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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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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跃进唯唯诺诺,不辩一言。
  邱老爷子裹了裹大衣,“薛家那孩子,我虽没见过,却也听季老和南老都说起过,他们二位什么气度,一起赞扬个毛头小子,由此足见,必是个十分出色的年轻人,既然都是年轻人,为什么就不能和衷共济,非要闹到这种程度?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俊杰相嫉,连一点心胸都没有,算得什么俊杰,无非是小人妒忌君子罢了!”
  见邱跃进一上来就被老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邱鹏举倒起了护犊子的心思,接茬道,“爸,您就别说了,跃进这次也未必错得太远。薛向是什么成色,咱们都清楚,跃进初出茅庐,便乱拳打死老师傅,错有错着,对咱们来说未必不是什么好事。”
  “话说回来,薛家老三今次受些挫折,对他未必就是坏事,毕竟,薛家这几年的势头实在太猛了,咱们这次替老薛家堪磨堪磨,他们该感谢咱们。当然,最妙的还是今次时老爷子等几家的反应,有了这个基础,将来咱们未必没有同气连枝的可能。”
  “呵呵……”
  邱老爷子像是听了极好笑的笑话,可笑声中,眼神儿却越见疾厉“同气连枝?呵呵,老二,你想多了,你倒是很乐观,总是能把吃亏看成占便宜。”
  “你当那几家真是倾心相帮?无非是让你们两个蠢货冲锋在前,人家帮着敲敲边鼓,这就好比种田收谷子,出力的是你们,有了收成是大家的,待得遭了天灾,倒霉的也还是你们,人家抽身而退,半点无碍。在这个当口,老二你还能想着同系连枝,我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说你脑子窄。”
  邱鹏举懦懦点头,顷刻,额头便渗出汗来。
  训了两人半晌,邱老爷子面色的稍稍好转,重重一顿拐杖:“行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然无用,但你们两个得给我记好了,今后不管为官还是做人,都得给我踏踏实实,方方正正,尤其需得记住,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沉默似金,这话绝非没有道理,还有一句,出头的椽子先烂,眼前的薛家老三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说罢,老爷子站起身来,摆摆手,“去吧去吧,别杵在这儿碍眼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你们两个操心!”
  说着,便径直转回里间的卧室去了。
  ……
  九月的神州大地,应该是收获的季节,全国各地,农田里,山坡上,果园里,金稻成浪,硕果悬枝,士农工商,尽是一派忙碌。
  梅园的金秋九月,自又别有一番韵味。
  园内柱子竹茂林修,松青柏翠,错落有致地沿溪而置,各具匠心。
  淙淙的流水,一如许多年前,扣石环击,意趣天成。
  最惹眼的,自还是溪流边上,那成片的稻田。
  饱满的稻穗汇聚成海,在太阳的照射下,浮光跃金。
  的确,这颗颗粒粒的金黄,在农人眼中,可不就贵比黄金么。
  上午陪老伙伴儿们打了会儿桥牌已见息政的老首长多会回梅园小住,若是无事儿,他甚至不愿返回权力核心——南海。
  闲暇,他老人家在家中看看报,读读书,再约上三五老友,下下棋,打打桥牌,每天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又宁静。
  但这两日,老首长的美好时光,却不得不中断了。
  来拜访他的人,不管话题从何而起,最后的注脚,总会落到老首长老家蜀中的热闹。
  听得多了,老首长渐渐也生出烦恼来。
  原本,每次的桥牌大战都是持续一天的,而今次上午玩了几把,老首长便失了兴致。
  辞别了几位牌友,自个儿罩了麻衣,踩了胶鞋,提了镰刀,到了田里,割了小半个钟头的谷子,一番操劳,出了身微汗,心绪平静了许多。
  折回浴房,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件干净的的确良衬衣,套上一条亚麻中山裤,踩着舒适的京城老布鞋,又扛了钓竿儿,来到院西的池塘边上的老柳树下坐了。
  池塘不大,两亩见方,没有什么特殊的雕琢,就是最普通的农家池塘,四面的堤坝纯是泥巴垒成,池水很清,但不见底,足见池水很深。
  池塘内,遍植了荷叶,叶子出水很高,用朱自清的话说,像婷婷的舞女的裙,到了这收获的季节,红彤彤的荷花,碧油油如小盏似的莲蓬,随处可见。
  水面上热闹,水里也是繁忙,茂密水草间,蛙嘶蝉鸣,鱼游虾戏,好不畅快。
  老首长先往塘里布好酒糟和了米糠的味子,稍后,选准了地点,便下了鱼钩,静静倚树靠了。
