣散了大部分德江前来迎接的干部,在周道虔等市委班子同志的陪同下,考察了德江钢厂,红星机械厂,市服装厂三个国营大厂。
中午饭,也没在市委小招吃,空费了市委连夜调集大厨,征集的各色珍惜食材,制作的十几桌席面,亲民的蔡书记却在钢厂同轧钢师傅们,在车间亲热地吃了顿盒饭。
傍晚时分,蔡行天返回了德江,寄宿在瘦湖西岸最幽静的一座小别墅内。
稍后,蔡书记不辞辛劳,又接见起市委常委,以及德江的各路诸侯。
他的这次接见,无疑是引人注目,也是超级动作。
因为,省委书记是何等的存在,副厅级以下的地方官几乎就绝难见到省委一号。
一般,省委书记下地方,最多也就是接见一下四套班子的首脑,以及经济成绩突出的地方首脑,向这种大规模地接见干部,实在是反常得狠。
黄思文六点半,就守在了小别墅左近呢,看着一个个干部,谨小慎微的进去,满面春风的出来,十几幕滑稽戏后,他有些失魂落魄了。
蔡书记的冷落真是为了敲打他黄某人,黄思文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市委班子,除了请病假未曾出迎的薛向,挨个儿都被蔡行天接见过了,唯独他黄某人还初在门外。
再后来,二区四县的党政首脑,开始两两一组入内谒见,他黄市长还是干守在门外看着。
待得邱跃进最后也进去了,他周遭已然空无一人,黄思文心彻底沉进了冰窟窿里,他不是冷落,而是无视,彻底的无视。
“看来蔡书记对我黄某人是彻底死心了,罢了!”
心中哀叹一声,黄思文转过头去,慢慢朝西边的石子路行去。
秋风动树,枝叶飘零,偶尔三两片飘落在黄思文瘦削的肩头,这景象,竟有了十分的凄凉。
“老领导,哪里去啊,首长正等着你了。”
曹卫国忽然从门里行了出来,叫喊一声,竟冲黄思文小跑而来,远远便抱拳道,“老领导,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若还生气,你打我几下,只是我也是奉命而为,身不由已呢,谁让老首长在我下车时,点了句,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简单?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黄思文反反复复默读这几个字,眼角中已然溢出泪来,许久,呛然道,“老板待我……哎……什么也不说了!”
曹卫国心中作呕,嘴上却道,“是啊,老板待老领导您那真是没得说,秘书班子上上下下,谁不羡慕,眼见着老领导您又要大用了,没准儿还能更上层楼,到时候,老领导可千万别忘了卫国!”
说来,同是一号大秘,脚前脚后,即便曾经在秘术班子里,黄思文是领导,曹卫国也用不着一口一个“老领导”,然,黄思文身怀奇遇,级别已然上到了正厅,相比之下,副处级的曹大秘实在不够看,也就不得不低姿态了。
“瞧你小子说的,谁不知道老板最喜欢你,甭跟我装佯,不过,你小子好好干,咱们一个战壕出来的,老哥我走哪儿也不能忘了你!”
黄思文一改戚容,嘻哈道,看着曹卫国,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细细一想,他自觉也是有福之人,不说别的,就拿这姓曹的来说。
大家差不多年纪,皆是三十七八;相同的经历,都给省委一号当过秘术;且扪心自问,论才干,这姓曹的冒过自己一线去,可两人的前程,注定天差地远。
他黄思文三十七八,却是实权正厅,堂堂地级市市长;曹卫国却不过是副处级,要解决正处,只怕还得熬上好几个月。
即便是解决了正处,再算上搭蔡书记的快车的情况,要熬到正厅,起码也得五六年。
造成两人如此差距的,不是别的,还是薛向出现的太是时机了。
从孔凡高大位摇摇欲坠,黄思文就坐上了仕途的快车道,短短几个月,由正处上到了副厅,又小半年,被蔡行天使动莫大神通,硬生生送到了正厅级行署专员的宝座。
黄思文知晓,若非是为了对付薛向,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翻过许多人一辈子都翻不过的大山。
而且,蔡行天虽是省委一号,蜀中至尊,但推动他黄思文上位,也费了偌大心力,饱受极大诟病。
因此,黄思文甚至可以断言,曹卫国断不会再有此等际遇!
然,五六年后,曹卫国便是运气封顶,五年三跳,到了正厅,可他黄某人亦断不会原地踏步。
如今,火电厂眼见着已然成行,作为主抓经济的市长,黄思文也势必收获极大的政绩,熬个一两年资历,指不定就攀到了副省级的位置,五六年后,焉知他黄思文不能对蔡行天如今这个职位,发起有力冲击!
曹卫国的出现,让黄思文的心情好了许多。
有位哲人说得好,幸福是对比出来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诚哉斯言!