  没多会儿,那半浮在塘里的鱼漂便如熬了许久的失眠患者的脑袋,时不时地下沉,又挣扎着上浮。
  这是鱼儿咬食的征兆,老首长屏气凝神,方要动作,身后,传来了喊声。
  “蔡四哥,这边请,你可是有些年头没过来了,我算算,整整三年了。”
  听声正是南方同志,果然,没多会儿,身材高大的南方同志,便绕过樟树林,到了池塘边上,远远地冲老首长喊道:“爸,您看谁来啦。”
  说着,侧开身子,让出了身后那人,竟是鬓染微霜,面容冷峻的蜀中省委一号蔡行天。
  “首长好。”
  哗地一下,蔡行天立正脚步,竟冲老首长敬了个军礼。
  老首长指了指池塘边一方磨得光洁的青石,笑道:“行天啊,真是有些年头没见喽,你可是见老喽,坐坐。”
  说罢,又冲南方同志瞪眼道:“吵什么吵,好不容易有鱼儿咬钩了,你小子这一咋呼,我这一上午又白干了嘛。”
  “爸,您要想吃鱼,那还不简单?我叫两个战士来,一网下去,够您吃上个把星期的。”南方同志插科打诨道。
  蔡行天在青石上坐了,笑道,“首长钓鱼,怕未必是想吃鱼,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呼山水之间,首长这是在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呢。”
  南方同志似乎等的就是这番话,笑眯眯地接到:“既然是陶冶情操,不在乎鱼儿,只在乎山水,那钓不钓得到鱼,不就一个样儿,何必冲我发火呢?”
  “你小子。”
  老首长被他这番歪理,气得笑了,丢了鱼竿,“真后悔把你叫回来,这些年不见你在社科院出什么研究成果,尽见你长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去去去,吩咐厨房备饭,中午,行天就别走了,一块儿用饭。”
  说着,老首长站起身来,向不远处的夹竹桃林寻去,南方同志冲蔡行天使个眼色,便径自去了。
  蔡行天赶忙站起身来,小跑着跟了过去。
  桃林深深,青草被地,水流溪下,莺语花底,老首长背了首迎着太阳,缓步前行,蔡行天亦步亦趋,小心跟随,眼睛时不时的掠过老首长左侧外耳廓下方,想从那出看出端倪来。
  前文说到,蔡行天也是极有根脚之辈。
  然,他的根脚不在别处,正在老首长这里,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自改开之后,便盘踞老首长家乡一号位置,直至今日呢?
  原来,蔡行天是老首长最早的一批警卫员,南方同志幼年便和他相熟,蔡行天老家行四,南方同志自小便以“蔡四哥”呼之。
  后来因为老首长工作调动,蔡行天便下到了地方部队,几十年辗转浮沉,虽多得老首长眷顾,蔡行天仕途甚是顺利。
  但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数十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巴掌便能数得清楚。
  而老人数来重感情,近半个世纪的交情,情分自是举重,这也是蔡行天明知薛老三跟脚,还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根本原因。
  因为细细算起来,薛安远的资历也远远不如他,若非他蔡某人早在解放前就转到了地方工作,五五年授衔时,少不得也是一个中将。
  而又因为陪伴老首长数年,蔡行天很清楚老首长的习惯,若老爷子心情不好,或重烦来扰,老爷子左侧外耳廓处便会轻轻跳动,证明了老爷子正在费神思索。
  他瞥了数眼,不见老爷子耳廓震颤,心中也略略镇定。
  
  第一百七十五章 行天成事
  
  眼见着便要将整个桃林穿过,老首长终于停步开声:“行天呀,你今年过七十了吧。”
  蔡行天心中一跳,嘴上还是接道,“首长好记性,我属鼠,今年七十有一,时间过得真快。”
  他如今的地位、年纪,正是最忌讳谈年岁的时候,便是家里人张罗给他过七十大寿,也被他喝斥作罢。
  生日那天,省委刑副秘书长特意在大厅前挂了花灯,准备了蛋糕模型,哪里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蔡行天当时到没发飙,一个月过后,刑副秘书长便被发配到了最偏远的市里干了副市长。
  然,如今是老首长提到年龄,他如何敢有火气,心中只是惴惴。
  毕竟,他如今这个年龄,上是上不去了,可距离换届还有三年,干满这三年问题不大。
  可,老首长这么一问,问题就大了,不由他不担心。
  “是嘛,时间过得快!”老首长负手望天,“一转眼,你也年过古稀了。不容易呀,前半生戎马,后半生受累,也着实委屈你了。”
  老首长越说他辛苦,蔡行天越是惊惧,说他操心受累,再说下去,可不就是要让他荣养归政。
  蔡行天赶忙道,“首长说得过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便是加入了执政党,最幸运便是曾经有幸在首长身边工作了几年,让我获益良多,终身受用。可以说,没有您的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党和人民给予我的,说辛苦,未必有多少,但所受实在多多。”
  “说得好,都是党和群众给的!”
  老首长点点头,看着他道,“那行天你何以容不下一个娃娃呢?据我所知,这娃娃在德江干的不赖,算是给德江人民兴福谋利了,如今德江的经济在蜀中能排进前三了吧?”
  终于,老首长还是转上了正题。
  其实,自打蔡行天见到老首长霎那,他便知晓老首长心中对自己是有意见的,只是引而不发,如今终于流露。
  往次相逢,老首长无不是拉扯着自己,问询家乡的情况,宛若老友重逢。
  可今次,老首长沉默了许久,才得开口,只怕是在心中酝酿,如何与自己分说。
  话说回来,他蔡某人自己心中何尝不是憋着千言万语,又忐忑万分,此刻老首长主动将话题转回了德江,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沉吟片刻,便道:“首长批评的是,在薛向的事上,我的确存了主观情绪,因为蔡京那祸害,我和薛向的确生出了间隙,我对薛向确实难有什么好感,在首长面前,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什么。”
  “上次因为蔡京之事发生的时机实在不巧,恰逢中央提拔干部,我亦是在备选之列,老首长您是知道的,因为这件事,我被老陈比了下来,心中着实窝了火气,对薛向在德江施政,也的确动了些手脚,想磨磨这家伙的傲骨。”
  蔡行天何等城府,何等手段,短短一句话,便显露了极高的水平。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德江对薛向的所作所为,于外人而言,未必不隐蔽。
  然,必定尽数落在老首长眼中。
  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及粉饰辩解,除了能曾加老首长的恶感,再无他用,索性他坦诚地认了下来,反倒更显赤诚。
  果然,闻他自剖,老首长缓缓点头。
  蔡行天心下稍安,接道:“我虽对薛向极不满意,但首长您也知道,我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损害党和人民事业的事,我决计不做。”
  “薛向到德江不过一年半,已经被省委从行署专员助理提拔到了市委常委副市长,不能不说这是省委对薛向工作成绩的肯定,而且此次德江取得了经济上的重大突破,省委也并没有因为薛向的关系,就另眼看待德江,此次地改市,德江越过其他兄弟行署一线,率先完成改制,便也是明证。”
  “可这次德江火电厂上马,薛向一而再,再而三地阻难,我心中确实动了火气,因为在我看来,这是薛向因为和邱跃进的私人矛盾,而影响到了德江经济的推进。”
  “火电厂投资两千万,年产值高达五千万,这是何等规模的经济效益,也是我蜀中省自改开以来,受利的最大一桩民营企业的投资。薛向如此横加阻难,我这个省委书记要对八千万蜀中人民负责,就不得不出手摧折。”
  “当然,我也承认薛向的顾虑有几分道理,可能火电厂的上马会造成德江旅游经济的衰退,但这一点省委是有全盘考虑的,我亲自和星火能源的老板陈爱华谈过,星火能源保证在污染处理上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因此,从这一点上,薛向的所作所为是我很难容忍的。改开事业肇始,遍地荆棘,举步维艰,星火能源的这笔投资,投资的意义并不在于那两千万的巨资,毕竟我蜀中省虽穷,但也不差那两千万,重要的是一个信号,是一个号角,若是这一战打好,蜀中的招商引资局面,就能完全打开,也将是蜀中省对外招引工作的示范,典型。”
  “招商典型?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典型!”