但踏进蔡行天房间的时候,黄思文还是没忘了调整情绪,做出一副凄然表情,配上眼角边未干的泪痕,倒有些风中飘零的模样。
蔡行天所在的书房极大,早先是蜀中为迎接主席西行时准备的备用房间,虽是备用,其间一水的红木家具、厚实老旧的驼绒地毯,仍旧彰显了主席的王者霸气。
黄思文入内时,蔡行天正和邱跃进交谈,宾主脸上俱挂着笑颜,显然,相谈甚欢。
但听蔡行天道,“跃进啊,看到你成长到了如今这副模样,老领导后继有人,我很欣慰啊。当年老领导指挥中原突围时,我在三纵任副政委,老领导召集开会时,我还见过你父亲,那时你父亲七八岁,还戴着虎头帽,虎头虎脑,甚是机灵,更难得是,胆子也大,一见面,就掏我兜里的手枪,开了扳机,便要搂火,是个有出息的苗子……哎,可惜天妒英才,英雄短命,走得早了些,不过,他有跃进你这么个好儿子,当含笑九泉!”
蔡行天头发乌黑,眉粗目细,面目严肃,方正的脸上爬满了沟壑,端端正正坐在主座上,两撇吊梢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极有气势。
见蔡行天谈到了自己的父亲,邱跃进急忙站起身来,倾斜了身子,恭听蔡行天言语,显示了极好的家教。
蔡行天亲热地拉着他坐下,“跃进啊,来蜀中几个月了,我没主动见你,你心里不会埋怨我吧!”
邱跃进瞅了一眼杵在门边,被作了透明人的黄思文,便将话题偏转到黄思文处,也算送他个人情,“蔡伯伯您言重了,我调到德江时,爷爷特意嘱咐过我,不准我惊动您,说您公私分明,两袖清风,却又重情重义,怕我找您,求您照顾,让您左右为难。不过,爷爷的指示,我终究是没落实到位的,我没找您,却多受了黄市长的帮助,他是您的心腹爱将,不也变相算是借了您的东风?”
蔡行天哈哈大笑,“还是老领导了解我啊,不过,我蔡行天敢作敢当,老领导的孩子,就是照顾一回,徇一把私情,我也照顾在明处,我不怕人家指指点点。”说罢,才将视线朝黄思文处扫去,“站累了吧,腿酸了吧,黄大市长?”
黄思文方要接茬儿,蔡行天猛地抬高声音,“我告诉你,腿再怎么酸,那也比心酸好,堂堂一个市长,连市政府都控制不了,说了都不算,想想,我都替你脸红,你还有什么执政能力?你肚子那点能水哪里去了?莫不是尽把心思放在捞钱睡女人上了吧?”
轰的一下,黄思文脑子里好像炸了雷,噗通一下,他竟给蔡行天跪下了,丝毫不顾邱跃进、曹卫国在侧。
黄思文跪得笔挺,默默低头,不一会儿,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这副场面,简直看呆了邱跃进和曹卫国。
堂堂正厅级大员,竟丝毫不顾体面,做出这当众跪拜之事,即便蔡行天是省委书记,可这个王权也已然消逝远去的年代,便是平民,也不会对一国之元首行跪拜礼。
黄思文这般动作,简直在挑战邱跃进和曹卫国的心里底线。
节操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蔡行天并未发怒,亦未让他起身,只凝视他许久,重重叹了口气,走向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行了,多大个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赶紧把你那两行猫尿给我擦干净。”
说话儿,蔡行天严厉的面目,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蔼起来。
“首长,我,我。”
黄思文一边抽噎,一边喘息,似乎难过极了,上气不接下气。
蔡行天的面目却越发缓和,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助他顺气,“罢了,也是我太骄纵你小子了,原以为把你留在身边,耳濡目染,能学到几分本事,哪里知道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永远是新兵,没有跟敌人刺刀见红的经历,就算不得上真正的士兵,遇到像狼一样凶狠,狐狸一样狡猾的对手,怎能不败?”
蔡行天这番劝慰,简直就是谆谆长者,善解人意至极!
见此一幕,邱跃进,曹卫国简直要亮瞎钛金狗眼。
蔡行天暴怒,愤恨,痛斥,喝骂等等负面反应他们都料到了。
毕竟,以黄思文这些时日,在德江的作为,实在是怎么打击、惩处也不为过的。
试想,他黄思文顶着省委一秘的光环下到德江,占据了市长宝座的职位,前后几番与薛向争斗,皆落了个灰头土脸。
如此不算,其中省委,也就是蔡行天本人,给予他的火力支援也绝对多多。
先派下了顾明俊,后捎来了徐卫国,中途又调走了杨珧。
几乎,蔡行天是以省委书记的光环在笼罩着他黄思文。
如此强大的光环叠加下去,可这位黄市长还是拿不下薛向,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如此执政成绩,如果是百分制来考核的话,黄思文的成绩绝是负分数。
可哪里想到这家伙膝盖一软,几滴眼泪一飙,连句辩解的话都不曾说得囫囵。
转瞬,蔡行天竟然雷霆化雨,满面的狠厉化作慈爱,如和蔼可亲的长辈抚慰改过自新的晚辈一般,温婉可亲,和煦宜人。
却说邱跃进、曹卫国满面震惊之色,黄思文用余光,尽数看在眼里,脸上戚容不减,心中却是得意已极。
都道他的黄某人不堪大用,一无是处,也不想想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如何能做到省委一秘、如今的德江市长的位子上来!
的确,黄思文有骄傲的理由。
他自也知晓自家能力、政治素养、官场心术皆非上上之选,可有一点,他黄思文抓住了蔡行天的性格缺陷。
正如邱跃进转述的邱老对蔡行天的点评,此人重情重义,按说重情重义,并非什么负面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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