  老首长点燃一支烟卷,抽了一口,微眯了眼睛。
  见老首长问询细节,蔡行天心中越发踏实,“我打算把云锦弄成个重工企业和旅游业有机结合的试点工程,具体的规划,省委已经在组织力量编写,一旦文件成型,我首先送给您审阅。”
  “试点工程?全国的试点工程这一段儿上马的是不是太多了,重工业和旅游业本来就是老冤家,本身就没必要硬往一块儿扯,这个试点,我看不搞也罢。”
  老首长摆摆手道。
  他是做经济的老行家,一眼就看明白了所谓试点工程,不过是托饰之词。
  蔡行天老脸一红,急道,“首长,其实整个投资,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薛向身在德江,站不到省委的高度,又如何能体谅省委的全盘考虑?可以说,星火能源的投资本质上,还是一个政治问题。当然,放诸蜀中省,就是千方百计谋发展的小政治问题。大的政治问题是,薛向同志如今的思路,和中央要求大力推动经济建设的思路是相左的。”
  “拍拍胸脯说句良心话,星火能源的那两千万投资,不论是放到哪个省,哪个地区,恐怕当政者都得倒履相迎,欢呼雀跃,可偏偏在德江,就出现了这拒之门外,千方百计搞破坏的怪现象,薛向这种搞法,和中央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要求将全部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的思想,岂不相互抵触?”
  “我承认经济的发展不可避免地要带来环境污染,甚至贪污腐败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并不能因为这些问题就逃避改开,恐惧发展,这是因噎废食,反之,要用发展的眼光,用继续深化改开的手段,去解决改开中出现的问题。”
  “还是首长您的那句‘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论断,我一直奉为圭臬,别的统统一切都得为发展让路。”
  蔡行天真是老牌的政治家,即便他此次前来,实是向老首长处背书,希图得到老首长谅解的。
  毕竟他此番针对薛向的举措,不管怎么说都有以大压小的嫌疑。
  而薛向在老首长处是如何受宠,他也都有耳闻。
  为了不让老首长对自己心生看法,他今天这个拜访是一定的,也是必须的。
  原本是一个道歉,或展现诚意的拜访,可偏偏被他使动本事,做了场游说的法事。
  且他谋定后动,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上,尤其是最后那句引用了老首长的名言,真是准而又准地击中了老首长的软肋。
  老首长沉默半晌,忽的从树上摘过一个还未熟透的毛桃,在手中颠来倒去地摩挲。
  半晌方道,“罢了,你呀,和那些人一样,整天在耳边聒噪这些鸡毛蒜皮,算了,算了,早许了邱老头儿,你也就不必补刀了嘛,去吧,去吧,中午就不留你吃饭喽,钓个鱼都难,几年不见面,一见面就惹我头疼,走,走。”
  有时候就是如此,听领导骂比听领导客气还要舒坦。
  这会儿见老首长作色,蔡行天心中这口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赶忙笑道:“那我就不打扰首长了,嗨,想从您这儿蹭口饭真难,得,您不让我吃您的,我可不能小家子气,请您尝尝家乡的美味,都是您老家的左邻右舍送的,没有山珍海味,都是些家乡的特产,泡五椒、凤辣子一堆,我都送厨房呢,您慢慢佐酒。”
  说罢,蔡行天冲老首长鞠了一躬,转出桃林,径自去了。
  蔡行天方去不久,南方同志拿了件军大衣,快步行来,远远便道,“爸爸,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来的路上,南方同志撞见蔡行天了,观其眉宇,便知他所谋之事成了。
  说来,南方同志对蔡行天一口一个“蔡四哥”,极是亲热,其实,他心中并不愿意蔡行天此番成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挥泪斩马谡
  
  毕竟,比之蔡行天,薛安远和他的关系亦亲切非常,手心手背都是肉,单从情感上,他不好偏帮。
  然两方都不是寻常人,而是政治人物,除去情感的平均分,南方同志自然要做政治上的考量。
  这一考量,天平自然很容易就朝薛家人这方倾斜。
  政治份量上,蔡行天远远不能同已渐成势的薛家比拟,更何况,薛家的崛起,他南方同志也在背后出了份力气,从这个意义上讲,他还是偏向薛家,偏向薛老三的。
  “不好,怎么不好?”老首长看着他说。
  南方同志道,“这不是太委屈薛向呢,这小子要干成点儿事儿,怎么就那么难!”
  老首长哼道,“活该他碰壁,这些年来跟他说了多少次磨磨性子,稳扎稳打,可这小子每到一地便是惊涛骇浪,哪里有堪磨出半点沉稳的性子,不碰碰壁,我怕他这辈子都无法成长。”
  南方同志替老首长把大衣披上,“我承认爸爸您说的有道理,可这一棒子打的是不是太狠啦?人家薛向在德江折腾出这偌大的功业,可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眼见着就要收获了,您一棒子将他打下去,谁恐怕也受不了。”
  “更何况还有安远大哥那边。这次德江的风波,安远大哥为了避嫌,不好开口,可他老实人不好说话,咱们不能当没发生过啊,让薛向吃亏事小,倘安远大哥这边想不通,总归是不好。”
  的确,南方同志最担心的不是薛向,而是薛安远,如今的薛安远可不比从前,乃是老爷子在军方的最有力臂助。
  虽然他料定薛安远不会为了这芝麻小事而,和自家伤了和气。
  可是人都有感情,面子不全乎团圆了,下次再见薛安远,他面上总有些不好看。
  老首长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一肚子弯弯绕,你若有这个心思,怎么不放到做学问上?也没见你小子这些年出什么研究成果,尽想歪心眼了嘛,你安远大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向来老沉持重,不争不要,他不会说什么的?”
  话说到这儿,老首长心中也忍不住叹气。
  的确,薛安远是不会说什么,可他心中真有些过意不去。
  对薛安远这个老部下,他真是喜爱至极。
  先不说早些年,他在晋西北主持抗战大局时,薛安远冒死救过他性命。
  自他掌权以来,南征之战这最重要的一战上,薛安远异军突起,光芒万丈,可没少给他长脸。
  可以说,南征之战的意义怎么强调也不为过,那是老首长的扬威之战,也是底定改开大局的一战,若无那一战,只怕上层的意见,绝不会如此之快的统一起来。
  如今,老首长地位稳如磐石,薛安远居功至伟。
  再者,这些年来,军队的现代化建设,几乎是薛安远一手抓起来的。
  老首长是个知兵之人,当知晓如今的国防军较之从前,强大了数倍不止。
  薛安远在其中的功勋,怎么拔高也不为过。
  更难得是,薛安远识得进退。就这样一位老好人同志,也不忘时刻收敛锋芒。
  近来,甚至提了谁也不愿戳破的军队臃肿之症,要求裁军。
  虽有忠肝义胆的成分,其中也不乏韬晦的考量。
  当然,这般明着树敌,自断羽翼的计谋,老首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绝不是薛安远这种老实人能想出的,背后肯定还有那个笑嘻嘻的小家伙的身影。
  可饶是如此,裁军动议成行,薛安远也饱受各方呵责。
  其中所受的委屈,老首长心中十分清楚。
  今次德江之争,若真的只是一个两千万的投资,老首长会毫不犹疑地偏向薛向。
  可如今的问题,已然上升到了数家两派的争锋相对,从高层的团结上讲,老首长就不得不从全盘考量。
  这个层次的博弈,最后的裁判权自然而然要交到老首长的手中。
  而老首长自然不愿双方因为这等鸡皮蒜毛的小事,就掀起惊涛骇浪。
  他作为裁判员,原本该秉公而判,不偏不倚。
  可偏偏老首长不能还就做不好公正的裁判员。
  为何?道理很简单。
  这就好比自己家的孩子,和别人打架,懂事一点的父母总会责备自己的孩子。
  眼下的情况,于老首长而言,大抵如此。
  薛向和邱跃进,毫无疑问,他跟薛向更为亲近。
  这一点,在众位大佬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不说别的,单说薛向数年前拜访梅园,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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